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问思
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 1997年01期
真理是认识范畴。古今中外的哲学家们对于这一范畴的认识精华，构成了如今的关于真理的一套理论。真理论中认为：“发展中的相对真理的总和就提供了绝对真理”，①]或者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绝对真理”，②]以及定义式说：“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③]我个人对于真理论关于绝对真理的这种认识和说法有不同的思考，这里提出来，以促进真理问题的探讨。
一
“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不可能是绝对真理。
首先，这一说法中的“总和”一词，一般来讲，其确切含义是“全部加起来的数量或内容”。因此，说“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无疑是把无数个相对真理一个一个全部加起来的意思。如果这种理解不错的话，那么绝对地一个一个地全部加起来的相对真理，其总和也只能是无数相对真理，而不可能是什么绝对真理。
其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承认“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也是无数相对真理，而还要坚持“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那么这就无异于说这种绝对真理是不存在的。因为在这里，所谓“无数相对真理”是指一切具体事物的规律性而言，而“总和”是指宇宙整体的规律而言，但是，这里用数学方式谈论无数发展变化着的具体事物和在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宇宙整体的关系时，只是绝对地讲数量的增加和内容的积累，而非恩格斯指出的“只要数学谈到无限大或无限小，它就导入了一个质的差异，这个差异甚至表现为不可克服的质的对立”，④]那样，谈无数具体事物和宇宙整体的“质的差异”，也就是没有去谈有生有灭的具体事物的发展变化和不生不灭的宇宙整体的排斥与吸引永久平衡之差异。所以，由于“无数相对真理”的“无数”是个没有穷尽的数而做为无穷无尽的“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的“绝对真理”是永远不会存在的。因此，人们也永远不会认识到这种绝对真理。
第三，“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是在“客观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关系基础上，用“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⑤]的认识逻辑来推论出来的说法。但是，对于这一认识逻辑需要指出的是，所谓“客观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实际上是相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并不包括绝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因为在这里，“绝对真理”还远远没有被“完全地揭示和表现”⑥]出来，并且当认识到什么是绝对真理之后，如果它也有绝对性和相对性的话，它的绝对性和相对性或许同相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是两码事。正因为这样，所谓“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的认识，应该被修正为一些相对真理（包括难以计算的许多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由这些相对真理构成的更大的相对真理的成分，而“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应该被修正为由许多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的真理，不论其再大，也是相对真理。
二
“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认为，它这种“绝对真理”可以在“人类认识向前发展的过程中一部分一部分地认识”，⑦]或者是靠“能够认识无限发展的物质世界”的“思维的无限性和绝对性”，⑧]也就是靠“完全地揭示和表现客观真理的整个无限的人类思维”。⑨]通过“人类世代更迭”来实现的“人们认识无限发展过程”⑩]去认识。这种认识途径和办法，对“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本身来讲，它虽然是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认识途径和办法。但是，这种认识途径和办法，同我们前面已经否定了的“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一样，也是不存在的。
简短地讲，真理是客观实在的规律性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或者可以说，真理是客观实在的规律性与认识主体这一矛盾的对立统一的产物，也就是一类实践活动的产物。对于有规律性的客观实在和有意识的人类这一矛盾，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认为，宇宙是处于不断地运动着和变化着的各种物体的互相联系的体系，它在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所谓有规律的客观实在，就是指宇宙而言的。而人类则是一种具有“地球上的最高花朵——思维着的精神”①①]的高级动物，也就是认识主体。科学证明人类是经过漫长的渐次分化，从自然界中产生出来的，如果从“北京猿人”等与现代人类有亲缘关系的人类祖先算起，也不过有二百五十万年的历史，当然，人类还要继续生存发展许多漫长的岁月。但是，“一切产生出来的东西，都一定死亡”，①②]人类也不例外，它总有一天会被这一“铁的必然性毁灭”①③]而不能继续存在下去。面对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宇宙，人类的存在过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狭小短促”①④]的过程。人类不存在了，也就不存在客观实在的规律性和认识主体这一对矛盾，不存在人类的实践活动，从而也就没有什么真理可言，更不会有什么认识“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可言。“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有悖于这个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在谈论认识它这种“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时，提出了“思维的无限性和绝对性”、“整个无限的人类思维”和“人们认识无限发展的过程”等许多“无限”，这显然是把有限的人类同无限的宇宙等同并列起来，把人类也视做无限的存在了。“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所以能够提出认识它这种“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无疑是从它这个同辩证唯物主义分道扬镳的二元论观点出发才提出来的。
需要说及的是，我们否定把人类视做无限存在的观点，并不等于否定人类思维具有的能够认识无限的能力。但是，人类思维能够认识无限的能力，不是在于绝对地“一部分一部分地认识”无限，也不在于通过“人类世代更迭”来认识无限，而是“完全在于我们在思维中能把个别的东西从个别提高到特殊，然后再从特殊提高到一般；完全在于能从有限中找到无限，从暂时中找到永久，并且使之确定下来”。①⑤]正是这样，人们才能发现绝对真理，认识绝对真理。
三
那么，绝对真理是什么呢？我们认为，同相对真理一样客观存在的绝对真理，它同相对真理有“质的差异”。相对真理是一切运动变化着的具体事物的规律性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而绝对真理是整个宇宙不生不灭的运动规律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相对真理是有条件地存在于一定的空间时间而有发生发展和变化，而绝对真理是无条件地存在于一切空间时间而固定不变；相对真理是无数的，而绝对真理只有一个。总之，绝对真理是指不受空间时间限制而普遍存在的绝对规律。
对于这一绝对规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曾经从不同角度作过表述。比如，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一文中谈到社会发展规律时曾说道：“生产力的增长，社会关系的存在，思想的产生都是不断变动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才是停滞不动的’。”①⑥]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的导言中谈到具体物质的发展变化和物质不灭的道理时说道：“……在这个循环中，物质的任何有限的存在方式，不论是太阳或星云，个别的动物或动物种属，化学的化合或分解，都同样是暂时的，并且在这个循环中除永恒变化着的、永恒运动着的物质及其运动和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外，再没有什么永久的东西。”①⑦]这里恩格斯说的“永恒变化着的、永恒运动着的物质及其运动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和前面马克思所说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都是指宇宙运动的绝对规律。同样，对于这一绝对规律，毛泽东在他的《矛盾论》中曾视为“事物的矛盾法则，即对立统一法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法则”①⑧]来作了全面阐述之外，在1957年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更是作了精辟地论述，他说：“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维中，都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发展”。①⑨]毛泽东所说的宇宙的根本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就是恩格斯说的一切物质及其运动和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就是马克思说的“不死的死”的规律。
对于绝对真理正确认识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核心内容。学习宣传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正确认识绝对真理，发挥绝对真理的作用，不仅能够破除绝对真理不可知论的神秘，而且能够从根本上抵制和消除各种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形形色色的有神论影响，使我们在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中做出更大的贡献。
注释：
① ⑦《简明哲学辞典》三联书店1975年出版，553、554页。
② ③ ⑤ ⑥ ⑧ ⑨ ⑩《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出版，1157、388、1157、1156、388、1156、388页。
④ ①① ①② ①③ ①④ ①⑤ ①⑦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55年出版，317、20、17、20、20、195、20页。
①⑥转引自《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哲学史》科学出版社1959年出版，12页。
①⑧《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7年出版，274页。
①⑨《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出版，372页
作者介绍：问思 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作者：问思
内蒙古社会科学：文史哲版 1997年01期
真理是认识范畴。古今中外的哲学家们对于这一范畴的认识精华，构成了如今的关于真理的一套理论。真理论中认为：“发展中的相对真理的总和就提供了绝对真理”，①]或者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绝对真理”，②]以及定义式说：“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③]我个人对于真理论关于绝对真理的这种认识和说法有不同的思考，这里提出来，以促进真理问题的探讨。
一
“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不可能是绝对真理。
首先，这一说法中的“总和”一词，一般来讲，其确切含义是“全部加起来的数量或内容”。因此，说“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无疑是把无数个相对真理一个一个全部加起来的意思。如果这种理解不错的话，那么绝对地一个一个地全部加起来的相对真理，其总和也只能是无数相对真理，而不可能是什么绝对真理。
其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承认“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也是无数相对真理，而还要坚持“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那么这就无异于说这种绝对真理是不存在的。因为在这里，所谓“无数相对真理”是指一切具体事物的规律性而言，而“总和”是指宇宙整体的规律而言，但是，这里用数学方式谈论无数发展变化着的具体事物和在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宇宙整体的关系时，只是绝对地讲数量的增加和内容的积累，而非恩格斯指出的“只要数学谈到无限大或无限小，它就导入了一个质的差异，这个差异甚至表现为不可克服的质的对立”，④]那样，谈无数具体事物和宇宙整体的“质的差异”，也就是没有去谈有生有灭的具体事物的发展变化和不生不灭的宇宙整体的排斥与吸引永久平衡之差异。所以，由于“无数相对真理”的“无数”是个没有穷尽的数而做为无穷无尽的“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的“绝对真理”是永远不会存在的。因此，人们也永远不会认识到这种绝对真理。
第三，“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是在“客观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关系基础上，用“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⑤]的认识逻辑来推论出来的说法。但是，对于这一认识逻辑需要指出的是，所谓“客观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实际上是相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并不包括绝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因为在这里，“绝对真理”还远远没有被“完全地揭示和表现”⑥]出来，并且当认识到什么是绝对真理之后，如果它也有绝对性和相对性的话，它的绝对性和相对性或许同相对真理的绝对性和相对性是两码事。正因为这样，所谓“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绝对真理的成分”的认识，应该被修正为一些相对真理（包括难以计算的许多相对真理）之中包含有由这些相对真理构成的更大的相对真理的成分，而“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应该被修正为由许多相对真理的总和构成的真理，不论其再大，也是相对真理。
二
“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认为，它这种“绝对真理”可以在“人类认识向前发展的过程中一部分一部分地认识”，⑦]或者是靠“能够认识无限发展的物质世界”的“思维的无限性和绝对性”，⑧]也就是靠“完全地揭示和表现客观真理的整个无限的人类思维”。⑨]通过“人类世代更迭”来实现的“人们认识无限发展过程”⑩]去认识。这种认识途径和办法，对“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本身来讲，它虽然是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认识途径和办法。但是，这种认识途径和办法，同我们前面已经否定了的“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一样，也是不存在的。
简短地讲，真理是客观实在的规律性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或者可以说，真理是客观实在的规律性与认识主体这一矛盾的对立统一的产物，也就是一类实践活动的产物。对于有规律性的客观实在和有意识的人类这一矛盾，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认为，宇宙是处于不断地运动着和变化着的各种物体的互相联系的体系，它在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所谓有规律的客观实在，就是指宇宙而言的。而人类则是一种具有“地球上的最高花朵——思维着的精神”①①]的高级动物，也就是认识主体。科学证明人类是经过漫长的渐次分化，从自然界中产生出来的，如果从“北京猿人”等与现代人类有亲缘关系的人类祖先算起，也不过有二百五十万年的历史，当然，人类还要继续生存发展许多漫长的岁月。但是，“一切产生出来的东西，都一定死亡”，①②]人类也不例外，它总有一天会被这一“铁的必然性毁灭”①③]而不能继续存在下去。面对空间和时间方面都是无限的宇宙，人类的存在过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狭小短促”①④]的过程。人类不存在了，也就不存在客观实在的规律性和认识主体这一对矛盾，不存在人类的实践活动，从而也就没有什么真理可言，更不会有什么认识“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可言。“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有悖于这个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在谈论认识它这种“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时，提出了“思维的无限性和绝对性”、“整个无限的人类思维”和“人们认识无限发展的过程”等许多“无限”，这显然是把有限的人类同无限的宇宙等同并列起来，把人类也视做无限的存在了。“无数相对真理之总和，就是绝对真理”的说法所以能够提出认识它这种“绝对真理”的途径和办法，无疑是从它这个同辩证唯物主义分道扬镳的二元论观点出发才提出来的。
需要说及的是，我们否定把人类视做无限存在的观点，并不等于否定人类思维具有的能够认识无限的能力。但是，人类思维能够认识无限的能力，不是在于绝对地“一部分一部分地认识”无限，也不在于通过“人类世代更迭”来认识无限，而是“完全在于我们在思维中能把个别的东西从个别提高到特殊，然后再从特殊提高到一般；完全在于能从有限中找到无限，从暂时中找到永久，并且使之确定下来”。①⑤]正是这样，人们才能发现绝对真理，认识绝对真理。
三
那么，绝对真理是什么呢？我们认为，同相对真理一样客观存在的绝对真理，它同相对真理有“质的差异”。相对真理是一切运动变化着的具体事物的规律性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而绝对真理是整个宇宙不生不灭的运动规律在人们头脑中的正确反映。相对真理是有条件地存在于一定的空间时间而有发生发展和变化，而绝对真理是无条件地存在于一切空间时间而固定不变；相对真理是无数的，而绝对真理只有一个。总之，绝对真理是指不受空间时间限制而普遍存在的绝对规律。
对于这一绝对规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曾经从不同角度作过表述。比如，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一文中谈到社会发展规律时曾说道：“生产力的增长，社会关系的存在，思想的产生都是不断变动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才是停滞不动的’。”①⑥]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的导言中谈到具体物质的发展变化和物质不灭的道理时说道：“……在这个循环中，物质的任何有限的存在方式，不论是太阳或星云，个别的动物或动物种属，化学的化合或分解，都同样是暂时的，并且在这个循环中除永恒变化着的、永恒运动着的物质及其运动和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外，再没有什么永久的东西。”①⑦]这里恩格斯说的“永恒变化着的、永恒运动着的物质及其运动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和前面马克思所说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都是指宇宙运动的绝对规律。同样，对于这一绝对规律，毛泽东在他的《矛盾论》中曾视为“事物的矛盾法则，即对立统一法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法则”①⑧]来作了全面阐述之外，在1957年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更是作了精辟地论述，他说：“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维中，都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发展”。①⑨]毛泽东所说的宇宙的根本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就是恩格斯说的一切物质及其运动和变化所依据的规律，就是马克思说的“不死的死”的规律。
对于绝对真理正确认识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核心内容。学习宣传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正确认识绝对真理，发挥绝对真理的作用，不仅能够破除绝对真理不可知论的神秘，而且能够从根本上抵制和消除各种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形形色色的有神论影响，使我们在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中做出更大的贡献。
注释：
① ⑦《简明哲学辞典》三联书店1975年出版，553、554页。
② ③ ⑤ ⑥ ⑧ ⑨ ⑩《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出版，1157、388、1157、1156、388、1156、388页。
④ ①① ①② ①③ ①④ ①⑤ ①⑦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55年出版，317、20、17、20、20、195、20页。
①⑥转引自《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哲学史》科学出版社1959年出版，12页。
①⑧《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7年出版，274页。
①⑨《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出版，372页
作者介绍：问思 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哲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