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粹主义在网络中的嬗变是当前中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必须予以重视的重大课题。转型期的社会躁动、网络信息碎片化和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等因素相互交织致使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嬗变，造成大学生思维方式极端化、行为方式虚拟化和生活方式从众化。为此，有必要按网络思想意识发展的规律，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的理性思维方式；以相关法制建设、政策设计和道德规范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通过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充分发挥高校意识形态的“防火墙”作用。 关键词：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大学生 近年来，很多重要刊物都十分关注网络民粹主义思潮。对民粹主义在网络中衍生出新的内容、新的特点和新的社会负面影响等内容都进行了较好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新的成果。陈龙、陈尧、刘小燕、李金龙等学者分析了民粹主义与政治传播、议程设置等的关系，王玉龙、刘琴等人则以特殊事件所引发的网络舆情为线索剖析民粹主义对广大民众的影响。虽然学者们已经对民粹主义与大学生的关系展开研究，却未能充分揭示出民粹主义在网络社会中的异化过程及其原因等。但在当今中国高校的大学生中，民粹主义借助网络技术已经发展为一种依附力极强的社会思潮，大有同民主主义、民族主义合流趋势，深度影响着大学生群体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因此，为了“牢牢把握高校思想工作领导权”，我们有必要专门对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对大学生的影响进行认真研究、积极应对。 一、从人际传播到网络传播：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 民粹主义思潮虽然是一种异质文化，但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从来就不缺乏深厚的滋长土壤。所以，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不同的历史阶段，民粹主义思潮都能随着传播手段和实际运动的状况而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存在形态和作用于社会意识形态的方式。 民粹主义思潮在中国传播之初虽有一些文本作为传播的媒介，但人际传播却是主要的传播方式。相对于当前的网络传播，民粹主义思潮在人际传播中具有明显的可控性。人际传播，是指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之间通过个人性媒介进行的信息交流，以实现良好的信息传递和彼此相互理解或共鸣的目的。人际传播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的纽带。民粹主义思潮在人际传播中既没有内在的逻辑统一性，也缺乏一般理论的系统性，它是“感情的产物，而不是思想、知识的产物”。它常常依附于其他政治思想和意识形态之上，从而使得大学生常常在认识上将其与民主主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等理论相混淆，进而在行动中陷入困境。万幸的是，相对于网络传播而言人际传播具有其固有的缺陷，诸如传播的速度较慢、范围较为狭窄等，加之学生对外界新闻的获取较慢，因而存在一个时效性问题。正是这种时效性给高校教师及时辨析民粹主义思潮的实质、帮助大学生走出民粹主义思潮的误区提供了时间，使得民粹主义思潮通过人际传播对大学生的影响较小，表现出明显的可控性。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引导得当，完全可以发挥出民粹主义思潮的积极效用，诸如它十分关注平民和弱势群体，为大学生话语民主的实现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大学生的广泛参与也为社会监督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在开拓大学生的理论视野，特别是同民族主义相结合后对大学生爱国情怀的培养起到了极大地推动作用，等等。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同意把民粹主义思潮看成是中性的，是“双刃剑”的观点。 但民粹主义思潮的这种中性的“双刃剑”特点在网络传播时代发生了极大地蜕变。“当代中国民粹主义的声势与互联网的发展有密切的联系”。随着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高速发展，民粹主义思潮逐渐从人际传播向网络传播转变，尤其是微信、微博、微视频、QQ、BBS等一些网络自媒体工具的广泛运用，为民粹主义思潮提供了更便于杂糅各种思潮和渗透大学生头脑的平台，使当代大学生思想意识中民粹主义思潮不知不觉地被妖魔化了。其主要表现有如下几点： 第一，从人民性到反人民性。人际传播中的民粹主义思潮坚持群众至上、民意至上，在“到农村去”等运动中主张民众权利平等、政治民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整个中国朝着社会民主方向发展。“学生们是比民粹派分子彻底得多、忠实得多的遗产保存者”，但在网络传播中大学生的民粹主义思潮却演变出反人民的倾向：人民在一些事件中往往被所谓的“为人民服务”等理念绑架，沦为某些大学生为达一己私利的政治工具。2015年8月12日天津塘沽爆炸发生后，国内谣言四起，微信、微博等网络平台出现了许多不利于社会稳定的信息。受国外势力的挑唆，一些秉承民粹主义思维的大学生为了发泄自己对社会的不满，恶意散布谣言，使得网络舆情的负面效应不断加剧，不利于灾后的抢救工作，损害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其反人民的根本性质不言而喻。第二，从多维认知到极端思维。人际传播时效性慢的特征给大学生深入思考民粹主义思潮提供了足够的反应时间，致使其在认识社会现象时能够获取多方信息。他们通过运用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管理学、民族学等多种学科的理论和思维方式进行多维思考，加之高校教师的积极引导，从而对诸如无政府主义、新村主义等具有民粹主义特点的思潮能够进行理性的认识。而网络信息的快速流动性、网络语言的随意性、偏激性以及一些网络大V对网络话语权的恶意操控致使大学生受民粹主义思潮影响时往往表现为自以为是的非此即彼的两极化现象。年轻的大学生凭着对互联网规则的熟悉，在网络世界里一呼百应。这种简单的直观推理通过网络语言能够巧妙抓住广大网友的情绪，利用大量的粉丝，在网络空间灌注非敌即友的思维模式，以满足年轻人在网络中的发泄、攻击等过激表达方式的需要。“仇富”、“仇官”的情绪就很容易在网络上聚集，从而引发网络暴力。而且，这种网络中的简单思维模式还容易被别有用心的政客或敌对势力利用，变成吞噬异质声音的集体无意识，形成一边倒的网络压力。这种压力传导到现实生活中就会产生无法控制的社会后果。对此，必须高度重视。第三，从道德性到伪善性。俄国早期的民粹主义者是有一定德性的。在人际传播时期传人中国的民粹主义思想也是有一定道德理想的。但是，由于网络传播的特点，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逐渐丧失了自己的德性，并走向了伪善。大学生对社会弱者的同情本是社会中德性的表现，但这种同情的心理以及他们在网络上的评论，如果受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会快速地形成一种不讲道理不分是非的社会舆论，以致给事件的处理及涉事者双方带来很大的舆论压力，从而影响了事件的公平公正的解决进程。这种“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的网络乌龙事件不胜枚举，其中自认为是“精英”的大学生群体起到了骨干作用。香港占中运动中，大学生通过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各种网站论坛、Facebook、Twitter、PTT、Yahoo即时通等，以非常低的运作成本便迅速动员起上万人参加抗议集会。但这个运动受到了个别政治精英的非法操控，甚至与某些境外分裂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所谓的“民主”运动并未真正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权益，相反破坏了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秩序，最终损害了人民利益。民粹主义思潮的伪善性在这个运动中呈现得淋漓尽致。 由此可见，民粹主义思潮这个“妖魔”通过网络传播已经“无意识地”渗透到大学生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中，由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资源的稀缺性和分布的不均匀性，很难及时而有效地进行疏导，使其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对大学生全面自由的发展危害越来越大，并造成一定的公共性的后果。 二、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中嬗变的主要原因 民粹主义思潮从中性化到妖魔化的异化过程及其对当代大学生产生的巨大影响必须引起高校重视。不难看出，上述转变是主客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客观因素表现为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和网络信息碎片化，而主观因素集中体现为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在教学实践活动中，只有将这些因素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深入剖析，才能提出富有针对性的建议。 首先，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决定着民粹主义思潮的涨落。虽然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是民粹主义思潮产生的根本原因，但是决定民粹主义思潮涨落的因素却是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尤其是由改革开放以来各个领域所呈现的不同形式和激烈程度决定的。当代大学生中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虽然表现出了一些特征，但就其根本性主张来说仍然是“人民至上”。而不同程度的社会矛盾（官民矛盾、贫富矛盾、劳资矛盾等）激发了大学生民粹主义思潮的涨落。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社会结构发生深刻变动，社会阶层出现分化，原本的利益关系和利益格局被打破或濒临被打破的边缘，社会成员价值取向多样化，不同群体、阶层的利益诉求多元化，利益摩擦在所难免，社会矛盾凸显。“从客观上来讲，当今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种种因素，使社会矛盾相互叠加而复杂纷呈。”而大学生由于其所处学习和生活环境的相对封闭性，以及自身身心发育的不健全，对转型期的这些社会躁动反应较为极端，从而强化了网络嬗变中的民粹主义思潮。 其次，网络信息碎片化强化了民粹主义思潮的负面效应。文化碎片化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自觉的形态；二是不自觉的潜形态（以一种约定俗成发挥着影响）；三是不自觉的外现的形态（新旧杂陈）。而网络信息碎片化不仅包含了上述三种形式，更指个体在获取网络信息时的零碎性。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中，大学生由于其兴趣、时间、技术等多方面原因，使得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面获取某一社会事件的第一手资料，而只是获得分散的、零碎的信息。在这种状态下，他们通过自身情绪推理、过度引申，导致其在思维认知、道德行为等方面的严重混乱，从而强化了民粹主义思潮带来的负面效应。 再次，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加剧了民粹主义思潮的妖魔化。当代大学生群体混淆了精英治理与独裁主义、强权主义的区别，从而将民粹主义思潮中的“人民至上”与精英主义相对立。事实上，精英主义并无褒义和贬义之分，它与独裁政治相结合则可能产生独裁统治，与强权主义结合可能产生霸权主义政治，但它亦可与民主政治相结合，成为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精英主义与民主政治两者结合的关键在于精英统治权力的取得在于选举，民众有权认可“谁是精英”？这种结合规定推出精英的环节，约束了精英意志的贯彻。如果精英认定有误，精英决策失误，原则上可以通过制度性监督、约束和重新认定来补救。不言而喻，两者的结合，使精英理论具备了实实在在的民主内容。大学生若未认清“精英治理”模式的这一本质，在实践中容易将精英等同于官，群众等同于弱者，然后把精英和群众、官和民对立起来，使得他们在观察社会现象时首先看到事物的两极，从而在思维方式上表现出较强的极端化特性，进而影响其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 三、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对大学生的全方位影响 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不自觉地变成了“妖魔”。而大学生又是网络大军的主体，于是这个“妖魔”也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大学生的头脑，大有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全面影响大学生的思想和行为之势。 1.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诱导大学生思维方式极端化 思想是理想信念价值观的基础。正确的理想信念价值观来源于正确的思维方式。民粹主义关于谁是我们的朋友和谁是我们的敌人的追问方式在网络上被简化成非敌即友的思维习惯后，很容易被大量地复制和运用。因为越简单越容易复制，越复制越不要用人的大脑思维，这样，思维也随之被简单化程序化。这种思维方式的主要危害是：首先，丧失对复杂事物的认知能力。大学生不愿意从多层面、多维度去观察事物，观察社会，就无法获取大量的感性认识；思维的源头枯竭，思维陷于空壳化。越空壳化，越容易以自我为中心，越爱钻牛角尖、认死理，越容易陷入死胡同。其次，丧失对是非标准的评判能力。如果大学生不愿通过社会实践和理性知识来对社会现象做出全面分析，而采用简单化的对与错来加以评判，就无法按照事物固有的规律和尺度来作为是非标准，是非的评判陷入盲目地跟从多数的非理性境地。再次，丧失思维的创造能力。正确的思维源于对社会的细心观察，对现象的感性认识与对本质的理性分析和科学的逻辑推理；而思维的空壳化和是非标准的简单化处理无疑会使人失去这些创造性品质，无法做出富有创造性的精神成果。越是如此，大学生的精神就越容易“缺钙”，失去自己的主心骨，甚至淹没在他人的观点之中。 2.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引发大学生行为方式虚拟化 行为方式是思想的外化形式，受制于人的价值观念。合理的行为方式需要正确的人生价值观来引导。民粹主义关于人民至上的观点和对自由、民主的诉求在网络时代被一些没有感情的文字符号疯狂传播，逐渐扭曲为一种对“理想状态”或“意念自我”的追求，而不管这种追求是否切合现实状况。越是对理想中自我的追求，越容易对社会问题表示不满，越容易逃离现实的生活，从而将自我诉求的实现依赖于网上虚拟社会，希望通过朋友圈、网络论坛等社交软件来实现自身价值。如此，大学生的行为方式越来越虚拟化。这种行为方式的危害颇多，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降低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能力。不愿意主动参与到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实践活动之中，就无法检验以往认识的科学性。一旦头脑受错误认知的影响，就会反过来对实践活动带来消极效应。另一方面，淡薄现实世界的人际交往。网络中图文并茂、色彩缤纷的内容和适时地交往工具对他们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而网络世界的匿名性和网络监管的不到位使得他们可以随意地发表言论，所要承担的责任却非常与之不匹配，使得他们更乐意通过网络交友，轻视现实中人际交往的重要性，将以前的“人――人”交往模式变为“人――机”模式。 3.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致使大学生生活方式从众化 从众化是思维简单化在生活方式中的必然结果。简单化的思维导致其对待他人的观点难以发表一些真知灼见，只能跟随舆论潮流人云亦云，甚至不管他人的观点是真理还是狡辩。而在网络社会中，某个非理性的观点能够得到迅速扩散，一旦获得网络话语权，即可能影响甚至左右他人的思想，导致集体非理性的“羊群效应”。这种效应给大学生带来了许多危害：首先，丧失主体独立的人格。大学生独立人格的培养要求他们既不依赖于任何外在的精神权威，也不依附于任何现实的政治力量，在真理的追求中具有独立判断能力，在政治的参与中具有独立自主精神。但大学生生活方式的从众化似乎偏离了这种要求，甚至说站在了它的对立面。其次，偏离责任和良知的规引。对自由的误解使得他们不愿接受社会责任和集体道德的约束，生活中崇尚“多数即是真理”。片面理解自由就是自由自在，殊不知自由的相对性，以及人作为独立的个体所具有的社会属性。主体的集体无意识性和道德的弱化使得他们这种不当的从众化成为一种反社会规范的行为。再次，丧失主体独立生活能力。学生参与意识强，但思辨能力弱，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尚不定型。涉世不深，对社会问题的考察不愿意亲身体验，难以理解“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思考多，行动少；眼高手低，动手能力弱。越是如此，越无主见，从而陷入一种恶性循环。 四、应对网络嬗变中的民粹主义思潮对大学生影响的策略 为了积极应对民粹主义思潮异化对大学生造成的诸种负面影响，充分发挥高校意识形态的“防火墙”作用，有必要按网络思想意识发展的规律，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理性的思维方式；以相关法制建设、经济政策设计和规范道德自律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通过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 1.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理性的思维方式 互联网不同于传统的人际交往，它具有开放性、平等性、协作性、共享性等特征。因而要应对网络嬗变中民粹主义思潮给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的挑战，必须首先承认网络的这些特征，积极认识并利用这些特性，培养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网络思维。网络思维的本质不是“网”，而是人。网络只是一种传播思想的工具，可以用来为高校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服务。高校应该在坚持传统教学方式的同时，运用校园论坛、官方微博、微信公众账号等学生常用的交往软件创新教育平台，推出一系列精品视频、公开课，使大学生潜移默化地形成良好的思维习惯。 在此基础上，加强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全面而深入地了解网络嬗变中民粹主义思潮的本质，克服大学生极端化的思维方式，增强思维的能动性。通过对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的培养，使他们认识到每一种社会思潮的兴起都与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状况有一定的联系，社会思潮是一种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既有促进大学生身心全面发展的积极一面，而更多的是对广大大学生思想的侵蚀，影响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大学生在接触到任何一种社会思潮时都应该坚持用辩证的观点来分析、评价，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对立统一、全面、联系、发展等辩证思维方式分析现实问题，透过民粹主义思潮所呈现的现象认清其本质。诸如在药家鑫案件中，学生采用由表及里的认识方法，对该案件发生背景、药家鑫的成长环境、受害者的家庭状况、整个社会的舆论环境等进行深入的了解，才能全面认识该事件。不难理解，该案件发生原因一方面受成长中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体制及西方思潮的不良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中国社会发展中经济与社会、文化等其他领域发展不协调造成大学生思维方式的扭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以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教会学生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地看待民粹主义思潮，用历史唯物主义中人民群众的观点分析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时代的本质内容，在比较中体会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科学性，增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 2.以相关法制建设、政策设计和道德规范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 “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高校应在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的指引下，从学习、就业等关涉大学生切身利益的环节出发，用法律约束、经济政策支持、道德感化三大举措积极引导学生日常行为方式，鼓励学生参与多样化的校园文化活动，克服学生“睡前关机，睡醒开机”的过分依赖网络的行为倾向。（1）相关法制建设。虽然目前针对网民在网络上的权利和义务的立法还不够完善，网民在网络上的言论和行为还没有明确的界限和规定，给网络大V在网络上的不良行为留下了空间，但是也应该看到国家已经出台了不少法律条文或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诸如《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暂行管理办法》、《教育网站和网校暂行管理办法》等。这些文件对大学生的行为具有引导作用。高校应加强对其宣传力度，尤其对网络不良行为的惩处予以突出，用法律“硬约束”使大学生不敢随意传播负面的网络信息，减少他们随意参与网络的兴趣点。（2）经济政策设计。学校坚持以学生为本的原则整合自身资源，制定符合学校、学生自身发展状况的经济政策，以奖励的形式鼓励学生主动融入现实生活。诸如通过制订卓越学生培养计划，尽可能以可量化的指标衡量学生的综合素质，对成绩优秀、道德高尚、政治觉悟高的学生给予一定经济奖励，吸引其自觉远离民粹主义思潮；通过与政府有关部门协调，争取更多的教育资金，加大力度扶持家庭经济相对贫穷的学生，降低其对社会的敌视，减少矛盾的发生，等等。当然，学校在实行经济奖励政策引导学生日常行为方式、消除民粹主义思潮负面影响过程中应坚持几个原则：一是坚持以精神鼓励和经济奖励相结合，精神鼓励为主的原则；二是要掌握好奖励的尺度和准确度，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均则可能导致矛盾，进而诱发民粹主义思潮；三是注意奖励的时效性，把握好时机，做到奖励的及时有效，以便收到良好教育效果。如此，才能有效发挥经济政策的正面导向作用，在学生中形成争先创优的良好风气，从而达到调动思想政治教育的积极性。（3）规范道德自律。相对于上述两种策略而言，这是一种“软约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通过课堂、课外交流等多种教育方式传授学生道德行为准则，告知学生文明的网络行为标准，增强其内在控制力；通过传统“和”文化的培养，增强大学生仁义礼智信的观念，从而在实践中将这种内在的道德理念外化为实际行动；通过与学生心灵上的沟通和实际生活中的关注，增强他们存在感，使他们觉得在现实生活中是有价值的，能够得到他人的尊重，从而激发他们参与现实活动的内在动力。 3.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 大学生受异化的民粹主义思潮影响而出现的虚无主义倾向和从众行为，从学生自身的理论素养来看，是由于他们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储备不足，无法区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群众”与民粹主义思潮的“民”所造成的。因而，大学应该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于内部治理理念和治理过程中，在坚持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同时，推进智慧与德行的生成，完善并延扩其内在价值，增强大学生自觉抵制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不良影响的能力。在这一总思想的指引下，各高校加大投入力度，积极构建校园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传播的亚文化圈，从而在大学生与民粹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之间建立一个精神缓冲带。校园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传播的亚文化圈是指在整个互联网信息传播系统中，随着高校校园网络建设日趋完善，民粹主义在大学生传播中逐渐依赖于校园网络，从而形成了基于信息内容、网络媒介、用户群体三个基本要素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具有特殊性质的校园网络信息传播子系统@。具体来说，应采取如下几个步骤：一是在校园网络的建设过程中，教育者可以通过加强和改善校园网络的技术条件和功能，吸引大学生使用校园网络；二是根据大学生群体的同质性和群体交往关系的发展特点，加强校园网络在大学生日常学习、人际交往等活动中的服务平台和联系纽带的作用；三是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网络文化活动，以校园网络的集体文化建设满足大学生在网络空间的归属感需求。通过这些措施，高校教育者将大学生吸引和凝聚到校园网络平台上来，从而在大学生与网络信息之间构建了一个思想的“绿色隔离带”，降低了网络不良思潮对大学生侵蚀的可能性。 总之，在中国推进政府治理现代化的实践活动中，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由于披着“人民至上”、“公众参与”、“民主与平等”的合理性外衣，对当代大学生造成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必须引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重视。为此，我们应当在合适的时机采取适当的措施来引导大学生透过现象分析民粹主义思潮的本质，通过变堵为疏，化解其负面效应。 （责任编校：文一）
摘要：民粹主义在网络中的嬗变是当前中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必须予以重视的重大课题。转型期的社会躁动、网络信息碎片化和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等因素相互交织致使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嬗变，造成大学生思维方式极端化、行为方式虚拟化和生活方式从众化。为此，有必要按网络思想意识发展的规律，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的理性思维方式；以相关法制建设、政策设计和道德规范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通过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充分发挥高校意识形态的“防火墙”作用。 关键词：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大学生 近年来，很多重要刊物都十分关注网络民粹主义思潮。对民粹主义在网络中衍生出新的内容、新的特点和新的社会负面影响等内容都进行了较好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新的成果。陈龙、陈尧、刘小燕、李金龙等学者分析了民粹主义与政治传播、议程设置等的关系，王玉龙、刘琴等人则以特殊事件所引发的网络舆情为线索剖析民粹主义对广大民众的影响。虽然学者们已经对民粹主义与大学生的关系展开研究，却未能充分揭示出民粹主义在网络社会中的异化过程及其原因等。但在当今中国高校的大学生中，民粹主义借助网络技术已经发展为一种依附力极强的社会思潮，大有同民主主义、民族主义合流趋势，深度影响着大学生群体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因此，为了“牢牢把握高校思想工作领导权”，我们有必要专门对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对大学生的影响进行认真研究、积极应对。 一、从人际传播到网络传播：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 民粹主义思潮虽然是一种异质文化，但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从来就不缺乏深厚的滋长土壤。所以，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不同的历史阶段，民粹主义思潮都能随着传播手段和实际运动的状况而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存在形态和作用于社会意识形态的方式。 民粹主义思潮在中国传播之初虽有一些文本作为传播的媒介，但人际传播却是主要的传播方式。相对于当前的网络传播，民粹主义思潮在人际传播中具有明显的可控性。人际传播，是指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之间通过个人性媒介进行的信息交流，以实现良好的信息传递和彼此相互理解或共鸣的目的。人际传播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的纽带。民粹主义思潮在人际传播中既没有内在的逻辑统一性，也缺乏一般理论的系统性，它是“感情的产物，而不是思想、知识的产物”。它常常依附于其他政治思想和意识形态之上，从而使得大学生常常在认识上将其与民主主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等理论相混淆，进而在行动中陷入困境。万幸的是，相对于网络传播而言人际传播具有其固有的缺陷，诸如传播的速度较慢、范围较为狭窄等，加之学生对外界新闻的获取较慢，因而存在一个时效性问题。正是这种时效性给高校教师及时辨析民粹主义思潮的实质、帮助大学生走出民粹主义思潮的误区提供了时间，使得民粹主义思潮通过人际传播对大学生的影响较小，表现出明显的可控性。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引导得当，完全可以发挥出民粹主义思潮的积极效用，诸如它十分关注平民和弱势群体，为大学生话语民主的实现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大学生的广泛参与也为社会监督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在开拓大学生的理论视野，特别是同民族主义相结合后对大学生爱国情怀的培养起到了极大地推动作用，等等。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同意把民粹主义思潮看成是中性的，是“双刃剑”的观点。 但民粹主义思潮的这种中性的“双刃剑”特点在网络传播时代发生了极大地蜕变。“当代中国民粹主义的声势与互联网的发展有密切的联系”。随着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高速发展，民粹主义思潮逐渐从人际传播向网络传播转变，尤其是微信、微博、微视频、QQ、BBS等一些网络自媒体工具的广泛运用，为民粹主义思潮提供了更便于杂糅各种思潮和渗透大学生头脑的平台，使当代大学生思想意识中民粹主义思潮不知不觉地被妖魔化了。其主要表现有如下几点： 第一，从人民性到反人民性。人际传播中的民粹主义思潮坚持群众至上、民意至上，在“到农村去”等运动中主张民众权利平等、政治民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整个中国朝着社会民主方向发展。“学生们是比民粹派分子彻底得多、忠实得多的遗产保存者”，但在网络传播中大学生的民粹主义思潮却演变出反人民的倾向：人民在一些事件中往往被所谓的“为人民服务”等理念绑架，沦为某些大学生为达一己私利的政治工具。2015年8月12日天津塘沽爆炸发生后，国内谣言四起，微信、微博等网络平台出现了许多不利于社会稳定的信息。受国外势力的挑唆，一些秉承民粹主义思维的大学生为了发泄自己对社会的不满，恶意散布谣言，使得网络舆情的负面效应不断加剧，不利于灾后的抢救工作，损害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其反人民的根本性质不言而喻。第二，从多维认知到极端思维。人际传播时效性慢的特征给大学生深入思考民粹主义思潮提供了足够的反应时间，致使其在认识社会现象时能够获取多方信息。他们通过运用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管理学、民族学等多种学科的理论和思维方式进行多维思考，加之高校教师的积极引导，从而对诸如无政府主义、新村主义等具有民粹主义特点的思潮能够进行理性的认识。而网络信息的快速流动性、网络语言的随意性、偏激性以及一些网络大V对网络话语权的恶意操控致使大学生受民粹主义思潮影响时往往表现为自以为是的非此即彼的两极化现象。年轻的大学生凭着对互联网规则的熟悉，在网络世界里一呼百应。这种简单的直观推理通过网络语言能够巧妙抓住广大网友的情绪，利用大量的粉丝，在网络空间灌注非敌即友的思维模式，以满足年轻人在网络中的发泄、攻击等过激表达方式的需要。“仇富”、“仇官”的情绪就很容易在网络上聚集，从而引发网络暴力。而且，这种网络中的简单思维模式还容易被别有用心的政客或敌对势力利用，变成吞噬异质声音的集体无意识，形成一边倒的网络压力。这种压力传导到现实生活中就会产生无法控制的社会后果。对此，必须高度重视。第三，从道德性到伪善性。俄国早期的民粹主义者是有一定德性的。在人际传播时期传人中国的民粹主义思想也是有一定道德理想的。但是，由于网络传播的特点，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逐渐丧失了自己的德性，并走向了伪善。大学生对社会弱者的同情本是社会中德性的表现，但这种同情的心理以及他们在网络上的评论，如果受到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会快速地形成一种不讲道理不分是非的社会舆论，以致给事件的处理及涉事者双方带来很大的舆论压力，从而影响了事件的公平公正的解决进程。这种“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的网络乌龙事件不胜枚举，其中自认为是“精英”的大学生群体起到了骨干作用。香港占中运动中，大学生通过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各种网站论坛、Facebook、Twitter、PTT、Yahoo即时通等，以非常低的运作成本便迅速动员起上万人参加抗议集会。但这个运动受到了个别政治精英的非法操控，甚至与某些境外分裂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所谓的“民主”运动并未真正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权益，相反破坏了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秩序，最终损害了人民利益。民粹主义思潮的伪善性在这个运动中呈现得淋漓尽致。 由此可见，民粹主义思潮这个“妖魔”通过网络传播已经“无意识地”渗透到大学生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中，由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资源的稀缺性和分布的不均匀性，很难及时而有效地进行疏导，使其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对大学生全面自由的发展危害越来越大，并造成一定的公共性的后果。 二、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中嬗变的主要原因 民粹主义思潮从中性化到妖魔化的异化过程及其对当代大学生产生的巨大影响必须引起高校重视。不难看出，上述转变是主客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客观因素表现为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和网络信息碎片化，而主观因素集中体现为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在教学实践活动中，只有将这些因素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深入剖析，才能提出富有针对性的建议。 首先，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决定着民粹主义思潮的涨落。虽然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是民粹主义思潮产生的根本原因，但是决定民粹主义思潮涨落的因素却是转型期的社会躁动，尤其是由改革开放以来各个领域所呈现的不同形式和激烈程度决定的。当代大学生中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虽然表现出了一些特征，但就其根本性主张来说仍然是“人民至上”。而不同程度的社会矛盾（官民矛盾、贫富矛盾、劳资矛盾等）激发了大学生民粹主义思潮的涨落。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社会结构发生深刻变动，社会阶层出现分化，原本的利益关系和利益格局被打破或濒临被打破的边缘，社会成员价值取向多样化，不同群体、阶层的利益诉求多元化，利益摩擦在所难免，社会矛盾凸显。“从客观上来讲，当今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种种因素，使社会矛盾相互叠加而复杂纷呈。”而大学生由于其所处学习和生活环境的相对封闭性，以及自身身心发育的不健全，对转型期的这些社会躁动反应较为极端，从而强化了网络嬗变中的民粹主义思潮。 其次，网络信息碎片化强化了民粹主义思潮的负面效应。文化碎片化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自觉的形态；二是不自觉的潜形态（以一种约定俗成发挥着影响）；三是不自觉的外现的形态（新旧杂陈）。而网络信息碎片化不仅包含了上述三种形式，更指个体在获取网络信息时的零碎性。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中，大学生由于其兴趣、时间、技术等多方面原因，使得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面获取某一社会事件的第一手资料，而只是获得分散的、零碎的信息。在这种状态下，他们通过自身情绪推理、过度引申，导致其在思维认知、道德行为等方面的严重混乱，从而强化了民粹主义思潮带来的负面效应。 再次，大学生自身理论储备不足加剧了民粹主义思潮的妖魔化。当代大学生群体混淆了精英治理与独裁主义、强权主义的区别，从而将民粹主义思潮中的“人民至上”与精英主义相对立。事实上，精英主义并无褒义和贬义之分，它与独裁政治相结合则可能产生独裁统治，与强权主义结合可能产生霸权主义政治，但它亦可与民主政治相结合，成为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精英主义与民主政治两者结合的关键在于精英统治权力的取得在于选举，民众有权认可“谁是精英”？这种结合规定推出精英的环节，约束了精英意志的贯彻。如果精英认定有误，精英决策失误，原则上可以通过制度性监督、约束和重新认定来补救。不言而喻，两者的结合，使精英理论具备了实实在在的民主内容。大学生若未认清“精英治理”模式的这一本质，在实践中容易将精英等同于官，群众等同于弱者，然后把精英和群众、官和民对立起来，使得他们在观察社会现象时首先看到事物的两极，从而在思维方式上表现出较强的极端化特性，进而影响其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 三、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对大学生的全方位影响 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不自觉地变成了“妖魔”。而大学生又是网络大军的主体，于是这个“妖魔”也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大学生的头脑，大有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全面影响大学生的思想和行为之势。 1.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诱导大学生思维方式极端化 思想是理想信念价值观的基础。正确的理想信念价值观来源于正确的思维方式。民粹主义关于谁是我们的朋友和谁是我们的敌人的追问方式在网络上被简化成非敌即友的思维习惯后，很容易被大量地复制和运用。因为越简单越容易复制，越复制越不要用人的大脑思维，这样，思维也随之被简单化程序化。这种思维方式的主要危害是：首先，丧失对复杂事物的认知能力。大学生不愿意从多层面、多维度去观察事物，观察社会，就无法获取大量的感性认识；思维的源头枯竭，思维陷于空壳化。越空壳化，越容易以自我为中心，越爱钻牛角尖、认死理，越容易陷入死胡同。其次，丧失对是非标准的评判能力。如果大学生不愿通过社会实践和理性知识来对社会现象做出全面分析，而采用简单化的对与错来加以评判，就无法按照事物固有的规律和尺度来作为是非标准，是非的评判陷入盲目地跟从多数的非理性境地。再次，丧失思维的创造能力。正确的思维源于对社会的细心观察，对现象的感性认识与对本质的理性分析和科学的逻辑推理；而思维的空壳化和是非标准的简单化处理无疑会使人失去这些创造性品质，无法做出富有创造性的精神成果。越是如此，大学生的精神就越容易“缺钙”，失去自己的主心骨，甚至淹没在他人的观点之中。 2.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引发大学生行为方式虚拟化 行为方式是思想的外化形式，受制于人的价值观念。合理的行为方式需要正确的人生价值观来引导。民粹主义关于人民至上的观点和对自由、民主的诉求在网络时代被一些没有感情的文字符号疯狂传播，逐渐扭曲为一种对“理想状态”或“意念自我”的追求，而不管这种追求是否切合现实状况。越是对理想中自我的追求，越容易对社会问题表示不满，越容易逃离现实的生活，从而将自我诉求的实现依赖于网上虚拟社会，希望通过朋友圈、网络论坛等社交软件来实现自身价值。如此，大学生的行为方式越来越虚拟化。这种行为方式的危害颇多，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降低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能力。不愿意主动参与到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实践活动之中，就无法检验以往认识的科学性。一旦头脑受错误认知的影响，就会反过来对实践活动带来消极效应。另一方面，淡薄现实世界的人际交往。网络中图文并茂、色彩缤纷的内容和适时地交往工具对他们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而网络世界的匿名性和网络监管的不到位使得他们可以随意地发表言论，所要承担的责任却非常与之不匹配，使得他们更乐意通过网络交友，轻视现实中人际交往的重要性，将以前的“人――人”交往模式变为“人――机”模式。 3.民粹主义思潮网络嬗变致使大学生生活方式从众化 从众化是思维简单化在生活方式中的必然结果。简单化的思维导致其对待他人的观点难以发表一些真知灼见，只能跟随舆论潮流人云亦云，甚至不管他人的观点是真理还是狡辩。而在网络社会中，某个非理性的观点能够得到迅速扩散，一旦获得网络话语权，即可能影响甚至左右他人的思想，导致集体非理性的“羊群效应”。这种效应给大学生带来了许多危害：首先，丧失主体独立的人格。大学生独立人格的培养要求他们既不依赖于任何外在的精神权威，也不依附于任何现实的政治力量，在真理的追求中具有独立判断能力，在政治的参与中具有独立自主精神。但大学生生活方式的从众化似乎偏离了这种要求，甚至说站在了它的对立面。其次，偏离责任和良知的规引。对自由的误解使得他们不愿接受社会责任和集体道德的约束，生活中崇尚“多数即是真理”。片面理解自由就是自由自在，殊不知自由的相对性，以及人作为独立的个体所具有的社会属性。主体的集体无意识性和道德的弱化使得他们这种不当的从众化成为一种反社会规范的行为。再次，丧失主体独立生活能力。学生参与意识强，但思辨能力弱，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尚不定型。涉世不深，对社会问题的考察不愿意亲身体验，难以理解“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思考多，行动少；眼高手低，动手能力弱。越是如此，越无主见，从而陷入一种恶性循环。 四、应对网络嬗变中的民粹主义思潮对大学生影响的策略 为了积极应对民粹主义思潮异化对大学生造成的诸种负面影响，充分发挥高校意识形态的“防火墙”作用，有必要按网络思想意识发展的规律，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理性的思维方式；以相关法制建设、经济政策设计和规范道德自律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通过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 1.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培养大学生理性的思维方式 互联网不同于传统的人际交往，它具有开放性、平等性、协作性、共享性等特征。因而要应对网络嬗变中民粹主义思潮给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的挑战，必须首先承认网络的这些特征，积极认识并利用这些特性，培养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网络思维。网络思维的本质不是“网”，而是人。网络只是一种传播思想的工具，可以用来为高校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教育服务。高校应该在坚持传统教学方式的同时，运用校园论坛、官方微博、微信公众账号等学生常用的交往软件创新教育平台，推出一系列精品视频、公开课，使大学生潜移默化地形成良好的思维习惯。 在此基础上，加强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搭建理论平台，全面而深入地了解网络嬗变中民粹主义思潮的本质，克服大学生极端化的思维方式，增强思维的能动性。通过对大学生马克思主义辩证思维的培养，使他们认识到每一种社会思潮的兴起都与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状况有一定的联系，社会思潮是一种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民粹主义思潮的网络嬗变既有促进大学生身心全面发展的积极一面，而更多的是对广大大学生思想的侵蚀，影响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大学生在接触到任何一种社会思潮时都应该坚持用辩证的观点来分析、评价，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对立统一、全面、联系、发展等辩证思维方式分析现实问题，透过民粹主义思潮所呈现的现象认清其本质。诸如在药家鑫案件中，学生采用由表及里的认识方法，对该案件发生背景、药家鑫的成长环境、受害者的家庭状况、整个社会的舆论环境等进行深入的了解，才能全面认识该事件。不难理解，该案件发生原因一方面受成长中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体制及西方思潮的不良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中国社会发展中经济与社会、文化等其他领域发展不协调造成大学生思维方式的扭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以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教会学生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辩证地看待民粹主义思潮，用历史唯物主义中人民群众的观点分析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时代的本质内容，在比较中体会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科学性，增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 2.以相关法制建设、政策设计和道德规范三大举措引导大学生的行为方式 “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高校应在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的指引下，从学习、就业等关涉大学生切身利益的环节出发，用法律约束、经济政策支持、道德感化三大举措积极引导学生日常行为方式，鼓励学生参与多样化的校园文化活动，克服学生“睡前关机，睡醒开机”的过分依赖网络的行为倾向。（1）相关法制建设。虽然目前针对网民在网络上的权利和义务的立法还不够完善，网民在网络上的言论和行为还没有明确的界限和规定，给网络大V在网络上的不良行为留下了空间，但是也应该看到国家已经出台了不少法律条文或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诸如《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暂行管理办法》、《教育网站和网校暂行管理办法》等。这些文件对大学生的行为具有引导作用。高校应加强对其宣传力度，尤其对网络不良行为的惩处予以突出，用法律“硬约束”使大学生不敢随意传播负面的网络信息，减少他们随意参与网络的兴趣点。（2）经济政策设计。学校坚持以学生为本的原则整合自身资源，制定符合学校、学生自身发展状况的经济政策，以奖励的形式鼓励学生主动融入现实生活。诸如通过制订卓越学生培养计划，尽可能以可量化的指标衡量学生的综合素质，对成绩优秀、道德高尚、政治觉悟高的学生给予一定经济奖励，吸引其自觉远离民粹主义思潮；通过与政府有关部门协调，争取更多的教育资金，加大力度扶持家庭经济相对贫穷的学生，降低其对社会的敌视，减少矛盾的发生，等等。当然，学校在实行经济奖励政策引导学生日常行为方式、消除民粹主义思潮负面影响过程中应坚持几个原则：一是坚持以精神鼓励和经济奖励相结合，精神鼓励为主的原则；二是要掌握好奖励的尺度和准确度，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均则可能导致矛盾，进而诱发民粹主义思潮；三是注意奖励的时效性，把握好时机，做到奖励的及时有效，以便收到良好教育效果。如此，才能有效发挥经济政策的正面导向作用，在学生中形成争先创优的良好风气，从而达到调动思想政治教育的积极性。（3）规范道德自律。相对于上述两种策略而言，这是一种“软约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通过课堂、课外交流等多种教育方式传授学生道德行为准则，告知学生文明的网络行为标准，增强其内在控制力；通过传统“和”文化的培养，增强大学生仁义礼智信的观念，从而在实践中将这种内在的道德理念外化为实际行动；通过与学生心灵上的沟通和实际生活中的关注，增强他们存在感，使他们觉得在现实生活中是有价值的，能够得到他人的尊重，从而激发他们参与现实活动的内在动力。 3.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以校园亚文化圈为核心的精神缓冲带 大学生受异化的民粹主义思潮影响而出现的虚无主义倾向和从众行为，从学生自身的理论素养来看，是由于他们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储备不足，无法区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群众”与民粹主义思潮的“民”所造成的。因而，大学应该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于内部治理理念和治理过程中，在坚持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同时，推进智慧与德行的生成，完善并延扩其内在价值，增强大学生自觉抵制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不良影响的能力。在这一总思想的指引下，各高校加大投入力度，积极构建校园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传播的亚文化圈，从而在大学生与民粹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之间建立一个精神缓冲带。校园网络民粹主义思潮传播的亚文化圈是指在整个互联网信息传播系统中，随着高校校园网络建设日趋完善，民粹主义在大学生传播中逐渐依赖于校园网络，从而形成了基于信息内容、网络媒介、用户群体三个基本要素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的具有特殊性质的校园网络信息传播子系统@。具体来说，应采取如下几个步骤：一是在校园网络的建设过程中，教育者可以通过加强和改善校园网络的技术条件和功能，吸引大学生使用校园网络；二是根据大学生群体的同质性和群体交往关系的发展特点，加强校园网络在大学生日常学习、人际交往等活动中的服务平台和联系纽带的作用；三是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网络文化活动，以校园网络的集体文化建设满足大学生在网络空间的归属感需求。通过这些措施，高校教育者将大学生吸引和凝聚到校园网络平台上来，从而在大学生与网络信息之间构建了一个思想的“绿色隔离带”，降低了网络不良思潮对大学生侵蚀的可能性。 总之，在中国推进政府治理现代化的实践活动中，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嬗变中由于披着“人民至上”、“公众参与”、“民主与平等”的合理性外衣，对当代大学生造成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必须引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重视。为此，我们应当在合适的时机采取适当的措施来引导大学生透过现象分析民粹主义思潮的本质，通过变堵为疏，化解其负面效应。 （责任编校：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