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从分析面值与现值的关系出发，揭示了负债公允价值计量的实质。在此基础上分析了现行的实际利率法的不足，并提出了新的实际利率法。同时，还探讨了对负债的现值计算的有关问题。 关键词：负债公允价值面值现值实际利率 企业的负债主要是流动负债和长期负债，对于其计价目前在会计理论上的通常认为是，“对于大多数货币性负债来讲，未来时期应付的金额是由合同或协议规定的，所以，在计价问题上需要计算未来应付金额的现值。由于流动负债一般都需要在短期内偿还的，其贴现额通常并不重要，因而该项负债可按其面值(未来应付金额)计列。”长期负债因折现值一般相当大，因而其现行价值是按照合约所需支付的所有未来付款的折现价值。如一个公司所发行的债券，到期应支付的利息和分期偿还的本金均应折成现值。对其所使用的折现率，均认为应当使用当前证券市场上类似风险条件下的收益率，而斯普劳斯和穆尼茨则主张使用债券发行日期的收益率。两种做法的差别是：使用现行收益率所计算出来的是负债的现值，而使用发行日期的收益率所计算出来的数值则相当于负债的“历史成本”([美]埃尔登s．亨德里克森1965)，这种说法(以下简称“亨氏说”)，被中国会计理论界普遍接受。如我国的会计理论专著中，也是采用上述说法。到目前为止，凡涉及该问题，也是采用上述观点。可见影响之深远。然而“亨氏说”的缺陷是：按照该学说，流动负债应该按现值计价但由于其期限短所以按面值(未来应付金额)计价。这意味着现值与面值在金额上不相等，按面值计价是简化的做法。而对于长期负债，应该按现值计价，计算其现值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发行日的收益率计算；另一种是用现行的收益率计算。我们的疑问是：发行日的收益率是指发行日的票面利率还是发行日的市场利率；就发行日而言，现行收益率与发行日收益率是什么关系。本文对此进行探讨。 一、面值与现值的关系分析 (一)债券的面值计量 债券发行时(相当于开始借款)，有面值(设为M，即双方借贷的金额)，有票面利率(设为a，对于债券而言，是印在票面上的利率。对于借款而言，是写进借款合同的利率)，有市场利率(设为b，它是债券开始出售时，或借款开始发放时借贷双方最后认定的利率)，有还本付息的方式。如果双方要修改票面利率，借款者只将借款合同中的利率改为市场利率即可。不必计算借款的现值，因为修改利率后面值(合同金额)就是现值。债券就复杂得多，因为票面利率已经印在债券的票面上，而无法更改，只有根据市场利率重新计算债券的现值(设为x下同)。结论是：a＝b时，X=M；a>b时，X>M；a 例：某企业发行面值为80万元的企业债券。票面利率10％，期限为五年，债券利息在每年的6月30日与12月31日支付。发行时的市场利率是8％(借贷双方最后认定的实际利率)。 解：M=80万元，a＝10％，b＝8％，偿还年限t=5，每年付息次数n=2，年金现值系数设为P，复利现值系数设为P。则： (二)分期付息及溢价摊销(表1)、(表2) 说明：(1)“新实”的第(2)栏出现负数时，贷记应付债券―折价即可，其余各栏不变。第(5)栏可以不要。此处列出是为了与“现实”比较。(2)原书该例计算的方法是：X=80万xP(4％，10)+80万x5％xP(4％，10)=864884，溢价额864887-80万=64884。这与笔者公式实质上是一致的。因此，在使用“现实”时，使用的是X=864887，溢价额64887。否则，如原书做法将有尾差调整，这正是由于精度不够造成的。(3)“新实”的理论依据是：将每期利率由5％更改为4％以后，企业每期实际支付利息80万x4％=32000元，原来的80万x5％=40000元减少8000元。这每期少支付的8000元是年金。显然，第一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应该是7692，第二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应该是7397，最后第10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理应最小为5405。将“新实”与“现实”比较可以看出“现实”的做法是错误的。“现实”得出的数据刚好相反，每期溢价摊销数和实际利息费用与实际情况不符，其做法在理论上也是没有根据。这证明了本文对长期负债按现值X人账的经济含义实质的理解是正确的。(4)“新实”中各期账面上实际利息分别是32308、32603、32888、…．34595。为什么不是32000，以第一期的32308为例，因为企业账上是用第一期的终值40000减去第一期少支付的8000的现值7692，所以账上多出308。从终值的角度看，32308与32000是等价的，其余各期同理。(5)“新实”的计算说明该笔长期负债实质上是按面值80万元人账的，每期利息费用是32000元。换言之，“新实”与“实质法”是等价的：发行时(借：银行存款800000；贷：应付债券一面值800000)；支付利息时(借：财务费用32000；贷：银行存款32000)。为什么要用“新实”而不能用“实质法”，因为“实质法”虽然实质上是正确的，但却与企业的实际现金流动不一致。(6)笔者认为，通行的“现实”的错误可能是对相关理论的理解不深人，甚至是错误理解。作为基础理论问题，这可能继续导致现值计算以及公允价值会计在理论上和实务上的一些误区。 综上所述，当a=b时，M＝X；当a≠b时，表面上看，确实是M≠X，因为X是根据M和M×a采用b计算出的现值。换位思考，如果现值的计算方法改为根据M和M×b并采用b计算现值(设为x')(按原还本付息方式)。则，M=x，所以结论是：a=b时，面值M=现值X；当a≠b时，面值M＝现值X'。本文的结论是：不论是采用票面利率a(＝b)，还是采用市场利率b(≠a)，负债(包括流动负债和长期负债)的初始计量均是按面值(M)(即借贷本金)入账或实质上是按面值(M)入账。而这种按面值(或实质是按面值)入账的初始计量方法，实质上也是按现值入账，面值(M)既是未来要偿还的本金以及相关费用(如利息)的现值，面值又等于未来要偿还的本金。显然，这种初始计量方法既是历史成本计量，同时也是一种公允价值计量。 三、负债现值计算应注意的问题 (一)负债的现值计算必须考虑具体的还本付息方式 现行的计算现值的常用方法是针对分次付息、到期一次还本付息方式的。本文“例”中使用现值计算方法与公式均只适用于该还本付息方式下的现值计算。目前，中外学术界的普遍看法是：现值计算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未来现金流量和折现率。这种认识虽正确，但不全面，因为现值计算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被忽略了，即“还本付息方式”。“还本付息方式”的实质是未来现金流量的流动模型，不同的流动模型决定了不同的现值计算公式，“例”中“现实”的错误不是孤立的。就笔者看来，这种缺陷导致的不良后果是对分次付息，到期一次还本的现值计算方法滥用，并且已经造成一系列的误区。 (二)负债的现值计算中要使用恰当的折现率 负债现值计算中使用的折现率即实际利率，又称市场利率。但“市场利率”容易误导读者，现行出现的问题都与此有关，还是应用“实际利率”较好。在本文例中，8％是实际利率，7．5％是市场利率。那么，什么是实际利率，即b就是实际利率。这个回答只适用于本文的例。如果考虑债券发行中的发行费等因素，实际利率如何定义，就复杂多了。抛开“还本付息方式”这一前提抽象地谈“利率”的大小是没有意义的。换言之，不同的还本付息方式下的实际利率是没有可比性的。只能说在只考虑“还本付息方式”前提条件下，实际利率，即b。如果再考虑发行费，这时的实际利率将在b的基础上进行调整。笔者认为，实际利率目前可以定义为：指某一特定的现金流量模型(即特定的还本付息方式、发行费发生方式等)中的真实利率。相关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特别是相关的账务处理会有相应的变化，还要进一步研究才行。 综上所述，负债的公允价值计量、现值计算以及一般的现值计算都存在误区。限于篇幅，本文仅探讨了负债的初始计量问题。目前将现值技术用于公允价值计量的意义和做法可能需要重新评估，将现值技术在公允价值计量中大量使用应该持慎重态度。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摘 要：本文从分析面值与现值的关系出发，揭示了负债公允价值计量的实质。在此基础上分析了现行的实际利率法的不足，并提出了新的实际利率法。同时，还探讨了对负债的现值计算的有关问题。 关键词：负债公允价值面值现值实际利率 企业的负债主要是流动负债和长期负债，对于其计价目前在会计理论上的通常认为是，“对于大多数货币性负债来讲，未来时期应付的金额是由合同或协议规定的，所以，在计价问题上需要计算未来应付金额的现值。由于流动负债一般都需要在短期内偿还的，其贴现额通常并不重要，因而该项负债可按其面值(未来应付金额)计列。”长期负债因折现值一般相当大，因而其现行价值是按照合约所需支付的所有未来付款的折现价值。如一个公司所发行的债券，到期应支付的利息和分期偿还的本金均应折成现值。对其所使用的折现率，均认为应当使用当前证券市场上类似风险条件下的收益率，而斯普劳斯和穆尼茨则主张使用债券发行日期的收益率。两种做法的差别是：使用现行收益率所计算出来的是负债的现值，而使用发行日期的收益率所计算出来的数值则相当于负债的“历史成本”([美]埃尔登s．亨德里克森1965)，这种说法(以下简称“亨氏说”)，被中国会计理论界普遍接受。如我国的会计理论专著中，也是采用上述说法。到目前为止，凡涉及该问题，也是采用上述观点。可见影响之深远。然而“亨氏说”的缺陷是：按照该学说，流动负债应该按现值计价但由于其期限短所以按面值(未来应付金额)计价。这意味着现值与面值在金额上不相等，按面值计价是简化的做法。而对于长期负债，应该按现值计价，计算其现值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发行日的收益率计算；另一种是用现行的收益率计算。我们的疑问是：发行日的收益率是指发行日的票面利率还是发行日的市场利率；就发行日而言，现行收益率与发行日收益率是什么关系。本文对此进行探讨。 一、面值与现值的关系分析 (一)债券的面值计量 债券发行时(相当于开始借款)，有面值(设为M，即双方借贷的金额)，有票面利率(设为a，对于债券而言，是印在票面上的利率。对于借款而言，是写进借款合同的利率)，有市场利率(设为b，它是债券开始出售时，或借款开始发放时借贷双方最后认定的利率)，有还本付息的方式。如果双方要修改票面利率，借款者只将借款合同中的利率改为市场利率即可。不必计算借款的现值，因为修改利率后面值(合同金额)就是现值。债券就复杂得多，因为票面利率已经印在债券的票面上，而无法更改，只有根据市场利率重新计算债券的现值(设为x下同)。结论是：a＝b时，X=M；a>b时，X>M；a 例：某企业发行面值为80万元的企业债券。票面利率10％，期限为五年，债券利息在每年的6月30日与12月31日支付。发行时的市场利率是8％(借贷双方最后认定的实际利率)。 解：M=80万元，a＝10％，b＝8％，偿还年限t=5，每年付息次数n=2，年金现值系数设为P，复利现值系数设为P。则： (二)分期付息及溢价摊销(表1)、(表2) 说明：(1)“新实”的第(2)栏出现负数时，贷记应付债券―折价即可，其余各栏不变。第(5)栏可以不要。此处列出是为了与“现实”比较。(2)原书该例计算的方法是：X=80万xP(4％，10)+80万x5％xP(4％，10)=864884，溢价额864887-80万=64884。这与笔者公式实质上是一致的。因此，在使用“现实”时，使用的是X=864887，溢价额64887。否则，如原书做法将有尾差调整，这正是由于精度不够造成的。(3)“新实”的理论依据是：将每期利率由5％更改为4％以后，企业每期实际支付利息80万x4％=32000元，原来的80万x5％=40000元减少8000元。这每期少支付的8000元是年金。显然，第一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应该是7692，第二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应该是7397，最后第10期少支付的8000元的复利现值理应最小为5405。将“新实”与“现实”比较可以看出“现实”的做法是错误的。“现实”得出的数据刚好相反，每期溢价摊销数和实际利息费用与实际情况不符，其做法在理论上也是没有根据。这证明了本文对长期负债按现值X人账的经济含义实质的理解是正确的。(4)“新实”中各期账面上实际利息分别是32308、32603、32888、…．34595。为什么不是32000，以第一期的32308为例，因为企业账上是用第一期的终值40000减去第一期少支付的8000的现值7692，所以账上多出308。从终值的角度看，32308与32000是等价的，其余各期同理。(5)“新实”的计算说明该笔长期负债实质上是按面值80万元人账的，每期利息费用是32000元。换言之，“新实”与“实质法”是等价的：发行时(借：银行存款800000；贷：应付债券一面值800000)；支付利息时(借：财务费用32000；贷：银行存款32000)。为什么要用“新实”而不能用“实质法”，因为“实质法”虽然实质上是正确的，但却与企业的实际现金流动不一致。(6)笔者认为，通行的“现实”的错误可能是对相关理论的理解不深人，甚至是错误理解。作为基础理论问题，这可能继续导致现值计算以及公允价值会计在理论上和实务上的一些误区。 综上所述，当a=b时，M＝X；当a≠b时，表面上看，确实是M≠X，因为X是根据M和M×a采用b计算出的现值。换位思考，如果现值的计算方法改为根据M和M×b并采用b计算现值(设为x')(按原还本付息方式)。则，M=x，所以结论是：a=b时，面值M=现值X；当a≠b时，面值M＝现值X'。本文的结论是：不论是采用票面利率a(＝b)，还是采用市场利率b(≠a)，负债(包括流动负债和长期负债)的初始计量均是按面值(M)(即借贷本金)入账或实质上是按面值(M)入账。而这种按面值(或实质是按面值)入账的初始计量方法，实质上也是按现值入账，面值(M)既是未来要偿还的本金以及相关费用(如利息)的现值，面值又等于未来要偿还的本金。显然，这种初始计量方法既是历史成本计量，同时也是一种公允价值计量。 三、负债现值计算应注意的问题 (一)负债的现值计算必须考虑具体的还本付息方式 现行的计算现值的常用方法是针对分次付息、到期一次还本付息方式的。本文“例”中使用现值计算方法与公式均只适用于该还本付息方式下的现值计算。目前，中外学术界的普遍看法是：现值计算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未来现金流量和折现率。这种认识虽正确，但不全面，因为现值计算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被忽略了，即“还本付息方式”。“还本付息方式”的实质是未来现金流量的流动模型，不同的流动模型决定了不同的现值计算公式，“例”中“现实”的错误不是孤立的。就笔者看来，这种缺陷导致的不良后果是对分次付息，到期一次还本的现值计算方法滥用，并且已经造成一系列的误区。 (二)负债的现值计算中要使用恰当的折现率 负债现值计算中使用的折现率即实际利率，又称市场利率。但“市场利率”容易误导读者，现行出现的问题都与此有关，还是应用“实际利率”较好。在本文例中，8％是实际利率，7．5％是市场利率。那么，什么是实际利率，即b就是实际利率。这个回答只适用于本文的例。如果考虑债券发行中的发行费等因素，实际利率如何定义，就复杂多了。抛开“还本付息方式”这一前提抽象地谈“利率”的大小是没有意义的。换言之，不同的还本付息方式下的实际利率是没有可比性的。只能说在只考虑“还本付息方式”前提条件下，实际利率，即b。如果再考虑发行费，这时的实际利率将在b的基础上进行调整。笔者认为，实际利率目前可以定义为：指某一特定的现金流量模型(即特定的还本付息方式、发行费发生方式等)中的真实利率。相关的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特别是相关的账务处理会有相应的变化，还要进一步研究才行。 综上所述，负债的公允价值计量、现值计算以及一般的现值计算都存在误区。限于篇幅，本文仅探讨了负债的初始计量问题。目前将现值技术用于公允价值计量的意义和做法可能需要重新评估，将现值技术在公允价值计量中大量使用应该持慎重态度。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