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姚 洋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100871)
内容提要:
´ Æ„“›Æ£
Æ-205.( ›…ˆ „ )( “1.9( :“¿…† …Æ)1.9( -205.(˚˙Æ-205.( …““fi)1.9( ˆ -127.5(£)12313(˝¤fi)1.9„ fi)1.9(ˆ DÆ--256.8(¡¡)260.7( -205.(‡ Æ-205.(( Æ›»Æ‹Æ»ÆøÆ)1.9(…ˆ)1.9˚• —)-05.((„œ)-05.(”˝œ)-05.(˛ --256.8(¡¡)260.7¶fl œ)-05.(¯•Æ-205.( )1.9(‹Æ)1.9(»Æ)1.9 “)] TJ /F1 10.0 Tf170. ªÆøÆ¡¡›…ˆ Æ( ) 0.0 Td 3129( …[(11 )1.9( 3(8)] TJ“)1.9(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展理论恰恰表明,所有权不是经济增长的充分条件。
第三类是戴尔蒙德所说的“英雄理论”:技术创新是少数“英雄”的活动,而“英雄”的数量以及创新的数量取决于人口和技术创新的难易程度。林毅夫教授也持这种观点(Lin,1995)。他认为,中国之所以在历史上能够领先世界,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比较简单,可以靠经验积累完成,所以,中国较大的人口更容易产生技术创新。但是,现代技术不是建立在经验,而是建立在科学实验的基础上的,人多并不能保证更多的技术创新。但是,这个解释所忽视的是,工业革命并不是以现代科学为前提的,如同诺斯(North,1981)所指出的,工业革命(公认的时期为1750年—1850年)比现代科学和技术的结合(公认为十九世纪后半叶)早了近百年。事实上,,许多技术是经过许多人长时间的经验积累而成熟的。
第四类是思维方式说。李约瑟本人认为,,是因为中国人重实用,而轻分析。但是,,这种差别也无法解释工业革命,。
—(MarkElvin)的高水平陷阱假说是其中的代表。伊懋可(Elvin,1973),而后又被欧洲所赶超,是因为中国受到人口众多、资源匮乏的限制。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她就必须全力发展农业技术,以至于到欧洲工业革命时,中国的农耕技术远远领先欧洲,这包括复种、灌溉、密植
、耕种工具的改良等等。但是,农业技术的改进所带来的收益完全被新一轮的人口增长所吞噬;而人口的增长又进一步带动农业技术的改进。如此往复,中国在较高的农业水平上维持了巨大的人口。相反,中国工业的发展却受到了有限的资源的约束。伊懋可列举了许多史实,试图证明中国在明末和清朝已经遇到了资源约束的瓶颈,从而无法在旧有的技术条件下取得进一步的发展。由此中国便进入了一个“高农业水平、高人口增长和低工业水平”的高水平陷阱之中。
伊懋可关于中国农业的论述具有相当的真理成分,但他关于中国工业的解释却缺乏说服力,甚至有逻辑错误。所谓的资源约束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资源约束。中国在明清时期的资源瓶颈是相对于当时的技术而言的。但是,还有一个逻辑问题:伊懋可想解释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新的工业技术,却又把新技术当作缓解资源约束的前提条件了。
但是,只要稍做修改,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假说仍然可以解释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近代工业。我们可以回到中国人多地少的事实,考察由此带来的工农业回报的差距。直到近现代时期,中国的农业资本回报一直高于工业的资本回报,这可以从1949年以前南方大量存在的不在村地主现象得到证明。不在村地主指的是那些住在城镇,但拥有土地的人。这些人之所以到农村购买土地,而不是投资工商业,主要是因为土地的平均回报率高于工商业的平均回报率(曹幸穗,1996)。江南地区的工商业在全国最发达,其回报率尚低于农业,其它地区的情况可想而知。根据葛剑雄(1991)的估计,在清代以前,中国的人口一直在6000万到1亿之间徘徊;但是,经过清代的“人口奇迹”,中国的人口在十九世纪中叶已经达到4.5亿。可想而知,在相对狭小的可耕地上要承载如此众多的人口,土地的价值必然增加。高额的土地回报诱使人们投资农业,工业因此缺少资金,无法发展起来。相反,欧洲由于人口密度低,较低的农业水平也足以支撑人口的增长,工业回报因此高于农业回报,资金向工业集中,欧洲因此向一个高水平的均衡发展。
本文旨在通过一个动态一般均衡模型来表达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理论,本文系统地考察了高水平陷阱存在的条件。我们认为,两个条件可能是非常主要的,一个是人口增长符合马尔萨斯原理,另一个是工业存在规模经济。如果人口增长不符合马尔萨斯原理,则农业剩余就不会被人口增长所吞噬,工业发展因此可以得到资金;如果工业不存在规模经济,则工业可以在任何规模上生存,起点上的差别就不足以导致最终的文明分岔。我们的模型将证实,这两个条件的确是产生高水平72
2003年第1期
陷阱的必要条件。
在以往的研究中,赵纲(Chao,1986)的理论和我们的最接近。他考察了中国历史上人地比例的变化,并将人地比例作为解释中国历史上经济制度演变的主要变量。但是,赵纲的经济模型中包含了一些限制性的假设,如引入制度工资等,而且,他的模型比较简单,既没有一般均衡,也没有规范的动态过程。
本文的安排如下:第一节提出一个简单的单部门农业模型,考察人口和农业技术积累之间的关系;第二节加入工业部门,将单部门模型扩充为两部门模型,;第三节总结全文。
一、。,。在这个,,性质:
α1-α(1)S=AtLs
这里S表示产出,At表示t时刻的技术状态,Ls表示粮食生产中所雇佣的劳动力,0
我们假设技术创新是独立于粮食生产的。为了简化分析,我们进一步假设只有一个企业从事技术创新工作。它雇佣劳动力去发展技术。技术创新的速率取决于原有的技术条件和投入到技术创新中的劳动力。
(2)A t=aLaAt
这里La表示从事技术创新的企业所雇佣的用于改进技术的劳动力,a是一个正的常数。我们假设在每一期,这个企业将它的技术租借给各个农场以取得租金。因为只有一个企业从事技术创新工作,所以这个企业相当于一个垄断者。在本文中,我们假定它将每一期的赢利都用于消费,所以它只关注眼前利益,最大化每一期的利润。
从粮食的生产函数(1)中我们可以得到技术的需求方程。技术垄断者面临的是一条向下倾斜的技术需求曲线:
Pa=αAtLs
Max(αAtLsL≥0aα-11-α(3)(4)
(5)我们用wt表示t时刻的工资水平,则这位垄断者的最大化问题是:α-11-α)At-wtLa它的库恩2塔克条件为:αaAtLsA
t-1≤wt
得到
)AtLswt=(1-αα-α2α-1
1-α根据我们对α的假设,可以知道二阶充分条件是成立的。工资水平wt可以从粮食生产方程(1)中(6)
(7)结合(5)式和(6)式得到La的内点解。
(1-α)AtΠAt-1=αaLsΠ2
根据我们在(2)式中对技术发展路径的假设,可以得到AtΠAt-1=aLa+1.将它代入(7)式,有
La=αs-1-αa(8)
73
劳动力市场满足出清条件:
La+Ls=nt(9)
2其中nt是t时刻的人口(劳动力)。将等式(8)代入以上等式,可以解出劳动力的分布情况。)ΠΛ, La=[αnt-(1-α)Πa]ΠΛLs=(nt+1Πa)(1-α(10)
(11)这里Λ=α-α+1。人口的增长遵循马尔萨斯路径: nt=η(wt-f)nt
这里η是一个正数,f是必需的食物消费量。2
农业技术稳态条件是A =0,人口的稳态条件是 nt=0(和等式(6),第一种情况意味着:
nt((12)
f第二种情况意味着wtf和(,)(nt+1Πa)(1-αα1Πα1-1ΠΛΠ(13)
1表示。图中人口和技术的稳态解是不确定的。相反,一个国家将会,一种是加速的人口增长和技术创新,另一种是没有技术创新,同时人口负增长。实际上,第二种动态过程将在零人口处实现一个低水平的均衡。开始于区域Ⅰ,Ⅲ和Ⅳ的经济最终将趋向第一个过程,开始于区域Ⅱ的经济最终将趋向于第二个过程。这个动态相图中最值得注意
2)Πaα的地方,是当一个经济中的人口小于(1-α时,经济中就不会有技术进步。因为人口很少,导
致工资很高,从而使从事技术革新无利可图。对于初始状态在区域Ⅰ的经济来说,最初的技术水平已经很高,足以支持人口增长,从而该经济有一个正的人口增长,最终将进入区域Ⅳ,之后才开始技术进步。可是当经济开始于区域Ⅱ时,经济的技术禀赋很低,它最终将退化到一个比较低的均衡水平上。在这个经济开始时,工资水平很高,因而没有技术进步。当人口开始下降时,这种趋势被进一步加强。尽管这样,所有生存下来的文明都逃脱了人口陷阱,所以,我们这里不讨论这种情况。
纯农业模型虽然简单,但是较好地解释了古代中国在农业技术方面领先世界的原因。中国较高的人地比例压低了劳动力工资,提高了土地的相对价格,因此诱使人们投资节约土地的生产技术。对于西欧,情况刚好相反。在那里,土地资源比较丰富,因此没有必要发展替代土地的技术。
二、两部门模型
1.模型
现在我们把工业部门加入模型。工业部门的单个企业也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的特点,但整个部门存在因学习而产生的规模经济。我们设代表性厂商的生产函数为:
σβ1-β(14)M= KtKtLm
这里 Kt表示整个经济在时刻t的资本存量。Kt
表示工厂的自有资本存量,Lm表示雇佣的劳动
力的数量,σ和β是小于1的正数。很自然,我
们假设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度高于农业部门的
资本密集度,因此β取值大于α。进一步,为体
现学习的规模经济效果,我们假设资本具有报
酬递增的特征,因此有β+σ大于1。这个假设
对于我们后面的结论有着重要的作用。
设Pm表示工业品的价格。在每一期,代表
74图1 单一农业经济中的技术进步
性厂商都选择雇佣水平以最大化其利润。根据大多数发展经济学文献的假设(例如,Ros,2000),我们假设资本拥有者将所有资本租金用于投资,同时劳动力将所有劳动所得用于消费。根据上一小节的假设,农业技术的垄断提供者将他的所有利润用于消费。因此,工业部门的的资本积累遵循以下路径:
(15) Kt=RtKt-δKt-11-这里Rt=β KtKtLm表示以物质产品为度量单位的资本利得,δ表示折旧率。σββ工业部门雇佣的劳动力为:
ββ1+σβ1ΠΠ)1Π(PmΠLm=(1-βwt)Kt=L(PmΠw,t它是Pm/wt的增函数。Ls=(1-α1(16)(17)t-At=tt)
该函数是wt的减函数,A。(8)决定。则劳动Ls(wt,At)+La(wt,At)+Lm(PmΠwt,Kt)=nt(18)
。第一,我们很容易看出在Pm固定的情况下,wt是人口nt的减函数。这是因为工资提高而Pm固定不变时,三个部门对于劳动力的需求都是下降的。第二,当人口给定时,Pm是工资的增函数。从直观上我们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当wt增加时,三个部门对劳动力的需求都减少;为了能够雇佣全部劳动力,Pm不得不增加,以保证工业部门能够增加雇佣数量,从而平衡整个经济的雇佣总数。价格Pm的变化必须很大,以保证它能够充分地抵消三个部门对劳动力需求的减少。
和纯农业模型不同,加入工业部门之后必须考虑工业品的消费问题。为简化情况,我们假设劳动力首先必须消费为生存所需的一定数量的粮食,在此之上,如果收入有剩余,则粮食和工业品的消费保持一个固定的比例。记粮食所占的比例为μ,则工业品所占的比例为1-μ,从而在粮食上的总消费为nt[f+μ(wt-f)],在工业品上的总消费为nt(1-μ)(wt-f)。要保证商品市场的出清,两部门的产值比例应该满足
(1-μ)(wt-f)PmM==BSf+μ(wt-f)(19)
我们注意到这个比例随着wt增加而增加:当人们的收入增加时,人们消费在工业品上的比例也增加了,这是因为用于粮食的开销中有一部分是固定的。
商品市场的出清条件表明Pm为正的前提是wt大于f;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只有工资水平高于f,人们才会有对工业品的需求。值得关注的是,方程(19)表明,价格Pm和工资wt之间的关系和人口无关。在给定的人口的条件下,价格Pm和工资wt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对于给定的价格Pm,工资wt的上升引起消费者消费工业品的比例上升,为了出清市场,工业品相对于农产品的产出(即(19)式左边的比例)也应该相应增加。然而两部门的劳动力需求都下降了,农业部门的下降幅度更大一些,因为它是劳动力密集型的,所以价格Pm并不一定要上升以出清市场。通过方程(16)和方程(17)我们可以计算出两种商品的产出值,然后将其代入方程(19),就可以得到
β1-βαβ+σΠ(20)Pm=BwtΦAtΠKt
)1Π-1Π(1-β)1Π-1。可以看出,价格Pm是否随工资wt增加而增加,取决于工业和农这里Φ=(1-ααβ
业的相对劳动密集度。如果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密集度差不多,则价格Pm是工资wt的增函数,因为B是wt的增函数;否则,价格Pm是工资wt的凹函数,满足劳动力市场出清条件(18)和产品市场出
75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清条件(19)的短期均衡可以通过图2表示出来。
根据上面两段的讨论,我们将劳动力市场的曲
线画得比产品市场更陡峭一些。一个有趣的问
题是,当人口增加时,均衡的工资和工业品价格
将怎样变化。方程(18)和方程(19)显示,商品市
场的曲线不会移动,而人口增加会引起劳动力
市场的曲线向内移动,因此,工资将下降。当工
资较低时,工业品价格也随人口增加而下降。
2.动态过程数,我们可以得到工业部门值,=
β1+σββ1ΠΠ(1-β)1Π-1PmKt(1-μ)(wt-f)nt,因此我们t
为:
Pm=Kt)-(β+σ2(1-β)β-1wt1-β[(1-μ)(wt-f)nt]
1-ββ+σ-1β(21)1-β从而M可以通过VΠPm计算得到。工业领域的储蓄率为:)(1-μ)]Rt=βMΠKt=β[(1-βKt[(1-fΠwt)nt](22)
给定人口数nt,储蓄率R随着工资wt的增加而增加。当β+σ>1时,则储蓄率随着Kt的增加而增加。当工资水平wt不大于f时,该储蓄率为零,因为此时对于工业品的需求为零。资本积累的稳态以Rt=δ描述,由此可得
Ktβ+σ-11-β[(1-β)(1-μ)(1-fΠ=δΠwt)nt]β(23)
农业技术创新的稳态仍然以La=0表示。利用农业模型的结论和方程(20),可以得到稳态条件
nt≤αa2-1Π)1Π+ΦBwt(1-βαβ(24)
假如B是非正的,工业部门将停止生产,此时工业部门不再雇佣劳动力,我们退回到单一农业部门
22)Πaα)/aα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有nt=(1-α。因此,不等式(24)右边有一个下界nt=(1-α。
最后,人口增长出现稳态的条件仍然是wt=f。利用劳动力市场和产品市场出清条件(18)和(19),我们可以解出wt,令其等于f,我们得到
)nt=(1-αα-11Πα-1ΠΛAtf-a(25)
我们首先将三个变量中的一个固定,把另外两个作为一对进行讨论,这样做可以得到动态过程的一些基本的结论,以使在讨论三个变量时更容易深入。
我们首先讨论(nt,At)这对变量。和单一农业经济一样,方程(25)确定了人口的稳态条件,这是一个关于At和nt的线性关系。方程(24)确定了农业技术稳态的条件,其中At
是nt的增函数,
2α)Πa并且以nt=(1-α为左渐进线。因此,(nt,At)的动态过程类似于单一农业经济的情况,图3
对此进行了刻画,它和图1的唯一区别是A =0变成一条上升的曲线而不是一条垂直的直线。然而这个动态过程的重要性在于它是独立于Kt的,这意味着从长期来看,人口和农业技术发展水平仅仅是由农业部门自身决定的。这使我们能够用递归的方法求解长期的动态问题。
对于(nt,Kt)这对变量,条件(24)表明保持人口总数不变的曲线是一条垂直的直线,其位置取决于At的大小。方程(23)是保持资本量不变的条件,这个方程表明,Kt和nt间的关系,取决于每个人除去最低生活费用之外的剩余占工资的比例γ=(wt-f)/wt如何随人口而变化。令eγ为γ76
2003年第1期
对人口的弹性。如果eγ
致使γ下降超过1%),nγ随人口增加而下降,t
则由方程(23)可知,当存在对资本的报酬递增
(即β+σ>1)时,Kt是nt的增函数;反之,Kt是
nt的减函数。很容易理解,当wt接近f或人口
很大时,eγ
接近f时,η很小,其弹性当然就很大;而当人口
很大时,wt更可能接近f。
保持eγ
=0为右渐近线的上升的曲线。图43况下的动态相位图。这里,t个鞍点稳态。,而往另外一个方向移动会减少
。很显然,对于同一个初始的资本存量而言,一个经济最终是进入一。当一个经济位于区域Ⅰ时,它具有一个较小的人口,它将拥有一个正的资本积累率,进入一个高水平的动态过程。当一个经济位于区域Ⅱ时,它具有一个相对较大的人口,这时它将趋向于一个较低水平的动态过程。
有两种力量推动着经济沿以上路径变化。
第一个力量是不断增加的资本回报。因为资本
的回报不断增加,储蓄率Rt和资本同向变化,
所以资本积累有一个正的外部性。因此,只有
当经济中的初始资本存量比较高时,资本积累
才有可能发生。第二个驱动力是因为高工资而
产生的对工业品的需求。根据方程(19)所表明
的商品市场出清条件,工业品的开销比例是工
资的增函数。当人口规模很大时,工资水平很
低,从而导致工业品的开销比例很低。这种情
图4 两部门模型中的资本积累和人口增长况从需求的角度抑制了工业品的产出。当这两
种力量相结合时,也就是当一个经济既有比较
高的资本存量,又有比较少的人口时,这个经济
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比较高的经济发展过程中。
当我们开始研究(At,Kt
)这对变量时,以上
结论将变得更加明显。在
(At,Kt)空间里,A =0
是一条直线, Kt=0变成一条下降的曲线(图5)。
曲线中资本Kt和At间的反向关系源于工资wt
和At的正相关关系。在给定的人口规模下,曲
线A t=0定义了一系列的鞍点稳态。在这些稳
态里,一个高水平的动态过程具有正的资本积
累率,而低水平的动态过程具有负的资本积累
率。如果一个经济在开始时具有很高的资本存量,那它会收敛到一个高水平动态过程;而当初始资本存量很低时,它会收敛到一个低水平动态过程。
77图5 两部门模型中的资本积累和农业技术进步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一个有意义的问题是,人口规模会如何影响最终收敛的情况。我们可以通过图5来回答这个问题。当人口增加时,资本曲线和农业技术曲线都向外移动。这种移动使经济要达到高水平的均衡更加困难。
通过以上的讨论,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三个变量的情况了。此时,可以得到伊懋可所说的“高水平陷阱”现象。首先,我们观察到,在对(nt,At)的分析中,存在两个动态过程,一个是低水平的稳态L,表现为没有农业技术创新和不变的人口规模,另外一个是高水平的动态H,表现为正的技术进步率和正的人口增长率。当进一步将资本存量也作为变量考虑时,不同,又分别分化出一个高水平动态和低水平动态,HL,和HH。它们各自的特点列在表1中。动态过程LL和LH,深入讨论,很显然,HL和HH。从本文所关注的问题来看,。我们关心的是这两个动态过程是否会随人,那么初始条件就不起决定作用。例如,在图5中,如果一个位于区域Ⅰ(如E)在随人口移动的过程中被曲线 Kt=0所赶超,则它的工业增长率将由正变负,它在区域Ⅰ的初始位置对它的动态过程就不起作用。
为了更好地研究逆转问题,我们设t时刻的人口增长率为gt>0,这时的工资率为f+gt/η;然后我们研究Kt和At的增长率。我们首先研究动态过程HH。资本积累不逆转的条件是资本回报的增长率高于 Kt=0的增长率。通过方程(22),我们可以计算出人口变化时资本回报的增长率:
)^)+(1-β)gt,R^t=(β+σ-1)^Kt+(1-βnt=(β+σ-1)(Rt-δ(26)
),这个值就为正。但是,稳态资本存量曲线 只要资本开始积累(即Rt大于δK=0随人口增长的移
)gt,低于Rt的增长率,因此,HH过程的资本增长是不会逆转的。更进一步,即使动速率是(1-β
人口增长速度为常数,资本积累也具有加速度,因为Rt越来越大。另外,只要人口保持正的增长速度,则投入农业技术开发的劳动力也保持正的增长速度,因此农业技术的积累也不会逆转,同时其增长具有加速性质。
动态过程HL同样也是不可逆转的。在这个动态中,农业技术的积累和HH一样,资本的积累速度仍然由方程(26)刻画,但是这时的Rt小于δ。尽管Rt的增长速度可能是正的,但是稳态资本积累曲线的外移速度总是比它还快,所以当一个经济开始于曲线下方时,那么它的发展就不会超过这条曲线。
3.应用
以上动态模型可以用来解释中国和欧洲在1750年之后的文明分岔。在1700—1750年间,中国和欧洲在人均土地拥有量上存在着巨大的区别,当时中国和欧洲拥有几乎相同的适宜耕作的土地,然而在1750年,中国的人口为2107亿,而欧洲只有113亿。在1700年左右,中国的人均耕地为0.
28公顷,而法国和英国人均耕地为0.83公顷和0.
表1四种动态过程
LLLH
-
+HL++-HH+++91公顷(弗兰克,1998)。其他的估计也提供了类似人口增长率农业技术增长率资本积累率-0-的结果。例如,赵纲估计,中国在1662年和1784年的人均耕地分别为0.53公顷和0.22公顷(Chao,1986,pp.89)。将这两者的平均值作为一个近似的估计,我们可以得到中国在1700—1750年间的人均
资本存量为0.37公顷。
78
2003年第1期
在1700—1750年间中国的工业发展水平至少和欧洲相同;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中国完全有可能领先于欧洲,因为中国过去的科技发展水平是远高于欧洲的。另一方面,中国的农业发展水平肯定远远高于欧洲,李约瑟等人的研究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以上情形可以在图5中表示出来。中国由图中的C点表示,欧洲由图中的点E表示。C和E有相同的工业资本存量,但是C拥有更高的农业技术水平。另外一个区别是中国具有较大的人口规模,因此C的动态相图由图中的虚线表示;欧洲具有较小的人口规模,因此E的动态相图由图中的实线表示。在这样的情况下,,但是,欧洲可以保持一个正的工业增长率,而中国的工业部门却趋于萎缩显的进步,而中国的工业部门在相同时间里却衰退了(,泵,但随后却放弃了对这项技术的应用)。陷阱:三、结束语
,;特别地,我们证实了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假说。中国之所以进入高农业技术、低工业增长的文明发展路径,是因为她的非常高的人地比例导致土地投资的回报高于工业投资的回报。
但是,我们的模型也发现了伊懋可没有注意到的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对于导致中国和西欧的文明分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是工业存在规模经济,另一个是人口增长处于马尔萨斯陷阱的边缘。如果工业没有规模经济,则对于两个起始资本和农业技术存量相同,而只是起始人口不同的经济而言,它们会收敛到一个相同的动态过程上。
另外,如果人口增长摆脱了马尔萨斯陷阱,则人口越多意味着增长率越高。此时,每个人除去最低生活费用之外的剩余占工资的比例γ可以近似地看作1。在图5中,人口增加会使 Kt=0曲线整体下移,也就是说,人口更多的经济更容易产生工业积累。这种情况可能是对目前的世界状况的一个较好的描述,因为我们己经摆脱了食物短缺的困扰。因此,和相同发展程度的国家相比,中国目前较多的人口非但不是一个发展的障碍,而且是一个有利于发展的因素。
参考文献
曹幸穗,1996《旧日中国苏南农家经济研究》:,中央编译出版社。
贡德・弗兰克,1998《白银资本》:,刘北成译,中央编译出版社。
葛剑雄,1991《中国人口简史》:,福建人民出版社。
黄仁宇,1997《资本主义和二十一世纪》:,北京:三联书店。
Chao,Kang,1986,ManandLandinChineseHistory,StanfordUniversityPress.
Diamond,Jared,1999,Guns,GermsandSteel:TheFatesofHumanSocieties.NewYorkandLondon,W.W.Norton&Company.
Elvin,M
ark.,1973,
ThePatternoftheChinesePast.Stanford:StanfordUniversityPress.
Lin,Justin.“TheNeedhamPuzzle:WhytheIndustrialRevolutionDidNotOriginateinChina?”EconomicDevelopmentandCulturalChange,1995,41:269-92.
Maddison,Angus,1998,ChineseEconomicPerformanceintheLongRun,OECD.
Morison,David.“TaxationandCommercializationinSouthernSong”,手稿。
North,Douglas,1981,StructureandchangeinEconomicHistory,NewYork:W.W.Norton&Company.
(责任编辑:王利娜)(校对:子 璇)
79
AnEvolvingMarketEfficiencyTestOnChineseStockMarket
ZhangBing&LiXiaoming
(NanjingUniversity;MasseyUniversity,NewZealand)
ThepaperputsforwardanewmethodtodetectchangesofweakformefficiencyinChinesestockmarket—evolvingmarketefficien2cytest,whichisverysuitableforemergingmarketsintransitioneconomies.Ourtestinvolvesasystemconsistingofatime2varyingAR(2)modelandanasymmetricTARCHequation.Togetherwiththefindingsofyear2by2yeartest,wethatChinesestockmarkethasbeenweakformefficiencysince1997.
KeyWords:Evolvingmarketefficiency;Marketefficiency;MartingaleJELClassification:C320,E440,G140
South,LongRunGrowth
ZhuangZiyin
(WuhanUniversity)ThispaperdevelopsadynamicendogenousgrowthmodelintheframeworkofSouth2Northtradesystem,wherethesouthernimitativeentrepreneursisthekeyfactorofeconomicgrowth.Furthermore,weemphasizetheeffectsofdegreeofintellectualpropertyonthesouthernimitation.Inourmodel,theeconomieswithmoreentrepreneurshavefastergrowthratesthanthoseeconomieswithlessen2trepreneurs.Thispaper’spolicyimplicationisapparent,thepolicieswhichaffectamountandactivitiesofentrepreneur,andrelativeinstitutionalenvironment,willhaveeffectsongrowthrates.
KeyWords:SouthImitation;Entrepreneurship;LongRunGrowth
JELClassification:O120,F470,J410
TheHighEquilibriumTrap———TheNeedhamParadoxRevisited
YaoYang
(CCER,PekingUniversity)
ThispaperstudiestheNeedhamParadoxinadynamicgeneralequilibriummodel.
Itshowsthatthedrasticdifferencebetweenthepopulation2resourceendowmentsofChinaandWesternEuropeisthekeyfactorthatdrivesthecivilizationdiversificationbetweenthosetworegions.ThistheoryisconsistentwithMarkElvin’s‘highequilibriumtrap’theory.However,itimprovesonElvin’stheo2rybycorrectingitsinconsistenciesandidentifyingtwokeyfactors,scaleeconomiesintheindustrialsectorandMalthusianpopula2tiongrowth.theyarenecessarytocreatedthe‘highequilibriumtrap’.
KeyWords:TheNeedhamParadox;dynamicgeneralequilibriummodel;economicgrowth
JELClassification:N150,O110
TransactionCostPolitics:theStateandfuture
MaJun
(ZhongshanUniversity)
Sincethe1980s,TransactionCostEconomics(TCE)hasbeenappliedtopoliticalissues.TransactionCostPolitics(TCP)hasbeenappeared.TCPhasgreatlyhelpedtocorrectweaknessesofformerrationalchoicepoliticalmodels,atthecoreofwhichliespublicchoicetheory.Despitethegrowthofthisbodyofliterature,nocriticalandcompletereviewhasbeenconductedonthemeveninEn2glishacademy.Therefore,itisveryusefulforustofirstreviewthisbodyofliteratureinChineseacademy,whichwouldhelptoen2hancestudiesofpoliticalscienceandtransactioncosteconomicsinChina.thispaperfirstreviewsmajorstudiesandtheirfindingsinTCP.Next,thispaperaddresseswhyTCEcanbeappliedtopolitics.Finally,thispaperdiscussesproblemsTCPisfacingandfutureresearchareasinTCP.
KeyWords:TransactionCost;politics;institutionalanalysis
JELClassification:D230,D720,D730,D780,D790
94
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姚 洋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100871)
内容提要:
´ Æ„“›Æ£
Æ-205.( ›…ˆ „ )( “1.9( :“¿…† …Æ)1.9( -205.(˚˙Æ-205.( …““fi)1.9( ˆ -127.5(£)12313(˝¤fi)1.9„ fi)1.9(ˆ DÆ--256.8(¡¡)260.7( -205.(‡ Æ-205.(( Æ›»Æ‹Æ»ÆøÆ)1.9(…ˆ)1.9˚• —)-05.((„œ)-05.(”˝œ)-05.(˛ --256.8(¡¡)260.7¶fl œ)-05.(¯•Æ-205.( )1.9(‹Æ)1.9(»Æ)1.9 “)] TJ /F1 10.0 Tf170. ªÆøÆ¡¡›…ˆ Æ( ) 0.0 Td 3129( …[(11 )1.9( 3(8)] TJ“)1.9(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展理论恰恰表明,所有权不是经济增长的充分条件。
第三类是戴尔蒙德所说的“英雄理论”:技术创新是少数“英雄”的活动,而“英雄”的数量以及创新的数量取决于人口和技术创新的难易程度。林毅夫教授也持这种观点(Lin,1995)。他认为,中国之所以在历史上能够领先世界,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比较简单,可以靠经验积累完成,所以,中国较大的人口更容易产生技术创新。但是,现代技术不是建立在经验,而是建立在科学实验的基础上的,人多并不能保证更多的技术创新。但是,这个解释所忽视的是,工业革命并不是以现代科学为前提的,如同诺斯(North,1981)所指出的,工业革命(公认的时期为1750年—1850年)比现代科学和技术的结合(公认为十九世纪后半叶)早了近百年。事实上,,许多技术是经过许多人长时间的经验积累而成熟的。
第四类是思维方式说。李约瑟本人认为,,是因为中国人重实用,而轻分析。但是,,这种差别也无法解释工业革命,。
—(MarkElvin)的高水平陷阱假说是其中的代表。伊懋可(Elvin,1973),而后又被欧洲所赶超,是因为中国受到人口众多、资源匮乏的限制。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她就必须全力发展农业技术,以至于到欧洲工业革命时,中国的农耕技术远远领先欧洲,这包括复种、灌溉、密植
、耕种工具的改良等等。但是,农业技术的改进所带来的收益完全被新一轮的人口增长所吞噬;而人口的增长又进一步带动农业技术的改进。如此往复,中国在较高的农业水平上维持了巨大的人口。相反,中国工业的发展却受到了有限的资源的约束。伊懋可列举了许多史实,试图证明中国在明末和清朝已经遇到了资源约束的瓶颈,从而无法在旧有的技术条件下取得进一步的发展。由此中国便进入了一个“高农业水平、高人口增长和低工业水平”的高水平陷阱之中。
伊懋可关于中国农业的论述具有相当的真理成分,但他关于中国工业的解释却缺乏说服力,甚至有逻辑错误。所谓的资源约束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资源约束。中国在明清时期的资源瓶颈是相对于当时的技术而言的。但是,还有一个逻辑问题:伊懋可想解释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新的工业技术,却又把新技术当作缓解资源约束的前提条件了。
但是,只要稍做修改,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假说仍然可以解释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近代工业。我们可以回到中国人多地少的事实,考察由此带来的工农业回报的差距。直到近现代时期,中国的农业资本回报一直高于工业的资本回报,这可以从1949年以前南方大量存在的不在村地主现象得到证明。不在村地主指的是那些住在城镇,但拥有土地的人。这些人之所以到农村购买土地,而不是投资工商业,主要是因为土地的平均回报率高于工商业的平均回报率(曹幸穗,1996)。江南地区的工商业在全国最发达,其回报率尚低于农业,其它地区的情况可想而知。根据葛剑雄(1991)的估计,在清代以前,中国的人口一直在6000万到1亿之间徘徊;但是,经过清代的“人口奇迹”,中国的人口在十九世纪中叶已经达到4.5亿。可想而知,在相对狭小的可耕地上要承载如此众多的人口,土地的价值必然增加。高额的土地回报诱使人们投资农业,工业因此缺少资金,无法发展起来。相反,欧洲由于人口密度低,较低的农业水平也足以支撑人口的增长,工业回报因此高于农业回报,资金向工业集中,欧洲因此向一个高水平的均衡发展。
本文旨在通过一个动态一般均衡模型来表达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理论,本文系统地考察了高水平陷阱存在的条件。我们认为,两个条件可能是非常主要的,一个是人口增长符合马尔萨斯原理,另一个是工业存在规模经济。如果人口增长不符合马尔萨斯原理,则农业剩余就不会被人口增长所吞噬,工业发展因此可以得到资金;如果工业不存在规模经济,则工业可以在任何规模上生存,起点上的差别就不足以导致最终的文明分岔。我们的模型将证实,这两个条件的确是产生高水平72
2003年第1期
陷阱的必要条件。
在以往的研究中,赵纲(Chao,1986)的理论和我们的最接近。他考察了中国历史上人地比例的变化,并将人地比例作为解释中国历史上经济制度演变的主要变量。但是,赵纲的经济模型中包含了一些限制性的假设,如引入制度工资等,而且,他的模型比较简单,既没有一般均衡,也没有规范的动态过程。
本文的安排如下:第一节提出一个简单的单部门农业模型,考察人口和农业技术积累之间的关系;第二节加入工业部门,将单部门模型扩充为两部门模型,;第三节总结全文。
一、。,。在这个,,性质:
α1-α(1)S=AtLs
这里S表示产出,At表示t时刻的技术状态,Ls表示粮食生产中所雇佣的劳动力,0
我们假设技术创新是独立于粮食生产的。为了简化分析,我们进一步假设只有一个企业从事技术创新工作。它雇佣劳动力去发展技术。技术创新的速率取决于原有的技术条件和投入到技术创新中的劳动力。
(2)A t=aLaAt
这里La表示从事技术创新的企业所雇佣的用于改进技术的劳动力,a是一个正的常数。我们假设在每一期,这个企业将它的技术租借给各个农场以取得租金。因为只有一个企业从事技术创新工作,所以这个企业相当于一个垄断者。在本文中,我们假定它将每一期的赢利都用于消费,所以它只关注眼前利益,最大化每一期的利润。
从粮食的生产函数(1)中我们可以得到技术的需求方程。技术垄断者面临的是一条向下倾斜的技术需求曲线:
Pa=αAtLs
Max(αAtLsL≥0aα-11-α(3)(4)
(5)我们用wt表示t时刻的工资水平,则这位垄断者的最大化问题是:α-11-α)At-wtLa它的库恩2塔克条件为:αaAtLsA
t-1≤wt
得到
)AtLswt=(1-αα-α2α-1
1-α根据我们对α的假设,可以知道二阶充分条件是成立的。工资水平wt可以从粮食生产方程(1)中(6)
(7)结合(5)式和(6)式得到La的内点解。
(1-α)AtΠAt-1=αaLsΠ2
根据我们在(2)式中对技术发展路径的假设,可以得到AtΠAt-1=aLa+1.将它代入(7)式,有
La=αs-1-αa(8)
73
劳动力市场满足出清条件:
La+Ls=nt(9)
2其中nt是t时刻的人口(劳动力)。将等式(8)代入以上等式,可以解出劳动力的分布情况。)ΠΛ, La=[αnt-(1-α)Πa]ΠΛLs=(nt+1Πa)(1-α(10)
(11)这里Λ=α-α+1。人口的增长遵循马尔萨斯路径: nt=η(wt-f)nt
这里η是一个正数,f是必需的食物消费量。2
农业技术稳态条件是A =0,人口的稳态条件是 nt=0(和等式(6),第一种情况意味着:
nt((12)
f第二种情况意味着wtf和(,)(nt+1Πa)(1-αα1Πα1-1ΠΛΠ(13)
1表示。图中人口和技术的稳态解是不确定的。相反,一个国家将会,一种是加速的人口增长和技术创新,另一种是没有技术创新,同时人口负增长。实际上,第二种动态过程将在零人口处实现一个低水平的均衡。开始于区域Ⅰ,Ⅲ和Ⅳ的经济最终将趋向第一个过程,开始于区域Ⅱ的经济最终将趋向于第二个过程。这个动态相图中最值得注意
2)Πaα的地方,是当一个经济中的人口小于(1-α时,经济中就不会有技术进步。因为人口很少,导
致工资很高,从而使从事技术革新无利可图。对于初始状态在区域Ⅰ的经济来说,最初的技术水平已经很高,足以支持人口增长,从而该经济有一个正的人口增长,最终将进入区域Ⅳ,之后才开始技术进步。可是当经济开始于区域Ⅱ时,经济的技术禀赋很低,它最终将退化到一个比较低的均衡水平上。在这个经济开始时,工资水平很高,因而没有技术进步。当人口开始下降时,这种趋势被进一步加强。尽管这样,所有生存下来的文明都逃脱了人口陷阱,所以,我们这里不讨论这种情况。
纯农业模型虽然简单,但是较好地解释了古代中国在农业技术方面领先世界的原因。中国较高的人地比例压低了劳动力工资,提高了土地的相对价格,因此诱使人们投资节约土地的生产技术。对于西欧,情况刚好相反。在那里,土地资源比较丰富,因此没有必要发展替代土地的技术。
二、两部门模型
1.模型
现在我们把工业部门加入模型。工业部门的单个企业也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的特点,但整个部门存在因学习而产生的规模经济。我们设代表性厂商的生产函数为:
σβ1-β(14)M= KtKtLm
这里 Kt表示整个经济在时刻t的资本存量。Kt
表示工厂的自有资本存量,Lm表示雇佣的劳动
力的数量,σ和β是小于1的正数。很自然,我
们假设工业部门的资本密集度高于农业部门的
资本密集度,因此β取值大于α。进一步,为体
现学习的规模经济效果,我们假设资本具有报
酬递增的特征,因此有β+σ大于1。这个假设
对于我们后面的结论有着重要的作用。
设Pm表示工业品的价格。在每一期,代表
74图1 单一农业经济中的技术进步
性厂商都选择雇佣水平以最大化其利润。根据大多数发展经济学文献的假设(例如,Ros,2000),我们假设资本拥有者将所有资本租金用于投资,同时劳动力将所有劳动所得用于消费。根据上一小节的假设,农业技术的垄断提供者将他的所有利润用于消费。因此,工业部门的的资本积累遵循以下路径:
(15) Kt=RtKt-δKt-11-这里Rt=β KtKtLm表示以物质产品为度量单位的资本利得,δ表示折旧率。σββ工业部门雇佣的劳动力为:
ββ1+σβ1ΠΠ)1Π(PmΠLm=(1-βwt)Kt=L(PmΠw,t它是Pm/wt的增函数。Ls=(1-α1(16)(17)t-At=tt)
该函数是wt的减函数,A。(8)决定。则劳动Ls(wt,At)+La(wt,At)+Lm(PmΠwt,Kt)=nt(18)
。第一,我们很容易看出在Pm固定的情况下,wt是人口nt的减函数。这是因为工资提高而Pm固定不变时,三个部门对于劳动力的需求都是下降的。第二,当人口给定时,Pm是工资的增函数。从直观上我们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当wt增加时,三个部门对劳动力的需求都减少;为了能够雇佣全部劳动力,Pm不得不增加,以保证工业部门能够增加雇佣数量,从而平衡整个经济的雇佣总数。价格Pm的变化必须很大,以保证它能够充分地抵消三个部门对劳动力需求的减少。
和纯农业模型不同,加入工业部门之后必须考虑工业品的消费问题。为简化情况,我们假设劳动力首先必须消费为生存所需的一定数量的粮食,在此之上,如果收入有剩余,则粮食和工业品的消费保持一个固定的比例。记粮食所占的比例为μ,则工业品所占的比例为1-μ,从而在粮食上的总消费为nt[f+μ(wt-f)],在工业品上的总消费为nt(1-μ)(wt-f)。要保证商品市场的出清,两部门的产值比例应该满足
(1-μ)(wt-f)PmM==BSf+μ(wt-f)(19)
我们注意到这个比例随着wt增加而增加:当人们的收入增加时,人们消费在工业品上的比例也增加了,这是因为用于粮食的开销中有一部分是固定的。
商品市场的出清条件表明Pm为正的前提是wt大于f;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只有工资水平高于f,人们才会有对工业品的需求。值得关注的是,方程(19)表明,价格Pm和工资wt之间的关系和人口无关。在给定的人口的条件下,价格Pm和工资wt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对于给定的价格Pm,工资wt的上升引起消费者消费工业品的比例上升,为了出清市场,工业品相对于农产品的产出(即(19)式左边的比例)也应该相应增加。然而两部门的劳动力需求都下降了,农业部门的下降幅度更大一些,因为它是劳动力密集型的,所以价格Pm并不一定要上升以出清市场。通过方程(16)和方程(17)我们可以计算出两种商品的产出值,然后将其代入方程(19),就可以得到
β1-βαβ+σΠ(20)Pm=BwtΦAtΠKt
)1Π-1Π(1-β)1Π-1。可以看出,价格Pm是否随工资wt增加而增加,取决于工业和农这里Φ=(1-ααβ
业的相对劳动密集度。如果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密集度差不多,则价格Pm是工资wt的增函数,因为B是wt的增函数;否则,价格Pm是工资wt的凹函数,满足劳动力市场出清条件(18)和产品市场出
75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清条件(19)的短期均衡可以通过图2表示出来。
根据上面两段的讨论,我们将劳动力市场的曲
线画得比产品市场更陡峭一些。一个有趣的问
题是,当人口增加时,均衡的工资和工业品价格
将怎样变化。方程(18)和方程(19)显示,商品市
场的曲线不会移动,而人口增加会引起劳动力
市场的曲线向内移动,因此,工资将下降。当工
资较低时,工业品价格也随人口增加而下降。
2.动态过程数,我们可以得到工业部门值,=
β1+σββ1ΠΠ(1-β)1Π-1PmKt(1-μ)(wt-f)nt,因此我们t
为:
Pm=Kt)-(β+σ2(1-β)β-1wt1-β[(1-μ)(wt-f)nt]
1-ββ+σ-1β(21)1-β从而M可以通过VΠPm计算得到。工业领域的储蓄率为:)(1-μ)]Rt=βMΠKt=β[(1-βKt[(1-fΠwt)nt](22)
给定人口数nt,储蓄率R随着工资wt的增加而增加。当β+σ>1时,则储蓄率随着Kt的增加而增加。当工资水平wt不大于f时,该储蓄率为零,因为此时对于工业品的需求为零。资本积累的稳态以Rt=δ描述,由此可得
Ktβ+σ-11-β[(1-β)(1-μ)(1-fΠ=δΠwt)nt]β(23)
农业技术创新的稳态仍然以La=0表示。利用农业模型的结论和方程(20),可以得到稳态条件
nt≤αa2-1Π)1Π+ΦBwt(1-βαβ(24)
假如B是非正的,工业部门将停止生产,此时工业部门不再雇佣劳动力,我们退回到单一农业部门
22)Πaα)/aα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有nt=(1-α。因此,不等式(24)右边有一个下界nt=(1-α。
最后,人口增长出现稳态的条件仍然是wt=f。利用劳动力市场和产品市场出清条件(18)和(19),我们可以解出wt,令其等于f,我们得到
)nt=(1-αα-11Πα-1ΠΛAtf-a(25)
我们首先将三个变量中的一个固定,把另外两个作为一对进行讨论,这样做可以得到动态过程的一些基本的结论,以使在讨论三个变量时更容易深入。
我们首先讨论(nt,At)这对变量。和单一农业经济一样,方程(25)确定了人口的稳态条件,这是一个关于At和nt的线性关系。方程(24)确定了农业技术稳态的条件,其中At
是nt的增函数,
2α)Πa并且以nt=(1-α为左渐进线。因此,(nt,At)的动态过程类似于单一农业经济的情况,图3
对此进行了刻画,它和图1的唯一区别是A =0变成一条上升的曲线而不是一条垂直的直线。然而这个动态过程的重要性在于它是独立于Kt的,这意味着从长期来看,人口和农业技术发展水平仅仅是由农业部门自身决定的。这使我们能够用递归的方法求解长期的动态问题。
对于(nt,Kt)这对变量,条件(24)表明保持人口总数不变的曲线是一条垂直的直线,其位置取决于At的大小。方程(23)是保持资本量不变的条件,这个方程表明,Kt和nt间的关系,取决于每个人除去最低生活费用之外的剩余占工资的比例γ=(wt-f)/wt如何随人口而变化。令eγ为γ76
2003年第1期
对人口的弹性。如果eγ
致使γ下降超过1%),nγ随人口增加而下降,t
则由方程(23)可知,当存在对资本的报酬递增
(即β+σ>1)时,Kt是nt的增函数;反之,Kt是
nt的减函数。很容易理解,当wt接近f或人口
很大时,eγ
接近f时,η很小,其弹性当然就很大;而当人口
很大时,wt更可能接近f。
保持eγ
=0为右渐近线的上升的曲线。图43况下的动态相位图。这里,t个鞍点稳态。,而往另外一个方向移动会减少
。很显然,对于同一个初始的资本存量而言,一个经济最终是进入一。当一个经济位于区域Ⅰ时,它具有一个较小的人口,它将拥有一个正的资本积累率,进入一个高水平的动态过程。当一个经济位于区域Ⅱ时,它具有一个相对较大的人口,这时它将趋向于一个较低水平的动态过程。
有两种力量推动着经济沿以上路径变化。
第一个力量是不断增加的资本回报。因为资本
的回报不断增加,储蓄率Rt和资本同向变化,
所以资本积累有一个正的外部性。因此,只有
当经济中的初始资本存量比较高时,资本积累
才有可能发生。第二个驱动力是因为高工资而
产生的对工业品的需求。根据方程(19)所表明
的商品市场出清条件,工业品的开销比例是工
资的增函数。当人口规模很大时,工资水平很
低,从而导致工业品的开销比例很低。这种情
图4 两部门模型中的资本积累和人口增长况从需求的角度抑制了工业品的产出。当这两
种力量相结合时,也就是当一个经济既有比较
高的资本存量,又有比较少的人口时,这个经济
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比较高的经济发展过程中。
当我们开始研究(At,Kt
)这对变量时,以上
结论将变得更加明显。在
(At,Kt)空间里,A =0
是一条直线, Kt=0变成一条下降的曲线(图5)。
曲线中资本Kt和At间的反向关系源于工资wt
和At的正相关关系。在给定的人口规模下,曲
线A t=0定义了一系列的鞍点稳态。在这些稳
态里,一个高水平的动态过程具有正的资本积
累率,而低水平的动态过程具有负的资本积累
率。如果一个经济在开始时具有很高的资本存量,那它会收敛到一个高水平动态过程;而当初始资本存量很低时,它会收敛到一个低水平动态过程。
77图5 两部门模型中的资本积累和农业技术进步
姚 洋:高水平陷阱———李约瑟之谜再考察
一个有意义的问题是,人口规模会如何影响最终收敛的情况。我们可以通过图5来回答这个问题。当人口增加时,资本曲线和农业技术曲线都向外移动。这种移动使经济要达到高水平的均衡更加困难。
通过以上的讨论,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三个变量的情况了。此时,可以得到伊懋可所说的“高水平陷阱”现象。首先,我们观察到,在对(nt,At)的分析中,存在两个动态过程,一个是低水平的稳态L,表现为没有农业技术创新和不变的人口规模,另外一个是高水平的动态H,表现为正的技术进步率和正的人口增长率。当进一步将资本存量也作为变量考虑时,不同,又分别分化出一个高水平动态和低水平动态,HL,和HH。它们各自的特点列在表1中。动态过程LL和LH,深入讨论,很显然,HL和HH。从本文所关注的问题来看,。我们关心的是这两个动态过程是否会随人,那么初始条件就不起决定作用。例如,在图5中,如果一个位于区域Ⅰ(如E)在随人口移动的过程中被曲线 Kt=0所赶超,则它的工业增长率将由正变负,它在区域Ⅰ的初始位置对它的动态过程就不起作用。
为了更好地研究逆转问题,我们设t时刻的人口增长率为gt>0,这时的工资率为f+gt/η;然后我们研究Kt和At的增长率。我们首先研究动态过程HH。资本积累不逆转的条件是资本回报的增长率高于 Kt=0的增长率。通过方程(22),我们可以计算出人口变化时资本回报的增长率:
)^)+(1-β)gt,R^t=(β+σ-1)^Kt+(1-βnt=(β+σ-1)(Rt-δ(26)
),这个值就为正。但是,稳态资本存量曲线 只要资本开始积累(即Rt大于δK=0随人口增长的移
)gt,低于Rt的增长率,因此,HH过程的资本增长是不会逆转的。更进一步,即使动速率是(1-β
人口增长速度为常数,资本积累也具有加速度,因为Rt越来越大。另外,只要人口保持正的增长速度,则投入农业技术开发的劳动力也保持正的增长速度,因此农业技术的积累也不会逆转,同时其增长具有加速性质。
动态过程HL同样也是不可逆转的。在这个动态中,农业技术的积累和HH一样,资本的积累速度仍然由方程(26)刻画,但是这时的Rt小于δ。尽管Rt的增长速度可能是正的,但是稳态资本积累曲线的外移速度总是比它还快,所以当一个经济开始于曲线下方时,那么它的发展就不会超过这条曲线。
3.应用
以上动态模型可以用来解释中国和欧洲在1750年之后的文明分岔。在1700—1750年间,中国和欧洲在人均土地拥有量上存在着巨大的区别,当时中国和欧洲拥有几乎相同的适宜耕作的土地,然而在1750年,中国的人口为2107亿,而欧洲只有113亿。在1700年左右,中国的人均耕地为0.
28公顷,而法国和英国人均耕地为0.83公顷和0.
表1四种动态过程
LLLH
-
+HL++-HH+++91公顷(弗兰克,1998)。其他的估计也提供了类似人口增长率农业技术增长率资本积累率-0-的结果。例如,赵纲估计,中国在1662年和1784年的人均耕地分别为0.53公顷和0.22公顷(Chao,1986,pp.89)。将这两者的平均值作为一个近似的估计,我们可以得到中国在1700—1750年间的人均
资本存量为0.37公顷。
78
2003年第1期
在1700—1750年间中国的工业发展水平至少和欧洲相同;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中国完全有可能领先于欧洲,因为中国过去的科技发展水平是远高于欧洲的。另一方面,中国的农业发展水平肯定远远高于欧洲,李约瑟等人的研究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以上情形可以在图5中表示出来。中国由图中的C点表示,欧洲由图中的点E表示。C和E有相同的工业资本存量,但是C拥有更高的农业技术水平。另外一个区别是中国具有较大的人口规模,因此C的动态相图由图中的虚线表示;欧洲具有较小的人口规模,因此E的动态相图由图中的实线表示。在这样的情况下,,但是,欧洲可以保持一个正的工业增长率,而中国的工业部门却趋于萎缩显的进步,而中国的工业部门在相同时间里却衰退了(,泵,但随后却放弃了对这项技术的应用)。陷阱:三、结束语
,;特别地,我们证实了伊懋可的高水平陷阱假说。中国之所以进入高农业技术、低工业增长的文明发展路径,是因为她的非常高的人地比例导致土地投资的回报高于工业投资的回报。
但是,我们的模型也发现了伊懋可没有注意到的两个条件,而这两个条件对于导致中国和西欧的文明分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是工业存在规模经济,另一个是人口增长处于马尔萨斯陷阱的边缘。如果工业没有规模经济,则对于两个起始资本和农业技术存量相同,而只是起始人口不同的经济而言,它们会收敛到一个相同的动态过程上。
另外,如果人口增长摆脱了马尔萨斯陷阱,则人口越多意味着增长率越高。此时,每个人除去最低生活费用之外的剩余占工资的比例γ可以近似地看作1。在图5中,人口增加会使 Kt=0曲线整体下移,也就是说,人口更多的经济更容易产生工业积累。这种情况可能是对目前的世界状况的一个较好的描述,因为我们己经摆脱了食物短缺的困扰。因此,和相同发展程度的国家相比,中国目前较多的人口非但不是一个发展的障碍,而且是一个有利于发展的因素。
参考文献
曹幸穗,1996《旧日中国苏南农家经济研究》:,中央编译出版社。
贡德・弗兰克,1998《白银资本》:,刘北成译,中央编译出版社。
葛剑雄,1991《中国人口简史》:,福建人民出版社。
黄仁宇,1997《资本主义和二十一世纪》:,北京:三联书店。
Chao,Kang,1986,ManandLandinChineseHistory,StanfordUniversityPress.
Diamond,Jared,1999,Guns,GermsandSteel:TheFatesofHumanSocieties.NewYorkandLondon,W.W.Norton&Company.
Elvin,M
ark.,1973,
ThePatternoftheChinesePast.Stanford:StanfordUniversityPress.
Lin,Justin.“TheNeedhamPuzzle:WhytheIndustrialRevolutionDidNotOriginateinChina?”EconomicDevelopmentandCulturalChange,1995,41:269-92.
Maddison,Angus,1998,ChineseEconomicPerformanceintheLongRun,OECD.
Morison,David.“TaxationandCommercializationinSouthernSong”,手稿。
North,Douglas,1981,StructureandchangeinEconomicHistory,NewYork:W.W.Norton&Company.
(责任编辑:王利娜)(校对:子 璇)
79
AnEvolvingMarketEfficiencyTestOnChineseStockMarket
ZhangBing&LiXiaoming
(NanjingUniversity;MasseyUniversity,NewZealand)
ThepaperputsforwardanewmethodtodetectchangesofweakformefficiencyinChinesestockmarket—evolvingmarketefficien2cytest,whichisverysuitableforemergingmarketsintransitioneconomies.Ourtestinvolvesasystemconsistingofatime2varyingAR(2)modelandanasymmetricTARCHequation.Togetherwiththefindingsofyear2by2yeartest,wethatChinesestockmarkethasbeenweakformefficiencysince1997.
KeyWords:Evolvingmarketefficiency;Marketefficiency;MartingaleJELClassification:C320,E440,G140
South,LongRunGrowth
ZhuangZiyin
(WuhanUniversity)ThispaperdevelopsadynamicendogenousgrowthmodelintheframeworkofSouth2Northtradesystem,wherethesouthernimitativeentrepreneursisthekeyfactorofeconomicgrowth.Furthermore,weemphasizetheeffectsofdegreeofintellectualpropertyonthesouthernimitation.Inourmodel,theeconomieswithmoreentrepreneurshavefastergrowthratesthanthoseeconomieswithlessen2trepreneurs.Thispaper’spolicyimplicationisapparent,thepolicieswhichaffectamountandactivitiesofentrepreneur,andrelativeinstitutionalenvironment,willhaveeffectsongrowthrates.
KeyWords:SouthImitation;Entrepreneurship;LongRunGrowth
JELClassification:O120,F470,J410
TheHighEquilibriumTrap———TheNeedhamParadoxRevisited
YaoYang
(CCER,PekingUniversity)
ThispaperstudiestheNeedhamParadoxinadynamicgeneralequilibriummodel.
Itshowsthatthedrasticdifferencebetweenthepopulation2resourceendowmentsofChinaandWesternEuropeisthekeyfactorthatdrivesthecivilizationdiversificationbetweenthosetworegions.ThistheoryisconsistentwithMarkElvin’s‘highequilibriumtrap’theory.However,itimprovesonElvin’stheo2rybycorrectingitsinconsistenciesandidentifyingtwokeyfactors,scaleeconomiesintheindustrialsectorandMalthusianpopula2tiongrowth.theyarenecessarytocreatedthe‘highequilibriumtrap’.
KeyWords:TheNeedhamParadox;dynamicgeneralequilibriummodel;economicgrowth
JELClassification:N150,O110
TransactionCostPolitics:theStateandfuture
MaJun
(ZhongshanUniversity)
Sincethe1980s,TransactionCostEconomics(TCE)hasbeenappliedtopoliticalissues.TransactionCostPolitics(TCP)hasbeenappeared.TCPhasgreatlyhelpedtocorrectweaknessesofformerrationalchoicepoliticalmodels,atthecoreofwhichliespublicchoicetheory.Despitethegrowthofthisbodyofliterature,nocriticalandcompletereviewhasbeenconductedonthemeveninEn2glishacademy.Therefore,itisveryusefulforustofirstreviewthisbodyofliteratureinChineseacademy,whichwouldhelptoen2hancestudiesofpoliticalscienceandtransactioncosteconomicsinChina.thispaperfirstreviewsmajorstudiesandtheirfindingsinTCP.Next,thispaperaddresseswhyTCEcanbeappliedtopolitics.Finally,thispaperdiscussesproblemsTCPisfacingandfutureresearchareasinTCP.
KeyWords:TransactionCost;politics;institutionalanalysis
JELClassification:D230,D720,D730,D780,D790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