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异质性如何影响企业绩效：
资源管理能力调节效应的检验和分析*
○ 曹红军 卢长宝 王以华
摘要 战略理论认为，资源与能力是引致企业竞争优势和绩效差异的重要因素，但鲜有实证研究探讨异质性资源与何种企业能力组合可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通过定量研究分析了资源异质性与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组合对企业绩效影响的效果。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维度对资源异质性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作用，但对不同的“资源特质—绩效”关系影响程度不同。本研究揭示了“资源异质性—企业绩效”关系成立的边界条件和影响因素，对企业管理实践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资源基础观；资源管理；企业能力；企业绩效
（70571044）资助*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必要条件。在这些因素的研究中，以Helfat和Peteraf等学者为代表的企业能力理论最具影响力。该理论认为，企业能力是与资源利用密切相关的综合知识与技能，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在于企业能力的差异。
虽然学者们指出了资源和企业能力之间相互依存的关联性，但鲜有实证研究探讨如何通过特质性资源与企业能力协同组合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关于这一问题研究的薄弱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已有理论对企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从实践来看，特质性资源是获取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的重要物质条件，而以资源利用为核心的企业能力则是制约、影响特质性资源发挥作用的关键因素。因此，只有通过基于资源与能力内在关联的整合分析才能更好地解释企业绩效差异的问题。而这也是本研究设计提出的现实和理论动因。
本文从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交互作用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视角入手，通过定量研究分析了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对资源异质性组合对企业财务绩效、流程绩效、员工成长以及顾客满意这四个企业综合绩效维度的影响。本文在如下几个方面有所创新和贡献：(1)通过定量的实证研究分析了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提升了资源、能力理论对企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2)分析了特质性资源与何种企业能力协同组合才能更好地贡献于企业绩效；(3)指出了企业提升其组织绩效与资源管理能力的路径选择与关键因素。
引言
探寻企业竞争优势与绩效差异的根源是战略管理研
[1]
围绕这一核心主题学者们构建了众究的重要核心主题。
多的理论框架和研究范式，资源基础观理论是20世纪
[2]
资源基90年代以来战略领域内最有影响力的研究范式。
础观理论阐明了决定企业竞争优势与绩效差异的物质基础，但该理论有关资源特质与绩效关系的阐述难以解释为什么同一行业内掌握相同或者相似资源的企业，其竞争优势与组织绩效差异很大的现象，尤其是简单将资源特质与绩效关联起来的模型并不能系统地阐述为什么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绩效却表现不佳的问题。如我国的一些国有企业虽然掌握了特质性资源，但却并未能凭借这些资源取得超额绩效。理论研究与企业实践表明，企业执行了一项以资源为基础的战略只是其获得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的充分条件，企业长期绩效来源于多个因素的
[3]
学者们关于这些因素的研究也揭示出了众多影响贡献。
一、资源、能力与企业绩效
1. 企业资源异质性
在战略管理定量研究中，“资源”和“能力”是学者们分析企业绩效差异时重点关注的因素和变量。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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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资源基础观（Resources-based View）和能力基础观
[4]
（Capability-based View）这两个主流的研究范式和途径。
因素引致了企业绩效差异的争论。对于资源和能力究竟何者才是引致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不同学者持不同的态度和观点。但学者们普遍认为，企业资源与能力犹如
[12]
一个硬币的两面，是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
资源基础观理论认为，如果企业的资源满足有价值性、难以模仿、不可复制和稀缺的特性，那么资源产生的竞争优势具有持久性，并且会提升企业长期绩效。据此，资源基础观的学者提出了资源异质性是引致竞争优势与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的论断。
对于什么是“有价值的”，Barney做出了明确的阐述和界定。他认为，资源的有价值性是能够使得企业以比竞争对手更低的成本获得相同的利润，或者相同的成本获得更多的利润，那么就能够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并且，当这种资源是稀缺的或者是不可替代的，那么资源所带来的
[5]
竞争优势就具有持久性。对于资源的稀缺性，学者Hitt
从两者的区别来看，学者们倾向于将企业能力视为一种
[13]
对资源进行利用以创造竞争优势的特殊技能。一方面，
资源和能力在企业租金形成的过程中的作用和角色是不同的，企业能力形成价值贡献只能在资源获取之后，是
[14]以企业资源为基础和条件的；另一方面，能力与资源有[15]质的区别，也即能力是完全无形的知识和技能，而资
源多以有形为主。
虽然学者们从概念界定和理论阐述上指出了资源与能力之间相互依存的内在关联，但现有理论并未清晰指出企业到底需要具备何种具体的能力才能更好地发挥特质性资源的作用。已有的相关研究多是相互独立的“资源—绩效”与“能力—绩效”关系研究，而鲜有分析资源与能力交互作用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定量研究设计。这方面研究的匮乏使得我们对企业绩效变动过程中资源与能力的作用角色、影响机制与传递路径知之甚少。从企业管理实践来看，明确地指出哪些企业能力维度能够更好地发挥特质性资源对企业绩效的积极影响更具有实践指导意义。因此，本文基于已有相关理论，从资源与能力交互作用影响的视角出发，重新构建了资源能力—绩效分析框架。
等人给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阐述。他指出，资源的稀缺性是指这种特殊的资源只被行业内少数的企业所拥有和掌
[6]
握。对于资源的难以模仿和不可复制的特性，Hitt等学
者同样予以了界定和分析。他们认为，不可复制则是指竞争对手无法通过技术手段进行复制，而难以模仿则是指进行同样的资源模仿的成本很高。因此，在语义上“难以模仿”与“不可复制”意思表述十分接近。概言之，资源基础观理论认为，企业之间之所以会产生差异的根源在于构成企业的资源性质的不同。资源的差别导致了企业竞争优势以及维系竞争优势时间长短的不同。如果企业试图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取竞争优势就必需使得企业的资源具有有价值性；如果试图维持长久维持竞争优势就要使得这种有价值的资源满足稀缺性和难以模仿的特性。
从企业的竞争实践来看，没有任何企业能够不凭借
[7]资源而获得竞争优势。但如果企业仅拥有了特质性的资
二、模型框架与假设
学者们对企业能力与资源之间相互关系的分析展现了“资源”与“能力”这两个影响企业绩效关键因素之间的内在关联。基于前面的分析和阐述，本文构建了图1的理论模型和分析框架。虽然资源基础观指出了资源异质性的四个特征，但其所提出的难以模仿和不可复制是指企业资源的一个共同特性，即竞争对手难以获得的特性。这种难以获得性体现在两个维度上：一是技术上不可行；二是虽然技术上可行但成本很高。在一定程度上，模仿只是一种近似的比拟，而复制则是完全一样的克隆。复制的难度显然要高于模仿。因此，资源基础观所提出的资源有价值、难以模仿、不可复制以及稀缺性在定量分析时可以用程度较低的难以模仿替代不可复制。其逻辑和内涵就是如果某一资源达到了难以模仿的程度，就更不可能完全被复制。因此，本文着重分析企业资源的有价值性、难以模仿和稀缺性这三个具体的资源异质性维度与资源管理能力交互作用对企业绩效有何影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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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而未能对这些资源予以妥善的管理和运用，那么静止不动的资源也难以发挥优势。因此，资源基础观的学者也承认企业的竞争优势并不来源于资源本身，而是源于资源
[8]
鉴于此，很多学者从企业资源整合利运用的动态过程。
用技能的视角出发提出了企业能力的概念，从新的研究途径探讨了竞争优势和绩效差异根源的问题。
2. 企业能力理论视角下的资源与企业绩效
Prahalad和Hamel率先把企业能力与企业资源提升
[9]
到同一战略高度，提出了企业核心能力的概念和理论。但
学者们指出，核心能力在动态环境中容易导致企业核心刚
[10]性。据此，Teece提出了企业需要根据外部环境变化动[11]态更新核心竞争能力的动态能力理论。以动态能力为主
体的企业能力理论吸引了相当多的学者关注而逐步发展为战略理论研究的热点问题。
企业能力理论的兴起也引发了学者们对究竟是什么
26
如前所述，无论在理论逻辑上还是在企业实践中，不动的资源不能产生任何实质的贡献。资源对绩效产生影响必需借助具体的运用过程，尤其是资源运用技能的协同配合才能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这一观点已被学者Newbert的实证研究所证实。Newbert的实证研究发现，同时满足有价值、稀缺性的资源—能力组合对企业绩效
[16]
有积极的影响。但他的研究并没有细致分析不同资源
位战略管理的专家、学者就量表内容与研究设计之间的相关性、一致性进行了深度研讨。最后，通过前测检验了拟使用量表的测量信度，证实量表具备较好的测量信度后形成了正式调研所使用的问卷。
2. 变量测量及信度
(1) 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的测量
如表1所示，对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测量的量表哥伦巴赫一致性检验均达到了0.7以上，表明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具有较好的测量信度和效度。在度量上，要求被测者对测量题项表述符合其所在企业的实际情况程度进行判断和选择，1为完全反对，6为完全赞同。
表1 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测量题项与信度
题项
企业资源获取能力
根据外部环境变化的要求获取资源以比竞争对手低的成本获取资源比竞争对手更快地获得资源获取比竞争对手更高质量的资源资源整合能力
能根据发展的需要整合各类资源能根据环境变化合理地配置各种资源资源浪费现象不严重资源释放能力
0.8540.7560.770
0.838
0.5950.6390.683
0.752
0.7500.8290.736
0.763
0.6860.8970.7130.804
0.750
特性同哪些具体企业能力相组合才能更好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对于企业需要具备何种企业能力才能更好
[17]地提升绩效的问题，学者Eisenhardt，指出，企业必
需具备动态的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的能力才能够适应环境的变化，维持持久的竞争优势。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释放能力对资源有价值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假设2： 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对资源难以模仿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假设3： 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释放能力对资源稀缺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CommunalitiesAlpha
0.896
能比竞争对手更容易地销售同类产品（服务）能妥当变现闲置资源
通常能顺利如期地收回应收账款企业资源有价值特性
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为企业创造竞争优势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形成顾客感知的价值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为企业创造收益企业资源稀缺特性
企业所拥有的资源难以通过市场交换获得行业内只有少数企业拥有同本企业相同的关键资源本企业所拥有的关键资源难以在不同企业间流动企业资源难以模仿特性
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的成本很高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在技术上难以实现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在法律上不能实现
ú С ѫ
0.785
0.6340.6440.723
三、研究设计
1. 量表与问卷的设计
参照和借鉴已有研究的成熟量表是保证研究设计信度和效度的一个有效方法。本文企业资源异质性和资源管理能力量表的设计分别参照、借鉴了学者DeSarbo等人
[18]
(2) 企业绩效的测量
在本研究设计中，企业绩效被设定为定量模型分析的因变量。企业绩效的测量一直是战略管理定量研究的重点和难点。在以往有关企业绩效的定量测量中，研究者为了能够简单而又客观地反应企业的财务绩效和市场价值大多采用财务绩效指标以及股票市值等容易获得的指标。但Hawawini、Subramanian和Verdin [19]
研究所使用的量表。在形成本研究所
使用的量表和问卷过程中，我们通过博士生小组研讨的方式对借鉴的量表进行了修正和调整。在此基础上，将初步形成的问卷交由MBA和EMBA学员讨论，修正了表述过于学术化的色彩。在量表和问卷修正后，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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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简单的财务指标，如资产回报率（ROA）是不能反映出企业相对的技能与持续的价值创造能力的。因为企业的绩效与竞争优势不仅仅体现在财务一个方面。学者Kaplan和Boston
[20]
表3 样本企业所有制类型的描述统计
所有制类型
国有企业民营或者私营企业中外合资企业外商独资企业其它总计
样本数量
[1**********]315
％
23.847.614.311.13.2100
认为，应当用顾客满意、
员工成长与学习、内部流程与管理和财务绩效一起综合平衡地反映企业的绩效与竞争优势，学者们称之为平衡计分卡。因此，本文依据Kaplan 和 Boston对平衡积分卡的论述，从中选取了研究所需要指标，并结合研究的需要将其修正为与行业内竞争对手相比，财务方面、内部流程与管理、员工学习与成长、顾客满意这四个方面情况的变化。此部分量表的Cronbach值为0.947，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测量效度。
(3)控制变量的测量
本文将企业的历史和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受访者或问卷填写者需要明确企业经营年限。另外，用企业所拥有员工人数来测度企业的规模大小。
3. 数据收集
问卷形成后我们在部分企业中进行了前测。前测阶段共发放样本100份，回收有效问卷45份。对回收的问卷进行了信度检验，其值均在0.7以上，表明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正式问卷的发放和回收主要通过南宁高新技术开发区、厦门保税区以及中关村科技园区管委会的协助在上述园区企业中发放和回收。选择这一发放途径一是课题组同上述机构有较好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可以保证调研数据的完整和可靠。自2008年10月至2009年11月底，共回收有效问卷315份，回收率38.1%。我们对前后不同时间回收的问卷进行t检验发现，没有显著差异。因此，回收的样本在统计上能够代表总体。
表4 相关系数表
1
1. 资源价值
1
2345678910
2. 资源稀缺0.265**13. 资源复制
0.421**0.414**1
0.362**1
4. 财务绩效0.346**0.181
5. 成长绩效0.454**0.279**0.383**0.621**16. 流程绩效0.436**0.302**0.321**0.639**0.509**17. 顾客绩效
0.511**0.234*0.312**0.548**0.681**0.613**1
8. 资源获取
0.239**0.336**0.480**0.465**0.432**0.428**0.439**1
能力9. 资源整合能力
0.357**0.369**0.403**0.416**0.515**0.553**0.551**0.432**1
10. 资源释放
0.343*0.316**0.410**0.432**0.423**0.458**0.399**0.463**0.438**1
能力
注： **代表相关性在0.01水平下显著（双尾），*代表相关性在0.05水平下显著（双尾）
2. 样本数据同源性偏差检验
定量分析过程中，最常用的数据同源性检验方法是通过Harman单因子检测方法，即将问卷所有条目进行因子分析，在未旋转时得到的第一个主成份的载荷量来反映同源偏差的程度。[21]我们将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的所有变量进行了因子分析，共生成了15个因子，第一个因子占到载荷量的8.9%，其它因子均在2-8%之间，都没有占到多数。因此，可以认为本研究设计所使用的样本数据的同源性偏差影响很小。
3. 假设检验
为了验证假设1-3，我们运用SPSS软件进行了调节变量的层次回归分析。在管理定量研究中，调节变量的检验在要求变量的乘积项作为新变量进入方程后回归系数要达到显著。但由于乘积项包含了主效应分析的变量而使得方程有明显的共线性问题。统计分析理论认为，可以将乘积项的数据测量值标准化的方法来降低和消除
[22]由此而产生的共线性问题。我们依照这一方法对本文
四、数据分析与假设检验
1. 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表2 样本所属行业的描述统计
所属行业
电子信息家用电器汽车能源化工服务行业医药及医疗器械IT 通讯设备制造其它总计
样本数量
[***********]315
%
9.5212.70.630.3219.086.354.7614.2925.46.98100
分析的数据进行了标准化。
如表5所示，当资源获取能力变量作为调节变量引入方程后，资源获取能力与有价值特性交互变量仅对财务绩效维度有显著的调节影响，对其它企业绩效维度的调节影响并未达到显著。这一结果表明，在资源获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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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协同作用的情况下，企业有价值的异质性资源的波动对财务绩效有显著影响。同样，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同有价值特性维度的交互变量除对财务绩效维度未能达到调节变量成立的要求外，对其它绩效维度的调节影响均为显著。而资源释放能力维度仅对有价值特性维度影响财务绩效的维度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因此，假设1得到了部分的支持和验证。
表5 资源管理能力对有价值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
历史规模价值价值X获取价值X整合价值X释放Adjust R△R2
2
如表7所示，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对稀缺性正向影响企业绩效各个维度的作用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影响作用，假设3b得到有力支持。资源获取能力维度仅对稀缺性影响财务绩效以及员工成长绩效维度有调节影响作用，同样的资源释放能力维度也仅对稀缺性与财务绩效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假设3a和3c均部分得到支持。
五、研究结论与讨论
1. 基本结论
本文对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影响“资源特性—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进行了检验和分析。从资源管理能力各个维度对“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整体协同影响效果来看，资源整合能力对“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的调节影响最显著，资源获取能力维度次之，而资源释放能力维度最弱。但对于不同维度的“异质性—绩效”关系组合，资源管理能力的协同影响又各有不同。
本文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管理能力各维度对“稀缺性—财务绩效”关系有显著的协同影响作用。这一结果对企业拥有质性资源却绩效表现不佳的现象提供了一个解释和说明。同时也表明，如果企业不具备相应的资源管理与利用能力，那么即使拥有稀缺性的特质资源也会因资源使用不当而难以获得良好的绩效表现。
需要指出的是，资源获取能力维度对于资源异质性各个维度积极影响财务绩效的作用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资源获取前提对于资源—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影响。此外，虽然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对“有价值—财务绩效”关系没有显著调节影响，但对其它异质性—绩效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作用。这表明，企业只有更好地整合利用其所拥有的异质性资源才能够更好地提升企业的综合绩效。
综上所述，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是影响“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也是制约资源异质性效能发挥的关键因素。因此，如果企业试图凭借异质性资源获取超额绩效则必须提升其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的能力。在企业掌握的资源特质一般的情况下，资源管理能力的提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资源特质差异的不足。鉴于鲜有定量研究分析和探讨何种企业能力同特质资源协同组合才能更好地发挥资源特质积极影响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的研究和分析对于资源能力理论的研究和管理实践有重要的启示和意义。
2. 对理论的发展与实践的启示(1) 对已有理论的发展和贡献
首先，本文的研究揭示了影响“资源异质性—企业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提升了现有理论对企
成长绩效
流程绩效
顾客绩效M2
M3
0.003-0.125
M2M3
0.186
M1M2
0.036
M3M1M2
-0.012-0.189-0.213
M3M1
-0.165
-0.328**-0.325**-0.079-0.453***-0.389***-0.236-0.289-0.343*-0.0250.117
0.166-0.002
0.082*-0.1530.082-0.120
0.365**-0.302
0.378*0.3360.315*
0.065
0.306
0.4110.1870.105
0.432***-0.189
0.1710.455**0.161
0.356
0.385***-0.385
0.2630.654***0.1210.5020.231
0.488***-0.163
0.2150.631***0.058
0.311
0.4950.184
0.4680.1470.2710.012
注： ***代表相关性在0.000水平下显著（双尾），**代表相关性在0.01水平下显著（双尾），
*代表相关性在0.05水平下显著（双尾），下同
如表6所示，资源管理能力对“难以模仿—绩效”关系调节影响的检验中，只有资源整合能力维度的调节影响达到了显著条件。资源获取能力维度仅对“难以模仿—财务绩效”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因此，假设2a得到了部分的支持和验证，假设2b得到有力的支持和验证，而假设2c未能得到数据的支持和验证。
表6 资源管理能力对难以模仿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
历史规模模仿模仿X获取模仿X整合模仿X释放Adjust R2△R2
0.0650.117
成长绩效M1
M2
M3
流程绩效M1M2
M3
顾客绩效M1M2
M3
M2M3
-0.328**-0.169-0.052-0.453***-0.280-0.224
0.2160.205-0.0020.446-0.219
0.321*0.378*0.1700.2560.3700.187
0.114
0.0450.0070.341-0.382*
0.2340.672***0.1200.2520.436
0.184
-0.289-0.124-0.019-0.189-0.138-0.182
0.349-0.584**
0.3360.775***0.110
0.1470.2280.482
0.254
0.082*-0.0580.0200.082-0.076-0.102
0.371-0.432*
0.2260.871***-0.085
0.0820.1750.451
0.276
表7 资源管理能力对稀缺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M2
历史规模稀缺稀缺X获取稀缺X整合稀缺X释放Adjust R2△R2
0.0650.117
成长绩效M1
-0.002
流程绩效M1M2M3
-0.189-0.121-0.150
0.346-0.616**
0.3750.812***0.103
0.1470.2390.520
0.281
顾客绩效M1M2
M3
M3M2M3
0.0490.0120.236-0.618**
0.328*0.751***0.215
-0.328**-0.346-0.131
0.19800.1590.210-0.689***
0.451*0.498*0.362*0.1250.346
0.221
-0.453***-0.403-0.275**-0.289-0.210-0.0380.082*-0.206-0.0560.0820.079-0.117
0.235-0.719***
0.2850.894***0.201
0.0820.1160.461
0.345
0.1870.2410.448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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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已有的资源基础观理论往往简单假定和推断异质性资源能够为企业带来持久的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这样的假定和论断难以解释为什么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以及即使同一行业内拥有相似资源的企业却绩效表现不佳的现象。本文的研究表明，资源异质性能否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的协同效应。本研究揭示了影响“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一个重要因素，对企业拥有特质性资源却绩效表现不佳的问题和现象提供了一个解释和说明。
其次，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整合、深化了已有的资源与能力理论研究。虽然学者们十分重视“资源”与“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强调了资源与能力的依存性和关联性，但已有研究并未明确指出异质性资源同何种具体的企业能力协同配合才能更好地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通过定量研究细致地分析了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对资源异质性与绩效不同维度组合的协同影响效应，指出了资源以及能力在企业绩效提升过程中的各自作用角色和影响关系。因此，本文进一步细化和发展了已有的资源、能力理论的实证研究。
(2) 对企业管理实践的启示
首先，提升企业绩效的资源特性与能力路径的选择。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如果能够更好地发挥资源管理能力的协同作用，特质性资源对企业绩效的贡献越显著。尤其是当企业所拥有的资源特质性不高时，资源管理能力的调节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资源特质程度不高的劣势。就企业绩效提升而言，既可以通过提升其资源的特质性也可以从提升资源管理能力入手，更可双管其下。但本文实证研究的结果表明，从能力路径比单纯从资源路径出发更有效。资源管理能力的调节影响意味着当企业资源管理能力提升后，即使资源特性一般的企业仍可以比竞争对手表现得更为突出。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恰恰相反，即企业仅仅获得了高特质性的资源而不具备与之匹配的资源管理能力，那么也无法更好地发挥资源对绩效的积极影响作用。因此，就企业绩效提升的实际效果而言，通过资源管理能力提升的协同作用放大异质性资源对绩效积极影响的效果是较为快捷有效的路径。这表明，企业在实践中如能注意资源管理能力与特质性资源的协同配合，那么以特质性资源为基础的核心能力优势将得到极大发挥，企业也将因此而获取优于竞争对手的超额绩效。
其次，资源特性—能力组合的关键。资源管理能力对资源特质—绩效关系的显著调节作用表明，企业必
须在实践中注意积累、培育和提升这种与资源利用密切相关的综合技能。本文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整合能力对资源有价值性、稀缺性以及难以模仿性与企业绩效各个维度之间的正向作用关系都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尤其是掌握高度稀缺资源的企业，资源整合能力的协同作用能够避免较低的资源流动导致的内部流程僵化的弊端。同时，整合能力与难以模仿以及稀缺性的交互作用对顾客绩效和员工成长绩效的影响也十分显著。因此，在企业资源特质既（0.871/0.894，0.672/0.751）
定的前提下，资源整合能力是企业通过资源管理能力协同作用提升企业绩效的关键点。在企业资源管理能力提升的重点上，企业应当根据实际情况和绩效提升目标而有针对性的选择突破的重点和关键环节。
3. 本研究的局限
首先，影响企业绩效的因素十分复杂，本文只是重点分析了资源特性与管理能力组合的影响，尚有很多其它有重要影响的因素没有纳入分析框架。并且由于管理定量研究分析方法和工具上的限制，本文也未能同时考察有价值性、稀缺性以及难以模仿特性同时满足时与其它因素共同交互作用的影响。未来的研究中，揭示更多的影响“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成立的因素和变量是继续深化和完善这一问题研究的主要任务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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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曹红军，福州大学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卢长宝，福州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营销战略；王以华，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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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Resource Heterogeneity Will Influence on Firm Performance: Test and Analysis about the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y’s Interaction Effects
Cao Hongjun,1 Lu Changbo,1 Wang Yihua2
1.School of Management, Fuzhou University; 2. 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Abstract Considerable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the significant role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and firm capabilities in the process of establishing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firm super performance by both theory researchers and managers. Scholars have argued that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such as resources’ valu-able, inimitable, rareness is the foundation of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super firm performance. Existing theory also ar-gued that firm capabilitie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hat might impact resources and performance relationship. However, there are fewer quantitative empirical studies discuss how to combine spe-cific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with the resources hetero-geneities, so as to improve firm performance greatly. In particular, the influence conditions and mechanisms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on firm performance are not clearly explained in previous studies.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moderating role of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between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and firm performance. We also examine which dimensions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con-tribute the most to firm performance. Based on an overall literature review, we constructed a framework for resources heterogeneity-firm performance quantitative empirical analysis. A survey was conducted to test this framework and hypotheses that proposed out based on it. Using a sample of 315 Chinese firms, we made an in-depth study about the issues that mentioned above. Through data analysis, we found that different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have totally different moderation effect on resources heterogeneity-performance relationships. From the whole view, resources inte-grate capabilities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moderate factor among those three specific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dimensions (acquire, integrate and release). Data analysis of this paper also show that resources acquire capabilities will significantly moder-at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ources valuable and firm financial performance, while all the resources inimitable-firm performances relationships are positively moderated by resources integrate ca-pabilities. It means that the firm should contingency combine its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and hetero-genetic resources according to their own situation and performance improves require-ments. Finally, theoretical and managerial implications of this study are discussed.
Key Words Resources Based View; Resources Management; Firm Capability; Firm Performance
31
资源异质性如何影响企业绩效：
资源管理能力调节效应的检验和分析*
○ 曹红军 卢长宝 王以华
摘要 战略理论认为，资源与能力是引致企业竞争优势和绩效差异的重要因素，但鲜有实证研究探讨异质性资源与何种企业能力组合可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通过定量研究分析了资源异质性与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组合对企业绩效影响的效果。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维度对资源异质性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作用，但对不同的“资源特质—绩效”关系影响程度不同。本研究揭示了“资源异质性—企业绩效”关系成立的边界条件和影响因素，对企业管理实践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资源基础观；资源管理；企业能力；企业绩效
（70571044）资助*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必要条件。在这些因素的研究中，以Helfat和Peteraf等学者为代表的企业能力理论最具影响力。该理论认为，企业能力是与资源利用密切相关的综合知识与技能，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在于企业能力的差异。
虽然学者们指出了资源和企业能力之间相互依存的关联性，但鲜有实证研究探讨如何通过特质性资源与企业能力协同组合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关于这一问题研究的薄弱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已有理论对企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从实践来看，特质性资源是获取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的重要物质条件，而以资源利用为核心的企业能力则是制约、影响特质性资源发挥作用的关键因素。因此，只有通过基于资源与能力内在关联的整合分析才能更好地解释企业绩效差异的问题。而这也是本研究设计提出的现实和理论动因。
本文从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交互作用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视角入手，通过定量研究分析了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对资源异质性组合对企业财务绩效、流程绩效、员工成长以及顾客满意这四个企业综合绩效维度的影响。本文在如下几个方面有所创新和贡献：(1)通过定量的实证研究分析了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提升了资源、能力理论对企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2)分析了特质性资源与何种企业能力协同组合才能更好地贡献于企业绩效；(3)指出了企业提升其组织绩效与资源管理能力的路径选择与关键因素。
引言
探寻企业竞争优势与绩效差异的根源是战略管理研
[1]
围绕这一核心主题学者们构建了众究的重要核心主题。
多的理论框架和研究范式，资源基础观理论是20世纪
[2]
资源基90年代以来战略领域内最有影响力的研究范式。
础观理论阐明了决定企业竞争优势与绩效差异的物质基础，但该理论有关资源特质与绩效关系的阐述难以解释为什么同一行业内掌握相同或者相似资源的企业，其竞争优势与组织绩效差异很大的现象，尤其是简单将资源特质与绩效关联起来的模型并不能系统地阐述为什么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绩效却表现不佳的问题。如我国的一些国有企业虽然掌握了特质性资源，但却并未能凭借这些资源取得超额绩效。理论研究与企业实践表明，企业执行了一项以资源为基础的战略只是其获得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的充分条件，企业长期绩效来源于多个因素的
[3]
学者们关于这些因素的研究也揭示出了众多影响贡献。
一、资源、能力与企业绩效
1. 企业资源异质性
在战略管理定量研究中，“资源”和“能力”是学者们分析企业绩效差异时重点关注的因素和变量。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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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资源基础观（Resources-based View）和能力基础观
[4]
（Capability-based View）这两个主流的研究范式和途径。
因素引致了企业绩效差异的争论。对于资源和能力究竟何者才是引致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不同学者持不同的态度和观点。但学者们普遍认为，企业资源与能力犹如
[12]
一个硬币的两面，是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
资源基础观理论认为，如果企业的资源满足有价值性、难以模仿、不可复制和稀缺的特性，那么资源产生的竞争优势具有持久性，并且会提升企业长期绩效。据此，资源基础观的学者提出了资源异质性是引致竞争优势与企业绩效差异的根源的论断。
对于什么是“有价值的”，Barney做出了明确的阐述和界定。他认为，资源的有价值性是能够使得企业以比竞争对手更低的成本获得相同的利润，或者相同的成本获得更多的利润，那么就能够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并且，当这种资源是稀缺的或者是不可替代的，那么资源所带来的
[5]
竞争优势就具有持久性。对于资源的稀缺性，学者Hitt
从两者的区别来看，学者们倾向于将企业能力视为一种
[13]
对资源进行利用以创造竞争优势的特殊技能。一方面，
资源和能力在企业租金形成的过程中的作用和角色是不同的，企业能力形成价值贡献只能在资源获取之后，是
[14]以企业资源为基础和条件的；另一方面，能力与资源有[15]质的区别，也即能力是完全无形的知识和技能，而资
源多以有形为主。
虽然学者们从概念界定和理论阐述上指出了资源与能力之间相互依存的内在关联，但现有理论并未清晰指出企业到底需要具备何种具体的能力才能更好地发挥特质性资源的作用。已有的相关研究多是相互独立的“资源—绩效”与“能力—绩效”关系研究，而鲜有分析资源与能力交互作用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定量研究设计。这方面研究的匮乏使得我们对企业绩效变动过程中资源与能力的作用角色、影响机制与传递路径知之甚少。从企业管理实践来看，明确地指出哪些企业能力维度能够更好地发挥特质性资源对企业绩效的积极影响更具有实践指导意义。因此，本文基于已有相关理论，从资源与能力交互作用影响的视角出发，重新构建了资源能力—绩效分析框架。
等人给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阐述。他指出，资源的稀缺性是指这种特殊的资源只被行业内少数的企业所拥有和掌
[6]
握。对于资源的难以模仿和不可复制的特性，Hitt等学
者同样予以了界定和分析。他们认为，不可复制则是指竞争对手无法通过技术手段进行复制，而难以模仿则是指进行同样的资源模仿的成本很高。因此，在语义上“难以模仿”与“不可复制”意思表述十分接近。概言之，资源基础观理论认为，企业之间之所以会产生差异的根源在于构成企业的资源性质的不同。资源的差别导致了企业竞争优势以及维系竞争优势时间长短的不同。如果企业试图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取竞争优势就必需使得企业的资源具有有价值性；如果试图维持长久维持竞争优势就要使得这种有价值的资源满足稀缺性和难以模仿的特性。
从企业的竞争实践来看，没有任何企业能够不凭借
[7]资源而获得竞争优势。但如果企业仅拥有了特质性的资
二、模型框架与假设
学者们对企业能力与资源之间相互关系的分析展现了“资源”与“能力”这两个影响企业绩效关键因素之间的内在关联。基于前面的分析和阐述，本文构建了图1的理论模型和分析框架。虽然资源基础观指出了资源异质性的四个特征，但其所提出的难以模仿和不可复制是指企业资源的一个共同特性，即竞争对手难以获得的特性。这种难以获得性体现在两个维度上：一是技术上不可行；二是虽然技术上可行但成本很高。在一定程度上，模仿只是一种近似的比拟，而复制则是完全一样的克隆。复制的难度显然要高于模仿。因此，资源基础观所提出的资源有价值、难以模仿、不可复制以及稀缺性在定量分析时可以用程度较低的难以模仿替代不可复制。其逻辑和内涵就是如果某一资源达到了难以模仿的程度，就更不可能完全被复制。因此，本文着重分析企业资源的有价值性、难以模仿和稀缺性这三个具体的资源异质性维度与资源管理能力交互作用对企业绩效有何影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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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而未能对这些资源予以妥善的管理和运用，那么静止不动的资源也难以发挥优势。因此，资源基础观的学者也承认企业的竞争优势并不来源于资源本身，而是源于资源
[8]
鉴于此，很多学者从企业资源整合利运用的动态过程。
用技能的视角出发提出了企业能力的概念，从新的研究途径探讨了竞争优势和绩效差异根源的问题。
2. 企业能力理论视角下的资源与企业绩效
Prahalad和Hamel率先把企业能力与企业资源提升
[9]
到同一战略高度，提出了企业核心能力的概念和理论。但
学者们指出，核心能力在动态环境中容易导致企业核心刚
[10]性。据此，Teece提出了企业需要根据外部环境变化动[11]态更新核心竞争能力的动态能力理论。以动态能力为主
体的企业能力理论吸引了相当多的学者关注而逐步发展为战略理论研究的热点问题。
企业能力理论的兴起也引发了学者们对究竟是什么
26
如前所述，无论在理论逻辑上还是在企业实践中，不动的资源不能产生任何实质的贡献。资源对绩效产生影响必需借助具体的运用过程，尤其是资源运用技能的协同配合才能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这一观点已被学者Newbert的实证研究所证实。Newbert的实证研究发现，同时满足有价值、稀缺性的资源—能力组合对企业绩效
[16]
有积极的影响。但他的研究并没有细致分析不同资源
位战略管理的专家、学者就量表内容与研究设计之间的相关性、一致性进行了深度研讨。最后，通过前测检验了拟使用量表的测量信度，证实量表具备较好的测量信度后形成了正式调研所使用的问卷。
2. 变量测量及信度
(1) 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的测量
如表1所示，对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测量的量表哥伦巴赫一致性检验均达到了0.7以上，表明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具有较好的测量信度和效度。在度量上，要求被测者对测量题项表述符合其所在企业的实际情况程度进行判断和选择，1为完全反对，6为完全赞同。
表1 资源特性与资源管理能力变量测量题项与信度
题项
企业资源获取能力
根据外部环境变化的要求获取资源以比竞争对手低的成本获取资源比竞争对手更快地获得资源获取比竞争对手更高质量的资源资源整合能力
能根据发展的需要整合各类资源能根据环境变化合理地配置各种资源资源浪费现象不严重资源释放能力
0.8540.7560.770
0.838
0.5950.6390.683
0.752
0.7500.8290.736
0.763
0.6860.8970.7130.804
0.750
特性同哪些具体企业能力相组合才能更好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对于企业需要具备何种企业能力才能更好
[17]地提升绩效的问题，学者Eisenhardt，指出，企业必
需具备动态的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的能力才能够适应环境的变化，维持持久的竞争优势。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释放能力对资源有价值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假设2： 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对资源难以模仿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假设3： 企业的(a)资源获取能力、(b)整合能力以及(c)释放能力对资源稀缺特性维度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的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
CommunalitiesAlpha
0.896
能比竞争对手更容易地销售同类产品（服务）能妥当变现闲置资源
通常能顺利如期地收回应收账款企业资源有价值特性
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为企业创造竞争优势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形成顾客感知的价值本企业所拥有的资源能够为企业创造收益企业资源稀缺特性
企业所拥有的资源难以通过市场交换获得行业内只有少数企业拥有同本企业相同的关键资源本企业所拥有的关键资源难以在不同企业间流动企业资源难以模仿特性
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的成本很高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在技术上难以实现竞争对手模仿本企业关键资源在法律上不能实现
ú С ѫ
0.785
0.6340.6440.723
三、研究设计
1. 量表与问卷的设计
参照和借鉴已有研究的成熟量表是保证研究设计信度和效度的一个有效方法。本文企业资源异质性和资源管理能力量表的设计分别参照、借鉴了学者DeSarbo等人
[18]
(2) 企业绩效的测量
在本研究设计中，企业绩效被设定为定量模型分析的因变量。企业绩效的测量一直是战略管理定量研究的重点和难点。在以往有关企业绩效的定量测量中，研究者为了能够简单而又客观地反应企业的财务绩效和市场价值大多采用财务绩效指标以及股票市值等容易获得的指标。但Hawawini、Subramanian和Verdin [19]
研究所使用的量表。在形成本研究所
使用的量表和问卷过程中，我们通过博士生小组研讨的方式对借鉴的量表进行了修正和调整。在此基础上，将初步形成的问卷交由MBA和EMBA学员讨论，修正了表述过于学术化的色彩。在量表和问卷修正后，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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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简单的财务指标，如资产回报率（ROA）是不能反映出企业相对的技能与持续的价值创造能力的。因为企业的绩效与竞争优势不仅仅体现在财务一个方面。学者Kaplan和Boston
[20]
表3 样本企业所有制类型的描述统计
所有制类型
国有企业民营或者私营企业中外合资企业外商独资企业其它总计
样本数量
[1**********]315
％
23.847.614.311.13.2100
认为，应当用顾客满意、
员工成长与学习、内部流程与管理和财务绩效一起综合平衡地反映企业的绩效与竞争优势，学者们称之为平衡计分卡。因此，本文依据Kaplan 和 Boston对平衡积分卡的论述，从中选取了研究所需要指标，并结合研究的需要将其修正为与行业内竞争对手相比，财务方面、内部流程与管理、员工学习与成长、顾客满意这四个方面情况的变化。此部分量表的Cronbach值为0.947，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测量效度。
(3)控制变量的测量
本文将企业的历史和规模作为控制变量，受访者或问卷填写者需要明确企业经营年限。另外，用企业所拥有员工人数来测度企业的规模大小。
3. 数据收集
问卷形成后我们在部分企业中进行了前测。前测阶段共发放样本100份，回收有效问卷45份。对回收的问卷进行了信度检验，其值均在0.7以上，表明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正式问卷的发放和回收主要通过南宁高新技术开发区、厦门保税区以及中关村科技园区管委会的协助在上述园区企业中发放和回收。选择这一发放途径一是课题组同上述机构有较好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可以保证调研数据的完整和可靠。自2008年10月至2009年11月底，共回收有效问卷315份，回收率38.1%。我们对前后不同时间回收的问卷进行t检验发现，没有显著差异。因此，回收的样本在统计上能够代表总体。
表4 相关系数表
1
1. 资源价值
1
2345678910
2. 资源稀缺0.265**13. 资源复制
0.421**0.414**1
0.362**1
4. 财务绩效0.346**0.181
5. 成长绩效0.454**0.279**0.383**0.621**16. 流程绩效0.436**0.302**0.321**0.639**0.509**17. 顾客绩效
0.511**0.234*0.312**0.548**0.681**0.613**1
8. 资源获取
0.239**0.336**0.480**0.465**0.432**0.428**0.439**1
能力9. 资源整合能力
0.357**0.369**0.403**0.416**0.515**0.553**0.551**0.432**1
10. 资源释放
0.343*0.316**0.410**0.432**0.423**0.458**0.399**0.463**0.438**1
能力
注： **代表相关性在0.01水平下显著（双尾），*代表相关性在0.05水平下显著（双尾）
2. 样本数据同源性偏差检验
定量分析过程中，最常用的数据同源性检验方法是通过Harman单因子检测方法，即将问卷所有条目进行因子分析，在未旋转时得到的第一个主成份的载荷量来反映同源偏差的程度。[21]我们将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的所有变量进行了因子分析，共生成了15个因子，第一个因子占到载荷量的8.9%，其它因子均在2-8%之间，都没有占到多数。因此，可以认为本研究设计所使用的样本数据的同源性偏差影响很小。
3. 假设检验
为了验证假设1-3，我们运用SPSS软件进行了调节变量的层次回归分析。在管理定量研究中，调节变量的检验在要求变量的乘积项作为新变量进入方程后回归系数要达到显著。但由于乘积项包含了主效应分析的变量而使得方程有明显的共线性问题。统计分析理论认为，可以将乘积项的数据测量值标准化的方法来降低和消除
[22]由此而产生的共线性问题。我们依照这一方法对本文
四、数据分析与假设检验
1. 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表2 样本所属行业的描述统计
所属行业
电子信息家用电器汽车能源化工服务行业医药及医疗器械IT 通讯设备制造其它总计
样本数量
[***********]315
%
9.5212.70.630.3219.086.354.7614.2925.46.98100
分析的数据进行了标准化。
如表5所示，当资源获取能力变量作为调节变量引入方程后，资源获取能力与有价值特性交互变量仅对财务绩效维度有显著的调节影响，对其它企业绩效维度的调节影响并未达到显著。这一结果表明，在资源获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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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协同作用的情况下，企业有价值的异质性资源的波动对财务绩效有显著影响。同样，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同有价值特性维度的交互变量除对财务绩效维度未能达到调节变量成立的要求外，对其它绩效维度的调节影响均为显著。而资源释放能力维度仅对有价值特性维度影响财务绩效的维度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因此，假设1得到了部分的支持和验证。
表5 资源管理能力对有价值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
历史规模价值价值X获取价值X整合价值X释放Adjust R△R2
2
如表7所示，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对稀缺性正向影响企业绩效各个维度的作用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影响作用，假设3b得到有力支持。资源获取能力维度仅对稀缺性影响财务绩效以及员工成长绩效维度有调节影响作用，同样的资源释放能力维度也仅对稀缺性与财务绩效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假设3a和3c均部分得到支持。
五、研究结论与讨论
1. 基本结论
本文对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影响“资源特性—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进行了检验和分析。从资源管理能力各个维度对“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整体协同影响效果来看，资源整合能力对“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的调节影响最显著，资源获取能力维度次之，而资源释放能力维度最弱。但对于不同维度的“异质性—绩效”关系组合，资源管理能力的协同影响又各有不同。
本文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管理能力各维度对“稀缺性—财务绩效”关系有显著的协同影响作用。这一结果对企业拥有质性资源却绩效表现不佳的现象提供了一个解释和说明。同时也表明，如果企业不具备相应的资源管理与利用能力，那么即使拥有稀缺性的特质资源也会因资源使用不当而难以获得良好的绩效表现。
需要指出的是，资源获取能力维度对于资源异质性各个维度积极影响财务绩效的作用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影响。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资源获取前提对于资源—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影响。此外，虽然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对“有价值—财务绩效”关系没有显著调节影响，但对其它异质性—绩效关系均有显著的调节作用。这表明，企业只有更好地整合利用其所拥有的异质性资源才能够更好地提升企业的综合绩效。
综上所述，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是影响“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也是制约资源异质性效能发挥的关键因素。因此，如果企业试图凭借异质性资源获取超额绩效则必须提升其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的能力。在企业掌握的资源特质一般的情况下，资源管理能力的提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资源特质差异的不足。鉴于鲜有定量研究分析和探讨何种企业能力同特质资源协同组合才能更好地发挥资源特质积极影响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的研究和分析对于资源能力理论的研究和管理实践有重要的启示和意义。
2. 对理论的发展与实践的启示(1) 对已有理论的发展和贡献
首先，本文的研究揭示了影响“资源异质性—企业绩效”关系成立的重要边界条件，提升了现有理论对企
成长绩效
流程绩效
顾客绩效M2
M3
0.003-0.125
M2M3
0.186
M1M2
0.036
M3M1M2
-0.012-0.189-0.213
M3M1
-0.165
-0.328**-0.325**-0.079-0.453***-0.389***-0.236-0.289-0.343*-0.0250.117
0.166-0.002
0.082*-0.1530.082-0.120
0.365**-0.302
0.378*0.3360.315*
0.065
0.306
0.4110.1870.105
0.432***-0.189
0.1710.455**0.161
0.356
0.385***-0.385
0.2630.654***0.1210.5020.231
0.488***-0.163
0.2150.631***0.058
0.311
0.4950.184
0.4680.1470.2710.012
注： ***代表相关性在0.000水平下显著（双尾），**代表相关性在0.01水平下显著（双尾），
*代表相关性在0.05水平下显著（双尾），下同
如表6所示，资源管理能力对“难以模仿—绩效”关系调节影响的检验中，只有资源整合能力维度的调节影响达到了显著条件。资源获取能力维度仅对“难以模仿—财务绩效”作用关系有调节影响作用。因此，假设2a得到了部分的支持和验证，假设2b得到有力的支持和验证，而假设2c未能得到数据的支持和验证。
表6 资源管理能力对难以模仿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
历史规模模仿模仿X获取模仿X整合模仿X释放Adjust R2△R2
0.0650.117
成长绩效M1
M2
M3
流程绩效M1M2
M3
顾客绩效M1M2
M3
M2M3
-0.328**-0.169-0.052-0.453***-0.280-0.224
0.2160.205-0.0020.446-0.219
0.321*0.378*0.1700.2560.3700.187
0.114
0.0450.0070.341-0.382*
0.2340.672***0.1200.2520.436
0.184
-0.289-0.124-0.019-0.189-0.138-0.182
0.349-0.584**
0.3360.775***0.110
0.1470.2280.482
0.254
0.082*-0.0580.0200.082-0.076-0.102
0.371-0.432*
0.2260.871***-0.085
0.0820.1750.451
0.276
表7 资源管理能力对稀缺性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效用分析
财务绩效M1M2
历史规模稀缺稀缺X获取稀缺X整合稀缺X释放Adjust R2△R2
0.0650.117
成长绩效M1
-0.002
流程绩效M1M2M3
-0.189-0.121-0.150
0.346-0.616**
0.3750.812***0.103
0.1470.2390.520
0.281
顾客绩效M1M2
M3
M3M2M3
0.0490.0120.236-0.618**
0.328*0.751***0.215
-0.328**-0.346-0.131
0.19800.1590.210-0.689***
0.451*0.498*0.362*0.1250.346
0.221
-0.453***-0.403-0.275**-0.289-0.210-0.0380.082*-0.206-0.0560.0820.079-0.117
0.235-0.719***
0.2850.894***0.201
0.0820.1160.461
0.345
0.1870.2410.448
0.207
Nankai Business Review
2011, Vol. 14, No. 4, pp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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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效差异形成的解释力。已有的资源基础观理论往往简单假定和推断异质性资源能够为企业带来持久的竞争优势和超额绩效。这样的假定和论断难以解释为什么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以及即使同一行业内拥有相似资源的企业却绩效表现不佳的现象。本文的研究表明，资源异质性能否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资源获取、整合与释放能力的协同效应。本研究揭示了影响“资源特质—绩效”关系成立的一个重要因素，对企业拥有特质性资源却绩效表现不佳的问题和现象提供了一个解释和说明。
其次，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整合、深化了已有的资源与能力理论研究。虽然学者们十分重视“资源”与“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强调了资源与能力的依存性和关联性，但已有研究并未明确指出异质性资源同何种具体的企业能力协同配合才能更好地提升企业绩效的问题。本文通过定量研究细致地分析了资源管理能力不同维度对资源异质性与绩效不同维度组合的协同影响效应，指出了资源以及能力在企业绩效提升过程中的各自作用角色和影响关系。因此，本文进一步细化和发展了已有的资源、能力理论的实证研究。
(2) 对企业管理实践的启示
首先，提升企业绩效的资源特性与能力路径的选择。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拥有特质性资源的企业如果能够更好地发挥资源管理能力的协同作用，特质性资源对企业绩效的贡献越显著。尤其是当企业所拥有的资源特质性不高时，资源管理能力的调节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资源特质程度不高的劣势。就企业绩效提升而言，既可以通过提升其资源的特质性也可以从提升资源管理能力入手，更可双管其下。但本文实证研究的结果表明，从能力路径比单纯从资源路径出发更有效。资源管理能力的调节影响意味着当企业资源管理能力提升后，即使资源特性一般的企业仍可以比竞争对手表现得更为突出。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恰恰相反，即企业仅仅获得了高特质性的资源而不具备与之匹配的资源管理能力，那么也无法更好地发挥资源对绩效的积极影响作用。因此，就企业绩效提升的实际效果而言，通过资源管理能力提升的协同作用放大异质性资源对绩效积极影响的效果是较为快捷有效的路径。这表明，企业在实践中如能注意资源管理能力与特质性资源的协同配合，那么以特质性资源为基础的核心能力优势将得到极大发挥，企业也将因此而获取优于竞争对手的超额绩效。
其次，资源特性—能力组合的关键。资源管理能力对资源特质—绩效关系的显著调节作用表明，企业必
须在实践中注意积累、培育和提升这种与资源利用密切相关的综合技能。本文的数据分析结果表明，资源整合能力对资源有价值性、稀缺性以及难以模仿性与企业绩效各个维度之间的正向作用关系都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尤其是掌握高度稀缺资源的企业，资源整合能力的协同作用能够避免较低的资源流动导致的内部流程僵化的弊端。同时，整合能力与难以模仿以及稀缺性的交互作用对顾客绩效和员工成长绩效的影响也十分显著。因此，在企业资源特质既（0.871/0.894，0.672/0.751）
定的前提下，资源整合能力是企业通过资源管理能力协同作用提升企业绩效的关键点。在企业资源管理能力提升的重点上，企业应当根据实际情况和绩效提升目标而有针对性的选择突破的重点和关键环节。
3. 本研究的局限
首先，影响企业绩效的因素十分复杂，本文只是重点分析了资源特性与管理能力组合的影响，尚有很多其它有重要影响的因素没有纳入分析框架。并且由于管理定量研究分析方法和工具上的限制，本文也未能同时考察有价值性、稀缺性以及难以模仿特性同时满足时与其它因素共同交互作用的影响。未来的研究中，揭示更多的影响“资源异质性—绩效”关系成立的因素和变量是继续深化和完善这一问题研究的主要任务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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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曹红军，福州大学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卢长宝，福州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营销战略；王以华，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
Nankai Business Review
2011, Vol. 14, No. 4, pp25-31
How Resource Heterogeneity Will Influence on Firm Performance: Test and Analysis about the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y’s Interaction Effects
Cao Hongjun,1 Lu Changbo,1 Wang Yihua2
1.School of Management, Fuzhou University; 2. 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Abstract Considerable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the significant role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and firm capabilities in the process of establishing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firm super performance by both theory researchers and managers. Scholars have argued that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such as resources’ valu-able, inimitable, rareness is the foundation of sustainable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super firm performance. Existing theory also ar-gued that firm capabilitie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hat might impact resources and performance relationship. However, there are fewer quantitative empirical studies discuss how to combine spe-cific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with the resources hetero-geneities, so as to improve firm performance greatly. In particular, the influence conditions and mechanisms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on firm performance are not clearly explained in previous studies.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moderating role of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between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and firm performance. We also examine which dimensions of resources heterogeneity con-tribute the most to firm performance. Based on an overall literature review, we constructed a framework for resources heterogeneity-firm performance quantitative empirical analysis. A survey was conducted to test this framework and hypotheses that proposed out based on it. Using a sample of 315 Chinese firms, we made an in-depth study about the issues that mentioned above. Through data analysis, we found that different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have totally different moderation effect on resources heterogeneity-performance relationships. From the whole view, resources inte-grate capabilities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moderate factor among those three specific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dimensions (acquire, integrate and release). Data analysis of this paper also show that resources acquire capabilities will significantly moder-at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ources valuable and firm financial performance, while all the resources inimitable-firm performances relationships are positively moderated by resources integrate ca-pabilities. It means that the firm should contingency combine its resources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and hetero-genetic resources according to their own situation and performance improves require-ments. Finally, theoretical and managerial implications of this study are discussed.
Key Words Resources Based View; Resources Management; Firm Capability; Firm Perform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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