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研究当代社科视野２００８年第７－８期
党员权利的历史沿革与党内民主
张大能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四川成都
６１１７３１）
内容提要：党员的民主权利经历了一个“确立—的曲——发展———倒退———恢复和完善”折发展历程。从党员权利发展的曲折历程可以看出：党员权利的发展总是与党内民主的发展相伴随。党总是在不断对党员权利的内容进行拓展，对党员权利内涵和外延不断创新，在创新过程中建立起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要将党员权利从应然状态的权利转变为实然状态的权利，必须继续健全和完善已建立的党员权利保障的制度体系。
关键词：党章
历史沿革
党员权利
党内民主
影响下，我们党在六大以前的几部党章中都没有对党员权利作出明确和系统的规定。但也规定了党员享有一定的权利，比如，二大党章规定“各地方党员”对于“执行委员会之命令”有提出“抗议”的权利②，三大、四大、五大党章规定候补党员参加
③
由此推知正式党支部会议“有发言权无表决权”。
党员权利也叫党员民主权利，是指以党章或其他党内规章形式确认的党员在党内应享有的权力和利益，其实质是每个党员都享有的一种政治民主权利。党员权利和义务是紧密联系、辩证统一
①
的，“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但是，在党的建设史上，我们曾长期忽视、漠视党员的权利，片面强调党员应尽的义务，割裂了党员权利与党员义务的辩证统一关系。我们知道，保障党员民主权利是建立健全党内民主制度的关键，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基础，是尊重党员主体地位的具体体现，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基础建设，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原则的基本要求。因此本文从党章（也包括与党员权利相关的其他党内规章）的历史沿革中，仅就党员权利问题作一梳理，期望能对保障和落实党员权利有所裨益。从党章的历史沿革中，我们以党员权利在党章中是否以专条、系统、明确的文本形式规定和党员权利的内涵与外延为依据，可以看出作为党章重要内容的党员权利经历了一个“确立———发展———倒的曲折发展历程。退———恢复和完善”
员参加支部会议有发言权和表决权。直到１９４５年党的七大党章，才首次明确系统地规定了党员的权利。刘少奇在《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中指出，现在必须放手地扩大我们党内的民主生活，必须“
实行高度的党内民主。特别在整风运动中，在检”“查工作的运动中，党内的民主已有极大的发挥。”然而，就全党来说，就各个地方来说，党内民主生“
④
可见，在活至今还是不足的，还应该继续发展。”
七大的时候，我们党对党内民主已经有了正确的认识，党内也正在形成讲团结讲民主的良好氛围。经历了遵义会议、特别是延安整风运动，冲破了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束缚，全党在思想上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和统一，党在理论上有了自己的行动指南———毛泽东思想，党的各项事业正沿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进。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七大对党章作了一次较系统、较全面的修改和完善，这就是党员权利得以确立的缘由。七大党章第三条规定：“凡
一、党员权利的确立时期
在党的早期活动中，在“党员工具论”思想的
党员均有下列权利：（一）在党的会议或党的刊物上，参与关于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之自由的切实的讨论。（二）党内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三）向党的任何机关直至中央提出建议和声明。（四）在党的会议上批评党的任何工作人员。”⑤概括起来，七大党章规定的党员的权利有：１．参与政策讨论权（只能就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２．选举权和被选举权；３．建议权；４．批评权（只能批评党的工作人员）。七大党章赋予党员的权利虽然有限，但是，这些义务与权利的规定，将要保证我们党内的生“
活更加在正常情况中发展，将要提高党员对党的事业的积极性与责任心，并保证党的行动的统
⑥一。七大党章确立了党员权利，为党内民主的发”
利；二是党员权利的内涵更加丰富，如参与政策讨论权，七大党章中仅限于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的讨论，八大党章则扩展为“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自由的、切实的讨论”。再如批评权，七大党章规定只能批评党的工作人员，八大党章则扩展为“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工作人员”；三是明确规定了党员权利的保障措施，“党员和党组织的负责人如果不尊重党员的这些权利，应当给予批评和教育：如果侵害党员的这些权利，就是违
⑨
反党的纪律，应当给予纪律处分。把保障党员权”
利不受侵犯写进了党的“根本大法”之中，规定了侵犯党员权利所应承担“法律后果”，有力地保障了党员权利的切实落实，对推动党内民主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很显然，八大党章在党员权利方面的规定比七大党章有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它充分体现了我们党成为执政党后对党员权利的高度重视，从而把党内民主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展开创了先河。
二、党员权利的发展时期
从遵义会议到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党中央和“
毛泽东同志一直比较注意实行集体领导，实行民主集中制，党内民主生活比较正常。”⑦所以，从
三、党员权利的倒退时期
党的八大已经把发展党内民主提到了日程上，特别是对民主集中制的贯彻作了扩大民主的调整部署。但遗憾的是八大之后不久，由于党的反右”扩大化，党内生活开始指导思想出现失误，“
不正常，党员权利发展进程出现了倒退。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党内民主遭到践踏，党员权利也丧失殆尽。正如邓小平所指出那样：“从一九五八年批评反冒进、一九五九年‘反右倾’以来，党和国家的民主生活逐渐不正常，一言堂、个人决定重大问题、个人崇拜、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一类家长制
⑩现象，不断滋长”从而最终导致了“文化大革命”。
１９４５年党的七大到１９５６年党的八大召开，这一
时期党员权利有较大的发展，八大党章对此作了党员有下列权系统总结。八大党章第三条规定：“
利：（一）在党的会议上或者在党的报刊上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自由的、切实的讨论；（二）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在工作中充分发挥创造性；（三）党内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四）在党的会议上批评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工作人员；
（五）在党组织对自己作出处分或者鉴定性的决议
的时候，要求亲自参加；（六）对于党的决议如果有不同意的地方，除了无条件地执行以外，可以保留和向党的领导机关提出自己的意见；（七）向党的任何一级组织直至中央委员会提出声明、申诉和
⑧
控诉。”这些权利概括起来主要有：１．参与政策讨
的发生。在“文化大革命”中召开的两次党的代表大会，即１９６９年４月召开的九大和１９７３年８月召开的十大，两部党章都取消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的权利的专条、系统规定，只是在两部党章的第五条“党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的具体内容规定下“党的各级领导机关由民主协商、选举产生”。
) (’
论权；２．建议权；３．选举权和被选举权；４．批评权；５．维护自身正当权益权；６．不同意见保留权；７．声明、申诉和控诉权。
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和七大党章相比，有三点特别突出。一是在量上增加了党员的权利，从七大党章规定的四项权利增至七项权
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应根据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接班人的条件和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由民主
) *
协商、选举产生”党员有权向党的组织和各级。’“
领导人提出批评和建议。党员对于党组织的决议、指示，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允许保留，并有权越级
#" 直至向中央和中央主席报告”从这一条的规定。!
党章中都取消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保障措施的规定，没有保障的权利是难以实现的，故而党员那点本已可怜的权利其实也荡然无存。因此，笔者认为这个时期是我们党的历史上党内民主建设遭到严重破坏、党员权利出现严重倒退的时期。
十大党章中仍然规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党的九大、
定了党员有选举权、批评权、建议权、意见保留权、报告权等几项权利。
文１９７７年８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大，虽然是在“化大革命”结束后召开的，但由于受“两个凡是”的束缚，党未能从指导思想上拨乱反正，因此，十一大党章沿袭了九大、十大党章，没有专条规定党员权利。但十一大党章在第六条、第八条、第十二条中也规定了与十大党章相同的几项权利，特别是在第六条第五款中还规定了“受处分的党员，对处分决定有不同意见，可以要求复议，并有权向上级
#$党委直至中央委员会申诉”即复议权和申诉。!
四、党员权利的恢复和完善时期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党内民主的发展，主要表现为党内民主的精神和基本制度的恢复，从而服务
#’
于整个政治形态的恢复与重建”在党员权利方。!
面也是如此。１９７８年１２月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全面纠正了“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左”倾错误，继承并大大发展了党的八大确定的正确路线、方针和政策，大力发扬党内民主。１９８０年２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保障，在第七部分专章规定了“党员权利不受侵犯”党员有权在党的会议，重申“上和党的报刊上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问题的讨论，有权在党的会议上对党的任何组织和个人提出批评。党员对党的方针、政策、决议有不同意见，可以在党的会议上提出，也可以向各级党组织直至中央作口头或书面的报告。”要求“各级党组织必须切实保障党员的各项权利。侵犯党
#(员权利的行为，是严重违反党纪的”这些内容。!
十大党章没有的。权，这是九大、
我们从九大、十大、十一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中不难发现：第一，这三部党章是在党内政治生活极不正常，党内民主遭到严重破坏的背景下制定的，都没有像七大、八大党章那样集中、专条、系统地规定党员的权利，但并未完全取消党员权利，而是分散在其他条文之中加以规定的，那种认为“从九大党章开始，取消了党员权利的所有规定……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１９７７年８月修改的十一大党章”，
#%!
对于党员权利义务的规定在九“
基本恢复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在此基础上，１９８２年９月党的十二大修改通过的党章不仅完全恢复而且进一步完善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十二大党章第四条明确规定党员享有下列权利：（一）参加党的有关会议，阅读党的有关文件，接受党的培养和训练。（二）在党的会议和党报党刊上，参与关于党的政策问题的讨论。
#&!
的观点是值大、十大和十一大的党章中被取消”
得商榷的。第二，这三部党章虽然规定了党员的几项权利，但未用专条集中的文本形式加以规定，这显然大大降低了党员权利在党章中的重要地位，从而导致在党内实际生活中长期忽视党员权利，片面强调党员应尽的义务，甚至强调权利要服从义务。第三，虽然这三部党章中规定了党员享有几项权利，但从量上看，比八大党章赋予党员的权利少了，党员的一些基本政治权利都未明确规定甚至没有规定，尤其是在实际党内生活中很多党员根本就无权利可言，许多老党员和革命功勋学习党的政策、参加党的会议”等最基本的权利“
经常被随意剥夺，党内民主遭到了严重破坏和践踏，党员仅有的几项权利形同虚设。第四，这三部
（三）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和倡议。（四）在党的会议
上有根据地批评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党员，向党负责地揭发、检举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党员违法乱纪的事实，要求处分违法乱纪的党员，要求罢免或撤换不称职的干部。（五）行使表决权、选举权，有被选举权。（六）在党组织讨论决定对党员的党纪处分或作出鉴定时，本人有权参加和进行申辩，其他党员可以为他作证和辩护。（七）对党的决议
专题研究
和政策如有不同意见，在坚决执行的前提下，可以声明保留，并且可以把自己的意见向党的上级组织直至中央提出。（八）向党的上级组织直至中央提出请求、申诉和控告，并要求有关组织给以负责
#" 的答复。! 并且还规定了“党的任何一级组织直至#%
这些规定，中央都无权剥夺党员的上述权利”。$#&
一直保留并延续到十七大党章。$
当代社科视野２００８年第７－８期
进一步发扬党内民主，加强制度建设，切实保障各级党组织和党员的民主权利。疏通和拓宽党内民主渠道，使党员的意见、建议、批评能够及时准确地反映上来。在党内生活中发扬讲真话不讲假话，言行一致的优良作风，支持和保护党员依据党章规定的权利发表意见。对侵犯党员民主权利，压制党员批评，进行打击报复或诬告陷害的人和事，要
#*$认真查处。”在党的文献中，１９９４年９月中共十
十二大党章对党员权利的规定，恢复了八大党章的文本形式，以专条集中系统地规定了党员八个方面的权利，突出了党员权利在党章中的重要地位和党员权利本身的极端重要性。同时，在党员享有权利的广度上又大大超越了以往党章对党员权利的实体性规定，涵盖了党员在党内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根据十二大党章的规定，党员现有的权利可分为
#’
十八项权利：第一类，民主参与权，包五大类$、
四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加强党的建设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制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明确党员正确行使权利的原则和保障党员行使权利的措施。根据这次会议精神，１９９５年１月中共中央颁布了《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试意味着对党员权利的尊重从原则层面发展行）》，“到制度层面，为党员作为党内民主主体地位的进
#+
进入一步落实和明确，提供了制度性的保障”。$
括：１．参加党的会议的权利；２．阅读党内文件的权利；３．参与政策讨论的权利；４．提出建议和倡议的权利。第二类，民主决策权，包括：５．重大问题表决权；６．意见保留权。第三类，民主监督权，包括：７．党第四内批评权；８．揭发检举权；９．要求罢免撤换权。类，民主选举权，包括：１０．选举权；１１．被选举权。第五类，维护自身正当权益权，包括：１２．接受培训
#(
权；１３．请求党组织帮助解决问题权$；１４．申辩权；
新世纪，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要以保障党员民主权利为基础，以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和党的委员会制度为重点，从改革体制机制入手，建立健全充分反映党员和党组织意愿的党内民主制度。”
#, $
为新时期保障党员权利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
求。２００３年１２月，中共中央制定了《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条例第十三章明确规定了对侵犯党员权利行为的处分，对保障党员权利具有重要意义。２００４年初，《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的出台，为保障党员权利的落实提供了有效的监督机制，进一步完善了党内民主制度。２００４年１０月中共中央正式颁布实施了《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这一条例从对党员权利的保护、对侵犯党员权利行为的惩处、程序和责任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规定，是保障党员权利正常行使和不受侵犯的重要制度规章。２００７年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对党内民主建设作出了部署，强调“要以扩大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以增进党内和谐促进社会和谐。对党内民主建设提出了五项”举措，即尊重党员主体地位，保障党员民主权利，推进党务公开，营造党内民主讨论环境；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实行党的代表大会代表任期制，选择一些县（市、区）试行党代表大会常任制；完善党
１５．辩护权；１６．申诉权；１７．控告权；１８．要求答复权。
党员权利体系的建立是十二大党章对党员权利完善的历史性贡献，为党内民主的发展提供了不竭的动力源泉。
十二大以后，特别是党的十四大以后，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社会转型的需要，在党内民主制度发展自身逻辑的作用下，在执政党自身强烈的政治生活制度化诉求驱使下，我们党十分重视对党员权利的保障，党内已基本形成了较为系统有效的党员权利保障的制度体系。邓小平曾指出：“宪法和党章规定的公民权利、党员权利、党委委员的权利必须坚持保障，任何人不得侵犯。”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
#) $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江泽民强调“要
的地方各级全委会常委会工作机制，发挥全委会对重大问题的决策作用；严格实行民主集中制，健全集体领导与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的制度，推行地方党委讨论决定重大问题和任用重要干部票决制，建立健全中央政治局向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地方各级党委常委会向委员会全体会议定期报告工作并接受监督的制度；改革党内选举制度，改进候选人提名制度和选举方式，逐步扩大基层党组
#"
织领导班子成员直接选举范围。! 这五项举措是
权利体系的内容还将进一步充实和丰富，因为像党员和党代表的参与权、知情权、决定权、监督权等一些重要权利还没有在党内法规中加以明确规定，很有必要加快党内立法，完善《党员权利保障条例》知情权、决定权，将党员和党代表的参与权、和监督权等写进党章和有关党内法规中，使党员有法可依，依法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
第三、我们已经建立的党员权利体系只有在不断完善的党员权利保障制度体系的强力保障之下，才有可能从原则层面变为党员的现实诉求，使党员权利真正落到实处，否则，再多的党员权利也会因为制度缺失而无法从应然状态的权利转变为实然状态的权利。在党章的历史沿革中，从二大党章始就规定了党员权利，并且不断丰富，但在实践中却很难落实，特别是党的九大、十大、十一大党章赋予党员的少许权利在实践中荡然无存便是例证。八大党章虽然规定了党员权利保障措施，但过于抽象、过于原则，没有形成制度保障体系，特别是缺少了实施细则和程序规则的配套支撑而难以操作，给人留下了很大的随意性空间。只有在制度体系逐渐完善的过程中，党员权利才逐步得到了实现。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
#$
长期性”因此，为了更好落实党员权利，我们已。!
我们党多年来探索实践的结果，是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大力推进党内民主建设取得的重要成果，拓展了党内民主渠道，创新了党内民主形式，丰富了党内民主内容，必将为党员权利的保障和发展党内民主提供有效载体和制度平台。
从十二大、特别是十四大至今，我们党制定了上百部党内法规，许多都涉及到党员权利保障问题，一个以党章为核心、以《党员权利保障条例》为基础、以《纪律处分条例》和《党内监督条例（试行）》为支撑、以其他党内规章相配套的保障党员权利的制度体系已基本建成，通过党员权利保障制度体系的建立和不断完善，党员权利的发展和保障从此走上了规范化、制度化的道路。
结语
从党员权利发展的曲折历程可以看出：第一、党员权利的发展总是与党内民主的发展相伴随。党内民主是党员权利得以实现的前提，党员权利的行使状况则是党内民主发展的重要体现，党员民主权利的实现程度是党内民主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什么时候坚持、维护、实践和发展党内民主，党员权利就能切实保障，党的事业就能顺利进行，什么时候忽视、放弃或压制党内民主，党员权利就会被随意践踏，党的事业也必然遭受挫折和失败。
第二、党总是结合新的形势和任务，特别是执政的要求对党员权利的内容和领域进行拓展，对党员权利内涵和外延不断创新，在创新过程中建立起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随着党内民主的不断发展，这种创新还将不断继续和深入，党员
建立起来的保障党员权利的制度体系，还须在实践中进一步健全和完善。
党员权利来之不易！党员能否正确地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是一名党员是否具有高度政治觉悟的体现，也是衡量一名共产党员是否合格的重要标准。我们每一位党员都应从永葆党的先进性、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高度出发，自觉树立权利意识，倍加珍惜党员的权利，正确行使党员的权利，为党的事业兴旺发达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注释：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２卷［Ｍ］．第１３７页．人民出①《版社，１９７２年版
②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二大
③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三大；党的四大；党的五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43
的十二大
接受党的培养和训*十四大党章将十二大党章的“) 3
练”改为“接受党的教育和培训”
全面履行党章赋予的职责和任务》一文*吴官正在《+3
中认为，党章对党员权利的规定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内容：一是参与日常活动的权利，如参加党的会议、阅读党内文件、参加党的政策问题的讨论、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和倡议等。二是对党组织和其他党员进行监督的权利，可以批评和揭发检举违纪违法事实、要求处分违纪违法党员、要求罢免或撤换不称职的干部等。三是维护自身政治权益，如行使表决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等。参见《求是》２００５．２１
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这一权利是２００４年制定的《, 3
党员保障条例》中增加的，该条例第十三条第一款规定：“在政治、工作、学习等方面遇到重要问题需要党组织帮助解决的，有权向本人所在党组织、上级党级织直至中央提出请求。”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年版，*《-3第１４６页
江泽民文选》第一卷［Ｍ］．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版，*《. 3第２５０页
国家制度创新与国家成长———中国3林尚立等著．《*/
的探索》．天津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５年１０月．第６６页
江泽民文选》第三卷［Ｍ］．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版，*《03第５７０页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胡锦涛：《13
为夺
④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七大
⑤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七大
⑥刘少奇．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的七大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第１⑦《版，第３３０页
⑧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八大
⑨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八大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第１⑩《版，第３３０页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
的九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十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
的九大、党的十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的十一大
*张晓燕．中国共产党历次党章修改的启示［Ｊ］．中共. (
中央党校学报，２０００．１
*格桑次仁．浅析党章发展轨迹的几个横断面［Ｊ］．西/(
藏发展论坛，２００７．３
——中国的*林尚立等著．国家制度创新与国家成长—0(
探索［Ｍ］．天津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５年１０月，第４７页
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ｈｔｔｐ：／／ｃｐｃ．ｐｅｏｐｌｅ．*《1(
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年１０月第１版，第５１～５４页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年第２*《23版，第３３３页
ｃｏｍ．ｃｎ／ＧＢ／６４１６２／７１３８０／７１３８７／７１５８８／４８５４５９５．ｈｔｍｌ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2(
的十二大
（责任编辑：邓蓉敬）
专题研究当代社科视野２００８年第７－８期
党员权利的历史沿革与党内民主
张大能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四川成都
６１１７３１）
内容提要：党员的民主权利经历了一个“确立—的曲——发展———倒退———恢复和完善”折发展历程。从党员权利发展的曲折历程可以看出：党员权利的发展总是与党内民主的发展相伴随。党总是在不断对党员权利的内容进行拓展，对党员权利内涵和外延不断创新，在创新过程中建立起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要将党员权利从应然状态的权利转变为实然状态的权利，必须继续健全和完善已建立的党员权利保障的制度体系。
关键词：党章
历史沿革
党员权利
党内民主
影响下，我们党在六大以前的几部党章中都没有对党员权利作出明确和系统的规定。但也规定了党员享有一定的权利，比如，二大党章规定“各地方党员”对于“执行委员会之命令”有提出“抗议”的权利②，三大、四大、五大党章规定候补党员参加
③
由此推知正式党支部会议“有发言权无表决权”。
党员权利也叫党员民主权利，是指以党章或其他党内规章形式确认的党员在党内应享有的权力和利益，其实质是每个党员都享有的一种政治民主权利。党员权利和义务是紧密联系、辩证统一
①
的，“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但是，在党的建设史上，我们曾长期忽视、漠视党员的权利，片面强调党员应尽的义务，割裂了党员权利与党员义务的辩证统一关系。我们知道，保障党员民主权利是建立健全党内民主制度的关键，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基础，是尊重党员主体地位的具体体现，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基础建设，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原则的基本要求。因此本文从党章（也包括与党员权利相关的其他党内规章）的历史沿革中，仅就党员权利问题作一梳理，期望能对保障和落实党员权利有所裨益。从党章的历史沿革中，我们以党员权利在党章中是否以专条、系统、明确的文本形式规定和党员权利的内涵与外延为依据，可以看出作为党章重要内容的党员权利经历了一个“确立———发展———倒的曲折发展历程。退———恢复和完善”
员参加支部会议有发言权和表决权。直到１９４５年党的七大党章，才首次明确系统地规定了党员的权利。刘少奇在《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中指出，现在必须放手地扩大我们党内的民主生活，必须“
实行高度的党内民主。特别在整风运动中，在检”“查工作的运动中，党内的民主已有极大的发挥。”然而，就全党来说，就各个地方来说，党内民主生“
④
可见，在活至今还是不足的，还应该继续发展。”
七大的时候，我们党对党内民主已经有了正确的认识，党内也正在形成讲团结讲民主的良好氛围。经历了遵义会议、特别是延安整风运动，冲破了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束缚，全党在思想上达到了空前的团结和统一，党在理论上有了自己的行动指南———毛泽东思想，党的各项事业正沿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进。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七大对党章作了一次较系统、较全面的修改和完善，这就是党员权利得以确立的缘由。七大党章第三条规定：“凡
一、党员权利的确立时期
在党的早期活动中，在“党员工具论”思想的
党员均有下列权利：（一）在党的会议或党的刊物上，参与关于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之自由的切实的讨论。（二）党内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三）向党的任何机关直至中央提出建议和声明。（四）在党的会议上批评党的任何工作人员。”⑤概括起来，七大党章规定的党员的权利有：１．参与政策讨论权（只能就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２．选举权和被选举权；３．建议权；４．批评权（只能批评党的工作人员）。七大党章赋予党员的权利虽然有限，但是，这些义务与权利的规定，将要保证我们党内的生“
活更加在正常情况中发展，将要提高党员对党的事业的积极性与责任心，并保证党的行动的统
⑥一。七大党章确立了党员权利，为党内民主的发”
利；二是党员权利的内涵更加丰富，如参与政策讨论权，七大党章中仅限于党的政策的实施问题的讨论，八大党章则扩展为“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自由的、切实的讨论”。再如批评权，七大党章规定只能批评党的工作人员，八大党章则扩展为“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工作人员”；三是明确规定了党员权利的保障措施，“党员和党组织的负责人如果不尊重党员的这些权利，应当给予批评和教育：如果侵害党员的这些权利，就是违
⑨
反党的纪律，应当给予纪律处分。把保障党员权”
利不受侵犯写进了党的“根本大法”之中，规定了侵犯党员权利所应承担“法律后果”，有力地保障了党员权利的切实落实，对推动党内民主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很显然，八大党章在党员权利方面的规定比七大党章有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它充分体现了我们党成为执政党后对党员权利的高度重视，从而把党内民主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展开创了先河。
二、党员权利的发展时期
从遵义会议到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党中央和“
毛泽东同志一直比较注意实行集体领导，实行民主集中制，党内民主生活比较正常。”⑦所以，从
三、党员权利的倒退时期
党的八大已经把发展党内民主提到了日程上，特别是对民主集中制的贯彻作了扩大民主的调整部署。但遗憾的是八大之后不久，由于党的反右”扩大化，党内生活开始指导思想出现失误，“
不正常，党员权利发展进程出现了倒退。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党内民主遭到践踏，党员权利也丧失殆尽。正如邓小平所指出那样：“从一九五八年批评反冒进、一九五九年‘反右倾’以来，党和国家的民主生活逐渐不正常，一言堂、个人决定重大问题、个人崇拜、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一类家长制
⑩现象，不断滋长”从而最终导致了“文化大革命”。
１９４５年党的七大到１９５６年党的八大召开，这一
时期党员权利有较大的发展，八大党章对此作了党员有下列权系统总结。八大党章第三条规定：“
利：（一）在党的会议上或者在党的报刊上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自由的、切实的讨论；（二）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在工作中充分发挥创造性；（三）党内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四）在党的会议上批评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工作人员；
（五）在党组织对自己作出处分或者鉴定性的决议
的时候，要求亲自参加；（六）对于党的决议如果有不同意的地方，除了无条件地执行以外，可以保留和向党的领导机关提出自己的意见；（七）向党的任何一级组织直至中央委员会提出声明、申诉和
⑧
控诉。”这些权利概括起来主要有：１．参与政策讨
的发生。在“文化大革命”中召开的两次党的代表大会，即１９６９年４月召开的九大和１９７３年８月召开的十大，两部党章都取消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的权利的专条、系统规定，只是在两部党章的第五条“党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的具体内容规定下“党的各级领导机关由民主协商、选举产生”。
) (’
论权；２．建议权；３．选举权和被选举权；４．批评权；５．维护自身正当权益权；６．不同意见保留权；７．声明、申诉和控诉权。
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和七大党章相比，有三点特别突出。一是在量上增加了党员的权利，从七大党章规定的四项权利增至七项权
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应根据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接班人的条件和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由民主
) *
协商、选举产生”党员有权向党的组织和各级。’“
领导人提出批评和建议。党员对于党组织的决议、指示，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允许保留，并有权越级
#" 直至向中央和中央主席报告”从这一条的规定。!
党章中都取消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保障措施的规定，没有保障的权利是难以实现的，故而党员那点本已可怜的权利其实也荡然无存。因此，笔者认为这个时期是我们党的历史上党内民主建设遭到严重破坏、党员权利出现严重倒退的时期。
十大党章中仍然规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党的九大、
定了党员有选举权、批评权、建议权、意见保留权、报告权等几项权利。
文１９７７年８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大，虽然是在“化大革命”结束后召开的，但由于受“两个凡是”的束缚，党未能从指导思想上拨乱反正，因此，十一大党章沿袭了九大、十大党章，没有专条规定党员权利。但十一大党章在第六条、第八条、第十二条中也规定了与十大党章相同的几项权利，特别是在第六条第五款中还规定了“受处分的党员，对处分决定有不同意见，可以要求复议，并有权向上级
#$党委直至中央委员会申诉”即复议权和申诉。!
四、党员权利的恢复和完善时期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党内民主的发展，主要表现为党内民主的精神和基本制度的恢复，从而服务
#’
于整个政治形态的恢复与重建”在党员权利方。!
面也是如此。１９７８年１２月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全面纠正了“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左”倾错误，继承并大大发展了党的八大确定的正确路线、方针和政策，大力发扬党内民主。１９８０年２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保障，在第七部分专章规定了“党员权利不受侵犯”党员有权在党的会议，重申“上和党的报刊上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问题的讨论，有权在党的会议上对党的任何组织和个人提出批评。党员对党的方针、政策、决议有不同意见，可以在党的会议上提出，也可以向各级党组织直至中央作口头或书面的报告。”要求“各级党组织必须切实保障党员的各项权利。侵犯党
#(员权利的行为，是严重违反党纪的”这些内容。!
十大党章没有的。权，这是九大、
我们从九大、十大、十一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中不难发现：第一，这三部党章是在党内政治生活极不正常，党内民主遭到严重破坏的背景下制定的，都没有像七大、八大党章那样集中、专条、系统地规定党员的权利，但并未完全取消党员权利，而是分散在其他条文之中加以规定的，那种认为“从九大党章开始，取消了党员权利的所有规定……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１９７７年８月修改的十一大党章”，
#%!
对于党员权利义务的规定在九“
基本恢复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在此基础上，１９８２年９月党的十二大修改通过的党章不仅完全恢复而且进一步完善了八大党章关于党员权利的规定。十二大党章第四条明确规定党员享有下列权利：（一）参加党的有关会议，阅读党的有关文件，接受党的培养和训练。（二）在党的会议和党报党刊上，参与关于党的政策问题的讨论。
#&!
的观点是值大、十大和十一大的党章中被取消”
得商榷的。第二，这三部党章虽然规定了党员的几项权利，但未用专条集中的文本形式加以规定，这显然大大降低了党员权利在党章中的重要地位，从而导致在党内实际生活中长期忽视党员权利，片面强调党员应尽的义务，甚至强调权利要服从义务。第三，虽然这三部党章中规定了党员享有几项权利，但从量上看，比八大党章赋予党员的权利少了，党员的一些基本政治权利都未明确规定甚至没有规定，尤其是在实际党内生活中很多党员根本就无权利可言，许多老党员和革命功勋学习党的政策、参加党的会议”等最基本的权利“
经常被随意剥夺，党内民主遭到了严重破坏和践踏，党员仅有的几项权利形同虚设。第四，这三部
（三）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和倡议。（四）在党的会议
上有根据地批评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党员，向党负责地揭发、检举党的任何组织和任何党员违法乱纪的事实，要求处分违法乱纪的党员，要求罢免或撤换不称职的干部。（五）行使表决权、选举权，有被选举权。（六）在党组织讨论决定对党员的党纪处分或作出鉴定时，本人有权参加和进行申辩，其他党员可以为他作证和辩护。（七）对党的决议
专题研究
和政策如有不同意见，在坚决执行的前提下，可以声明保留，并且可以把自己的意见向党的上级组织直至中央提出。（八）向党的上级组织直至中央提出请求、申诉和控告，并要求有关组织给以负责
#" 的答复。! 并且还规定了“党的任何一级组织直至#%
这些规定，中央都无权剥夺党员的上述权利”。$#&
一直保留并延续到十七大党章。$
当代社科视野２００８年第７－８期
进一步发扬党内民主，加强制度建设，切实保障各级党组织和党员的民主权利。疏通和拓宽党内民主渠道，使党员的意见、建议、批评能够及时准确地反映上来。在党内生活中发扬讲真话不讲假话，言行一致的优良作风，支持和保护党员依据党章规定的权利发表意见。对侵犯党员民主权利，压制党员批评，进行打击报复或诬告陷害的人和事，要
#*$认真查处。”在党的文献中，１９９４年９月中共十
十二大党章对党员权利的规定，恢复了八大党章的文本形式，以专条集中系统地规定了党员八个方面的权利，突出了党员权利在党章中的重要地位和党员权利本身的极端重要性。同时，在党员享有权利的广度上又大大超越了以往党章对党员权利的实体性规定，涵盖了党员在党内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根据十二大党章的规定，党员现有的权利可分为
#’
十八项权利：第一类，民主参与权，包五大类$、
四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加强党的建设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制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明确党员正确行使权利的原则和保障党员行使权利的措施。根据这次会议精神，１９９５年１月中共中央颁布了《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试意味着对党员权利的尊重从原则层面发展行）》，“到制度层面，为党员作为党内民主主体地位的进
#+
进入一步落实和明确，提供了制度性的保障”。$
括：１．参加党的会议的权利；２．阅读党内文件的权利；３．参与政策讨论的权利；４．提出建议和倡议的权利。第二类，民主决策权，包括：５．重大问题表决权；６．意见保留权。第三类，民主监督权，包括：７．党第四内批评权；８．揭发检举权；９．要求罢免撤换权。类，民主选举权，包括：１０．选举权；１１．被选举权。第五类，维护自身正当权益权，包括：１２．接受培训
#(
权；１３．请求党组织帮助解决问题权$；１４．申辩权；
新世纪，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要以保障党员民主权利为基础，以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和党的委员会制度为重点，从改革体制机制入手，建立健全充分反映党员和党组织意愿的党内民主制度。”
#, $
为新时期保障党员权利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
求。２００３年１２月，中共中央制定了《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条例第十三章明确规定了对侵犯党员权利行为的处分，对保障党员权利具有重要意义。２００４年初，《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试行）》的出台，为保障党员权利的落实提供了有效的监督机制，进一步完善了党内民主制度。２００４年１０月中共中央正式颁布实施了《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这一条例从对党员权利的保护、对侵犯党员权利行为的惩处、程序和责任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规定，是保障党员权利正常行使和不受侵犯的重要制度规章。２００７年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对党内民主建设作出了部署，强调“要以扩大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以增进党内和谐促进社会和谐。对党内民主建设提出了五项”举措，即尊重党员主体地位，保障党员民主权利，推进党务公开，营造党内民主讨论环境；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实行党的代表大会代表任期制，选择一些县（市、区）试行党代表大会常任制；完善党
１５．辩护权；１６．申诉权；１７．控告权；１８．要求答复权。
党员权利体系的建立是十二大党章对党员权利完善的历史性贡献，为党内民主的发展提供了不竭的动力源泉。
十二大以后，特别是党的十四大以后，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社会转型的需要，在党内民主制度发展自身逻辑的作用下，在执政党自身强烈的政治生活制度化诉求驱使下，我们党十分重视对党员权利的保障，党内已基本形成了较为系统有效的党员权利保障的制度体系。邓小平曾指出：“宪法和党章规定的公民权利、党员权利、党委委员的权利必须坚持保障，任何人不得侵犯。”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
#) $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江泽民强调“要
的地方各级全委会常委会工作机制，发挥全委会对重大问题的决策作用；严格实行民主集中制，健全集体领导与个人分工负责相结合的制度，推行地方党委讨论决定重大问题和任用重要干部票决制，建立健全中央政治局向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地方各级党委常委会向委员会全体会议定期报告工作并接受监督的制度；改革党内选举制度，改进候选人提名制度和选举方式，逐步扩大基层党组
#"
织领导班子成员直接选举范围。! 这五项举措是
权利体系的内容还将进一步充实和丰富，因为像党员和党代表的参与权、知情权、决定权、监督权等一些重要权利还没有在党内法规中加以明确规定，很有必要加快党内立法，完善《党员权利保障条例》知情权、决定权，将党员和党代表的参与权、和监督权等写进党章和有关党内法规中，使党员有法可依，依法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
第三、我们已经建立的党员权利体系只有在不断完善的党员权利保障制度体系的强力保障之下，才有可能从原则层面变为党员的现实诉求，使党员权利真正落到实处，否则，再多的党员权利也会因为制度缺失而无法从应然状态的权利转变为实然状态的权利。在党章的历史沿革中，从二大党章始就规定了党员权利，并且不断丰富，但在实践中却很难落实，特别是党的九大、十大、十一大党章赋予党员的少许权利在实践中荡然无存便是例证。八大党章虽然规定了党员权利保障措施，但过于抽象、过于原则，没有形成制度保障体系，特别是缺少了实施细则和程序规则的配套支撑而难以操作，给人留下了很大的随意性空间。只有在制度体系逐渐完善的过程中，党员权利才逐步得到了实现。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
#$
长期性”因此，为了更好落实党员权利，我们已。!
我们党多年来探索实践的结果，是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大力推进党内民主建设取得的重要成果，拓展了党内民主渠道，创新了党内民主形式，丰富了党内民主内容，必将为党员权利的保障和发展党内民主提供有效载体和制度平台。
从十二大、特别是十四大至今，我们党制定了上百部党内法规，许多都涉及到党员权利保障问题，一个以党章为核心、以《党员权利保障条例》为基础、以《纪律处分条例》和《党内监督条例（试行）》为支撑、以其他党内规章相配套的保障党员权利的制度体系已基本建成，通过党员权利保障制度体系的建立和不断完善，党员权利的发展和保障从此走上了规范化、制度化的道路。
结语
从党员权利发展的曲折历程可以看出：第一、党员权利的发展总是与党内民主的发展相伴随。党内民主是党员权利得以实现的前提，党员权利的行使状况则是党内民主发展的重要体现，党员民主权利的实现程度是党内民主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什么时候坚持、维护、实践和发展党内民主，党员权利就能切实保障，党的事业就能顺利进行，什么时候忽视、放弃或压制党内民主，党员权利就会被随意践踏，党的事业也必然遭受挫折和失败。
第二、党总是结合新的形势和任务，特别是执政的要求对党员权利的内容和领域进行拓展，对党员权利内涵和外延不断创新，在创新过程中建立起了较为完整的党员权利体系。随着党内民主的不断发展，这种创新还将不断继续和深入，党员
建立起来的保障党员权利的制度体系，还须在实践中进一步健全和完善。
党员权利来之不易！党员能否正确地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是一名党员是否具有高度政治觉悟的体现，也是衡量一名共产党员是否合格的重要标准。我们每一位党员都应从永葆党的先进性、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高度出发，自觉树立权利意识，倍加珍惜党员的权利，正确行使党员的权利，为党的事业兴旺发达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注释：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２卷［Ｍ］．第１３７页．人民出①《版社，１９７２年版
②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二大
③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三大；党的四大；党的五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43
的十二大
接受党的培养和训*十四大党章将十二大党章的“) 3
练”改为“接受党的教育和培训”
全面履行党章赋予的职责和任务》一文*吴官正在《+3
中认为，党章对党员权利的规定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内容：一是参与日常活动的权利，如参加党的会议、阅读党内文件、参加党的政策问题的讨论、对党的工作提出建议和倡议等。二是对党组织和其他党员进行监督的权利，可以批评和揭发检举违纪违法事实、要求处分违纪违法党员、要求罢免或撤换不称职的干部等。三是维护自身政治权益，如行使表决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等。参见《求是》２００５．２１
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这一权利是２００４年制定的《, 3
党员保障条例》中增加的，该条例第十三条第一款规定：“在政治、工作、学习等方面遇到重要问题需要党组织帮助解决的，有权向本人所在党组织、上级党级织直至中央提出请求。”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年版，*《-3第１４６页
江泽民文选》第一卷［Ｍ］．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版，*《. 3第２５０页
国家制度创新与国家成长———中国3林尚立等著．《*/
的探索》．天津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５年１０月．第６６页
江泽民文选》第三卷［Ｍ］．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年版，*《03第５７０页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胡锦涛：《13
为夺
④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七大
⑤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七大
⑥刘少奇．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的七大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第１⑦《版，第３３０页
⑧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八大
⑨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八大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年第１⑩《版，第３３０页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
的九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的十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 (
的九大、党的十大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的十一大
*张晓燕．中国共产党历次党章修改的启示［Ｊ］．中共. (
中央党校学报，２０００．１
*格桑次仁．浅析党章发展轨迹的几个横断面［Ｊ］．西/(
藏发展论坛，２００７．３
——中国的*林尚立等著．国家制度创新与国家成长—0(
探索［Ｍ］．天津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５年１０月，第４７页
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ｈｔｔｐ：／／ｃｐｃ．ｐｅｏｐｌｅ．*《1(
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年１０月第１版，第５１～５４页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Ｍ］．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年第２*《23版，第３３３页
ｃｏｍ．ｃｎ／ＧＢ／６４１６２／７１３８０／７１３８７／７１５８８／４８５４５９５．ｈｔｍｌ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ｅｏｐｌｅ．ｃｏｍ．ｃｎ／资料中心，历次党代会，党2(
的十二大
（责任编辑：邓蓉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