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健康杂志2009年2月第26卷第2期J Environ Health, February 2009, Vol.26, No．2
·177·
【综述】
文章编号：1001-5914（2009）02-0177-03
血液透析用水卫生与健康关系的研究进展
刘洪亮1，2，曾强1，赵亮1
摘要：血液透析技术是治疗急慢性肾功能衰竭和药物、毒物中毒最有效的措施之一。血液透析患者每周要接触相当于健康人近30倍的水。为避免接触已知的或可能的有害物质，监测和控制透析用水的水质非常必要。该文就血液透析用水卫生现状、血液透析用水主要指标与健康的关系、血液透析用水的现行标准等三个方面进行综述。
关键词：血液透析；透析水；内毒素中图分类号：R123.6
文献标识码：A
Research Advance in Relationship between Hemodialysis Water and Human Health LIU Hong -liang, ZENG Qiang, ZHAO Liang. Tianjin Centers for Diseases Control and Prevention, Tianjin 300011, China.
Abstract :Hemodialysis is one of the best methods to treat acute or chronic renal failure, drug poisoning and food poisoning. The blood of dialysis patients is in contact with water 30times more than that of common people. Surveillance and control of the quality of hemodialysis water has become much necessary in order to avoid contacting noxious substances. The sanitation status of dialysis wate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alysis water components and health, common standard of dialysis water quality were reviewed in this paper.
Key words :Hemodialysis, Dialysis water; Endotoxin
血液透析技术是治疗急慢性肾功能衰竭和药物、毒物中毒最有效的措施之一。血液透析患者通过血液透析仪，每周要接触近400L 水，是健康人每周摄入水量的近30倍[1]。为避免接触已知的或可能的有害的物质，监测和控制透析用水的水质非常必要。
射水的标准，建议使用双级反渗透水处理系统，反渗水循环流动，管道要求没有卫生死角[2]。
虽然透析用水的卫生状况已开始受到重视，净化技术日趋完善，但是透析用水不达标的报道依然屡见不鲜。美国[3]、加拿大[4]、德国[5]和希腊[6]分别对当地的51、36、30和85家血液透析中心调查，结果显示，透析用水的化学污染物超标率仍可达14%[4]，细菌总数超标率达17.8%～35.3%[3-5]，内毒素超标率达12.2%～
11.1
血液透析用水卫生现状国内外研究现状
44.0%[4-6]。
左武元等[7]从2003年起连续5年对湖南省衡阳市13家医院血液透析用水状况进行调查，采用美国人工脏器协会（ASAIO ）和美国医疗促进协会（AAMI ）制订的透析用水标准作为判断标准，结果发现，2003—2007年衡阳市13家医院透析用水卫生指标完全合格的有6家，占46.15%。5年共监测透析用水样品117份，合格97份，合格率为82.90%，其中6份样品细菌总数超标，占5.12%；4份样品致热原阳性，占3.41%；2份样品钙离子超标，占1.7%；7份样品氯化物超标，占5.98%；1份样品氟化物超标，占0.85%。刘惠兰等[8]对北京市18家医院的透析用水和透析液的微生物学指标进行了调查，结果细菌计数只有浓缩B 液超标，透析液内毒素水平88.9%达标，浓缩B 液内毒素水平27.8%超标，且内毒素与细菌培养结果不平行。李保春等[9]报告上海市10家血液净化中心中有1家透析用水的细菌总数和透析液内毒素水平超标。
20世纪50年代时由于技术落后，透析用水为未经过处理
的的自来水。60年代开始，血液透析的目的只是维持尿毒症病人的存活。水处理的目的是去除胶体、钙、镁、氯等有害物质，防止产生“硬水综合症”；同时认为，透析液中的细菌污染是对透析病人的潜在威胁。70年代，发现作为水处理剂的硫酸铝和作为消毒剂的氯能引发一些透析并发症，如“透析痴呆”和溶血。因此改进水处理技术，加入了活性炭过滤器，用来去除氯和氯胺。反渗透装置和离子交换装置也被作为常规部分使用，用以去除各种离子。80年代以后，血液透析技术有所改进，采用碳酸透析、高通量透析膜和容量控制超滤，对水的纯度要求更高。90年代以来，透析中要求使用超纯水和超净透析液，防止内毒素的产生和由此引发的急性和慢性并发症，而且要求透析用水达到注
作者单位：1. 天津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天津300011）；2. 天津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天津300070）
作者简介：刘洪亮（1967-），男，主任医师，博士，硕士生导师，从事水卫生研究和环境卫生管理工作。
1.2影响透析用水卫生质量的主要因素
陈英等[10]对长沙市20家透析单位进行调查，选择血液透析
［19］李东阳, 谢红卫, 李小玲, 等. 触锰工人微量元素和免疫球蛋白含量
分析〔J 〕. 南华大学学报, 2002, 30(4):335-337.
［20］陈小敏, 刘林飞, 骆公成, 等. 职业性锰暴露工人血清免疫球蛋白水
平观察〔J 〕. 中国民康医学杂志, 2005, 17(7):337-338.
［21］Ellingsen DG, Chashchin V, Haug E, et al. An epidemiological study of
reproductive function biomarkers in male welders 〔J 〕. Biomarkers,
2007, 12:497-509.
［22］郑玉新, 何凤生, 陈彪, 等. 慢性锰中毒易感性与基因多态性的病例
对照研究〔J 〕. 中华预防医学杂志, 1999, 33(2):78-80.
［23］王静雯, 张灏, 周伟, 等. CYP 2E15’侧翼区基因多态性与职业性锰
中毒易感性病例对照研究〔J 〕. 预防医学论坛, 2007, 13(8):673-678. ［24］郑玉新, 何凤生. 遗传易感性研究在职业医学中的应用前景〔J 〕. 工
业卫生与职业病, 1999, 25(3):188-192.
（收稿日期：2008-05-12修回日期：2008-12-10）
（本文编辑：杜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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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处理系统易于取样又能代表水处理污染情况的4个环节［原水、反渗水1（配制B 液取样点）、反渗水2（进入透析机前取样点）、透析器入口透析液］取样，进行内毒素定性和定量、游离氯定性和硬度检测，结果显示，透析用水的卫生质量与水处理系统使用年限、反渗透膜是否及时更换、管路设计有无死腔、有无储水罐和A 、B 液配制等有关。
吴传业等[11]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结论。他们选择湖南省14个市（州）99家医院的血液透析室采集血液透析用水，按照《生活饮用水卫生规范》（2001）和《消毒技术规范》（2002）检测钙、氯化物、氟化物、锌、钠等22个理化指标及致热原和细菌总数，按照
破坏细胞壁，高浓度可导致溶血性贫血或溶血。其他副产物也多具有肝毒性或神经毒性[16]。
2.2.42.2.4.1
可溶性无机盐钙和镁
钙镁离子浓度过高使水硬度偏高，可引发“硬
水综合症”，典型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血压高、头痛、神经错乱、癫痫、记忆丧失和记忆障碍。有研究表明增高的钙磷乘积和继发甲状旁腺功能亢进可以导致血管钙化和心血管事件的危险性增加，这与透析病人患病率和死亡率的增加存在关联[17，18]。
2.2.4.2铝透析用水中铝的产生主要由于自来水中加入硫酸
铝，产生絮状沉淀，降低水的浑浊。当血液中铝含量>500μg/L时，可引起急性铝中毒，持续含量在100～200μg/L可引起慢性铝中毒。透析用水铝中毒多为慢性中毒，表现为铝中毒性骨病（自发性骨痛，近端肌肉痛，病理性骨折等症状）、铝中毒脑病（间歇性语言障碍，智力下降，运动型共济失调等症状）、铝中毒贫血（为非缺铁性小细胞低色素贫血，对促红素治疗反应差）、专一性钙化沉积等[19]。
ASAIO 和AAMI 制定的透析用水标准进行评价，另外对血液透
析用水的水处理设施的运行和维护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血液透析用水的卫生质量与水处理系统的使用时间、水处理量、水处理系统的滤砂、活性炭、离子交换树脂、反渗透膜的及时更换及消毒和储水罐防护措施等有关，导致透析用水卫生质量不合格的因素还包括设备长期使用未及时更换滤砂、活性炭、离子交换树脂、反渗透膜等，未定期进行反冲洗和消毒，设备简陋，水处理系统工艺流程不符合要求，储水罐不密封，紫外线灯不能正常使用，无专人操作、维护和保养等。
2.2.4.3铜铜中毒是由于透析水经过的管道中有铜离子的释
放或在自来水中加入用于去除藻类的硫酸铜。当人体内血清铜浓度达到400～500μg/L时，红细胞与游离铜接触可发生急性溶血，引起发热，严重贫血。达3mg/L时出现恶心、呕吐、肾功能衰竭、中枢神经系统抑制等症状，随着铜浓度增加，上述症状出现的频率和严重程度增高[20]。
22.1
血液透析用水主要指标与健康的关系血液透析用水主要指标
透析用水检测指标包括细菌和内毒素、氯和氯胺、无机盐类
2.2.4.4锌锌是将近70种酶的基本成分，在透析病人的血浆
（钙、镁、铝、锌、镉等），任一项超标即为不合格。中，锌含量为630～1020μg/L，引起透析水锌污染的来源与电镀的水箱和水管中锌的释放有关。如果血浆中锌含量大于7000
2.22.2.1
透析用水中污染物对健康的影响细菌
在透析水和透析液中常见的细菌是革兰阴性菌和
μg/L，可引起发热、恶心、呕吐和严重贫血[21]。现代水处理设备由
于应用离子交换和反渗水处理系统设备，保证患者的正常锌含量在800～1200μg/L之间。发生低血浆锌的现象是由于透析引起锌的丢失或是口服硫酸亚铁影响肠道对锌的吸收。锌缺乏常发生在老年透析患者，主要症状为精神抑郁症、视觉障碍、伤口难以愈合、嗅觉减退、厌食等[1]。
非结核性分支杆菌，它们特别适应水中的生存。这类细菌能形成生物膜（biofilm ），附着在管腔、桶壁等物体的表面，很难被清除。特别是反渗水箱、透析液原液桶和送液管道等组件。同时生物膜能够拮抗消毒剂从而对细菌有保护作用。
透析用水和透析液中的革兰阴性菌在合适的pH 值（酸碱性平衡）、营养条件和温度条件下能很快地繁殖。
如果透析膜破损，细菌就可以直接进入患者的血液中，引起败血症。即使透析膜完好无损，细菌的产物和细胞膜的成分也可以通过透析器的膜孔进入血液，引起患者的致热反应、使患者出现发热、寒战、低血压、恶心等症状。严重可引起患者死亡[12，13]。
2.2.4.5氟氟的相对分子质量只有19，可以很容易由透析液
进入血液。城市自来水中通常含有氟，配制透析液的水中氟含量过高可致血液透析患者血清中氟含量升高，透析患者的氟中毒与自来水中氟浓度过高有关。氟具有氧化性，可以直接干扰多种细胞代谢过程。也可以与有机物结合产生特殊的毒性。高血氟临床表现开始是恶心、呕吐和心脏兴奋，随后发生迟缓性心率失常和手足抽搐[22]。如果氟与钙结合可以干扰血液凝固，有出血点和使受伤部位增加出血，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引起死亡。长期的低水平的氟中毒可造成骨软化和骨质疏松。
2.2.2内毒素内毒素是细菌细胞壁的成分，称为脂多糖
（CPS ），另外还有肽糖脂和多肽等。当细菌分解，内毒素便被释放出来。因为内毒素能引起透析病人的发热反应，所以它们又被称为致热源。由此而引起病人的反应称热源反应。具体的表现为，病人在透析开始前没有发热和感染，透析当中体温升到37℃以上，同时伴有发冷、寒战、肌肉痛、血压下降、呕吐等症状或没有症状。这种典型反应多发生在透析开始后1h 左右。
透析病人长期与含有内毒素的水接触可引发长期的并发症，如免疫机能下降，淀粉样病变，动脉粥样硬化，心血管疾病，分解代谢和骨容积进行性丧失，同时也引起透析病人机体对促红细胞生成素的抵抗[14]。内毒素的分子量很小，可以经弥散作用通过透析膜进入血中，透析过程中水直接进入透析膜内是引起热源反应的主要原因之一[15]。
2.2.4.6汞透析用水中汞含量过高可导致高血汞，轻度中毒
表现为脑衰弱综合征，口腔￣牙龈炎，眼睑、舌或手指震颤，尿汞增高；中度中毒会出现精神性格改变，粗大震颤，明显肾脏损害；若出现小脑共济失调或精神障碍为重度中毒[23]。
2.2.4.7其他透析用水中其他无机盐类（如银、铬、硝酸盐、铅
等）过量也会对人体肝、肾、骨骼、红细胞等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
33.1
血液透析用水的现行标准国外执行标准
2.2.3氯和氯胺氯被用来进行饮用水的消毒，杀灭水中的细2005年以前，我国没有统一的透析用水质量标准，有关单
位多参照美国人工脏器协会（ASCIO ）和医疗器械促进会（AAMI ）的透析用水标准[24]，见表1。
菌和病毒、真菌。透析水氯化会生成一系列副产物如氯胺、三氯甲烷、二氯乙酸、三氯乙酸等。氯胺具有氧化性，可与氧发生反应
环境与健康杂志2009年2月第26卷第2期J Environ Health, February 2009, Vol.26,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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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污染物钙铝镁铜钠锌钾氯胺氯化物硝酸盐氟化物硫酸盐
透析用水所含化学物最大容许浓度
污染物钡砷镉铅铬银汞硒挥发酚类
阴离子合成洗涤剂细菌总数致热原
（mg/L）
最大容许量浓度最大容许浓度
20.0140.1700.180.10.520.2100
0.10.0050.0010.0050.0140.00570a .000.090.0020.1
注：a 2.8mmol/L；b 计量单位为个/ml。
3.2国内执行标准
2005年，我国出台了第一部透析用水质量标准。YY 0572
—2005《中华人民共和国医药行业标准》中《血液透析和相关治疗用水》（ISO 13959：2002，MOD ）部分规定如下：
3.2.1微生物学要求处理水所含细菌总数应不得超过100
cfu/ml，在水处理装置的输出端的细菌内毒素应不得超过1EU/ml；
在血液透析装置口的输送点上的细菌内毒素应不得超过5EU/ml。
3.2.2
规定。
化学污染物处理水所含化学污染物应不得超过表2的
表2
污染物铝砷钡镉钙氯胺氯铬铜氟化物铅
处理水所含化学污染物最大容许量
最大允许量
污染物镁汞
硝酸盐（氮）钾硒银钠硫酸盐锡锌
（mg/L）
最大允许量
0.010.0050.10.0012a 0.10.50.0140.10.20.005
4b 0.000228c 0.090.00570d 1000.10.1
注：a 0.05mmol/L；b 0.16mmol/L；c 0.2mmol/L；d 2.8mmol/L。
综上所述，透析用水的卫生状况作为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已逐渐受到全社会的关注。关于透析用水水质与人群健康之间的关系将成为今后重要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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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09-18修回日期：2008-11-20）
（本文编辑：杜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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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Hemodialysis is one of the best methods to treat acute or chronic renal failure, drug poisoning and food poisoning. The blood of dialysis patients is in contact with water 30times more than that of common people. Surveillance and control of the quality of hemodialysis water has become much necessary in order to avoid contacting noxious substances. The sanitation status of dialysis wate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alysis water components and health, common standard of dialysis water quality were reviewed in this 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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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05-12修回日期：2008-12-10）
（本文编辑：杜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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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处理系统易于取样又能代表水处理污染情况的4个环节［原水、反渗水1（配制B 液取样点）、反渗水2（进入透析机前取样点）、透析器入口透析液］取样，进行内毒素定性和定量、游离氯定性和硬度检测，结果显示，透析用水的卫生质量与水处理系统使用年限、反渗透膜是否及时更换、管路设计有无死腔、有无储水罐和A 、B 液配制等有关。
吴传业等[11]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结论。他们选择湖南省14个市（州）99家医院的血液透析室采集血液透析用水，按照《生活饮用水卫生规范》（2001）和《消毒技术规范》（2002）检测钙、氯化物、氟化物、锌、钠等22个理化指标及致热原和细菌总数，按照
破坏细胞壁，高浓度可导致溶血性贫血或溶血。其他副产物也多具有肝毒性或神经毒性[16]。
2.2.42.2.4.1
可溶性无机盐钙和镁
钙镁离子浓度过高使水硬度偏高，可引发“硬
水综合症”，典型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血压高、头痛、神经错乱、癫痫、记忆丧失和记忆障碍。有研究表明增高的钙磷乘积和继发甲状旁腺功能亢进可以导致血管钙化和心血管事件的危险性增加，这与透析病人患病率和死亡率的增加存在关联[17，18]。
2.2.4.2铝透析用水中铝的产生主要由于自来水中加入硫酸
铝，产生絮状沉淀，降低水的浑浊。当血液中铝含量>500μg/L时，可引起急性铝中毒，持续含量在100～200μg/L可引起慢性铝中毒。透析用水铝中毒多为慢性中毒，表现为铝中毒性骨病（自发性骨痛，近端肌肉痛，病理性骨折等症状）、铝中毒脑病（间歇性语言障碍，智力下降，运动型共济失调等症状）、铝中毒贫血（为非缺铁性小细胞低色素贫血，对促红素治疗反应差）、专一性钙化沉积等[19]。
ASAIO 和AAMI 制定的透析用水标准进行评价，另外对血液透
析用水的水处理设施的运行和维护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血液透析用水的卫生质量与水处理系统的使用时间、水处理量、水处理系统的滤砂、活性炭、离子交换树脂、反渗透膜的及时更换及消毒和储水罐防护措施等有关，导致透析用水卫生质量不合格的因素还包括设备长期使用未及时更换滤砂、活性炭、离子交换树脂、反渗透膜等，未定期进行反冲洗和消毒，设备简陋，水处理系统工艺流程不符合要求，储水罐不密封，紫外线灯不能正常使用，无专人操作、维护和保养等。
2.2.4.3铜铜中毒是由于透析水经过的管道中有铜离子的释
放或在自来水中加入用于去除藻类的硫酸铜。当人体内血清铜浓度达到400～500μg/L时，红细胞与游离铜接触可发生急性溶血，引起发热，严重贫血。达3mg/L时出现恶心、呕吐、肾功能衰竭、中枢神经系统抑制等症状，随着铜浓度增加，上述症状出现的频率和严重程度增高[20]。
22.1
血液透析用水主要指标与健康的关系血液透析用水主要指标
透析用水检测指标包括细菌和内毒素、氯和氯胺、无机盐类
2.2.4.4锌锌是将近70种酶的基本成分，在透析病人的血浆
（钙、镁、铝、锌、镉等），任一项超标即为不合格。中，锌含量为630～1020μg/L，引起透析水锌污染的来源与电镀的水箱和水管中锌的释放有关。如果血浆中锌含量大于7000
2.22.2.1
透析用水中污染物对健康的影响细菌
在透析水和透析液中常见的细菌是革兰阴性菌和
μg/L，可引起发热、恶心、呕吐和严重贫血[21]。现代水处理设备由
于应用离子交换和反渗水处理系统设备，保证患者的正常锌含量在800～1200μg/L之间。发生低血浆锌的现象是由于透析引起锌的丢失或是口服硫酸亚铁影响肠道对锌的吸收。锌缺乏常发生在老年透析患者，主要症状为精神抑郁症、视觉障碍、伤口难以愈合、嗅觉减退、厌食等[1]。
非结核性分支杆菌，它们特别适应水中的生存。这类细菌能形成生物膜（biofilm ），附着在管腔、桶壁等物体的表面，很难被清除。特别是反渗水箱、透析液原液桶和送液管道等组件。同时生物膜能够拮抗消毒剂从而对细菌有保护作用。
透析用水和透析液中的革兰阴性菌在合适的pH 值（酸碱性平衡）、营养条件和温度条件下能很快地繁殖。
如果透析膜破损，细菌就可以直接进入患者的血液中，引起败血症。即使透析膜完好无损，细菌的产物和细胞膜的成分也可以通过透析器的膜孔进入血液，引起患者的致热反应、使患者出现发热、寒战、低血压、恶心等症状。严重可引起患者死亡[12，13]。
2.2.4.5氟氟的相对分子质量只有19，可以很容易由透析液
进入血液。城市自来水中通常含有氟，配制透析液的水中氟含量过高可致血液透析患者血清中氟含量升高，透析患者的氟中毒与自来水中氟浓度过高有关。氟具有氧化性，可以直接干扰多种细胞代谢过程。也可以与有机物结合产生特殊的毒性。高血氟临床表现开始是恶心、呕吐和心脏兴奋，随后发生迟缓性心率失常和手足抽搐[22]。如果氟与钙结合可以干扰血液凝固，有出血点和使受伤部位增加出血，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引起死亡。长期的低水平的氟中毒可造成骨软化和骨质疏松。
2.2.2内毒素内毒素是细菌细胞壁的成分，称为脂多糖
（CPS ），另外还有肽糖脂和多肽等。当细菌分解，内毒素便被释放出来。因为内毒素能引起透析病人的发热反应，所以它们又被称为致热源。由此而引起病人的反应称热源反应。具体的表现为，病人在透析开始前没有发热和感染，透析当中体温升到37℃以上，同时伴有发冷、寒战、肌肉痛、血压下降、呕吐等症状或没有症状。这种典型反应多发生在透析开始后1h 左右。
透析病人长期与含有内毒素的水接触可引发长期的并发症，如免疫机能下降，淀粉样病变，动脉粥样硬化，心血管疾病，分解代谢和骨容积进行性丧失，同时也引起透析病人机体对促红细胞生成素的抵抗[14]。内毒素的分子量很小，可以经弥散作用通过透析膜进入血中，透析过程中水直接进入透析膜内是引起热源反应的主要原因之一[15]。
2.2.4.6汞透析用水中汞含量过高可导致高血汞，轻度中毒
表现为脑衰弱综合征，口腔￣牙龈炎，眼睑、舌或手指震颤，尿汞增高；中度中毒会出现精神性格改变，粗大震颤，明显肾脏损害；若出现小脑共济失调或精神障碍为重度中毒[23]。
2.2.4.7其他透析用水中其他无机盐类（如银、铬、硝酸盐、铅
等）过量也会对人体肝、肾、骨骼、红细胞等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
33.1
血液透析用水的现行标准国外执行标准
2.2.3氯和氯胺氯被用来进行饮用水的消毒，杀灭水中的细2005年以前，我国没有统一的透析用水质量标准，有关单
位多参照美国人工脏器协会（ASCIO ）和医疗器械促进会（AAMI ）的透析用水标准[24]，见表1。
菌和病毒、真菌。透析水氯化会生成一系列副产物如氯胺、三氯甲烷、二氯乙酸、三氯乙酸等。氯胺具有氧化性，可与氧发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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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污染物钙铝镁铜钠锌钾氯胺氯化物硝酸盐氟化物硫酸盐
透析用水所含化学物最大容许浓度
污染物钡砷镉铅铬银汞硒挥发酚类
阴离子合成洗涤剂细菌总数致热原
（mg/L）
最大容许量浓度最大容许浓度
20.0140.1700.180.10.520.2100
0.10.0050.0010.0050.0140.00570a .000.090.0020.1
注：a 2.8mmol/L；b 计量单位为个/ml。
3.2国内执行标准
2005年，我国出台了第一部透析用水质量标准。YY 0572
—2005《中华人民共和国医药行业标准》中《血液透析和相关治疗用水》（ISO 13959：2002，MOD ）部分规定如下：
3.2.1微生物学要求处理水所含细菌总数应不得超过100
cfu/ml，在水处理装置的输出端的细菌内毒素应不得超过1EU/ml；
在血液透析装置口的输送点上的细菌内毒素应不得超过5EU/ml。
3.2.2
规定。
化学污染物处理水所含化学污染物应不得超过表2的
表2
污染物铝砷钡镉钙氯胺氯铬铜氟化物铅
处理水所含化学污染物最大容许量
最大允许量
污染物镁汞
硝酸盐（氮）钾硒银钠硫酸盐锡锌
（mg/L）
最大允许量
0.010.0050.10.0012a 0.10.50.0140.10.20.005
4b 0.000228c 0.090.00570d 1000.10.1
注：a 0.05mmol/L；b 0.16mmol/L；c 0.2mmol/L；d 2.8mmol/L。
综上所述，透析用水的卫生状况作为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已逐渐受到全社会的关注。关于透析用水水质与人群健康之间的关系将成为今后重要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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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09-18修回日期：2008-11-20）
（本文编辑：杜宇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