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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故事:之二：丁玲、陈赓、苏三、大槐树
(2008-04-21 08: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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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文化
分类： 有感与随笔
记忆中的故事
之二：丁玲、陈赓、苏三、大槐树
这个题目看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却与当年父亲给我讲过的几段往事有关。由于父亲当年讲述时不过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并不是什么完整的故事，加之年代久远，即使这很简单的几句话我也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回忆起来也只记住了当年父亲的只言片语。因此，只能将一些看起来不相关，但我认为有一些连带关系的故事，写在一起，因此就有了这样一个看起来比较奇怪的题目。
著名作家丁玲1958年被划为右派以后，被发配到大荒劳动，但是在六十年代她还是以著名作家的身份到北京参加过一次文代会，这在当年落难的作家中，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这大概是她太有名了，无法被周扬们忽视的缘故吧！当年父亲在报纸上看到这位他少年时代曾经无限敬佩的作家的这一消息，非常感慨。无意中给我讲起他所知道的这位作家在抗战时期的一些事情。父亲说，丁玲到延安后曾组织过一个西北战地文化服务团，到山西抗日前线工作。丁玲一行到当时山西抗战的首府临汾后，曾在临汾的“民族革命大学”讲过课。当年这位著名女作家在青年中影响非常之大，当时已经是我党领导的山西新军的一名战士的父亲还特地跑到“民族革命大学”去听丁玲的演讲，当然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亲眼看看他心中曾经仰慕已久的，这位来自上海的著名女作家。但是坦白的说，这时在父亲这些年轻的革命者心中，如丁玲这样来自上海亭子间的作家已经没有多少光环了，在这些已经投身革命的年轻小知识分子心中，他们已经让位给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这些中共著名领导人了。父亲说，他参加革命后，尤其是到根据地后才知道有如丁玲这样的来自上海的文化人，尽管在社会上名气很大，但是在延安、在抗日根据地、在八路军中、在共产党内部对她们的评价并不是很好。一般认为这些来自上海的文化人小资产阶级味比较浓厚，有些人生活比较浪漫，与延安和其它根据地艰苦而严谨的生活不太相容。在当年比较受欢迎的知识分子是象赵树理那样的来自农村的小知识分子。看来，解放后我们所执行的偏“左”知识分子政策是有他的历史根源的。
抗战中的丁玲
谈到丁玲女士，尽管毛泽东对她的到来还是非常欣赏，专门赋诗欢迎。但是，在延安，众多的经过长征的老革命在各方面都与这位上海女性都表现的格格不入，更严重的是当时就说她在南京继续与她的丈夫、被认为是叛徒的冯达同居，并生有一女的行为是一种变节行为，而且鲁迅生前对这件事也有评价，认为是“丁玲转向”。虽然这件事在八十年代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结论，但在当时，在延安，在各抗日根据地，对丁玲的损害是很大的，甚至以后影响了她一辈子。父亲当时就听人说，丁玲之所以到山西来，其中就有想嫁给彭德怀的意思。但是彭根本看不上她，连面也不见，据说背后还骂了她几句。彭对丁的态度在当年的根据地是公开的，流传非常广，否则像我父亲这样的基层干部是不会知道的。这对如我父亲这样的，曾经非常崇拜丁玲的年轻人的影响更大，因为在他们心中彭总比丁玲要高大的多了。果然，不久就传来彭总与曾与父亲一起在阎锡山六十六师文工团（属于我党组织的）工作过的浦洁修结婚的消息。
1939年山西十二月政变以后，父亲到太岳区党委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许多他心仪已久的老一代革命家如陈赓、薄一波、王新亭等，并在他们的直接领导下工作。虽然当时的父亲已经是有五、六年革命历史的“小老革命”了，但在这些前辈革命家的面前，也还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年青人。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站在这些老革命家面前，真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虽然当时他们的年纪也并不大。这些老革命家不平凡的经历常常是这些年青的革命者谈论的话题，如薄一波如何在北平的监狱中与敌人巧妙的做斗争，王新亭如何参加长征，几次过草地的艰苦历程等等。记得父亲还讲过他们在公安干训班听过当年中共特科在上海是如何做地下工作的，其中也有康生如何与敌人周旋的例子。当然，1930年的康生，还不是王明上台以后的康生。在父亲的叙述中讲的最多的，最生动的还是他们的司令员（太岳军区）陈赓将军的故事。对这位有着非常特奇经历的司令员，父亲他们这些年青的军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几乎有关陈赓的任何事，到他们嘴里都显得非常不一般的。当年的386旅（陈赓旅）在太岳区是赫赫有名的，是晋东南老百姓的主心骨，无论形势多么险恶，只要是386旅在，人们就什么也不怕了。凡是看过《亮剑》的人都会记得李云龙，而电视剧中李云龙的旅长，就是当年威镇晋东南的陈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陈赓将军
据父亲说，当年他们津津乐道的主要内容不是陈赓如何打仗，如何救蒋介石，如何在上海搞地下工作，而是陈赓在生活中的一些故事。如他在听毛泽东报告时，敢于当着大家的面，走到桌子前面喝毛主席杯子里的水，说是坐的口渴了。在朱总司令讲话时，一不留神，他就在下面“捣乱”，仁慈的总司令不得不停止讲话，“警告”他说：又是你这个陈赓，使得全体与会者大笑。2007年电视剧《陈赓大将》所表现的将军幽默、乐观、几分顽皮的一面，与父亲当年讲述的陈赓几乎是一样的，电视剧中也有他在听报告时上前喝毛主席杯子里的水的故事，可见当年父亲听到的这些事不仅是人们的传说。
有一年在电视中看京剧《苏三起解》，父亲又讲到陈赓。父亲说当年太岳军区解放洪洞县以后，酷爱京剧的陈赓，听说当年关押苏三的监狱还在，还专门到洪洞县衙门监狱看了看，听说他还让人查找当年苏三一案的卷宗，据说还真给他找到了，这件事当年太岳区的许多干部都知道。当年不但是陈赓，太岳区的许多干部都去这个监狱看过，父亲也到那里看过，县衙中确有一所小监狱，但是否就是明朝留下来的，也无法判定。在此之前，父亲一直认为玉堂春仅仅只是《警世通言》中的一侧故事（《警世通言》、《玉堂春落难逢夫》，没想到在洪洞还真有遗迹可寻。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当年听说的，是否确实，有无遗漏，我也不敢保证。
洪洞县苏三监狱
据说对苏三一案，有人考证过，有人还明确指出山西洪洞縣縣衙裏的虎頭監獄中的女監某處就是囚禁蘇三的牢房，据说这是山西以至全国罕有見存的一座明朝牢獄。
至于苏三的故事和档案，除了以上说到的陈赓曾经找到和看过以外，也还有许多别的说法：一是说苏三為皮氏誣陷的檔案確有其事，並說苏三檔案在辛亥革命前由當過洪洞縣知事的河北玉田縣孫奐侖竊走。還有人說，蘇三檔案被孫奐侖賣給法國巴黎古董商人，”（王定南《從蘇三故事談起》，《文史研究》1988年1期）甚至有人在山西洪洞縣看到過玉堂春的檔案（王延齡《歷史大舞臺》，江蘇文藝出版社，1987年10月），所以胡士瑩先生界定馮夢龍創作的《玉堂春落難逢夫》，（《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所敘為明代實事”（《話本小說概論》）。
说到洪洞，父亲还说到一个地方，这就是被认为是明初华北大移民起点的大槐树。现在河北、山东、河南的许多人，一被问到祖先是那里的，他们都会说来自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老鸹窝底下。据专家考证，在明朝永乐年初，华北平原由于战乱，人民流失，田地荒芜，确实有一次以山西、陕西为起点的大移民，当年移民的集中地就是洪洞县大槐树下。我们家的祖先就是明朝初年从山西迁移到河北的。据说凡是从那里迁移到华北平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小脚指甲中间有一条线。我仔细看过我的小脚指甲，似乎确实有这么一条线，虽然也并不明显。父亲告诉我，当年他在洪洞整风时，还专门到大槐树下去看过，明朝的大槐树已经死了，立在那里的是它的后代小槐树，老鸹窝似乎已经没有了。由于到那里寻根的人很多，当年大槐树下还有一个小照像馆，供人拍照留念。父亲当年也曾在那里照了一张像，但后来在战争中丢失了。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当年在战争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丢张照片不算什么。
洪洞县大槐树
最近从网上看，苏三监狱在文革中被毁，后又重建，从照片上看，如今的监狱干净整洁，设备齐全，不知是否当年苏三那个样子。而大槐树地区已经开辟为旅游景点，供四方来客瞻仰，照像馆可能已经不止一个了。但我估计现在立在那里的可能已经不是父亲当年看见的小槐树，而是小槐树的儿孙子辈了。
如今广胜寺、苏三监狱、大槐树已经成为洪洞县的三大旅游景点，每年吸引着不少的游客，为洪洞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这可能也是这些历史遗迹最好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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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故事
之二：丁玲、陈赓、苏三、大槐树
这个题目看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却与当年父亲给我讲过的几段往事有关。由于父亲当年讲述时不过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并不是什么完整的故事，加之年代久远，即使这很简单的几句话我也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回忆起来也只记住了当年父亲的只言片语。因此，只能将一些看起来不相关，但我认为有一些连带关系的故事，写在一起，因此就有了这样一个看起来比较奇怪的题目。
著名作家丁玲1958年被划为右派以后，被发配到大荒劳动，但是在六十年代她还是以著名作家的身份到北京参加过一次文代会，这在当年落难的作家中，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这大概是她太有名了，无法被周扬们忽视的缘故吧！当年父亲在报纸上看到这位他少年时代曾经无限敬佩的作家的这一消息，非常感慨。无意中给我讲起他所知道的这位作家在抗战时期的一些事情。父亲说，丁玲到延安后曾组织过一个西北战地文化服务团，到山西抗日前线工作。丁玲一行到当时山西抗战的首府临汾后，曾在临汾的“民族革命大学”讲过课。当年这位著名女作家在青年中影响非常之大，当时已经是我党领导的山西新军的一名战士的父亲还特地跑到“民族革命大学”去听丁玲的演讲，当然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亲眼看看他心中曾经仰慕已久的，这位来自上海的著名女作家。但是坦白的说，这时在父亲这些年轻的革命者心中，如丁玲这样来自上海亭子间的作家已经没有多少光环了，在这些已经投身革命的年轻小知识分子心中，他们已经让位给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这些中共著名领导人了。父亲说，他参加革命后，尤其是到根据地后才知道有如丁玲这样的来自上海的文化人，尽管在社会上名气很大，但是在延安、在抗日根据地、在八路军中、在共产党内部对她们的评价并不是很好。一般认为这些来自上海的文化人小资产阶级味比较浓厚，有些人生活比较浪漫，与延安和其它根据地艰苦而严谨的生活不太相容。在当年比较受欢迎的知识分子是象赵树理那样的来自农村的小知识分子。看来，解放后我们所执行的偏“左”知识分子政策是有他的历史根源的。
抗战中的丁玲
谈到丁玲女士，尽管毛泽东对她的到来还是非常欣赏，专门赋诗欢迎。但是，在延安，众多的经过长征的老革命在各方面都与这位上海女性都表现的格格不入，更严重的是当时就说她在南京继续与她的丈夫、被认为是叛徒的冯达同居，并生有一女的行为是一种变节行为，而且鲁迅生前对这件事也有评价，认为是“丁玲转向”。虽然这件事在八十年代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结论，但在当时，在延安，在各抗日根据地，对丁玲的损害是很大的，甚至以后影响了她一辈子。父亲当时就听人说，丁玲之所以到山西来，其中就有想嫁给彭德怀的意思。但是彭根本看不上她，连面也不见，据说背后还骂了她几句。彭对丁的态度在当年的根据地是公开的，流传非常广，否则像我父亲这样的基层干部是不会知道的。这对如我父亲这样的，曾经非常崇拜丁玲的年轻人的影响更大，因为在他们心中彭总比丁玲要高大的多了。果然，不久就传来彭总与曾与父亲一起在阎锡山六十六师文工团（属于我党组织的）工作过的浦洁修结婚的消息。
1939年山西十二月政变以后，父亲到太岳区党委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许多他心仪已久的老一代革命家如陈赓、薄一波、王新亭等，并在他们的直接领导下工作。虽然当时的父亲已经是有五、六年革命历史的“小老革命”了，但在这些前辈革命家的面前，也还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年青人。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站在这些老革命家面前，真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虽然当时他们的年纪也并不大。这些老革命家不平凡的经历常常是这些年青的革命者谈论的话题，如薄一波如何在北平的监狱中与敌人巧妙的做斗争，王新亭如何参加长征，几次过草地的艰苦历程等等。记得父亲还讲过他们在公安干训班听过当年中共特科在上海是如何做地下工作的，其中也有康生如何与敌人周旋的例子。当然，1930年的康生，还不是王明上台以后的康生。在父亲的叙述中讲的最多的，最生动的还是他们的司令员（太岳军区）陈赓将军的故事。对这位有着非常特奇经历的司令员，父亲他们这些年青的军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几乎有关陈赓的任何事，到他们嘴里都显得非常不一般的。当年的386旅（陈赓旅）在太岳区是赫赫有名的，是晋东南老百姓的主心骨，无论形势多么险恶，只要是386旅在，人们就什么也不怕了。凡是看过《亮剑》的人都会记得李云龙，而电视剧中李云龙的旅长，就是当年威镇晋东南的陈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陈赓将军
据父亲说，当年他们津津乐道的主要内容不是陈赓如何打仗，如何救蒋介石，如何在上海搞地下工作，而是陈赓在生活中的一些故事。如他在听毛泽东报告时，敢于当着大家的面，走到桌子前面喝毛主席杯子里的水，说是坐的口渴了。在朱总司令讲话时，一不留神，他就在下面“捣乱”，仁慈的总司令不得不停止讲话，“警告”他说：又是你这个陈赓，使得全体与会者大笑。2007年电视剧《陈赓大将》所表现的将军幽默、乐观、几分顽皮的一面，与父亲当年讲述的陈赓几乎是一样的，电视剧中也有他在听报告时上前喝毛主席杯子里的水的故事，可见当年父亲听到的这些事不仅是人们的传说。
有一年在电视中看京剧《苏三起解》，父亲又讲到陈赓。父亲说当年太岳军区解放洪洞县以后，酷爱京剧的陈赓，听说当年关押苏三的监狱还在，还专门到洪洞县衙门监狱看了看，听说他还让人查找当年苏三一案的卷宗，据说还真给他找到了，这件事当年太岳区的许多干部都知道。当年不但是陈赓，太岳区的许多干部都去这个监狱看过，父亲也到那里看过，县衙中确有一所小监狱，但是否就是明朝留下来的，也无法判定。在此之前，父亲一直认为玉堂春仅仅只是《警世通言》中的一侧故事（《警世通言》、《玉堂春落难逢夫》，没想到在洪洞还真有遗迹可寻。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当年听说的，是否确实，有无遗漏，我也不敢保证。
洪洞县苏三监狱
据说对苏三一案，有人考证过，有人还明确指出山西洪洞縣縣衙裏的虎頭監獄中的女監某處就是囚禁蘇三的牢房，据说这是山西以至全国罕有見存的一座明朝牢獄。
至于苏三的故事和档案，除了以上说到的陈赓曾经找到和看过以外，也还有许多别的说法：一是说苏三為皮氏誣陷的檔案確有其事，並說苏三檔案在辛亥革命前由當過洪洞縣知事的河北玉田縣孫奐侖竊走。還有人說，蘇三檔案被孫奐侖賣給法國巴黎古董商人，”（王定南《從蘇三故事談起》，《文史研究》1988年1期）甚至有人在山西洪洞縣看到過玉堂春的檔案（王延齡《歷史大舞臺》，江蘇文藝出版社，1987年10月），所以胡士瑩先生界定馮夢龍創作的《玉堂春落難逢夫》，（《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所敘為明代實事”（《話本小說概論》）。
说到洪洞，父亲还说到一个地方，这就是被认为是明初华北大移民起点的大槐树。现在河北、山东、河南的许多人，一被问到祖先是那里的，他们都会说来自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老鸹窝底下。据专家考证，在明朝永乐年初，华北平原由于战乱，人民流失，田地荒芜，确实有一次以山西、陕西为起点的大移民，当年移民的集中地就是洪洞县大槐树下。我们家的祖先就是明朝初年从山西迁移到河北的。据说凡是从那里迁移到华北平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小脚指甲中间有一条线。我仔细看过我的小脚指甲，似乎确实有这么一条线，虽然也并不明显。父亲告诉我，当年他在洪洞整风时，还专门到大槐树下去看过，明朝的大槐树已经死了，立在那里的是它的后代小槐树，老鸹窝似乎已经没有了。由于到那里寻根的人很多，当年大槐树下还有一个小照像馆，供人拍照留念。父亲当年也曾在那里照了一张像，但后来在战争中丢失了。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当年在战争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丢张照片不算什么。
洪洞县大槐树
最近从网上看，苏三监狱在文革中被毁，后又重建，从照片上看，如今的监狱干净整洁，设备齐全，不知是否当年苏三那个样子。而大槐树地区已经开辟为旅游景点，供四方来客瞻仰，照像馆可能已经不止一个了。但我估计现在立在那里的可能已经不是父亲当年看见的小槐树，而是小槐树的儿孙子辈了。
如今广胜寺、苏三监狱、大槐树已经成为洪洞县的三大旅游景点，每年吸引着不少的游客，为洪洞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这可能也是这些历史遗迹最好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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