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觉与大学生的艺术修养

文化 自觉 与大 学 生 的艺 术修 养　

仲　 祥　

尊敬的各位老师 、各位 同学 ： 　 建设论坛 暨张道一 先生从教六 十年及艺术 学思想研讨 会的 ， 　

们党 中央关于 文化艺术 工作的指导 思想 ：第一 ，继承 、弘扬　 学 习借 鉴世界 文明当 中适合 我们 国情 民情的有 用的东 西 ，这　

我 是怀 着无 比崇敬 的心 情 来参 ； ２ １ ’全 国 艺术学 科　 中华 民族 的优 秀文化传统 ，这就等 于 “ ０ ０　 １ １ １ 各美其美 ” ；第二 ， 　 是来学 习的。我在党 和人 民的培 养下干 了４ 余年 的文化艺术　 就 叫 “ ０ 美人之美 ” ；第三 ，在改革开放 的实 践基 础上 ，将 上　

工作 ，今天来就想 给老师 、同学们汇 报 ，说点真话 ，诉点真　 述两 种美交融整 合 ，创造 出既富 民族 特色又有 时代精神 的社　 情 ，求 点真理 ，虽 不能至 ，心 向往之 。我 今天讲一些 自己真　 会 主义 先进 文 化 ，这 就 叫 “ 美 与共 ” ；第 四 ， “ 美 　 天下 大　 真切切的的教训和感受 ，跟老师 、同学们共勉。 　

今 天汇报的题 目要从文化 自觉谈起 。去年年初 ，在我们　

同”者也就是构建和谐世界。 　

我历 来认 为 ：高 等学 校 ，应 当成为 民族 思维 的先 锋 阵　

党 中央 的机 关刊物 《 求是》杂 志 （ 前身是　 红旗　 杂 志 ）内　 地 ；高等艺术 院校 ，理应成 为 民族艺术 思维 的先 锋阵地 。我　 部的 《 红旗未定稿　 上连续发表 了３ 篇文章 ，第一篇叫 《 文化　 们 都是 高 等学校 的师 生 ，要对 中华 民族 知识 分子 的精 神 历　 自觉》 ，第二篇 叫　 文化 自信 》 ，第三 篇叫　 文化 自强》 。 　 史 ，特 别 是近 一个 世 纪 以来 的精 神历 史 ，有 一个 自觉 的认　 去年年底 ，人 民出版社 的 《 华文摘　 把 这三篇文章 连接起　 识 。如果讲晚 清时期 ，第一 代知识分 子是梁启超 、康有 为、 新 　

来合成一 篇 ，署名 “ 云杉” ，在 头条地位 上予 以登 载。这篇　 章太 炎、严复 、王 国维这 些人 ，那 现在 来看 ，在 我们大学 里　

文章代 表着我们党 中央在新 的世纪里领导 文化建设 工作的新　 边都 是要仰慕这 种 “ 才”。他们都 是一些 很全面 的人才 ， 通 　

的深入 思考 。 　 不只 是单方面 的专才 ，既通 历史 ，又通 文学 ，还 通艺术 、哲　 在 我 国 ，对 “ 文化 自觉 ”讲 的最 早 的 、最 多 的恐怕 就　 学 。 比如 王 国维 ，他 留给 我们 的　 人 间词 话 》 ，貌 似讲 词　 是费孝 通先生 了。费孝通先 生是位社会学 家 ，在年过 九旬之　 话 ，仔细一 品 ，充满 了哲学 思维和辩证 法 。他 的思想讲 究辩　

后 ，喜欢 把　 京大学两 位７ 岁左 右的教授 叫到他 家里 去讨论　 证 ， “ Ｅ ０ 　 入乎其 内， 故有生气 ；出乎其外 ，故有高致 ”。艺术 家　 文化 问题 。这两位７ 岁 的教 授是谁昵 ？一 位是汤一 介先生 ， Ｏ 　

在进 行艺术创作 的时候 ，深 入只是第一 步 ，第二 步是深入 之　

哲学 家 ，大 学者 汤 用彤 的 儿子 ；另 一位 是 乐黛 云 ， 比较文　 后站 出来 ，站得 高才能看得 远 、想 的深 ，才 能用你 的审美理　 学 专家 。９ 多岁 的人把７ 多 岁的人请 到家里去传 经送 宝 ，讲　 想去导 引受众奔 向更高级 的精神 台阶。只讲真 实是不 能实现　 ０ ０

文化 问题 。费老说 ： “ ０ 　 我９ 多岁 了，见 马克思的 日子 也不远　 艺术 审美的最 高宗 旨的 。艺术主要是建 设精神 家 园，它 不能　 了 ，我 干了一辈子 ，看 了一个 世纪的 文化 ，总结 了一 些文化　 止于 以客观 的态度呈现真 实的 ，客观地 呈现 不是艺术 的高级　

建 设 的经 验 。我 要把 文 化 的接力 棒 传 给你们 ，这 个 接力 棒　 品格 。 　

上 面要 镌刻 几个字 ，我 左思右 想 ，想 了４ 字 ，叫 ‘ 化 自 个 文 　 诉 我们 ：凡 是搞文化 工作的人 ，如果文化上 不 自觉 、盲 目， 　

张道 一先 生 就有 这个 特 点 。他 绝不 是 单一 的 民 间艺 术　 我们高 校要纪念 张先生从教６ 周年 ？就 是要在 我们 山东 工艺　 ０

觉 ’。”这 便是 “ 文化 自觉 ”的 由来 。我领悟 ，他就 是要告　 家 、工艺美术 家 ，他还 是一位思想 家、艺术教 育家 。为什么　

是要误人 子弟的 。他 还有更深一 层的意思 ，如果你是 领导文　 美术学 院营造一种 尊重学者 、敬畏学术 、尊 崇思 想发 现的 良　 化和管理 文化的人 ，如果文化上 不 自觉 、盲 目，那是 要酿成　 好文 化氛 围，而这 种文化 氛围是一种 看不见摸 不着 的、却能　 灾难 ，后 患 无穷 ，所 以他 大 声疾 呼 ，要 文化 自觉 。他用 了　 使每一 位学子深入 其 中就 不由 自主地受 到一种灵 魂的浸染 、 　 １ 个字 来 解释 “ ６ 文化 自觉 ” ，后来 被 人们称 之 为 “ 六字　 素 质 的提 升 、视野 的 开 阔的 文化学 术 氛 围 。这种 氛 围就 是　 十

经” 。前四个字 叫 “ 美其美 ” ，就是每 个 民族 、每 个个人　 学校 的软实力 ，就是学校 最有价值 的地 方 。为什 么过 去的北　 各

都 要学会 自觉地 “ ” 自己民族 、 自己身上 最美 的东 西 ；接　 京大学 培养 了那么 多的人 才？北京大学 经过代 代学者 的努力　 美 着 四个字就 是 “ 人之美” ，就 是不能 关门闭户 ，把 别的 国　 造就 了一种氛

围 ，不管你 是博士还 是硕 士 ，三 三两两地在 谈　 美 家 、民族 好的东西 拒于 门外 ，还要善于 “ 美”别 的国家 、民　 天说地 ，走过 张岱年先生 和冯友 兰先 生 当年住 的 院子 ，就 自 　

族 美的东 西 ，为我所用 ；再就是 “ 美美与 共” ， “ 共” 的　 发地互相 提醒 ：轻 点轻点 ，不要大声说 话 ，不要 打扰 院子里　 　 与

过程就 是交融 、整合 、创新 的过 程 ，就是 善于把前两 种美交　 老先 生思考 问题 。这就是一 种敬畏学 术 、尊 重学 者的学术 氛　 融 、整合 、创新 ，产 生一种 既富时代精神 又有 民族特 色的新　 围。氛围是养人的 ，培养 人就要靠这种氛 围。 　

文化 ，这 叫 “ 美美 与共” ；最后 四个字是 “ 天下大 同”。他　

那 一 代学 者都 是 “ 才 ” 。虽 然章 太 炎那 一 代人 由于　 通

认 为这样做 了 ，就 叫 “ 文化 自 ”了 。这 １个字完全 符合我　 没有 马克思主义 、没有先进 的政党 的导 引 ，最 后多是 悲剧 下　 觉 ６

２ Ｊ 甍术 Ｉ ０ ｊＮ Ｊ总第七十三 　 玛斟 　 ｌ ｆ， ２ 期　

场 。王 国维 是跳 湖 自杀 了 ，殉 了学术 ；章太 炎 也 “ 既离 民　 而且造就 了一代 又一代 的世界 读者 。这 就证 明了对 艺术千万　

众 ，渐入颓 唐” 。但他们 的学术 思想和人格 操守 ，培 养造就　 不能够急功近利。 　

了 “ 四 ”的文 化旗 手 。 陈独 秀 、李大 钊 、胡 适 、鲁迅 ， 五 　 到 了费孝 通 他们 一 代人 的 时候 ，跟 鲁 迅 、陈独 秀 、胡　 全部 是接 受 他们 的 影响 。这 些人 几乎 都 读过 严复 的 《 演　 适那一 代人 比较 ，虽不那么广 博 ，但确 更加 “ 才”。费孝　 天 专

论　 ，这 些 人几 乎都 受 过梁 启超 的 文学 与人 生 的观 念 的影　 通进入 社会学领 域 ，朱 自清、闻一 多进 入文学领 域 ，冯友 兰　 响 ，而其中的佼佼者 ，都成为 了五四新 文化运动 的旗手 。 　

进入哲学 领域 ，顾 颉刚进入历 史学领域 ，分工 了。这才造就　

如果 讲 鲁 迅 、陈独 秀这 些 人都 是 通历 史 、通 哲学 、通　 了上世 纪３ 年 代中国学术积 累的丰 收。 “ ０ 　 闻道有 先后术业有　

文学 、通艺 术 ，那 是完全讲得通 的。现在有 一些青年学 者说　 专攻 ” ，钱钟 书先 生说过 ： “ 　 不通一艺 无谈艺” ，如果张道　 什么鲁迅 没写过长篇小 说 ，鲁迅 不是小说大 家。我请 问 ：现　 在 哪部 长篇小说 的深度 和艺术 生命力 ，能跟　 阿Ｑ正传 》 、 　

一

先生 不是 民间文艺方面 的专家 ，他 也不可能成 为 中国艺术　

学科 的创 始人之一 。如果潘鲁 生院 长没 有那种深厚 的工艺美

　

艺 ”的基础上要 求 “ ” ，为什么现 在大学里 讲 “ 博 通识教　

Ｋ 狂人 日记　相 比？到现在 ，阿Ｑ 的精神形态还在我们身边游　 术造诣 ，就很难得 到导师 张道 一先生 的真传 。做学 问在 “ 通　 动呢 ！鲁迅 是伟大 的，鲁迅 的文化 眼光深邃 到不是一般 人能　 达 到的高度 。鲁迅写诗歌 ，一句一个 典故 ，顺 手就拈来 了 ， 　 “ 坟坛冷 落将 军岳 ，梅鹤 凄凉处 士林 。何似举 家游旷 远 ，风　 眉 冷对千夫 指 ，俯首甘 为孺子牛 ”对 仗工整 。研 究小说 的时　

一

育” ，根 本原 因就 在这个地方 。要 “ ”一点 ，然后 在深挖　 博

一

口井 的基 础上 力 求 “ ”一 些 ，把 井搞 得更 深 ，掘 得更　 博

费孝通 先生提 出的 “ 文化 自觉” ，现在 被我们党 写进 了　

波浩荡足行 吟。”一句 一个典故 ，深刻的很 。最著名 的 “ 横　 好 ，这才是做学 问的正途 。 　

候 常常仅 用二三百字 ，就能超越 你几代学者 的共 同成 果— —　 正式文件 。今年 “ 七一”建党 九十周年 的时候 ，胡 锦涛总 书　

说 出新意来 了。我们现 在很难找 到这 样的学者 。鲁迅一讲 到　 记代表党 中央发表 讲话。讲话 里将文化 专门列为一 章。第一　 （ （ 红楼梦　 ，他就是一段话 ： “ 　 红楼》 出 ，传统 的写法　 节就指 出 ， “ 自 　 在前 进的道路上 ，我们要推 动社会 主义 文化的　

被 打破 了。 红楼　 好 ，好就好在 叙好人不 是绝对的好 ，坏　 大发展 、大繁荣 ，要坚定不移地 发展社 会主义先进 文化 。” 　 　 人 不是绝对 的坏 。”讲 的多高 明！我们仔细想 一想 ，确 实如　 第二节 ，就解释什 么叫社会主 义先进文化 ， “ 会主义先进　 　 社

此 啊 ！曹雪芹 笔下 的贾 宝玉 ，肯定 是按照好人 写的 ，具有 反　 文化是马 克思主义政 党思想精神 的旗帜 。”什么 叫旗 帜？一　

传 统的个性 ，既写 出他 性格的反 传统 ，他又 不讳言贾宝 玉性　 个队伍就靠 旗帜在 引领方 向，旗 帜倒 了 ，这个 队伍就 散 了。 　 格 的 复杂 性 ，包 括在 女儿 国 里的 苟且 之 事 。写王 熙凤 是 当　 接下 去 的一 句话 就 是 ： “ 们 要 以高度 的 文化 自觉 文化 自 　 我 　 做 坏 人写 的 ，凶狠 歹 毒 的女人 ，写 出她这 一 面 的同 时 ，也　 信 ，着 眼于 提高 民族 精 神素 质 和塑 造高 尚人 格 。 ”为什 么　

绝 不讳言 王熙 凤在大观 园里边是个第 一流的 经济 之才 ，她 干　 强调要提 高文化 自觉和文化 自信？就是 因为我们有 些人文化　 练 得很 ，没有 王熙凤 ，贾府 里边 白花 花的银子早 就流光 了。 　 上不 自觉 ，盲 目

，文化上不 自信 ， 自卑 ，所 以才 强调 这个 问　

所以， 《 红楼 梦》塑造 的是立体 的人 ，这就是鲁 迅的文化 眼　 题 。着 眼于整体 ，提 高文化 自觉 和文化 自信 可 以提高 全 民族　 光 、文学 眼光 。他甚至 把今天所谓 的小说现代派 需要总结 的　 的精神素 质 ；着 眼于每一个个 体 ，就是 用文化 自觉 和文化 自 　

东 西 早就 给说 出 来 了。他 说 ： 三 国》就 不 是如 此 ， 三　 信塑造高 尚人格 。 　 　 　

国》在美学价值 上是不 能跟 《 红楼 梦》相 比的， 《 国》 的　 　 三

什么 叫 自觉 ？ 在 我看 来 ，就 是 自觉地 认 识文 化 在人 类　

哲学 意味很好 ，所谓 “ 久必分 ，分 久必合” ，但是三 国的　 历史的进程 和促进 每个人的 自由而全面 发展 当 中的功 能和作　 合

人 物塑造上是 单向取值 ， “ 　 显刘备之 长厚而似伪 ，状诸葛 之　 用 。要 自觉认 识 功 能和 作用 ，文化 究竟 是 “ 人 ”的还 是　 化

多 智 而近 妖 ”。 三 国　 要显 示刘 备 温柔 敦厚 、长者 的 风　 　 “ 化钱” 的？大家 的认 识不是很统 一 。举个 很简单 的例 子 ， 　 度 ，写的近似于 虚伪 了。要 形状诸葛 亮的智慧 ，写他借东 风　 我们 在完 成 了 “ 阶级 斗争 为 纲 ”到 “ 以经济 建 设为 中心 ” 　

可 以 ，晓天文 知识 ，但是 写七星灯 ，灯灭人亡 ，这就有点 妖　 的伟 大 的历 史转折 的时候 ，到处都 可 以看见 这样一个 标语 ： 　 里妖 气了 。这就 是大家 。梵 高生前 的绘画是没有 卖出去 的 ， 　

“ 文化搭 台 ，经济 唱戏 ” ，这意思 是文化只 是手段 ，追 求经　

以后的历史对他 很公正 ，越 来越显现 了他绘画 的价值 。曹雪　 济 才是 目的。 当然 ，我们不能否认 这个标语在 转型期对 实现　 芹 生 前并 不知 道他 的 《 楼梦　 会成 为 中华 民族 的宝 贵财　 以经 济建 设为 中心 的作 用 ，但是 从 马克 思主 义 的理 论上 来　 红 富 、成 为世界 的名 著 ，不仅养 育 了一 代又一代 的中国读者 ， 　 讲 ，它是不符 合科学发展 观的 ， “ 　 文化搭 台 ，经济唱戏 ”就　

３ 　

抹杀 了文化化人的功能和作用。 　

一

美好 的情 感 。这是 个普遍规律 。艺术为 什么重要 ？它就是 养　

个 国家、 民族 ，经济可 以致 富 ，文化方 能 自强 。我们　 感情 的 ，慈悲为怀 啊 ！和平 年代就是要 慈悲为怀 。将来 国家　

要 创造一个 民主富强 的社会主义 祖国 ，富是靠经济 ，强要靠　 与 国家、 民族 与民族在和 平条件下 的竞 争 ，最 终是文化上 的　 文化 。我们 最终要靠 文化化人 ，把人 的素 质化高 ，靠 艺术养　

竞争 ，文化差 了是要打败 仗的 。正 因为这个 原因 ，我们 现在　

心 ，把人 的境界养高 ，然后 由高 素质高境界 的人去确保 社会　 要坚决 防止不是 “ 各美其美 ” ，反而 “ 各美其丑 ” ，专 门拿　 经济全面协 调可持续 发展 ，这 才是科学 发展 观的题 中之义 。 　 民族最 丑的东 西去国 际上邀 赏 。对 外也不是 “ 人之美 ” ， 美 　

现在要 防止一种急功 近利的做法 ：让文化 去化钱 ，拿 艺术去　 而 是 “ 人之 丑 ” ，结果 是 “ 丑与 共 ” ， “ 美 丑 　 天下 会乱 ” 　

养 眼 ，甚至 于花 眼。好 的 艺术 是通 过养 眼进 而 养 心 ，先养　 的。文不化人 ，艺不养 心 ，长此 以往 ，国将 不国 。这 绝不是　

眼 ，获得视 听快感 ，然后达 于心 灵 ，把视 听快感升 华为精神　 危言耸听 。 　

美感 ，这 才叫优 秀作 品。 　

现在有 一种现象 ，电影就看 票房 ，电视剧就看 收视率 ， 　

第 二 条 ，要 自觉 地 把握 文化 规 律 。文 化 艺术 是有 规 律　 的，靠长期积 累 ，水到 渠成 ，切勿 操之过急 ，违背规律 。只　

出版物 就看码洋 。你进新华 书店看看 ，进 门琳琅满 目，装 帧　 有 自觉地认识 了功能 ， 自觉地把握 了规律 ，才能够 自觉地承　 考 究 ， 目不 接 暇 ，一 片繁 荣景 象 ，但 真正 要 找几 本营 养精　 担一个文化 工作者 的时代使命和社 会担 当。与此相 关的 ，就　 神 、提升 素 质 、塑 造人 格 的书 ，要 费 点工 夫 。从 黑格 尔 的　 是要 对 民族 的优秀文化 充满 自信 ，要对 中国共产党领 导的革　 美学 》到叔本华 的 《 作为 意志和表象 的世界》 等一批汉译　 命 文 化 ，如 长征 精神 、 延安 精神 、红岩 精神 ，一直 到 我们　 世界名 著 ，商务 印书馆 出版 的几代学 者几十年 的心血结 晶 ， 　 却冷冷清清 ，无人问津。这不 能不让人深思 。 　 建 国 以后 的雷锋精神 、抗震救 灾精 神 ，都要 充满 自信 ，不能　

解构 、颠 覆。对学 习借 鉴世界先进 文 明当中有用 的东西也要　

文 化 自觉 是有 强 烈 的现 实针 对性 的。第 一 条 ，要 自觉　 充满 自信 ，不能闭 关锁 国 。总之 ，对与 时俱 进的 中国化的马　 认识文 化功能 。 “ 　 关乎人 文 ，化成天 下” ，以文 化人乃是 正　 克思主义 的一 元化指导 作用要坚 定不移地 充满 自信 ，才能真　

理 ，以文化钱乃 是歪理 。人之为人 ，是 因为人是 一种高级 形　 正建设好精 神家 园。而我们现在 面临 的现实 ，是有 诸多不 自 　

态 的 、理性 的情感 动 物 ，只有 人 才有 文化 。世界 名著　 人　 觉 、不那 么 自觉甚 至盲 目，不 自信 、不

那 么 自信 甚至 自卑 的　

论　 里 说 ：完 整 意义 上 的 “ 人” 要从 两 面解 释 ，一 方面 为　 错误做法 。高等学 校是 民族思 维的先锋 阵地 ，高 等艺术 院校　

一

定 传统文化所 塑造 ，另一 方面它要 创造有别于 传统文化 的　 则是 民族 艺术思维 的先锋阵地 。高等艺术 院校应 当站在 民族　

有 位领 导 问我 ，你成 长 的文 化偶 像 是谁 ，我说 ： “ 　 文　

新 文化 ，这就 是完整意义上 的 “ ”。我们 现在 经济搞上 去　 艺术思维的前端 ，引领这个 民族攀登审美思维的高级 台阶。 人 　

了，大家兜里 都有几个 钱了 ，是好 事。一个 民族 温饱 问题 不　 鲁郭茅 巴老曹 ” ，鲁迅 、郭沫若 、茅 盾 、巴金、 　 解 决 ，谈不上 什么文化 建设 ，但 是 ，现在 出现了另外一 个 问 　 革”前 是 “ 　 文 左 题 ，许 多 人都 挤到 一条 道上 开 高速 车搞 ＧＤＰ，而忽视 了文　 老合 、曹禺。 “ 革” 以后视 野开 阔了 ，知道过 去 “ ”的　

化 建设 ，这很 危险 ，因为这 样下去 离撞车和 翻车的 日子就 不　 思想遮 蔽了一些大 师 ，包括 陈独秀 、胡 适 、钱钟 书 、沈从 文　 远 了。高铁 翻车 ，我看 不仅是经 济事件 ，也 是当下我们 中华　 等等 ，都 是我 的偶 像。原 因是 ，第一 ，他们知识 丰富 ，可以　

民族精神生态 的一种缩 影 ：浮躁 、 冒进 。人类进 入２ 世纪 以　 开拓 我的视野 ；第 二 ，他们 具有智慧 ，智慧 的火 花照亮 我的　 ｌ

后 出现一个新 课题 ，就 是我们 刚刚驾鹤西去 的钱学森 先生提　 精神航程 ；第三 ，他们能够 留下很 多人生的箴 言 ，让我 受用　

出来的 “ 钱学 森之 问”。钱老是一个 真正站在２ 世纪 人类的　 终身 ，所以我把他们捧上 了文化宝塔的塔尖 ，引领我前行。 １ 　

科 学思维 与艺术思维 交汇的顶峰 ，来思考 当代人类 问题 的一　

我 今天给大 家说 这番真话 ，是真诚 祝愿我们 山东工 艺美　

位 大师 。他认 为 ，人类科学 技术 的发展对于 社会 的进 步无疑　 术学 院的老师 、同学们 ，我们大家共勉 ，为 了中华 民族 的精　 产生 了极 大的推动 作用 ，但 是科学主义常 常与人文 主义相抵　 神 家园 ，为 了给人类作 出富有 中国特 色的艺 术审美 的贡 献 ！ 　

牾 ，比如科学 发 明了导 弹 、原子 弹 ，却爆 发 了战争 ，灭绝人　 我们共同努力 ，让 我们 的民族更加健康 、持续地 向前发展 ！ 　

性 地戕害 人类 ；科学 发展 了采矿 技术 ，结果 过度地 采挖 ，遍　 地 开花 ，破 坏 了人 与生态的和谐 。他提 出了２ 世 纪科学要与　 １ 艺术结缘 互补 ，不 能再对立 。他

给温家 宝总理 留了个 课题 ： 　 为什么 我们没有培养 出顶级科 学家？没 有像当年那样 出 “ 三　 钱”——钱学 森 、钱三 强 、钱伟 长 ，还加上 邓稼轩那 一大批　

人才 ？他 建议学科学 的人要学 点艺术 。艺术可 以开 发人的想　

谢谢大 家！ 　

象能力 ，不仅如 此 ，人还要 靠艺术去培 养一种善 良的人性 和 　

ｌ　 Ｉ ４ 螅计蔑 Ｉ２ １ ０ 　 总第七十三期 求 　 ０ １ ６Ｉ 　 　

仲呈祥　 中国传媒 大学教授 博导　 国务院学位 委员会 艺术学科评议组 召集人　

文化 自觉 与大 学 生 的艺 术修 养　

仲　 祥　

尊敬的各位老师 、各位 同学 ： 　 建设论坛 暨张道一 先生从教六 十年及艺术 学思想研讨 会的 ， 　

们党 中央关于 文化艺术 工作的指导 思想 ：第一 ，继承 、弘扬　 学 习借 鉴世界 文明当 中适合 我们 国情 民情的有 用的东 西 ，这　

我 是怀 着无 比崇敬 的心 情 来参 ； ２ １ ’全 国 艺术学 科　 中华 民族 的优 秀文化传统 ，这就等 于 “ ０ ０　 １ １ １ 各美其美 ” ；第二 ， 　 是来学 习的。我在党 和人 民的培 养下干 了４ 余年 的文化艺术　 就 叫 “ ０ 美人之美 ” ；第三 ，在改革开放 的实 践基 础上 ，将 上　

工作 ，今天来就想 给老师 、同学们汇 报 ，说点真话 ，诉点真　 述两 种美交融整 合 ，创造 出既富 民族 特色又有 时代精神 的社　 情 ，求 点真理 ，虽 不能至 ，心 向往之 。我 今天讲一些 自己真　 会 主义 先进 文 化 ，这 就 叫 “ 美 与共 ” ；第 四 ， “ 美 　 天下 大　 真切切的的教训和感受 ，跟老师 、同学们共勉。 　

今 天汇报的题 目要从文化 自觉谈起 。去年年初 ，在我们　

同”者也就是构建和谐世界。 　

我历 来认 为 ：高 等学 校 ，应 当成为 民族 思维 的先 锋 阵　

党 中央 的机 关刊物 《 求是》杂 志 （ 前身是　 红旗　 杂 志 ）内　 地 ；高等艺术 院校 ，理应成 为 民族艺术 思维 的先 锋阵地 。我　 部的 《 红旗未定稿　 上连续发表 了３ 篇文章 ，第一篇叫 《 文化　 们 都是 高 等学校 的师 生 ，要对 中华 民族 知识 分子 的精 神 历　 自觉》 ，第二篇 叫　 文化 自信 》 ，第三 篇叫　 文化 自强》 。 　 史 ，特 别 是近 一个 世 纪 以来 的精 神历 史 ，有 一个 自觉 的认　 去年年底 ，人 民出版社 的 《 华文摘　 把 这三篇文章 连接起　 识 。如果讲晚 清时期 ，第一 代知识分 子是梁启超 、康有 为、 新 　

来合成一 篇 ，署名 “ 云杉” ，在 头条地位 上予 以登 载。这篇　 章太 炎、严复 、王 国维这 些人 ，那 现在 来看 ，在 我们大学 里　

文章代 表着我们党 中央在新 的世纪里领导 文化建设 工作的新　 边都 是要仰慕这 种 “ 才”。他们都 是一些 很全面 的人才 ， 通 　

的深入 思考 。 　 不只 是单方面 的专才 ，既通 历史 ，又通 文学 ，还 通艺术 、哲　 在 我 国 ，对 “ 文化 自觉 ”讲 的最 早 的 、最 多 的恐怕 就　 学 。 比如 王 国维 ，他 留给 我们 的　 人 间词 话 》 ，貌 似讲 词　 是费孝 通先生 了。费孝通先 生是位社会学 家 ，在年过 九旬之　 话 ，仔细一 品 ，充满 了哲学 思维和辩证 法 。他 的思想讲 究辩　

后 ，喜欢 把　 京大学两 位７ 岁左 右的教授 叫到他 家里 去讨论　 证 ， “ Ｅ ０ 　 入乎其 内， 故有生气 ；出乎其外 ，故有高致 ”。艺术 家　 文化 问题 。这两位７ 岁 的教 授是谁昵 ？一 位是汤一 介先生 ， Ｏ 　

在进 行艺术创作 的时候 ，深 入只是第一 步 ，第二 步是深入 之　

哲学 家 ，大 学者 汤 用彤 的 儿子 ；另 一位 是 乐黛 云 ， 比较文　 后站 出来 ，站得 高才能看得 远 、想 的深 ，才 能用你 的审美理　 学 专家 。９ 多岁 的人把７ 多 岁的人请 到家里去传 经送 宝 ，讲　 想去导 引受众奔 向更高级 的精神 台阶。只讲真 实是不 能实现　 ０ ０

文化 问题 。费老说 ： “ ０ 　 我９ 多岁 了，见 马克思的 日子 也不远　 艺术 审美的最 高宗 旨的 。艺术主要是建 设精神 家 园，它 不能　 了 ，我 干了一辈子 ，看 了一个 世纪的 文化 ，总结 了一 些文化　 止于 以客观 的态度呈现真 实的 ，客观地 呈现 不是艺术 的高级　

建 设 的经 验 。我 要把 文 化 的接力 棒 传 给你们 ，这 个 接力 棒　 品格 。 　

上 面要 镌刻 几个字 ，我 左思右 想 ，想 了４ 字 ，叫 ‘ 化 自 个 文 　 诉 我们 ：凡 是搞文化 工作的人 ，如果文化上 不 自觉 、盲 目， 　

张道 一先 生 就有 这个 特 点 。他 绝不 是 单一 的 民 间艺 术　 我们高 校要纪念 张先生从教６ 周年 ？就 是要在 我们 山东 工艺　 ０

觉 ’。”这 便是 “ 文化 自觉 ”的 由来 。我领悟 ，他就 是要告　 家 、工艺美术 家 ，他还 是一位思想 家、艺术教 育家 。为什么　

是要误人 子弟的 。他 还有更深一 层的意思 ，如果你是 领导文　 美术学 院营造一种 尊重学者 、敬畏学术 、尊 崇思 想发 现的 良　 化和管理 文化的人 ，如果文化上 不 自觉 、盲 目，那是 要酿成　 好文 化氛 围，而这 种文化 氛围是一种 看不见摸 不着 的、却能　 灾难 ，后 患 无穷 ，所 以他 大 声疾 呼 ，要 文化 自觉 。他用 了　 使每一 位学子深入 其 中就 不由 自主地受 到一种灵 魂的浸染 、 　 １ 个字 来 解释 “ ６ 文化 自觉 ” ，后来 被 人们称 之 为 “ 六字　 素 质 的提 升 、视野 的 开 阔的 文化学 术 氛 围 。这种 氛 围就 是　 十

经” 。前四个字 叫 “ 美其美 ” ，就是每 个 民族 、每 个个人　 学校 的软实力 ，就是学校 最有价值 的地 方 。为什 么过 去的北　 各

都 要学会 自觉地 “ ” 自己民族 、 自己身上 最美 的东 西 ；接　 京大学 培养 了那么 多的人 才？北京大学 经过代 代学者 的努力　 美 着 四个字就 是 “ 人之美” ，就 是不能 关门闭户 ，把 别的 国　 造就 了一种氛

围 ，不管你 是博士还 是硕 士 ，三 三两两地在 谈　 美 家 、民族 好的东西 拒于 门外 ，还要善于 “ 美”别 的国家 、民　 天说地 ，走过 张岱年先生 和冯友 兰先 生 当年住 的 院子 ，就 自 　

族 美的东 西 ，为我所用 ；再就是 “ 美美与 共” ， “ 共” 的　 发地互相 提醒 ：轻 点轻点 ，不要大声说 话 ，不要 打扰 院子里　 　 与

过程就 是交融 、整合 、创新 的过 程 ，就是 善于把前两 种美交　 老先 生思考 问题 。这就是一 种敬畏学 术 、尊 重学 者的学术 氛　 融 、整合 、创新 ，产 生一种 既富时代精神 又有 民族特 色的新　 围。氛围是养人的 ，培养 人就要靠这种氛 围。 　

文化 ，这 叫 “ 美美 与共” ；最后 四个字是 “ 天下大 同”。他　

那 一 代学 者都 是 “ 才 ” 。虽 然章 太 炎那 一 代人 由于　 通

认 为这样做 了 ，就 叫 “ 文化 自 ”了 。这 １个字完全 符合我　 没有 马克思主义 、没有先进 的政党 的导 引 ，最 后多是 悲剧 下　 觉 ６

２ Ｊ 甍术 Ｉ ０ ｊＮ Ｊ总第七十三 　 玛斟 　 ｌ ｆ， ２ 期　

场 。王 国维 是跳 湖 自杀 了 ，殉 了学术 ；章太 炎 也 “ 既离 民　 而且造就 了一代 又一代 的世界 读者 。这 就证 明了对 艺术千万　

众 ，渐入颓 唐” 。但他们 的学术 思想和人格 操守 ，培 养造就　 不能够急功近利。 　

了 “ 四 ”的文 化旗 手 。 陈独 秀 、李大 钊 、胡 适 、鲁迅 ， 五 　 到 了费孝 通 他们 一 代人 的 时候 ，跟 鲁 迅 、陈独 秀 、胡　 全部 是接 受 他们 的 影响 。这 些人 几乎 都 读过 严复 的 《 演　 适那一 代人 比较 ，虽不那么广 博 ，但确 更加 “ 才”。费孝　 天 专

论　 ，这 些 人几 乎都 受 过梁 启超 的 文学 与人 生 的观 念 的影　 通进入 社会学领 域 ，朱 自清、闻一 多进 入文学领 域 ，冯友 兰　 响 ，而其中的佼佼者 ，都成为 了五四新 文化运动 的旗手 。 　

进入哲学 领域 ，顾 颉刚进入历 史学领域 ，分工 了。这才造就　

如果 讲 鲁 迅 、陈独 秀这 些 人都 是 通历 史 、通 哲学 、通　 了上世 纪３ 年 代中国学术积 累的丰 收。 “ ０ 　 闻道有 先后术业有　

文学 、通艺 术 ，那 是完全讲得通 的。现在有 一些青年学 者说　 专攻 ” ，钱钟 书先 生说过 ： “ 　 不通一艺 无谈艺” ，如果张道　 什么鲁迅 没写过长篇小 说 ，鲁迅 不是小说大 家。我请 问 ：现　 在 哪部 长篇小说 的深度 和艺术 生命力 ，能跟　 阿Ｑ正传 》 、 　

一

先生 不是 民间文艺方面 的专家 ，他 也不可能成 为 中国艺术　

学科 的创 始人之一 。如果潘鲁 生院 长没 有那种深厚 的工艺美

　

艺 ”的基础上要 求 “ ” ，为什么现 在大学里 讲 “ 博 通识教　

Ｋ 狂人 日记　相 比？到现在 ，阿Ｑ 的精神形态还在我们身边游　 术造诣 ，就很难得 到导师 张道 一先生 的真传 。做学 问在 “ 通　 动呢 ！鲁迅 是伟大 的，鲁迅 的文化 眼光深邃 到不是一般 人能　 达 到的高度 。鲁迅写诗歌 ，一句一个 典故 ，顺 手就拈来 了 ， 　 “ 坟坛冷 落将 军岳 ，梅鹤 凄凉处 士林 。何似举 家游旷 远 ，风　 眉 冷对千夫 指 ，俯首甘 为孺子牛 ”对 仗工整 。研 究小说 的时　

一

育” ，根 本原 因就 在这个地方 。要 “ ”一点 ，然后 在深挖　 博

一

口井 的基 础上 力 求 “ ”一 些 ，把 井搞 得更 深 ，掘 得更　 博

费孝通 先生提 出的 “ 文化 自觉” ，现在 被我们党 写进 了　

波浩荡足行 吟。”一句 一个典故 ，深刻的很 。最著名 的 “ 横　 好 ，这才是做学 问的正途 。 　

候 常常仅 用二三百字 ，就能超越 你几代学者 的共 同成 果— —　 正式文件 。今年 “ 七一”建党 九十周年 的时候 ，胡 锦涛总 书　

说 出新意来 了。我们现 在很难找 到这 样的学者 。鲁迅一讲 到　 记代表党 中央发表 讲话。讲话 里将文化 专门列为一 章。第一　 （ （ 红楼梦　 ，他就是一段话 ： “ 　 红楼》 出 ，传统 的写法　 节就指 出 ， “ 自 　 在前 进的道路上 ，我们要推 动社会 主义 文化的　

被 打破 了。 红楼　 好 ，好就好在 叙好人不 是绝对的好 ，坏　 大发展 、大繁荣 ，要坚定不移地 发展社 会主义先进 文化 。” 　 　 人 不是绝对 的坏 。”讲 的多高 明！我们仔细想 一想 ，确 实如　 第二节 ，就解释什 么叫社会主 义先进文化 ， “ 会主义先进　 　 社

此 啊 ！曹雪芹 笔下 的贾 宝玉 ，肯定 是按照好人 写的 ，具有 反　 文化是马 克思主义政 党思想精神 的旗帜 。”什么 叫旗 帜？一　

传 统的个性 ，既写 出他 性格的反 传统 ，他又 不讳言贾宝 玉性　 个队伍就靠 旗帜在 引领方 向，旗 帜倒 了 ，这个 队伍就 散 了。 　 格 的 复杂 性 ，包 括在 女儿 国 里的 苟且 之 事 。写王 熙凤 是 当　 接下 去 的一 句话 就 是 ： “ 们 要 以高度 的 文化 自觉 文化 自 　 我 　 做 坏 人写 的 ，凶狠 歹 毒 的女人 ，写 出她这 一 面 的同 时 ，也　 信 ，着 眼于 提高 民族 精 神素 质 和塑 造高 尚人 格 。 ”为什 么　

绝 不讳言 王熙 凤在大观 园里边是个第 一流的 经济 之才 ，她 干　 强调要提 高文化 自觉和文化 自信？就是 因为我们有 些人文化　 练 得很 ，没有 王熙凤 ，贾府 里边 白花 花的银子早 就流光 了。 　 上不 自觉 ，盲 目

，文化上不 自信 ， 自卑 ，所 以才 强调 这个 问　

所以， 《 红楼 梦》塑造 的是立体 的人 ，这就是鲁 迅的文化 眼　 题 。着 眼于整体 ，提 高文化 自觉 和文化 自信 可 以提高 全 民族　 光 、文学 眼光 。他甚至 把今天所谓 的小说现代派 需要总结 的　 的精神素 质 ；着 眼于每一个个 体 ，就是 用文化 自觉 和文化 自 　

东 西 早就 给说 出 来 了。他 说 ： 三 国》就 不 是如 此 ， 三　 信塑造高 尚人格 。 　 　 　

国》在美学价值 上是不 能跟 《 红楼 梦》相 比的， 《 国》 的　 　 三

什么 叫 自觉 ？ 在 我看 来 ，就 是 自觉地 认 识文 化 在人 类　

哲学 意味很好 ，所谓 “ 久必分 ，分 久必合” ，但是三 国的　 历史的进程 和促进 每个人的 自由而全面 发展 当 中的功 能和作　 合

人 物塑造上是 单向取值 ， “ 　 显刘备之 长厚而似伪 ，状诸葛 之　 用 。要 自觉认 识 功 能和 作用 ，文化 究竟 是 “ 人 ”的还 是　 化

多 智 而近 妖 ”。 三 国　 要显 示刘 备 温柔 敦厚 、长者 的 风　 　 “ 化钱” 的？大家 的认 识不是很统 一 。举个 很简单 的例 子 ， 　 度 ，写的近似于 虚伪 了。要 形状诸葛 亮的智慧 ，写他借东 风　 我们 在完 成 了 “ 阶级 斗争 为 纲 ”到 “ 以经济 建 设为 中心 ” 　

可 以 ，晓天文 知识 ，但是 写七星灯 ，灯灭人亡 ，这就有点 妖　 的伟 大 的历 史转折 的时候 ，到处都 可 以看见 这样一个 标语 ： 　 里妖 气了 。这就 是大家 。梵 高生前 的绘画是没有 卖出去 的 ， 　

“ 文化搭 台 ，经济 唱戏 ” ，这意思 是文化只 是手段 ，追 求经　

以后的历史对他 很公正 ，越 来越显现 了他绘画 的价值 。曹雪　 济 才是 目的。 当然 ，我们不能否认 这个标语在 转型期对 实现　 芹 生 前并 不知 道他 的 《 楼梦　 会成 为 中华 民族 的宝 贵财　 以经 济建 设为 中心 的作 用 ，但是 从 马克 思主 义 的理 论上 来　 红 富 、成 为世界 的名 著 ，不仅养 育 了一 代又一代 的中国读者 ， 　 讲 ，它是不符 合科学发展 观的 ， “ 　 文化搭 台 ，经济唱戏 ”就　

３ 　

抹杀 了文化化人的功能和作用。 　

一

美好 的情 感 。这是 个普遍规律 。艺术为 什么重要 ？它就是 养　

个 国家、 民族 ，经济可 以致 富 ，文化方 能 自强 。我们　 感情 的 ，慈悲为怀 啊 ！和平 年代就是要 慈悲为怀 。将来 国家　

要 创造一个 民主富强 的社会主义 祖国 ，富是靠经济 ，强要靠　 与 国家、 民族 与民族在和 平条件下 的竞 争 ，最 终是文化上 的　 文化 。我们 最终要靠 文化化人 ，把人 的素 质化高 ，靠 艺术养　

竞争 ，文化差 了是要打败 仗的 。正 因为这个 原因 ，我们 现在　

心 ，把人 的境界养高 ，然后 由高 素质高境界 的人去确保 社会　 要坚决 防止不是 “ 各美其美 ” ，反而 “ 各美其丑 ” ，专 门拿　 经济全面协 调可持续 发展 ，这 才是科学 发展 观的题 中之义 。 　 民族最 丑的东 西去国 际上邀 赏 。对 外也不是 “ 人之美 ” ， 美 　

现在要 防止一种急功 近利的做法 ：让文化 去化钱 ，拿 艺术去　 而 是 “ 人之 丑 ” ，结果 是 “ 丑与 共 ” ， “ 美 丑 　 天下 会乱 ” 　

养 眼 ，甚至 于花 眼。好 的 艺术 是通 过养 眼进 而 养 心 ，先养　 的。文不化人 ，艺不养 心 ，长此 以往 ，国将 不国 。这 绝不是　

眼 ，获得视 听快感 ，然后达 于心 灵 ，把视 听快感升 华为精神　 危言耸听 。 　

美感 ，这 才叫优 秀作 品。 　

现在有 一种现象 ，电影就看 票房 ，电视剧就看 收视率 ， 　

第 二 条 ，要 自觉 地 把握 文化 规 律 。文 化 艺术 是有 规 律　 的，靠长期积 累 ，水到 渠成 ，切勿 操之过急 ，违背规律 。只　

出版物 就看码洋 。你进新华 书店看看 ，进 门琳琅满 目，装 帧　 有 自觉地认识 了功能 ， 自觉地把握 了规律 ，才能够 自觉地承　 考 究 ， 目不 接 暇 ，一 片繁 荣景 象 ，但 真正 要 找几 本营 养精　 担一个文化 工作者 的时代使命和社 会担 当。与此相 关的 ，就　 神 、提升 素 质 、塑 造人 格 的书 ，要 费 点工 夫 。从 黑格 尔 的　 是要 对 民族 的优秀文化 充满 自信 ，要对 中国共产党领 导的革　 美学 》到叔本华 的 《 作为 意志和表象 的世界》 等一批汉译　 命 文 化 ，如 长征 精神 、 延安 精神 、红岩 精神 ，一直 到 我们　 世界名 著 ，商务 印书馆 出版 的几代学 者几十年 的心血结 晶 ， 　 却冷冷清清 ，无人问津。这不 能不让人深思 。 　 建 国 以后 的雷锋精神 、抗震救 灾精 神 ，都要 充满 自信 ，不能　

解构 、颠 覆。对学 习借 鉴世界先进 文 明当中有用 的东西也要　

文 化 自觉 是有 强 烈 的现 实针 对性 的。第 一 条 ，要 自觉　 充满 自信 ，不能闭 关锁 国 。总之 ，对与 时俱 进的 中国化的马　 认识文 化功能 。 “ 　 关乎人 文 ，化成天 下” ，以文 化人乃是 正　 克思主义 的一 元化指导 作用要坚 定不移地 充满 自信 ，才能真　

理 ，以文化钱乃 是歪理 。人之为人 ，是 因为人是 一种高级 形　 正建设好精 神家 园。而我们现在 面临 的现实 ，是有 诸多不 自 　

态 的 、理性 的情感 动 物 ，只有 人 才有 文化 。世界 名著　 人　 觉 、不那 么 自觉甚 至盲 目，不 自信 、不

那 么 自信 甚至 自卑 的　

论　 里 说 ：完 整 意义 上 的 “ 人” 要从 两 面解 释 ，一 方面 为　 错误做法 。高等学 校是 民族思 维的先锋 阵地 ，高 等艺术 院校　

一

定 传统文化所 塑造 ，另一 方面它要 创造有别于 传统文化 的　 则是 民族 艺术思维 的先锋阵地 。高等艺术 院校应 当站在 民族　

有 位领 导 问我 ，你成 长 的文 化偶 像 是谁 ，我说 ： “ 　 文　

新 文化 ，这就 是完整意义上 的 “ ”。我们 现在 经济搞上 去　 艺术思维的前端 ，引领这个 民族攀登审美思维的高级 台阶。 人 　

了，大家兜里 都有几个 钱了 ，是好 事。一个 民族 温饱 问题 不　 鲁郭茅 巴老曹 ” ，鲁迅 、郭沫若 、茅 盾 、巴金、 　 解 决 ，谈不上 什么文化 建设 ，但 是 ，现在 出现了另外一 个 问 　 革”前 是 “ 　 文 左 题 ，许 多 人都 挤到 一条 道上 开 高速 车搞 ＧＤＰ，而忽视 了文　 老合 、曹禺。 “ 革” 以后视 野开 阔了 ，知道过 去 “ ”的　

化 建设 ，这很 危险 ，因为这 样下去 离撞车和 翻车的 日子就 不　 思想遮 蔽了一些大 师 ，包括 陈独秀 、胡 适 、钱钟 书 、沈从 文　 远 了。高铁 翻车 ，我看 不仅是经 济事件 ，也 是当下我们 中华　 等等 ，都 是我 的偶 像。原 因是 ，第一 ，他们知识 丰富 ，可以　

民族精神生态 的一种缩 影 ：浮躁 、 冒进 。人类进 入２ 世纪 以　 开拓 我的视野 ；第 二 ，他们 具有智慧 ，智慧 的火 花照亮 我的　 ｌ

后 出现一个新 课题 ，就 是我们 刚刚驾鹤西去 的钱学森 先生提　 精神航程 ；第三 ，他们能够 留下很 多人生的箴 言 ，让我 受用　

出来的 “ 钱学 森之 问”。钱老是一个 真正站在２ 世纪 人类的　 终身 ，所以我把他们捧上 了文化宝塔的塔尖 ，引领我前行。 １ 　

科 学思维 与艺术思维 交汇的顶峰 ，来思考 当代人类 问题 的一　

我 今天给大 家说 这番真话 ，是真诚 祝愿我们 山东工 艺美　

位 大师 。他认 为 ，人类科学 技术 的发展对于 社会 的进 步无疑　 术学 院的老师 、同学们 ，我们大家共勉 ，为 了中华 民族 的精　 产生 了极 大的推动 作用 ，但 是科学主义常 常与人文 主义相抵　 神 家园 ，为 了给人类作 出富有 中国特 色的艺 术审美 的贡 献 ！ 　

牾 ，比如科学 发 明了导 弹 、原子 弹 ，却爆 发 了战争 ，灭绝人　 我们共同努力 ，让 我们 的民族更加健康 、持续地 向前发展 ！ 　

性 地戕害 人类 ；科学 发展 了采矿 技术 ，结果 过度地 采挖 ，遍　 地 开花 ，破 坏 了人 与生态的和谐 。他提 出了２ 世 纪科学要与　 １ 艺术结缘 互补 ，不 能再对立 。他

给温家 宝总理 留了个 课题 ： 　 为什么 我们没有培养 出顶级科 学家？没 有像当年那样 出 “ 三　 钱”——钱学 森 、钱三 强 、钱伟 长 ，还加上 邓稼轩那 一大批　

人才 ？他 建议学科学 的人要学 点艺术 。艺术可 以开 发人的想　

谢谢大 家！ 　

象能力 ，不仅如 此 ，人还要 靠艺术去培 养一种善 良的人性 和 　

ｌ　 Ｉ ４ 螅计蔑 Ｉ２ １ ０ 　 总第七十三期 求 　 ０ １ ６Ｉ 　 　

仲呈祥　 中国传媒 大学教授 博导　 国务院学位 委员会 艺术学科评议组 召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