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第6期 外 国 语 总第136期 No.6, November 2001 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 General Serial No.136 文章编号：1004-5139（2001）06-0013-08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评价系统及其运作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
王振华
（河南大学外语学院 开封 475001）
摘 要：系统功能语言学（简称SFL ）创立40年来，基本上一直以词汇语法为手段，视小句为“交换”，“体现”和“信息”的载体，研究语言的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其研究有广度也有深度，但忽视了对对话人的赋值语义（semantics of evaluation）的研究。James Martin在20世纪90年代初注意到了这一盲点，在SFL 的基础上提出了评价系统（APPRAISAL Systems）的理论，进一步发展了系统功能语言学。本文主要介绍评价系统产生的缘由、背景、理论框架及其运作，并在结束语中展望该理论的未来。
关键词：评价系统；介入；态度；级差
APPRAISAL Systems and Their Operation:
A New Development in the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WANG Zhen-hua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Studies,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China)
Abstract: The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SFL) has centered on the lexico-grammatical study of the three metafunctions of ideational meaning, interpersonal meaning and textual meaning by taking clause as representation, exchange and message. It covers a very vast scope in great depth. But it elides the semantics of evaluation. James R. Martin, with this challenge in mind, developed SFL and set up the APPRAISAL Systems (AS) in the early nineties of the 20th century. This paper tries to present some background knowledge of AS, the framework and its operation. In the concluding section, the author makes a prediction of the prospect of AS.
Key words: APPRAISAL Systems; Engagement; Attitude; Graduation
0．引 子
人有其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自然属性决定人分男女等。社会属性决定男女分工的社会地位、阶级地位、经济地位等。这些
男男女女在使用语言时，不知不觉地表现出他们不同的地位、立场、观点、感情、态度等，但程度有异。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中国体操代表团夺冠时，CCTV 在悉尼做奥运会专题报道的主持人白岩松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这次夺冠比喻为高速公路上奔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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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说中国体操队的战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顺风，“车好，路好，风景好！”从功能语法上看，这是三个小句。从概念功能上分析，它们都是关系过程，分别说明参与者车、路、风景的属性。从人际功能上分析，三个都是陈述语气，车、路、风景分别是语气部分，好是剩余部分，商榷的问题是车、路、风景。从语篇功能上看，主位是车、路、风景，述位是好，信息的起始点分别是车、路、风景。至于说话者的感情、对事件的判断（态度）和欣赏通过这些细微的分析仍无法看到。这说明语言研究只从结构和功能出发是不够的，还需要赋值语义的研究（semantics of evaluation），即研究说（对）话者通过语言赋予语言对象的价值意义。Martin 的评价系统理论正是这样一种尝试。
1．评价系统产生的背景
评价系统(The APPRAISAL Systems)①
是对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属阐释性(interpretive)研究。系统功能语言学以系统功能语法为基础，但着眼点是语篇分析，即语篇运用的分析。系统功能语法是解释性的(explanatory)。Halliday (1985;1994)以小句为基点研究英语语法，总结出英语语言的三大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主要由及物性系统来实现。人际功能主要由语气系统来实现。语篇功能主要由主位系统来实现[1][2] [3]。在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中，对语言运用的阐释已初见端倪。如及物性系统指出，物质过程是指物质世界中主要参与者的所作所为。事实上，“所作所为”就是对参与者的评价。再如，对“投射”与“言语功能”的讨论已涉及到完整命题的重要性[3：255]。在语气系统中，
本文中评价系统术语的英文大小写形式均按Martin 本人的标准处理。
①
系统功能语法通过语气、情态、情态状语等系统来揭示人际关系的亲疏。但就通过语言看作/读者或说/听者对事态的观点和立场这一点，传统系统功能语法（指评价系统以前）尚无完整的体系。任教于澳大利亚悉尼大学语言学系的语言学家James R. Martin博士看到了这一盲点，在20世纪90年代发展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创立了评价系统的理论框架。
评价系统是在1991-1994年间对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中学和其它场所语文水平研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该研究由Martin 指导，Caroline Coffin，Susan Feez ，Sally Humphreys，Rick Iedema，Henrike Korner，David McInnes，David Rose ，Joan Rothery，Maree Stenglin，Robert Vee和Peter White参与。这项研究是“写得得体”（Write It Right）科研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首席学术顾问是Martin 。后来Martin 与Peter White，Rick Iedema 和Joan Rothery一起将该研究发展成为“评价系统”。
他们的研究开始时只关注叙事体文本，后来开始关注文学评论中的评价，媒体、科技和历史文本的客观性、艺术的价值观念和行政话语中的责任根源。他们的研究目的是想建立一整套评价资源，并将这些资源运用于语篇分析。在分析语篇的过程中，既注意文本展开后人们对评价性词汇的修辞功能的理解，又注意人们领会人际意义和社会关系之间的联系，尤其是由感情移入（empathy ）和系谱联系（affiliation ）所造成的社会连带关系（solidarity ）[4]，是社会视角的研究。 2． 评价系统框架
评价系统的中心是“系统”，焦点是 “评价”。语言在该系统中是“手段”，透过对语言的分析，评价语言使用者对事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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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观点和态度。换句话说，评价不只停留在语言的表层意义上，而是通过表层意义看深层的意义取向，就是我们常说的“通过现象看本质”。因此，它是解读性、阐释性的。
评价系统包括三大次系统：介入（ENGAGEMENT ），态度（ATTITUDE ），级差（GRADUATION ）。它们又分别次系统化。态度次系统化为情感、判断和鉴赏。介入次系统化为自言和借言。级差次系统化为语势和聚焦。另外，语势和聚焦又可再次系统化。语势次系统化为强势和弱势；聚焦次系统化为明显和模糊（见图一）。系统网
介入
络中“{”为合取，“[”为析取。三大次系统为纵聚合系列，是语言评价的选择资源。设入列条件评价系统为a ，其含项有介入（x ）、态度（y ）和级差（z ）。若选a ，就会又axyz ，axyz ，axzy ；ayxz ，ayzx ；azyx ，azxy 等组合。若选x ，就会有x ：自言/y//z或x ：借言/y//z两种选择。也就是说，评价系统若从介入考察，因介入的次系统在选择时是析取，所以只选其一与其它同级系统项组合，这时另一项为意义潜势。若选自言，自言表达态度（通过情感、判断和鉴赏），自言表达的态度有级差（包括语势和聚焦）。选择借言，组合亦如此。
自言（monogloss ）
借言（heterogloss ）
判断（JUDGEMENT ） 评
价
态度
情感（AFFTECT ）
系
统 鉴赏（APPRECIATION ）
强势（raise ） 弱势（lower ）
语势（FORCE ）
级差
明显（sharpen ）
聚焦（FOCUS ）
模糊（soften ）
图一、评价系统 （根据Martin 2000）
２．１ 态度系统
态度是指心理受到影响后对人类行为（behavior ），文本/过程
②
判断系统、情感系统和鉴赏系统。情感系统为整个态度系统的中心，由它导出判断系统和鉴赏系统。态度是语言使用者对描述对象（物、事和人）的态度，但这是读者的视角根据语篇文本的语言揭示出来的。同样，情感、判断和鉴赏是语言使用者对描述对象的情感、判断和鉴赏，是读者的视角根据语篇文本语言揭示出的。具体地说，情感系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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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process ），及现象（phenomena ）做出的判断和鉴赏。因此，该系统又分三个子系统：
②
此处用“/”是为了静动互补（to get the static/ dynamic complementarity）（Martin, 2000年12月，电子通讯）。
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对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感情反应。判断系统作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按照伦理/道德（规章制度）对某种行为做出的道德评判，如是否符合伦理道德、是否靠得住、是否勇敢等。鉴赏系统作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对文本/过程、及现象美学品格的欣赏。总之，正如Martin 所说，它们是“感情表现、加强和反应(AFFECT)，道德判断(JUDGMENT)和美学评价(APPRECIATION)”的选择资源[5]。 ２．１．１ 情感系统
情感属心理学中的反应范畴，是对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的反应。该系统又分三种情况，即“品质”情感 (Affect as ‘quality ’) 、“过程”情感(Affect as ‘process ’) 和“评注”情感(Affect as ‘comment ’) 。
“品质”情感是指语言使用者通过使用表品质的词汇或短语表达的情感，如以-ly 副词为中心词的副词短语、疑问词how 、how + 适当的副词[3：154]及修饰名词中心词的品质形容词。这样一来， a happy child 中的 happy 作为品质形容词，修饰参与者the child，说明参与者的品质。Happy 在the child is happy这个关系小句中是属性，把“快乐”的属性归属于参与者the child 。Happily 在小句the child played happily 中是方式（Manner ），用来阐释参与者玩耍的“品质”，即 how happily did he play?
“过程”情感指语言使用者运用小句过程来表达他们的感情。情感系统的过程主要是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和行为过程（Behavioural Process）。心理过程揭示情感的心理状态，行为过程揭示体现在行为上的情感。例如the toy pleased the child and the child smiled。前者为心理过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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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此句中或过程指向外物，即the child liked the toy，或外物通过过程指向“感觉者”（Senser ），即 the toy pleased the child 。后一句为行为过程小句，the child因pleased 而 smiled。前句中过程的语态是“影响态”(effective)③，后句中过程的语态是中动态(middle)。[3：161-76] 此外，这种过程还表现出情感的持续，如 the child liked the toy/the child felt happy。当过程为行为过程时，过程表达的是感情的波动(Surge)，如 the child laughed。the child因情绪激动而laughed 。
“评注”情感指语言使用者通过表品质的副词——情态状语(Modal Adjunct)——所表达的感情，在小句中为人际主位 (Interpersonal Theme)，来评注小句过程，例如：Happily, he had a long nap。 语言使用者用happily 来评注he had a long nap的性质。
情感意义有肯定和否定两种含义。肯定含义的品质词总是表达正面意义，如，the child was happy。否定含义的品质词总是表达负面意义，如，the child was sad。但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意义又都可以根据强度不同分为低、中、高三个级别。看下例：
（1）The child liked the present. （2）The child loved the present. （3） The child adored the present.
这三个小句的情感意义均通过“过程”情感—心理过程来表示。说话者认为主题对present 的态度都是“喜欢”，但程度不同。句1中“喜欢”程度为低度，句2中“喜欢”程度为中度，句3中“喜欢”程度为高度。如果同样的意义用否定的手段表达，以上三句分别为：
（4）The child disliked the present.
③
亦称非中动态。非中动态包括主动态和被动态。
（5）The child hated the present. （6）The child detested the present.
义层为恐惧 (fear)和欲望 (desire)。当恐惧时，行为波动可为tremble, shudder, cower等；心情是 wary, fearful, terrorized等。当有欲望时，行为波动可为suggest, request, demand 等；心情是 miss, long for, yearn for等。
２．１．２ 判断系统
判断系统属伦理范畴，是根据伦理道德的标准来评价语言使用者的行为。目前，评价系统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对新闻语言的研究，如White （1998）, Iedema（1994）等。对新闻媒体语言的研究把评价系统分为两部分，社会评判（social esteem）和社会约束（social sanction）[6] [4]。社会评判分正面含义和负面含义。正面含义让人们羡慕，负面含义理应受到批评，但批评并不是法律意义上，被批评的行为不算是恶行。社会约束也分正面和负面。正面含义是表扬性的，负面含义是谴责性的。谴责性的行为有法律含义，是严重的。社会评判与行为规范（normality ）、做事才干（capacity ）和坚忍不拔（tenacity ）有关。社会约束与是否真实可靠（veracity ）、行为是否正当（propriety ）有关。请看表1：
unfortunate, pitiful, tragic… odd, peculiar, eccentric…; dated, daggy, retrograde… mild, weak, whippy…; slow, stupid, thick…; flaky, neurotic, insane… rash, cowardly, despondent…; unreliable, undependable… weak, distracted, dissolute…
这三句分别为否定含义上的低、中、高三个级别。
由过程表达的情感意义分为“反应型”（reactive ）和“欲望型”（desirable ）。以上各例均为反应型。但如果我们说the child wanted the present，此时的情感意义不再是反应型，而是一种欲望。当过程属反应型时，它又是现实型（realis ）的，当过程属欲望型时，它又是非现实型（irrealis ）的。现实型的情感意义主要有三种情况，即快乐/非快乐（un/happiness），如句 7，安全/非安全（in/security），如句8，和满意/非满意（dis/satisfaction），如句9。
（7）un/happiness: The child was sad/happy. （8）in/security: The child was anxious /confident.
（9）dis/satisfaction: The child was fed up/absorbed.
非现实型的情感意义总是外物导致，包括外物导致的恐惧或由外物引起的欲望。上义层为“非/倾向”(dis/inclination)，下
normality [fate]
‘is s/he special?’ capacity
‘is s/he capable?’ tenacity
‘is s/he dependable?’
lucky, fortunate, charmed…; normal, average, everyday…; in, fashionable, avant garde… powerful, vigorous, robust…; insightful, clever, gifted…; balanced, together, sane… plucky, brave, heroic…; reliable, dependable…;
tireless, persevering, resolute
SOCIAL SANCTION ‘mortal’
veracity [truth]
‘is s/he honest?’
‘is s/he beyond reproach?’
POSITIVE [praise] truthful, honest, credible…; real, authentic, genuine…; frank, direct…
law abiding, fair, just…; sensitive, kind, caring…
NEGATIVE [condemn] dishonest, deceitful…; glitzy, bogus, fake…;
deceptive, manipulative… corrupt, unfair, unjust…; insensitive, mean, cruel…
表１： 英语判断系统 （根据Iedema et al, 1994, 载于 Martin 1998和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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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左栏内大写部分为判断系统的子系统，黑体为次子系统，小句用来验证次子系统内容。中间栏内为正面含义的例词。右栏内为负面含义的例词。
２．１．３ 鉴赏系统
鉴赏系统属美学范畴，指对文本/过程及现象的评价，同样有正面含义和负面含义。该系统围绕三方面形成，即反应（reaction ）、构成（composition ）和价值（valuation ）。Halliday （1994）认为反应就是情感反应。反应有两个方面：影响（impact ）与质量（quality ）。影响指文本
‘did it grab me?’
‘did I like it?’
‘did it hang together?’
‘was it hard to follow?’
‘was it worthwhile?’
/过程吸引力的程度；质量指文本/过程对感情有多大影响力。构成也有两个方面：平衡（balance ）与细节（detail ）。平衡指文本/过程是否相称；细节指文本/过程是否因复杂而影响至无法理解。价值指用社会标准来看文本/过程时，判断文本/过程是否重要，是否有价值。 看表2：
arresting, captivating, engaging…; fascinating, exciting, moving… lovely, beautiful, splendid…;
appealing, enchanting, welcome… balanced, harmonious unified…; symmetrical, proportional… simple, elegant…;
intricate, rich, detailed, precise… innovative, original, unique…
dull, boring, tedious, staid…; dry, ascetic, uninviting… plain, ugly,…;
repulsive, revolting… unbalanced, discordant…; contorted, distorted… ornamental, extravagant…; monolithic, simplistic conservative, reactionary…
表 ２： 英语鉴赏系统（据Martin 1998 和2000）
说明：左栏内划线部分为鉴赏系统的子系统，冒号后为次子系统，小句用来验证（次）子系统内容。中间栏内为正面含义的例词。右栏内为负面含义的例词。 ２．２ 介入系统
语言使用者利用介入手段调节其对所说或写内容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语言使用者是否“介入”责任，主要通过投射（projection ）、模糊词语（hedging ）和情态（modality ）等的手段来评判。介入可以由自言和借言实现。自言意味着排除对话性(elide dialogism)，没有投射。这里所说的“对话性”指虚构对话（下文同）。评价活动是通过单个人的声音实施的。例如：
（10）The Lord Mayor handed Aunty Iris the key to the city and a Sorry Book signed by the Melbourne town councilors.
这句话只有语言使用者一个人的“声音”说出“市长亲手交给Iris 姑妈那把城市钥匙和一本墨尔本市政议员签过名的《道歉书》”。语言使用者直接“介入”对言语内容所负的责任。这种表达往往能体现出语言使用者的主观性。借言有参照对话性(reference dialogism)，主要由间接投射、直接投射、话外投射（如例13中 so-called ）和领域投射（如例14 中technically ）来实现。也就是说，评价活动是通过投射声音来实施的。这样做，语言使用者可以推卸或摆脱责任，同时能让所说的话显得十分客观。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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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I bet Aunty Iris never thought, when she was living on the mission listening to the wailing of mothers mourning their stolen children, that she would ever be guest of honor at the Melbourne Town Hall.
（12）Even the Thacherite premier of what happened and we're sorry for the hurt and pain."
（13）It is probably only where there is so-where traditional Aboriginal life has not been disrupted, that native title exists.
（14）A national inquiry last year found that the government policy of forced removal was an act of genocide because it has the intention of destroying Australia's indigenous culture by forced assimilation.
２．３ 级差系统
级差系统是对态度介入程度的分级资源，包括语势(FORCE) 和聚焦(FOCUS)两个子系统。语势调节可分级的态度范畴的力度（volume ），如是强势(raise)还是弱势(lower)。聚焦是把不能分级的态度范畴分级。聚焦分明显（sharpen ）和模糊（soften ）。例如：
语势（强势）-The hall reverberated with sorry business as we felt the such as Margaret Harrison, once confined to Ebenezer Mission in Victoria, who would you [another] one of them died and I have not seen her before she died and I should like the other two to be to comfort me."
语势（弱势）- We could just catch its amplified strains above the racket of construction work and the rattle of trams.
聚焦（明显）- However, the government 聚焦（模糊）- Until last year or so most non-Aboriginal Australians either did not know years Australian governments had been involved in a Aboriginal child removal.
例11和12通过直/间接投射来表现客观性或推卸责任，例13通过话外投射、例14通过领域投射来显示客观性或推卸责任。
模糊词语指的是意义模糊的词汇项，这些词语往往会导致不同的解读结果。情态指肯定与否定之间的意义范围，或曰“中间状态”，包括语法上的和比喻上的，如‘probability’，‘usuality’，‘obligation’，‘inclination’和‘ability’[3]。模糊词语有时通过情态实现。下例中情态属模糊词语，用来逃避责任和冷淡亲和：
（15）Rita: …That's a nice picture, isn't it Frank?
Rita: It's very erotic.
Frank: Actually that picture in 10 years, but uh, yes, it is,
3．结束语
本文简单介绍了评价系统的理论框架及其运作过程。评价系统主要通过“评价词汇”（evaluative lexis）评价语言使用者的意识形态。由于它揭示了其它语言学不能或很少揭示的东西，其应用前景十分广阔。也正是因为它主要侧重词汇层，其不足也是明显的。词汇层有评价现象，小句层有没有？不同文章体裁有没有？语篇的谋篇布局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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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等等。这些都有待我们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参考文献：
[1] 胡壮麟, 朱永生, 张德禄. 系统功能语言学
[M].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9.
[2]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85.
[3]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94.
[4] Martin, J. R. Beyond exchange: APPRAISAL
Systems in English [A]. S. Hunston and G. Thompson. Evaluation in Text: authorial sta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 [C]. Oxford: OUP, 2000.
[5] Martin, J. R., 1995. Reading
positions/positioning readers: JUDGMENT in English [J]. Prospect: A journal of Australian TESOL , 1995, 10(2): 27-37.
[6] Martin, J. R. MA Lectures of Academic
Register and Genre [Z].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University of Sydney, 1998. 注：感谢我的导师徐盛桓教授和胡壮麟教授为本文提出了宝贵意见。文中例句均出自Martin 1998或2000。 收稿日期：2001-02-01
作者简介：王振华（1959-），男，河南扶沟人，副教授，博士生。研究方向：系统功能语言学、语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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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函 照 登
《外国语》编辑部：
贵刊2001年第3期钱冠连《语言的递归性及其根源》称：“国内理论语言学文献中，尚未提及语言的递归性，更不消说把它当成语言的一个根本性质来对待了”。以为是作者首次从国外理论文献作出的“理论引入”，且译作“递归性”也以作者为第一人。这是不符合事实的。早在1981年10月初版的《语言学纲要》（叶蜚声、徐通锵著）中第四章第二节的标题就是“组合的递归性”（本人在讲授“语言学概论”课程中多次作过阐释）。请将此情况转告作者，今后再作此类宣称务必谨慎；贵部审稿也应慎重。（《语言学纲要》为高校普遍采用，经多次再版、重印，至今已逾百万册，“递归性”的认识已广为人知，钱教授的宣言正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者。）
任瑚琏 （四川大学对外汉语教学中心）
2001年9月6日
尊敬的编辑部先生：
转来任先生信，收。拙作“语言的递归性及其根源”写作之前，我未读到叶蜚声、徐通锵所著《语言学纲要》，却言“国内理论语言学文献中，尚未提及语言的递归性，更不消说把它当成语言的一个根本性质来对待了”。然叶、徐书第四章有“组合的递归性”，这说明国内至少是已提及，在讨论。任先生批评我的判断正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确也。王维为禅宗六祖慧能写的碑文说：“大师心知独得，谦而不鸣。”在下知而不全，鸣而不慎，当然也鸣而不谦。愧甚。敢请贵刊拨宝地一角刊发此信，以谢任先生，并请读者在“是否提及”上不再误也。
钱冠连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2001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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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第6期 外 国 语 总第136期 No.6, November 2001 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 General Serial No.136 文章编号：1004-5139（2001）06-0013-08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评价系统及其运作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
王振华
（河南大学外语学院 开封 475001）
摘 要：系统功能语言学（简称SFL ）创立40年来，基本上一直以词汇语法为手段，视小句为“交换”，“体现”和“信息”的载体，研究语言的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其研究有广度也有深度，但忽视了对对话人的赋值语义（semantics of evaluation）的研究。James Martin在20世纪90年代初注意到了这一盲点，在SFL 的基础上提出了评价系统（APPRAISAL Systems）的理论，进一步发展了系统功能语言学。本文主要介绍评价系统产生的缘由、背景、理论框架及其运作，并在结束语中展望该理论的未来。
关键词：评价系统；介入；态度；级差
APPRAISAL Systems and Their Operation:
A New Development in the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WANG Zhen-hua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 Studies,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China)
Abstract: The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SFL) has centered on the lexico-grammatical study of the three metafunctions of ideational meaning, interpersonal meaning and textual meaning by taking clause as representation, exchange and message. It covers a very vast scope in great depth. But it elides the semantics of evaluation. James R. Martin, with this challenge in mind, developed SFL and set up the APPRAISAL Systems (AS) in the early nineties of the 20th century. This paper tries to present some background knowledge of AS, the framework and its operation. In the concluding section, the author makes a prediction of the prospect of AS.
Key words: APPRAISAL Systems; Engagement; Attitude; Graduation
0．引 子
人有其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自然属性决定人分男女等。社会属性决定男女分工的社会地位、阶级地位、经济地位等。这些
男男女女在使用语言时，不知不觉地表现出他们不同的地位、立场、观点、感情、态度等，但程度有异。2000年悉尼奥运会上中国体操代表团夺冠时，CCTV 在悉尼做奥运会专题报道的主持人白岩松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这次夺冠比喻为高速公路上奔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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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说中国体操队的战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顺风，“车好，路好，风景好！”从功能语法上看，这是三个小句。从概念功能上分析，它们都是关系过程，分别说明参与者车、路、风景的属性。从人际功能上分析，三个都是陈述语气，车、路、风景分别是语气部分，好是剩余部分，商榷的问题是车、路、风景。从语篇功能上看，主位是车、路、风景，述位是好，信息的起始点分别是车、路、风景。至于说话者的感情、对事件的判断（态度）和欣赏通过这些细微的分析仍无法看到。这说明语言研究只从结构和功能出发是不够的，还需要赋值语义的研究（semantics of evaluation），即研究说（对）话者通过语言赋予语言对象的价值意义。Martin 的评价系统理论正是这样一种尝试。
1．评价系统产生的背景
评价系统(The APPRAISAL Systems)①
是对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属阐释性(interpretive)研究。系统功能语言学以系统功能语法为基础，但着眼点是语篇分析，即语篇运用的分析。系统功能语法是解释性的(explanatory)。Halliday (1985;1994)以小句为基点研究英语语法，总结出英语语言的三大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主要由及物性系统来实现。人际功能主要由语气系统来实现。语篇功能主要由主位系统来实现[1][2] [3]。在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中，对语言运用的阐释已初见端倪。如及物性系统指出，物质过程是指物质世界中主要参与者的所作所为。事实上，“所作所为”就是对参与者的评价。再如，对“投射”与“言语功能”的讨论已涉及到完整命题的重要性[3：255]。在语气系统中，
本文中评价系统术语的英文大小写形式均按Martin 本人的标准处理。
①
系统功能语法通过语气、情态、情态状语等系统来揭示人际关系的亲疏。但就通过语言看作/读者或说/听者对事态的观点和立场这一点，传统系统功能语法（指评价系统以前）尚无完整的体系。任教于澳大利亚悉尼大学语言学系的语言学家James R. Martin博士看到了这一盲点，在20世纪90年代发展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创立了评价系统的理论框架。
评价系统是在1991-1994年间对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中学和其它场所语文水平研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该研究由Martin 指导，Caroline Coffin，Susan Feez ，Sally Humphreys，Rick Iedema，Henrike Korner，David McInnes，David Rose ，Joan Rothery，Maree Stenglin，Robert Vee和Peter White参与。这项研究是“写得得体”（Write It Right）科研项目的一部分。该项目首席学术顾问是Martin 。后来Martin 与Peter White，Rick Iedema 和Joan Rothery一起将该研究发展成为“评价系统”。
他们的研究开始时只关注叙事体文本，后来开始关注文学评论中的评价，媒体、科技和历史文本的客观性、艺术的价值观念和行政话语中的责任根源。他们的研究目的是想建立一整套评价资源，并将这些资源运用于语篇分析。在分析语篇的过程中，既注意文本展开后人们对评价性词汇的修辞功能的理解，又注意人们领会人际意义和社会关系之间的联系，尤其是由感情移入（empathy ）和系谱联系（affiliation ）所造成的社会连带关系（solidarity ）[4]，是社会视角的研究。 2． 评价系统框架
评价系统的中心是“系统”，焦点是 “评价”。语言在该系统中是“手段”，透过对语言的分析，评价语言使用者对事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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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观点和态度。换句话说，评价不只停留在语言的表层意义上，而是通过表层意义看深层的意义取向，就是我们常说的“通过现象看本质”。因此，它是解读性、阐释性的。
评价系统包括三大次系统：介入（ENGAGEMENT ），态度（ATTITUDE ），级差（GRADUATION ）。它们又分别次系统化。态度次系统化为情感、判断和鉴赏。介入次系统化为自言和借言。级差次系统化为语势和聚焦。另外，语势和聚焦又可再次系统化。语势次系统化为强势和弱势；聚焦次系统化为明显和模糊（见图一）。系统网
介入
络中“{”为合取，“[”为析取。三大次系统为纵聚合系列，是语言评价的选择资源。设入列条件评价系统为a ，其含项有介入（x ）、态度（y ）和级差（z ）。若选a ，就会又axyz ，axyz ，axzy ；ayxz ，ayzx ；azyx ，azxy 等组合。若选x ，就会有x ：自言/y//z或x ：借言/y//z两种选择。也就是说，评价系统若从介入考察，因介入的次系统在选择时是析取，所以只选其一与其它同级系统项组合，这时另一项为意义潜势。若选自言，自言表达态度（通过情感、判断和鉴赏），自言表达的态度有级差（包括语势和聚焦）。选择借言，组合亦如此。
自言（monogloss ）
借言（heterogloss ）
判断（JUDGEMENT ） 评
价
态度
情感（AFFTECT ）
系
统 鉴赏（APPRECIATION ）
强势（raise ） 弱势（lower ）
语势（FORCE ）
级差
明显（sharpen ）
聚焦（FOCUS ）
模糊（soften ）
图一、评价系统 （根据Martin 2000）
２．１ 态度系统
态度是指心理受到影响后对人类行为（behavior ），文本/过程
②
判断系统、情感系统和鉴赏系统。情感系统为整个态度系统的中心，由它导出判断系统和鉴赏系统。态度是语言使用者对描述对象（物、事和人）的态度，但这是读者的视角根据语篇文本的语言揭示出来的。同样，情感、判断和鉴赏是语言使用者对描述对象的情感、判断和鉴赏，是读者的视角根据语篇文本语言揭示出的。具体地说，情感系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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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process ），及现象（phenomena ）做出的判断和鉴赏。因此，该系统又分三个子系统：
②
此处用“/”是为了静动互补（to get the static/ dynamic complementarity）（Martin, 2000年12月，电子通讯）。
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对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做出的感情反应。判断系统作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按照伦理/道德（规章制度）对某种行为做出的道德评判，如是否符合伦理道德、是否靠得住、是否勇敢等。鉴赏系统作为解释语言现象的资源，用来解释语言使用者对文本/过程、及现象美学品格的欣赏。总之，正如Martin 所说，它们是“感情表现、加强和反应(AFFECT)，道德判断(JUDGMENT)和美学评价(APPRECIATION)”的选择资源[5]。 ２．１．１ 情感系统
情感属心理学中的反应范畴，是对行为、文本/过程及现象的反应。该系统又分三种情况，即“品质”情感 (Affect as ‘quality ’) 、“过程”情感(Affect as ‘process ’) 和“评注”情感(Affect as ‘comment ’) 。
“品质”情感是指语言使用者通过使用表品质的词汇或短语表达的情感，如以-ly 副词为中心词的副词短语、疑问词how 、how + 适当的副词[3：154]及修饰名词中心词的品质形容词。这样一来， a happy child 中的 happy 作为品质形容词，修饰参与者the child，说明参与者的品质。Happy 在the child is happy这个关系小句中是属性，把“快乐”的属性归属于参与者the child 。Happily 在小句the child played happily 中是方式（Manner ），用来阐释参与者玩耍的“品质”，即 how happily did he play?
“过程”情感指语言使用者运用小句过程来表达他们的感情。情感系统的过程主要是心理过程（Mental Process）和行为过程（Behavioural Process）。心理过程揭示情感的心理状态，行为过程揭示体现在行为上的情感。例如the toy pleased the child and the child smiled。前者为心理过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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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此句中或过程指向外物，即the child liked the toy，或外物通过过程指向“感觉者”（Senser ），即 the toy pleased the child 。后一句为行为过程小句，the child因pleased 而 smiled。前句中过程的语态是“影响态”(effective)③，后句中过程的语态是中动态(middle)。[3：161-76] 此外，这种过程还表现出情感的持续，如 the child liked the toy/the child felt happy。当过程为行为过程时，过程表达的是感情的波动(Surge)，如 the child laughed。the child因情绪激动而laughed 。
“评注”情感指语言使用者通过表品质的副词——情态状语(Modal Adjunct)——所表达的感情，在小句中为人际主位 (Interpersonal Theme)，来评注小句过程，例如：Happily, he had a long nap。 语言使用者用happily 来评注he had a long nap的性质。
情感意义有肯定和否定两种含义。肯定含义的品质词总是表达正面意义，如，the child was happy。否定含义的品质词总是表达负面意义，如，the child was sad。但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意义又都可以根据强度不同分为低、中、高三个级别。看下例：
（1）The child liked the present. （2）The child loved the present. （3） The child adored the present.
这三个小句的情感意义均通过“过程”情感—心理过程来表示。说话者认为主题对present 的态度都是“喜欢”，但程度不同。句1中“喜欢”程度为低度，句2中“喜欢”程度为中度，句3中“喜欢”程度为高度。如果同样的意义用否定的手段表达，以上三句分别为：
（4）The child disliked the present.
③
亦称非中动态。非中动态包括主动态和被动态。
（5）The child hated the present. （6）The child detested the present.
义层为恐惧 (fear)和欲望 (desire)。当恐惧时，行为波动可为tremble, shudder, cower等；心情是 wary, fearful, terrorized等。当有欲望时，行为波动可为suggest, request, demand 等；心情是 miss, long for, yearn for等。
２．１．２ 判断系统
判断系统属伦理范畴，是根据伦理道德的标准来评价语言使用者的行为。目前，评价系统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对新闻语言的研究，如White （1998）, Iedema（1994）等。对新闻媒体语言的研究把评价系统分为两部分，社会评判（social esteem）和社会约束（social sanction）[6] [4]。社会评判分正面含义和负面含义。正面含义让人们羡慕，负面含义理应受到批评，但批评并不是法律意义上，被批评的行为不算是恶行。社会约束也分正面和负面。正面含义是表扬性的，负面含义是谴责性的。谴责性的行为有法律含义，是严重的。社会评判与行为规范（normality ）、做事才干（capacity ）和坚忍不拔（tenacity ）有关。社会约束与是否真实可靠（veracity ）、行为是否正当（propriety ）有关。请看表1：
unfortunate, pitiful, tragic… odd, peculiar, eccentric…; dated, daggy, retrograde… mild, weak, whippy…; slow, stupid, thick…; flaky, neurotic, insane… rash, cowardly, despondent…; unreliable, undependable… weak, distracted, dissolute…
这三句分别为否定含义上的低、中、高三个级别。
由过程表达的情感意义分为“反应型”（reactive ）和“欲望型”（desirable ）。以上各例均为反应型。但如果我们说the child wanted the present，此时的情感意义不再是反应型，而是一种欲望。当过程属反应型时，它又是现实型（realis ）的，当过程属欲望型时，它又是非现实型（irrealis ）的。现实型的情感意义主要有三种情况，即快乐/非快乐（un/happiness），如句 7，安全/非安全（in/security），如句8，和满意/非满意（dis/satisfaction），如句9。
（7）un/happiness: The child was sad/happy. （8）in/security: The child was anxious /confident.
（9）dis/satisfaction: The child was fed up/absorbed.
非现实型的情感意义总是外物导致，包括外物导致的恐惧或由外物引起的欲望。上义层为“非/倾向”(dis/inclination)，下
normality [fate]
‘is s/he special?’ capacity
‘is s/he capable?’ tenacity
‘is s/he dependable?’
lucky, fortunate, charmed…; normal, average, everyday…; in, fashionable, avant garde… powerful, vigorous, robust…; insightful, clever, gifted…; balanced, together, sane… plucky, brave, heroic…; reliable, dependable…;
tireless, persevering, resolute
SOCIAL SANCTION ‘mortal’
veracity [truth]
‘is s/he honest?’
‘is s/he beyond reproach?’
POSITIVE [praise] truthful, honest, credible…; real, authentic, genuine…; frank, direct…
law abiding, fair, just…; sensitive, kind, caring…
NEGATIVE [condemn] dishonest, deceitful…; glitzy, bogus, fake…;
deceptive, manipulative… corrupt, unfair, unjust…; insensitive, mean, cruel…
表１： 英语判断系统 （根据Iedema et al, 1994, 载于 Martin 1998和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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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左栏内大写部分为判断系统的子系统，黑体为次子系统，小句用来验证次子系统内容。中间栏内为正面含义的例词。右栏内为负面含义的例词。
２．１．３ 鉴赏系统
鉴赏系统属美学范畴，指对文本/过程及现象的评价，同样有正面含义和负面含义。该系统围绕三方面形成，即反应（reaction ）、构成（composition ）和价值（valuation ）。Halliday （1994）认为反应就是情感反应。反应有两个方面：影响（impact ）与质量（quality ）。影响指文本
‘did it grab me?’
‘did I like it?’
‘did it hang together?’
‘was it hard to follow?’
‘was it worthwhile?’
/过程吸引力的程度；质量指文本/过程对感情有多大影响力。构成也有两个方面：平衡（balance ）与细节（detail ）。平衡指文本/过程是否相称；细节指文本/过程是否因复杂而影响至无法理解。价值指用社会标准来看文本/过程时，判断文本/过程是否重要，是否有价值。 看表2：
arresting, captivating, engaging…; fascinating, exciting, moving… lovely, beautiful, splendid…;
appealing, enchanting, welcome… balanced, harmonious unified…; symmetrical, proportional… simple, elegant…;
intricate, rich, detailed, precise… innovative, original, unique…
dull, boring, tedious, staid…; dry, ascetic, uninviting… plain, ugly,…;
repulsive, revolting… unbalanced, discordant…; contorted, distorted… ornamental, extravagant…; monolithic, simplistic conservative, reactionary…
表 ２： 英语鉴赏系统（据Martin 1998 和2000）
说明：左栏内划线部分为鉴赏系统的子系统，冒号后为次子系统，小句用来验证（次）子系统内容。中间栏内为正面含义的例词。右栏内为负面含义的例词。 ２．２ 介入系统
语言使用者利用介入手段调节其对所说或写内容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语言使用者是否“介入”责任，主要通过投射（projection ）、模糊词语（hedging ）和情态（modality ）等的手段来评判。介入可以由自言和借言实现。自言意味着排除对话性(elide dialogism)，没有投射。这里所说的“对话性”指虚构对话（下文同）。评价活动是通过单个人的声音实施的。例如：
（10）The Lord Mayor handed Aunty Iris the key to the city and a Sorry Book signed by the Melbourne town councilors.
这句话只有语言使用者一个人的“声音”说出“市长亲手交给Iris 姑妈那把城市钥匙和一本墨尔本市政议员签过名的《道歉书》”。语言使用者直接“介入”对言语内容所负的责任。这种表达往往能体现出语言使用者的主观性。借言有参照对话性(reference dialogism)，主要由间接投射、直接投射、话外投射（如例13中 so-called ）和领域投射（如例14 中technically ）来实现。也就是说，评价活动是通过投射声音来实施的。这样做，语言使用者可以推卸或摆脱责任，同时能让所说的话显得十分客观。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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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I bet Aunty Iris never thought, when she was living on the mission listening to the wailing of mothers mourning their stolen children, that she would ever be guest of honor at the Melbourne Town Hall.
（12）Even the Thacherite premier of what happened and we're sorry for the hurt and pain."
（13）It is probably only where there is so-where traditional Aboriginal life has not been disrupted, that native title exists.
（14）A national inquiry last year found that the government policy of forced removal was an act of genocide because it has the intention of destroying Australia's indigenous culture by forced assimilation.
２．３ 级差系统
级差系统是对态度介入程度的分级资源，包括语势(FORCE) 和聚焦(FOCUS)两个子系统。语势调节可分级的态度范畴的力度（volume ），如是强势(raise)还是弱势(lower)。聚焦是把不能分级的态度范畴分级。聚焦分明显（sharpen ）和模糊（soften ）。例如：
语势（强势）-The hall reverberated with sorry business as we felt the such as Margaret Harrison, once confined to Ebenezer Mission in Victoria, who would you [another] one of them died and I have not seen her before she died and I should like the other two to be to comfort me."
语势（弱势）- We could just catch its amplified strains above the racket of construction work and the rattle of trams.
聚焦（明显）- However, the government 聚焦（模糊）- Until last year or so most non-Aboriginal Australians either did not know years Australian governments had been involved in a Aboriginal child removal.
例11和12通过直/间接投射来表现客观性或推卸责任，例13通过话外投射、例14通过领域投射来显示客观性或推卸责任。
模糊词语指的是意义模糊的词汇项，这些词语往往会导致不同的解读结果。情态指肯定与否定之间的意义范围，或曰“中间状态”，包括语法上的和比喻上的，如‘probability’，‘usuality’，‘obligation’，‘inclination’和‘ability’[3]。模糊词语有时通过情态实现。下例中情态属模糊词语，用来逃避责任和冷淡亲和：
（15）Rita: …That's a nice picture, isn't it Frank?
Rita: It's very erotic.
Frank: Actually that picture in 10 years, but uh, yes, it is,
3．结束语
本文简单介绍了评价系统的理论框架及其运作过程。评价系统主要通过“评价词汇”（evaluative lexis）评价语言使用者的意识形态。由于它揭示了其它语言学不能或很少揭示的东西，其应用前景十分广阔。也正是因为它主要侧重词汇层，其不足也是明显的。词汇层有评价现象，小句层有没有？不同文章体裁有没有？语篇的谋篇布局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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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等等。这些都有待我们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参考文献：
[1] 胡壮麟, 朱永生, 张德禄. 系统功能语言学
[M].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9.
[2]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85.
[3]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 Edward Arnold, 1994.
[4] Martin, J. R. Beyond exchange: APPRAISAL
Systems in English [A]. S. Hunston and G. Thompson. Evaluation in Text: authorial sta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 [C]. Oxford: OUP, 2000.
[5] Martin, J. R., 1995. Reading
positions/positioning readers: JUDGMENT in English [J]. Prospect: A journal of Australian TESOL , 1995, 10(2): 27-37.
[6] Martin, J. R. MA Lectures of Academic
Register and Genre [Z].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University of Sydney, 1998. 注：感谢我的导师徐盛桓教授和胡壮麟教授为本文提出了宝贵意见。文中例句均出自Martin 1998或2000。 收稿日期：2001-02-01
作者简介：王振华（1959-），男，河南扶沟人，副教授，博士生。研究方向：系统功能语言学、语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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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函 照 登
《外国语》编辑部：
贵刊2001年第3期钱冠连《语言的递归性及其根源》称：“国内理论语言学文献中，尚未提及语言的递归性，更不消说把它当成语言的一个根本性质来对待了”。以为是作者首次从国外理论文献作出的“理论引入”，且译作“递归性”也以作者为第一人。这是不符合事实的。早在1981年10月初版的《语言学纲要》（叶蜚声、徐通锵著）中第四章第二节的标题就是“组合的递归性”（本人在讲授“语言学概论”课程中多次作过阐释）。请将此情况转告作者，今后再作此类宣称务必谨慎；贵部审稿也应慎重。（《语言学纲要》为高校普遍采用，经多次再版、重印，至今已逾百万册，“递归性”的认识已广为人知，钱教授的宣言正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者。）
任瑚琏 （四川大学对外汉语教学中心）
2001年9月6日
尊敬的编辑部先生：
转来任先生信，收。拙作“语言的递归性及其根源”写作之前，我未读到叶蜚声、徐通锵所著《语言学纲要》，却言“国内理论语言学文献中，尚未提及语言的递归性，更不消说把它当成语言的一个根本性质来对待了”。然叶、徐书第四章有“组合的递归性”，这说明国内至少是已提及，在讨论。任先生批评我的判断正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确也。王维为禅宗六祖慧能写的碑文说：“大师心知独得，谦而不鸣。”在下知而不全，鸣而不慎，当然也鸣而不谦。愧甚。敢请贵刊拨宝地一角刊发此信，以谢任先生，并请读者在“是否提及”上不再误也。
钱冠连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2001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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