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学刊·外语教育教学2014年第5期
“如果还是翻译”
——翻译家鲁迅的伦理情结—
○
赵尚
张掖734000）
（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甘肃
［摘
要］翻译是一种伦理活动，天然具有伦理属性。鲁迅的翻译实践也不例外，其伦理色彩更加浓厚。
鲁迅的伦理情结体现在许多方面: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等。伦理思考是鲁迅翻译言说与翻译实践的中心。
［关键词］鲁迅;翻译言说;翻译实践;伦理情结
［H315．9［A［1672－8610（2014）05－0052－03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鲁迅不仅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也是伟大众所周知，
的翻译家，而且首先是翻译家。他一生的文学活动，始于翻，译，也终于翻译，从1903年翻译第一篇作品《月界旅行》到1936年翻译最后一篇作品《死魂灵》，前后历时33年，共翻译介绍了14个国家100多位作家的200多种作品，近300万字。对鲁迅创作的研究，可谓汗牛充栋。与此相对，对其翻译活动的研究，虽然在近年来取得了不小的成绩，然而与其翻译成就远远不成比例。国外专门讨论翻译家鲁迅的著作，是斯德哥尔摩大学中国学系伦德伯格（LennartLundberg）的博士论文。国内最早的是刘少勤的博士论文，后有王友贵的《翻译家鲁迅》，，顾钧的《鲁迅翻译研究》吴钧的《鲁迅翻译。到目前为止，文学研究》除了有关文章或论文之外，据我们所知有影响的著作就这么几部。
王友贵是国内较早研究鲁迅翻译活动的学者，他提出的“鲁迅模式”，从政治与意识形态的角度，分析了鲁迅的翻译言说与翻译路向。
顾钧除了对鲁迅的翻译活动做了全景的扫描之外，重要“硬译”的是他对于鲁迅主张的解读，对于鲁迅翻译选材背后动机的分析，有许多创新的见解。还论及鲁迅翻译与创作的关系，见人所未见，发人所未发。
细察以往的研究，多是从历时的角度，对鲁迅一生翻译活动的综述，然而从伦理的视角切入的研究尚不多见。本文将以此为切入点，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翻译家鲁迅的伦理情结：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
一、伦理与翻译伦理
《现代汉语词典》“指人与人相处的各据的解释，伦理是。种道德准则”
［1］1272
伦理便是人际关系事实如何的规律及其行为应该如何的规范。只要有人的存在与活动，有人与人的交往，就会有伦理的存在，伦理就会发生作用。可以说，翻译活动就是一种伦理活动，翻译活动天然具备伦理属性。翻译活动的方方面面都要受到伦理的约束与制约，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翻译伦理很早就受到中西方学者的关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西方，翻译伦理研究始于上世纪80年代。1984年，法“异的考验———德国浪漫主义时代文国翻译理论家贝尔曼在
化与翻译”中率先提出了翻译伦理这一概念。他认为，翻译“正当伦理目标”，行为的是“以异为异”尊重和突出原作中的语言和文化差异。
［3］13－17
［2］9
贝尔曼批判在翻译过程中通过所
“自然化”谓的否定原文的异质性。在贝尔曼看来，既然翻译非常重要，乃至于能够推动语言、文学乃至文化的变革，那么“好”就翻译研究而言，我们必须从道德伦理层面区分哪些是“坏”的翻译，哪些是的翻译。
［4］56－58
令人不解的是，原版引进
《翻译学词典》《翻译研究百科全书》，《译学的和还有国内的词典》以其学界影响之大，均没有对翻译伦理或相关条目的解释，可见翻译伦理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学界忽视的。
令人可喜的是，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有很多学者如皮姆，切斯特曼，韦努蒂等，也都先后开始关注翻译伦理的问，“翻译研究已经回归到对各种伦理问题的题，正如皮姆所说。讨论”
［5］129－138
2002年，《路威廉姆斯与切斯特曼出版的合著
——翻译研究方法入门》线图—描绘了翻译伦理的研究路线，：“伦理把翻译伦理的研究领域具体划分为四个方面的内容”，“伦理的文化与意识形态因素”，“译者的伦理原的种类
”，“个人伦理与职业伦理”。这部著作的出版，则具有重大的方法论意义，翻译伦理研究的范围得到拓展，翻译伦理的进一步研究有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伦理”《礼记·乐一词最早见于据考证
》：“乐者，”记通伦理者也。原指音乐的音阶和音序，现用来泛指人与人之间以道德手段调节的、和谐有序的关系。所谓
［作者简介］赵尚，男，河南人，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翻译研究
伦理学研究有着很长的历史。关于伦理学的起在中国，
《中国伦理学史》，“伦理界之通例，源，蔡元培在其一书中说非先有学说以为实行道德之标准，实伦理之现象，早流行于社会，而后有学者观察之、研究之、组织之，以成为学说”吕俊是较早开始关注翻译伦理的学者之一，也。他认为，“翻译伦理学的宗旨是建立跨文化交往活动的行为准则。她是一种以承认文化差异性并尊重异文化为基础，以平等对话为交往原则，以建立良性的不同文化间互动关系为目的的构”想。
［7］272［6］3
赵尚/“如果还是翻译”
（二）翻译语言
“硬译”谈到鲁迅的翻译，我们不能不说到他的主张，但我们更要关注具体的历史语境。1929年，鲁迅在他所译的《托尔斯泰之死与少年欧罗巴》一文的附记中写道：
但因为译者的能力不够和中国文本来的缺的，译完一看，晦涩，甚而至于难解之处也真多;倘将仂句拆下来呢，又失了原来的精悍的语气。在我，是除了还是这样的硬译之“束手”——就是“没有出路”———了，外，只有这一条路—所余的唯一的希望，只在读者还肯硬着头皮看下去而已。拉开了论战的序幕。
鲁迅的硬译主张，归纳起来目的有二：一是拿来外国先进文化，丰富中国文化，二是改进中国的语言和中国人的思维。他坚持这一主张，直到晚年也没有改变。其实是总结了中国翻译史的经验教训，同时根据现实需要提出来的。例如：“他的翻译，对于严复的翻译，他就大不以为然实在是汉唐，“中国之译佛经，。进而解释说译经历史的缩图”汉末质直，‘达’他没有取法。六朝真是而‘雅’了，他的《天演论》的模‘信’范就在此。唐则以为主，粗粗一看，简直是不能懂的，这”就仿佛他后来的译书。
［9］
［12］24
有很多学者如孙致礼，许钧，王大智，涂兵兰此后，
等，纷纷加入翻译伦理研究的行列。
鲁迅的翻译言说与实践，也充满了伦理的色彩，倘从这一视角去审视鲁迅，应该能够发现以往不曾注意到的一些特质，将有助于我们解读鲁迅翻译这一文化奇观。
二、翻译家鲁迅的伦理情结
翻译具有伦理属性，翻译活动不可避免地受到翻译家伦理思想的影响与制约。翻译家鲁迅的翻译话语与翻译活动都打上了深深伦理印记，都有着鲜明的伦理色彩，体现了浓浓的伦理情结。具体说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
（一）翻译宗旨
“怎么译”有学者认为，西方传统翻译理论集中在这一个“五四”方面，而鲁迅及其他一代翻译家，他们的翻译话语，集“怎么译”“译书再造中在“译什么”和两个方面。他们都是中华”的提倡者与实践者。地。
我们知道，鲁迅翻译的主要对象，是东欧、北欧那些所谓“被侮辱被压迫”民族的文学作品。这种所谓的“弱国情，结”其特征是认同世界上的“弱小”民族，寻求友声，借此抵抗西方列强，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如《被损害民族的文：“凡是地球上的民族都是大地母亲的儿学号》的卷首语所说‘娇子’，子，没有一个应该特别强些，没有一个配自称为所以一切民族的精神的结晶都应该视为珍宝，视为人类全体共有的珍宝，而况在艺术的天地内是不分贵贱的，不分尊卑”的。
［9］31－32
［8］157－161
“硬译”此后，梁实秋抓住一词大做文章，横加指责，由此
在从事翻译活动之初，鲁迅就对翻译所用语言有过深刻《月界旅行》，“初拟译以俗语，的思考。他在序言中说稍逸读者之思索，然纯用俗语，复嫌冗繁，因参用文言，以省篇”页。这也反应了他当时对于语言问题的矛盾心理。
对于他后来的硬译主张，鲁迅有着明确的读者指向。而这一点，往往被研究者有意或无意的忽视。鲁迅认为，中文文法本身是有缺点的，通过翻译可以改造这些缺点。在以知“宁信而不顺”识分子为目的读者的译文中，应采取的译法。为什么呢？因为：
这也是译本。这样的译本，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法。中国的文或话，法子实在太不精密了，作文的秘诀，是在避去熟字，删掉虚字，讲话的时候，也时时要……要医这病，词不达意，这就是话不够用，我以为只好陆续吃一点苦，装进异样的句法去，古的，外省外府的，外国的，后来便可以据为己有。
［13］276－277
这一论断应当说颇有见
在我们看来，这实际上也是鲁迅翻译活动的伦理
追求。
有学者指出，除了伦理的因素之外，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即鲁迅的翻译实践受到他的外语结构的限制。他不懂英“重译”文，而中国懂英文的人又最多，若通过日文或德文来肯定吃力不讨好，也没有必要。
［9］
这实在是他关于语言发展与改革的伦理思考。汉语要发展，不仅要靠自身的造血功能，还要依靠外援。这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并为历来的实践所证实。汉语的发展，与历史上的几次翻译大潮有着紧密的联系，汉唐的佛经翻译，明代的科技翻译，清末民初的文学翻译，都功不可没。他：“一面尽量的输入，说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可用的传下去了，渣滓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但这情形当然也不是永‘不顺’‘顺’，远的，其中的一部分，将以而成为有一部分，则‘不顺’因为到底而被淘汰，被踢开。这最紧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批判。
［13］301
鲁迅多次表达了他的文学启蒙（通过译书）的立场。他《域外小说集》，“异域文术新宗，在旧序中说自此始入华，，“我们在日本留学的时土”在1920年重印本序言中指出候，有一种茫漠的希望：以为文艺是可以转移性情，改造社会的。因为这意见，便自热而然的想到介绍外国新文学这一件。事”
［10］1－4
“不顺”，鲁迅的其实含有他的也有论者指出，
［8］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不过想利后来在他又说
文艺美学思想，在译者一面，也许旨在引起读者对新的句法、新的词语、新的思想的格外关注。这一见解倒是颇有新意，虽然也许鲁迅并未明确意识到，或者并未给以明确的表述。
有意思的是，这一主张与后来的翻译家不谋而合。法国“直译”，翻译理论家贝尔曼，就提出了所谓主张译文要紧贴原文的字母。翻译要在字母上下工夫，一方面，可以重新恢
用他（文学）的力量，来改良社会。但也不是自己想创作，注重的倒是在绍介，在翻译，而尤其注重于短篇，特别是被压迫。的民族中的作者的作品”华民族的振兴。
［11］75
无不浸透着他所有这些言说，
的伦理关怀。在鲁迅那里，翻译只是一种手段，目的则是中
而另一方面，可以推动目的语的改复作品的特定意指过程，造。
［4］
问题。换言之，他的翻译产品的市场定位，是瞄准特定的人：“我们群。这也可以说是他关乎读者的伦理思考。他认为的译书……首先要决定译给大众中的怎样的读者。将这些大众，粗粗的分起来：甲，有很受了教育的；乙，有略能识字，“其中的丙，”的；丙，有识字无几的。则在‘读者’鲁迅指出的范围之外，启发他们是图画，演讲，戏剧，电影的任务，在这”里可以不论。对于甲乙两类读者，翻译的内容、方法、自然，文字、句法等，都应该有所不同。在与梁实秋的论战中，谈到“硬译”：“我的回答是：为了我为何的问题时，鲁迅义正词严‘爽自己，和几个以无产文学批评家自居的人，和一部分不图，”快’不怕艰难，多少要明白一些这理论的读者。容，这一点很多研究者并未认真关注。他指出：
“现在最普通的对于翻译的不满，是说看了几十行也还《纯粹理性是不能懂。但这是应该加以区别的。倘是康德的
批判》那样的书，则即使德国人来看原文，他如果并非一个专，‘翻开第一行就译’家，也还是一时不能看懂。自然的译者是太不负责任了，然而漫无区别，要无论什么译本都翻开第”一行就懂的读者，却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13］
［16］30
（三）翻译策略
有论者指出，在晚清的文学翻译实践中，翻译策略是以意译为主的时代风尚。但是，在1907年以后，出现了一些比“直译”较认真的译作，基本上采用直译……但始终没占主导，“直译”地位，理论上也没有得到充分的肯定。相反在清末“直译”民初是个名声很坏的术语。而鲁迅高举的大旗，逆势而为，反其道而行之，这里深刻体现了鲁迅的伦理倾向。
《域外小说集》从开始，鲁迅开始了他著名而颇有争议的“直译”。“《域外小说集》实践为书，词致朴讷，不足方近世”名人译本。特收录至审慎，移译亦期不失文情。谈到缘由，，“当时中国流行林琴南用古文翻译的外国小鲁迅后来解释
说，文章确实很好，但误译很多。我们对此感到不满，想加以“气象多么的”纠正，才干起来的。周作人评论这篇序言后来，。随后几十年的翻译活阔大，而且也看得出自负的意思来”在很多序言或后记动，他都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伦理取向，中都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鲁迅虽然不是翻译理论家，但他有关翻译策略的论述，在今天看来仍然独树一帜，发人深省。谈到自己的翻译策，“除了几处不得已的地方，”略，鲁迅曾说几乎是逐字译。。”“文“文句大概是直译的，也极愿意一并保存原文的口吻句仍然是直译，和我历来所采取的方法一样；也竭力想保存”原书的口吻，大抵连语句的前后次序也不甚颠倒。
［14］39
而且同样有深远意义的是，鲁迅还区分了原文的主题内
鲁迅主张要具体分析，区别对待。首先是译本的可见，
内容，一般的书还是理论的书；其次要区分读者的类别，普通“硬译”，读者还是专家。他所说的针对的是理论类书籍和专家类读者，也就是他分类中的甲类读者。后来的批评者，多是断章取义，抓住一点，不计其余，这决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也不是公平与客观的作风。
《小约翰》，“我也不愿意别人劝我去在引言中，鲁迅说吃他所爱吃的东西，然而我所爱吃的，却往往不自觉地劝人，《小约翰》吃。看的东西也一样即是其一，是自己爱看，又愿”意别人也看的书，于是不知不觉，遂有了翻成中文的意思。，“我久已觉得仿佛对于作者和读者负着一宗很大的债又说
”从还债心理，了。我们看出鲁迅内心浓浓的伦理情结。
鲁迅对读者的伦理关怀，在很多地方都有着明白无误的，“我的译述和绍介，表述。他说原不过想一部分读者知道或古或今有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思想，言论；并非要大家拿来作言动的指南针。世上还没有尽如人意的文章，所以我只要……便会开手来移自己觉得其中有些有用，或有些有益，。那么，译”翻译采取什么样的原则与方法，译文是否忠实原“信”“……但一经移译，文，是否做到了呢？他这样回答，则全篇中虽间有大背我意之处，也不加删节了。因为我的意思，是以为改变本相，不但对不起作者，也对不起读者”的。
［17］123［15］
：“只求易懂，不如创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的回答
或者改作，将事改为中国事，人也化为中国人。如果还是翻译，那么，首先的目的，就是在博览外国的作品，不但移情，也”要益智，至少是知道何地何时，有这等事。
下面这句话的伦理倾向清晰可辨：
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原作的风姿，但这保存，却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看不惯了。不过它原是洋鬼子，当然谁也看不惯，为比较顺眼的起见，只能改换他的衣裳，却不该削低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我是不主张削鼻剜眼的，所以有些地方，仍然宁可译得”(ibid)不顺口。
：“务欲直译，他的话语有时显得无奈文句也反成蹇涩，”我的力量实不足以达之。
［15］224－226
［13］
：“上鲁迅举了一个例子
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冗长而且费解，难的路”他承认自己的译文但我别无更好。这里细读原文，的译法”我们不难发现，其实鲁迅是把母语（汉语）的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说有问题，也是汉语自身的问题，而不是译者个人的问题。只因为汉语不喜欢在主：“上词之前加上很多很长的修饰语，因此解散后的译文该是了艰难的路，这路是走向大而黑暗的都市去的，而这都市是”，“因为倘一解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但他不能这样做”散，精神和力量就很不同。一经“解散”就失去“精神显然，，和力量”这是汉语自身的问题。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看出鲁迅对于翻译策略的伦理思考。
（四）译本读者
鲁迅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有关翻译的目标读者的分类
一切以读者为中心，否则便是作者的罪人，也是读
三、结
语
者的罪人。
翻译是一种伦理活动，天然具有伦理属性，翻译活动自始至终要受到翻译家个人伦理思想的制约。这一点在鲁迅———他的翻译宗旨，那里表现得尤为明显。从“为何译”到“译什么”“怎么译”————他的翻译选材，——他的翻译语到“为谁译”———他的目标读者，言和翻译策略，再到处处无不体现着他的伦理选择。
(下转第59页)
者应采用一些能表达相同比喻意义或相同表达效果的汉语习语。通过此方法，译者可以使翻译生动而且具有表现力。“Murderwillout”“纸包不住火”，英语成语最好翻译为而不“谋杀必将败露”“Foolsrushinwhereangels。对英语成语是
feartotread”“愚者敢闯天使不敢去的地方”的翻译，译为不“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个例子是英语习语“Infair如译为
“晴天要防阴天”，weatherprepareforthefoul”但可以翻译成“有备无患”，“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翻译为和更好。
4）描述性的意译。在某些情况下，一些英语习语的意象不能被翻译，或者这些习语的意象无法恰当翻译，或者没有一个适合并行的汉语成语进行比较，那么英语习语应通过一“描述性意译”。个普通的句子直接翻译，这就是所谓的
Tobreakeven打成平局;Tohangupthefiddle放弃不干Tokeepthepotboiling维持生活;Tosticktoone’sguns坚持立场Leatherandprunella不重要的区别;infullswing积极进行
Doyouseeanygreeninmyeye?你以为我是好骗的吗?Donotcrossthebridgetillyougettoit．不必担心太早。5）加注释的意译。由于宗教信仰、政治体系和人文历史的差异，在翻译过程中存在文化真空现象。例如，类比是英语习语独特特征，有时没有适合英语习语的汉语类比。如果将这类英语习语翻译成中文，他们不能被中国读者理解。因。“Cordianknot”此，一个简明的解释需要添加在翻译之后可“戈尔迪结”，但中国人不懂所谓的“戈尔迪结”的隐直译为
Cordian是一个跟树绑在一含意义。事实上，在希腊传说中，起的人，谁也不能解开它。后来，亚历山大来了，用刀切割解“Cordianknot”开了结。从那以后，英语习语表示一个不能轻“棘手问题”。易解决的难题，所以它可以被译成
Achilles’heel艾基利斯的脚后跟———唯一弱点(上接第54页)
可以说，伦理思考是鲁迅翻译言说与翻译实践的中心，抓住了这一中心，则有关的一切疑难问题，尤其是如何解读“硬译”他的主张，便迎刃而解。翻译家个人伦理，也并非空穴来风，它一定会受到时代语境的制约，受到其他各种因素，比如政治因素的制约，乃至受到个人性格特质的影响。所有这些，都可能是研究译家鲁迅所要解决的课题，也是翻译研究的一座富矿。
Toshedcrocodiletears鳄鱼流眼泪———假慈悲
Theoldladyofthethreadneedlestreet绰号“穿线街老太太”的英格兰银行。
Cantheleopardchangehispots?豹子改不了身上的斑纹，这叫本性难移。
三、结
语
在英语习语的翻译中，基于不同的内容和不同的语言方式要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这是因为习语是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形成的短语和句子。英语习语具有其自身的文化特点，并多数涉及历史，地理，风俗习惯和文献资料等方面。因此，我们应该使自己具有更丰富的英语文化知识和汉语能力，以及足够多的翻译方法来完成英语习语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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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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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伦理情结体现在许多方面: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等。伦理思考是鲁迅翻译言说与翻译实践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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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贵是国内较早研究鲁迅翻译活动的学者，他提出的“鲁迅模式”，从政治与意识形态的角度，分析了鲁迅的翻译言说与翻译路向。
顾钧除了对鲁迅的翻译活动做了全景的扫描之外，重要“硬译”的是他对于鲁迅主张的解读，对于鲁迅翻译选材背后动机的分析，有许多创新的见解。还论及鲁迅翻译与创作的关系，见人所未见，发人所未发。
细察以往的研究，多是从历时的角度，对鲁迅一生翻译活动的综述，然而从伦理的视角切入的研究尚不多见。本文将以此为切入点，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翻译家鲁迅的伦理情结：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
一、伦理与翻译伦理
《现代汉语词典》“指人与人相处的各据的解释，伦理是。种道德准则”
［1］1272
伦理便是人际关系事实如何的规律及其行为应该如何的规范。只要有人的存在与活动，有人与人的交往，就会有伦理的存在，伦理就会发生作用。可以说，翻译活动就是一种伦理活动，翻译活动天然具备伦理属性。翻译活动的方方面面都要受到伦理的约束与制约，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翻译伦理很早就受到中西方学者的关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在西方，翻译伦理研究始于上世纪80年代。1984年，法“异的考验———德国浪漫主义时代文国翻译理论家贝尔曼在
化与翻译”中率先提出了翻译伦理这一概念。他认为，翻译“正当伦理目标”，行为的是“以异为异”尊重和突出原作中的语言和文化差异。
［3］13－17
［2］9
贝尔曼批判在翻译过程中通过所
“自然化”谓的否定原文的异质性。在贝尔曼看来，既然翻译非常重要，乃至于能够推动语言、文学乃至文化的变革，那么“好”就翻译研究而言，我们必须从道德伦理层面区分哪些是“坏”的翻译，哪些是的翻译。
［4］56－58
令人不解的是，原版引进
《翻译学词典》《翻译研究百科全书》，《译学的和还有国内的词典》以其学界影响之大，均没有对翻译伦理或相关条目的解释，可见翻译伦理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学界忽视的。
令人可喜的是，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有很多学者如皮姆，切斯特曼，韦努蒂等，也都先后开始关注翻译伦理的问，“翻译研究已经回归到对各种伦理问题的题，正如皮姆所说。讨论”
［5］129－138
2002年，《路威廉姆斯与切斯特曼出版的合著
——翻译研究方法入门》线图—描绘了翻译伦理的研究路线，：“伦理把翻译伦理的研究领域具体划分为四个方面的内容”，“伦理的文化与意识形态因素”，“译者的伦理原的种类
”，“个人伦理与职业伦理”。这部著作的出版，则具有重大的方法论意义，翻译伦理研究的范围得到拓展，翻译伦理的进一步研究有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伦理”《礼记·乐一词最早见于据考证
》：“乐者，”记通伦理者也。原指音乐的音阶和音序，现用来泛指人与人之间以道德手段调节的、和谐有序的关系。所谓
［作者简介］赵尚，男，河南人，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翻译研究
伦理学研究有着很长的历史。关于伦理学的起在中国，
《中国伦理学史》，“伦理界之通例，源，蔡元培在其一书中说非先有学说以为实行道德之标准，实伦理之现象，早流行于社会，而后有学者观察之、研究之、组织之，以成为学说”吕俊是较早开始关注翻译伦理的学者之一，也。他认为，“翻译伦理学的宗旨是建立跨文化交往活动的行为准则。她是一种以承认文化差异性并尊重异文化为基础，以平等对话为交往原则，以建立良性的不同文化间互动关系为目的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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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尚/“如果还是翻译”
（二）翻译语言
“硬译”谈到鲁迅的翻译，我们不能不说到他的主张，但我们更要关注具体的历史语境。1929年，鲁迅在他所译的《托尔斯泰之死与少年欧罗巴》一文的附记中写道：
但因为译者的能力不够和中国文本来的缺的，译完一看，晦涩，甚而至于难解之处也真多;倘将仂句拆下来呢，又失了原来的精悍的语气。在我，是除了还是这样的硬译之“束手”——就是“没有出路”———了，外，只有这一条路—所余的唯一的希望，只在读者还肯硬着头皮看下去而已。拉开了论战的序幕。
鲁迅的硬译主张，归纳起来目的有二：一是拿来外国先进文化，丰富中国文化，二是改进中国的语言和中国人的思维。他坚持这一主张，直到晚年也没有改变。其实是总结了中国翻译史的经验教训，同时根据现实需要提出来的。例如：“他的翻译，对于严复的翻译，他就大不以为然实在是汉唐，“中国之译佛经，。进而解释说译经历史的缩图”汉末质直，‘达’他没有取法。六朝真是而‘雅’了，他的《天演论》的模‘信’范就在此。唐则以为主，粗粗一看，简直是不能懂的，这”就仿佛他后来的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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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学者如孙致礼，许钧，王大智，涂兵兰此后，
等，纷纷加入翻译伦理研究的行列。
鲁迅的翻译言说与实践，也充满了伦理的色彩，倘从这一视角去审视鲁迅，应该能够发现以往不曾注意到的一些特质，将有助于我们解读鲁迅翻译这一文化奇观。
二、翻译家鲁迅的伦理情结
翻译具有伦理属性，翻译活动不可避免地受到翻译家伦理思想的影响与制约。翻译家鲁迅的翻译话语与翻译活动都打上了深深伦理印记，都有着鲜明的伦理色彩，体现了浓浓的伦理情结。具体说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翻译宗旨，翻译语言，翻译策略，译本读者。
（一）翻译宗旨
“怎么译”有学者认为，西方传统翻译理论集中在这一个“五四”方面，而鲁迅及其他一代翻译家，他们的翻译话语，集“怎么译”“译书再造中在“译什么”和两个方面。他们都是中华”的提倡者与实践者。地。
我们知道，鲁迅翻译的主要对象，是东欧、北欧那些所谓“被侮辱被压迫”民族的文学作品。这种所谓的“弱国情，结”其特征是认同世界上的“弱小”民族，寻求友声，借此抵抗西方列强，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如《被损害民族的文：“凡是地球上的民族都是大地母亲的儿学号》的卷首语所说‘娇子’，子，没有一个应该特别强些，没有一个配自称为所以一切民族的精神的结晶都应该视为珍宝，视为人类全体共有的珍宝，而况在艺术的天地内是不分贵贱的，不分尊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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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译”此后，梁实秋抓住一词大做文章，横加指责，由此
在从事翻译活动之初，鲁迅就对翻译所用语言有过深刻《月界旅行》，“初拟译以俗语，的思考。他在序言中说稍逸读者之思索，然纯用俗语，复嫌冗繁，因参用文言，以省篇”页。这也反应了他当时对于语言问题的矛盾心理。
对于他后来的硬译主张，鲁迅有着明确的读者指向。而这一点，往往被研究者有意或无意的忽视。鲁迅认为，中文文法本身是有缺点的，通过翻译可以改造这些缺点。在以知“宁信而不顺”识分子为目的读者的译文中，应采取的译法。为什么呢？因为：
这也是译本。这样的译本，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法。中国的文或话，法子实在太不精密了，作文的秘诀，是在避去熟字，删掉虚字，讲话的时候，也时时要……要医这病，词不达意，这就是话不够用，我以为只好陆续吃一点苦，装进异样的句法去，古的，外省外府的，外国的，后来便可以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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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论断应当说颇有见
在我们看来，这实际上也是鲁迅翻译活动的伦理
追求。
有学者指出，除了伦理的因素之外，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即鲁迅的翻译实践受到他的外语结构的限制。他不懂英“重译”文，而中国懂英文的人又最多，若通过日文或德文来肯定吃力不讨好，也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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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他关于语言发展与改革的伦理思考。汉语要发展，不仅要靠自身的造血功能，还要依靠外援。这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并为历来的实践所证实。汉语的发展，与历史上的几次翻译大潮有着紧密的联系，汉唐的佛经翻译，明代的科技翻译，清末民初的文学翻译，都功不可没。他：“一面尽量的输入，说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可用的传下去了，渣滓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但这情形当然也不是永‘不顺’‘顺’，远的，其中的一部分，将以而成为有一部分，则‘不顺’因为到底而被淘汰，被踢开。这最紧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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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多次表达了他的文学启蒙（通过译书）的立场。他《域外小说集》，“异域文术新宗，在旧序中说自此始入华，，“我们在日本留学的时土”在1920年重印本序言中指出候，有一种茫漠的希望：以为文艺是可以转移性情，改造社会的。因为这意见，便自热而然的想到介绍外国新文学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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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鲁迅的其实含有他的也有论者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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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不过想利后来在他又说
文艺美学思想，在译者一面，也许旨在引起读者对新的句法、新的词语、新的思想的格外关注。这一见解倒是颇有新意，虽然也许鲁迅并未明确意识到，或者并未给以明确的表述。
有意思的是，这一主张与后来的翻译家不谋而合。法国“直译”，翻译理论家贝尔曼，就提出了所谓主张译文要紧贴原文的字母。翻译要在字母上下工夫，一方面，可以重新恢
用他（文学）的力量，来改良社会。但也不是自己想创作，注重的倒是在绍介，在翻译，而尤其注重于短篇，特别是被压迫。的民族中的作者的作品”华民族的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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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浸透着他所有这些言说，
的伦理关怀。在鲁迅那里，翻译只是一种手段，目的则是中
而另一方面，可以推动目的语的改复作品的特定意指过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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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换言之，他的翻译产品的市场定位，是瞄准特定的人：“我们群。这也可以说是他关乎读者的伦理思考。他认为的译书……首先要决定译给大众中的怎样的读者。将这些大众，粗粗的分起来：甲，有很受了教育的；乙，有略能识字，“其中的丙，”的；丙，有识字无几的。则在‘读者’鲁迅指出的范围之外，启发他们是图画，演讲，戏剧，电影的任务，在这”里可以不论。对于甲乙两类读者，翻译的内容、方法、自然，文字、句法等，都应该有所不同。在与梁实秋的论战中，谈到“硬译”：“我的回答是：为了我为何的问题时，鲁迅义正词严‘爽自己，和几个以无产文学批评家自居的人，和一部分不图，”快’不怕艰难，多少要明白一些这理论的读者。容，这一点很多研究者并未认真关注。他指出：
“现在最普通的对于翻译的不满，是说看了几十行也还《纯粹理性是不能懂。但这是应该加以区别的。倘是康德的
批判》那样的书，则即使德国人来看原文，他如果并非一个专，‘翻开第一行就译’家，也还是一时不能看懂。自然的译者是太不负责任了，然而漫无区别，要无论什么译本都翻开第”一行就懂的读者，却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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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翻译策略
有论者指出，在晚清的文学翻译实践中，翻译策略是以意译为主的时代风尚。但是，在1907年以后，出现了一些比“直译”较认真的译作，基本上采用直译……但始终没占主导，“直译”地位，理论上也没有得到充分的肯定。相反在清末“直译”民初是个名声很坏的术语。而鲁迅高举的大旗，逆势而为，反其道而行之，这里深刻体现了鲁迅的伦理倾向。
《域外小说集》从开始，鲁迅开始了他著名而颇有争议的“直译”。“《域外小说集》实践为书，词致朴讷，不足方近世”名人译本。特收录至审慎，移译亦期不失文情。谈到缘由，，“当时中国流行林琴南用古文翻译的外国小鲁迅后来解释
说，文章确实很好，但误译很多。我们对此感到不满，想加以“气象多么的”纠正，才干起来的。周作人评论这篇序言后来，。随后几十年的翻译活阔大，而且也看得出自负的意思来”在很多序言或后记动，他都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伦理取向，中都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鲁迅虽然不是翻译理论家，但他有关翻译策略的论述，在今天看来仍然独树一帜，发人深省。谈到自己的翻译策，“除了几处不得已的地方，”略，鲁迅曾说几乎是逐字译。。”“文“文句大概是直译的，也极愿意一并保存原文的口吻句仍然是直译，和我历来所采取的方法一样；也竭力想保存”原书的口吻，大抵连语句的前后次序也不甚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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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同样有深远意义的是，鲁迅还区分了原文的主题内
鲁迅主张要具体分析，区别对待。首先是译本的可见，
内容，一般的书还是理论的书；其次要区分读者的类别，普通“硬译”，读者还是专家。他所说的针对的是理论类书籍和专家类读者，也就是他分类中的甲类读者。后来的批评者，多是断章取义，抓住一点，不计其余，这决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也不是公平与客观的作风。
《小约翰》，“我也不愿意别人劝我去在引言中，鲁迅说吃他所爱吃的东西，然而我所爱吃的，却往往不自觉地劝人，《小约翰》吃。看的东西也一样即是其一，是自己爱看，又愿”意别人也看的书，于是不知不觉，遂有了翻成中文的意思。，“我久已觉得仿佛对于作者和读者负着一宗很大的债又说
”从还债心理，了。我们看出鲁迅内心浓浓的伦理情结。
鲁迅对读者的伦理关怀，在很多地方都有着明白无误的，“我的译述和绍介，表述。他说原不过想一部分读者知道或古或今有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思想，言论；并非要大家拿来作言动的指南针。世上还没有尽如人意的文章，所以我只要……便会开手来移自己觉得其中有些有用，或有些有益，。那么，译”翻译采取什么样的原则与方法，译文是否忠实原“信”“……但一经移译，文，是否做到了呢？他这样回答，则全篇中虽间有大背我意之处，也不加删节了。因为我的意思，是以为改变本相，不但对不起作者，也对不起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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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易懂，不如创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的回答
或者改作，将事改为中国事，人也化为中国人。如果还是翻译，那么，首先的目的，就是在博览外国的作品，不但移情，也”要益智，至少是知道何地何时，有这等事。
下面这句话的伦理倾向清晰可辨：
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原作的风姿，但这保存，却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看不惯了。不过它原是洋鬼子，当然谁也看不惯，为比较顺眼的起见，只能改换他的衣裳，却不该削低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我是不主张削鼻剜眼的，所以有些地方，仍然宁可译得”(ibid)不顺口。
：“务欲直译，他的话语有时显得无奈文句也反成蹇涩，”我的力量实不足以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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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鲁迅举了一个例子
了走向那大而黑暗的都市即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艰，“冗长而且费解，难的路”他承认自己的译文但我别无更好。这里细读原文，的译法”我们不难发现，其实鲁迅是把母语（汉语）的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说有问题，也是汉语自身的问题，而不是译者个人的问题。只因为汉语不喜欢在主：“上词之前加上很多很长的修饰语，因此解散后的译文该是了艰难的路，这路是走向大而黑暗的都市去的，而这都市是”，“因为倘一解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但他不能这样做”散，精神和力量就很不同。一经“解散”就失去“精神显然，，和力量”这是汉语自身的问题。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看出鲁迅对于翻译策略的伦理思考。
（四）译本读者
鲁迅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有关翻译的目标读者的分类
一切以读者为中心，否则便是作者的罪人，也是读
三、结
语
者的罪人。
翻译是一种伦理活动，天然具有伦理属性，翻译活动自始至终要受到翻译家个人伦理思想的制约。这一点在鲁迅———他的翻译宗旨，那里表现得尤为明显。从“为何译”到“译什么”“怎么译”————他的翻译选材，——他的翻译语到“为谁译”———他的目标读者，言和翻译策略，再到处处无不体现着他的伦理选择。
(下转第59页)
者应采用一些能表达相同比喻意义或相同表达效果的汉语习语。通过此方法，译者可以使翻译生动而且具有表现力。“Murderwillout”“纸包不住火”，英语成语最好翻译为而不“谋杀必将败露”“Foolsrushinwhereangels。对英语成语是
feartotread”“愚者敢闯天使不敢去的地方”的翻译，译为不“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个例子是英语习语“Infair如译为
“晴天要防阴天”，weatherprepareforthefoul”但可以翻译成“有备无患”，“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翻译为和更好。
4）描述性的意译。在某些情况下，一些英语习语的意象不能被翻译，或者这些习语的意象无法恰当翻译，或者没有一个适合并行的汉语成语进行比较，那么英语习语应通过一“描述性意译”。个普通的句子直接翻译，这就是所谓的
Tobreakeven打成平局;Tohangupthefiddle放弃不干Tokeepthepotboiling维持生活;Tosticktoone’sguns坚持立场Leatherandprunella不重要的区别;infullswing积极进行
Doyouseeanygreeninmyeye?你以为我是好骗的吗?Donotcrossthebridgetillyougettoit．不必担心太早。5）加注释的意译。由于宗教信仰、政治体系和人文历史的差异，在翻译过程中存在文化真空现象。例如，类比是英语习语独特特征，有时没有适合英语习语的汉语类比。如果将这类英语习语翻译成中文，他们不能被中国读者理解。因。“Cordianknot”此，一个简明的解释需要添加在翻译之后可“戈尔迪结”，但中国人不懂所谓的“戈尔迪结”的隐直译为
Cordian是一个跟树绑在一含意义。事实上，在希腊传说中，起的人，谁也不能解开它。后来，亚历山大来了，用刀切割解“Cordianknot”开了结。从那以后，英语习语表示一个不能轻“棘手问题”。易解决的难题，所以它可以被译成
Achilles’heel艾基利斯的脚后跟———唯一弱点(上接第54页)
可以说，伦理思考是鲁迅翻译言说与翻译实践的中心，抓住了这一中心，则有关的一切疑难问题，尤其是如何解读“硬译”他的主张，便迎刃而解。翻译家个人伦理，也并非空穴来风，它一定会受到时代语境的制约，受到其他各种因素，比如政治因素的制约，乃至受到个人性格特质的影响。所有这些，都可能是研究译家鲁迅所要解决的课题，也是翻译研究的一座富矿。
Toshedcrocodiletears鳄鱼流眼泪———假慈悲
Theoldladyofthethreadneedlestreet绰号“穿线街老太太”的英格兰银行。
Cantheleopardchangehispots?豹子改不了身上的斑纹，这叫本性难移。
三、结
语
在英语习语的翻译中，基于不同的内容和不同的语言方式要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这是因为习语是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形成的短语和句子。英语习语具有其自身的文化特点，并多数涉及历史，地理，风俗习惯和文献资料等方面。因此，我们应该使自己具有更丰富的英语文化知识和汉语能力，以及足够多的翻译方法来完成英语习语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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