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护理管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Ｎｕｒｓ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Management Research 管理研究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关系的研究
◆余华 许秀峰 宋建华
［摘 要］ 目的：探讨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方法：抽取昆明市某综合医院的护士４７６人，采用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世界卫生组织生活质量评定量表、工作倦怠量表和症状自评量表进行评估。探讨护士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相互作用方式和途径。结果：工作倦怠可直接显著影响护士心理健康，而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通过工作倦怠对护士心理健康产生间接影响。结论：工作倦怠是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影响心理健康的中间环节。
［关键词］ 护士；工作倦怠；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
综合医院正式在编护士５５８人。发出问卷共５５８份，收回有效问卷４７６份，有效回收率为８５．３１％。调查对象全为女性。年龄２０～５４岁，平均年龄３４．４５±９．１９岁。职称：副主任护师及以上占１．６８％；主管护师占３０．０４％；护师占３２．３５％；护士占３５．９２％。岗位：护士长３２位（６．７２％）；护理组长８７位（１８．２８％）；护士３５７位（７５．００％）。教育程度为：中专占６６．１８％；大专及大专以上占３２．９８％；其他占０．８４％。从事护理工作１～３８年，平均工作时间为１５．７１±９．４８年。每周平均工作４１．４８±３．６８ｈ。承担夜班护士占４８．１１％，每周平均承担夜班工作２０．４０ｈ。１．２ 方法１．２．１ 调查工具
（１）一般情况调查表：包括年龄、职称、岗位、教育程度、从事护理工
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occupational stressors, quality of life,
mental health and professional burnout among nurses / YU Hua, XU Xiufeng,SONG Jianhua//Psychiatry Department,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College, Yunnan, 650032 China /// Chinese Nursing Management-2007,7(8): 24-27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occupational stressors,quality of life, mental health and professional burnout among nurses. Methods: Fourhundred and seventy-six nurses from a general hospital in Kunming were investigatedby the Chinese Nursing Stressor Scale(CNSS),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Life with 100 Questions (WHOQOL-100 scale), 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 (MBI), andSymptom Checklist 90 (SCL-90). The data were analyzed by path analysis. Results: Theoutcome indicated that professional burnout played a direct role in the mental health ofnurse, and that occupational stressors and quality of life played direct roles in profes-sional burnout. However, occupational stressors and quality of life played indirect rolesin the mental health. Conclusion: The professional burnout was an intermediate linkbetween occupational stressors, quality of life and mental health.
[Key words] nurse, professional burnout, occupational stressor, quality of life(QOL), mental health
国内外许多研究揭示持续的工作压力是导致护士工作倦怠的主要原因
［１－３］
意力不集中等症状。然而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尚不明了。本研究分析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建构适合中国国情的护士工作倦怠理论模型。
作时间、每周平均工作、是否承担夜班及每周夜班时数、工作科室等。（２）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
［６］
（Ｍａｓｌａｃｈ Ｂｕｒｎｏｕｔ Ｉｎｖｅｎｔｏｒｙ，ＭＢＩ）：
，也有研究提示生活相关因
素可以影响护士工作倦怠的发生、发展
［４］
。还有研究发现高工作倦怠与
疾病、旷工、离职、工作满意度降低、工作表现退步、劳动力降低等负性后果相关［５］，还发现高工作倦怠会使护士出现如头痛、睡眠障碍、胃肠道不适，或易激惹、易疲劳、焦虑、注
用３个分量表测量工作倦怠的３个维度，共２２个条目，即情绪的疲倦感（Ｅｍｏｔｉｏｎａｌ Ｅｘｈａｕｓｔｉｏｎ）、工作冷漠感（Ｄｅ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和无工作成就感（Ｌａｃｋ ｏｆ 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Ａｃｃｏｍｐｌｉｓｈｍｅｎｔ）。所有条目采用０～６分评分，通过累
１ 对象与方法
１．１ 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方法，抽取昆明某
作者单位：昆明医学院护理学院，６５００３２ 云南省（余华）；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精神科（许
秀峰）；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护理部（宋建华）作者简介：余华，硕士，讲师，科研秘书通讯作者：许秀峰，硕士，教授，科主任
24Chinese Nursing Management Vol.7, No. 8 Aug.15, 2007
管理研究 Management Research
中国护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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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来计算每一方面的得分。情绪的疲倦感包括９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情绪反应，得分范围：０～５４分。工作冷漠感包括５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对服务对象的态度和感觉，得分范围：０～３０分。以上２个方面的条目为正向计分，即得分越高工作倦怠越严重。无工作成就感包括８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对自己工作的看法，得分范围：０～４８分。这个方面的条目为反向计分，即得分越低工作倦怠越严重。将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翻译为中文版，对其进行信度、效度检验。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的疲倦感、工作冷漠感、工作成就感３个方面的条目因素负荷与原量表结构基本一致；全量表同质信度为０．８２３，３个方面系数在０．７７０～０．８８８之间；重测信度在０．８０６～０．８８７之间；计算各条目与各方面间均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各条目与其所属方面之间相关性较强，而与其他方面相关性较弱；独立样本ｔ检验证实量表区分效度好。工作倦怠问卷中文版信度及效度较好，符合心理学测量学的要求。
（３）中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
［１］
李小妹等（２０００）参照国外目前最常
④病人护理方面压力源；⑤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压力源等５个方面的子条目，采用１～４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明引起压力的程度越大。对该量表进行信度、效度检验。因子分析结果显示，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时间分配及工作量问题方面的各条目因素负荷与原量表结构基本一致；而工作环境及仪器设备方面、病人护理方面的条目的因素负荷则与原量表结构的差异较大。全量表同质信度为０．９４，５个方面系数在０．８０～０．８９之间；重测信度在０．７１～０．８６之间；各条目与各方面间均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各条目与其所属方面之间相关性最强；独立样本ｔ检验证实量表区分效度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除结构效度需要做进一步的修订外，信度及效度较好，能够较真实而稳定地反映出与护理职业关系密切的工作压力源，符合心理测量学的要求。
（４）世界卫生组织生活质量评定量表（Ｗｏｒｌｄ Ｈｅａｌｔｈ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Ｌｉｆｅ ｗｉｔｈ １００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ＷＨＯＱＯＦ－１００）：该量表包括１００个条目，包括生理、心理、独立性、社会关系、环境、精神支柱／宗教／个人信仰等６个领域和２４个方面，每个方面有４个条目，此外还包括４个关于总体健康状况和生活质量的问题Ｇ（Ｇ１、Ｇ２、Ｇ３、Ｇ４），得分越高，说明生活质量越好，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７－８］。
（５）症状自评量表（ＳｙｍｐｔｏｍＣｈｅｃｋｌｉｓｔ ９０， ＳＣＬ－９０）：ＳＣＬ－９０是一个症状校核表，项目主要来自精神病症状学，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用于评定一个人是否有心理症状
及其严重程度［９］。１．２．２ 偏差控制
问卷有统一指导语和填表方法说明。首先由从事心理测量的专业人员对各个科室的护士长集中培训，再由护士长召集该科室护士进行集体指导，并发放问卷，２周后由护士长统一收回。１．２．３ 统计学方法
所收集的资料应用ＳＰＳＳ１１．５统计软件包进行分析。
２ 结果
２．１ 护士工作倦怠评分与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从表１可知，工作压力总分和各项压力源、ＳＣＬ－９０总分及各因子分与工作倦怠总分呈显著的正相关；生活质量总体情况和各领域分与工作倦怠总分呈显著的负相关。２．２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的路径分析２．２．１ 变量的选定
护士工作压力选用工作压力总分，生活质量选用生活质量总体情况，工作倦怠选用工作倦怠总分，心理健康选用ＳＣＬ－９０总分。２．２．２ 路径图初始模型的绘制
根据相关文献资料和专业知识，建立初始模型，如图１。
２．２．３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的路径分析
由图２可见，在对心理健康的影响路径中，有４条显著路径：工作压力→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工作倦怠→心理健康（直接效果）。护士工作倦怠可直接显著影响
用的２个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即：美国护理心理学家Ｇｒｅｙ－Ｔｏｆｔ与Ａｎｅｒｓｏｎ的护理工作压力量表、英国护理学家Ｗｈｅｅｌｅｒ及Ｒｉｄｉｎｇ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根据中国的国情重新设计并请教美国、泰国及中国的护理专家修订而成了中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该量表包括３５条目，分为：①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压力源；②时间分配及工作量方面压力源；③工作环境及仪器设备方面压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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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健康，而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通过工作倦怠对心理健康产生间接影响。此外，工作压力对生活质量的影响路径也有显著性。从路径系数可以看出，护士工作压力与生活质量呈负相关，与工作倦怠呈正相关；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呈负相关；工作倦怠与心理健康呈负相关。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对心理健康的直接影响路径没有显著性差异。
表１ 工作倦怠与护士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ＳＣＬ－９０评分的相关矩阵
项目
工作压力总分
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压力源工作量及时间分配方面压力源工作环境及资源方面压力源病人护理方面压力源
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压力源生活质量总体情况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独立性领域社会关系领域环境领域
精神支柱／宗教／个人信仰ＳＣＬ－９０总分躯体化强迫
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
精神病性
＊＊
＊Ｐ＜０．０５；Ｐ＜０．０１
情绪 工作 工作 工作
疲惫感 冷漠感 成就感 倦怠总分０．４７＊＊０．４７＊＊０．４７＊＊０．４２＊＊０．４３＊＊０．３２＊＊－０．４５＊＊－０．４４＊＊－０．３７＊＊－０．１５＊＊－０．３５＊＊－０．４２＊＊－０．２８＊＊０．２０＊＊０．２０＊＊０．２３＊＊０．１７＊＊０．２０＊＊０．１８＊＊０．１４＊＊０．１１＊０．１４＊＊０．１２＊＊
０．３１＊＊０．２５＊＊０．２６＊＊０．１９＊＊０．３０＊＊０．２８＊＊－０．３２＊＊－０．２９＊＊－０．３３＊－０．１７＊＊－０．２９＊＊－０．２３＊＊－０．２４＊＊０．１５＊＊０．０７０．１８＊＊０．１７＊＊０．１６＊＊０．１３＊＊０．１１＊０．０７０．１７＊＊０．１１＊
－０．１４＊＊－０．０８－０．０５０．０１－０．１８＊＊－０．２０＊＊０．２７＊＊０．２６＊＊０．３４＊＊０．１３＊＊０．２０＊＊０．１７＊＊０．３０＊＊－０．０５－０．０１－０．１１＊－０．０６－０．０７－０．０３－０．０４－０．０１－０．０６－０．０１
０．４６＊＊０．３９＊＊０．３８＊＊０．２９＊＊０．４３＊＊０．３６＊＊－０．５６＊＊－０．４９＊＊－０．４９＊＊－０．２１＊＊－０．４０＊＊－０．４２＊＊－０．３９＊＊０．２０＊＊０．１５＊＊０．２５＊＊０．１８＊＊０．２０＊＊０．１７＊＊０．１４＊＊０．１０＊０．１６＊＊０．１１＊＊
３ 讨论
３．１ 工作压力、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压力能直接对护士工作倦怠产生显著性影响：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程度越高，这一结果与国内外许多类似研究结果一致［１－３］。护士工作压力被定义为与工作有关的个人紧张感，如对工作质量不满意，书面记录过多，工作得不到承认，缺乏支持，收入低，无能力感及晋升机会少等。处理病痛，面对生死，在关键时刻作出判断并进行干预和治疗，以及平衡自己在工作与家庭间的角色等，也已成为在护士中产生压力的因素。整个工作压力可以解释情绪疲倦感变量的２２％［１０］。对香港护士的研究表明：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与Ｗｏｌｆｇａｎｇ医疗卫生职业压力问卷中的工作被认可度、工作中的冲突、工作角色模糊因素中度相关，工作成就感与压力因素也有较低相关，且有显著性意义［１１］。李小妹等［１］对国内护士的调查结果也显示，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的程度越高。
然而，不是所有在压力下工作的护士都会产生工作倦怠。Ｄｅｍｉｒ［４］的调查结果显示，某些与生活相关的因
工作压力Ｘ１
工作倦怠Ｘ３心理健康Ｘ４
生活质量Ｘ２
图１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关系路径分析框架
工作压力Ｘ１
工作倦怠Ｘ３心理健康Ｘ４
生活质量Ｘ２
注：“（）”内为残差系数；＊Ｐ＜０．０５；＊＊Ｐ＜０．０５
图２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关系路径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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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也能影响工作倦怠，如：在抚养孩子和做家务方面有困难，自己或孩子健康不良、有经济或交通问题等困难的护士工作倦怠增加。Ｄｅｍｅｒｏｕｔｉ Ｅ
［１２］
源”相关，有保护作用，这一结果支持资源保存理论。
３．２ 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
根据各种应激源介导疾病的理论模式［９］，个人认知评价、情感反应、行为反应是应激与健康的中介机制，个人认知评价的不同，直接影响到人的情绪状态和行为反应，进而影响身心健康。工作倦怠以情绪疲惫感升高、工作冷漠感升高和工作成就感降低为特征，表现了个体对自己工作的认知评价、情绪反应及行为反应。本研究结果显示，护士工作倦怠是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影响心理健康的中间环节：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越高，心理健康越低；生活质量越低，工作倦怠越高，心理健康越低，这一结果与各种应激源介导疾病的理论模式一致。３．３ 总结
此外，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工作压力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也较显著：工作压力越大，护士的生活质量越低。护士工作是一门较为特殊的职业，其服务对象是各种患病的人群，工作性质具有高应激性，要求护士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过高的工作压力会对护理人员产生负面影响，从而影响到护理工作的质量和护士本身的生活质量。Ｃｉｍｅｔｅ等［１５］对５０１名护士调查研究证实工作满意度与生活质量正相关。本研究结果也表明护士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息息相关。最后应提及的是，本研究受试来源于医大附属医院护士，并不能代表不同层次医院的护士状况，其结果的普通意义有待进一步证实。
参考文献
１李小妹，刘彦君．护士工作压力源及工作疲溃
１３１２１１９１０８７６５４３２
对１０９名德国护士进
行了研究，提出了一个解释工作倦怠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的模式，该模式认为工作倦怠是作为调节工作条件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矛盾而产生的。为了探讨生活方面因素对工作倦怠的影响，本研究考察了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的关系。本研究结果显示，生活质量能直接显著影响护士工作倦怠：生活质量越高，工作倦怠程度则越低。
资源保存理论（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ｏｆ
［１３］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ＣＯＲ ｔｈｅｏｒｙ） 提
出“要求”与“资源”平衡的观点：一方面，当个体无法充分达到工作要求或是无法得到预期的回报时，个人就会产生工作倦怠；另一方面，资源可以帮助人们获得防卫性的应付措施并且增强抵御倦怠的自我效能感。Ｌｅｅ和Ａｓｈｆｏｒｔｈ［１４］采用荟萃分析（ｍｅｔａ－ａｎａｌｙｓｉｓ）的方法，对６１篇以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ＭＢＩ）为测量工具的文献进行分析，将工作倦怠的影响因素分为要求（ｄｅｍａｎｄｓ）和资源（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两类，计算其与工作倦怠３个维度的相关性，发现与“要求”相关的因素是造成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的主要原因，而与“资源”相关的因素则可支持个人，以减缓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同时与资源相关的因素也是减缓个人成就感减低的主要因素。本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直接对工作倦怠产生显著性影响，工作压力与“要求”相关，对工作倦怠有诱发作用，而生活质量与“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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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０１－０５］［修回日期：２００７－０２－２８］
（编辑：张立新）
中国护理管理 ２００７年８月１５日 第７卷 第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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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关系的研究
◆余华 许秀峰 宋建华
［摘 要］ 目的：探讨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方法：抽取昆明市某综合医院的护士４７６人，采用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世界卫生组织生活质量评定量表、工作倦怠量表和症状自评量表进行评估。探讨护士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相互作用方式和途径。结果：工作倦怠可直接显著影响护士心理健康，而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通过工作倦怠对护士心理健康产生间接影响。结论：工作倦怠是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影响心理健康的中间环节。
［关键词］ 护士；工作倦怠；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
综合医院正式在编护士５５８人。发出问卷共５５８份，收回有效问卷４７６份，有效回收率为８５．３１％。调查对象全为女性。年龄２０～５４岁，平均年龄３４．４５±９．１９岁。职称：副主任护师及以上占１．６８％；主管护师占３０．０４％；护师占３２．３５％；护士占３５．９２％。岗位：护士长３２位（６．７２％）；护理组长８７位（１８．２８％）；护士３５７位（７５．００％）。教育程度为：中专占６６．１８％；大专及大专以上占３２．９８％；其他占０．８４％。从事护理工作１～３８年，平均工作时间为１５．７１±９．４８年。每周平均工作４１．４８±３．６８ｈ。承担夜班护士占４８．１１％，每周平均承担夜班工作２０．４０ｈ。１．２ 方法１．２．１ 调查工具
（１）一般情况调查表：包括年龄、职称、岗位、教育程度、从事护理工
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occupational stressors, quality of life,
mental health and professional burnout among nurses / YU Hua, XU Xiufeng,SONG Jianhua//Psychiatry Department,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College, Yunnan, 650032 China /// Chinese Nursing Management-2007,7(8): 24-27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occupational stressors,quality of life, mental health and professional burnout among nurses. Methods: Fourhundred and seventy-six nurses from a general hospital in Kunming were investigatedby the Chinese Nursing Stressor Scale(CNSS),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Life with 100 Questions (WHOQOL-100 scale), 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 (MBI), andSymptom Checklist 90 (SCL-90). The data were analyzed by path analysis. Results: Theoutcome indicated that professional burnout played a direct role in the mental health ofnurse, and that occupational stressors and quality of life played direct roles in profes-sional burnout. However, occupational stressors and quality of life played indirect rolesin the mental health. Conclusion: The professional burnout was an intermediate linkbetween occupational stressors, quality of life and mental health.
[Key words] nurse, professional burnout, occupational stressor, quality of life(QOL), mental health
国内外许多研究揭示持续的工作压力是导致护士工作倦怠的主要原因
［１－３］
意力不集中等症状。然而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尚不明了。本研究分析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建构适合中国国情的护士工作倦怠理论模型。
作时间、每周平均工作、是否承担夜班及每周夜班时数、工作科室等。（２）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
［６］
（Ｍａｓｌａｃｈ Ｂｕｒｎｏｕｔ Ｉｎｖｅｎｔｏｒｙ，ＭＢＩ）：
，也有研究提示生活相关因
素可以影响护士工作倦怠的发生、发展
［４］
。还有研究发现高工作倦怠与
疾病、旷工、离职、工作满意度降低、工作表现退步、劳动力降低等负性后果相关［５］，还发现高工作倦怠会使护士出现如头痛、睡眠障碍、胃肠道不适，或易激惹、易疲劳、焦虑、注
用３个分量表测量工作倦怠的３个维度，共２２个条目，即情绪的疲倦感（Ｅｍｏｔｉｏｎａｌ Ｅｘｈａｕｓｔｉｏｎ）、工作冷漠感（Ｄｅｐｅｒｓｏｎ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和无工作成就感（Ｌａｃｋ ｏｆ 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Ａｃｃｏｍｐｌｉｓｈｍｅｎｔ）。所有条目采用０～６分评分，通过累
１ 对象与方法
１．１ 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方法，抽取昆明某
作者单位：昆明医学院护理学院，６５００３２ 云南省（余华）；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精神科（许
秀峰）；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护理部（宋建华）作者简介：余华，硕士，讲师，科研秘书通讯作者：许秀峰，硕士，教授，科主任
24Chinese Nursing Management Vol.7, No. 8 Aug.15, 2007
管理研究 Management Research
中国护理管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Ｎｕｒｓ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加来计算每一方面的得分。情绪的疲倦感包括９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情绪反应，得分范围：０～５４分。工作冷漠感包括５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对服务对象的态度和感觉，得分范围：０～３０分。以上２个方面的条目为正向计分，即得分越高工作倦怠越严重。无工作成就感包括８个条目，主要评估工作压力引起的对自己工作的看法，得分范围：０～４８分。这个方面的条目为反向计分，即得分越低工作倦怠越严重。将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翻译为中文版，对其进行信度、效度检验。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的疲倦感、工作冷漠感、工作成就感３个方面的条目因素负荷与原量表结构基本一致；全量表同质信度为０．８２３，３个方面系数在０．７７０～０．８８８之间；重测信度在０．８０６～０．８８７之间；计算各条目与各方面间均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各条目与其所属方面之间相关性较强，而与其他方面相关性较弱；独立样本ｔ检验证实量表区分效度好。工作倦怠问卷中文版信度及效度较好，符合心理学测量学的要求。
（３）中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
［１］
李小妹等（２０００）参照国外目前最常
④病人护理方面压力源；⑤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压力源等５个方面的子条目，采用１～４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明引起压力的程度越大。对该量表进行信度、效度检验。因子分析结果显示，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时间分配及工作量问题方面的各条目因素负荷与原量表结构基本一致；而工作环境及仪器设备方面、病人护理方面的条目的因素负荷则与原量表结构的差异较大。全量表同质信度为０．９４，５个方面系数在０．８０～０．８９之间；重测信度在０．７１～０．８６之间；各条目与各方面间均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各条目与其所属方面之间相关性最强；独立样本ｔ检验证实量表区分效度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除结构效度需要做进一步的修订外，信度及效度较好，能够较真实而稳定地反映出与护理职业关系密切的工作压力源，符合心理测量学的要求。
（４）世界卫生组织生活质量评定量表（Ｗｏｒｌｄ Ｈｅａｌｔｈ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Ｌｉｆｅ ｗｉｔｈ １００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ＷＨＯＱＯＦ－１００）：该量表包括１００个条目，包括生理、心理、独立性、社会关系、环境、精神支柱／宗教／个人信仰等６个领域和２４个方面，每个方面有４个条目，此外还包括４个关于总体健康状况和生活质量的问题Ｇ（Ｇ１、Ｇ２、Ｇ３、Ｇ４），得分越高，说明生活质量越好，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７－８］。
（５）症状自评量表（ＳｙｍｐｔｏｍＣｈｅｃｋｌｉｓｔ ９０， ＳＣＬ－９０）：ＳＣＬ－９０是一个症状校核表，项目主要来自精神病症状学，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用于评定一个人是否有心理症状
及其严重程度［９］。１．２．２ 偏差控制
问卷有统一指导语和填表方法说明。首先由从事心理测量的专业人员对各个科室的护士长集中培训，再由护士长召集该科室护士进行集体指导，并发放问卷，２周后由护士长统一收回。１．２．３ 统计学方法
所收集的资料应用ＳＰＳＳ１１．５统计软件包进行分析。
２ 结果
２．１ 护士工作倦怠评分与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从表１可知，工作压力总分和各项压力源、ＳＣＬ－９０总分及各因子分与工作倦怠总分呈显著的正相关；生活质量总体情况和各领域分与工作倦怠总分呈显著的负相关。２．２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的路径分析２．２．１ 变量的选定
护士工作压力选用工作压力总分，生活质量选用生活质量总体情况，工作倦怠选用工作倦怠总分，心理健康选用ＳＣＬ－９０总分。２．２．２ 路径图初始模型的绘制
根据相关文献资料和专业知识，建立初始模型，如图１。
２．２．３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的路径分析
由图２可见，在对心理健康的影响路径中，有４条显著路径：工作压力→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心理健康（间接效果）；工作倦怠→心理健康（直接效果）。护士工作倦怠可直接显著影响
用的２个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即：美国护理心理学家Ｇｒｅｙ－Ｔｏｆｔ与Ａｎｅｒｓｏｎ的护理工作压力量表、英国护理学家Ｗｈｅｅｌｅｒ及Ｒｉｄｉｎｇ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根据中国的国情重新设计并请教美国、泰国及中国的护理专家修订而成了中国护士工作压力源量表。该量表包括３５条目，分为：①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压力源；②时间分配及工作量方面压力源；③工作环境及仪器设备方面压力源；
中国护理管理 ２００７年８月１５日 第７卷 第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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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护理管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Ｎｕｒｓ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Management Research 管理研究
心理健康，而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通过工作倦怠对心理健康产生间接影响。此外，工作压力对生活质量的影响路径也有显著性。从路径系数可以看出，护士工作压力与生活质量呈负相关，与工作倦怠呈正相关；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呈负相关；工作倦怠与心理健康呈负相关。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对心理健康的直接影响路径没有显著性差异。
表１ 工作倦怠与护士工作压力源、生活质量、ＳＣＬ－９０评分的相关矩阵
项目
工作压力总分
护理专业及工作方面压力源工作量及时间分配方面压力源工作环境及资源方面压力源病人护理方面压力源
管理及人际关系方面压力源生活质量总体情况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独立性领域社会关系领域环境领域
精神支柱／宗教／个人信仰ＳＣＬ－９０总分躯体化强迫
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
精神病性
＊＊
＊Ｐ＜０．０５；Ｐ＜０．０１
情绪 工作 工作 工作
疲惫感 冷漠感 成就感 倦怠总分０．４７＊＊０．４７＊＊０．４７＊＊０．４２＊＊０．４３＊＊０．３２＊＊－０．４５＊＊－０．４４＊＊－０．３７＊＊－０．１５＊＊－０．３５＊＊－０．４２＊＊－０．２８＊＊０．２０＊＊０．２０＊＊０．２３＊＊０．１７＊＊０．２０＊＊０．１８＊＊０．１４＊＊０．１１＊０．１４＊＊０．１２＊＊
０．３１＊＊０．２５＊＊０．２６＊＊０．１９＊＊０．３０＊＊０．２８＊＊－０．３２＊＊－０．２９＊＊－０．３３＊－０．１７＊＊－０．２９＊＊－０．２３＊＊－０．２４＊＊０．１５＊＊０．０７０．１８＊＊０．１７＊＊０．１６＊＊０．１３＊＊０．１１＊０．０７０．１７＊＊０．１１＊
－０．１４＊＊－０．０８－０．０５０．０１－０．１８＊＊－０．２０＊＊０．２７＊＊０．２６＊＊０．３４＊＊０．１３＊＊０．２０＊＊０．１７＊＊０．３０＊＊－０．０５－０．０１－０．１１＊－０．０６－０．０７－０．０３－０．０４－０．０１－０．０６－０．０１
０．４６＊＊０．３９＊＊０．３８＊＊０．２９＊＊０．４３＊＊０．３６＊＊－０．５６＊＊－０．４９＊＊－０．４９＊＊－０．２１＊＊－０．４０＊＊－０．４２＊＊－０．３９＊＊０．２０＊＊０．１５＊＊０．２５＊＊０．１８＊＊０．２０＊＊０．１７＊＊０．１４＊＊０．１０＊０．１６＊＊０．１１＊＊
３ 讨论
３．１ 工作压力、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的关系
本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压力能直接对护士工作倦怠产生显著性影响：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程度越高，这一结果与国内外许多类似研究结果一致［１－３］。护士工作压力被定义为与工作有关的个人紧张感，如对工作质量不满意，书面记录过多，工作得不到承认，缺乏支持，收入低，无能力感及晋升机会少等。处理病痛，面对生死，在关键时刻作出判断并进行干预和治疗，以及平衡自己在工作与家庭间的角色等，也已成为在护士中产生压力的因素。整个工作压力可以解释情绪疲倦感变量的２２％［１０］。对香港护士的研究表明：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与Ｗｏｌｆｇａｎｇ医疗卫生职业压力问卷中的工作被认可度、工作中的冲突、工作角色模糊因素中度相关，工作成就感与压力因素也有较低相关，且有显著性意义［１１］。李小妹等［１］对国内护士的调查结果也显示，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的程度越高。
然而，不是所有在压力下工作的护士都会产生工作倦怠。Ｄｅｍｉｒ［４］的调查结果显示，某些与生活相关的因
工作压力Ｘ１
工作倦怠Ｘ３心理健康Ｘ４
生活质量Ｘ２
图１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关系路径分析框架
工作压力Ｘ１
工作倦怠Ｘ３心理健康Ｘ４
生活质量Ｘ２
注：“（）”内为残差系数；＊Ｐ＜０．０５；＊＊Ｐ＜０．０５
图２ 护士工作压力、生活质量、工作倦怠和心理健康关系路径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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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研究 Management 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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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也能影响工作倦怠，如：在抚养孩子和做家务方面有困难，自己或孩子健康不良、有经济或交通问题等困难的护士工作倦怠增加。Ｄｅｍｅｒｏｕｔｉ Ｅ
［１２］
源”相关，有保护作用，这一结果支持资源保存理论。
３．２ 心理健康与工作倦怠的关系
根据各种应激源介导疾病的理论模式［９］，个人认知评价、情感反应、行为反应是应激与健康的中介机制，个人认知评价的不同，直接影响到人的情绪状态和行为反应，进而影响身心健康。工作倦怠以情绪疲惫感升高、工作冷漠感升高和工作成就感降低为特征，表现了个体对自己工作的认知评价、情绪反应及行为反应。本研究结果显示，护士工作倦怠是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影响心理健康的中间环节：工作压力越大，工作倦怠越高，心理健康越低；生活质量越低，工作倦怠越高，心理健康越低，这一结果与各种应激源介导疾病的理论模式一致。３．３ 总结
此外，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工作压力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也较显著：工作压力越大，护士的生活质量越低。护士工作是一门较为特殊的职业，其服务对象是各种患病的人群，工作性质具有高应激性，要求护士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过高的工作压力会对护理人员产生负面影响，从而影响到护理工作的质量和护士本身的生活质量。Ｃｉｍｅｔｅ等［１５］对５０１名护士调查研究证实工作满意度与生活质量正相关。本研究结果也表明护士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息息相关。最后应提及的是，本研究受试来源于医大附属医院护士，并不能代表不同层次医院的护士状况，其结果的普通意义有待进一步证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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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１２１１９１０８７６５４３２
对１０９名德国护士进
行了研究，提出了一个解释工作倦怠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的模式，该模式认为工作倦怠是作为调节工作条件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矛盾而产生的。为了探讨生活方面因素对工作倦怠的影响，本研究考察了生活质量与工作倦怠的关系。本研究结果显示，生活质量能直接显著影响护士工作倦怠：生活质量越高，工作倦怠程度则越低。
资源保存理论（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ｏｆ
［１３］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ＣＯＲ ｔｈｅｏｒｙ） 提
出“要求”与“资源”平衡的观点：一方面，当个体无法充分达到工作要求或是无法得到预期的回报时，个人就会产生工作倦怠；另一方面，资源可以帮助人们获得防卫性的应付措施并且增强抵御倦怠的自我效能感。Ｌｅｅ和Ａｓｈｆｏｒｔｈ［１４］采用荟萃分析（ｍｅｔａ－ａｎａｌｙｓｉｓ）的方法，对６１篇以Ｍａｓｌａｃｈ工作倦怠问卷（ＭＢＩ）为测量工具的文献进行分析，将工作倦怠的影响因素分为要求（ｄｅｍａｎｄｓ）和资源（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两类，计算其与工作倦怠３个维度的相关性，发现与“要求”相关的因素是造成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的主要原因，而与“资源”相关的因素则可支持个人，以减缓情绪疲倦感和工作冷漠感；同时与资源相关的因素也是减缓个人成就感减低的主要因素。本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压力和生活质量都可直接对工作倦怠产生显著性影响，工作压力与“要求”相关，对工作倦怠有诱发作用，而生活质量与“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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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０１－０５］［修回日期：２００７－０２－２８］
（编辑：张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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