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怀伦《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助读——“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兼向王志轩博士、李零教授等求教
孙 景 坛
问题的提起
1993年，笔者发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1）后，管怀伦先生以《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2）提出了批评。当时，虽然多数读者都看出了该文的虚假性和欺骗性，但还是有不少人上当。其中较为明显地是王志轩（当时为本科生，现为博士），他在大作《中国知识分子思想被阉割的历史探索》中引证管怀伦的话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对后世产生了深刻影响：一方面，使汉代儒家经学得到重大发展，并从此成为后世历代的正统思想；另一方面，它又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3）他认为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那时，我回答了不少读者的提问，但没有写“助读性质”的文章，因为相信误读的多为普通读者，提高阅读水平后，问题就清楚了。
然而，与我的善良愿望相反，后来上当的人越来越多，层次越来越高。2005年，不少媒体都把管怀伦当成了笔者的学术对立面，我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于是写了《汉武帝确有“罢黜百家”吗？——答管怀伦教授及其十年前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4）予以澄清。可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李零还是上了当，他在《丧家狗：我读〈论语〉》一书，同样引证说：“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管怀伦。”（5）他仍认为管怀伦的文章当是笔者的对立面，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当然，还有一些普通学者，如郑金霞，也如是说。（6）不过，郑金霞是值得表扬的，作为中学教师，能关注到此问题，精神可嘉。
应当说，像管怀伦这样欺世惑众的文章，下至普通学者，上至中国最高学府的名教授都上了当，这是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文化大国的笑话。所以，笔者认为有必要写个助读性的文章，使读者加深对管先生大作的理解，进一步以正视听。在中国学术史上，被批评者为批评者写助读的文章，也许以前还没有过。不过，没有的事情总会有。就像前些年，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秦汉史专家张进（晋文）教授在批评笔者时，他根本不知道笔者的主要观点及核心论据是什么，还要笔者一边给他讲解，再让他一边批评一样，（7）大家见怪不怪就是了。
偷换概念内涵，管怀伦的“确有其事”是笔者“子虚乌有”的翻版
笔者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主要是说：传统今，学术界的主流观点认为：汉武帝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是“思想专制”，此事为“子虚乌有”；汉武帝当时的真实行为，是“绌抑黄老，崇尚儒学”。就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为了说明学术界的主流观点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理解成“思想专制”，笔者特地引证了柏杨的话，柏杨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一个巨大转变，在不声不响中发生，光芒万丈的思想学术自由的黄金时代，开始夕阳西下。代之而起的，是漫长而单调的儒学思想的时代。”（8）
管怀伦虽然明确宣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但是，他并没有肯定“汉武帝‘搞思想专制’”，而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因为他偷换了概念的内
涵，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做出了与笔者、学术界的主流观点有质的不同的理解，认为：“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9）就是说，他认为：“罢黜百家”并不是对其他学派进行扼杀，“独尊儒术”只是主要用儒学治国，这就没了“思想专制”的味道。所以，管怀伦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表达的与笔者是一个意思，即“汉武帝‘搞思想专制’子虚乌有”，只不过是笔者观点曲折、颠倒的说法而已。
尤其是，管怀伦后来又写过几篇大作，如《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历了一个波谲云诡的历史过程——兼答孙景坛教授对“过程说”的质疑》，（10）《“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过程考论》等，（11）但都回避了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内涵的新解释，这有欺蒙读者的嫌疑，因为读者一般都会以为他是在同一概念内涵下在与笔者进行学术讨论，可是实非。
由此可见，管怀伦所谓“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是假的，王志轩、李零等把管怀伦的大作理解成是孙景坛的对立面，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无疑不妥。
管怀伦的大作为什么会蒙蔽不少读者包括知名学者？
管怀伦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为什么会被有的知名学者也错当成笔者的学术对立面？这与管怀伦惯用“诡辩”有关（他偷换概念的内涵已是“诡辩”），请看管怀伦的表述：
第一，他在得出结论后才解释概念内涵。写学术论文的一般规则是，先阐发概念的内涵，可管怀伦是在得出结论后。如，管怀伦在重新解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前，说：“《南京社会科学》1993年第6期发表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下称孙文）一文，一扫学界陈言，令人耳目一新，且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响，我祝贺孙景坛同志取得的成果，但对其主要的论点实难苟同。„„我不揣浅陋„„请孙景坛同志指教。”（12）而且，笔者文章的题目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管怀伦的大作针锋相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管怀伦的大作分三部分，核心是第二部分，第二部分开头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作为一个历史概念和理论概括，它的确切所指是对一个特定历史过程的抽象，而不是对某个孤立、偶然事件的表述，忽视了这一点，我们就无法对汉武帝时期国家指导思想重大转型及其历史影响作出基本评估。我以为，这个过程应由六个阶段构成。”接着，管怀伦就花大量的篇幅，对此作了全面论证：“（一）罢黜刑法——剪枝弱干。„„（二）、议立明堂——公开较量。„„（三）、增置博士——表彰儒学。„„（四）、绌抑黄老——政治实现。„„（五）、制策贤良——理论完成。„„（六）任用儒吏——组织更新。”然后，他结论说：“至此，我们可以看出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基本事实决非子虚乌有。”（13）这很容易给读者造成错觉，认为他是在同一概念内涵下，与笔者在探讨“汉武帝是否搞思想专制问题”。在得出以上结论后，管怀伦才说：“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这样，读者除非能在读到管怀伦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内涵的新解后，倒回去重读他的大作，否则，就有上当的可能，有多少读者能想到这一点呢？
第二，他模糊“思想专制”与“非思想专制”的质的界限。管怀伦说：“孙文在否定‘独尊儒术’的同时，又创造出一个‘崇高（尚）儒学’的新概念。其实，这只有文字学意义上的微妙分歧，很难说有什么本质不同。”（14）必须指出，真理与谬误的区别从来都只有一点点，真理只要向前再走一小步，哪怕仅仅一毫米，就会变成谬误。“思想专制”与“非思想专制”也是如此，“罢黜百家”与“独尊儒术”相联系，就是“思想专制”无疑，而与“罢黜百家”相分离的“崇尚儒学”，就不是“思想专制”，这怎么能说二者没有“本质不同”呢？这无疑有忽悠读者的嫌疑。
第三，他一方面认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是“非思想专制”，另一方面又说，“罢黜
百家独尊儒术”导致了“思想专制”。应当说，从他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新解释“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是推不出“思想专制”的，可是，他在其大作的结尾却说：“此举对后世历史产生深刻影响：一方面，使汉代儒家经学得到重大发展，并从此成为后世历代的正统思想；另一方面，它又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15）这就是在诱导读者：汉武帝确实搞了“思想专制”。 第四，他一贯以与孙景坛是学术对立面自居。笔者曾告诉管怀伦：他并没有证明“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他的观点与笔者的“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子虚乌有”实质是一样的，没有资格充当笔者的对立面。管怀伦则反驳说：“从常识来说，一篇文章的标题就是该文的中心观点。请问阁下，1993年的大作《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难道‘子虚乌有’不是该文的核心观点吗？！而我与阁下的商榷之作《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一文，其中心观点难道不是‘确有其事’？！我认为我们两文分别代表着‘有’和‘无’的两极。难道我们的全部论证工作不是为了分别证明‘子虚乌有’和‘确有其事’？！”
（16）这对读者更有欺骗性。
第五，他对上当者反予表彰。如前所述，相信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的大有人在，除王志轩、李零外，还有陆剑杰教授等。管怀伦曾对此表彰说：“《南京社会科学》主编陆剑杰„„在《南京日报》1994年8月30日的一篇评论里郑重推介，认为我的文章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问题的研究进一步‘引向深入’”；（17）王志轩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也“一引再引”；“北大著名教授李零所著《丧家狗：我读〈论语〉》一书，更是完整地引入拙文最后整个《结论》部分”。（18）管怀伦是表彰他们一时糊涂呢，还是炫耀自己聪明？
管怀伦为什么要在学术研究上使用“诡辩”？
管怀伦为什么在学术讨论中使用“诡辩”，这个问题笔者说不清。我曾劝他不要这样行文，管怀伦则回应说：“我们可是两个脑袋，两种思维方式”；（19） “从你来信看出，你已经为我设计好了文章的开头，是让我的脑袋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运转，请问，思想专制到如此程度，还有一点现代精神吗？秦始皇与之相比也也只能自叹弗如。”（20）不过，笔者蠡测，他使用“诡辩”至少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第一，所持的方法论欠妥。如果有读者问：管教授的方法论是什么，他可能回答是实事求是，是历史与逻辑一致等方法。可是，当他自行表述时，潜意识的东西就会暴露无遗。管怀伦在写与笔者的学术讨论时，专门附录了一个《怎样辩论？》，开头就说：“生在世，既不要害怕辩论也不要回避辩论，应该学会辩论。因为生活中充满各种矛盾与冲突，有了矛盾与冲突就要解决，怎么解决？要有招数。招数层出不穷，有文的、武的、明的、暗的、智的、愚的、高的、低的、妙的、烂的，就象（像）《地道战》说的‘各村都有自己的高招’，但所有的招数都要和别的招数接触、碰撞才能见到高低。接触、碰撞就叫‘过招’。”（21）就是说，管怀伦把严肃的学术讨论理解成了“过着”，可以“死缠烂打”，这在方法上难免有市井无赖之嫌。 第二，对自己所持的观点缺乏信心。管怀伦与笔者争论的问题，可以简化成“汉武帝‘到底搞没搞思想专制’”？笔者的观点很清楚：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就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而管怀伦对此拿不准：此前他接受的观点都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现在突然听说“没搞思想专制”，便接受不了。然而，要坚持“汉武帝‘搞思想专制’”，就要拿实证。那最好的办法是，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解成“非思想专制”，用“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即“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招摇过市，试图通过保留“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躯壳，以获得心灵上的慰籍。
第三，对所讨论的问题研究不充分。“汉武帝搞没搞思想专制”问题，不是个理论问题，即不
是有没有人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即“搞思想专制”问题，而是个实践问题，就是汉武帝对此是否真的实行了。笔者没有否定有人向汉武帝建议“罢黜‘申商韩苏张’”、“绌抑黄老”等事实，只是说：历史没有汉武帝“罢黜”这些学派以及“独尊儒术”的实证。可是，管怀伦就把这些建议当了真，当作已经实施了的政策，这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如，建元元年“罢‘申商韩苏张’”等“纵横思想”的建议，虽然得到了汉武帝的许可，但该年录取的庄助（严助）就是学“苏秦纵横”的学者；元光元年“尊儒”后，汉武帝仍录取了“用李斯思想上书”的主父偃为官，所以“罢黜百家”无据。“独尊儒术”亦然，董仲舒因“用儒术写书”被判“下愚”、“当死”，就是没有“独尊儒术”的铁证。（22）可见，管怀伦既没有理论联系实际看问题，对这段历史也没有实事求是地去研究。
以上是笔者对管怀伦大作的一点浅显解读，如解读有错误，希望管怀伦教授、王志轩博士、李零教授和广大其他专家及读者批评指正。
注：
（1）（8）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南京社会科学》1993 年第6期。《新华文摘》（1994年第3期）、《报刊文摘》（1994年1月13日）、《求是》之《内部文稿》（1994年第3期）等，转摘。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an/hwddzrxzxwy.htm。
（2）（9）（12）（13）（14）（15）管怀伦《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先生商榷》，《南京社会科学》1994年第6期。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an/hwdbcbjdzrxyqs.htm。
（3）王志轩《中国知识分子思想被阉割的历史探索》，http://www.taosl.net/wg08.htm。
（4）《汉武帝确有“罢黜百家”吗？——答管怀伦教授及其十年前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1704。
（5）李零《丧家狗：我读〈论语〉》，http://www.amazon.cn/static/lb_070617_bk_lunyu.asp?source=ccs616。
（6）郑金霞《如何认识罢黜百家？》，http://hist.cersp.com/clpj/gkyj/200811/10526.html。
（7）孙景坛《关于张进（晋文）在学术讨论中反复进行“人身攻击”的声明》，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4662。
（10）管怀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历了一个波谲云诡的历史过程——兼答孙景坛教授对“过程说”的质疑》，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40。
（11）管怀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过程考论》，《江苏社会科学》2008年第1期。
（16）管怀伦《2005年4 月23日致孙景坛书》，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1947。
（17）管怀伦《陆剑杰——对我学术成长发挥特殊助力的哲学家》，
http://tieku.baiso.org/189295/23.html。
（18）管怀伦《孙景坛——“领导”我“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者》，
http://tieku.baiso.org/189295/25.html。
（19）管怀伦《答孙景坛〈再质管怀伦教授的“罢黜百家”之“过程说”〉书 》，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62。
（20）《管怀伦教授2007年3月12日致孙景坛书》，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62。
（21）管怀伦《怎 样 辩 论？》，http://tieku.baiso.org/189295/25.html。
（22）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新探——兼答管怀伦和晋文（张进）
教授》，《南京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
【附录】：郑金霞《如何认识罢黜百家？》
（http://hist.cersp.com/clpj/gkyj/200811/105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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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11-16）
到底如何认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天津 郑金霞
此次期中考试有如下一题：
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分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董仲舒 据材料概括董仲舒的主张。这一主张对儒学产生了什么影响？
姑且不论学生会答不会答材料解析题，先看一下他们的观点：
学生1：春秋大一统，加强中央集权，儒学强调“仁”“仁政”的思想反对苛政，道德在当时社会起至了重大作用，以德治国；而董仲舒主张加强中央集权，增强法制建设使儒家思想无法进一步发展，起到阻碍作用。
学生2：董仲舒是法家要，要建设一个法制社会。
学生3：董仲舒主张以法治国，人民要遵守法律，君主管理国家要建立法律这一主张，有利于君主实行专制，有利于封建主义专制制度，使君主更方便统治人民。
学生4：坚持法度与统一。
学生5：外儒实为法制思想。
学生6：主张春秋大一统应依法治国。
学生7：倡导以法治国，维护国家的统一。
学生8：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这种主张起到了削弱作用，不让百姓学习儒家思想，促进法家思想传播。
学生9：当权者是天经地义的，消除所对自己不利的事物，强制依法治国，与儒学对立，道生了负面影响。
从以上学生观点来看，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即认为儒家思想就是“以德治国”，同“以法治国”的法家思想格格不入。而忽略了一点是儒家思想之所以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延续几千年，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同它善于吸收、善于融合有着很大的关系，一般认为儒学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是一个兼容并蓄的系统。从儒学吸收法家思想来说，也并非最早始于董仲舒，荀子就有，如荀子接受了法家的合理的法治理论，提出“法者，治之端”，应和儒家的“礼者人道之极”结合起来治理天下。
但对于如何正确理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在学术界也是争论不休的，总是以商榷的形式各执耳端，如[1]孙景坛.《汉武帝
[2]管怀伦.《汉武帝
[3]孙景坛《.汉武帝采纳主父偃的
[4]孙景坛.《如何正确认识
但必竟我们作为中学教师来说不能去百纳海川，还应该符合教材主导思想，要以最利于学生的发展的角度去呈现教材内容。所以我们也承认有外儒内法之说，但一般地认为是儒家生命力的重要表现之一，应是纳法入儒吧。
（1）最近还读了一本著作是复旦大学樊树志的《国史十六讲》,书中提到：对于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向有所误解，误解之一是，以为这一国策是董仲舒一人促成的；误解之二是，既然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以为从此禁绝了儒家以外的诸子百家。其实不然。近年来中外学者对此作了澄清，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并非仅仅采用董仲舒一个人建议；汉武帝也没有禁绝儒家以外的各家学说，其本意是确立儒家在官学中的“独尊”地位，不许其他学派分沾。这些学派依然可以民间自由流传，并没有禁绝。
（2）“一标多本”是新课改的一重要体现，一直走在课改前列的上海教材，在这方面也作出了自己的解释，试转载如下：
? 练习与测评：
? 阅读下列材料，回答问题。
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班固《汉书?董仲舒传》
? 从上述材料中可以汲取哪些历史信息？这些信息可以得出什么判断？
? （1）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等人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汉武帝并非真正独尊儒术，而是“儒表法里”，霸王兼用。（2）说明汉武帝所信任的大臣，多是既精通儒术又深明刑法的人。汉武帝这样做是为了严以察吏，宽以驭民，这在当时确是一种合理的治法。
（3）记得在《中学历史教学参考》中也曾有一篇文章是冯一下教授写的《正确理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题目大致如此，记不太清），也可作为这方面的参考资料。（有时间将打出上传）。 以上是笔者本人粗浅见解，还望同仁给以悉心指教！谢谢！
管怀伦《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助读——“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兼向王志轩博士、李零教授等求教
孙 景 坛
问题的提起
1993年，笔者发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1）后，管怀伦先生以《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2）提出了批评。当时，虽然多数读者都看出了该文的虚假性和欺骗性，但还是有不少人上当。其中较为明显地是王志轩（当时为本科生，现为博士），他在大作《中国知识分子思想被阉割的历史探索》中引证管怀伦的话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对后世产生了深刻影响：一方面，使汉代儒家经学得到重大发展，并从此成为后世历代的正统思想；另一方面，它又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3）他认为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那时，我回答了不少读者的提问，但没有写“助读性质”的文章，因为相信误读的多为普通读者，提高阅读水平后，问题就清楚了。
然而，与我的善良愿望相反，后来上当的人越来越多，层次越来越高。2005年，不少媒体都把管怀伦当成了笔者的学术对立面，我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于是写了《汉武帝确有“罢黜百家”吗？——答管怀伦教授及其十年前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4）予以澄清。可是，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李零还是上了当，他在《丧家狗：我读〈论语〉》一书，同样引证说：“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管怀伦。”（5）他仍认为管怀伦的文章当是笔者的对立面，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当然，还有一些普通学者，如郑金霞，也如是说。（6）不过，郑金霞是值得表扬的，作为中学教师，能关注到此问题，精神可嘉。
应当说，像管怀伦这样欺世惑众的文章，下至普通学者，上至中国最高学府的名教授都上了当，这是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文化大国的笑话。所以，笔者认为有必要写个助读性的文章，使读者加深对管先生大作的理解，进一步以正视听。在中国学术史上，被批评者为批评者写助读的文章，也许以前还没有过。不过，没有的事情总会有。就像前些年，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秦汉史专家张进（晋文）教授在批评笔者时，他根本不知道笔者的主要观点及核心论据是什么，还要笔者一边给他讲解，再让他一边批评一样，（7）大家见怪不怪就是了。
偷换概念内涵，管怀伦的“确有其事”是笔者“子虚乌有”的翻版
笔者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主要是说：传统今，学术界的主流观点认为：汉武帝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是“思想专制”，此事为“子虚乌有”；汉武帝当时的真实行为，是“绌抑黄老，崇尚儒学”。就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为了说明学术界的主流观点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理解成“思想专制”，笔者特地引证了柏杨的话，柏杨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一个巨大转变，在不声不响中发生，光芒万丈的思想学术自由的黄金时代，开始夕阳西下。代之而起的，是漫长而单调的儒学思想的时代。”（8）
管怀伦虽然明确宣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但是，他并没有肯定“汉武帝‘搞思想专制’”，而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因为他偷换了概念的内
涵，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做出了与笔者、学术界的主流观点有质的不同的理解，认为：“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9）就是说，他认为：“罢黜百家”并不是对其他学派进行扼杀，“独尊儒术”只是主要用儒学治国，这就没了“思想专制”的味道。所以，管怀伦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表达的与笔者是一个意思，即“汉武帝‘搞思想专制’子虚乌有”，只不过是笔者观点曲折、颠倒的说法而已。
尤其是，管怀伦后来又写过几篇大作，如《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历了一个波谲云诡的历史过程——兼答孙景坛教授对“过程说”的质疑》，（10）《“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过程考论》等，（11）但都回避了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内涵的新解释，这有欺蒙读者的嫌疑，因为读者一般都会以为他是在同一概念内涵下在与笔者进行学术讨论，可是实非。
由此可见，管怀伦所谓“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是假的，王志轩、李零等把管怀伦的大作理解成是孙景坛的对立面，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无疑不妥。
管怀伦的大作为什么会蒙蔽不少读者包括知名学者？
管怀伦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为什么会被有的知名学者也错当成笔者的学术对立面？这与管怀伦惯用“诡辩”有关（他偷换概念的内涵已是“诡辩”），请看管怀伦的表述：
第一，他在得出结论后才解释概念内涵。写学术论文的一般规则是，先阐发概念的内涵，可管怀伦是在得出结论后。如，管怀伦在重新解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前，说：“《南京社会科学》1993年第6期发表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下称孙文）一文，一扫学界陈言，令人耳目一新，且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响，我祝贺孙景坛同志取得的成果，但对其主要的论点实难苟同。„„我不揣浅陋„„请孙景坛同志指教。”（12）而且，笔者文章的题目是《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管怀伦的大作针锋相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管怀伦的大作分三部分，核心是第二部分，第二部分开头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作为一个历史概念和理论概括，它的确切所指是对一个特定历史过程的抽象，而不是对某个孤立、偶然事件的表述，忽视了这一点，我们就无法对汉武帝时期国家指导思想重大转型及其历史影响作出基本评估。我以为，这个过程应由六个阶段构成。”接着，管怀伦就花大量的篇幅，对此作了全面论证：“（一）罢黜刑法——剪枝弱干。„„（二）、议立明堂——公开较量。„„（三）、增置博士——表彰儒学。„„（四）、绌抑黄老——政治实现。„„（五）、制策贤良——理论完成。„„（六）任用儒吏——组织更新。”然后，他结论说：“至此，我们可以看出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基本事实决非子虚乌有。”（13）这很容易给读者造成错觉，认为他是在同一概念内涵下，与笔者在探讨“汉武帝是否搞思想专制问题”。在得出以上结论后，管怀伦才说：“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这样，读者除非能在读到管怀伦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内涵的新解后，倒回去重读他的大作，否则，就有上当的可能，有多少读者能想到这一点呢？
第二，他模糊“思想专制”与“非思想专制”的质的界限。管怀伦说：“孙文在否定‘独尊儒术’的同时，又创造出一个‘崇高（尚）儒学’的新概念。其实，这只有文字学意义上的微妙分歧，很难说有什么本质不同。”（14）必须指出，真理与谬误的区别从来都只有一点点，真理只要向前再走一小步，哪怕仅仅一毫米，就会变成谬误。“思想专制”与“非思想专制”也是如此，“罢黜百家”与“独尊儒术”相联系，就是“思想专制”无疑，而与“罢黜百家”相分离的“崇尚儒学”，就不是“思想专制”，这怎么能说二者没有“本质不同”呢？这无疑有忽悠读者的嫌疑。
第三，他一方面认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是“非思想专制”，另一方面又说，“罢黜
百家独尊儒术”导致了“思想专制”。应当说，从他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新解释“罢黜不是消灭，独尊也是崇尚”，是推不出“思想专制”的，可是，他在其大作的结尾却说：“此举对后世历史产生深刻影响：一方面，使汉代儒家经学得到重大发展，并从此成为后世历代的正统思想；另一方面，它又桎梏民族思维，使学术自由从此成为后代士子的奢望，中华民族为此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15）这就是在诱导读者：汉武帝确实搞了“思想专制”。 第四，他一贯以与孙景坛是学术对立面自居。笔者曾告诉管怀伦：他并没有证明“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他的观点与笔者的“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子虚乌有”实质是一样的，没有资格充当笔者的对立面。管怀伦则反驳说：“从常识来说，一篇文章的标题就是该文的中心观点。请问阁下，1993年的大作《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难道‘子虚乌有’不是该文的核心观点吗？！而我与阁下的商榷之作《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一文，其中心观点难道不是‘确有其事’？！我认为我们两文分别代表着‘有’和‘无’的两极。难道我们的全部论证工作不是为了分别证明‘子虚乌有’和‘确有其事’？！”
（16）这对读者更有欺骗性。
第五，他对上当者反予表彰。如前所述，相信管怀伦的观点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的大有人在，除王志轩、李零外，还有陆剑杰教授等。管怀伦曾对此表彰说：“《南京社会科学》主编陆剑杰„„在《南京日报》1994年8月30日的一篇评论里郑重推介，认为我的文章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问题的研究进一步‘引向深入’”；（17）王志轩对《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同志商榷》也“一引再引”；“北大著名教授李零所著《丧家狗：我读〈论语〉》一书，更是完整地引入拙文最后整个《结论》部分”。（18）管怀伦是表彰他们一时糊涂呢，还是炫耀自己聪明？
管怀伦为什么要在学术研究上使用“诡辩”？
管怀伦为什么在学术讨论中使用“诡辩”，这个问题笔者说不清。我曾劝他不要这样行文，管怀伦则回应说：“我们可是两个脑袋，两种思维方式”；（19） “从你来信看出，你已经为我设计好了文章的开头，是让我的脑袋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运转，请问，思想专制到如此程度，还有一点现代精神吗？秦始皇与之相比也也只能自叹弗如。”（20）不过，笔者蠡测，他使用“诡辩”至少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第一，所持的方法论欠妥。如果有读者问：管教授的方法论是什么，他可能回答是实事求是，是历史与逻辑一致等方法。可是，当他自行表述时，潜意识的东西就会暴露无遗。管怀伦在写与笔者的学术讨论时，专门附录了一个《怎样辩论？》，开头就说：“生在世，既不要害怕辩论也不要回避辩论，应该学会辩论。因为生活中充满各种矛盾与冲突，有了矛盾与冲突就要解决，怎么解决？要有招数。招数层出不穷，有文的、武的、明的、暗的、智的、愚的、高的、低的、妙的、烂的，就象（像）《地道战》说的‘各村都有自己的高招’，但所有的招数都要和别的招数接触、碰撞才能见到高低。接触、碰撞就叫‘过招’。”（21）就是说，管怀伦把严肃的学术讨论理解成了“过着”，可以“死缠烂打”，这在方法上难免有市井无赖之嫌。 第二，对自己所持的观点缺乏信心。管怀伦与笔者争论的问题，可以简化成“汉武帝‘到底搞没搞思想专制’”？笔者的观点很清楚：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就是说“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而管怀伦对此拿不准：此前他接受的观点都是“汉武帝搞思想专制”，现在突然听说“没搞思想专制”，便接受不了。然而，要坚持“汉武帝‘搞思想专制’”，就要拿实证。那最好的办法是，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内涵解成“非思想专制”，用“汉武帝‘没搞思想专制’确有其事”即“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招摇过市，试图通过保留“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躯壳，以获得心灵上的慰籍。
第三，对所讨论的问题研究不充分。“汉武帝搞没搞思想专制”问题，不是个理论问题，即不
是有没有人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即“搞思想专制”问题，而是个实践问题，就是汉武帝对此是否真的实行了。笔者没有否定有人向汉武帝建议“罢黜‘申商韩苏张’”、“绌抑黄老”等事实，只是说：历史没有汉武帝“罢黜”这些学派以及“独尊儒术”的实证。可是，管怀伦就把这些建议当了真，当作已经实施了的政策，这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如，建元元年“罢‘申商韩苏张’”等“纵横思想”的建议，虽然得到了汉武帝的许可，但该年录取的庄助（严助）就是学“苏秦纵横”的学者；元光元年“尊儒”后，汉武帝仍录取了“用李斯思想上书”的主父偃为官，所以“罢黜百家”无据。“独尊儒术”亦然，董仲舒因“用儒术写书”被判“下愚”、“当死”，就是没有“独尊儒术”的铁证。（22）可见，管怀伦既没有理论联系实际看问题，对这段历史也没有实事求是地去研究。
以上是笔者对管怀伦大作的一点浅显解读，如解读有错误，希望管怀伦教授、王志轩博士、李零教授和广大其他专家及读者批评指正。
注：
（1）（8）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南京社会科学》1993 年第6期。《新华文摘》（1994年第3期）、《报刊文摘》（1994年1月13日）、《求是》之《内部文稿》（1994年第3期）等，转摘。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an/hwddzrxzxwy.htm。
（2）（9）（12）（13）（14）（15）管怀伦《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与孙景坛先生商榷》，《南京社会科学》1994年第6期。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an/hwdbcbjdzrxyqs.htm。
（3）王志轩《中国知识分子思想被阉割的历史探索》，http://www.taosl.net/wg08.htm。
（4）《汉武帝确有“罢黜百家”吗？——答管怀伦教授及其十年前的《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有其事》，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1704。
（5）李零《丧家狗：我读〈论语〉》，http://www.amazon.cn/static/lb_070617_bk_lunyu.asp?source=ccs616。
（6）郑金霞《如何认识罢黜百家？》，http://hist.cersp.com/clpj/gkyj/200811/10526.html。
（7）孙景坛《关于张进（晋文）在学术讨论中反复进行“人身攻击”的声明》，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4662。
（10）管怀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历了一个波谲云诡的历史过程——兼答孙景坛教授对“过程说”的质疑》，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40。
（11）管怀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过程考论》，《江苏社会科学》2008年第1期。
（16）管怀伦《2005年4 月23日致孙景坛书》，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1947。
（17）管怀伦《陆剑杰——对我学术成长发挥特殊助力的哲学家》，
http://tieku.baiso.org/189295/23.html。
（18）管怀伦《孙景坛——“领导”我“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者》，
http://tieku.baiso.org/189295/25.html。
（19）管怀伦《答孙景坛〈再质管怀伦教授的“罢黜百家”之“过程说”〉书 》，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62。
（20）《管怀伦教授2007年3月12日致孙景坛书》，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2962。
（21）管怀伦《怎 样 辩 论？》，http://tieku.baiso.org/189295/25.html。
（22）孙景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子虚乌有”新探——兼答管怀伦和晋文（张进）
教授》，《南京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
【附录】：郑金霞《如何认识罢黜百家？》
（http://hist.cersp.com/clpj/gkyj/200811/105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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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11-16）
到底如何认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天津 郑金霞
此次期中考试有如下一题：
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分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董仲舒 据材料概括董仲舒的主张。这一主张对儒学产生了什么影响？
姑且不论学生会答不会答材料解析题，先看一下他们的观点：
学生1：春秋大一统，加强中央集权，儒学强调“仁”“仁政”的思想反对苛政，道德在当时社会起至了重大作用，以德治国；而董仲舒主张加强中央集权，增强法制建设使儒家思想无法进一步发展，起到阻碍作用。
学生2：董仲舒是法家要，要建设一个法制社会。
学生3：董仲舒主张以法治国，人民要遵守法律，君主管理国家要建立法律这一主张，有利于君主实行专制，有利于封建主义专制制度，使君主更方便统治人民。
学生4：坚持法度与统一。
学生5：外儒实为法制思想。
学生6：主张春秋大一统应依法治国。
学生7：倡导以法治国，维护国家的统一。
学生8：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这种主张起到了削弱作用，不让百姓学习儒家思想，促进法家思想传播。
学生9：当权者是天经地义的，消除所对自己不利的事物，强制依法治国，与儒学对立，道生了负面影响。
从以上学生观点来看，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即认为儒家思想就是“以德治国”，同“以法治国”的法家思想格格不入。而忽略了一点是儒家思想之所以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延续几千年，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同它善于吸收、善于融合有着很大的关系，一般认为儒学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是一个兼容并蓄的系统。从儒学吸收法家思想来说，也并非最早始于董仲舒，荀子就有，如荀子接受了法家的合理的法治理论，提出“法者，治之端”，应和儒家的“礼者人道之极”结合起来治理天下。
但对于如何正确理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在学术界也是争论不休的，总是以商榷的形式各执耳端，如[1]孙景坛.《汉武帝
[2]管怀伦.《汉武帝
[3]孙景坛《.汉武帝采纳主父偃的
[4]孙景坛.《如何正确认识
但必竟我们作为中学教师来说不能去百纳海川，还应该符合教材主导思想，要以最利于学生的发展的角度去呈现教材内容。所以我们也承认有外儒内法之说，但一般地认为是儒家生命力的重要表现之一，应是纳法入儒吧。
（1）最近还读了一本著作是复旦大学樊树志的《国史十六讲》,书中提到：对于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向有所误解，误解之一是，以为这一国策是董仲舒一人促成的；误解之二是，既然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以为从此禁绝了儒家以外的诸子百家。其实不然。近年来中外学者对此作了澄清，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并非仅仅采用董仲舒一个人建议；汉武帝也没有禁绝儒家以外的各家学说，其本意是确立儒家在官学中的“独尊”地位，不许其他学派分沾。这些学派依然可以民间自由流传，并没有禁绝。
（2）“一标多本”是新课改的一重要体现，一直走在课改前列的上海教材，在这方面也作出了自己的解释，试转载如下：
? 练习与测评：
? 阅读下列材料，回答问题。
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班固《汉书?董仲舒传》
? 从上述材料中可以汲取哪些历史信息？这些信息可以得出什么判断？
? （1）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等人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汉武帝并非真正独尊儒术，而是“儒表法里”，霸王兼用。（2）说明汉武帝所信任的大臣，多是既精通儒术又深明刑法的人。汉武帝这样做是为了严以察吏，宽以驭民，这在当时确是一种合理的治法。
（3）记得在《中学历史教学参考》中也曾有一篇文章是冯一下教授写的《正确理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题目大致如此，记不太清），也可作为这方面的参考资料。（有时间将打出上传）。 以上是笔者本人粗浅见解，还望同仁给以悉心指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