欠发达城市群边缘地区发展探索
胡晓华 林永新 王宏远
摘要：边缘地区的发展对于城市群多中心结构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义。而对于处在从集聚发展阶段向多中心发展阶段演化过程中的欠发达城市群，更应加强对边缘地区的关注和政策支持。本文在相关课题研究基础上，结合课题的示范基地，以成渝城市群次中心城市四川省资阳市为例，对快速发展的成渝城市群边缘地区城市和农业地区在发展定位、空间组织以及对农业地区的支持等方面进行了探索。
心—边缘”的空间关系①。
如今很多欠发达的城市群已经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期，对区域发展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城市群尤其是边缘地区在发展的过程中面临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主要包括：
1.资源配置权重低，在区域政策中易被忽视。欠发达城市群往往还处于核心城市集聚发展的阶段，资源配置更多地向核心城市或者比较重要的中心城市倾斜，而面积广大、发展较为分散的边缘地区则难以顾及。
2.缺乏二级城市，区域职能的空间体系尚未建立。
一、背景
目前，“城市群”已成为我国区域研究和政策体系中的热点。在我国，“城市群”不仅仅具有学术上的意义，也具有独特的区域政策上的意义。我国中西部很多地区虽然尚未具备学术意义上的“城市群”的特征，但具备了城市群发育的基础条件，并已经呈现出城市群发育的一些基本特征。这些地区试图通过“城市群”的空间组织方式，来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从而在这些地区产生了一些政策意义更为突出的欠发达的“城市群”。
学术上对城市群的讨论很多，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但是总体上，大部分的学术研究普遍认同这样的基本观点，即城市群在空间上呈现多中心、多层面的网络结构。因此，城市群空间在多个层面上具有“核
图２ 成—资空间关系示意图
图１ 成—资—渝空间关系示意图图３ 成—资—渝区域性交通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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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建设
Urbanization
欠发达城市群内的城市，核心城市一般首位度较高，本来就不甚发达的区域职能集中在核心城市，其余城市很难具备区域职能，更无法与核心城市共同形成城市群区域职能的分工协作。
3.地级中心城市作用甚微、县城和乡镇的职能较弱，缺乏相应的服务能力，人口外流严重，难以支持产业的整体布局需要和城镇化的快速发展。
4.城市空间拓展方向不明确。由于欠发达城市群整体空间发展的态势尚不十分明朗，核心城市和较有实力的部分中心城市对区域的影响力有限，因此大部分城市的空间拓展方向往往以自发的蔓延式发展为主，尚未能与城市群整体的空间发展趋势整合。
5.空间政策未能支持农业地区的发展，农业地区的发展面临困难和挑战。欠发达城市群一般有着面积广大的农业地区。有些农业地区虽然农业基础深厚，但是农业竞争力却很弱。而由于我国农业生产方式的分散化特征，导致目前强调集聚的空间政策难以支持农业地区的发展。这就使得农业地区的发展面临更多的问题和更大的挑战。
以上这些问题，在成渝城市群的空间发展中表现得较为典型。成渝城市群在我国西部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处于快速的发展中。而资阳市是成渝城市群一个典型的边缘地区城市。本文试以在资阳的实践为例，探索此类城市群中边缘地区城市的发展。
区与成都的交通时间将在半小时左右（见图1—3）。
随着成都职能提升，其空间布局已经逐步展开区域整合的步伐，《成渝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成都平原城市群发展规划》、《四川省成都天府新区总体规划》等重要的四川省区域性规划已将资阳纳入其中，资阳的发展逐步融入成渝城市群的主要发展大局中。而随着成都的区域带动力日益增强，在成资交界处已经出现一些节点性地区，如成资工业园、三岔湖国际会展中心等。
（二）城镇与人口
2009年资阳市域总人口约500万，中心城区人口约20万。2009年城镇化水平32.7%，远低于同时期全国的46.6%以及四川省的38.7%，从人口的非农化率来看甚至与全省的水平有逐年拉开之势。劳动力外出务工情况非常普遍，约占总人口的1/4。
资阳辖一区一市两县，共171个乡镇，城镇规模普遍较小，全市域只有中心城区的人口规模超过20万，简阳（县级市）县城人口约16万左右，乐至和安岳县城人口仅有7万和5万。截止到2008年，镇区人口超过1万的城镇只有8个，不到市域城镇数量的5%（见图4）。
中心城区对市域的服务和带动能力非常有限，区域功能更是薄弱。城镇发展水平普遍较低，且明显受交通线路影响。市域内有着广大的农业地区，大部分属于丘陵地形，居民点分散且布局非常均质。
1.社会经济发展状况
2008年地区生产总值467.6亿元，人均11068元，分别处于四川省21个地级城市的第12和第16位；三次产业中农业比例较高，其中安岳、乐至两县的一产比例在40%左右（见图5、图6）。农业基础条件深厚，部分农产品在较大区域乃至全国范围内占有很大优势，如柠檬。但是农业服务及后续产业发展水平很低，农业竞争
二、资阳市的基本情况
（一）区位特征
资阳市位于四川省东部，成都东南，与成都、重庆两大核心城市交界，中心城区雁江区距成都85公里，距重庆250公里，是成都与重庆之间的交通走廊。现状有成渝铁路、成渝客专、成渝高速、成安渝高速等重要的区域联系通道取道资阳。成渝客专通车后，资阳中心城
图４ ２００７年城镇规模分布
图５ ２００７年各乡镇生产总值
小城镇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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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弱，柠檬主要通过广州销售，导致本地获益甚少。虽然目前已经有一些柠檬相关产业，但是总体而言与柠檬产量在全国的地位相比相差甚远。中心城区有一定的工业基础，包括三线建设时国家部署的机车制造业（南车集团部分生产功能）以及资阳土生土长的汽车零部件制造业，但总体而言基础仍偏薄弱。简阳市（县级市）毗邻成都，目前在成都的辐射带动下成为资阳境内发展较为快速的地区。第三产业发展较为落后，城市的工商业及综合服务能力的基础相对较弱。
公共服务资源紧缺，基层公共服务网络不完善。市域道路系统不完善，进一步导致了公共服务设施的可达性很低，增加了居民获得医疗、教育等公共服务资源的难度。
2.市域交通体系发展情况
区域交通体系超前发展，市域层面交通路网建设十
分落后。未来几年将有大量的区域性交通基础设施在成渝城镇群内开工建设。其中，成渝客运专线、成都第二绕城高速、成安渝高速、内遂高速、内遂铁路、遂资眉高速、成简快速路、成资快速路等一系列高等级的快速交通干道取道资阳，这将极大地改善资阳市的对外交通基础设施条件，特别是将资阳市与成都和重庆的空间距离大大缩短（见图7）。然而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资阳市域层面的普通公路网建设仍然十分滞后，公路等级低，路面质量很差，通行能力非常有限，甚至连市区与各县城之间都没有便捷的联系通道，县城与乡镇之间的道路状况更加恶劣（见图8）。这种状况无疑进一步加剧了市域空间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3.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状况
资阳中心城区的发展面临较多问题，城市空间在发展基础较薄弱的条件下，由于外力的作用几次被动“跳
图６ ２００７年各乡镇人均生产总值图７ 在建或将建的区域交通基础设施
图８ 市域层面的交通设施情况（普通公路）图９ 中心城区用地现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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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建设
Urbanization
跃”，所形成的三个分散的“准中心”没有任何一个真正形成为城市的中心。整体结构“平”而“散”，空间无序蔓延，整体空间缺乏应有的秩序感，主要功能的空间布局失调，工业零散围城，与区域的空间发展缺乏互动，空间资源低效利用，一些战略性空间资源面临被低效利用的可能。城市交通体系混乱，区域交通虽然对市域空间有着较为明显的影响，却未能为中心城区的城市空间发展形成有效的引导（见图9、图10）。
缺乏定位。
3.在整个城市群的空间一体化发展趋势尚未明朗时，资阳市域空间的发展存在较大问题，缺乏有效的空间组织，中心城区、县城和乡镇的职能模糊，市域城镇体系有待建构；中心城区在内生动力较为缺乏的条件下，缺乏对长远发展方向的判断；城市面向区域和市域的各项职能不明确，导致中心城市空间蔓延发展，发展重点飘移不定。
4.成渝城市群很大部分地区属于传统的农业地区，农业以及农业地区的发展对成渝城市群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高度发达的现代农业应当成为未来成渝城市群的重要特征和竞争力所在，没有农业地区的发展就没有整个成渝城市群的发展。而成渝城市群农业地区地形条件多变，农业地区的发展更需要因地制宜，区别对待。资阳属于丘陵地区，在四川省东部地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是在区域层面对于广大农业地区的发展缺乏有针对性的政策指引，使得资阳市域内大面积的农业地区发展依然面临较多困难，需要在具体的政策体系中加以深入。
三、资阳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城市群整体的多中心结构形成有赖于城市群边缘地区的发展。但从资阳和成渝城市群的实际情况来看，其发展面临着上文所述的所有问题，涵盖了城市群“核心—边缘”关系的全部层面。具体表现在：
1.区域层面的规划在资源配置上侧重于区域整体层面和核心城市的发展，对于下一级层面的空间发展尚缺乏系统性的政策支持，如交通体系重高速公路网络、高铁线的建设，轻普通公路、快速路系统的改善和提升。
2.对于如何从促进城市群区域职能的空间体系的角度，引导城市群区域职能的横向和纵向分工体系的布局，进而引导城市群内二级城市的发展尚缺乏整体性的指引。在涉及到资阳的几个区域层面的规划中，对资阳这一个体的认识和定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区域空间尺度的缩小而更为详细、明确，但是依然缺乏从区域整体视角支持核心城市边缘地区整体发展的政策体系。具体到资阳的角度，表现为对于自身的区域职能定位模糊甚至
四、城市群整体视角下的资阳探索
资阳在空间发展上面临的问题是多层面的，在具体的空间政策上，应首先面向区域发展明确其定位和职能，同时应以多层级的空间组织和城镇化政策来支持其市域空间结构的重塑。在资源配置上，除了相关的区域政策应加强对类似边缘地区的倾斜外，从资阳自身的角度来看，应重视市域范围内各项设施布局。
图１０ ２００４年前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示意图
图１１ 资阳在农业地区的区位示意图
小城镇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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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确城市定位
与城市群的多中心网络结构发展相对应，其区域职能体系在空间上有其响应的布局，其中部分区域服务职能由二级城市承担。这部分区域职能往往是专业化的，在产业链条中也往往处于相对较低的层面；也有部分区域职能是由于边缘地区具有独特的资源条件而从核心城市溢出。边缘地区城市应结合自身的条件培育可能的专业化区域职能。
对于欠发达城市群的边缘地区来说，首要问题是解决其在城市群中发展定位的问题，即明确其在城市群中承担的区域职能。由于欠发达城市群本身区域职能体系尚未完善，因此其职能定位也面临较大的困难，必须对城市群的发展趋势和边缘地区的资源条件和特点加以更为深入的剖析。
以资阳为例，一方面充分利用外部动力，利用与成都接壤的有利区位条件，结合成都的功能布局，利用其区域性快速交通体系、山水环境等方面所具有的良好条件，促进区域会展及高端休闲功能、区域创意创新功能、区域物流（专业物流及航空物流）等在资阳的发展；另一方面挖掘内部发展动力，充分利用资阳在一些特有农产品方面的突出优势，培育资阳在农产品生产、加工和物流、信息等各方面的职能。这既是对城市群整体发展的呼应，也是对资阳市域发展的推动（见图11、图12）。
（二）重构市域及中心城区的空间格局
在明确定位后，在空间组织上应推进对边缘地区发展格局的重构，进而能在此空间格局的基础上进行资源的配置。从呼应城市群城市体系发展需求的角度，应促进多层面的城镇空间格局的形成，从而融合到城市群本身多中心发展的过程中，成为城市群各级各类功能节
点。从促进农业地区发展的角度，应对县城和有条件的乡镇加强支持，并在产业、设施等的布局上加以引导，以带动农业地区“面”的发展。
首先是识别具有战略性意义的地区，一般主要集中在边缘城市与核心城市及其他具有带动能力的中心城市的邻近地区、一些区域性重大设施的选址选线地区、具有区域性意义的资源地区等。此外，应强调中心城区的市域服务能力，注重县城和部分有条件的城镇，加强这些地区对市域的服务能力和辐射带动能力，促进市域内多层面多节点的空间发展格局的形成。
需要指出的是，随着市域范围内的节点逐步融入到城市群的多中心结构中，这些节点所承担的具体职能和所对应的服务层面的不同使得市域范围内的城镇体系不再能以简单的层级体系来表述，在具体的政策引导上更应有针对性。
具体到资阳来看，成都与重庆作为核心城市，但其区域作用的发挥呈现出不同的态势。重庆更多的在自己的市域范围内整合，而成都则已跨出市域的边界，对周边地区尤其是资阳的影响更为显著。在成资之间有多种铁路、公路交通，这些交通线形成的交通集束，使得资阳中心城区进入到成都半小时交通圈之内。加上一些区域性基础设施尤其是成都第二机场的备选地址在资阳境内，结合沱江及周边丘陵、平坝交织的地形条件，共同形成了成资中心城区之间的多种具有极大发展潜力的空间类型（见图13）。在市域其他地区，结合交通、农业和工业基础、旅游资源等条件，识别其他具有发展潜力的地区（见图14）。
在此基础上可结合中心城区的实际明确其发展方向和重点。部分专业化区域职能以及中心城区面向市域的服务职能，结合中心城区的空间资源特征布局，
图１２ 资阳市区周边县区的农产品产出情况图１３ 成—资交界处战略性地区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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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建设
Urbanization
并结合城市群整体空间和职能发展的趋势，合理安排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的时序。以沱江及其两岸的集束交通走廊为轴，引导资阳城市向北拓展。以成渝客运专线为界，根据发展动力不同可分为两大发展片区，分别体现中心城区面向全市域的服务和带动作用——公共服务、人口集聚和制造业，以及面向区域的服务职能——向西、北分别融入成都—三岔—资阳国际高端功能轴及成都—简阳—资阳城市和产业功能轴（见图15）。
中心城区的交通组织不仅仅局限于中心城区内部的交通，而是将中心城区的整体发展与区域交通、市域交通、城市交通的发展联系起来，形成交通对中心城区功能和空间发展的有效引导。各片区的功能与其区域、市域交通体系密切挂钩，使得市区空间在合理分布的前提下充分融入区域的空间体系中并充分发挥中心城区对市域的带动和服务作用（见图16）。
在市域、中心城区空间布局的框架基础上，产业布局也就相对明朗。产业的布局也意味着就业岗位的空间布局，这对于人口集聚和城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因此产业的布局也必须同时考虑居住功能和服务设施的协同布局。落实到资阳市，针对市域内经济和人口集聚潜力最大的战略性地区尤其是成—资间战略性地区应加以重点考虑，根据交通、地形和现状基础等条件形成一定规模的工业集聚区和服务业节点，结合居住和生活服务功能形成这些战略性地区产业人口在空间上的相对均衡配置。此外，产业布局还针对县城、中心镇和重点镇各有侧重，进而形成多层面、有重点的产业布局。
对于类似于资阳的城市，在产业选择方面除了应该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还针对外出务工人口的技能特点选择适当的产业以吸引务工人口的回流，尤其重视农业
现代化对促进城镇化的作用。
（三）加强对边缘农业地区的支持
欠发达城市群的边缘农业地区往往面大且工业基础几乎为零，乡镇的实力也比较弱。对于这样的地区，全盘工业化是不可行的，因此在较长的时间内，这些地区将依然以一种均质而分散的空间形态存在，农业也依然将是其主要的产业类型。
在这样的地区，首先应强调从加工制造、研发、信息、技术培训、物流等多方面入手形成以农业为核心的产业链，从而真正实现农业的价值。从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精神来看，农业科技、信息服务等将成为农业发展的重中之重。在具体的政策措施中，无论是产业的选择还是服务职能的配置均应充分考虑农业发展的需求。
在空间规划中，还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加强对边缘农业地区的支持：一是通过农业服务业的空间布局促进现代农业的发展，二是将医疗等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落实到城镇体系中，三是加强普通公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以促进农业地区的全面发展。
在资阳的案例中，农业服务业的布局针对农民最为急需的服务项目，根据农业的生产阶段划分为农业产前服务、产中服务、产后服务，根据各项服务的服务特征和服务半径，落实到“县城—重点镇—中心镇”三级农业服务中心体系，以服务功能较强的重点镇为主、以服务功能较弱但数量较多的中心镇为辅。而基本公共服务则除了中心城区和县城外，在乡镇级别的配置以中心镇为主、重点镇为辅，强调的是农村地区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和可达性。
而从基础设施尤其是交通设施的角度，除了加强区域性设施建设外，特别强调市域普通公路网络的建设，以实现市域内重点发展的“点”对更广大的“面”的带
图１４ 资阳市域战略性地区示意图
图１５ 资阳中心城区城市空间发展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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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在此基础上调整市域产业和居住、服务的布局，并结合交通等基础设施的配置，促进人口的多层面集聚和农业地区的全面发展，进而形成全新的空间格局，并促进整个城市群的城镇化进程。■
本文受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课题《农村住区规划技术研究（2008BAJ08B01）》中子课题《公共服务设施级配优化关键技术研究（2008BAJ08B01-2）》支持。本文部分引用了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课题《城市群空间发展的关键技术研究（课题编号：2006BAJ14B03）》的研究结果
注：
①此处引用了城市群课题的相关研究结论，即城市群的“核心-边缘”结构包括4个层级：城市群的首位城市—二级城市；城市群的中心城市—边缘城市；城市的中心城区—周边乡镇；城市中心城区中的主城区—新城区。
参考文献：
图１６ 城市交通组织示意图
[1]王宏远,林永新,胡晓华.城乡统筹中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规划技术探讨[J].城市发展研究,2011(9):中彩页3-7.
[2]樊树志.江南市镇:传统的变革.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3]四川省统计局.四川统计年鉴.2010.[4]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0.
作者单位：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图１７ 资阳市域层面交通通道布局构想
动作用。优化现有路网结构，尤其是加强中心城区、县城等重点发展地区之间的道路交通联系，并在现有路网的基础上通过改造、局部优化线路以完善整体的路网格局（见图17）。
五、结语
城市群的空间结构演变具有多层面、多中心特征，边缘地区的在其中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边缘地区的发展应与城市群的发展过程相呼应。边缘地区的空间发展也已经不是简单的层级结构所能涵盖，而应从呼应城市群整体发展的角度来实现自身多层面、多中心的空间架构。具体到某一个行政空间单元，在其区域职能得到明确的前提下，其市域城镇空间布局的调整是一个关
图１８ 资阳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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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发达城市群边缘地区发展探索
胡晓华 林永新 王宏远
摘要：边缘地区的发展对于城市群多中心结构的形成具有重要的意义。而对于处在从集聚发展阶段向多中心发展阶段演化过程中的欠发达城市群，更应加强对边缘地区的关注和政策支持。本文在相关课题研究基础上，结合课题的示范基地，以成渝城市群次中心城市四川省资阳市为例，对快速发展的成渝城市群边缘地区城市和农业地区在发展定位、空间组织以及对农业地区的支持等方面进行了探索。
心—边缘”的空间关系①。
如今很多欠发达的城市群已经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期，对区域发展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城市群尤其是边缘地区在发展的过程中面临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主要包括：
1.资源配置权重低，在区域政策中易被忽视。欠发达城市群往往还处于核心城市集聚发展的阶段，资源配置更多地向核心城市或者比较重要的中心城市倾斜，而面积广大、发展较为分散的边缘地区则难以顾及。
2.缺乏二级城市，区域职能的空间体系尚未建立。
一、背景
目前，“城市群”已成为我国区域研究和政策体系中的热点。在我国，“城市群”不仅仅具有学术上的意义，也具有独特的区域政策上的意义。我国中西部很多地区虽然尚未具备学术意义上的“城市群”的特征，但具备了城市群发育的基础条件，并已经呈现出城市群发育的一些基本特征。这些地区试图通过“城市群”的空间组织方式，来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从而在这些地区产生了一些政策意义更为突出的欠发达的“城市群”。
学术上对城市群的讨论很多，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但是总体上，大部分的学术研究普遍认同这样的基本观点，即城市群在空间上呈现多中心、多层面的网络结构。因此，城市群空间在多个层面上具有“核
图２ 成—资空间关系示意图
图１ 成—资—渝空间关系示意图图３ 成—资—渝区域性交通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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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发达城市群内的城市，核心城市一般首位度较高，本来就不甚发达的区域职能集中在核心城市，其余城市很难具备区域职能，更无法与核心城市共同形成城市群区域职能的分工协作。
3.地级中心城市作用甚微、县城和乡镇的职能较弱，缺乏相应的服务能力，人口外流严重，难以支持产业的整体布局需要和城镇化的快速发展。
4.城市空间拓展方向不明确。由于欠发达城市群整体空间发展的态势尚不十分明朗，核心城市和较有实力的部分中心城市对区域的影响力有限，因此大部分城市的空间拓展方向往往以自发的蔓延式发展为主，尚未能与城市群整体的空间发展趋势整合。
5.空间政策未能支持农业地区的发展，农业地区的发展面临困难和挑战。欠发达城市群一般有着面积广大的农业地区。有些农业地区虽然农业基础深厚，但是农业竞争力却很弱。而由于我国农业生产方式的分散化特征，导致目前强调集聚的空间政策难以支持农业地区的发展。这就使得农业地区的发展面临更多的问题和更大的挑战。
以上这些问题，在成渝城市群的空间发展中表现得较为典型。成渝城市群在我国西部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处于快速的发展中。而资阳市是成渝城市群一个典型的边缘地区城市。本文试以在资阳的实践为例，探索此类城市群中边缘地区城市的发展。
区与成都的交通时间将在半小时左右（见图1—3）。
随着成都职能提升，其空间布局已经逐步展开区域整合的步伐，《成渝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成都平原城市群发展规划》、《四川省成都天府新区总体规划》等重要的四川省区域性规划已将资阳纳入其中，资阳的发展逐步融入成渝城市群的主要发展大局中。而随着成都的区域带动力日益增强，在成资交界处已经出现一些节点性地区，如成资工业园、三岔湖国际会展中心等。
（二）城镇与人口
2009年资阳市域总人口约500万，中心城区人口约20万。2009年城镇化水平32.7%，远低于同时期全国的46.6%以及四川省的38.7%，从人口的非农化率来看甚至与全省的水平有逐年拉开之势。劳动力外出务工情况非常普遍，约占总人口的1/4。
资阳辖一区一市两县，共171个乡镇，城镇规模普遍较小，全市域只有中心城区的人口规模超过20万，简阳（县级市）县城人口约16万左右，乐至和安岳县城人口仅有7万和5万。截止到2008年，镇区人口超过1万的城镇只有8个，不到市域城镇数量的5%（见图4）。
中心城区对市域的服务和带动能力非常有限，区域功能更是薄弱。城镇发展水平普遍较低，且明显受交通线路影响。市域内有着广大的农业地区，大部分属于丘陵地形，居民点分散且布局非常均质。
1.社会经济发展状况
2008年地区生产总值467.6亿元，人均11068元，分别处于四川省21个地级城市的第12和第16位；三次产业中农业比例较高，其中安岳、乐至两县的一产比例在40%左右（见图5、图6）。农业基础条件深厚，部分农产品在较大区域乃至全国范围内占有很大优势，如柠檬。但是农业服务及后续产业发展水平很低，农业竞争
二、资阳市的基本情况
（一）区位特征
资阳市位于四川省东部，成都东南，与成都、重庆两大核心城市交界，中心城区雁江区距成都85公里，距重庆250公里，是成都与重庆之间的交通走廊。现状有成渝铁路、成渝客专、成渝高速、成安渝高速等重要的区域联系通道取道资阳。成渝客专通车后，资阳中心城
图４ ２００７年城镇规模分布
图５ ２００７年各乡镇生产总值
小城镇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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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弱，柠檬主要通过广州销售，导致本地获益甚少。虽然目前已经有一些柠檬相关产业，但是总体而言与柠檬产量在全国的地位相比相差甚远。中心城区有一定的工业基础，包括三线建设时国家部署的机车制造业（南车集团部分生产功能）以及资阳土生土长的汽车零部件制造业，但总体而言基础仍偏薄弱。简阳市（县级市）毗邻成都，目前在成都的辐射带动下成为资阳境内发展较为快速的地区。第三产业发展较为落后，城市的工商业及综合服务能力的基础相对较弱。
公共服务资源紧缺，基层公共服务网络不完善。市域道路系统不完善，进一步导致了公共服务设施的可达性很低，增加了居民获得医疗、教育等公共服务资源的难度。
2.市域交通体系发展情况
区域交通体系超前发展，市域层面交通路网建设十
分落后。未来几年将有大量的区域性交通基础设施在成渝城镇群内开工建设。其中，成渝客运专线、成都第二绕城高速、成安渝高速、内遂高速、内遂铁路、遂资眉高速、成简快速路、成资快速路等一系列高等级的快速交通干道取道资阳，这将极大地改善资阳市的对外交通基础设施条件，特别是将资阳市与成都和重庆的空间距离大大缩短（见图7）。然而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资阳市域层面的普通公路网建设仍然十分滞后，公路等级低，路面质量很差，通行能力非常有限，甚至连市区与各县城之间都没有便捷的联系通道，县城与乡镇之间的道路状况更加恶劣（见图8）。这种状况无疑进一步加剧了市域空间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3.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状况
资阳中心城区的发展面临较多问题，城市空间在发展基础较薄弱的条件下，由于外力的作用几次被动“跳
图６ ２００７年各乡镇人均生产总值图７ 在建或将建的区域交通基础设施
图８ 市域层面的交通设施情况（普通公路）图９ 中心城区用地现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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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建设
Urbanization
跃”，所形成的三个分散的“准中心”没有任何一个真正形成为城市的中心。整体结构“平”而“散”，空间无序蔓延，整体空间缺乏应有的秩序感，主要功能的空间布局失调，工业零散围城，与区域的空间发展缺乏互动，空间资源低效利用，一些战略性空间资源面临被低效利用的可能。城市交通体系混乱，区域交通虽然对市域空间有着较为明显的影响，却未能为中心城区的城市空间发展形成有效的引导（见图9、图10）。
缺乏定位。
3.在整个城市群的空间一体化发展趋势尚未明朗时，资阳市域空间的发展存在较大问题，缺乏有效的空间组织，中心城区、县城和乡镇的职能模糊，市域城镇体系有待建构；中心城区在内生动力较为缺乏的条件下，缺乏对长远发展方向的判断；城市面向区域和市域的各项职能不明确，导致中心城市空间蔓延发展，发展重点飘移不定。
4.成渝城市群很大部分地区属于传统的农业地区，农业以及农业地区的发展对成渝城市群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高度发达的现代农业应当成为未来成渝城市群的重要特征和竞争力所在，没有农业地区的发展就没有整个成渝城市群的发展。而成渝城市群农业地区地形条件多变，农业地区的发展更需要因地制宜，区别对待。资阳属于丘陵地区，在四川省东部地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是在区域层面对于广大农业地区的发展缺乏有针对性的政策指引，使得资阳市域内大面积的农业地区发展依然面临较多困难，需要在具体的政策体系中加以深入。
三、资阳发展中面临的问题
城市群整体的多中心结构形成有赖于城市群边缘地区的发展。但从资阳和成渝城市群的实际情况来看，其发展面临着上文所述的所有问题，涵盖了城市群“核心—边缘”关系的全部层面。具体表现在：
1.区域层面的规划在资源配置上侧重于区域整体层面和核心城市的发展，对于下一级层面的空间发展尚缺乏系统性的政策支持，如交通体系重高速公路网络、高铁线的建设，轻普通公路、快速路系统的改善和提升。
2.对于如何从促进城市群区域职能的空间体系的角度，引导城市群区域职能的横向和纵向分工体系的布局，进而引导城市群内二级城市的发展尚缺乏整体性的指引。在涉及到资阳的几个区域层面的规划中，对资阳这一个体的认识和定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区域空间尺度的缩小而更为详细、明确，但是依然缺乏从区域整体视角支持核心城市边缘地区整体发展的政策体系。具体到资阳的角度，表现为对于自身的区域职能定位模糊甚至
四、城市群整体视角下的资阳探索
资阳在空间发展上面临的问题是多层面的，在具体的空间政策上，应首先面向区域发展明确其定位和职能，同时应以多层级的空间组织和城镇化政策来支持其市域空间结构的重塑。在资源配置上，除了相关的区域政策应加强对类似边缘地区的倾斜外，从资阳自身的角度来看，应重视市域范围内各项设施布局。
图１０ ２００４年前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示意图
图１１ 资阳在农业地区的区位示意图
小城镇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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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确城市定位
与城市群的多中心网络结构发展相对应，其区域职能体系在空间上有其响应的布局，其中部分区域服务职能由二级城市承担。这部分区域职能往往是专业化的，在产业链条中也往往处于相对较低的层面；也有部分区域职能是由于边缘地区具有独特的资源条件而从核心城市溢出。边缘地区城市应结合自身的条件培育可能的专业化区域职能。
对于欠发达城市群的边缘地区来说，首要问题是解决其在城市群中发展定位的问题，即明确其在城市群中承担的区域职能。由于欠发达城市群本身区域职能体系尚未完善，因此其职能定位也面临较大的困难，必须对城市群的发展趋势和边缘地区的资源条件和特点加以更为深入的剖析。
以资阳为例，一方面充分利用外部动力，利用与成都接壤的有利区位条件，结合成都的功能布局，利用其区域性快速交通体系、山水环境等方面所具有的良好条件，促进区域会展及高端休闲功能、区域创意创新功能、区域物流（专业物流及航空物流）等在资阳的发展；另一方面挖掘内部发展动力，充分利用资阳在一些特有农产品方面的突出优势，培育资阳在农产品生产、加工和物流、信息等各方面的职能。这既是对城市群整体发展的呼应，也是对资阳市域发展的推动（见图11、图12）。
（二）重构市域及中心城区的空间格局
在明确定位后，在空间组织上应推进对边缘地区发展格局的重构，进而能在此空间格局的基础上进行资源的配置。从呼应城市群城市体系发展需求的角度，应促进多层面的城镇空间格局的形成，从而融合到城市群本身多中心发展的过程中，成为城市群各级各类功能节
点。从促进农业地区发展的角度，应对县城和有条件的乡镇加强支持，并在产业、设施等的布局上加以引导，以带动农业地区“面”的发展。
首先是识别具有战略性意义的地区，一般主要集中在边缘城市与核心城市及其他具有带动能力的中心城市的邻近地区、一些区域性重大设施的选址选线地区、具有区域性意义的资源地区等。此外，应强调中心城区的市域服务能力，注重县城和部分有条件的城镇，加强这些地区对市域的服务能力和辐射带动能力，促进市域内多层面多节点的空间发展格局的形成。
需要指出的是，随着市域范围内的节点逐步融入到城市群的多中心结构中，这些节点所承担的具体职能和所对应的服务层面的不同使得市域范围内的城镇体系不再能以简单的层级体系来表述，在具体的政策引导上更应有针对性。
具体到资阳来看，成都与重庆作为核心城市，但其区域作用的发挥呈现出不同的态势。重庆更多的在自己的市域范围内整合，而成都则已跨出市域的边界，对周边地区尤其是资阳的影响更为显著。在成资之间有多种铁路、公路交通，这些交通线形成的交通集束，使得资阳中心城区进入到成都半小时交通圈之内。加上一些区域性基础设施尤其是成都第二机场的备选地址在资阳境内，结合沱江及周边丘陵、平坝交织的地形条件，共同形成了成资中心城区之间的多种具有极大发展潜力的空间类型（见图13）。在市域其他地区，结合交通、农业和工业基础、旅游资源等条件，识别其他具有发展潜力的地区（见图14）。
在此基础上可结合中心城区的实际明确其发展方向和重点。部分专业化区域职能以及中心城区面向市域的服务职能，结合中心城区的空间资源特征布局，
图１２ 资阳市区周边县区的农产品产出情况图１３ 成—资交界处战略性地区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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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镇建设
Urbanization
并结合城市群整体空间和职能发展的趋势，合理安排中心城区空间发展的时序。以沱江及其两岸的集束交通走廊为轴，引导资阳城市向北拓展。以成渝客运专线为界，根据发展动力不同可分为两大发展片区，分别体现中心城区面向全市域的服务和带动作用——公共服务、人口集聚和制造业，以及面向区域的服务职能——向西、北分别融入成都—三岔—资阳国际高端功能轴及成都—简阳—资阳城市和产业功能轴（见图15）。
中心城区的交通组织不仅仅局限于中心城区内部的交通，而是将中心城区的整体发展与区域交通、市域交通、城市交通的发展联系起来，形成交通对中心城区功能和空间发展的有效引导。各片区的功能与其区域、市域交通体系密切挂钩，使得市区空间在合理分布的前提下充分融入区域的空间体系中并充分发挥中心城区对市域的带动和服务作用（见图16）。
在市域、中心城区空间布局的框架基础上，产业布局也就相对明朗。产业的布局也意味着就业岗位的空间布局，这对于人口集聚和城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因此产业的布局也必须同时考虑居住功能和服务设施的协同布局。落实到资阳市，针对市域内经济和人口集聚潜力最大的战略性地区尤其是成—资间战略性地区应加以重点考虑，根据交通、地形和现状基础等条件形成一定规模的工业集聚区和服务业节点，结合居住和生活服务功能形成这些战略性地区产业人口在空间上的相对均衡配置。此外，产业布局还针对县城、中心镇和重点镇各有侧重，进而形成多层面、有重点的产业布局。
对于类似于资阳的城市，在产业选择方面除了应该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还针对外出务工人口的技能特点选择适当的产业以吸引务工人口的回流，尤其重视农业
现代化对促进城镇化的作用。
（三）加强对边缘农业地区的支持
欠发达城市群的边缘农业地区往往面大且工业基础几乎为零，乡镇的实力也比较弱。对于这样的地区，全盘工业化是不可行的，因此在较长的时间内，这些地区将依然以一种均质而分散的空间形态存在，农业也依然将是其主要的产业类型。
在这样的地区，首先应强调从加工制造、研发、信息、技术培训、物流等多方面入手形成以农业为核心的产业链，从而真正实现农业的价值。从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精神来看，农业科技、信息服务等将成为农业发展的重中之重。在具体的政策措施中，无论是产业的选择还是服务职能的配置均应充分考虑农业发展的需求。
在空间规划中，还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加强对边缘农业地区的支持：一是通过农业服务业的空间布局促进现代农业的发展，二是将医疗等基本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落实到城镇体系中，三是加强普通公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以促进农业地区的全面发展。
在资阳的案例中，农业服务业的布局针对农民最为急需的服务项目，根据农业的生产阶段划分为农业产前服务、产中服务、产后服务，根据各项服务的服务特征和服务半径，落实到“县城—重点镇—中心镇”三级农业服务中心体系，以服务功能较强的重点镇为主、以服务功能较弱但数量较多的中心镇为辅。而基本公共服务则除了中心城区和县城外，在乡镇级别的配置以中心镇为主、重点镇为辅，强调的是农村地区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和可达性。
而从基础设施尤其是交通设施的角度，除了加强区域性设施建设外，特别强调市域普通公路网络的建设，以实现市域内重点发展的“点”对更广大的“面”的带
图１４ 资阳市域战略性地区示意图
图１５ 资阳中心城区城市空间发展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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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在此基础上调整市域产业和居住、服务的布局，并结合交通等基础设施的配置，促进人口的多层面集聚和农业地区的全面发展，进而形成全新的空间格局，并促进整个城市群的城镇化进程。■
本文受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课题《农村住区规划技术研究（2008BAJ08B01）》中子课题《公共服务设施级配优化关键技术研究（2008BAJ08B01-2）》支持。本文部分引用了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课题《城市群空间发展的关键技术研究（课题编号：2006BAJ14B03）》的研究结果
注：
①此处引用了城市群课题的相关研究结论，即城市群的“核心-边缘”结构包括4个层级：城市群的首位城市—二级城市；城市群的中心城市—边缘城市；城市的中心城区—周边乡镇；城市中心城区中的主城区—新城区。
参考文献：
图１６ 城市交通组织示意图
[1]王宏远,林永新,胡晓华.城乡统筹中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规划技术探讨[J].城市发展研究,2011(9):中彩页3-7.
[2]樊树志.江南市镇:传统的变革.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3]四川省统计局.四川统计年鉴.2010.[4]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0.
作者单位：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图１７ 资阳市域层面交通通道布局构想
动作用。优化现有路网结构，尤其是加强中心城区、县城等重点发展地区之间的道路交通联系，并在现有路网的基础上通过改造、局部优化线路以完善整体的路网格局（见图17）。
五、结语
城市群的空间结构演变具有多层面、多中心特征，边缘地区的在其中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边缘地区的发展应与城市群的发展过程相呼应。边缘地区的空间发展也已经不是简单的层级结构所能涵盖，而应从呼应城市群整体发展的角度来实现自身多层面、多中心的空间架构。具体到某一个行政空间单元，在其区域职能得到明确的前提下，其市域城镇空间布局的调整是一个关
图１８ 资阳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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