Ｊ０删Ｉ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１年第５期
ｏｆ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Ｎｏ．５２０１Ｉ
《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述评
李栋辉
摘要：自小说《三国演义》问世以来，学界对其中人物形象塑造方法的评论集中在传奇化、典型化、定型化、细腻化等几点上。在前人的基础上。从宏观到微观对作者人物描写手法进行了大致的梳理和评述。关键词：《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传奇化；典型化；定型化；细腻化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７．４１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１９９９（２０１１）０５－０１０２—０４
作者简介：李栋辉（１９８２一），男，河南渑池人，四川大学（四川成都６１００６４）文学与新闻学院２００８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１２－１６
明代蒋大器在《三国志通俗演义序》中说：“文不甚深．言不甚俗，事纪其实，亦庶几乎史。盖欲读诵者，人人得而知之．若诗所谓里巷歌谣之义也。”［１］２６９罗贯中所塑造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均是基于历史真实。而且不仅只是一种“事纪其实．亦庶几乎史”的真实，而是经过作者天才的想象力而加以艺术上的生发，源于历史真实而高于历史，所以才能经久不衰。尤其是作者所创造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通过艺术化的渲染、虚构和夸张，在民间几乎家喻户晓，脍炙人口，这与作者多样性的人物塑造手法密切相关。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及作者写人之失：“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Ｃ３］埘这是鲁迅先生“以现代典型观评价作品得失所做的总结。”就刘备的仁德爱人、诸葛亮智慧的神妖色彩，以及关羽的勇武绝伦．这种离开现实生活中真实性较远的描写方法．不仅符合古典小说的传奇化的写法．而且也切合古代民众的审美心理。“正因其高出于现实、超越于常人而成为某一类型（如道德的、智慧的、勇武
的等类型）的‘完人’．才不失其历史传奇形象的特
质。”［４１２０４因此，“《三国演义》塑造道德品质上的超人，常常是把最能体现人物本质特征的言行提到首要地
一、传奇化的人物描写
古往今来．论述者多及于此。在早期最著名的当
属毛宗岗，他在《读三国志法》中这样评述小说所描写的主要形象：“吾以为三国有三奇，可称三绝：……历
位而加以渲染、突出、放大和集中，从而使之成为一定时代、一定阶级精神品格无与伦比的典范，即某种道德品质的化身。有关他们的言行举止．完全是遵循某种道德规范的程式化‘表演’．人物的性格完全受理性观念的制约．而绝不会有笔下人物背离作者意图的情况出现。”［４１２０・“完美超人式”的人物形象，正是这种传奇化的描写手法的必然趋势。
这种描写也是中国古典小说创作的必然．自从儒家思想在中国奠基以来。民间总是期待贤明的君
稽载籍．贤相林立．而名高万古者莫如孔明……是古
今来贤相中第一奇人；历稽载籍，名将如云，而绝伦超群者莫如云长……是古今来名将中第一奇人：历稽载籍，奸雄接踵．而智足以揽人才而欺天下者莫如曹操……是古今来奸雄中第一奇人。”…拼书中大加笔墨倾注心血创造了“智慧．忠义．奸雄”的化身，不仅是一种古典社会道德要求的必然．也不仅仅寄寓了作者理
主，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贤相以及神威无敌，忠义两全的武将。基于这样一种文化传统，《三国演义》人
物描写沾染了一种传奇化的笔法是势所必然．因为中国古典小说萌芽以来．无论是散落在历史典籍中的丛残小语，还是志怪小说的粗陈梗概，以及唐、五代的神异传奇．传奇化的笔法在文人创作传统中有着深厚的历史传统．而且也深受民间大众和广大下层文人的青睐。正因为这种传奇化的写法深深扎根于我们民族的土壤．因此才创造出生动感人的典型人物形象。
想化的追求．而且更是一种传奇化的超人形象。这种传奇化的笔法古人已经论及，清代章学诚《丙辰札记》
云：“《三国演义》固为小说，事实不免附会……诸葛丞相，生平以谨慎自命．却因有祭风及制造木牛流马事，遂撰出无数神奇诡怪……张桓侯，史称其爱君子，非不知礼者，《演义》直以拟《水浒》之李逵……关公显圣，亦情理所不近。盖编《演义》者……不脱传奇习气。”［２１８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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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典型化的人物描写
里的个性化是通过渲染和烘托．写出人物独特的气质神韵．很少写人物性格的内部冲突．也没有丰富细腻小说创作无怪乎描写广阔的时代环境以及人物的性格描写。他说：“诸葛，关，曹即是智，义，奸的道德具体生活的历史环境．生动紧凑的故事情节．鲜活明类型的代表，又各有其独特的个性．有其不同的神韵快的典型人物．用恩格斯的话来说，就是描写“典型环风采。是属于个性化的人物．这样的小说人物，我们称境下的典型人物”。人物描写的典型与否。直接关系到只之为类型化的典型人物。”
小说的情节开展，是小说创作的关键。那么，在《三国何谓类型？类型无怪乎是一类人的代表。正如上演义》作者的笔下，主要人物形象是一种什么样的典面诸多学者所言。（－－国演义》中所描写的人物形象大型描写呢７
都有一种道德化类型的模式．比如“仁君”化身的刘李泽厚在《典型初探》‘ｓ］中说：“在中国古代各种备，封建时代明君的象征：“智慧”化身的诸葛亮，贤相艺术里．艺术典型多半是类型形态。在共性和个性的的化身；“忠义”化身的关羽，武将的典范：但是，这也统一中．共性在现像形态中，鲜明突出，个性似乎无处仅仅是人物形象所显示到抽象化的高度才出现的情不体现共性．他好像融化在共性之中，原因是封建专况．作者描写人物形象虽然坚持了一贯的道德审美需制强调统一重于强调多样．强调共性重于个性．强调求．但是在细节上仍能做到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更具有社会普遍意义的伦常观念重于强调更多个人特加生动，更加复杂，并不是一味的单一化、程式化的描点的生活或性格的偶然因素。”作者由此认为诸葛亮、写，比如写曹操，毛宗岗在《读三国志法》中说：“听苟张飞、李逵都是类型形态的艺术典型。
或勤王之说而自比周文，则有似乎忠；黜袁术（簪）号在此基础上．再加上西方叙事学理论的影响，从之非，而愿为曹侯，则有似乎顺；不杀陈琳而爱其才，上个世纪８０年代以来，不少学者纷纷撰文认为《三国则有似乎宽；不追关公以全其志，则有似乎义。”表现演义》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塑造是一种类型化的典型描具体化的曹操应该有的复杂的性格．作者并不一味地写。其中，持这种观点的主要代表有傅继馥，他在《（三
把曹操写成一个一无所是的“奸雄”．反看关羽。关羽国）人物是类型化典型的光辉范本》‘ｅＬ文中认为：（１）
被塑造成理想中的义勇的化身．但作者并没有忽略其三国演义中的重要人物形象都有一个主要特征．而且性格的多重性．对关羽的刻画没有停留在简单化的基这个主要特征在人物性格中占有决定性的位置：（２）础上。作者有分寸地批判描写了关羽的某些缺点和错三国志演义中的“人物的主要特征以及其他因素基本误。特别是关羽的刚愎自用、骄傲自负的性格负面。骄上稳定不变”．这种描写手法所描述的“人物的主要特矜是关羽的致命弱点。直接导致了他的失败和灭亡。征，虽然缺少变化发展。可是它反复表现在许多不同他对东吴始终持轻蔑的态度．视之为“江东群鼠”．甚的事件中．由于每次环境对象．尤其是情节的不同，主至当诸葛瑾前来为两家联姻以并力御曹时．他却勃然要特点也就能避免雷同，表现出丰富多彩的特色。”大怒，说：“吾虎女安肯嫁犬子乎？”致使蜀吴联盟破（３）“三国志演义人物形象的内部诸要素处在古典式裂、荆州失陷：他不能宽容、团结糜芳，促使糜等献城的和谐中．重在整一。体现了古代审美认识所要求的降吴；他结怨于孟达、刘封，导致麦城被闲时外无援高贵的单纯。”
兵。当听到黄忠与他同封为五虎将时不愿受封．“誓不黄钧在《论＜三国演义）的人物塑造》‘，】一文中发与老卒为伍”直到费诗劝他才作罢。对他的傲慢自负展了这一观点。他认为：（１）类型难以超越，从类型化作者是以批判的笔墨加以描写的．这无疑提高了人物走向个性化典型是各民族文学的必由之路。（２）三国性格的深度感和真实性．至于作者倾注最大心血所描
演义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只有性格．没有个性。这些写的“智慧的化身”——诸葛亮也是如此：作者写他用人物大都具有一两个鲜明特征．这些特征又多源于伦兵之失，写他机谋不成。以及悲剧性的结尾。这些都是
理观念。具有鲜明的美丑、善恶的社会性质。形象呈现为人物的真实感服务的。
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种模式化的人。（３）三国演义所以说不少学者对这种类型化的说法颇有异议．作者是用将某一性格特征理想化的办法来塑造典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石昌渝，他在《论＜三国演义＞的，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被高度强化。（４）三国演义类人物形象的非类型化》㈨雠认为，在《三国演义》中，人型化的写法有深刻的时代原因。中国古代艺术观偏重物性格和情节的关系写得非常真实和生动．人物关系于社会主体．使人的主体性完全沉淀于社会伦理观念错综复杂．小说中的每一件事总是由多种性格力量交和道德要求之中，因此．中国古代作品中的类型大多错而成．这种矛盾冲突的复杂性决定了人物性格在表以某一自然性格为主导特征。
现形态的复杂性．
齐裕煜杂《明代小说史》‘ｓＪ７８中认为，《三国演义》
学术界的这两种说法都各执一端。各有所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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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于类型化的说法抓住了作者刻画人物形象的道德化、理想化的标准，即认为作者塑造主要人物形象由历史真实上升到了一种作者期望状态的完美形态。读者通过人物形象可以清楚地知晓作者心中的好恶以及价值判断．但是罗贯中创造人物形象时没有一味坚持大而全的写法。在描绘时坚持道德底线的同时．还坚持了人物形象真实性原则．在不同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物不同的性格侧面．使得读者认为这些人物确实曾经活生生地生活在那个遥远的动荡的神奇的时代．这也是不少学者对类型化说法持有异议的缘由。
所以。从一种折中的角度来说，《三国演义》所描写的主要人物形象应该是一种理想化的、道德化的创作观的支配下演绎性格复杂的历史真实人物。作者在创作人物形象时抓住了人物性格的主导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对人物性格的不同侧面加以描摹．因此．作者创作的人物形象应该是共性和个性的结合。虽然作者创作人物形象时不得不受到传统道德观的制约．但可贵的是作者充分注意到了创作人物形象应遵循的真实性原则．让整个人物形象群体显得高大而且精彩纷呈．读者读起来会感觉到心灵上的震撼，这是一种特征化的典型描写．如果用单纯的类型化典型来概括，则不太恰当。
的行为事迹——行。这一程式化的运用对小说文本的
结构形态产生的辐射功能和在叙事操作中形成调动读者期待效应的审美张力．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１０１我们通过作品中对人物的描述．可以明显看出：比如刘备一出场，一个仁慈爱民、宽厚仁义、礼贤下士的贤明仁君的形象就已经被定型了。作者先是描述其性格特征：“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随之描写其具有不同常人的龙凤之姿：“生得身长八尺．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随后，而诸如“上报国家，下安黎黍”的桃同盟誓：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长者之风；白帝托孤，信任臣下的临终嘱托，都是定型化人物形象在其发展过程中一脉相承的生动体现。其他诸如张飞、关羽、赵云的出场也是如此。
“作者不仅通过定形、定性、定行的程式化运作为书中主要人物‘定型’．而且已充分认识到人物形象的‘定型’塑造不能一次完成．还需要在叙事层面上多角度、多层次地逐渐展示，不断强化。故主要人物出场时．作者常利用视角的流动变换．调动小说中各个层面的力量．精心构制情节及情节单元对其着彩涂墨，反复皴染，使其形象逐渐丰富夺目，活现于读者眼前。同时使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于外在叙事层面上呈线性稳定发展趋势。”［１０１比如写诸葛的智慧和忠贞．从
三、定型化的人物描写
纵使如此．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处于那个时代的作者本人在描写人物形象时存在定型化的特点．这种描写手法正是道德标准的反映．也适合中国传统的审美文化心理．这犹如戏剧舞台上的人物．观众从其装束、脸谱、言语、动作就能明白人物的美与丑、善与恶、忠与奸。从儒家学说构建以来，在中国古代无论是士大夫还是民间百姓．一种“仁与礼”道德标准支撑下的直线性价值判断统治了将近两千年．尤其是两宋以来。理学的兴起．道统的建立．使得封建君主统治的正统
“隆中对”开始，接着初出茅庐，用兵博望、火烧新野：到“舌战群儒”、“智算华容”；以及最后“七擒孟获”，“六出祁山”。作者多方运用叙事策略．从不同的叙事层面展现和强化诸葛亮作为政治家的胆量和气魄．军事家的智慧和才能．外交家的机敏和风范．使其成为中国民间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臣贤相，成为文学史上独占风流的艺术典型．亦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理想化身。其余如写曹操之奸诈．关羽之忠义
有也是同一手法。“这一程式化的描写手法对小说文
本的结构形态产生的辐射功能和在叙事操作中形成调动读者期待效应的审美张力．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１１０］
观确立以后，这种观念更加深入人心。而《ｉ国演义》
的作者在道德观的基础上对人物的定型化的描述。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国演义》中的定型化人物描写方法一般为：“作者先人为主地在主要人物一出场便确定其基本性格特征．以后则在故事情节的叙述过程中，再通过人物自身和他人言行的‘显示’而不断加以强化．使其性格特征在叙述形态的外在层面上少有逆向或多重变化，呈线性稳定发展趋势。”［１０］
“定型化表现在小说主要人物的刻画上．具有人物出场即定形、定性、定行的程式化特点。即作者在人物出场时．刻意从不同视角概括出人物外在的形象特
四、细腻化的人物描写
在具体人物形象的细节描绘中．作者是这样塑造自己心目中的道德典型的：（１）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中国文学史》认为，罗贯中塑造人物形象抓住一个原则就是抓住人物性格的基本特征．突出他的某一方面。加以夸大、对比，使人物个性鲜明生动。（２）北大中文系编写的《中国小说史》认为，三国演义塑造人物，特别注意到把人物放到现实斗争的尖锐矛盾中．通过各自的言行表现他们的性格。并且善于采用典型的情节．通过生动的细节描写来突出人物的性格特
点——形、基本性格特征——（个）性及为前二者服务
一１０４—
征。（３）杜景华在《论＜三国演义＞人物性格强化的特点》中认为：一是夸张、渲染，把人物性格强化到非常人能有的程度。二是通过传奇性的故事情节．使人物性格十分突出鲜明，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三是借助神话等手段，夸张人物的才能和品格。（４）王立青在《（三国志演义）的诸葛亮人物形象》中认为，作者在塑造人物时运用了对比、衬托、夸张等艺术手法，突出主要人物的某一性格特征．
从以上可见，作者罗贯中在塑造《三国演义》的具体人物时．从宏观上主要采取了夸张、对比，以及衬托的艺术手法。这种整体上的论述还不能体现小说描写人物的艺术化手法，笔者以为《三国演义》的艺术化描写主要体现在它微观上的细腻化上：（１）外貌描写的脸谱化．比如写关羽之外表，超凡脱俗，足见其英武；（２）语言描写的传神化，写诸葛亮“舌战群儒”，足见其巧辩；（３）情节描写的紧凑化，写赤甓之战交战前后，足见各方之谋略；（４）环境描写的诗艺化，写隆中环境之幽静．足见孑Ｌ明之雅致：（５）动作描写的传奇化，写关羽斩颜良，足见其勇猛；（６）形象描写的神妖化，写关羽玉泉显圣．足见其神明。另外。从侧面写曹操之奸诈．以对比手法写诸葛亮和周公谨斗智．等等。作者在描写人物时从不单一运用某一手法．而是按照事件的脉络．交替灵活运用不同的艺术手法．注意不同的时空内人物性格的发展．从而在整体上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生动。作者在总体上描写ｉ国人物时采用第三人称介入的叙述式手法．这样描写的好处在于使读者随着作者的视角．在故事情节的推进中．能不断掌握人物性格发展的脉络。而且，读者可以根据作者的描述
（上接第９９页）
展开想象．去重新诠释和理解作者的创作和自己心目中的人物形象。
五、结语
作者罗贯中在描写人物形象时．采取了传奇式的描写方法．用传奇手法写英雄传奇．再加上道德理念和理性主义光辉的照耀．从而创造出类型化和个性化兼有的艺术典型。这种创作手法创作出的典型人物．被深深打上了超人化和完美化的特点．很适合东方审美文化圈的心理．至于作者描写人物形象所采用众多的艺术手法．是我国古典小说创作中第一次大量的多
层次运用艺术手段．给后世的小说创作提供了很多值
得借鉴的艺术经验。
参考文献：
【１】朱一玄．三国演义资料汇编【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
１９８３．
【２】章学诚．丙辰札记【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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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李泽厚．典型初探［Ｊ】．新建设，１９６３（１０）．
【６】傅继馥．《三国》人物是类型化典型的光辉范本【Ｊ】．社会科学・战线，１９８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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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１９８５（１）．
【１０】闵虹．论《三国演义》人物形象的定型化特征【Ｊ】．郑州大学学
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１（５）．
程中．应严格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规范自己的投资行为．尊重公司的独立法律人格．保护公司的独立法人地位．厘清股东与公司的关系，使公司真正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避免“揭开公司面纱”制度适用．保证良好的市场经营环境。
参考文献：
【１】王风民，程红梅．“揭开公司面纱”：对公司法律人格的否定
【Ｊ】．中外企业文化，２００７（１）．
【２】刘俊海．新公司法的制度创新：立法争点与解释难点［Ｍ】．北
京：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６：９０．
［３】朱海蓉．浅谈揭开公司面纱制度的司法适用【Ｊ】．南京广播电
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７（１）．
【４】理查德・Ａ・波斯纳．法律的经济分析【Ｍ】．北京：中国大百科
全书出版社．１９９７．
与直索责任。分离原则是法人独立人格与其成员相分离的原则．为一般原则．而直索责任为例外情况。在适用上，德国法院认为：背离分离原则本身并不足以导致“揭开公司面纱”：还要求股东的行为要同时违反了善良风俗和诚实信用原则．即违反了德国民法典第８２６条和第２４２条这两个一般条款而滥用法人的法律性质时．法律才有必要“揭开公司面纱”．直索责任的严格限制可见一斑。
总之．“揭开公司面纱”制度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是对公司法律人格的否认．也是对股东有限责任权利的限制。各国法院在适用标准上均有严格限制，意在不轻易“揭开公司面纱”。投资人在公司组建和营运过
一１０５一
《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述评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李栋辉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EDITION)2011(5)
参考文献(10条)
1.朱一玄 三国演义资料汇编 1983
2.罗德荣 《三国演义》与
5.闵虹 论《三国演义》人物形象的定型化特征 2001(05)6.石昌渝 论《三国演义》人物形象的非类型化 1985(01)7.齐裕焜 明代小说史 1997
8.黄均 论《三国演义》的人物塑造 1991(01)
9.傅继馥 《三国》人物是类型化典型的光辉范本 1983(04)10.李泽厚 典型初探 1963(10)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cqgygdzkxxxb201105042.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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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１年第５期
ｏｆ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Ｎｏ．５２０１Ｉ
《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述评
李栋辉
摘要：自小说《三国演义》问世以来，学界对其中人物形象塑造方法的评论集中在传奇化、典型化、定型化、细腻化等几点上。在前人的基础上。从宏观到微观对作者人物描写手法进行了大致的梳理和评述。关键词：《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传奇化；典型化；定型化；细腻化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７．４１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１９９９（２０１１）０５－０１０２—０４
作者简介：李栋辉（１９８２一），男，河南渑池人，四川大学（四川成都６１００６４）文学与新闻学院２００８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１２－１６
明代蒋大器在《三国志通俗演义序》中说：“文不甚深．言不甚俗，事纪其实，亦庶几乎史。盖欲读诵者，人人得而知之．若诗所谓里巷歌谣之义也。”［１］２６９罗贯中所塑造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均是基于历史真实。而且不仅只是一种“事纪其实．亦庶几乎史”的真实，而是经过作者天才的想象力而加以艺术上的生发，源于历史真实而高于历史，所以才能经久不衰。尤其是作者所创造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通过艺术化的渲染、虚构和夸张，在民间几乎家喻户晓，脍炙人口，这与作者多样性的人物塑造手法密切相关。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及作者写人之失：“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Ｃ３］埘这是鲁迅先生“以现代典型观评价作品得失所做的总结。”就刘备的仁德爱人、诸葛亮智慧的神妖色彩，以及关羽的勇武绝伦．这种离开现实生活中真实性较远的描写方法．不仅符合古典小说的传奇化的写法．而且也切合古代民众的审美心理。“正因其高出于现实、超越于常人而成为某一类型（如道德的、智慧的、勇武
的等类型）的‘完人’．才不失其历史传奇形象的特
质。”［４１２０４因此，“《三国演义》塑造道德品质上的超人，常常是把最能体现人物本质特征的言行提到首要地
一、传奇化的人物描写
古往今来．论述者多及于此。在早期最著名的当
属毛宗岗，他在《读三国志法》中这样评述小说所描写的主要形象：“吾以为三国有三奇，可称三绝：……历
位而加以渲染、突出、放大和集中，从而使之成为一定时代、一定阶级精神品格无与伦比的典范，即某种道德品质的化身。有关他们的言行举止．完全是遵循某种道德规范的程式化‘表演’．人物的性格完全受理性观念的制约．而绝不会有笔下人物背离作者意图的情况出现。”［４１２０・“完美超人式”的人物形象，正是这种传奇化的描写手法的必然趋势。
这种描写也是中国古典小说创作的必然．自从儒家思想在中国奠基以来。民间总是期待贤明的君
稽载籍．贤相林立．而名高万古者莫如孔明……是古
今来贤相中第一奇人；历稽载籍，名将如云，而绝伦超群者莫如云长……是古今来名将中第一奇人：历稽载籍，奸雄接踵．而智足以揽人才而欺天下者莫如曹操……是古今来奸雄中第一奇人。”…拼书中大加笔墨倾注心血创造了“智慧．忠义．奸雄”的化身，不仅是一种古典社会道德要求的必然．也不仅仅寄寓了作者理
主，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贤相以及神威无敌，忠义两全的武将。基于这样一种文化传统，《三国演义》人
物描写沾染了一种传奇化的笔法是势所必然．因为中国古典小说萌芽以来．无论是散落在历史典籍中的丛残小语，还是志怪小说的粗陈梗概，以及唐、五代的神异传奇．传奇化的笔法在文人创作传统中有着深厚的历史传统．而且也深受民间大众和广大下层文人的青睐。正因为这种传奇化的写法深深扎根于我们民族的土壤．因此才创造出生动感人的典型人物形象。
想化的追求．而且更是一种传奇化的超人形象。这种传奇化的笔法古人已经论及，清代章学诚《丙辰札记》
云：“《三国演义》固为小说，事实不免附会……诸葛丞相，生平以谨慎自命．却因有祭风及制造木牛流马事，遂撰出无数神奇诡怪……张桓侯，史称其爱君子，非不知礼者，《演义》直以拟《水浒》之李逵……关公显圣，亦情理所不近。盖编《演义》者……不脱传奇习气。”［２１８９
一１０２—
二、典型化的人物描写
里的个性化是通过渲染和烘托．写出人物独特的气质神韵．很少写人物性格的内部冲突．也没有丰富细腻小说创作无怪乎描写广阔的时代环境以及人物的性格描写。他说：“诸葛，关，曹即是智，义，奸的道德具体生活的历史环境．生动紧凑的故事情节．鲜活明类型的代表，又各有其独特的个性．有其不同的神韵快的典型人物．用恩格斯的话来说，就是描写“典型环风采。是属于个性化的人物．这样的小说人物，我们称境下的典型人物”。人物描写的典型与否。直接关系到只之为类型化的典型人物。”
小说的情节开展，是小说创作的关键。那么，在《三国何谓类型？类型无怪乎是一类人的代表。正如上演义》作者的笔下，主要人物形象是一种什么样的典面诸多学者所言。（－－国演义》中所描写的人物形象大型描写呢７
都有一种道德化类型的模式．比如“仁君”化身的刘李泽厚在《典型初探》‘ｓ］中说：“在中国古代各种备，封建时代明君的象征：“智慧”化身的诸葛亮，贤相艺术里．艺术典型多半是类型形态。在共性和个性的的化身；“忠义”化身的关羽，武将的典范：但是，这也统一中．共性在现像形态中，鲜明突出，个性似乎无处仅仅是人物形象所显示到抽象化的高度才出现的情不体现共性．他好像融化在共性之中，原因是封建专况．作者描写人物形象虽然坚持了一贯的道德审美需制强调统一重于强调多样．强调共性重于个性．强调求．但是在细节上仍能做到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更具有社会普遍意义的伦常观念重于强调更多个人特加生动，更加复杂，并不是一味的单一化、程式化的描点的生活或性格的偶然因素。”作者由此认为诸葛亮、写，比如写曹操，毛宗岗在《读三国志法》中说：“听苟张飞、李逵都是类型形态的艺术典型。
或勤王之说而自比周文，则有似乎忠；黜袁术（簪）号在此基础上．再加上西方叙事学理论的影响，从之非，而愿为曹侯，则有似乎顺；不杀陈琳而爱其才，上个世纪８０年代以来，不少学者纷纷撰文认为《三国则有似乎宽；不追关公以全其志，则有似乎义。”表现演义》中的主要人物形象塑造是一种类型化的典型描具体化的曹操应该有的复杂的性格．作者并不一味地写。其中，持这种观点的主要代表有傅继馥，他在《（三
把曹操写成一个一无所是的“奸雄”．反看关羽。关羽国）人物是类型化典型的光辉范本》‘ｅＬ文中认为：（１）
被塑造成理想中的义勇的化身．但作者并没有忽略其三国演义中的重要人物形象都有一个主要特征．而且性格的多重性．对关羽的刻画没有停留在简单化的基这个主要特征在人物性格中占有决定性的位置：（２）础上。作者有分寸地批判描写了关羽的某些缺点和错三国志演义中的“人物的主要特征以及其他因素基本误。特别是关羽的刚愎自用、骄傲自负的性格负面。骄上稳定不变”．这种描写手法所描述的“人物的主要特矜是关羽的致命弱点。直接导致了他的失败和灭亡。征，虽然缺少变化发展。可是它反复表现在许多不同他对东吴始终持轻蔑的态度．视之为“江东群鼠”．甚的事件中．由于每次环境对象．尤其是情节的不同，主至当诸葛瑾前来为两家联姻以并力御曹时．他却勃然要特点也就能避免雷同，表现出丰富多彩的特色。”大怒，说：“吾虎女安肯嫁犬子乎？”致使蜀吴联盟破（３）“三国志演义人物形象的内部诸要素处在古典式裂、荆州失陷：他不能宽容、团结糜芳，促使糜等献城的和谐中．重在整一。体现了古代审美认识所要求的降吴；他结怨于孟达、刘封，导致麦城被闲时外无援高贵的单纯。”
兵。当听到黄忠与他同封为五虎将时不愿受封．“誓不黄钧在《论＜三国演义）的人物塑造》‘，】一文中发与老卒为伍”直到费诗劝他才作罢。对他的傲慢自负展了这一观点。他认为：（１）类型难以超越，从类型化作者是以批判的笔墨加以描写的．这无疑提高了人物走向个性化典型是各民族文学的必由之路。（２）三国性格的深度感和真实性．至于作者倾注最大心血所描
演义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只有性格．没有个性。这些写的“智慧的化身”——诸葛亮也是如此：作者写他用人物大都具有一两个鲜明特征．这些特征又多源于伦兵之失，写他机谋不成。以及悲剧性的结尾。这些都是
理观念。具有鲜明的美丑、善恶的社会性质。形象呈现为人物的真实感服务的。
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种模式化的人。（３）三国演义所以说不少学者对这种类型化的说法颇有异议．作者是用将某一性格特征理想化的办法来塑造典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石昌渝，他在《论＜三国演义＞的，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被高度强化。（４）三国演义类人物形象的非类型化》㈨雠认为，在《三国演义》中，人型化的写法有深刻的时代原因。中国古代艺术观偏重物性格和情节的关系写得非常真实和生动．人物关系于社会主体．使人的主体性完全沉淀于社会伦理观念错综复杂．小说中的每一件事总是由多种性格力量交和道德要求之中，因此．中国古代作品中的类型大多错而成．这种矛盾冲突的复杂性决定了人物性格在表以某一自然性格为主导特征。
现形态的复杂性．
齐裕煜杂《明代小说史》‘ｓＪ７８中认为，《三国演义》
学术界的这两种说法都各执一端。各有所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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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于类型化的说法抓住了作者刻画人物形象的道德化、理想化的标准，即认为作者塑造主要人物形象由历史真实上升到了一种作者期望状态的完美形态。读者通过人物形象可以清楚地知晓作者心中的好恶以及价值判断．但是罗贯中创造人物形象时没有一味坚持大而全的写法。在描绘时坚持道德底线的同时．还坚持了人物形象真实性原则．在不同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物不同的性格侧面．使得读者认为这些人物确实曾经活生生地生活在那个遥远的动荡的神奇的时代．这也是不少学者对类型化说法持有异议的缘由。
所以。从一种折中的角度来说，《三国演义》所描写的主要人物形象应该是一种理想化的、道德化的创作观的支配下演绎性格复杂的历史真实人物。作者在创作人物形象时抓住了人物性格的主导特征．并在此基础上对人物性格的不同侧面加以描摹．因此．作者创作的人物形象应该是共性和个性的结合。虽然作者创作人物形象时不得不受到传统道德观的制约．但可贵的是作者充分注意到了创作人物形象应遵循的真实性原则．让整个人物形象群体显得高大而且精彩纷呈．读者读起来会感觉到心灵上的震撼，这是一种特征化的典型描写．如果用单纯的类型化典型来概括，则不太恰当。
的行为事迹——行。这一程式化的运用对小说文本的
结构形态产生的辐射功能和在叙事操作中形成调动读者期待效应的审美张力．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１０１我们通过作品中对人物的描述．可以明显看出：比如刘备一出场，一个仁慈爱民、宽厚仁义、礼贤下士的贤明仁君的形象就已经被定型了。作者先是描述其性格特征：“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随之描写其具有不同常人的龙凤之姿：“生得身长八尺．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随后，而诸如“上报国家，下安黎黍”的桃同盟誓：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长者之风；白帝托孤，信任臣下的临终嘱托，都是定型化人物形象在其发展过程中一脉相承的生动体现。其他诸如张飞、关羽、赵云的出场也是如此。
“作者不仅通过定形、定性、定行的程式化运作为书中主要人物‘定型’．而且已充分认识到人物形象的‘定型’塑造不能一次完成．还需要在叙事层面上多角度、多层次地逐渐展示，不断强化。故主要人物出场时．作者常利用视角的流动变换．调动小说中各个层面的力量．精心构制情节及情节单元对其着彩涂墨，反复皴染，使其形象逐渐丰富夺目，活现于读者眼前。同时使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于外在叙事层面上呈线性稳定发展趋势。”［１０１比如写诸葛的智慧和忠贞．从
三、定型化的人物描写
纵使如此．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处于那个时代的作者本人在描写人物形象时存在定型化的特点．这种描写手法正是道德标准的反映．也适合中国传统的审美文化心理．这犹如戏剧舞台上的人物．观众从其装束、脸谱、言语、动作就能明白人物的美与丑、善与恶、忠与奸。从儒家学说构建以来，在中国古代无论是士大夫还是民间百姓．一种“仁与礼”道德标准支撑下的直线性价值判断统治了将近两千年．尤其是两宋以来。理学的兴起．道统的建立．使得封建君主统治的正统
“隆中对”开始，接着初出茅庐，用兵博望、火烧新野：到“舌战群儒”、“智算华容”；以及最后“七擒孟获”，“六出祁山”。作者多方运用叙事策略．从不同的叙事层面展现和强化诸葛亮作为政治家的胆量和气魄．军事家的智慧和才能．外交家的机敏和风范．使其成为中国民间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臣贤相，成为文学史上独占风流的艺术典型．亦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理想化身。其余如写曹操之奸诈．关羽之忠义
有也是同一手法。“这一程式化的描写手法对小说文
本的结构形态产生的辐射功能和在叙事操作中形成调动读者期待效应的审美张力．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１１０］
观确立以后，这种观念更加深入人心。而《ｉ国演义》
的作者在道德观的基础上对人物的定型化的描述。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国演义》中的定型化人物描写方法一般为：“作者先人为主地在主要人物一出场便确定其基本性格特征．以后则在故事情节的叙述过程中，再通过人物自身和他人言行的‘显示’而不断加以强化．使其性格特征在叙述形态的外在层面上少有逆向或多重变化，呈线性稳定发展趋势。”［１０］
“定型化表现在小说主要人物的刻画上．具有人物出场即定形、定性、定行的程式化特点。即作者在人物出场时．刻意从不同视角概括出人物外在的形象特
四、细腻化的人物描写
在具体人物形象的细节描绘中．作者是这样塑造自己心目中的道德典型的：（１）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中国文学史》认为，罗贯中塑造人物形象抓住一个原则就是抓住人物性格的基本特征．突出他的某一方面。加以夸大、对比，使人物个性鲜明生动。（２）北大中文系编写的《中国小说史》认为，三国演义塑造人物，特别注意到把人物放到现实斗争的尖锐矛盾中．通过各自的言行表现他们的性格。并且善于采用典型的情节．通过生动的细节描写来突出人物的性格特
点——形、基本性格特征——（个）性及为前二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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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３）杜景华在《论＜三国演义＞人物性格强化的特点》中认为：一是夸张、渲染，把人物性格强化到非常人能有的程度。二是通过传奇性的故事情节．使人物性格十分突出鲜明，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三是借助神话等手段，夸张人物的才能和品格。（４）王立青在《（三国志演义）的诸葛亮人物形象》中认为，作者在塑造人物时运用了对比、衬托、夸张等艺术手法，突出主要人物的某一性格特征．
从以上可见，作者罗贯中在塑造《三国演义》的具体人物时．从宏观上主要采取了夸张、对比，以及衬托的艺术手法。这种整体上的论述还不能体现小说描写人物的艺术化手法，笔者以为《三国演义》的艺术化描写主要体现在它微观上的细腻化上：（１）外貌描写的脸谱化．比如写关羽之外表，超凡脱俗，足见其英武；（２）语言描写的传神化，写诸葛亮“舌战群儒”，足见其巧辩；（３）情节描写的紧凑化，写赤甓之战交战前后，足见各方之谋略；（４）环境描写的诗艺化，写隆中环境之幽静．足见孑Ｌ明之雅致：（５）动作描写的传奇化，写关羽斩颜良，足见其勇猛；（６）形象描写的神妖化，写关羽玉泉显圣．足见其神明。另外。从侧面写曹操之奸诈．以对比手法写诸葛亮和周公谨斗智．等等。作者在描写人物时从不单一运用某一手法．而是按照事件的脉络．交替灵活运用不同的艺术手法．注意不同的时空内人物性格的发展．从而在整体上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生动。作者在总体上描写ｉ国人物时采用第三人称介入的叙述式手法．这样描写的好处在于使读者随着作者的视角．在故事情节的推进中．能不断掌握人物性格发展的脉络。而且，读者可以根据作者的描述
（上接第９９页）
展开想象．去重新诠释和理解作者的创作和自己心目中的人物形象。
五、结语
作者罗贯中在描写人物形象时．采取了传奇式的描写方法．用传奇手法写英雄传奇．再加上道德理念和理性主义光辉的照耀．从而创造出类型化和个性化兼有的艺术典型。这种创作手法创作出的典型人物．被深深打上了超人化和完美化的特点．很适合东方审美文化圈的心理．至于作者描写人物形象所采用众多的艺术手法．是我国古典小说创作中第一次大量的多
层次运用艺术手段．给后世的小说创作提供了很多值
得借鉴的艺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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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应严格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规范自己的投资行为．尊重公司的独立法律人格．保护公司的独立法人地位．厘清股东与公司的关系，使公司真正成为独立的市场主体．避免“揭开公司面纱”制度适用．保证良好的市场经营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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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直索责任。分离原则是法人独立人格与其成员相分离的原则．为一般原则．而直索责任为例外情况。在适用上，德国法院认为：背离分离原则本身并不足以导致“揭开公司面纱”：还要求股东的行为要同时违反了善良风俗和诚实信用原则．即违反了德国民法典第８２６条和第２４２条这两个一般条款而滥用法人的法律性质时．法律才有必要“揭开公司面纱”．直索责任的严格限制可见一斑。
总之．“揭开公司面纱”制度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是对公司法律人格的否认．也是对股东有限责任权利的限制。各国法院在适用标准上均有严格限制，意在不轻易“揭开公司面纱”。投资人在公司组建和营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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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人物形象塑造方法述评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李栋辉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EDITION)2011(5)
参考文献(1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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