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国兆亮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１９１）

摘要耶鲁大学是世界最著名的大学之一。耶鲁大学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独特而卓越的办学理念：在培养目标方面，秉承精英教育传统，立志为社会培养领袖人才；在学科发展方面，保持特色，追求卓越；在组织管理方面，对外坚持大学自治、对内崇尚学术自由；在发展路径方面，时刻审时度势、力求稳健发展。耶鲁大学的办学理念对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

耶鲁大学；办学理念；精英；卓越；自由；稳健

文献标识码Ａ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９．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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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大学成立于１７０１年，在校训“光明与真知”的引领下，历经３００余年的打磨，成为举世瞩目的学术殿堂。她不仅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学子以求知识能力的升华，也吸引了众多办学

者、研究者以探寻发展的历程和成功的秘密。耶鲁之所以成为举世公认的世界一流大学，主要得益于其独特而恒久的办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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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１２一ｌｏ

作看简介国兆亮（１９７９一）男，山东泰安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教育、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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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高等理斜教育ＨＩＧＨＥ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培养领袖人才

。。，。：：。挚量目标：秉承精英教育传统。为社会耶鲁自建校之初，就胸怀社会，以为教会和国家培养优秀人才为己任。耶鲁不但为美国培养了诸多政治精英，也为企业培养了数以千计的青年才俊。迄今为止，耶鲁大学已为美国培养了５位总统，自１７８９年以来的美国内阁中，９％的成员毕业于耶鲁。进入２ｌ世纪，莱文校长更是秉持精英教育传统，立志为全世界培养领袖人才。

首先，耶鲁大学坚持在全球范围内选聘最优秀的教师。在聘请教师及提升他们的职务时，耶鲁不仅要求他们能在研究中作出国际公认的重要贡献，还坚持要求文理科教授定期为本科生授课。这对于培养本科生的学术素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虽然实行这样的制度要放弃一些不愿承担教学任务的高水平学者，但这样做的收益远远大于所付出的代价。

其次，在选择学生方面，耶鲁一如既往地坚持小规模、高标准的招生制度。即使在高等教育大发展时期，耶鲁也严格控制招收规模。学术优秀是耶鲁录取学生最重要的一条标准，但同时耶鲁也十分注重学生的未来发展潜力。耶鲁一直非常重视学生的领导才能和其他方面的特质，这是培育未来各行业领导人物的基础。为了不让最优秀的和最具潜质的学生因为资金问题不能入学，耶鲁不但为本国学生，也为外国学生提供充分的资金支持以保证其顺利完成学业。目前，无论是耶鲁本科学院还是研究生院，都为全世界最具潜

力的学生敞开了大门。

最后，耶鲁坚持自由教育理念，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和社会实践能力，为其终身学习打下基础。在核心课程和环境、设

备方面，耶鲁集中全校的教育资源用于教学，以

保证耶鲁大学本科和研究生教育保持世界一流水平。为了培养学生的国际视野，耶鲁为每一名学生提供了充足的国外学习机会。耶鲁在着眼于全球的同时，也重视在当地社区服务中培养学生作为国家公民和城市居民的责任感。目前，耶鲁有２０００多名学生和众多教师积极投身于纽黑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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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３年第２期（总第１０８期）

姜妻劣季蓑≥警翌篙耋萼嘉惹篆关装？霎曩羹主

三基磊｛；ｉ［虿手三萎妥蕞而・葛：磊：“…一…一。

二、学术发展：保持特色、追求卓越在学术发展方面，耶鲁大学一贯秉持保持特色和追求卓越的学科建设原则。随着知识的发展和不断分化，任何一所大学都不能期望覆盖每一个值得学习和研究的知识领域。因此，耶鲁大学非常重视发展其优势学科以体现自身特色。众所周知，耶鲁大学以人文社会学科的成就闻名于世。耶鲁４大人文学系位居全美第一，在艺术、戏剧和音乐方面也是遥遥领先，杰出的法学院更是以强调法律研究要以哲学和社会科学为基础而闻名，建筑学院也名列前茅。莱文校长认为，为保持耶鲁的优秀业绩，并使其更加出色，耶鲁必须重点巩固和优先发展这些特别优秀且有继续保持优秀和潜力的领域。“我们要注意到，我们花了数十年时间才在这个领域中创造了耶鲁的辉煌，而且继续保持我们的声望需要不断地努力和投资。我们必须继续聘请最优秀的教师，在许多大学渴望领先的时代，我们必须具有强大的竞争力以吸引和保留这些领域和其他领域最优秀的人才。为了保持吸引教师和学生的竞争优势，我们必须提供更多的经济资助。”［１］１９３

耶鲁在强化自己优势学科的同时，对于不适合学校发展或者不能达到最优秀的学科，采取了不支持并坚决淘汰的做法。如在格里斯沃尔德担任耶鲁大学校长期间，教育系由于学术地位没有达到并且没有希望达到领先地位，最终未能获得学校的支持而被淘汰。１９５８年，格里斯沃尔德校长还撤销了护理学院的护士培养计划，原因是其不具备较高的学术价值。后来，学校将其发展为护理研究院，从事护理科学研究，从而稳居美国一流地位¨。。

耶鲁深知作为一所世界知名研究型大学，学科设置还必须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为此，耶鲁在极力保持自身优势学科的同时，也积极拓展其他领域的发展。对于那些历史上并不擅长的学科和研究领域，耶鲁采用了坚持择优原则，重点突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破，小规模发展的举措。莱文校长明确表示要摒弃强求综合性的理念，以争取优异的原则发展工程学。“我们的这些学科不打算扩大到麻省理工学院或是斯坦福大学那样的规模，但相信可以在化学、电子和机械工程的几个领域中形成一些国际公认的研究小组，同时继续提供一个出色而广泛的本科生学系项目。”…坤２耶鲁的天文系、统计系、语言学系都是在某些专业而不是整个学科领

域达到了国际领先地位。

三、组织管理：大学自治、学术自由

在组织管理方面，耶鲁大学自始至终坚持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绝不向任何世俗力量屈服，绝不受任何物质诱惑，更不对政治压力妥协。

早在殖民地时期，作为纯粹教会学院的耶鲁，其第５任校长克莱普就因为坚持自身宗教价值的正统性、独立性，不顾康涅狄格州立法机关的坚决反对、停止提供补助金的威胁，严厉批评狂热的复兴论者和保守主义者。２０世纪６０年代越战期间，美国政府曾明令禁止学校把奖学金发放给反战的学生。这一命令几乎被包括哈佛大学在内的所有高校严格遵守，唯独耶鲁恪守自己的原则，只以学生的学术成绩作为发放奖学金的唯一标准。耶鲁因此失去了联邦政府的大笔基金。这虽然导致耶鲁在经费上曾一度陷入困境，但是其学术独立的原则却从未被动摇。

资金对于一所大学来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特别是私立大学，资金更是其发展的命脉。耶鲁每年都会接受大量的捐助，但是所有的捐助都是在不干预学校内部学术自由和行政管理的前提下进行的。曾经有捐款人在捐款的同时对学校课程设置和教授聘任两方面提出了附加条件，莱文校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笔高达２０００万美元的捐赠。莱文说：“学术团体一定不能变成商业机构，不能仅仅生产文凭和所谓的知识。”Ｈ１

耶鲁在对外强调自治的同时，在校内崇尚自由。耶鲁人认为，仅仅靠传播有用的知识和正确的思想或价值观，并不是一所大学的根本任务。大学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学，其核心精神就是学术的自由，核心活动就是思想的争鸣。前任校长施

万方数据

密德特在１９８７年迎新典礼上曾明确指出：“耶鲁大学主张思想的绝对自由和对智力的不可动摇的信奉，它们是追求真理不可缺少的条件。有了它们，追求真理才有价值和意义。”【４ｊ９

在学校内部管理方面，耶鲁是教授治校的典范。耶鲁大学既没有恢宏壮观的行政大楼，也没有繁冗庞大的行政人员队伍，即使校长也是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小楼里办公的。【４埘美国著名高等教育学家克拉克・克尔曾指出，“在美国，最先将权力转让给教授的一所著名大学是耶鲁。”【５１耶鲁的教授会被比喻为“市政会议”，耶鲁的所有教职员工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对耶鲁的各项工作提出自己的意见，民主、平等地参与学校事务。美国高等教育学界流传着这样的话：“普林斯顿董事掌权、哈佛校长当家、耶鲁教授做

主”。

四、发展路径：审时度势、稳健发展

耶鲁今天的辉煌并非一帆风顺，在３００多年的沧桑巨变中经历了诸多坎坷和抉择。她是在不断改革、调整、完善中，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发展之路：保守中创新，稳定中发展。在耶鲁大学创建２５０周年之际，美国《时代》周刊曾撰文指出：“耶鲁在传统上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等待其他人去探路，观察他们的进程，然后选择一条中间道路。如果说它的进步不快，其进步却是有选择的和基本上正确的。如果它开拓了新疆界，它就迅速去坚持传统的、实实在在的原则。”【６１

耶鲁从建校起就有着保守、厌恶变革的传统。“以前从没有这样做过啊”是耶鲁人经常说的口头禅川。在大学发展的道路上，耶鲁的变革从来是渐进和保守的，一直竭力避免和反对激进的变革。从课程改革上看，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就有着截然不同的做法。１８６９年，哈佛大学校长艾略特任职期间，大力推行选修制，几年之内就取消了四年级全部必修课。而同样推行选修制的耶鲁大学则循序渐进，在开始的几年中，只取消了１／３的拉丁语必修课，而在修辞、逻辑和哲学课方面几乎没有变化。相对于哈佛的“激进”，耶鲁确实显得非常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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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理科教育ＨＩＧＨＥ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耶鲁的保守并不意味着裹足不前。耶鲁在其渐进式发展道路上，也不乏创新之举。在耶鲁学院的选修制改革中，当波特校长代表着保守的董事会一再拒绝选修制的时候，耶鲁的师生甚至发动“政变”，围攻校长办公室，“逼迫”校长进行课程改革；由校友发起的１９１９年大学重组计划更是具有深远影响力的突破性改革。这一激进的变革，打破了耶鲁大学长久以来存在的院系隔阂，为耶鲁大学的真正整体发展奠定了制度基础。１８６３年，耶鲁颁发了美国教育史上第一个博士学位；１９００年耶鲁成立全美第一所林学院；１９８１年，不顾外部压力耶鲁毅然成立了“惠特尼人文科学中心”，最终为其在人文社会学科中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旧１

“历史凝练精神，沧桑铸就传统”。纵观耶鲁大学的发展路径，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耶鲁大学的每次变革都未曾背离其核心精神，每次创新都未曾放弃其优良传统。“光明与真知”是耶鲁之校训，更是指引耶鲁不断发展的明灯。在高等教育激烈变革的现代社会中，希望“光明

参考文献：

２０１３年第２期（总第１０８期）

与真知”也能成为我国大学发展中，甚至我们每个人心中的一盏灯。

［１］理查德・莱文．大学工作［Ｍ］．王芳，等译．北京：外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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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２００９：１５８．

［３］约翰・ｓ．布鲁贝克：高等教育哲学［Ｍ］．王承绪，郑继伟，

张维平，等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２００１：２９．

［４］陈宏薇．世界著名学府——耶鲁大学［Ｍ］．长沙：湖南教育

出版社，１９９０．［５］ＣＬＡＲ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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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ＡＲＴＬＥＴｔＧＩＡＭＡＴｒＩ．ＡＦｒｅｅａｎｄＯｒｄｅｒｅｄ

Ｓｐａｃｅ：ｔｈｅＲｅａｌ

Ｗｏｒｌｄｏｆｔｈ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Ｍ］．ｗ．Ｗ．Ｎｏｒｔｏｎ＆Ｃｏｍｐａｎｙ，１９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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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刘宝歧．耶鲁大学人文教育的传统与评价［Ｊ］．河北师范大

学学报：教育科学版，２０１０（６）：４０一４３．

（责任编辑高燕平）

（上接第１６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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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４：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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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２００６：２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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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译．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７：３８４．

［１］约翰・亨利・纽曼．大学的理想［Ｍ］．徐辉，顾建新，何曙

荣，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６．［２］Ｊ

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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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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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十六一十八世纪西欧

各国哲学［Ｍ］．２版．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７５：１３７—１３８．［４］莱斯列・斯蒂芬森，大卫・哈贝曼．世界十大人性哲学［Ｍ］．

施忠连，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７：１４０．

（责任编辑李世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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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国兆亮， GUO Zhao-liang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100191高等理科教育

Higher Education of Sciences2013(2)

参考文献(8条)

1.理查德·莱文;王芳 大学工作 20042.张金辉 耶鲁大学办学史研究 2009

3.约翰·S.布鲁贝克;王承绪;郑继伟;张维平 高等教育哲学 20014.陈宏薇 世界著名学府--耶鲁大学 19905.CLARK KERR The Uses of the University 19646.BROOKS MATHER KELLY Yale:A History 1974

7.A BARTLETT GIAMATTL A Free and Ordered Space:the Real World of the University 19888.刘宝歧 耶鲁大学人文教育的传统与评价[期刊论文]-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 2010(06)

本文链接：http://d.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gdlkjy201302011.aspx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国兆亮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１９１）

摘要耶鲁大学是世界最著名的大学之一。耶鲁大学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独特而卓越的办学理念：在培养目标方面，秉承精英教育传统，立志为社会培养领袖人才；在学科发展方面，保持特色，追求卓越；在组织管理方面，对外坚持大学自治、对内崇尚学术自由；在发展路径方面，时刻审时度势、力求稳健发展。耶鲁大学的办学理念对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

耶鲁大学；办学理念；精英；卓越；自由；稳健

文献标识码Ａ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９．１

ｍ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Ｈｉｇｈｅｒ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Ｙａｌ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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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ａｉｎｔａｉｎｔｈｅ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ａｎｄｅｘｃｅＵｅｎｃｅ；ｉｎ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ｏｕｔｓｉｄｅ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ｉｔｋｅｅｐｓｔｈ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ａｕｔｏｎｏｍｙ

ａｎｄ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ｆｒｅｅｄｏｍｉｎｓｉｄｅ；ｉｎｔｈ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ｐａｔｈ，ｉｔｏｂｓｅｒｖｅｓｔｈ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ｅｖｅｒｙ

ｏｎ

ｔｉｍｅ，ａｎｄ

ｓｅｅｋｓｓｔｅａｄｙ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Ｙａｌ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ｉｄｅａｓｈａｖｅｉｎｓｐｉｒａｔｉｏｎｓｆｏｒＣｈｉｎａｃｌａｓｓ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ｉ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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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大学成立于１７０１年，在校训“光明与真知”的引领下，历经３００余年的打磨，成为举世瞩目的学术殿堂。她不仅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学子以求知识能力的升华，也吸引了众多办学

者、研究者以探寻发展的历程和成功的秘密。耶鲁之所以成为举世公认的世界一流大学，主要得益于其独特而恒久的办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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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１２一ｌｏ

作看简介国兆亮（１９７９一）男，山东泰安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教育、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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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理斜教育ＨＩＧＨＥ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培养领袖人才

。。，。：：。挚量目标：秉承精英教育传统。为社会耶鲁自建校之初，就胸怀社会，以为教会和国家培养优秀人才为己任。耶鲁不但为美国培养了诸多政治精英，也为企业培养了数以千计的青年才俊。迄今为止，耶鲁大学已为美国培养了５位总统，自１７８９年以来的美国内阁中，９％的成员毕业于耶鲁。进入２ｌ世纪，莱文校长更是秉持精英教育传统，立志为全世界培养领袖人才。

首先，耶鲁大学坚持在全球范围内选聘最优秀的教师。在聘请教师及提升他们的职务时，耶鲁不仅要求他们能在研究中作出国际公认的重要贡献，还坚持要求文理科教授定期为本科生授课。这对于培养本科生的学术素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虽然实行这样的制度要放弃一些不愿承担教学任务的高水平学者，但这样做的收益远远大于所付出的代价。

其次，在选择学生方面，耶鲁一如既往地坚持小规模、高标准的招生制度。即使在高等教育大发展时期，耶鲁也严格控制招收规模。学术优秀是耶鲁录取学生最重要的一条标准，但同时耶鲁也十分注重学生的未来发展潜力。耶鲁一直非常重视学生的领导才能和其他方面的特质，这是培育未来各行业领导人物的基础。为了不让最优秀的和最具潜质的学生因为资金问题不能入学，耶鲁不但为本国学生，也为外国学生提供充分的资金支持以保证其顺利完成学业。目前，无论是耶鲁本科学院还是研究生院，都为全世界最具潜

力的学生敞开了大门。

最后，耶鲁坚持自由教育理念，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和社会实践能力，为其终身学习打下基础。在核心课程和环境、设

备方面，耶鲁集中全校的教育资源用于教学，以

保证耶鲁大学本科和研究生教育保持世界一流水平。为了培养学生的国际视野，耶鲁为每一名学生提供了充足的国外学习机会。耶鲁在着眼于全球的同时，也重视在当地社区服务中培养学生作为国家公民和城市居民的责任感。目前，耶鲁有２０００多名学生和众多教师积极投身于纽黑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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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３年第２期（总第１０８期）

姜妻劣季蓑≥警翌篙耋萼嘉惹篆关装？霎曩羹主

三基磊｛；ｉ［虿手三萎妥蕞而・葛：磊：“…一…一。

二、学术发展：保持特色、追求卓越在学术发展方面，耶鲁大学一贯秉持保持特色和追求卓越的学科建设原则。随着知识的发展和不断分化，任何一所大学都不能期望覆盖每一个值得学习和研究的知识领域。因此，耶鲁大学非常重视发展其优势学科以体现自身特色。众所周知，耶鲁大学以人文社会学科的成就闻名于世。耶鲁４大人文学系位居全美第一，在艺术、戏剧和音乐方面也是遥遥领先，杰出的法学院更是以强调法律研究要以哲学和社会科学为基础而闻名，建筑学院也名列前茅。莱文校长认为，为保持耶鲁的优秀业绩，并使其更加出色，耶鲁必须重点巩固和优先发展这些特别优秀且有继续保持优秀和潜力的领域。“我们要注意到，我们花了数十年时间才在这个领域中创造了耶鲁的辉煌，而且继续保持我们的声望需要不断地努力和投资。我们必须继续聘请最优秀的教师，在许多大学渴望领先的时代，我们必须具有强大的竞争力以吸引和保留这些领域和其他领域最优秀的人才。为了保持吸引教师和学生的竞争优势，我们必须提供更多的经济资助。”［１］１９３

耶鲁在强化自己优势学科的同时，对于不适合学校发展或者不能达到最优秀的学科，采取了不支持并坚决淘汰的做法。如在格里斯沃尔德担任耶鲁大学校长期间，教育系由于学术地位没有达到并且没有希望达到领先地位，最终未能获得学校的支持而被淘汰。１９５８年，格里斯沃尔德校长还撤销了护理学院的护士培养计划，原因是其不具备较高的学术价值。后来，学校将其发展为护理研究院，从事护理科学研究，从而稳居美国一流地位¨。。

耶鲁深知作为一所世界知名研究型大学，学科设置还必须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为此，耶鲁在极力保持自身优势学科的同时，也积极拓展其他领域的发展。对于那些历史上并不擅长的学科和研究领域，耶鲁采用了坚持择优原则，重点突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破，小规模发展的举措。莱文校长明确表示要摒弃强求综合性的理念，以争取优异的原则发展工程学。“我们的这些学科不打算扩大到麻省理工学院或是斯坦福大学那样的规模，但相信可以在化学、电子和机械工程的几个领域中形成一些国际公认的研究小组，同时继续提供一个出色而广泛的本科生学系项目。”…坤２耶鲁的天文系、统计系、语言学系都是在某些专业而不是整个学科领

域达到了国际领先地位。

三、组织管理：大学自治、学术自由

在组织管理方面，耶鲁大学自始至终坚持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绝不向任何世俗力量屈服，绝不受任何物质诱惑，更不对政治压力妥协。

早在殖民地时期，作为纯粹教会学院的耶鲁，其第５任校长克莱普就因为坚持自身宗教价值的正统性、独立性，不顾康涅狄格州立法机关的坚决反对、停止提供补助金的威胁，严厉批评狂热的复兴论者和保守主义者。２０世纪６０年代越战期间，美国政府曾明令禁止学校把奖学金发放给反战的学生。这一命令几乎被包括哈佛大学在内的所有高校严格遵守，唯独耶鲁恪守自己的原则，只以学生的学术成绩作为发放奖学金的唯一标准。耶鲁因此失去了联邦政府的大笔基金。这虽然导致耶鲁在经费上曾一度陷入困境，但是其学术独立的原则却从未被动摇。

资金对于一所大学来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特别是私立大学，资金更是其发展的命脉。耶鲁每年都会接受大量的捐助，但是所有的捐助都是在不干预学校内部学术自由和行政管理的前提下进行的。曾经有捐款人在捐款的同时对学校课程设置和教授聘任两方面提出了附加条件，莱文校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笔高达２０００万美元的捐赠。莱文说：“学术团体一定不能变成商业机构，不能仅仅生产文凭和所谓的知识。”Ｈ１

耶鲁在对外强调自治的同时，在校内崇尚自由。耶鲁人认为，仅仅靠传播有用的知识和正确的思想或价值观，并不是一所大学的根本任务。大学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学，其核心精神就是学术的自由，核心活动就是思想的争鸣。前任校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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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德特在１９８７年迎新典礼上曾明确指出：“耶鲁大学主张思想的绝对自由和对智力的不可动摇的信奉，它们是追求真理不可缺少的条件。有了它们，追求真理才有价值和意义。”【４ｊ９

在学校内部管理方面，耶鲁是教授治校的典范。耶鲁大学既没有恢宏壮观的行政大楼，也没有繁冗庞大的行政人员队伍，即使校长也是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小楼里办公的。【４埘美国著名高等教育学家克拉克・克尔曾指出，“在美国，最先将权力转让给教授的一所著名大学是耶鲁。”【５１耶鲁的教授会被比喻为“市政会议”，耶鲁的所有教职员工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对耶鲁的各项工作提出自己的意见，民主、平等地参与学校事务。美国高等教育学界流传着这样的话：“普林斯顿董事掌权、哈佛校长当家、耶鲁教授做

主”。

四、发展路径：审时度势、稳健发展

耶鲁今天的辉煌并非一帆风顺，在３００多年的沧桑巨变中经历了诸多坎坷和抉择。她是在不断改革、调整、完善中，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发展之路：保守中创新，稳定中发展。在耶鲁大学创建２５０周年之际，美国《时代》周刊曾撰文指出：“耶鲁在传统上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等待其他人去探路，观察他们的进程，然后选择一条中间道路。如果说它的进步不快，其进步却是有选择的和基本上正确的。如果它开拓了新疆界，它就迅速去坚持传统的、实实在在的原则。”【６１

耶鲁从建校起就有着保守、厌恶变革的传统。“以前从没有这样做过啊”是耶鲁人经常说的口头禅川。在大学发展的道路上，耶鲁的变革从来是渐进和保守的，一直竭力避免和反对激进的变革。从课程改革上看，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就有着截然不同的做法。１８６９年，哈佛大学校长艾略特任职期间，大力推行选修制，几年之内就取消了四年级全部必修课。而同样推行选修制的耶鲁大学则循序渐进，在开始的几年中，只取消了１／３的拉丁语必修课，而在修辞、逻辑和哲学课方面几乎没有变化。相对于哈佛的“激进”，耶鲁确实显得非常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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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理科教育ＨＩＧＨＥＲ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耶鲁的保守并不意味着裹足不前。耶鲁在其渐进式发展道路上，也不乏创新之举。在耶鲁学院的选修制改革中，当波特校长代表着保守的董事会一再拒绝选修制的时候，耶鲁的师生甚至发动“政变”，围攻校长办公室，“逼迫”校长进行课程改革；由校友发起的１９１９年大学重组计划更是具有深远影响力的突破性改革。这一激进的变革，打破了耶鲁大学长久以来存在的院系隔阂，为耶鲁大学的真正整体发展奠定了制度基础。１８６３年，耶鲁颁发了美国教育史上第一个博士学位；１９００年耶鲁成立全美第一所林学院；１９８１年，不顾外部压力耶鲁毅然成立了“惠特尼人文科学中心”，最终为其在人文社会学科中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旧１

“历史凝练精神，沧桑铸就传统”。纵观耶鲁大学的发展路径，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耶鲁大学的每次变革都未曾背离其核心精神，每次创新都未曾放弃其优良传统。“光明与真知”是耶鲁之校训，更是指引耶鲁不断发展的明灯。在高等教育激烈变革的现代社会中，希望“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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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光明与真知”——耶鲁大学办学理念探析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国兆亮， GUO Zhao-liang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100191高等理科教育

Higher Education of Sciences2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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