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治 视 点 Ｔｈｅ ｒ ｕｌ ｅ ｏｆ Ｌａ ｗ Ｐｅ ｒ ｓ ｐｅｃ ｔ ｉ ｖｅ 宪法基本原则指导下的行政诉讼受案范围探讨 口 张慧聪 【 摘要 】 宪法基本原则对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具有根本的影响。 从权力 制约原则看，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具有有限扩展 趋势； 从人 民主权原则看， 相应诉权必须得到保 障； 从 法治原则看， 行政诉讼 受案范围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具体行政行 为； 从 基本人权 原则看， 可诉行政行为的内在标 准， 不能仅限于法律上的利害关系， 而应重点看 实际结果。 【 关键词 】 宪法基本原则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 权力 权利 宪法 的根本作用在于规定和调节国家公共权力和个体权 力相互作用程度、 方式 的转换，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必然需要相 利的相 互关系 ， 建 立法治秩序 。 一 国宪法 决定相应行政诉 讼 应 调 整 。 在现 代 社会 行政 权 相 对 于立 法 权 、 司 法权 都 有 相 对 膨 制度的最基本 内容和性质， 一国行政诉讼制度则是宪法 变为 胀 和 扩 张 的 趋 势 ， 行 政 权 扩 张 必然 造 成 其 侵 害 公 民权 益 可 能 “ 活法 ” 、 推行宪政的重 要手段， 正如哈耶克所说 ，“ 没有司法 性加大， 这就要求立法权、 司法权对行政权予以相应控制 ， 所 审查， 宪政就根本不可能实行。 ” 由此可见， 二者联 系极为密 以，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扩张是现代法治社会发展所要求的。 同 切， 作为寓于宪法 之中且体现其指导思想和基本价值取向的宪 时 由于司法程序 的固有限制， 行政 的专业性、 技 术性 、 司法权 法基本原则， 必然影响到行政诉讼的逻辑起 点， 即全面体现在 力的内部分配以及一国法治现状等因素的影响， 行政诉讼受案 行政诉 讼目的和价值 的行政诉讼受案范围之中。 宪法的基本原 范 围在 扩 张 过 程 中也 有一种 抑 制 其扩 展 的趋 势 。 但 总 的说 来 ， 还是 发 展 中 国家 ， 其 行 政 诉 讼 受 案 则包括权力制约原则、 人民主权原则、 法治原则、 基本人权 原 在 近 现代 无 论 是 发 达 国家 ，则。 我们 可以分别从每一项具体原则， 从宪政角度 分析我 国行 范 围都 一直 呈现 扩 张 的趋 势 。 政诉讼 受案范围完善的基本问题 。 从人民主权原则看行政诉讼受案范围 从权力制约原则看行政诉讼受案范围的有限扩展 人 民主 权 原则 即主 权在 民原 则， 它 源于 资 产 阶 级启 蒙思 想 “ 政 治 自由只在 宽和 的政 府 里 存 在 。 不过 它 并 不是 经 常存 家 的 主 权在 民学 说 ， 这 些原 则 体 现 在 资本 主 义 宪法 中。 社会 主 在于宽和的国家里； 它只在那样的国家权 力不被滥用的时候才 义 国家 宪 法建 立 在马克 思 主 义 国家学 说 之 上 ， 但 同样承 认 人 民 存在。 但是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 易滥用， 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 主 权 的宪 法 原则 。 经验。 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遇到有界限才休止” ， “ 要防 行政诉 讼作为对行政行为的一种 法律监督制度， 根本 目 止滥用权力 ， 就 必 须 以权 力 约束 权 力 ” ， 这 就 是 西 方 资 产 阶 的在于确保 行政 权力的运作服务全体人 民之公共利益并保障 级启蒙思想家所创立 的权 力制约 的原理并体现在资本主义 国 公 民 的 自由、 权 利 在 受 到行 政 权 侵 犯 之 时 ， 能 够 有 人将 滥 用 的 家宪法和三权分立 的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之中。 权力制约原理作 行政权诉诸独立、 公正 的人民法庭 ， 接受法律 的神圣裁决。 因 为民主宪政国家权力运作的基本规律， 同样为社会主义国家宪 此 ， 一 切 合 法 权 益 受行 政 权侵 犯 的 行政 相 对人 的诉 权 必 须 得 法所奉行， 只是这种制约不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上的制约， 而是建立在人 民代 表大会制度之 上的制约， 它包 括权力机关 到保障， 这个人应不局限于行政行为针对 的对 象， 还应该包括 一切 能够证 明自己与被诉 的行政行为具有其他公 民法人或其 对行政机关、 司法机关等的制约， 也应包括权力机关之下的行 他组织不具有特别利害关 系的公民、 法人或其他组织 ，《 行政 政机关、 司法机关等机关 问的平行制约。 司法机关对行政机关 诉讼法若干解释》 第十一条到第十八条正体现了这一精神 ， 进 的制约主要体现在人民法 院对 行政 机关行政 行为的事后审查 行了可贵的探索。 但这仅限于传统的行政 “ 诉讼利益” 理论， 即 即行政 诉 讼 之 中。 原告起诉只能以与 自己权利或法律上的利益有直接关系为限。 行政诉 讼受案范 围， 主 要 是 围 绕 司 法权 力 对 行 政 权 的关 但是仅仅依靠利害关系人解决社会 所面 临的个人利益的保护 系而展开的。 行政诉讼 受案范围反 映了司法权对行政权 的审查 有时是不充分的， 因此国家必须给予没有能力起诉 的个人予以 范围， 它 是 司法 权 、 行 政 权 二 者 相 互作 用 的 反 映 ， 随 着 两 种 权 立 法 上 的支 持 。 １ ３ ４ １ 人 民 论 坛 ’ Ｐ Ｅ 。 Ｐ Ｌ Ｅ 。 ｓ Ｔ Ｒ ｌ Ｂ ｕ Ｎ Ｅ 行政 权力的滥用不仅会侵犯私 人利益而且会 侵犯公共利 益， 有时甚至和行政相对人相互勾结共 同危害公共利益、 国家 利益 ， 行政诉 讼制度 若体现人 民主权就 应该赋予法律渠道把 从基本人权原则看可诉行政行为的内在标准 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 “ 天赋人权” 说认为， 每 个人都有与 侵犯公共利益、 国家利 益的行政行为纳入司法审查的范围。因 生俱来的平等权利和自由， 此种基本人权 既不能剥夺， 也不能 为 行政 权 对 公共 利益 的 侵犯 不 涉及 具 体每 个 公 民的直 接 利益 ， 被转让。 基本人权原则被确立为资产阶级宪法的基本原则， 我 更 易被 忽略， 更 具有 隐蔽性 ， 所 以立法 者应赋予那 些不怕报 国宪法 中虽无人权 这一概 念， 但 其精神却体 现于宪法 关于公 复、 不怕牺牲个人利 益， 敢于维 护公益 的正义之士以起码的代 民享有的各项权利和 自由的规定之中。 １ ９ ８ ９ 年我 国 《 行政诉讼 表 公益起诉 的权利 ， 或将这个权利赋予有关自治组织、 行业组 法 》出台， 有 的学者 称 之 为 “ 中国第 一 部操 作 性 的人 权 法 ” 。 织 或法律检察机关。 公益诉讼最早起源于罗马法，目前一些西 公民的基本人权是公民在社会 中赖 以生存发 展的基本条 方 国家 已经 建立了公益诉讼或者行政公诉制度。 我 国是以社会 件， 是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 有权利必须有救济， 在法治社会， 公共利益为本位的社会主义国家， 建立公益诉讼制度理 应比资 每个 公民都应具有不可剥夺 的接 受司法最 终裁判的权利 ， 接 本主义 国家更具有合理性， 更有政 治基础 ， 更能体现社会主义 受司法最终裁 判权是公 民的一项基本 权利， 也是其它基本人 法的本质、 功能。 当前中国腐败之患堪忧， 权钱交易、 权权交易 权的保 障， 所以每 个行为只要是公共行政职权行使过程 中的行 等现象的滋生也正从反面说明了建立公益诉讼制度的必要性、 紧 迫性 。 为， 无论其侵犯公民、 法人、 其他组织的何种权利， 除非这种遭 侵犯而缺损权利 己受到法律设定 的救济手段的充分救济， 否则 就应该允许其被付之于行政诉讼。 当然 ， 从行政行为对 当事人 从法治原则看可诉性行政行为的种类 权益影响制度而言， 如果这种行为根本不会影响其权 益， 就没 有必要浪费国家的司法 资源予以审查， 但 是这种影响不能仅限 法 治原则是资本主义 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所普遍遵循 的 于直接 影 响而 且 应涉及 间接 影 响 ， 不 能仅 限 于法 律 上 的利 害 关 宪法原则， 我 国宪法规定的 “ 一切法律 、 行政法 规和地方性法 系， 而应重点看实 际结果， 考察一个行使行政职权 过程中行为 规 都 不 得 同 宪法 相 抵 触 ” ，“ 依法 治国、 建 设 社会 主 义 法 治 国 的可诉 性 ， 即是 否 纳 入行 政 诉 讼 的范 围 ， 对 当 事人权 益 影 响 程 家” 等都体现了社会主义宪法的法治原则 。 就法治原则而言， 行政权扩张到哪里， 法律调整范围就应 度应是一个最基本的标准之一。 中国３ ￣ ＡＷＴ Ｏ 议定书明确承诺 “ 受到被复审的任 何行政行为影 响的个人或者企业有提起 上 覆盖到 哪里 ，“ 无法律就 无行政 ” ， 如果行政权有不受法律控 诉 的权利 ” ， 即享有诉权的是 “ 受到被复审的任何行政 行为 影 制的领 域， 那里的法治就是不充分的， 所 以无 论这种行使行政 响的个人 或企业 ” ， 这里既未使用利 害关系人也未使用其他 提 权过程 中的行为是法 律行为还是事 实行为， 是 双方行为还是 辞 ， 而使 用了受影响的任何人， 足见享有诉权 的人的范 围非常 单方行为， 是内部行政行为还是外部行政行为， 是具体行政行 广泛， 这也体现 了国际社会对 权利进行广泛保护的发展趋势和 为还是抽象行政行为， 等等， 只要这种行为有侵害公益、 私益、 人权的可能性 就应该被纳 入司法审查的范围。目前，《 行政诉 要求。 综上所述， 我国行政诉讼法 及 《 行政诉讼法若干解释 》 对 讼法若干解释》已就可诉性行政行为进行扩大解释， 但在关键 个体权利的救济予以一定成程度 的保障， 但还很不充分， 我们 问题 的 理 解上 ， 理论界、 实 务界 尚不统 一 。 一应秉承宪法理念 ， 随着宪政的推进和法治建设的发展 ， 逐步扩 方面， 内部 行 政 行 为 、抽 象 行政 行 为 、 指导 行为、 终 局 大和完善行政诉 讼受案范围， 以最大限度地将行政权 力的行 行 政行为等大量 的行政行为被排 除在司法审查之 外， 这不符 使纳入法治的轨道。 厘垦 星 团 合 法 治 原 则 的 基 本 要求 ， 同我 国法 治 进 程 是 不协 调 的 ， 已不 能 适 应 社 会主 义 市场 经 济 的发 展 。 另 一方 面 ， 现 代 意义 上 的 法 治原 则 所 讲 之 “ 法 治 ”已不 单 是形式上的法治， 而 更 重 要 的是 实 质意 义 上 的 法 治 ， 就 行 政 行 （ 作者单位： 铁道警察学院法律系） 【 注释 】 ①［ 英］哈耶克：《 自由秩序原理 》 ， 北京： 三联书店， １ ９ ９ ７ ②［ 法］孟德 斯鸠：《 论 法的精神》（ 上册） ， 北京： 商务 印 书馆 ， １ ９ ９ ７ 年， 第１ ５ ４ 页。 为而言， 不仅要依 据法律法 规、 规 章条文 ， 更要符 合宪法 ， 符 年 ， 第２ ３ ５ 页。 合法 的精神 、 法的 目的、 法 的价值 ， 它要求 司法机关在行政 诉 讼 中不仅 要进行形式上对是否符 合法律教条 的合法性审查， 更要进行是否符合宪法、 法 的精神 、 法 的目的、 法的价值等方 面的实质意义上 的合法性审查。 ③ 包万超：“ 民告官： 中国的现状、 困惑与改革” ，《 政府法 制》 ， １ ９ ９ ６ 年第５ 期， 第４ 页。 责 编／ 丰家 卫 （ 实 习） ２ ０ １ ３ ／ ０ ８ ／ ￣ ｆ ａ Ｊ ４ １ ３ １ ｉ ｇ Ｉ １ ３ ５ Ｉ
法 治 视 点 Ｔｈｅ ｒ ｕｌ ｅ ｏｆ Ｌａ ｗ Ｐｅ ｒ ｓ ｐｅｃ ｔ ｉ ｖｅ 宪法基本原则指导下的行政诉讼受案范围探讨 口 张慧聪 【 摘要 】 宪法基本原则对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具有根本的影响。 从权力 制约原则看，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具有有限扩展 趋势； 从人 民主权原则看， 相应诉权必须得到保 障； 从 法治原则看， 行政诉讼 受案范围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具体行政行 为； 从 基本人权 原则看， 可诉行政行为的内在标 准， 不能仅限于法律上的利害关系， 而应重点看 实际结果。 【 关键词 】 宪法基本原则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 权力 权利 宪法 的根本作用在于规定和调节国家公共权力和个体权 力相互作用程度、 方式 的转换，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必然需要相 利的相 互关系 ， 建 立法治秩序 。 一 国宪法 决定相应行政诉 讼 应 调 整 。 在现 代 社会 行政 权 相 对 于立 法 权 、 司 法权 都 有 相 对 膨 制度的最基本 内容和性质， 一国行政诉讼制度则是宪法 变为 胀 和 扩 张 的 趋 势 ， 行 政 权 扩 张 必然 造 成 其 侵 害 公 民权 益 可 能 “ 活法 ” 、 推行宪政的重 要手段， 正如哈耶克所说 ，“ 没有司法 性加大， 这就要求立法权、 司法权对行政权予以相应控制 ， 所 审查， 宪政就根本不可能实行。 ” 由此可见， 二者联 系极为密 以， 行政诉讼受案范围扩张是现代法治社会发展所要求的。 同 切， 作为寓于宪法 之中且体现其指导思想和基本价值取向的宪 时 由于司法程序 的固有限制， 行政 的专业性、 技 术性 、 司法权 法基本原则， 必然影响到行政诉讼的逻辑起 点， 即全面体现在 力的内部分配以及一国法治现状等因素的影响， 行政诉讼受案 行政诉 讼目的和价值 的行政诉讼受案范围之中。 宪法的基本原 范 围在 扩 张 过 程 中也 有一种 抑 制 其扩 展 的趋 势 。 但 总 的说 来 ， 还是 发 展 中 国家 ， 其 行 政 诉 讼 受 案 则包括权力制约原则、 人民主权原则、 法治原则、 基本人权 原 在 近 现代 无 论 是 发 达 国家 ，则。 我们 可以分别从每一项具体原则， 从宪政角度 分析我 国行 范 围都 一直 呈现 扩 张 的趋 势 。 政诉讼 受案范围完善的基本问题 。 从人民主权原则看行政诉讼受案范围 从权力制约原则看行政诉讼受案范围的有限扩展 人 民主 权 原则 即主 权在 民原 则， 它 源于 资 产 阶 级启 蒙思 想 “ 政 治 自由只在 宽和 的政 府 里 存 在 。 不过 它 并 不是 经 常存 家 的 主 权在 民学 说 ， 这 些原 则 体 现 在 资本 主 义 宪法 中。 社会 主 在于宽和的国家里； 它只在那样的国家权 力不被滥用的时候才 义 国家 宪 法建 立 在马克 思 主 义 国家学 说 之 上 ， 但 同样承 认 人 民 存在。 但是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 易滥用， 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 主 权 的宪 法 原则 。 经验。 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遇到有界限才休止” ， “ 要防 行政诉 讼作为对行政行为的一种 法律监督制度， 根本 目 止滥用权力 ， 就 必 须 以权 力 约束 权 力 ” ， 这 就 是 西 方 资 产 阶 的在于确保 行政 权力的运作服务全体人 民之公共利益并保障 级启蒙思想家所创立 的权 力制约 的原理并体现在资本主义 国 公 民 的 自由、 权 利 在 受 到行 政 权 侵 犯 之 时 ， 能 够 有 人将 滥 用 的 家宪法和三权分立 的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之中。 权力制约原理作 行政权诉诸独立、 公正 的人民法庭 ， 接受法律 的神圣裁决。 因 为民主宪政国家权力运作的基本规律， 同样为社会主义国家宪 此 ， 一 切 合 法 权 益 受行 政 权侵 犯 的 行政 相 对人 的诉 权 必 须 得 法所奉行， 只是这种制约不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上的制约， 而是建立在人 民代 表大会制度之 上的制约， 它包 括权力机关 到保障， 这个人应不局限于行政行为针对 的对 象， 还应该包括 一切 能够证 明自己与被诉 的行政行为具有其他公 民法人或其 对行政机关、 司法机关等的制约， 也应包括权力机关之下的行 他组织不具有特别利害关 系的公民、 法人或其他组织 ，《 行政 政机关、 司法机关等机关 问的平行制约。 司法机关对行政机关 诉讼法若干解释》 第十一条到第十八条正体现了这一精神 ， 进 的制约主要体现在人民法 院对 行政 机关行政 行为的事后审查 行了可贵的探索。 但这仅限于传统的行政 “ 诉讼利益” 理论， 即 即行政 诉 讼 之 中。 原告起诉只能以与 自己权利或法律上的利益有直接关系为限。 行政诉 讼受案范 围， 主 要 是 围 绕 司 法权 力 对 行 政 权 的关 但是仅仅依靠利害关系人解决社会 所面 临的个人利益的保护 系而展开的。 行政诉讼 受案范围反 映了司法权对行政权 的审查 有时是不充分的， 因此国家必须给予没有能力起诉 的个人予以 范围， 它 是 司法 权 、 行 政 权 二 者 相 互作 用 的 反 映 ， 随 着 两 种 权 立 法 上 的支 持 。 １ ３ ４ １ 人 民 论 坛 ’ Ｐ Ｅ 。 Ｐ Ｌ Ｅ 。 ｓ Ｔ Ｒ ｌ Ｂ ｕ Ｎ Ｅ 行政 权力的滥用不仅会侵犯私 人利益而且会 侵犯公共利 益， 有时甚至和行政相对人相互勾结共 同危害公共利益、 国家 利益 ， 行政诉 讼制度 若体现人 民主权就 应该赋予法律渠道把 从基本人权原则看可诉行政行为的内在标准 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 “ 天赋人权” 说认为， 每 个人都有与 侵犯公共利益、 国家利 益的行政行为纳入司法审查的范围。因 生俱来的平等权利和自由， 此种基本人权 既不能剥夺， 也不能 为 行政 权 对 公共 利益 的 侵犯 不 涉及 具 体每 个 公 民的直 接 利益 ， 被转让。 基本人权原则被确立为资产阶级宪法的基本原则， 我 更 易被 忽略， 更 具有 隐蔽性 ， 所 以立法 者应赋予那 些不怕报 国宪法 中虽无人权 这一概 念， 但 其精神却体 现于宪法 关于公 复、 不怕牺牲个人利 益， 敢于维 护公益 的正义之士以起码的代 民享有的各项权利和 自由的规定之中。 １ ９ ８ ９ 年我 国 《 行政诉讼 表 公益起诉 的权利 ， 或将这个权利赋予有关自治组织、 行业组 法 》出台， 有 的学者 称 之 为 “ 中国第 一 部操 作 性 的人 权 法 ” 。 织 或法律检察机关。 公益诉讼最早起源于罗马法，目前一些西 公民的基本人权是公民在社会 中赖 以生存发 展的基本条 方 国家 已经 建立了公益诉讼或者行政公诉制度。 我 国是以社会 件， 是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 有权利必须有救济， 在法治社会， 公共利益为本位的社会主义国家， 建立公益诉讼制度理 应比资 每个 公民都应具有不可剥夺 的接 受司法最 终裁判的权利 ， 接 本主义 国家更具有合理性， 更有政 治基础 ， 更能体现社会主义 受司法最终裁 判权是公 民的一项基本 权利， 也是其它基本人 法的本质、 功能。 当前中国腐败之患堪忧， 权钱交易、 权权交易 权的保 障， 所以每 个行为只要是公共行政职权行使过程 中的行 等现象的滋生也正从反面说明了建立公益诉讼制度的必要性、 紧 迫性 。 为， 无论其侵犯公民、 法人、 其他组织的何种权利， 除非这种遭 侵犯而缺损权利 己受到法律设定 的救济手段的充分救济， 否则 就应该允许其被付之于行政诉讼。 当然 ， 从行政行为对 当事人 从法治原则看可诉性行政行为的种类 权益影响制度而言， 如果这种行为根本不会影响其权 益， 就没 有必要浪费国家的司法 资源予以审查， 但 是这种影响不能仅限 法 治原则是资本主义 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所普遍遵循 的 于直接 影 响而 且 应涉及 间接 影 响 ， 不 能仅 限 于法 律 上 的利 害 关 宪法原则， 我 国宪法规定的 “ 一切法律 、 行政法 规和地方性法 系， 而应重点看实 际结果， 考察一个行使行政职权 过程中行为 规 都 不 得 同 宪法 相 抵 触 ” ，“ 依法 治国、 建 设 社会 主 义 法 治 国 的可诉 性 ， 即是 否 纳 入行 政 诉 讼 的范 围 ， 对 当 事人权 益 影 响 程 家” 等都体现了社会主义宪法的法治原则 。 就法治原则而言， 行政权扩张到哪里， 法律调整范围就应 度应是一个最基本的标准之一。 中国３ ￣ ＡＷＴ Ｏ 议定书明确承诺 “ 受到被复审的任 何行政行为影 响的个人或者企业有提起 上 覆盖到 哪里 ，“ 无法律就 无行政 ” ， 如果行政权有不受法律控 诉 的权利 ” ， 即享有诉权的是 “ 受到被复审的任何行政 行为 影 制的领 域， 那里的法治就是不充分的， 所 以无 论这种行使行政 响的个人 或企业 ” ， 这里既未使用利 害关系人也未使用其他 提 权过程 中的行为是法 律行为还是事 实行为， 是 双方行为还是 辞 ， 而使 用了受影响的任何人， 足见享有诉权 的人的范 围非常 单方行为， 是内部行政行为还是外部行政行为， 是具体行政行 广泛， 这也体现 了国际社会对 权利进行广泛保护的发展趋势和 为还是抽象行政行为， 等等， 只要这种行为有侵害公益、 私益、 人权的可能性 就应该被纳 入司法审查的范围。目前，《 行政诉 要求。 综上所述， 我国行政诉讼法 及 《 行政诉讼法若干解释 》 对 讼法若干解释》已就可诉性行政行为进行扩大解释， 但在关键 个体权利的救济予以一定成程度 的保障， 但还很不充分， 我们 问题 的 理 解上 ， 理论界、 实 务界 尚不统 一 。 一应秉承宪法理念 ， 随着宪政的推进和法治建设的发展 ， 逐步扩 方面， 内部 行 政 行 为 、抽 象 行政 行 为 、 指导 行为、 终 局 大和完善行政诉 讼受案范围， 以最大限度地将行政权 力的行 行 政行为等大量 的行政行为被排 除在司法审查之 外， 这不符 使纳入法治的轨道。 厘垦 星 团 合 法 治 原 则 的 基 本 要求 ， 同我 国法 治 进 程 是 不协 调 的 ， 已不 能 适 应 社 会主 义 市场 经 济 的发 展 。 另 一方 面 ， 现 代 意义 上 的 法 治原 则 所 讲 之 “ 法 治 ”已不 单 是形式上的法治， 而 更 重 要 的是 实 质意 义 上 的 法 治 ， 就 行 政 行 （ 作者单位： 铁道警察学院法律系） 【 注释 】 ①［ 英］哈耶克：《 自由秩序原理 》 ， 北京： 三联书店， １ ９ ９ ７ ②［ 法］孟德 斯鸠：《 论 法的精神》（ 上册） ， 北京： 商务 印 书馆 ， １ ９ ９ ７ 年， 第１ ５ ４ 页。 为而言， 不仅要依 据法律法 规、 规 章条文 ， 更要符 合宪法 ， 符 年 ， 第２ ３ ５ 页。 合法 的精神 、 法的 目的、 法 的价值 ， 它要求 司法机关在行政 诉 讼 中不仅 要进行形式上对是否符 合法律教条 的合法性审查， 更要进行是否符合宪法、 法 的精神 、 法 的目的、 法的价值等方 面的实质意义上 的合法性审查。 ③ 包万超：“ 民告官： 中国的现状、 困惑与改革” ，《 政府法 制》 ， １ ９ ９ ６ 年第５ 期， 第４ 页。 责 编／ 丰家 卫 （ 实 习） ２ ０ １ ３ ／ ０ ８ ／ ￣ ｆ ａ Ｊ ４ １ ３ １ ｉ ｇ Ｉ １ ３ ５ 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