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迁移影响因素研究_基于生存分析方法_李丹

新生代农民工迁移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生存分析方法

ab

丹，任洁

(四川大学a．公共管理学院;b．工商管理学院，成都610064)

李

摘要：基于四川省内300多位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问卷调查，利用生存分析方法，研究了影响新生代农村劳动力从

农村向城市迁移的主要因素及各变量间的数量关系。分析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村劳动力比老一代具有更强的进城

并对其迁移决策产生显著影响；务农收入和家庭供养负担也对意愿与流动性；其人力资本存量总体上有较大提升，

其迁移有显著影响。最后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培育正确的择业观，改善职业技能培训结构，改革农村土地利用制度及健全劳动者社会保护政策等建议。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生存分析中图分类号：F304．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409（2013）05－0113－04

InfluenceFactorsofTheNewGeneration‘sＲural－urbanMigration

———BasedonSurvivalAnalysisMethod

LIDan1，ＲENJie2

（a．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b．ShcoolofBusinessAdministration；SichuanUniversity，Chengdu，610064）Abstract：Thispapertakesmorethan300questionnairesofnewgenerationrurallaborforceasresearchsample；usingsurviv-alanalysismethod，itstudiedtheinfluencefactorsofthenewgeneration’srurallaborflowandthequantitativerelationshipbetweenthevariables．Theresultshowsthat：thenewgenerationhasastrongerwillingandliquidityofgoingtothecitiesthantheoldgeneration；theirhumancapitalstocksingeneralhavelargerascension，andithasasignificantimpactontheflowde-cisionmaking；soasfarmingincomeandfamilysupportburden．Finally，itputsforwardsuggestionsincludingcultivatingthecorrectchoosingprofessionidea，improvingvocationalskillstrainingstructure，reformingtherurallandusesystemandper-fectingthesocialprotectionpoliciesofemployees．

Keywords：newgenerationofmigrantworkers；migration；survivalanalysis1

引言

30年来，我国在经济转轨时期产生的农村劳动力流动现

生代农民市民化的路径与政策有着积极作用。本文就以我

——四川省为例，国劳动力输出大省—基于详实的问卷调查与定量分析，考察了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的主要影响

因素，这对于促进农村劳动力向城市合理流动，分类有序推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2文献回顾

劳动力迁移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的研究领域，长期受到地理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人类学家及政治学，但经济学家的贡献尤为突出。西方学者

［2］

一是以刘易斯、托达主要提出了三大流派的移民理论，学者的长期关注

［3～5］

罗等学者为代表的新古典移民理论（theneoclassicalmi-grationtheory），他们利用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方式研究了劳

［1］

象受到社会各界与学者的长期关注。2009年，我国农民工数

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已占到60%量达到2.2978亿人。其中，

以上，成为产业工人的主力。作为上世纪80年代诞生并成

长起来的新一代农民工，他们对于生活的追求与其父母辈间“要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存在差异与联系，为此，中央提出

。那么，问题，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新生代农民工的进城意愿是什么？哪些因素是影响其从农村向城市迁移的关键

因素？不同性别与家庭经济社会地位对其进城迁移决策有何影响差异？从实证研究的视角，上述问题显然还没有得到广泛一致认同的答案，而有效解答这些问题对于找到促进新

收稿日期：2012－10－2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0711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YJA630056)作者简介：李丹(1969－)，女，四川眉山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与技术经济及管理;任(1987－)，女，山西太原人，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

洁

·113·

动力迁移的决定因素，提出城乡预期收入差异、农业与工业部门边际生产力差异等影响了劳动力流动。二是被称为基于历史—结构方法的移民理论（historical－structuralap-［6～7］

proach），、提出了经济发达地区资本主义的发展双重劳

［8～9］

。三是新动力市场等是影响劳动力迁移的结构性因素

劳动力迁移理论（theneweconomicsoflabormigration），将分

强调了相对贫困感、分散家析单元从个体扩展到家庭层面，

［10～12］

。上述经庭风险等是劳动力流动决策的主要影响因素

典理论为我们研究中国劳动力流动问题提供了可以借鉴的

理论与方法。

关于我国农村劳动力迁移的研究成果已十分丰富。我国学者从理论与经验两个角度研究了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总体特征、影响劳动力流动的宏观与微观因素等，从而揭示了中国特定背景下农村劳动力流动的系列特征。蔡昉对我国

［13］

并指出相二元经济下劳动力流动的特征进行了系统研究，

［14］

对贫困感对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推拉”李强应用模型研究发现，影响我国农村劳动力流动的

［15］

研关键因素是户籍制度。李实通过建立劳动力流动模型，

究分析了由市场主导部门和政府控制部门的工资落差所引

［16］

起的劳动力迁移。朱农在湖北省抽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应用非参数模型和半参数模型研究了婚姻与劳动力流动的

［17］

互动关系，以及其他社会经济因素对流动的影响。王莉运

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耕地用logistic模型分析了性别、

面积、家庭在所在村收入水平、培训情况等因素与农村劳动力流动间的关系，发现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家庭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是否参加培训及社会关系网络是影响劳动力流动

［18］

的显著性因素。还有学者关注到农村劳动力大规模转移

［19］

所引起的农村社会分层现象。

在诸多经验研究中，除对预期收入差距、相对贫困度、年婚姻、社会网络的研究结论比较一致外，关于性别、人力龄、资本、家庭抚养人口、土地面积等的研究结论并不完全一［20］致，因而有必要运用不同地区、更有代表性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

目前专门针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研究相对较少。有学者指出，新生代农民工与第一代农民工在成长经历、个人诉求、文化素质、社会心态、参照目标、身份认同、生活方式、

［21］

价值取向、行为逻辑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新生代农民

［22］

工流动的动机从解决生存问题向追求生活转变，那么影响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主要因素是什么？不同因素的影响程度有何差异？本文在参考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从实证研究中尚未达成一致结论的影响因素着手，从人口特征、人力资本、家庭经济特征及社会地位等维度选取了7个变量作为解释变量，运用生存分析方法，探讨各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迁移的影响机理，进而提出其政策启示。3数据来源、研究方法与数据分析3.1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对四川省农村劳动力迁移与就业的问卷调查，四川省是我国劳动力输出大省，其农村劳动力流动

共调查问题具有代表性。本次调查采用分层配额抽样方法，

了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农村劳动力350个，历时三个月（2010年10～12月），样本具体分布地域包括成都市郊区、地（市）县级郊区（乐山、眉山、雅安等）及其他农村地区。最后

回收率90.86%。其中男性162个，女回收有效样本318个，

20～25岁的有166人，20性156个。25岁以上的有113人，

223人未婚。岁以下的有39人。95人已婚，

3.2研究方法———生存分析法

生存分析法是研究所关注事件在什么时间发生的一种

［23］

事件数据分析方法。事件可能有好有坏，但在生存分析中

，我们统称事件的发生为“failure”所以“failure”发生之前的

“生存时间”。生存分析法在医学、时间就是所谓生物学、经

它是一种既考虑结果济学和人口统计学等学科中应用广泛，

又考虑随访时间的处理生存数据的方法。生存数据包含生存时间、观测结果以及相关因素。

在本文中，以接受调查时农村劳动力的年龄为观测时

“迁移”间，在观测时间内调查样本是否发生迁移（这里的定

劳动力离开学校和农义为进城务工）是本文所关注的事件，

村后得到第一份工作（即事件failure）时的年龄即为生存时

“failure”间。在观测时间内，进城务工事件发生值为1，若没

有发生其值为0。

生存分析主要包括3种分析方法，即非参数分析法、半参数分析法和参数分析法。非参数分析法又包括生命表分析法和乘积限法；半参数分析法有Cox比例风险模型等；参数分析法有Weibull回归、指数回归、对数正态模型等。非参数分析法没有外生变量，从本研究中来看即只与非迁移时间长度相关；半参数分析法部分与外生变量相关，但不依赖于特定的分布假设；参数分析法则会依赖于特定分布的假设。本文运用3种方法分别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得到如下结果。

（1）非参数分析

Kaplan－Meier存活函数关于生存超过时间t的估计是在时间t与在此以前各时期生存概率的连乘积：S（t）=πj=t［（nj－dj）/nj］，将S（t）按时间t所绘的图就是Kaplan－Meier存活曲线。nj=t表示在时期t开始时的新生代农村劳动

dj=t表示在时期t内这些待观测样本中发生力待观测样本数，

流动的数目。

新生代农民工的流动状况用Kaplan－Meier存活函数表示，如图1～图6所示，横轴为样本年龄，纵轴为新生代非流

15～25岁之间新生代农村动人口的生存概率。由图1可知，

劳动力非流动存活率急速下降，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自15岁开始（义务教育刚结束后）即大量发生流动，说明被调查者几乎全部进城务工。

图2为分性别的劳动力存活函数分布。反映了新生代

但两者农村劳动力女性在流动时间上虽然较男性稍迟一些，

间差别不大。

图3显示了技能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影响。本研究中将技能划分为无技术或低技术、中级技术、高级技术、基层管理和中层管理五类来分别观测，从而得到分技能水平的生存函数曲线。由图3可知，具有技术的农民工更容易流动，同样时间下，具有高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流动性更强，而管理类的流动发生时间较技术类更迟些。

图4和图5分别表示受教育程度和土地收入重要性对

。“小学及以下”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影响教育程度和初中

，“高中及以上”类别由于受教育程度的农民工流动情况相近

教育年限较长，所以流动发生时间相应延后。从土地收入重要性对流动的影响来看，认为土地收入对自己家庭越重要的新生代农民工也会越迟选择流动。图6表示健康状况对流动的影响。本次调查采用健康评价中广泛应用的健康自评法得到健康状况评价，分析结果表明：认为自己健康不佳的

·114·

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趋势最为缓慢。

1.000.75生存概率

λ0（t）为所形式为：λ（t）=λ0（t）exp（X'β）。X为外生变量，

有外生变量X均为0时的基准风险函数。运用Stata10.0软件得到Cox风险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

Impor=重要

Import=不重要

Impor=一般

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2030

图1

Sex=男

生存函数估计

Sex=女

2030

图5土地重要性的生存函数估计

Health=不健康Health=一般

Health=健康

1.00生存概率

0.75

生存概率

1.00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2030

2030

图2分性别的生存函数估计

图6

Tech=高技术工Tech=无低技术工Tech=中级管理

Tech=高层管理Tech=中等技术工

健康状况的生存函数估计

表1

总样本

解释变量

风险比率

z

半参数模型回归结果

女性样本

p＞|z|

风险比率—

z—

p＞|z|—

*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男性样本风险比率—

z—

p＞|z|—

性别教育

0.9259－0.650.5190.4158－6.640.0001.14391.19181.08991.05251.0653

1.792.120.561.230.85

0.0710.0340.5470.2480.397

0.4986－3.600.0001.05851.27221.03791.08821.0611

0.501.760.191.380.59

0.6190.0790.8450.1670.558

0.3150－6.120.0001.28411.13511.13301.00961.0367

2.420.0161.190.2350.490.6280.160.8720.320.745

2030

图3技能等级的生存函数估计

Edu=初中

Edu=小学及以下

Edu=高中及以上

技能等级土地重要性健康状况家庭供养人数社会地位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注：*表示95%置信区间下结果

2030

图4受教育程度的生存函数估计

从非参数分析结果可以直观地看出单个因素对新生代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影响趋势。在非参数分析法中，劳动力迁

而实际生活中的情况更为复杂移的风险函数只与时间相关，

一些，往往是多种因素影响迁移发生。为更好地了解多个变量对劳动力流动的影响，下面采取半参数分析法，对其影响因素的作用进行量化分析。

（2）半参数分析

本文使用Cox比例风险模型进行量化分析。模型基本

表1结果显示：①在95%置信区间下，性别、健康和家庭供养人口数的P＞|Z|值均大于0.05，即对流动没有显著性

“土地重要性”影响。②由于调查设计中选项是按重要性降

所以此处得到的土地重要性对流动起正向作用（Z序排列的，

值为正）的实际意义是相反的，即认为土地收入越重要的新生代农民工发生流动的趋势也越缓，这与非参数法存活函数分析结果相同。③受教育程度对流动呈负向影响，反映了受教育程度越高，学习时间越长，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延后

“教育”的事实。④再分性别来看，除外，其他几个影响因素

。“技能”则体现了性别差异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

著正向作用（其P＞|Z|值为0.016，小于0.05），但对新生代

）。“土地收入女性农民工的影响不显著（P＞|Z|值为0.619

·115·

“家庭供养人口数”对家庭重要性”及对女性流动的影响强于

“所处社会地位”越低，则越可能发生流动。男性。⑤

为进一步验证半参数分析结果，本文运用Weibull回归

以求得到更为精确的结果。方法进行参数分析，

（3）参数分析

经Weibull分布拟合验证，图形基本呈直线状，即样本数据符合Weibull分布，所以选用Weibull回归方法进行分析：

t（1/σ－1）

。σ表示形状参数，λ0（t）=（1/σ）当σ＞1时，风险率

随时间递增；σ＜1时，风险率随时间递减，相应的生存函数

1/σ

t*exp（X'β）］｝。为：S（t）=exp｛－［

表2给出了参数分析Weibull回归对流动影响因素的分析结果。同半参数分析原理类似，通过P＞|Z|值来判别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从表2可以得到与半参数分

：“技能”对男性流动影响显著，而对女性流析相同的结果是

。“供养人数”“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及对女性动作用不明显

流动呈现出比男性更为显著的影响。与半参数法分析结果

“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家庭供有所不同的是：表2显示了与

养人数”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均有显著影响。

一般来说，对于符合特定分布的数据，利用参数法的分析结果比非参数法或半参数法的结果更精确。

*

表2参数模型回归结果

总样本

解释变量

风险比率

z

p＞|z|

风险比率—

女性样本

z—

p＞|z|—

风险比率—男性样本

z—

p＞|z|—

易发生流动，反映了人力资本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就业的促

；“技能”进作用因素对女性流动没有显著作用的原因，可能与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所从事行业主要集中于普遍没有技能

美容美发、零售等服务业有关。以分级或要求的餐饮服务、

往也有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对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著影响，

［24］

但对女性影响不显著。说明人力资本对劳动力流动影响的强度有一定性别差异。

一般来说，土地收入越重要，新生代农民工留在农村的

则进城务工的动机越强。可能性越大；家庭供养人口数越多，

同时，这两个因素对女性流动性的影响要强于男性。这似乎反映了女性的主观流动意愿要稍弱于男性。有学者指出：村

［25］

非农业发展水平越高，外出者越少。显然，土地收庄农业、

入的重要性一直是影响农村劳动力流动的重要变量，对新生

可得到如下几点政策启示：代农民工也不例外。由此，

第一，应积极倡导契约精神，培育新生代农民工正确的择业观。

新生代农民工对于一个开放的社会具有远远高于其父母辈的认同感，外部环境诸因素对其个体和群体价值观乃至流动去向将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稳定有赖于我国社会环境中构建起利于其稳定的新的价值观与择业观，那种让无形的市场调节手段去驱使农村劳动力流

建议在全社会倡导契动的纯自由主义的做法应当有所节制，

约精神，倡导对职业的忠诚精神。

第二，改革不合理的职业技能培训结构，并健全中小企业技术职称评定制度，从而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空间的拓展与提升。

应改善我国教育体制中现行不合理的培养结构，加大职

尤其是人力资源大省或用人大省如四川、广东业教育力度，

等，大幅度提升职业教育受众面的广度与深度，有针对性地开办机械、电气、电子、土木工程等基础产业中各短缺工种的短期技能培训；加大在中小企业中专业技术岗位上岗资格证

是稳定新生代农民工制度与技术职称评定制度的实施推进，

就业的有效措施。

第三，改革农村土地利用制度，培育新农民，从而提高农村土地利用效益。

各地政府应因地制宜地探索出适宜于当地农村土地利用的新模式，改善目前普遍存在的因劳动力外出务工而导致承包地撂荒的现象，努力提高农村承包土地的使用效率与收益，鼓励有志于从事现代农业生产的新生代农民能立足于本乡本土，以利于当前农村人力资源的改善和农业、农村的稳定。

第四，健全劳动者社会保护政策，改善新生代农民工生活条件。

完善劳动者劳动条件、工资待遇及社会福利保障方面的

特别是对中小企业的劳动条件与劳动保护的法律法律法规，

约束，提高执行的监管力度，使我国农民工整体工作环境有明显提升，从而改善新生代农民工身体健康状况。参考文献：

［1］AlexandureAbreu．TheNewEconomicsofLaborMigration：Beware

．ForumforSocialEconomics，ofNeoclassicalsBearingGifts［J］2012，41（70）：46－67．

［2］LewisWA．EconomicDevelopmentwithUnlimitedSuppliesofLa-bour［J］．TheManchesterSchoolofEconomicandSocialStudies，1954，22（2）：139－191．

性别教育技能

等级土地重要性健康状况家庭供养人数社会地位

0.8314－1.510.1310.5111－5.230.0001.07141.25541.2001

0.932.711.19

0.3510.0070.2360.0180.134

0.6863－1.980.0470.9446－0.510.6111.42541.09151.16471.1049

2.500.462.500.97

0.0130.6450.0130.332

0.2579－7.120.0001.35121.18051.2236

2.930.0031.550.1220.780.435

1.104472.371.1200

1.50

0.9987－0.020.9841.0153

0.140.889

注：*表示95%置信区间下结果

：“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家庭通过上述变量分析可知与

；“技供养人口数”对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迁移影响较男性更强

能水平”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迁移影响显著，但对女性流动影响不明显；性别、健康状况与社会地位对新生代农民工迁移没有显著影响。4结论与政策启示

通过分析，得到以下主要结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高发年龄段为义务教育刚结

在流动时间上基本上没有性别差异。这束后（15岁开始），

和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普遍毕业即主动流向城市寻求发展机会的现实特征是一致的。同时，与第一代农民工女性较男性流动性差，女性更多选择留在家乡照顾家庭或务农的群体特

进城务工已成为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共征有显著区别。所以，

同的选择。

技能水平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但对女性流动影响不明显。即技能水平越高，男性越容

(下转第119页)

·116·

建立校外实习基地是一种可行且效果较好的选择。同时，在

作学院内部辅助与实账工作室和自办代理记账机构等建设，

为学生实习的一种补充。

6．校企合作实施的教学活动

校企共同实施教学活动主要包括职业院校聘请行业企业专家为学生作讲座和担任兼职教师、行业企业接受学生参

项目调研和实习以及共同进行订单式培养等内容。较之观、

于工科高职院校，财经高职院校在这个方面的特殊性，除了前面已经提到的校外兼职教师之外，主要表现在学生毕业前的顶岗实习方面。

由于受财经工作综合性、复杂性等职业特性的影响，财经高职院校学生的顶岗实习一般都集中在毕业前的最后一

而且大多与就业相结合；由于受财经工作领域个学期进行，

财经高职院校毕业生很难对从业人员需求的分散性所影响，

做到批量实习和就业，因此，实习地点非常分散。财经高职院校学生毕业前顶岗实习的分散性对学校进行实习的组织

学校应综合考虑学生和指导提出了挑战。在实习组织方面，

实习与就业情况，将实习区分为专业对口、相近相关和专业

分别制订实习大纲和方案，在取得实习单位不对口等类别，

要求学生在完成所在岗位工作的基础上，再配合的基础上，

实地观摩、调研和了解一定数量的其他相关岗位的工作情况，并写出实习报告；在实习指导方面，通过采取业务指导与思想指导相结合、驻点指导与巡回指导相结合，院内教师指

提高实习质量。导与实践专家指导相结合等办法，

四、结论

特殊性决定了不同的校企合作路径，多元路径选择和提高人才培训质量并不矛盾，殊途也能同归。四川财经职业学院正视、尊重、彰显财经特色，校企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2011～2012学年数据平台显示，11个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均

16门教材；由校企会商决定；校企合作开发了89门课程、

95%的课程进行了任务驱动、行动导向的教学模式改革；校(上接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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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DevelopedCountries［J］．TheAmericanEconomicＲeview，1969，59（1）：138－148．［4］HarrisJ，TodaroM．Migration，UnemploymentandDevelopme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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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tries［J］．JournalofLaborEconomics，1986，4（1）：134－149．［13］蔡昉．中国的二元经济与劳动力转移———理论分析与政策建

企合作单位接收顶岗实习学生572名、接收毕业生就业286

名；为学院提供了103名兼职教师，除承担校外中期实习、顶岗实习教学任务外，兼职教师承担校内实训教学任务近9200课时，占校内实训课时的40%；学院为校企合作单位培训了2271名员工；毕业生就业率保持在98%以上、专业对口率、就业起薪均高于全省高职高专平均水平；考生调档线和报到

生源质量稳步提升；学生多次在率均居全省高职高专前茅，

全国大学生企业经营管理沙盘模拟大赛、全国会计信息化技

［8］

能大赛、全国信息技术应用水平大赛中荣获一、二等奖。

总之，在校企合作共同育人方面，财经高职院校与工科高职具有质的一致性和一系列的相同相近之处，但因财经工

需要财经高职作职业特性所影响而又具有自身的一些特点，

院校去探索和把握，把实行工学结合、校企合作、顶岗实习人

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才培养模式的工作落到实处，

参考文献：

［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Z］（2010～2020年）．［2］崔永华，“跨界”张旭翔．论职业教育的属性［J］．《教育发展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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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责任编辑:冉春红)

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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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中国人口科学，1991，（3）：51－56．处理［

［18］王莉．基于logistic的农村劳动力流动影响因素分析［J］．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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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侯麟科．农村劳动力大规模转移背景下的中国农村社会分层

J］．中国农村观察，2010，1：41－49分析［

［20］杜鑫．劳动力流动决策的理论与经验研究述评［J］．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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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符平，“U”唐有财．倒型轨迹与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流动—新生代

［J］．浙江社会科学，2009，12：12－20．农民工的流动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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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11．江社会科学，

［23］陈家鼎．生存分析与可靠性［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4］张世伟，——基于生存分析赵亮．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影响因素分析—

［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9，（19）4：101－106．的视角

［25］张永丽，黄祖辉．新一代流动劳动力的特征及流动趋势［J］．中

2008，2：86－87．国人口科学，

(责任编辑:何彬)

·119·

新生代农民工迁移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生存分析方法

ab

丹，任洁

(四川大学a．公共管理学院;b．工商管理学院，成都610064)

李

摘要：基于四川省内300多位新生代农村劳动力的问卷调查，利用生存分析方法，研究了影响新生代农村劳动力从

农村向城市迁移的主要因素及各变量间的数量关系。分析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村劳动力比老一代具有更强的进城

并对其迁移决策产生显著影响；务农收入和家庭供养负担也对意愿与流动性；其人力资本存量总体上有较大提升，

其迁移有显著影响。最后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培育正确的择业观，改善职业技能培训结构，改革农村土地利用制度及健全劳动者社会保护政策等建议。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生存分析中图分类号：F304．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409（2013）05－0113－04

InfluenceFactorsofTheNewGeneration‘sＲural－urbanMigration

———BasedonSurvivalAnalysisMethod

LIDan1，ＲENJie2

（a．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b．ShcoolofBusinessAdministration；SichuanUniversity，Chengdu，610064）Abstract：Thispapertakesmorethan300questionnairesofnewgenerationrurallaborforceasresearchsample；usingsurviv-alanalysismethod，itstudiedtheinfluencefactorsofthenewgeneration’srurallaborflowandthequantitativerelationshipbetweenthevariables．Theresultshowsthat：thenewgenerationhasastrongerwillingandliquidityofgoingtothecitiesthantheoldgeneration；theirhumancapitalstocksingeneralhavelargerascension，andithasasignificantimpactontheflowde-cisionmaking；soasfarmingincomeandfamilysupportburden．Finally，itputsforwardsuggestionsincludingcultivatingthecorrectchoosingprofessionidea，improvingvocationalskillstrainingstructure，reformingtherurallandusesystemandper-fectingthesocialprotectionpoliciesofemployees．

Keywords：newgenerationofmigrantworkers；migration；survivalanalysis1

引言

30年来，我国在经济转轨时期产生的农村劳动力流动现

生代农民市民化的路径与政策有着积极作用。本文就以我

——四川省为例，国劳动力输出大省—基于详实的问卷调查与定量分析，考察了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的主要影响

因素，这对于促进农村劳动力向城市合理流动，分类有序推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2文献回顾

劳动力迁移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的研究领域，长期受到地理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人类学家及政治学，但经济学家的贡献尤为突出。西方学者

［2］

一是以刘易斯、托达主要提出了三大流派的移民理论，学者的长期关注

［3～5］

罗等学者为代表的新古典移民理论（theneoclassicalmi-grationtheory），他们利用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方式研究了劳

［1］

象受到社会各界与学者的长期关注。2009年，我国农民工数

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已占到60%量达到2.2978亿人。其中，

以上，成为产业工人的主力。作为上世纪80年代诞生并成

长起来的新一代农民工，他们对于生活的追求与其父母辈间“要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存在差异与联系，为此，中央提出

。那么，问题，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新生代农民工的进城意愿是什么？哪些因素是影响其从农村向城市迁移的关键

因素？不同性别与家庭经济社会地位对其进城迁移决策有何影响差异？从实证研究的视角，上述问题显然还没有得到广泛一致认同的答案，而有效解答这些问题对于找到促进新

收稿日期：2012－10－25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07110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YJA630056)作者简介：李丹(1969－)，女，四川眉山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与技术经济及管理;任(1987－)，女，山西太原人，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

洁

·113·

动力迁移的决定因素，提出城乡预期收入差异、农业与工业部门边际生产力差异等影响了劳动力流动。二是被称为基于历史—结构方法的移民理论（historical－structuralap-［6～7］

proach），、提出了经济发达地区资本主义的发展双重劳

［8～9］

。三是新动力市场等是影响劳动力迁移的结构性因素

劳动力迁移理论（theneweconomicsoflabormigration），将分

强调了相对贫困感、分散家析单元从个体扩展到家庭层面，

［10～12］

。上述经庭风险等是劳动力流动决策的主要影响因素

典理论为我们研究中国劳动力流动问题提供了可以借鉴的

理论与方法。

关于我国农村劳动力迁移的研究成果已十分丰富。我国学者从理论与经验两个角度研究了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总体特征、影响劳动力流动的宏观与微观因素等，从而揭示了中国特定背景下农村劳动力流动的系列特征。蔡昉对我国

［13］

并指出相二元经济下劳动力流动的特征进行了系统研究，

［14］

对贫困感对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推拉”李强应用模型研究发现，影响我国农村劳动力流动的

［15］

研关键因素是户籍制度。李实通过建立劳动力流动模型，

究分析了由市场主导部门和政府控制部门的工资落差所引

［16］

起的劳动力迁移。朱农在湖北省抽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应用非参数模型和半参数模型研究了婚姻与劳动力流动的

［17］

互动关系，以及其他社会经济因素对流动的影响。王莉运

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均耕地用logistic模型分析了性别、

面积、家庭在所在村收入水平、培训情况等因素与农村劳动力流动间的关系，发现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家庭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是否参加培训及社会关系网络是影响劳动力流动

［18］

的显著性因素。还有学者关注到农村劳动力大规模转移

［19］

所引起的农村社会分层现象。

在诸多经验研究中，除对预期收入差距、相对贫困度、年婚姻、社会网络的研究结论比较一致外，关于性别、人力龄、资本、家庭抚养人口、土地面积等的研究结论并不完全一［20］致，因而有必要运用不同地区、更有代表性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

目前专门针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研究相对较少。有学者指出，新生代农民工与第一代农民工在成长经历、个人诉求、文化素质、社会心态、参照目标、身份认同、生活方式、

［21］

价值取向、行为逻辑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新生代农民

［22］

工流动的动机从解决生存问题向追求生活转变，那么影响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主要因素是什么？不同因素的影响程度有何差异？本文在参考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从实证研究中尚未达成一致结论的影响因素着手，从人口特征、人力资本、家庭经济特征及社会地位等维度选取了7个变量作为解释变量，运用生存分析方法，探讨各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迁移的影响机理，进而提出其政策启示。3数据来源、研究方法与数据分析3.1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对四川省农村劳动力迁移与就业的问卷调查，四川省是我国劳动力输出大省，其农村劳动力流动

共调查问题具有代表性。本次调查采用分层配额抽样方法，

了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农村劳动力350个，历时三个月（2010年10～12月），样本具体分布地域包括成都市郊区、地（市）县级郊区（乐山、眉山、雅安等）及其他农村地区。最后

回收率90.86%。其中男性162个，女回收有效样本318个，

20～25岁的有166人，20性156个。25岁以上的有113人，

223人未婚。岁以下的有39人。95人已婚，

3.2研究方法———生存分析法

生存分析法是研究所关注事件在什么时间发生的一种

［23］

事件数据分析方法。事件可能有好有坏，但在生存分析中

，我们统称事件的发生为“failure”所以“failure”发生之前的

“生存时间”。生存分析法在医学、时间就是所谓生物学、经

它是一种既考虑结果济学和人口统计学等学科中应用广泛，

又考虑随访时间的处理生存数据的方法。生存数据包含生存时间、观测结果以及相关因素。

在本文中，以接受调查时农村劳动力的年龄为观测时

“迁移”间，在观测时间内调查样本是否发生迁移（这里的定

劳动力离开学校和农义为进城务工）是本文所关注的事件，

村后得到第一份工作（即事件failure）时的年龄即为生存时

“failure”间。在观测时间内，进城务工事件发生值为1，若没

有发生其值为0。

生存分析主要包括3种分析方法，即非参数分析法、半参数分析法和参数分析法。非参数分析法又包括生命表分析法和乘积限法；半参数分析法有Cox比例风险模型等；参数分析法有Weibull回归、指数回归、对数正态模型等。非参数分析法没有外生变量，从本研究中来看即只与非迁移时间长度相关；半参数分析法部分与外生变量相关，但不依赖于特定的分布假设；参数分析法则会依赖于特定分布的假设。本文运用3种方法分别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得到如下结果。

（1）非参数分析

Kaplan－Meier存活函数关于生存超过时间t的估计是在时间t与在此以前各时期生存概率的连乘积：S（t）=πj=t［（nj－dj）/nj］，将S（t）按时间t所绘的图就是Kaplan－Meier存活曲线。nj=t表示在时期t开始时的新生代农村劳动

dj=t表示在时期t内这些待观测样本中发生力待观测样本数，

流动的数目。

新生代农民工的流动状况用Kaplan－Meier存活函数表示，如图1～图6所示，横轴为样本年龄，纵轴为新生代非流

15～25岁之间新生代农村动人口的生存概率。由图1可知，

劳动力非流动存活率急速下降，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自15岁开始（义务教育刚结束后）即大量发生流动，说明被调查者几乎全部进城务工。

图2为分性别的劳动力存活函数分布。反映了新生代

但两者农村劳动力女性在流动时间上虽然较男性稍迟一些，

间差别不大。

图3显示了技能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影响。本研究中将技能划分为无技术或低技术、中级技术、高级技术、基层管理和中层管理五类来分别观测，从而得到分技能水平的生存函数曲线。由图3可知，具有技术的农民工更容易流动，同样时间下，具有高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流动性更强，而管理类的流动发生时间较技术类更迟些。

图4和图5分别表示受教育程度和土地收入重要性对

。“小学及以下”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影响教育程度和初中

，“高中及以上”类别由于受教育程度的农民工流动情况相近

教育年限较长，所以流动发生时间相应延后。从土地收入重要性对流动的影响来看，认为土地收入对自己家庭越重要的新生代农民工也会越迟选择流动。图6表示健康状况对流动的影响。本次调查采用健康评价中广泛应用的健康自评法得到健康状况评价，分析结果表明：认为自己健康不佳的

·114·

新生代农民工流动的趋势最为缓慢。

1.000.75生存概率

λ0（t）为所形式为：λ（t）=λ0（t）exp（X'β）。X为外生变量，

有外生变量X均为0时的基准风险函数。运用Stata10.0软件得到Cox风险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

Impor=重要

Import=不重要

Impor=一般

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2030

图1

Sex=男

生存函数估计

Sex=女

2030

图5土地重要性的生存函数估计

Health=不健康Health=一般

Health=健康

1.00生存概率

0.75

生存概率

1.00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2030

2030

图2分性别的生存函数估计

图6

Tech=高技术工Tech=无低技术工Tech=中级管理

Tech=高层管理Tech=中等技术工

健康状况的生存函数估计

表1

总样本

解释变量

风险比率

z

半参数模型回归结果

女性样本

p＞|z|

风险比率—

z—

p＞|z|—

*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男性样本风险比率—

z—

p＞|z|—

性别教育

0.9259－0.650.5190.4158－6.640.0001.14391.19181.08991.05251.0653

1.792.120.561.230.85

0.0710.0340.5470.2480.397

0.4986－3.600.0001.05851.27221.03791.08821.0611

0.501.760.191.380.59

0.6190.0790.8450.1670.558

0.3150－6.120.0001.28411.13511.13301.00961.0367

2.420.0161.190.2350.490.6280.160.8720.320.745

2030

图3技能等级的生存函数估计

Edu=初中

Edu=小学及以下

Edu=高中及以上

技能等级土地重要性健康状况家庭供养人数社会地位

1.00生存概率

0.750.500.250.00

10分析时间

注：*表示95%置信区间下结果

2030

图4受教育程度的生存函数估计

从非参数分析结果可以直观地看出单个因素对新生代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影响趋势。在非参数分析法中，劳动力迁

而实际生活中的情况更为复杂移的风险函数只与时间相关，

一些，往往是多种因素影响迁移发生。为更好地了解多个变量对劳动力流动的影响，下面采取半参数分析法，对其影响因素的作用进行量化分析。

（2）半参数分析

本文使用Cox比例风险模型进行量化分析。模型基本

表1结果显示：①在95%置信区间下，性别、健康和家庭供养人口数的P＞|Z|值均大于0.05，即对流动没有显著性

“土地重要性”影响。②由于调查设计中选项是按重要性降

所以此处得到的土地重要性对流动起正向作用（Z序排列的，

值为正）的实际意义是相反的，即认为土地收入越重要的新生代农民工发生流动的趋势也越缓，这与非参数法存活函数分析结果相同。③受教育程度对流动呈负向影响，反映了受教育程度越高，学习时间越长，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延后

“教育”的事实。④再分性别来看，除外，其他几个影响因素

。“技能”则体现了性别差异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

著正向作用（其P＞|Z|值为0.016，小于0.05），但对新生代

）。“土地收入女性农民工的影响不显著（P＞|Z|值为0.619

·115·

“家庭供养人口数”对家庭重要性”及对女性流动的影响强于

“所处社会地位”越低，则越可能发生流动。男性。⑤

为进一步验证半参数分析结果，本文运用Weibull回归

以求得到更为精确的结果。方法进行参数分析，

（3）参数分析

经Weibull分布拟合验证，图形基本呈直线状，即样本数据符合Weibull分布，所以选用Weibull回归方法进行分析：

t（1/σ－1）

。σ表示形状参数，λ0（t）=（1/σ）当σ＞1时，风险率

随时间递增；σ＜1时，风险率随时间递减，相应的生存函数

1/σ

t*exp（X'β）］｝。为：S（t）=exp｛－［

表2给出了参数分析Weibull回归对流动影响因素的分析结果。同半参数分析原理类似，通过P＞|Z|值来判别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从表2可以得到与半参数分

：“技能”对男性流动影响显著，而对女性流析相同的结果是

。“供养人数”“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及对女性动作用不明显

流动呈现出比男性更为显著的影响。与半参数法分析结果

“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家庭供有所不同的是：表2显示了与

养人数”对新生代农民工流动均有显著影响。

一般来说，对于符合特定分布的数据，利用参数法的分析结果比非参数法或半参数法的结果更精确。

*

表2参数模型回归结果

总样本

解释变量

风险比率

z

p＞|z|

风险比率—

女性样本

z—

p＞|z|—

风险比率—男性样本

z—

p＞|z|—

易发生流动，反映了人力资本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就业的促

；“技能”进作用因素对女性流动没有显著作用的原因，可能与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所从事行业主要集中于普遍没有技能

美容美发、零售等服务业有关。以分级或要求的餐饮服务、

往也有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对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著影响，

［24］

但对女性影响不显著。说明人力资本对劳动力流动影响的强度有一定性别差异。

一般来说，土地收入越重要，新生代农民工留在农村的

则进城务工的动机越强。可能性越大；家庭供养人口数越多，

同时，这两个因素对女性流动性的影响要强于男性。这似乎反映了女性的主观流动意愿要稍弱于男性。有学者指出：村

［25］

非农业发展水平越高，外出者越少。显然，土地收庄农业、

入的重要性一直是影响农村劳动力流动的重要变量，对新生

可得到如下几点政策启示：代农民工也不例外。由此，

第一，应积极倡导契约精神，培育新生代农民工正确的择业观。

新生代农民工对于一个开放的社会具有远远高于其父母辈的认同感，外部环境诸因素对其个体和群体价值观乃至流动去向将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稳定有赖于我国社会环境中构建起利于其稳定的新的价值观与择业观，那种让无形的市场调节手段去驱使农村劳动力流

建议在全社会倡导契动的纯自由主义的做法应当有所节制，

约精神，倡导对职业的忠诚精神。

第二，改革不合理的职业技能培训结构，并健全中小企业技术职称评定制度，从而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空间的拓展与提升。

应改善我国教育体制中现行不合理的培养结构，加大职

尤其是人力资源大省或用人大省如四川、广东业教育力度，

等，大幅度提升职业教育受众面的广度与深度，有针对性地开办机械、电气、电子、土木工程等基础产业中各短缺工种的短期技能培训；加大在中小企业中专业技术岗位上岗资格证

是稳定新生代农民工制度与技术职称评定制度的实施推进，

就业的有效措施。

第三，改革农村土地利用制度，培育新农民，从而提高农村土地利用效益。

各地政府应因地制宜地探索出适宜于当地农村土地利用的新模式，改善目前普遍存在的因劳动力外出务工而导致承包地撂荒的现象，努力提高农村承包土地的使用效率与收益，鼓励有志于从事现代农业生产的新生代农民能立足于本乡本土，以利于当前农村人力资源的改善和农业、农村的稳定。

第四，健全劳动者社会保护政策，改善新生代农民工生活条件。

完善劳动者劳动条件、工资待遇及社会福利保障方面的

特别是对中小企业的劳动条件与劳动保护的法律法律法规，

约束，提高执行的监管力度，使我国农民工整体工作环境有明显提升，从而改善新生代农民工身体健康状况。参考文献：

［1］AlexandureAbreu．TheNewEconomicsofLaborMigration：Beware

．ForumforSocialEconomics，ofNeoclassicalsBearingGifts［J］2012，41（70）：46－67．

［2］LewisWA．EconomicDevelopmentwithUnlimitedSuppliesofLa-bour［J］．TheManchesterSchoolofEconomicandSocialStudies，1954，22（2）：139－191．

性别教育技能

等级土地重要性健康状况家庭供养人数社会地位

0.8314－1.510.1310.5111－5.230.0001.07141.25541.2001

0.932.711.19

0.3510.0070.2360.0180.134

0.6863－1.980.0470.9446－0.510.6111.42541.09151.16471.1049

2.500.462.500.97

0.0130.6450.0130.332

0.2579－7.120.0001.35121.18051.2236

2.930.0031.550.1220.780.435

1.104472.371.1200

1.50

0.9987－0.020.9841.0153

0.140.889

注：*表示95%置信区间下结果

：“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家庭通过上述变量分析可知与

；“技供养人口数”对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迁移影响较男性更强

能水平”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迁移影响显著，但对女性流动影响不明显；性别、健康状况与社会地位对新生代农民工迁移没有显著影响。4结论与政策启示

通过分析，得到以下主要结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高发年龄段为义务教育刚结

在流动时间上基本上没有性别差异。这束后（15岁开始），

和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普遍毕业即主动流向城市寻求发展机会的现实特征是一致的。同时，与第一代农民工女性较男性流动性差，女性更多选择留在家乡照顾家庭或务农的群体特

进城务工已成为新生代农村劳动力共征有显著区别。所以，

同的选择。

技能水平对新生代男性农民工流动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但对女性流动影响不明显。即技能水平越高，男性越容

(下转第119页)

·116·

建立校外实习基地是一种可行且效果较好的选择。同时，在

作学院内部辅助与实账工作室和自办代理记账机构等建设，

为学生实习的一种补充。

6．校企合作实施的教学活动

校企共同实施教学活动主要包括职业院校聘请行业企业专家为学生作讲座和担任兼职教师、行业企业接受学生参

项目调研和实习以及共同进行订单式培养等内容。较之观、

于工科高职院校，财经高职院校在这个方面的特殊性，除了前面已经提到的校外兼职教师之外，主要表现在学生毕业前的顶岗实习方面。

由于受财经工作综合性、复杂性等职业特性的影响，财经高职院校学生的顶岗实习一般都集中在毕业前的最后一

而且大多与就业相结合；由于受财经工作领域个学期进行，

财经高职院校毕业生很难对从业人员需求的分散性所影响，

做到批量实习和就业，因此，实习地点非常分散。财经高职院校学生毕业前顶岗实习的分散性对学校进行实习的组织

学校应综合考虑学生和指导提出了挑战。在实习组织方面，

实习与就业情况，将实习区分为专业对口、相近相关和专业

分别制订实习大纲和方案，在取得实习单位不对口等类别，

要求学生在完成所在岗位工作的基础上，再配合的基础上，

实地观摩、调研和了解一定数量的其他相关岗位的工作情况，并写出实习报告；在实习指导方面，通过采取业务指导与思想指导相结合、驻点指导与巡回指导相结合，院内教师指

提高实习质量。导与实践专家指导相结合等办法，

四、结论

特殊性决定了不同的校企合作路径，多元路径选择和提高人才培训质量并不矛盾，殊途也能同归。四川财经职业学院正视、尊重、彰显财经特色，校企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2011～2012学年数据平台显示，11个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均

16门教材；由校企会商决定；校企合作开发了89门课程、

95%的课程进行了任务驱动、行动导向的教学模式改革；校(上接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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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tries［J］．JournalofLaborEconomics，1986，4（1）：134－149．［13］蔡昉．中国的二元经济与劳动力转移———理论分析与政策建

企合作单位接收顶岗实习学生572名、接收毕业生就业286

名；为学院提供了103名兼职教师，除承担校外中期实习、顶岗实习教学任务外，兼职教师承担校内实训教学任务近9200课时，占校内实训课时的40%；学院为校企合作单位培训了2271名员工；毕业生就业率保持在98%以上、专业对口率、就业起薪均高于全省高职高专平均水平；考生调档线和报到

生源质量稳步提升；学生多次在率均居全省高职高专前茅，

全国大学生企业经营管理沙盘模拟大赛、全国会计信息化技

［8］

能大赛、全国信息技术应用水平大赛中荣获一、二等奖。

总之，在校企合作共同育人方面，财经高职院校与工科高职具有质的一致性和一系列的相同相近之处，但因财经工

需要财经高职作职业特性所影响而又具有自身的一些特点，

院校去探索和把握，把实行工学结合、校企合作、顶岗实习人

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才培养模式的工作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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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冉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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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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