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向菲,因劝说和感化杀人潜逃11年之久的嫌犯辜海军自首,使得我们关注青春广播的魔力,关注着她在斑斓的媒体世界中强烈地凝聚着动感时尚而形成的文化现象。一位年轻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应邀为本刊撰文,展示电台最火爆的青春类节目里里外外。
这个春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神州夜航》节目主持人向菲,因劝说和感化杀人潜逃11年之久的嫌犯辜海军自首,被公安部颁发“金盾新闻特别奖”。“向菲现象”使得我们关注青春广播的魔力――作为大众媒体中唯一诉诸于人们听觉的媒体,关注着她在斑斓的媒体世界弹力几何。
“向菲现象”更让我们重审DJ的文化意义和社会功能。DJ是什么?Disk Jockey,是20世纪30年代广播进入美国人的生活时引导听众音乐欣赏口味和音乐流行趋势的音乐解说人。而今的DJ,是电台青春节目的代言,是生活与时尚的方向标,是心情与故事的许愿瓶……在人际网络的磁盘里,青春节目DJ的魔力指数来自哪里呢?
我是听着“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和第N套广播体操长大的70年代生人,而今自己算一半身在广播里,总觉得广播,是属于青春与梦想的一次激越飞翔。在电视和网络“新二元媒体”的凌厉攻势下,就连曾经辉煌的电台主持很多也忙不迭“改嫁”电视了,很多人开始怀疑坚守广播阵地的意义和隐衷。当南方电台的资源整合以上海文广集团收编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与东方广播电台为标志,如同北京七台的运作方式一样,我们和更多传统电台仍在细分频率上做足文章――契合着近年来国际广播市场的操作主流:回归广播最初陪伴的特质、音乐广泛被认同……抛开无厘头与情感稀释的流弊不论,以年轻人为目标听众的广义青春类节目已经成了节目市场化的“葵花宝典”。
魔力解构一:
谁在聆听?
我所在的频率是人民台,旗下还有交通音乐、经济生活等等频率。在“类型(FORMAT)电台”的潮流风尚下,不但区隔、切割内容,连运作格式都有严格的具体的要求。
世界传播媒介已经从广播开始向窄播过渡,从以传者为中心转向了以受众为中心。广播专业化、系列化就成为一张至关重要的王牌。很多广播节目在把自己打扮成“全能天使”时,其实就已经迈出了错误的第一步。
这几年,从我的《娱乐向前冲》到《年轻非常派》等等青春节目的构建和操作实践来看,15至40岁的年轻族一直是铁竿儿主流。听众来信还是短信留言充斥着时尚与活力的色彩。记得1995年2月14日情人节开播的Kiss(台湾大众广播公司Kaohsiung Interactive Super Station)运作前就进行了一系列的市场调研,发现年轻族特别喜欢收听广播,而且收听时间最长。在这个族群中又以上班族和学生为主要代表;研究中还发现,这些听众对流行音乐与生活资讯有明显的偏好。因此,Kiss就选择了当代流行音乐类型电台(Contemporary Hits Radio)为市场定位。我所在的人民台这样一个政治性电台,它一方面要坚守本色意义,另一方面也得跟上时代的列车,其它快速市场化的类型台更得抓住15至40这样的听众群,才能真正赢得收听率。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大抵电台改革调查的结果往往是往年轻化、生活化的操作理念上走了,这几年大行其道的交通台风光无限的背后实际是契合了“窄播”、“实用化”、“时尚化”的广播规律。比如在上海市十多个电台频率里,主要以15-40之间年龄为目标听众的就有上海电台交通频率、上海东方广播电台流行音乐频率、上海电台都市792、上海电台魅力103、上海电台动感101、上海电台开心调频等等。
从我的几档青春类节目看,一方面,随着各种大众媒体的各显神通和听众的成熟,原来的忠实FANS抵挡不住诱惑,正大批大批地向新兴媒体“移师”;而另一方面,节目的周围又大批大批地凝聚了新的听众:当中有各大中专院校的学生一族,日益扩大的有车人士和的士司机组成的驾车一族,城市中的打工一族,如集团军般浩浩荡荡的求职一族,甚至还有进入老年时代后越来越庞大的老龄一族等等。“15-40”仍然是青春节目的收听主体,听众的忠诚度在消弭,但听众群的流动性呈荷式曲线上升。 在我们城市环西文化广场举行的听友见面会上,留言册上很多是学生、年轻市民的签名――“我们不能抗拒这样的声音,如天籁般的纯净。我们不能忘记这样的旋律,如流水般的清澈……”因为节目,小A成了我的朋友,他说:“很简单,电子市场买个很炫的FM才10块多,音质不比CD、MP3什么的差多少啊,关键是能聆听更多的及时资讯,比一群人看电视什么的要更私人化,比上网或GPRS要低廉化,比读书看报要感性化。”
魔力解构二:
聆听什么?
3年前,美国合众社首席执行官杰姆・亚当斯曾断言:互联网将在5年内吞没传统媒体。在多媒体时代各媒体融合过程中,谁能在媒体的江湖号令天下呢?有一个朴素的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内容为王。
新闻节目是广义青春类节目的主力军。CNN、 VOA(美国之音)或日本传媒NHK等,抛开其政治歪论不谈,它们的声音之所以会产生某种事实上的话语霸权,在于其严谨中的相对权威性。去年央视-索福瑞媒介研究公司(CSM)的广播收听调查表明,在上海和广州,收听率前10位都是新闻类节目的天下。新闻类节目也是北京收听市场的排头军,不过4个音乐和娱乐节目挤进了收听率的前10位,和电台新闻频道有一番竞争。广播在经历到从神气的小匣子到普通的生活伴侣,年轻听众的审美情趣极大地提高了,高保真的音响质量,密集化的信息传播,双向型的交流方式,交谈式的播音风格,都是他们对广播电台选听的条件,年轻化、知识化的收听群体的审美需求向着立体多元的方向发展。 青春类节目内容还有生活资讯、新闻速递、流行音乐、创意小单元及时尚广告组成。比如在我的《娱乐向前冲》和《年轻非常派》等节目里就出现过“我的资讯最流行”、“职场兵法”、“城事播报”、“非常时尚资讯榜”、“音乐中转站”等小单元,也正是这些单元给了年轻听众时代感和丰富感。比如Kiss电台还有备受青少年喜爱的Kiss麻辣星、星座大法师等新鲜、好玩的节目。Kiss Radio还严格限定主持人说话时间不得超过6分钟,广告10分钟,音乐44分钟原则,保证了听众70%以上的时间都能听到来自Kiss Radio的音乐。
紧跟时代步伐也是青春节目的秘密武器,比如近年来兴起的手机彩铃引起大家的兴趣,北京音乐广播推出了《彩铃闹翻天》,我在节目里也适时推出了互动版块“彩铃梦工厂”,引进了互联网站上的彩铃内容,同时发动编程高手、乐理小专家分工合作,打造了不少江城韵味的新新彩铃,深受手机一族的欢迎,也实现了网站和电台的双赢。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过:“没有对象,这些话就不可能说得使自己和听的人都相信有说出的实际必要。”现代的听众聆听什么呢?在“内容为王”的当下,主持人的个人秀是多余而寡味的,DJ是节目的媒介而不是霸王,比如珠海台“城市之声”频率就一改以往大板块的做法,除了《静夜听潮》和《E时代生活》外,大部分节目都是30分钟一档或60分钟一档,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符合市场经济高效率、快节奏的要求。很简单,再精彩的节目如果时间过长难免也会“听觉疲劳”的。
聆听什么呢?除了新闻和潮流节目,年轻受众中常胜不衰的是音乐和情感。中国之声的《神州夜航》就是典型代表。它对于年轻听众的价值引导意义是潜移默化的、是春风化雨的,“说教式”是此类节目的大忌,个案化、私密化、一对一性、人本关怀、时代色彩是它成功的“五大件”。我在节目里曾做过一个小单元“1233聊天室”就颇受大学生的欢迎。很奇怪的是,很多年轻听众对广告很挑剔,爱憎分明。内地某些音乐台播白内障青光眼等与定位不相符的广告的尴尬经常在网络传为笑谈。江苏交通广播网广告前的呼号很能说明问题――“听广告,感受时尚生活”。
魔力解构三:
如何聆听?
上世纪20年代诞生了广播后,经历了调幅、调频两个发展阶段,无论是DAB数字广播还是卫星广播,它都在形式与内容上经历这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整合。事实上,如今任何单一的媒体都不可能垄断市场,因特网时代受众要求的是集声、画、文字等于一体的多媒体服务,广播节目借助于图象、文字也在扩展着聆听的途径和方式。国际知名媒体――比如美国在线(AOL)与时代华纳的合并就是例证。
网络让我的节目实现了“多边聆听”。如今的广播电台一般都有自己的网站,这样一来,播出的声音版节目就有了文字版和图像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时代已告终结。近年来,手机短信参与广播节目已经成为最为流行的一种节目形态。短信互动结束了广播节目单边交流的历史,从理论上讲,手机短信平台面向所有用户开放,热线电话线路有限,DJ与听众一般是一对一的交流,一档节目至多几十个电话,而且听众参与的主动权在导播。而手机短信既可以一对一,更可以借助DJ的媒介作用即时实现多对多的信息传播,即在主持人的组织下,听众就某一话题通过短信展开多边讨论。《神州夜航》节目主持人向菲的感化效应正是通过短信平台实现的。 青春类电台节目的聆听更多地有了互动色彩,广播双向互动传播的初始形式是延时性双向互动传播,信件往来是当年的“当家花旦”。上世纪80年代广东珠江电台在中国最早开通热线直播节目为起点,标志着中国广播的双向互动传播进入即时互动时代;1995年,美国西雅图的“进步网络”在其网页上设置了RealAudio System的软件以提供“音频点播”服务,标志着网络广播的问世……于是广播真正从幕后走到了形形色色的台前。我们电台在西祠胡同等知名网络社区都有自己的一个个小家:主持人可以在网上发布节目预告、征求听众意见、讨论问题甚至聊天。电台的听众来信少了,节目BBS里的帖子却频频刷新。随着3G技术的发展,可以预料,手机与网络的无缝衔接,将实现一定意义上的“广播手机一体化”,必将为青春节目开辟新的舞台。
有人总结时尚的流行是50年一轮回,那么走在风口浪尖的电台青春节目,迟早会让“随时随地广播一下”的理念成为年轻人的一种时尚生活姿态吧。电波里的30分钟、45分钟,或者60分钟,是这个城市一祯祯生动的表情,那些五色飞扬的收音机、那些街头巷尾的聆听者、那些和我一样热爱者耳麦和红绿灯的DJ,让生活觉得:毕竟,这还真是一个春光灿烂的季节呀。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节目主持人向菲,因劝说和感化杀人潜逃11年之久的嫌犯辜海军自首,使得我们关注青春广播的魔力,关注着她在斑斓的媒体世界中强烈地凝聚着动感时尚而形成的文化现象。一位年轻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应邀为本刊撰文,展示电台最火爆的青春类节目里里外外。
这个春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神州夜航》节目主持人向菲,因劝说和感化杀人潜逃11年之久的嫌犯辜海军自首,被公安部颁发“金盾新闻特别奖”。“向菲现象”使得我们关注青春广播的魔力――作为大众媒体中唯一诉诸于人们听觉的媒体,关注着她在斑斓的媒体世界弹力几何。
“向菲现象”更让我们重审DJ的文化意义和社会功能。DJ是什么?Disk Jockey,是20世纪30年代广播进入美国人的生活时引导听众音乐欣赏口味和音乐流行趋势的音乐解说人。而今的DJ,是电台青春节目的代言,是生活与时尚的方向标,是心情与故事的许愿瓶……在人际网络的磁盘里,青春节目DJ的魔力指数来自哪里呢?
我是听着“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和第N套广播体操长大的70年代生人,而今自己算一半身在广播里,总觉得广播,是属于青春与梦想的一次激越飞翔。在电视和网络“新二元媒体”的凌厉攻势下,就连曾经辉煌的电台主持很多也忙不迭“改嫁”电视了,很多人开始怀疑坚守广播阵地的意义和隐衷。当南方电台的资源整合以上海文广集团收编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与东方广播电台为标志,如同北京七台的运作方式一样,我们和更多传统电台仍在细分频率上做足文章――契合着近年来国际广播市场的操作主流:回归广播最初陪伴的特质、音乐广泛被认同……抛开无厘头与情感稀释的流弊不论,以年轻人为目标听众的广义青春类节目已经成了节目市场化的“葵花宝典”。
魔力解构一:
谁在聆听?
我所在的频率是人民台,旗下还有交通音乐、经济生活等等频率。在“类型(FORMAT)电台”的潮流风尚下,不但区隔、切割内容,连运作格式都有严格的具体的要求。
世界传播媒介已经从广播开始向窄播过渡,从以传者为中心转向了以受众为中心。广播专业化、系列化就成为一张至关重要的王牌。很多广播节目在把自己打扮成“全能天使”时,其实就已经迈出了错误的第一步。
这几年,从我的《娱乐向前冲》到《年轻非常派》等等青春节目的构建和操作实践来看,15至40岁的年轻族一直是铁竿儿主流。听众来信还是短信留言充斥着时尚与活力的色彩。记得1995年2月14日情人节开播的Kiss(台湾大众广播公司Kaohsiung Interactive Super Station)运作前就进行了一系列的市场调研,发现年轻族特别喜欢收听广播,而且收听时间最长。在这个族群中又以上班族和学生为主要代表;研究中还发现,这些听众对流行音乐与生活资讯有明显的偏好。因此,Kiss就选择了当代流行音乐类型电台(Contemporary Hits Radio)为市场定位。我所在的人民台这样一个政治性电台,它一方面要坚守本色意义,另一方面也得跟上时代的列车,其它快速市场化的类型台更得抓住15至40这样的听众群,才能真正赢得收听率。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大抵电台改革调查的结果往往是往年轻化、生活化的操作理念上走了,这几年大行其道的交通台风光无限的背后实际是契合了“窄播”、“实用化”、“时尚化”的广播规律。比如在上海市十多个电台频率里,主要以15-40之间年龄为目标听众的就有上海电台交通频率、上海东方广播电台流行音乐频率、上海电台都市792、上海电台魅力103、上海电台动感101、上海电台开心调频等等。
从我的几档青春类节目看,一方面,随着各种大众媒体的各显神通和听众的成熟,原来的忠实FANS抵挡不住诱惑,正大批大批地向新兴媒体“移师”;而另一方面,节目的周围又大批大批地凝聚了新的听众:当中有各大中专院校的学生一族,日益扩大的有车人士和的士司机组成的驾车一族,城市中的打工一族,如集团军般浩浩荡荡的求职一族,甚至还有进入老年时代后越来越庞大的老龄一族等等。“15-40”仍然是青春节目的收听主体,听众的忠诚度在消弭,但听众群的流动性呈荷式曲线上升。 在我们城市环西文化广场举行的听友见面会上,留言册上很多是学生、年轻市民的签名――“我们不能抗拒这样的声音,如天籁般的纯净。我们不能忘记这样的旋律,如流水般的清澈……”因为节目,小A成了我的朋友,他说:“很简单,电子市场买个很炫的FM才10块多,音质不比CD、MP3什么的差多少啊,关键是能聆听更多的及时资讯,比一群人看电视什么的要更私人化,比上网或GPRS要低廉化,比读书看报要感性化。”
魔力解构二:
聆听什么?
3年前,美国合众社首席执行官杰姆・亚当斯曾断言:互联网将在5年内吞没传统媒体。在多媒体时代各媒体融合过程中,谁能在媒体的江湖号令天下呢?有一个朴素的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内容为王。
新闻节目是广义青春类节目的主力军。CNN、 VOA(美国之音)或日本传媒NHK等,抛开其政治歪论不谈,它们的声音之所以会产生某种事实上的话语霸权,在于其严谨中的相对权威性。去年央视-索福瑞媒介研究公司(CSM)的广播收听调查表明,在上海和广州,收听率前10位都是新闻类节目的天下。新闻类节目也是北京收听市场的排头军,不过4个音乐和娱乐节目挤进了收听率的前10位,和电台新闻频道有一番竞争。广播在经历到从神气的小匣子到普通的生活伴侣,年轻听众的审美情趣极大地提高了,高保真的音响质量,密集化的信息传播,双向型的交流方式,交谈式的播音风格,都是他们对广播电台选听的条件,年轻化、知识化的收听群体的审美需求向着立体多元的方向发展。 青春类节目内容还有生活资讯、新闻速递、流行音乐、创意小单元及时尚广告组成。比如在我的《娱乐向前冲》和《年轻非常派》等节目里就出现过“我的资讯最流行”、“职场兵法”、“城事播报”、“非常时尚资讯榜”、“音乐中转站”等小单元,也正是这些单元给了年轻听众时代感和丰富感。比如Kiss电台还有备受青少年喜爱的Kiss麻辣星、星座大法师等新鲜、好玩的节目。Kiss Radio还严格限定主持人说话时间不得超过6分钟,广告10分钟,音乐44分钟原则,保证了听众70%以上的时间都能听到来自Kiss Radio的音乐。
紧跟时代步伐也是青春节目的秘密武器,比如近年来兴起的手机彩铃引起大家的兴趣,北京音乐广播推出了《彩铃闹翻天》,我在节目里也适时推出了互动版块“彩铃梦工厂”,引进了互联网站上的彩铃内容,同时发动编程高手、乐理小专家分工合作,打造了不少江城韵味的新新彩铃,深受手机一族的欢迎,也实现了网站和电台的双赢。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过:“没有对象,这些话就不可能说得使自己和听的人都相信有说出的实际必要。”现代的听众聆听什么呢?在“内容为王”的当下,主持人的个人秀是多余而寡味的,DJ是节目的媒介而不是霸王,比如珠海台“城市之声”频率就一改以往大板块的做法,除了《静夜听潮》和《E时代生活》外,大部分节目都是30分钟一档或60分钟一档,给人一种鲜活的感觉,符合市场经济高效率、快节奏的要求。很简单,再精彩的节目如果时间过长难免也会“听觉疲劳”的。
聆听什么呢?除了新闻和潮流节目,年轻受众中常胜不衰的是音乐和情感。中国之声的《神州夜航》就是典型代表。它对于年轻听众的价值引导意义是潜移默化的、是春风化雨的,“说教式”是此类节目的大忌,个案化、私密化、一对一性、人本关怀、时代色彩是它成功的“五大件”。我在节目里曾做过一个小单元“1233聊天室”就颇受大学生的欢迎。很奇怪的是,很多年轻听众对广告很挑剔,爱憎分明。内地某些音乐台播白内障青光眼等与定位不相符的广告的尴尬经常在网络传为笑谈。江苏交通广播网广告前的呼号很能说明问题――“听广告,感受时尚生活”。
魔力解构三:
如何聆听?
上世纪20年代诞生了广播后,经历了调幅、调频两个发展阶段,无论是DAB数字广播还是卫星广播,它都在形式与内容上经历这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整合。事实上,如今任何单一的媒体都不可能垄断市场,因特网时代受众要求的是集声、画、文字等于一体的多媒体服务,广播节目借助于图象、文字也在扩展着聆听的途径和方式。国际知名媒体――比如美国在线(AOL)与时代华纳的合并就是例证。
网络让我的节目实现了“多边聆听”。如今的广播电台一般都有自己的网站,这样一来,播出的声音版节目就有了文字版和图像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时代已告终结。近年来,手机短信参与广播节目已经成为最为流行的一种节目形态。短信互动结束了广播节目单边交流的历史,从理论上讲,手机短信平台面向所有用户开放,热线电话线路有限,DJ与听众一般是一对一的交流,一档节目至多几十个电话,而且听众参与的主动权在导播。而手机短信既可以一对一,更可以借助DJ的媒介作用即时实现多对多的信息传播,即在主持人的组织下,听众就某一话题通过短信展开多边讨论。《神州夜航》节目主持人向菲的感化效应正是通过短信平台实现的。 青春类电台节目的聆听更多地有了互动色彩,广播双向互动传播的初始形式是延时性双向互动传播,信件往来是当年的“当家花旦”。上世纪80年代广东珠江电台在中国最早开通热线直播节目为起点,标志着中国广播的双向互动传播进入即时互动时代;1995年,美国西雅图的“进步网络”在其网页上设置了RealAudio System的软件以提供“音频点播”服务,标志着网络广播的问世……于是广播真正从幕后走到了形形色色的台前。我们电台在西祠胡同等知名网络社区都有自己的一个个小家:主持人可以在网上发布节目预告、征求听众意见、讨论问题甚至聊天。电台的听众来信少了,节目BBS里的帖子却频频刷新。随着3G技术的发展,可以预料,手机与网络的无缝衔接,将实现一定意义上的“广播手机一体化”,必将为青春节目开辟新的舞台。
有人总结时尚的流行是50年一轮回,那么走在风口浪尖的电台青春节目,迟早会让“随时随地广播一下”的理念成为年轻人的一种时尚生活姿态吧。电波里的30分钟、45分钟,或者60分钟,是这个城市一祯祯生动的表情,那些五色飞扬的收音机、那些街头巷尾的聆听者、那些和我一样热爱者耳麦和红绿灯的DJ,让生活觉得:毕竟,这还真是一个春光灿烂的季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