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所得税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
———基于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的拓展研究
蔡宏波１ 王俊海２
（；）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国家开发银行湖南省分行，长沙 １．１００８７５２．４１０００７
［提 要］ 针对当前中国经济周期波动特征和需求管理导向的宏观调控政策，本文在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框架中引入征收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的政府部门，探讨以税收政策变动为代表的供给管理措施在调节我国宏观经济波动过程中的效果。通过进一步的模型校准以及各宏观经济变量分别对调整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的脉冲响应分析发现，当经济面对来自供给的不利冲击导致产出水平有下行风险时，政府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将激励生产者更多地投入生产要素，从而减税可以有效扩张产出并熨平经济波动。因此，政府应重视供给管理措施在长期性和结构性调控上的优势，使宏观调控能够在优化我国总需求结构、调节社会公平以及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
［关键词］ 中国；经济波动；税收政策；供给管理
［）１中图分类号］Ｆ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８１０．４２２［０００－５９６Ｘ（２０１１１－００３９－０８
滞胀”曾对凯恩斯主０世纪７０年代出现的“ ２
义经济学构成严峻挑战，促使人们开始重视供给管。供给管理便供给学派”理政策，形成了所谓的“
是作为需求管理政策的替代选择而提出的，其目的是消除经济波动。在供给学派看来，供给管理之所以能够对经济波动进行调节，关键在于改变包括企业和劳动者在内的生产积极性。虽然经济中的要素禀赋，如资本、劳动、资源、技术等在短期内难以作出较大改变，但生产者面临的激励却是可以发生变化的，因而可以成为供给管理政策调控的对象。
正如供给学派指出，当人们面临的激励发生变化时，他的行为也会随之改变。正向激励促使人们做一些事情，而负向激励却阻碍人们去做一些事情。在这种情形下，政府的作用就在于改变人们所面临的激励，从而影响社会经济行为。
由此，调节对生产者的激励就成为供给管理政策的核心，其中税收政策就是最基本的调节工具。供给学派认为，税率变动会影响人们工作的激励。当税率提高时，人们的工作积极性下降，导致总供给下降。所以，政府要刺激经济和增加就业，最好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１－０９－１２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１０ｚｄ＆０１７）１１ＡＪＬ００５）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１１ＣＪＹ０３７［，男，河南开封人，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讲师，经济学作者简介］ 蔡宏波（１９８２—）
博士；
，男，湖南衡阳人，国家开发银行湖南省分行职员，经济学博士。王俊海（１９８２—）
感谢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意见，作者已做了相应修改，文责自负。
３９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拉弗曲线”的办法是降低税率。供给学派著名的“
就是关于税率与政府收入之间关系的系统表达。本文基于当前中国宏观经济周期性波动特征及需求管理政策的局限性，以税收政策调整探讨供给管理措施对于我国宏观经济调控的效果与实践意义。
类似“拉弗曲线”的关系，即税率增加，经济增长率也增加，但在超过某一水平后，税率增加将导致
［［８］９］
在经验研究方面，学者主要经济增长率下滑。
关注于税收冲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李晓芳等人运用ＳＶＡＲ模型分析了税收对我国实际产出的动态冲击作用。结果表明，税收冲击对产出有短期负向效应，增税将抑制私人消费和投资，而减税只在短
［１０］
期促进产出增长。刘宏杰运用ＶＡＲ模型研究了
一、文献简述
由于税率和生产激励之间的紧密联系，国内外学者对税收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研究。赫）利用动态模型分析税收政策变动时的竞尔（Ｈａｌｌ
［１］
）在内生增长模型中研究争性均衡。巴罗（Ｂａｒｒｏ依靠税收融资的政府支出对产出和居民效用的影响。结果表明，当存在收入税时，分散化决策的经
［２］
阿贝尔（济增长率和储蓄率将低于最优水平。Ａ－
）通过存在内生偏好的世代交迭模型考察最优ｂｅｌ
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中国税收收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方差分解得出税收收入占比对经济增长波动的贡献
［１１］
份额较小。此外，胡宗义和刘亦文、程凌等人采
，考察了统一内外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ＣＧＥ）
资企业所得税的影响。计算结果显示，调整税收政策有利于提高消费并降低投资水平，并在一定程度
［［１２］１３］
上改善了居民间的相对福利状况。
综上所述，有关税收与宏观经济关系的研究已经相当丰富。然而，以往研究仍然存在些许不足，例如，尚未区分不同税种在供给管理和需求管理政策中的不同作用。由于判定某项宏观经济调控措施究竟属于供给管理还是需求管理政策，主要看其作用于生产还是消费，因此，本文将以生产过程中资本和劳动两种投入要素所得税为例，考察供给管理中税收政策对于我国宏观经济波动的调节效果。
税收问题，认为代际最优消费比率可以通过适当的资本收入税获得，且当社会计划者比消费者更具耐
［３］
心的时候，最优资本收入税应该为正。在实证研
究方面，马斯登（Ｍａｒｓｄｅｎ）根据２１个国家的样本数据分析了宏观税负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公民平均税负水平低的国家比高税负国家的国民
［４］
布兰查德和佩洛蒂（收入增长得更快。Ｂｌａｎｃｈａｒｄ
）则应用ＳａｎｄＰｅｒｏｔｔｉＶＡＲ模型估计了政府支出和
税收对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运行冲击的动态效应，正向政府支出冲击对产出有积极作用，而税收冲击的影响为负，同时增加税收和政府支出会挤
［５］
出投资。
二、理论模型构建
为进一步明晰生产性税收对经济的影响，本文
１４］
细化王俊海的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中关于政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税收与宏观经济关系的研究大量出现。在理论研究方面，学者主要关注于最优税率水平的决定。曾令鹤求解非合作竞争均衡条件下政府的最优税收政策，指出在理想状态下，政府不应对资本报酬和工资收入征税，而只应对租金收入全额征税。邹薇和刘勇在世代交迭模型中引入习惯形成，考察最优资本收入税与一次性税的选择。他们认为，考虑到外部习惯与内部习惯形成的作用，具体的税收结构应取决于人口增长、资本效
［７］
龚六堂和邹恒甫、刘率和经济发展的特定水平。
［６］
府部门设定，假设政府通过征收资本和劳动所得税进行融资。相应地，需要对生产函数进行修改，增加资本要素投入品。同时，为了避免模型求解过于复杂，本文假设生产部门只存在一个完成品厂商，即经济中包含一个代表性家庭、一个代表性完成品生产厂商及政府部门。
（一）代表性家庭
假定代表性家庭进入每期ｔ＝０，１，２，…时被
赋予１单位时间，并可将其用于休闲ｌｔ和劳动ｈｔ。在各期期初，家庭的债券到期，得到ｂｔ－１单位收
振亚和杨武通过建立包含政府支出的内生增长模型探讨了税率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存在
４０
ｂ
入。同时，家庭花费ｔ购买ｂｔ单位的新债券，其
Ｒｔ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中Ｒｔ到ｔ＋１期的利率。家庭向最终产品厂商ｔ是供给ｈｔ单位劳动，获得实际工资率为ｗｔ的报酬。并且，出租ｋｔ单位资本，获得实际租金率为ｒｔ的收益。此外，家庭还从代表性完成品厂商购买ｃｔ单位和ｉｔ单位的完成品进行消费和投资。在此，
服从预算约束：
ｈｋ
（１－ｈ１－ｒｋｂττｔｔ＋（ｔｔ＋ｔ－１ｔ）ｗｔ）
家庭不会积累更多的ｋｔ＋１或ｂｔ＋１而违反横截条件，因为所有可行的资源配置中，家庭只要增加消费就可在有限时间内获得更高的效用，而使得上式为负的消费或储蓄计划是不可行的，因为家庭无法找到所需交易的出借来源。
（二）完成品厂商
遵循经典假定，完成品由资本和劳动生产，且基于规模报酬不变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α１－α
（）ｅｘａｋｈ９ｐ（ｙｔ＝ｔ）ｔｔ
式中，ａｔ表示对技术或索罗剩余的随机冲击。假
ｔ
ｃｉ≥ｔ＋ｔ＋
Ｒｔ
（）１
ｈｋ
式中，ττｔ为劳动所得税税率；ｔ为资本所得税税
率；投资ｉｔ用于形成物质资本，按照通常方式进行积累：
）（）ｋｉ１－ｋ０＜２δ）δ＜１ｔ＋１＝ｔ＋（ｔ （式中，δ为不变的物质资本折旧率。无限生命期限
∞的代表性家庭的效用由消费和劳动｛ｃｈｔ，ｔ｝ｔ＝０决定，最大化如下预期效用函数：
设对技术的冲击ａｔ服从如下自回归过程：
ｌｎ（ａｌｎ（ａεｔ）＝ａｔ－１）＋ａｔρ
（）０＜１ａ＜ρ
（）１０
序列不相关的新息εａｔ服从零均值、标准差为
ｒσａ的正态分布。在每期，代表性厂商将（ｔ，ｗｔ）
视为给定，租赁资本并从家庭雇用劳动进行生产。由厂商利润最大化条件可得资本租金率ｒｔ和工资率ｗｔ为：
η
ｈｔｔ （）ｌｎｃＥ∑－θｔβ
ｔη＝０
（）（）０＜β＜１，３η＞１
）预算约束下选择ｃ因此，家庭在式（２ｈｔ，ｔ，
∞
［］
ｔ１１－－αα
（ｒｅｘａｋ＝αｐｔ＝αｔ）ｔｈｔ
ｋｔ
（）１１
ｋｉｔ，ｔ和ｂｔ，以最大化预期效用函数。一阶期内最
优化条件为：
ｈη－１（）ｈ＝）（１－４θτｔｔ）ｗｔｃｔ
）表示实际工资与闲暇和消费的边际替代率式（４之间的联系。此外，消费的跨期最优化条件为：
ｔα－α
ｗ１－ｘａｋｈ１－α）ｅα）ｐ（ｔ＝（ｔ）ｔｔ＝（
ｈｔ（）１２厂商将持续生产直到最后一单位投入的边际产品等于它的租赁价格。
（三）政府
ｋ
假定政府通过对资本和劳动收入征收税率为τｔ
ｈ∞
和τｇｔ的时变比例税，为购买｛ｔ｝ｔ＝０融资。同时，政府还可以买卖债券，从而完成任意跨期交易，以
ｔｋ）］［（）１＝βＥｔ［１－τｒ５δ］（ｔ１）ｔ１＋１－＋＋ｃｔ１＋
）将实际利率与跨期边际替代率连接起来，式（５其意味着：
（）Ｒ１－ｒ１－６τ）δｔ＝（ｔ＋１＋
由于只能通过一种金融资产完成所有跨期交
ｋｔ＋１
ｂｔ表示政府对私人部门的债务，政府的预算约束为：ｂｔｋｈ
（）ｒｋｗｔｈ－ｂ１３ττｇｔ＝ｔｔｔ＋ｔｔ＋ｔ－１
Ｒｔ
式中，Ｒｔ为从ｔ期到ｔ＋１期持有债券的回报率。假设从债券得到的利息收入免于征税，从而使得政府和私人部门间的债券兑换不会受到影响。
（四）动态均衡
）和式（）代入为简化模型求解，将式（１１１２
）、式（）和式（）得到：式（４６１１
ｈηｃｈ１－１－θα）（τｙｔｔ＝（ｔ）ｔ
）实际可看做资本和债券间的无套利条易，式（６
件，确保两种资产的回报率相同。家庭的一阶条件）取等式的情形。对所有还包括预算约束式（１ｔ＝
０，１，２，…，如上最优条件都必须成立。当然，同时须满足横截条件：
Ｔ－１
１－
ｌｉｍ（ｋＴ＋１＝０∏Ｒｉ）
Ｔ→∞
（）７（）８
ｉ＝０
（）１４（）１５
４１
Ｔ＋１１ｂ－ｌｉｍ（Ｒ＝０ｉ∏Ｔ→∞ｉ０ＲＴ＝
Ｔ－１
ｂｔｋｈ
１－－ｂατα）τｇｙｙｔ＝ｔｔ＋（ｔｔ＋ｔ－１
Ｒｔ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ｔ＋１ｋ
（）Ｒ１－＋１－１６α（τδｔ＝＋１）ｔ
ｋｔ＋１
，对所有在市场出清条件下，有ｂｂｔ＝ｔ－１＝０ｔ＝０，１，２，…。此外，将式（２）和式（１５）代
）得到：入式（１（）１－ｋｃｋ１７δ）ｙｇｔ＋（ｔ＝ｔ＋ｔ＋１＋ｔ
）～式（，以及如下式（式（１４１７）１８）～式
（）共同描述了经济的动态均衡关系：２０
三、模型校准和模拟
（一）参数校准
本文参数的取值部分来自王俊海的校准结
［１４］ｋｈ
果，对于新增参数α，δ，ｈ，τｔ和τｔ，资本对产出的贡献份额α和资本折旧率δ来自黄赜琳的论１５］
，分别设定为０文［．５０３和０．１。技术冲击中自回
ｔ
］１＝ＲＥｔ）ｔβｃｔ＋１
α１－α
ｅｘａｋｈｐ（ｙｔ＝ｔ）ｔｔ
ｌｎ（ａｌｎ（ａεｔ）＝ａｔ－１）＋ａｔρ
（）１８（）１９
（）２０
［１４］
①归系数和标准差设定为ρ＝０．７２７和σ＝２．４６％。
ｋｈ
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率τｔ与τｔ的取值参考李芝倩
［１６］
分别为计算的资本有效税率和劳动有效税率，
按照王俊海的模型线性化方法，以下通过
）～式（）中的欧拉方模型参数校准，对式（１４２０
程、资源约束方程和冲击方程构成的系统进行求解。
表１
变量校准值变量校准值
②劳动时间的稳态值ｈ根据萧２６．８３％和３．９１％。
１７］③）的方法［和赵（设定为０ＨｓｕａｎｄＺｈａｏ．３９５。
各参数校准值和变量稳态值如表１所示。
模型参数取值
α０．５０３
δ０．１
ｈ０．３９５
τｔ
ｋ
τｔ
ｈ
０．２６８３ ０．０３９１
０．７２７
σ０．０２４６
０．９７９ １
ｙ
１．０８６６
二）数值模拟 （
为检验模型对现实经济的拟合程度，假定ｔ０时有１单位标准差的正向冲击作用于技术ａｔ。根据上述模型设定及参数校准情况，资本、劳动、产出、消，费、政府支出和利率对技术冲击的脉冲响应如图１
由于正向技术冲击提高了资本和劳动的边际产出，使得这两种要素的合意投入水平增加。其中，资本存量随即增长０．０２５４，不过由于资本调整的 滞后性，经过５期才达到最高点０．０５５９，之后逐 渐趋于均衡，劳动供给则在当期提高０．００８５后开 始向稳态调整。但是，由于资本投入增加产生的收入效应，劳动供给在资本存量高于稳态水平的其中一段时间里低于均衡水平，即居民将选择在闲暇上花费更多时间。资本和劳动投入的增加使得产出提高了０．０３６３，其偏离的程度随技术冲击影响的衰
①②
减而减小。此外，居民消费也由于收入的上升而增加，当期高于均衡水平０．００５３，且在经过第５期 最高点后缓慢下降。政府支出由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基的扩大而增加，在冲击发生时上升０．００５６， 之后逐渐回到稳态。最后，利率从高于稳态向均衡调整，并在其中一段时间里低于均衡水平，原因在于利率和资本边际报酬之间存在式（１６）所述关
系：当出现技术冲击后，资本边际报酬上升，要求利率水平也随之提升，随着技术冲击的影响逐渐减弱，资本边际报酬也相应下降。由于资本存量的调整存在滞后性，此时资本存量高于合意水平，资本边际报酬低于均衡，从而导致利率低于稳态水平。总之，对各宏观经济变量影响的方向性及与现实波动程度大致相符，说明模型的模拟效果较好。
［１４］
本文技术冲击参数的校准结果是王俊海利用我国实际经济数据自行拟合的结果。
衡量税收负担通常有三种方法：法定税率法、宏观税负法、有效税率法。相对于法定税率和宏观税负，有效税率
［１６］
更能说明经济增长过程中单个要素承担的税负水平。
１７］
，分别采用１根据萧和赵的研究［９９１—１９９８年、２００１—２００６年与１９７８年以后的劳动时间数据进行分析时，结论
均保持一致。
③
４２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图１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技术冲击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正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
供给学派认为，税收会对经济行为形成扭曲，
税率越高，资源配置扭曲越严重，而减税会降低对经济主体的干扰，改善市场的运行效率。那么，税收政策作为调节短期经济波动的工具，效果如何呢
？
图２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降低劳动所得税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负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
４３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以下暂不考虑技术冲击的影响，假设在ｔ０时分别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率。同时，假定政府支出规模外生不变，以此考察税率冲击对宏观经济的作用。各宏观经济变量对负向劳动所得税冲击的脉冲响应如图２，
由于减税的激励，劳动供给在当期上升了０．０２６６，之后影响逐渐减弱。劳动投入的增加带
动资本使用量相应扩大，但存在滞后现象，资本存量在第３期达到最大０．００７９后趋于均衡。由于劳 ，动和资本投入增加，产出也随之提高（０．０２２９） 但偏离的程度随资本和劳动投入量下降而逐渐减小。同时，消费也伴随产出的上升而增加，在当期达到０．０１７６，并随产出下降而减少。此外，利率 由于资本边际报酬的提高而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在当期为０．００５８。由此可知，调节劳动所得税税率 对生产者有正向激励，从而将有效扩大产出，且由于家庭收入提高，还将在一定程度上拉动消费需求。
另外，为分析削减资本所得税的影响，各宏观
经济变量的冲击响应如图３。类似降低劳动所得税的情形，削减资本所得税将促进资本积累，但调整同样存在滞后性，资本存量在第３期才达到最大的０．０１６６，之后逐渐趋于均衡。资本投入的增加推
动了产出提升，在当期增加０．００７６，并随资本使 用量减少而缓慢下降。同时，产出扩张也带动了利率的提升，在当期增长０．０２６９，之后随产出回到 均衡。与前一种情形不同的是，资本投入的增加在当期仅带动劳动供需增加０．００８２，此后资本所得 增加产生的收入效应使家庭在闲暇上花费更多时间，导致劳动供给迅速下降，并在第６期降到，低于稳态水平。消费则由于资源在当期－０．００１３
更多地用于资本积累而减少，为－０．００３７，之后 由于产出和收入提升才逐渐增加，并在第５期达到最高点０．００２７后缓慢回到均衡。可见，调节资本 所得税对生产者也具有正向激励，将显著地扩张产出，不过对劳动和消费的影响与降低劳动所得税的情形有所不同
。
图３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降低资本所得税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负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４４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述及，比如出口退税、增值税等都可能影响企业的
四、结论
综上所述，当经济面对不利冲击导致产出水平有下行风险时，政府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将激励生产者更多地使用资本和劳动，从而减税可以有效扩张产出并熨平经济波动，反之亦然。事实上，正如供给学派所说，政府征收工资税不仅减少了劳动者的实际收入，而且会增加雇用劳动力的实际成，楔子”本。这就好像在劳动力供求之间添加一个“使雇用成本高于支付给工人的实际工资，其直接影响到劳动力供求，导致就业机会减少。与此同时，对于资本的形成和供求，也存在一个类似的税收“，即高税率使资本的供给成本增加，降低了楔子”
资本收益，导致资本供给减少。当然，资本的使用成本也增加了，使资本的需求量减少。但是，如果降低税率，将会刺激储蓄和投资的积极性，增加资本的供求。因此，拉弗主张应尽力抽出这根“楔，削弱税收的扭曲效应，从而促进生产要素的子”
供给和经济增长。
实际上，作为供给管理的税收政策远不止本文
参考文献
实际生产成本，鉴于建模的复杂性和所得税的代表性，本文未对其他问题一一进行分析。笔者认为，供给管理政策的优势更多体现在长期性和结构性调控上，比如通过实行差别化税率，在产业之间、区域之间、企业之间、部门行业之间创造差异化的激励和竞争条件，使政府宏观调控能够有效优化经济结构。所以，在我国经济日益市场化和融入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政府应当从努力提高经济主体的综稳定经济增长和结构优合竞争力出发，实施具有“
化相结合”特点的“结构性减税”措施，以降低总体税负，调动微观主体的积极性，把税收对社会经济产生的扭曲降到最低。不仅如此，通过建立和完善国家创新体系，构建有利于促进产业发展和结构优化升级的新机制，促使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使经济增长方式由增加投入、扩大规模的粗放型增长模式向依靠技术进步、提高劳动者素质和发挥企业经济效益的集约型发展方式转变，并重视供给管理在调节社会公平方面的积极作用，通过转移支付等手段，逐步调节我国国民收入的分配和再分配结构，从而影响我国的总需求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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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ａｘｅｓｏｎＯｕｔｕｔ［Ｒ］．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ＰａｅｒＮｏ．７２６９，１９９９．ａｎｄ ｐｇ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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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５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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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ｅｒｓｉｔＬｉｂｒａｒｏｆＭｕｎｉｃｈＭＰＲＡＰａｅｒＮｏ．２１２８３，２００９． ｙｙｐ
（责任编辑：付 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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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ｅＡｎａｌｓｉｓｏｎ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ｅｓ ｙｐ
１２ＣＡＩＨｏｎｂｏＪｕｎｈａｉ － ＷＡＮＧ － ｇ
（，，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Ｂｅｉｉ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Ｂｅｉｉｎ１００８７５， ｊｇｙｊｇ
；２，）Ｃｈｉｎａ．ＨｕｎａｎＢｒａｎｃｈ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ｍｅｎｔＢａｎｋｏｆＣｈｉｎａＣｈａｎｓｈａ４１０００７，Ｃｈｉｎａ ｐｇ：Ｔａｅｒ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ｈｉｓ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ｅｄ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ｃｈａｒｅｏｆｉｎｔｏｎｅｗ Ｋｅｎｅｓｉ －ｐｐｇｐｇｙ，ｏｌｉｃａｎｍｏｄｅｌｉｎｏｒｄｅｒｔｏｄｉｓｃｕｓｓ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ｌｉｋｅｔａｘｏｎｓｍｏｏｔｈｉｎｍａｃｒｏ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ｐｙｐｐｙｇｇ
，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Ｂｍｏｄｅｌｃａｌｉｂ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ｉｍｕｌｓｅｒｅｓｏｎｓｅａｎａｌｓｉｓｔｈｅｍｏｄｅｌ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ｃｏｕｌｄ ｇｙｐｐｙ ，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ｔｏｅｎｃｏｕｒａｅｆａｃｔｏｒｉｎｕｔｅｘａｎｄｏｕｔｕｔａｎｄｓｍｏｏｔｈ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ｆｌｕｃｔｕａｒｅｄｕｃｅ －ｐｇｐｐｐ
，ｔｉｏｎｓｗｈｅｎｆａｃｉｎａｄｖｅｒｓｅｓｕｌｓｈｏｃｋｓ．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ｓｈｏｕｌｄａｍｏｒｅ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ｔｏｔｈｅａｄｖａｎｔａ －ｇｐｐｙｇｐｙ ，ｅｓｏｆ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ａｎｄｌｏｎｔｅｒｍｃｏｎｔｒｏｌａｓｗｅｌｌａｓｍａｘｉｍｉｚｅ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ｔｈｅｍａｃｒｏ － －ｐｐｙｇｇｇ
，ｃｏｎｔｒｏｌｏｎｔｈｅａｄｕｓｔｍｅｎｔｏｎｄｅｍａｎｄ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ｓｏｃｉａｌ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ｍｅｎｔｍｏｄｅ．ｕｓｔｉｃｅ ｊｐｊ
：；；ＫｅｗｏｒｄｓＣｈｉｎａ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ｔａｘｏｌｉｃ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 ｐｙｐｐｙｇｙ
４６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所得税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
———基于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的拓展研究
蔡宏波１ 王俊海２
（；）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国家开发银行湖南省分行，长沙 １．１００８７５２．４１０００７
［提 要］ 针对当前中国经济周期波动特征和需求管理导向的宏观调控政策，本文在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框架中引入征收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的政府部门，探讨以税收政策变动为代表的供给管理措施在调节我国宏观经济波动过程中的效果。通过进一步的模型校准以及各宏观经济变量分别对调整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的脉冲响应分析发现，当经济面对来自供给的不利冲击导致产出水平有下行风险时，政府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将激励生产者更多地投入生产要素，从而减税可以有效扩张产出并熨平经济波动。因此，政府应重视供给管理措施在长期性和结构性调控上的优势，使宏观调控能够在优化我国总需求结构、调节社会公平以及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
［关键词］ 中国；经济波动；税收政策；供给管理
［）１中图分类号］Ｆ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８１０．４２２［０００－５９６Ｘ（２０１１１－００３９－０８
滞胀”曾对凯恩斯主０世纪７０年代出现的“ ２
义经济学构成严峻挑战，促使人们开始重视供给管。供给管理便供给学派”理政策，形成了所谓的“
是作为需求管理政策的替代选择而提出的，其目的是消除经济波动。在供给学派看来，供给管理之所以能够对经济波动进行调节，关键在于改变包括企业和劳动者在内的生产积极性。虽然经济中的要素禀赋，如资本、劳动、资源、技术等在短期内难以作出较大改变，但生产者面临的激励却是可以发生变化的，因而可以成为供给管理政策调控的对象。
正如供给学派指出，当人们面临的激励发生变化时，他的行为也会随之改变。正向激励促使人们做一些事情，而负向激励却阻碍人们去做一些事情。在这种情形下，政府的作用就在于改变人们所面临的激励，从而影响社会经济行为。
由此，调节对生产者的激励就成为供给管理政策的核心，其中税收政策就是最基本的调节工具。供给学派认为，税率变动会影响人们工作的激励。当税率提高时，人们的工作积极性下降，导致总供给下降。所以，政府要刺激经济和增加就业，最好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１－０９－１２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１０ｚｄ＆０１７）１１ＡＪＬ００５）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１１ＣＪＹ０３７［，男，河南开封人，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讲师，经济学作者简介］ 蔡宏波（１９８２—）
博士；
，男，湖南衡阳人，国家开发银行湖南省分行职员，经济学博士。王俊海（１９８２—）
感谢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意见，作者已做了相应修改，文责自负。
３９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拉弗曲线”的办法是降低税率。供给学派著名的“
就是关于税率与政府收入之间关系的系统表达。本文基于当前中国宏观经济周期性波动特征及需求管理政策的局限性，以税收政策调整探讨供给管理措施对于我国宏观经济调控的效果与实践意义。
类似“拉弗曲线”的关系，即税率增加，经济增长率也增加，但在超过某一水平后，税率增加将导致
［［８］９］
在经验研究方面，学者主要经济增长率下滑。
关注于税收冲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李晓芳等人运用ＳＶＡＲ模型分析了税收对我国实际产出的动态冲击作用。结果表明，税收冲击对产出有短期负向效应，增税将抑制私人消费和投资，而减税只在短
［１０］
期促进产出增长。刘宏杰运用ＶＡＲ模型研究了
一、文献简述
由于税率和生产激励之间的紧密联系，国内外学者对税收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研究。赫）利用动态模型分析税收政策变动时的竞尔（Ｈａｌｌ
［１］
）在内生增长模型中研究争性均衡。巴罗（Ｂａｒｒｏ依靠税收融资的政府支出对产出和居民效用的影响。结果表明，当存在收入税时，分散化决策的经
［２］
阿贝尔（济增长率和储蓄率将低于最优水平。Ａ－
）通过存在内生偏好的世代交迭模型考察最优ｂｅｌ
１９７８—２００７年中国税收收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方差分解得出税收收入占比对经济增长波动的贡献
［１１］
份额较小。此外，胡宗义和刘亦文、程凌等人采
，考察了统一内外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ＣＧＥ）
资企业所得税的影响。计算结果显示，调整税收政策有利于提高消费并降低投资水平，并在一定程度
［［１２］１３］
上改善了居民间的相对福利状况。
综上所述，有关税收与宏观经济关系的研究已经相当丰富。然而，以往研究仍然存在些许不足，例如，尚未区分不同税种在供给管理和需求管理政策中的不同作用。由于判定某项宏观经济调控措施究竟属于供给管理还是需求管理政策，主要看其作用于生产还是消费，因此，本文将以生产过程中资本和劳动两种投入要素所得税为例，考察供给管理中税收政策对于我国宏观经济波动的调节效果。
税收问题，认为代际最优消费比率可以通过适当的资本收入税获得，且当社会计划者比消费者更具耐
［３］
心的时候，最优资本收入税应该为正。在实证研
究方面，马斯登（Ｍａｒｓｄｅｎ）根据２１个国家的样本数据分析了宏观税负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公民平均税负水平低的国家比高税负国家的国民
［４］
布兰查德和佩洛蒂（收入增长得更快。Ｂｌａｎｃｈａｒｄ
）则应用ＳａｎｄＰｅｒｏｔｔｉＶＡＲ模型估计了政府支出和
税收对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运行冲击的动态效应，正向政府支出冲击对产出有积极作用，而税收冲击的影响为负，同时增加税收和政府支出会挤
［５］
出投资。
二、理论模型构建
为进一步明晰生产性税收对经济的影响，本文
１４］
细化王俊海的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中关于政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税收与宏观经济关系的研究大量出现。在理论研究方面，学者主要关注于最优税率水平的决定。曾令鹤求解非合作竞争均衡条件下政府的最优税收政策，指出在理想状态下，政府不应对资本报酬和工资收入征税，而只应对租金收入全额征税。邹薇和刘勇在世代交迭模型中引入习惯形成，考察最优资本收入税与一次性税的选择。他们认为，考虑到外部习惯与内部习惯形成的作用，具体的税收结构应取决于人口增长、资本效
［７］
龚六堂和邹恒甫、刘率和经济发展的特定水平。
［６］
府部门设定，假设政府通过征收资本和劳动所得税进行融资。相应地，需要对生产函数进行修改，增加资本要素投入品。同时，为了避免模型求解过于复杂，本文假设生产部门只存在一个完成品厂商，即经济中包含一个代表性家庭、一个代表性完成品生产厂商及政府部门。
（一）代表性家庭
假定代表性家庭进入每期ｔ＝０，１，２，…时被
赋予１单位时间，并可将其用于休闲ｌｔ和劳动ｈｔ。在各期期初，家庭的债券到期，得到ｂｔ－１单位收
振亚和杨武通过建立包含政府支出的内生增长模型探讨了税率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存在
４０
ｂ
入。同时，家庭花费ｔ购买ｂｔ单位的新债券，其
Ｒｔ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中Ｒｔ到ｔ＋１期的利率。家庭向最终产品厂商ｔ是供给ｈｔ单位劳动，获得实际工资率为ｗｔ的报酬。并且，出租ｋｔ单位资本，获得实际租金率为ｒｔ的收益。此外，家庭还从代表性完成品厂商购买ｃｔ单位和ｉｔ单位的完成品进行消费和投资。在此，
服从预算约束：
ｈｋ
（１－ｈ１－ｒｋｂττｔｔ＋（ｔｔ＋ｔ－１ｔ）ｗｔ）
家庭不会积累更多的ｋｔ＋１或ｂｔ＋１而违反横截条件，因为所有可行的资源配置中，家庭只要增加消费就可在有限时间内获得更高的效用，而使得上式为负的消费或储蓄计划是不可行的，因为家庭无法找到所需交易的出借来源。
（二）完成品厂商
遵循经典假定，完成品由资本和劳动生产，且基于规模报酬不变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α１－α
（）ｅｘａｋｈ９ｐ（ｙｔ＝ｔ）ｔｔ
式中，ａｔ表示对技术或索罗剩余的随机冲击。假
ｔ
ｃｉ≥ｔ＋ｔ＋
Ｒｔ
（）１
ｈｋ
式中，ττｔ为劳动所得税税率；ｔ为资本所得税税
率；投资ｉｔ用于形成物质资本，按照通常方式进行积累：
）（）ｋｉ１－ｋ０＜２δ）δ＜１ｔ＋１＝ｔ＋（ｔ （式中，δ为不变的物质资本折旧率。无限生命期限
∞的代表性家庭的效用由消费和劳动｛ｃｈｔ，ｔ｝ｔ＝０决定，最大化如下预期效用函数：
设对技术的冲击ａｔ服从如下自回归过程：
ｌｎ（ａｌｎ（ａεｔ）＝ａｔ－１）＋ａｔρ
（）０＜１ａ＜ρ
（）１０
序列不相关的新息εａｔ服从零均值、标准差为
ｒσａ的正态分布。在每期，代表性厂商将（ｔ，ｗｔ）
视为给定，租赁资本并从家庭雇用劳动进行生产。由厂商利润最大化条件可得资本租金率ｒｔ和工资率ｗｔ为：
η
ｈｔｔ （）ｌｎｃＥ∑－θｔβ
ｔη＝０
（）（）０＜β＜１，３η＞１
）预算约束下选择ｃ因此，家庭在式（２ｈｔ，ｔ，
∞
［］
ｔ１１－－αα
（ｒｅｘａｋ＝αｐｔ＝αｔ）ｔｈｔ
ｋｔ
（）１１
ｋｉｔ，ｔ和ｂｔ，以最大化预期效用函数。一阶期内最
优化条件为：
ｈη－１（）ｈ＝）（１－４θτｔｔ）ｗｔｃｔ
）表示实际工资与闲暇和消费的边际替代率式（４之间的联系。此外，消费的跨期最优化条件为：
ｔα－α
ｗ１－ｘａｋｈ１－α）ｅα）ｐ（ｔ＝（ｔ）ｔｔ＝（
ｈｔ（）１２厂商将持续生产直到最后一单位投入的边际产品等于它的租赁价格。
（三）政府
ｋ
假定政府通过对资本和劳动收入征收税率为τｔ
ｈ∞
和τｇｔ的时变比例税，为购买｛ｔ｝ｔ＝０融资。同时，政府还可以买卖债券，从而完成任意跨期交易，以
ｔｋ）］［（）１＝βＥｔ［１－τｒ５δ］（ｔ１）ｔ１＋１－＋＋ｃｔ１＋
）将实际利率与跨期边际替代率连接起来，式（５其意味着：
（）Ｒ１－ｒ１－６τ）δｔ＝（ｔ＋１＋
由于只能通过一种金融资产完成所有跨期交
ｋｔ＋１
ｂｔ表示政府对私人部门的债务，政府的预算约束为：ｂｔｋｈ
（）ｒｋｗｔｈ－ｂ１３ττｇｔ＝ｔｔｔ＋ｔｔ＋ｔ－１
Ｒｔ
式中，Ｒｔ为从ｔ期到ｔ＋１期持有债券的回报率。假设从债券得到的利息收入免于征税，从而使得政府和私人部门间的债券兑换不会受到影响。
（四）动态均衡
）和式（）代入为简化模型求解，将式（１１１２
）、式（）和式（）得到：式（４６１１
ｈηｃｈ１－１－θα）（τｙｔｔ＝（ｔ）ｔ
）实际可看做资本和债券间的无套利条易，式（６
件，确保两种资产的回报率相同。家庭的一阶条件）取等式的情形。对所有还包括预算约束式（１ｔ＝
０，１，２，…，如上最优条件都必须成立。当然，同时须满足横截条件：
Ｔ－１
１－
ｌｉｍ（ｋＴ＋１＝０∏Ｒｉ）
Ｔ→∞
（）７（）８
ｉ＝０
（）１４（）１５
４１
Ｔ＋１１ｂ－ｌｉｍ（Ｒ＝０ｉ∏Ｔ→∞ｉ０ＲＴ＝
Ｔ－１
ｂｔｋｈ
１－－ｂατα）τｇｙｙｔ＝ｔｔ＋（ｔｔ＋ｔ－１
Ｒｔ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ｔ＋１ｋ
（）Ｒ１－＋１－１６α（τδｔ＝＋１）ｔ
ｋｔ＋１
，对所有在市场出清条件下，有ｂｂｔ＝ｔ－１＝０ｔ＝０，１，２，…。此外，将式（２）和式（１５）代
）得到：入式（１（）１－ｋｃｋ１７δ）ｙｇｔ＋（ｔ＝ｔ＋ｔ＋１＋ｔ
）～式（，以及如下式（式（１４１７）１８）～式
（）共同描述了经济的动态均衡关系：２０
三、模型校准和模拟
（一）参数校准
本文参数的取值部分来自王俊海的校准结
［１４］ｋｈ
果，对于新增参数α，δ，ｈ，τｔ和τｔ，资本对产出的贡献份额α和资本折旧率δ来自黄赜琳的论１５］
，分别设定为０文［．５０３和０．１。技术冲击中自回
ｔ
］１＝ＲＥｔ）ｔβｃｔ＋１
α１－α
ｅｘａｋｈｐ（ｙｔ＝ｔ）ｔｔ
ｌｎ（ａｌｎ（ａεｔ）＝ａｔ－１）＋ａｔρ
（）１８（）１９
（）２０
［１４］
①归系数和标准差设定为ρ＝０．７２７和σ＝２．４６％。
ｋｈ
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率τｔ与τｔ的取值参考李芝倩
［１６］
分别为计算的资本有效税率和劳动有效税率，
按照王俊海的模型线性化方法，以下通过
）～式（）中的欧拉方模型参数校准，对式（１４２０
程、资源约束方程和冲击方程构成的系统进行求解。
表１
变量校准值变量校准值
②劳动时间的稳态值ｈ根据萧２６．８３％和３．９１％。
１７］③）的方法［和赵（设定为０ＨｓｕａｎｄＺｈａｏ．３９５。
各参数校准值和变量稳态值如表１所示。
模型参数取值
α０．５０３
δ０．１
ｈ０．３９５
τｔ
ｋ
τｔ
ｈ
０．２６８３ ０．０３９１
０．７２７
σ０．０２４６
０．９７９ １
ｙ
１．０８６６
二）数值模拟 （
为检验模型对现实经济的拟合程度，假定ｔ０时有１单位标准差的正向冲击作用于技术ａｔ。根据上述模型设定及参数校准情况，资本、劳动、产出、消，费、政府支出和利率对技术冲击的脉冲响应如图１
由于正向技术冲击提高了资本和劳动的边际产出，使得这两种要素的合意投入水平增加。其中，资本存量随即增长０．０２５４，不过由于资本调整的 滞后性，经过５期才达到最高点０．０５５９，之后逐 渐趋于均衡，劳动供给则在当期提高０．００８５后开 始向稳态调整。但是，由于资本投入增加产生的收入效应，劳动供给在资本存量高于稳态水平的其中一段时间里低于均衡水平，即居民将选择在闲暇上花费更多时间。资本和劳动投入的增加使得产出提高了０．０３６３，其偏离的程度随技术冲击影响的衰
①②
减而减小。此外，居民消费也由于收入的上升而增加，当期高于均衡水平０．００５３，且在经过第５期 最高点后缓慢下降。政府支出由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基的扩大而增加，在冲击发生时上升０．００５６， 之后逐渐回到稳态。最后，利率从高于稳态向均衡调整，并在其中一段时间里低于均衡水平，原因在于利率和资本边际报酬之间存在式（１６）所述关
系：当出现技术冲击后，资本边际报酬上升，要求利率水平也随之提升，随着技术冲击的影响逐渐减弱，资本边际报酬也相应下降。由于资本存量的调整存在滞后性，此时资本存量高于合意水平，资本边际报酬低于均衡，从而导致利率低于稳态水平。总之，对各宏观经济变量影响的方向性及与现实波动程度大致相符，说明模型的模拟效果较好。
［１４］
本文技术冲击参数的校准结果是王俊海利用我国实际经济数据自行拟合的结果。
衡量税收负担通常有三种方法：法定税率法、宏观税负法、有效税率法。相对于法定税率和宏观税负，有效税率
［１６］
更能说明经济增长过程中单个要素承担的税负水平。
１７］
，分别采用１根据萧和赵的研究［９９１—１９９８年、２００１—２００６年与１９７８年以后的劳动时间数据进行分析时，结论
均保持一致。
③
４２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图１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技术冲击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正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
供给学派认为，税收会对经济行为形成扭曲，
税率越高，资源配置扭曲越严重，而减税会降低对经济主体的干扰，改善市场的运行效率。那么，税收政策作为调节短期经济波动的工具，效果如何呢
？
图２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降低劳动所得税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负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
４３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以下暂不考虑技术冲击的影响，假设在ｔ０时分别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税率。同时，假定政府支出规模外生不变，以此考察税率冲击对宏观经济的作用。各宏观经济变量对负向劳动所得税冲击的脉冲响应如图２，
由于减税的激励，劳动供给在当期上升了０．０２６６，之后影响逐渐减弱。劳动投入的增加带
动资本使用量相应扩大，但存在滞后现象，资本存量在第３期达到最大０．００７９后趋于均衡。由于劳 ，动和资本投入增加，产出也随之提高（０．０２２９） 但偏离的程度随资本和劳动投入量下降而逐渐减小。同时，消费也伴随产出的上升而增加，在当期达到０．０１７６，并随产出下降而减少。此外，利率 由于资本边际报酬的提高而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在当期为０．００５８。由此可知，调节劳动所得税税率 对生产者有正向激励，从而将有效扩大产出，且由于家庭收入提高，还将在一定程度上拉动消费需求。
另外，为分析削减资本所得税的影响，各宏观
经济变量的冲击响应如图３。类似降低劳动所得税的情形，削减资本所得税将促进资本积累，但调整同样存在滞后性，资本存量在第３期才达到最大的０．０１６６，之后逐渐趋于均衡。资本投入的增加推
动了产出提升，在当期增加０．００７６，并随资本使 用量减少而缓慢下降。同时，产出扩张也带动了利率的提升，在当期增长０．０２６９，之后随产出回到 均衡。与前一种情形不同的是，资本投入的增加在当期仅带动劳动供需增加０．００８２，此后资本所得 增加产生的收入效应使家庭在闲暇上花费更多时间，导致劳动供给迅速下降，并在第６期降到，低于稳态水平。消费则由于资源在当期－０．００１３
更多地用于资本积累而减少，为－０．００３７，之后 由于产出和收入提升才逐渐增加，并在第５期达到最高点０．００２７后缓慢回到均衡。可见，调节资本 所得税对生产者也具有正向激励，将显著地扩张产出，不过对劳动和消费的影响与降低劳动所得税的情形有所不同
。
图３ 各宏观经济变量对降低资本所得税的响应
说明：６个小图的坐标横轴表示时期，纵轴为１单位标准差的负向冲击带来多大程度变化的数值。４４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述及，比如出口退税、增值税等都可能影响企业的
四、结论
综上所述，当经济面对不利冲击导致产出水平有下行风险时，政府降低资本和劳动所得税将激励生产者更多地使用资本和劳动，从而减税可以有效扩张产出并熨平经济波动，反之亦然。事实上，正如供给学派所说，政府征收工资税不仅减少了劳动者的实际收入，而且会增加雇用劳动力的实际成，楔子”本。这就好像在劳动力供求之间添加一个“使雇用成本高于支付给工人的实际工资，其直接影响到劳动力供求，导致就业机会减少。与此同时，对于资本的形成和供求，也存在一个类似的税收“，即高税率使资本的供给成本增加，降低了楔子”
资本收益，导致资本供给减少。当然，资本的使用成本也增加了，使资本的需求量减少。但是，如果降低税率，将会刺激储蓄和投资的积极性，增加资本的供求。因此，拉弗主张应尽力抽出这根“楔，削弱税收的扭曲效应，从而促进生产要素的子”
供给和经济增长。
实际上，作为供给管理的税收政策远不止本文
参考文献
实际生产成本，鉴于建模的复杂性和所得税的代表性，本文未对其他问题一一进行分析。笔者认为，供给管理政策的优势更多体现在长期性和结构性调控上，比如通过实行差别化税率，在产业之间、区域之间、企业之间、部门行业之间创造差异化的激励和竞争条件，使政府宏观调控能够有效优化经济结构。所以，在我国经济日益市场化和融入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政府应当从努力提高经济主体的综稳定经济增长和结构优合竞争力出发，实施具有“
化相结合”特点的“结构性减税”措施，以降低总体税负，调动微观主体的积极性，把税收对社会经济产生的扭曲降到最低。不仅如此，通过建立和完善国家创新体系，构建有利于促进产业发展和结构优化升级的新机制，促使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使经济增长方式由增加投入、扩大规模的粗放型增长模式向依靠技术进步、提高劳动者素质和发挥企业经济效益的集约型发展方式转变，并重视供给管理在调节社会公平方面的积极作用，通过转移支付等手段，逐步调节我国国民收入的分配和再分配结构，从而影响我国的总需求结构。
［］Ｒ．］，１Ｅ．Ｈａｌｌ．ＴｈｅＤｎａｍｉｃ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ＦｉｓｃａｌＰｏｌｉｃｉｎａｎＥｃｏｎｏｍｗｉｔｈＦｏｒｅｓｉｈｔ［Ｊ．Ｒｅｖｉｅｗ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ｕｄｉｅｓ ｙｙｙｇ
）１９７１，（３８．
［］Ｒ．］，２Ｊ．Ｂａｒｒｏ．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ＳｅｎｄｉｎｉｎａＳｉｍｌｅＭｏｄｅｌｏｆＥｎｄｏｅｎｏｕｓＧｒｏｗｔｈ［Ｊ．Ｔｈ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Ｅｃｏｎｏｍ ｐｇｐｇｙ
）１９９０，（９８．
［３］Ａ．Ｂ．Ａｂｅｌ．ＯｔｉｍａｌＴａｘａｔｉｏｎ ＷｈｅｎＣｏｎｓｕｍｅｒｓＨａｖｅＥｎｄｏｅｎｏｕｓＢｅｎｃｈｍａｒｋＬｅｖｅｌｓｏｆＣｏｎｓｕｍｔｉｏｎ［Ｒ］．ＮＢＥＲ ｐｇｐ
ＷｏｒｋｉｎＰａｅｒＮｏ．１００９９，２００３． ｇｐ
［］Ｋ．：４Ｍａｒｓｄｅｎ．ＬｉｎｋｓｂｅｔｗｅｅｎＴａｘｅｓ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ＳｏｍｅＥｍｉｒｉｃａｌ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Ｒ］．ＷｏｒｌｄＢａｎｋＳｔａｆｆＷｏｒｋｉｎ ｐｇ
，Ｐａｅｒ１９８３．ｐ
［］Ｏ，５．ＢｌａｎｃｈａｒｄＲ．Ｐｅｒｏｔｔｉ．ＡｎＥｍｉｒｉｃａｌ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ａｔ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Ｄｎａｍｉｃ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Ｃｈａｎｅｓｉｎ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Ｓｅｎｄｉｎ ｐｙｇｐｇ
ＴａｘｅｓｏｎＯｕｔｕｔ［Ｒ］．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ＰａｅｒＮｏ．７２６９，１９９９．ａｎｄ ｐｇｐ
［］曾令鹤．］）公共财政框架下的政府支出模式［６Ｊ．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２００４，（１０．［］邹薇，刘勇．］）习惯形成与最优税收结构［７Ｊ．世界经济，２００８，（２．
［］龚六堂，邹恒甫．］）最优税率、政府转移支付与经济增长［８Ｊ．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２００２，（１．［］刘振亚，杨武．］）最优政府支出结构与平衡增长［９Ｊ．南开经济研究，２００９，（２．
［］李晓芳，高铁梅，梁云芳．］）税收和政府支出政策对产出动态冲击效应的计量分析［１０Ｊ．财贸经济，２００５，（２．［］刘宏杰．——基于ＶＡ）［］中国税收收入与国内生产总值之间的经验测度—１１Ｒ模型的经济计量分析（１９７８－２００７Ｊ．
）上海财经大学学报，２００９，（２．
［］胡宗义，刘亦文．］）统一内外资企业、所得税率的动态Ｃ１２ＧＥ研究［Ｊ．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２００８，（１２．［］程凌，张金水，潘慧峰．］内外资企业所得税改革效果分析：动态递推可计算一般均衡分析［１３Ｊ．世界经济，２００８，
４５
０１１年第１１期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２
（）１０．
［］王俊海．中国的经济波动与供给管理政策［１４Ｄ］．福建厦门：厦门大学博士学位论文，２０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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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ｅｒｓｉｔＬｉｂｒａｒｏｆＭｕｎｉｃｈＭＰＲＡＰａｅｒＮｏ．２１２８３，２００９． ｙｙｐ
（责任编辑：付 敏）
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ＯＦＴＡＸＰＯＬＩＣＹＩＮＳＭＯＯＴＨＩＮＧＣＨＩＮＡ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
———ＯｎｅＡｎａｌｓｉｓｏｎ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ｅｓ ｙｐ
１２ＣＡＩＨｏｎｂｏＪｕｎｈａｉ － ＷＡＮＧ － ｇ
（，，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Ｂｕｓｉｎｅｓｓ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Ｂｅｉｉ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Ｂｅｉｉｎ１００８７５， ｊｇｙｊｇ
；２，）Ｃｈｉｎａ．ＨｕｎａｎＢｒａｎｃｈｏｆ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ｍｅｎｔＢａｎｋｏｆＣｈｉｎａＣｈａｎｓｈａ４１０００７，Ｃｈｉｎａ ｐｇ：Ｔａｅｒ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ｈｉｓ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ｅｄ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ｃｈａｒｅｏｆｉｎｔｏｎｅｗ Ｋｅｎｅｓｉ －ｐｐｇｐｇｙ，ｏｌｉｃａｎｍｏｄｅｌｉｎｏｒｄｅｒｔｏｄｉｓｃｕｓｓ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ｌｉｋｅｔａｘｏｎｓｍｏｏｔｈｉｎｍａｃｒｏ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ｐｙｐｐｙｇｇ
，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Ｂｍｏｄｅｌｃａｌｉｂ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ｉｍｕｌｓｅｒｅｓｏｎｓｅａｎａｌｓｉｓｔｈｅｍｏｄｅｌ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ｃｏｕｌｄ ｇｙｐｐｙ ，ｃａｉｔａｌａｎｄｌａｂｏｒｉｎｃｏｍｅｔａｘｔｏｅｎｃｏｕｒａｅｆａｃｔｏｒｉｎｕｔｅｘａｎｄｏｕｔｕｔａｎｄｓｍｏｏｔｈ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ｆｌｕｃｔｕａｒｅｄｕｃｅ －ｐｇｐｐｐ
，ｔｉｏｎｓｗｈｅｎｆａｃｉｎａｄｖｅｒｓｅｓｕｌｓｈｏｃｋｓ．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ｓｈｏｕｌｄａｍｏｒｅ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ｔｏｔｈｅａｄｖａｎｔａ －ｇｐｐｙｇｐｙ ，ｅｓｏｆ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ａｎｄｌｏｎｔｅｒｍｃｏｎｔｒｏｌａｓｗｅｌｌａｓｍａｘｉｍｉｚｅ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ｔｈｅｍａｃｒｏ － －ｐｐｙｇｇｇ
，ｃｏｎｔｒｏｌｏｎｔｈｅａｄｕｓｔｍｅｎｔｏｎｄｅｍａｎｄ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ｓｏｃｉａｌ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ｍｅｎｔｍｏｄｅ．ｕｓｔｉｃｅ ｊｐｊ
：；；ＫｅｗｏｒｄｓＣｈｉｎａ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ｆｌｕｃｔｕａｔｉｏｎ；ｔａｘｏｌｉｃｓｕｌｍａｎａｅｍｅｎｔ ｐｙｐｐｙｇ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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