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希腊智者学派发展
及其“人是万物的尺度”重要思想的浅谈
【摘要】古希腊智者学派是西方思想史上的一股重要力量,虽然他思想的积极意义及进步作用,曾一度被长期否认。但到了18世纪，黑格尔首先冲破这种认识，重新把智者学派的思想引进哲学史，英国历史学家格罗特也在他的《希腊史》一书中论述了智者学派对古希腊文化起到的启蒙作用。从此，智者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受到了研究者的重视。尤其是被黑格尔誉为“伟大的命题”的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后来的哲学家认定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关键词】古希腊；智者学派；思想教学
现在古希腊智者学派被视为西方思想史上的一股重要力量,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后半叶，“智者”成为以收费授徒为职业的一部分人的特有名称。智者学派是公元前五世纪至前四世纪活跃在古希腊各邦的一批职业教师、演说家、作家。智者们活动的主要地区是雅典, 其当时的足迹遍及古希腊各地, 对当时的古希腊社会产生了及其巨大的影响。
一、智者学派主要思想产生的背景
纵观西方哲学史,智者学派被长期以消极态度看待,直至到了黑格尔时期。今天看古希腊智者学派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学派。如果在古希腊哲学中没有智者学派,就很难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大哲。在众多哲学家看来,古希腊的哲学史是以苏格拉底为界限，分为两个发展时期,前苏格拉底时期哲学研究的对象是宇宙和自然;苏格拉底时
期哲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人生。
在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的经济进入相对繁荣的时期，人类已逐步认识到自身力量的强大，并且拥有改造和创造大自然的能力。“从这些人的研究工作中得出宇宙不是服从于不可解释的上帝，预言是来自事物因果关系的分析结果。”
[1]而且，技艺的范围也从农业、畜牧业等方面扩大到社会、政治、文化方面，比如讲演、写作、咏唱、治国、诉讼等等方面。
就在此刻，当时的商业和航海业的发展使得人们的眼界也不断扩大。以前人们曾将斯巴达的莱喀土法和雅典的梭伦法视为神所授，人们的行为规范也是神定的、不变的，祖宗王法、道德风尚也是天定的，随着同异城异族的交往，他们逐步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比如，希腊人烧掉父母的遗体，在印度有的民族吃掉父母的遗体；兄妹联姻在希腊是不允许的，可在埃及是天经地义的等等。于是，传统的观念动摇了，人们需要重新认识和探讨人类社会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等等问题。
时间推移到公元前五世纪后半叶，“智者”成了以收费授徒为职业的一批巡回教师的特有名称，即是成为了智者运动的主体。智者们活跃在各个城市及重要场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他们的才能，教授青年们如何辩驳、诉讼、演说、参政、处理公务和家庭事务等。智者们不占有生产资料，不执掌政权，他们靠自己的知识为奴隶和公民服务，取得报酬。他们各处巡回传授，或是在公共场所发表长篇演说。
智者们的主要活动地点是雅典，而名门望族伯里克利的儿子——加尼亚的住所则是他们进行小范围活动的地点。
“所有那些原来由国王解决的属于最高领导权范围的涉及全体人民利益的问题，现在都应提交给论辩的艺术，通过论战来解决。”[2]民主化要求政治活动的公开性，而“这种公开化的要求使全部行为、程序和知识逐渐回到社会集团手中，置于全体人的目光之下”[3]。柏拉图的《普普罗太哥拉》中对此作了绘声绘色的描绘：加尼亚家住满了智者及其门徒，主人只得将仓库改为客房，那里住着普罗迪科，体弱多病的普罗迪科穿着睡衣，披着羊皮袄，躺在床上，周围坐着聚精会神听讲的青年。走廊对面坐着希比亚，一批雅典青年和外邦人以及从母邦埃里斯跟着来到雅典的人，把他团团围住，聆听希比亚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二、智者及其教育活动
现目前智者学派的著作很大部分失传, 我们只能够通过在当时和后世一些相关的叙述中追寻到他们的思想痕迹。现在我们从有关智者学派各种论述看, 智者们绝大多数是来自于雅典以外的城邦。他们以雅典为中心, 巡游于希腊各主要城邦, 以传授修辞、诉讼、城邦治理和家政管理等知识为业。他们不论学生的家庭出身和年龄等条件, 根据学生学习时间的长短和内容的多少向学生收取一定的报酬。他们活跃于奥林匹亚、德尔斐等大型聚会场所以及富有的资助人的家中, 进行各种演说和辩难。除了公开的演说和辩论以为, 智者还采用小范围的班级授课形式。大哲学家柏拉图在其所著的《普罗塔哥拉》一书中向我们展示了智者们在授课时的一个具体场景：在加里亚的家中, 希庇亚斯坐在门廊的椅子上, 对一群学生讲解问题, 并不时回答他们的提问。普罗狄科披着皮袄躺在床上, 身旁围坐着聚精会神听讲的青年。普
罗塔哥拉则在门廊前走来走去, 伯里克利的两个儿子和其他学生跟着他来回走动, 聆听他的教诲。智者采用的教学方式既有就既定问题进行演讲的讲授法, 也有与学生相互问答辩驳的问答法。柏拉图称普罗塔哥拉既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说, 也进行简短精悍的问答辩驳。高尔吉亚也能够较好地进行问答辩驳。智者的教学方式多样, 对后来西方的教学产生了重要影响。西方教育中以问答辩驳的方式进行的启发式的自由灵活的教学方法就是智者所运用的问答法的延续和发展。智者的教育对象主要是那些已经接受过初级和中等教育, 已经具备基本的音律、文法知识的人。可以看出，古希腊的智者们所进行的教育在当时实际上起到了高等教育的作用。 智者们的教学主要采取两种方法。一种是选定相关题目，进行充分准备进行的讲座；另一种是与简短发言的能力相关联的问答法。讲座又分两种：一种是以神话为主题的练习；一种是训练新智者——未来演说家的练习。问答法是智者采取的一种重要的教学方法，并且这种方法只有少数人才能应用自如。普罗泰戈拉精通这两种教学方法，“他完全有能力作长篇讲演，……但他也有能力简略地回答问题，还能自问自答，这确实是一项罕见的造诣”[4]。卡利克勒对苏格拉底说：“你尽管向高尔吉亚)提问，苏格拉底，因为这是他的表演特色之一。他刚才吩咐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随意提问，并说他会回答任何问题。”[5]这些演讲有的准备很充分，使用各种修辞艺术手段，有时则是听众提出一个主题智者做即席发言。智者希庇亚说：“每逢奥林匹克节我都要从埃利斯的家去奥林比亚的神庙，所有希腊人都在那里集会，我不断地宣称自己愿意进行任何已有准备的表演，回答任何人必
须要问的问题。”[6]但这不是智者的主要授课形式。主要授课形式是小范围的班级授课或小型讨论。这正像柏拉图所描述的，“普罗泰戈拉在门廊里散步，一长串人跟着他”。[7]一群学生围着他。“普罗狄克还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毯子，远远望去，有许多人围着他。”[8]
三、“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重要思想的论述
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黑格尔誉为“伟大的命题”,被后来的哲学家认为它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普罗泰哥拉的主要思想是：“人是万物的尺度,合于这个尺度的是存在的,不合乎这个尺度的是不存在的”。他的意思有两方面理解：一方面要把思想作为被规定的有内容的东西,另一方面是能规定、能提供内容的东西,这个普遍的规定就是尺度,就是衡量一切事物的准绳。但最容易产生歧义的是如何理解“人”,如果站在大哲苏格拉底的立场,这个“人”理所当然地被理解为感觉个体,“知识”不可能在我们感觉能力的属性中,而要在心智对它们的思考中搜寻到。”对于苏格拉底的分析,很多学者们持有各种异议,批评者认为这个“人”指的是全体人类。黑格尔指出:每一在“人是万物的尺度”中,“人”是用感觉作为标准来衡量还是用知识作为标准来衡量是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争论的交点。苏格拉底认为可以作为衡量标准的只能是知识,感觉是靠不住的,但普罗泰哥拉认为感觉是真实的,被感知的事物、对象也是真实的。感觉的特点在于它既不同于主体,也不同于对象,但却同时受到这两者的制约。其实在认识史上,这种感觉是十分独特的,它只承认运动是宇宙间唯一实在的事物,“我们不应该
说我们看到的白色是在我们自己的肉体之外的一贯物体”,然而也不应该说它在“我们自己的眼睛里”,它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四、智者学派重要思想的影响及意义
智者学派的思想对当时的政治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其教育活动具有加强文化传播的功能。智者的智者们“浪迹各城邦，居无定所”[9]。在他们周游教授各地的过程中，对传播文化、加强交流和培养年轻人的思维创新能力等多方面都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这种与古希腊政治生活密切相关的雄辩教育对后来的古罗马教育有着深刻的影响。
智者学派的智者们把对神话世界观的批判逐步引向到社会的各个领域，比如政治，他们把哲学的主题由原初的“自然”转向人事。但是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否认确定的或惟一的真理标准；否认理智的思辨可以达到共同的知识。
黑格尔所说，“智者们就是希腊的教师，通过他们，文化才开始在希腊出现，他们代替了从前的公众教师，即诗人和史诗朗诵者”[10]对智者的毁誉常常同对雅典民主制的毁誉联系在一起。黑格尔所说：“一般来说，民主政体的宪法，给了伟大的政治人物最大的发展机会；因为它不但容许个人方面表现他们的才能，而且督促他们运用那些才能来为公众谋利益。同时，社会中任何分子，除非他有这本领，能够满足一个有教养的民族的精神和意见，以及热情和愉快，否则他不能取得权势。”[11]因此，“学习新的研究课题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公共生活为擅长说教宣传的人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在修辞、演说和辩论方面的准备乃成为实际需要”[12]。
综上所诉看来, 智者对教育的贡献是极其巨大的。就像
黑格尔说的那样：“智者们就是希腊的教师, 通过他们, 文化才开始在希腊出现”。智者的教育活动在使希腊的文化水平有了空前提高的同时, 也极大的促进了西方教育学的形成和发展。尤其是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后来的哲学家认定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参考文献：
[1][美]佛罗斯特.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M].吴元训(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58.
[2][3][法]让—皮埃尔〃韦尔南.希腊思想的起源[M].秦海鹰(译).北京：三联书店，1996.38，39.
[4][7][8][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普罗泰戈拉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435，435，436.
[5][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高尔吉亚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318.
[6][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小希庇亚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27.
[9][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蒂迈欧篇(第3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70.
[10][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8
[11][德]黑格尔.历史哲学[M].王造时(译).北京：三联书店，1956.305.
[12][美]梯利.西方哲学史(上册)[M].葛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54.
关于古希腊智者学派发展
及其“人是万物的尺度”重要思想的浅谈
【摘要】古希腊智者学派是西方思想史上的一股重要力量,虽然他思想的积极意义及进步作用,曾一度被长期否认。但到了18世纪，黑格尔首先冲破这种认识，重新把智者学派的思想引进哲学史，英国历史学家格罗特也在他的《希腊史》一书中论述了智者学派对古希腊文化起到的启蒙作用。从此，智者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受到了研究者的重视。尤其是被黑格尔誉为“伟大的命题”的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后来的哲学家认定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关键词】古希腊；智者学派；思想教学
现在古希腊智者学派被视为西方思想史上的一股重要力量,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后半叶，“智者”成为以收费授徒为职业的一部分人的特有名称。智者学派是公元前五世纪至前四世纪活跃在古希腊各邦的一批职业教师、演说家、作家。智者们活动的主要地区是雅典, 其当时的足迹遍及古希腊各地, 对当时的古希腊社会产生了及其巨大的影响。
一、智者学派主要思想产生的背景
纵观西方哲学史,智者学派被长期以消极态度看待,直至到了黑格尔时期。今天看古希腊智者学派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学派。如果在古希腊哲学中没有智者学派,就很难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大哲。在众多哲学家看来,古希腊的哲学史是以苏格拉底为界限，分为两个发展时期,前苏格拉底时期哲学研究的对象是宇宙和自然;苏格拉底时
期哲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人生。
在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的经济进入相对繁荣的时期，人类已逐步认识到自身力量的强大，并且拥有改造和创造大自然的能力。“从这些人的研究工作中得出宇宙不是服从于不可解释的上帝，预言是来自事物因果关系的分析结果。”
[1]而且，技艺的范围也从农业、畜牧业等方面扩大到社会、政治、文化方面，比如讲演、写作、咏唱、治国、诉讼等等方面。
就在此刻，当时的商业和航海业的发展使得人们的眼界也不断扩大。以前人们曾将斯巴达的莱喀土法和雅典的梭伦法视为神所授，人们的行为规范也是神定的、不变的，祖宗王法、道德风尚也是天定的，随着同异城异族的交往，他们逐步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比如，希腊人烧掉父母的遗体，在印度有的民族吃掉父母的遗体；兄妹联姻在希腊是不允许的，可在埃及是天经地义的等等。于是，传统的观念动摇了，人们需要重新认识和探讨人类社会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等等问题。
时间推移到公元前五世纪后半叶，“智者”成了以收费授徒为职业的一批巡回教师的特有名称，即是成为了智者运动的主体。智者们活跃在各个城市及重要场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他们的才能，教授青年们如何辩驳、诉讼、演说、参政、处理公务和家庭事务等。智者们不占有生产资料，不执掌政权，他们靠自己的知识为奴隶和公民服务，取得报酬。他们各处巡回传授，或是在公共场所发表长篇演说。
智者们的主要活动地点是雅典，而名门望族伯里克利的儿子——加尼亚的住所则是他们进行小范围活动的地点。
“所有那些原来由国王解决的属于最高领导权范围的涉及全体人民利益的问题，现在都应提交给论辩的艺术，通过论战来解决。”[2]民主化要求政治活动的公开性，而“这种公开化的要求使全部行为、程序和知识逐渐回到社会集团手中，置于全体人的目光之下”[3]。柏拉图的《普普罗太哥拉》中对此作了绘声绘色的描绘：加尼亚家住满了智者及其门徒，主人只得将仓库改为客房，那里住着普罗迪科，体弱多病的普罗迪科穿着睡衣，披着羊皮袄，躺在床上，周围坐着聚精会神听讲的青年。走廊对面坐着希比亚，一批雅典青年和外邦人以及从母邦埃里斯跟着来到雅典的人，把他团团围住，聆听希比亚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二、智者及其教育活动
现目前智者学派的著作很大部分失传, 我们只能够通过在当时和后世一些相关的叙述中追寻到他们的思想痕迹。现在我们从有关智者学派各种论述看, 智者们绝大多数是来自于雅典以外的城邦。他们以雅典为中心, 巡游于希腊各主要城邦, 以传授修辞、诉讼、城邦治理和家政管理等知识为业。他们不论学生的家庭出身和年龄等条件, 根据学生学习时间的长短和内容的多少向学生收取一定的报酬。他们活跃于奥林匹亚、德尔斐等大型聚会场所以及富有的资助人的家中, 进行各种演说和辩难。除了公开的演说和辩论以为, 智者还采用小范围的班级授课形式。大哲学家柏拉图在其所著的《普罗塔哥拉》一书中向我们展示了智者们在授课时的一个具体场景：在加里亚的家中, 希庇亚斯坐在门廊的椅子上, 对一群学生讲解问题, 并不时回答他们的提问。普罗狄科披着皮袄躺在床上, 身旁围坐着聚精会神听讲的青年。普
罗塔哥拉则在门廊前走来走去, 伯里克利的两个儿子和其他学生跟着他来回走动, 聆听他的教诲。智者采用的教学方式既有就既定问题进行演讲的讲授法, 也有与学生相互问答辩驳的问答法。柏拉图称普罗塔哥拉既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说, 也进行简短精悍的问答辩驳。高尔吉亚也能够较好地进行问答辩驳。智者的教学方式多样, 对后来西方的教学产生了重要影响。西方教育中以问答辩驳的方式进行的启发式的自由灵活的教学方法就是智者所运用的问答法的延续和发展。智者的教育对象主要是那些已经接受过初级和中等教育, 已经具备基本的音律、文法知识的人。可以看出，古希腊的智者们所进行的教育在当时实际上起到了高等教育的作用。 智者们的教学主要采取两种方法。一种是选定相关题目，进行充分准备进行的讲座；另一种是与简短发言的能力相关联的问答法。讲座又分两种：一种是以神话为主题的练习；一种是训练新智者——未来演说家的练习。问答法是智者采取的一种重要的教学方法，并且这种方法只有少数人才能应用自如。普罗泰戈拉精通这两种教学方法，“他完全有能力作长篇讲演，……但他也有能力简略地回答问题，还能自问自答，这确实是一项罕见的造诣”[4]。卡利克勒对苏格拉底说：“你尽管向高尔吉亚)提问，苏格拉底，因为这是他的表演特色之一。他刚才吩咐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随意提问，并说他会回答任何问题。”[5]这些演讲有的准备很充分，使用各种修辞艺术手段，有时则是听众提出一个主题智者做即席发言。智者希庇亚说：“每逢奥林匹克节我都要从埃利斯的家去奥林比亚的神庙，所有希腊人都在那里集会，我不断地宣称自己愿意进行任何已有准备的表演，回答任何人必
须要问的问题。”[6]但这不是智者的主要授课形式。主要授课形式是小范围的班级授课或小型讨论。这正像柏拉图所描述的，“普罗泰戈拉在门廊里散步，一长串人跟着他”。[7]一群学生围着他。“普罗狄克还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毯子，远远望去，有许多人围着他。”[8]
三、“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重要思想的论述
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黑格尔誉为“伟大的命题”,被后来的哲学家认为它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普罗泰哥拉的主要思想是：“人是万物的尺度,合于这个尺度的是存在的,不合乎这个尺度的是不存在的”。他的意思有两方面理解：一方面要把思想作为被规定的有内容的东西,另一方面是能规定、能提供内容的东西,这个普遍的规定就是尺度,就是衡量一切事物的准绳。但最容易产生歧义的是如何理解“人”,如果站在大哲苏格拉底的立场,这个“人”理所当然地被理解为感觉个体,“知识”不可能在我们感觉能力的属性中,而要在心智对它们的思考中搜寻到。”对于苏格拉底的分析,很多学者们持有各种异议,批评者认为这个“人”指的是全体人类。黑格尔指出:每一在“人是万物的尺度”中,“人”是用感觉作为标准来衡量还是用知识作为标准来衡量是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争论的交点。苏格拉底认为可以作为衡量标准的只能是知识,感觉是靠不住的,但普罗泰哥拉认为感觉是真实的,被感知的事物、对象也是真实的。感觉的特点在于它既不同于主体,也不同于对象,但却同时受到这两者的制约。其实在认识史上,这种感觉是十分独特的,它只承认运动是宇宙间唯一实在的事物,“我们不应该
说我们看到的白色是在我们自己的肉体之外的一贯物体”,然而也不应该说它在“我们自己的眼睛里”,它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四、智者学派重要思想的影响及意义
智者学派的思想对当时的政治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其教育活动具有加强文化传播的功能。智者的智者们“浪迹各城邦，居无定所”[9]。在他们周游教授各地的过程中，对传播文化、加强交流和培养年轻人的思维创新能力等多方面都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这种与古希腊政治生活密切相关的雄辩教育对后来的古罗马教育有着深刻的影响。
智者学派的智者们把对神话世界观的批判逐步引向到社会的各个领域，比如政治，他们把哲学的主题由原初的“自然”转向人事。但是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否认确定的或惟一的真理标准；否认理智的思辨可以达到共同的知识。
黑格尔所说，“智者们就是希腊的教师，通过他们，文化才开始在希腊出现，他们代替了从前的公众教师，即诗人和史诗朗诵者”[10]对智者的毁誉常常同对雅典民主制的毁誉联系在一起。黑格尔所说：“一般来说，民主政体的宪法，给了伟大的政治人物最大的发展机会；因为它不但容许个人方面表现他们的才能，而且督促他们运用那些才能来为公众谋利益。同时，社会中任何分子，除非他有这本领，能够满足一个有教养的民族的精神和意见，以及热情和愉快，否则他不能取得权势。”[11]因此，“学习新的研究课题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公共生活为擅长说教宣传的人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在修辞、演说和辩论方面的准备乃成为实际需要”[12]。
综上所诉看来, 智者对教育的贡献是极其巨大的。就像
黑格尔说的那样：“智者们就是希腊的教师, 通过他们, 文化才开始在希腊出现”。智者的教育活动在使希腊的文化水平有了空前提高的同时, 也极大的促进了西方教育学的形成和发展。尤其是普罗泰哥拉的名言“人是万物的尺度”,被后来的哲学家认定是孕育着人本主义的萌芽。
参考文献：
[1][美]佛罗斯特.西方教育的历史和哲学基础[M].吴元训(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58.
[2][3][法]让—皮埃尔〃韦尔南.希腊思想的起源[M].秦海鹰(译).北京：三联书店，1996.38，39.
[4][7][8][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普罗泰戈拉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435，435，436.
[5][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高尔吉亚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318.
[6][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小希庇亚篇(第1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27.
[9][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全集〃蒂迈欧篇(第3卷)[M].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70.
[10][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8
[11][德]黑格尔.历史哲学[M].王造时(译).北京：三联书店，1956.305.
[12][美]梯利.西方哲学史(上册)[M].葛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