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红楼梦》写作的历史政治背景
《红楼梦》撰者宣布自己是“曹雪芹,在悼红轩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篡成目录,分出章回”。
但曹雪芹极力模糊写作的历史政治背景,说:“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失落无考”。故事的发生地点只讲姑苏、金陵、扬州、秦淮,又说是在大荒山(荒唐之山)、无稽崖(无稽之崖)、青埂峰(情根峰)、十里街(势利街)、仁清巷(人情巷)”,说写作时间是:太平不易之元、无可奈何之日,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写作内容是:离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情榜》人物的故事。关于首都,只称‘长安’、‘神都’、‘中京’、‘中都’,曹雪芹说:“不欲着迹于方向也,天子之邦,以中为尊”,内容的地点忽南忽北、服饰非满非汉、制度若明若清、语言南北交叉,特别回避‘北’字,以免涉及‘北京’。
曹雪芹再三歌颂‘君仁臣良’:“皇帝圣明、体天格物、至孝纯仁、隆恩盛德、怜念先臣、体贴万心” ,“太上皇、皇太后慈祥、大开方便之恩,准内廷銮舆进入各嫔妃的自家私第,尽骨肉私情、享天伦之乐”……。
至于朝中大臣,一个个贤良,有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等四王,来保国家‘平安宁静’,有镇国公、齐国公、治国公、理国公、修国公、缮国公等六公,来 ‘镇齐治理修缮’处理政务,还有忠靖侯、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等忠心辅佐,达到:原平、城定、阳襄、田景,显示:国泰民安,祚永运隆、一片清明灵秀之气。
曹雪芹特别声明:篇中用‘梦’、‘幻’等字,‘着意于闺中’、‘大旨不过谈情’,绝无‘伤时、怨世、骂时、诲淫’之病,毫不‘干涉时世、唐突朝廷’,不涉及‘廊庙’的国家大事。……
但是,红学家们仍然考证推论的比较明白:曹雪芹实际写的是隐晦的政治历史小说,就是清朝康熙、雍正、乾隆年间,北京宫廷中的残酷斗争,影响到曹氏家族悲惨破败,曹雪芹本人因此穷愁贫苦、‘半生潦倒’!
※ ※ ※
实际故事发生在满洲及清朝初期。1601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始建黄、兰、白、红4旗,1604年在阿图赫剌聚会起事,1615年建立8旗制度(8旗分为上3旗,下5旗。上3旗是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归皇帝亲自统领,其地位比正红、正蓝、镶红、镶蓝、镶白等5旗高;按种族又分:8旗满洲、8旗蒙古、8旗汉军);1621年攻陷沈阳、辽阳,在辽阳建都叫东京,‘合城官民薙发归顺’。1626年,第8子皇太极即位,1636年皇太极在盛京(沈阳)称帝、改国号‘清’,努尔哈赤很多儿子各封为王。努尔哈赤锺爱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个同母的小儿子,使其手握重兵:封第12子阿济格为英亲王(八王),第14子多尔衮为睿亲王(九王,坟墓在北京现在的劲松),第16子多铎为豫(裕)亲王(十王,他有个后代叫裕瑞,裕亲王府在现在的协和医院)。1643年,在皇太极暴死后的继承会议上,根据郑亲王的折衷建议,庄妃所生6岁的福临,在沈阳即位为顺治皇帝,多尔衮(摄政王)辅政,(庄妃改称孝庄皇太后)。满族统治者在1644年(顺治元年)从中国东北进入山海关,多尔衮进入北京,顺治帝福临遣豫亲王多铎(正白旗统帅,是曹雪芹先世的旗主)攻略江南,遣英亲王阿济格(敦敏、敦诚的六世祖)西向追击李自成。经过阿济格、多铎等的征战,平定全国,清朝的基业主要是这三个亲兄弟奠定的。但入关后,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的矛盾激化起来。1644年(顺治2年),阿济格肃清李自成残部,归京后不但无功,反遭罪谴。多铎也是先被重用,后遭罪谴。1648年(顺治6年),多铎痘亡。1649年(顺治7年)10月,顺治帝赐‘作乱’的阿济格自尽;年底,多尔衮死,顺治帝曾追尊他为成宗,但诸大臣揭发:多尔衮有逆迹,次年2月被‘掘墓鞭尸、平毁墓葬’。1661年,孝庄文太后以顺治皇帝遗诏的方式,过去虽未立嗣、仍临时立嗣、选定顺治帝第三子、8岁的玄燁,当上康熙皇帝(1654.5.4~1722.12.20,69岁)。得到当时钦天监监正(天文台台长)、德国传教士汤若望的支持(认为玄燁出过天花、有免疫能力)。
康熙皇帝当时及后来的部分宗族系如下图。
努尔哈赤(1615年建立八旗制度;1621年攻陷沈阳、辽阳,在辽阳建都叫东京。清太祖)
同母的小儿子
第8子 第12子 第14子 第16子 第2子
皇太极(清太宗) 阿济格 多尔衮 多铎
(1626年在盛京称帝、改国号‘清’)英亲王 睿亲王 豫(裕)亲王
(八王) (九王) (十王)
五世孙
福临(顺治皇帝、清世祖、庄妃之子) 豫(裕)良亲王(修龄)
次子
第1子 第2子 第3子 敦敏 敦诚 淳颖 裕瑞
? ? 玄燁(康熙皇帝、清圣祖、佟佳氏之子,佟氏隆科多是胤禛的舅)
长子 2阿哥 5阿哥 8阿哥 4阿哥 9阿哥 10阿哥 13阿哥 14阿哥 18阿哥 21阿哥
胤禔 胤礽 胤禄 胤祀 胤禛 胤禟 胤俄 胤祥 胤祯 胤祄 胤禧
(庶出)(太子允礽)(允禩)(雍正皇帝)(允禟)(允祥怡亲王)(允禵) (允禧)
第4子 24阿哥(允祕)
弘皙 弘历(宝亲王、乾隆皇帝)弘晓 弘明 弘旿(瑶华道人)
第15子
永琛 顒琰(嘉庆皇帝) 永忠 永瑢
纳鲁苏(纳尔苏、曹雪芹的姑父,努尔哈赤第2子的六世孙)
福彭(曹雪芹的表哥,小多罗平郡王,曾与宝亲王弘历一起读书,结交成好朋友,
弘历的诗集、由福彭写序。)
此后再经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红楼梦》的背景故事共经历清朝6个皇帝。多数内容在乾隆皇帝即位前后的北京,它与曹家的兴衰有着密切的关系。
1674年(康熙14年),21岁的康熙皇帝,发布诏书,把皇后赫舍里氏(努尔哈赤的专案文书硕色之孙女,索尼之女,索额图之侄女)在(康熙13年)阴历的5月初三生的、1岁半的第2幼子胤礽,立为皇太子(康熙共娶41个后妃、生了35个王子、40个公主。皇后第1胎生的儿子承祜夭折,玄燁13岁生的长子胤禔是庶出,未被选中为太子),这是因胤礽的母亲、22岁的皇后在生产当日亡故,胤礽的处境,很像玄燁自己幼小时候的经历(母亲佟佳氏早亡),因悲痛而怜惜并善待胤礽这孩子,避免再出现像自己那样、临时被指定为皇帝的局面;康熙皇帝为胤礽特别建设读书时居住的‘西花园’(当时在畅春园西侧,现在北京大学西门对面),请江南大儒熊赐履(本是康熙皇帝自己的‘侍讲官’,他认为:孔子集列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成,朱子之道,乃尧、舜、文、武、周、孔、颜、曾、思、孟、周、程之道也)为教师。1683年(康熙22年)清军进驻台湾,完成全国统一。社会趋向稳定后,康熙皇帝南巡江南,1699年(康熙38年)那一次,康熙皇帝到达南京,拜谒明孝陵,御笔书写‘治隆唐宋’4字匾、保存至今;那时,胤礽都随驾南巡江南,胤礽在山东随驾时,曾为岱庙道院题“纯修”2字碑,曾为济南趵突泉题 “涤虑清襟” 4字碑。
在康熙皇帝亲自远征西北期间,胤礽留守京师、住在新建的毓庆宫,胤礽在外曾祖父索尼、外叔祖索额图辅佐下,处理军国大事,表现出才干,不辜负康熙皇帝诏立他为皇太子的期望,被康熙夸奖为“办理政务,如泰山之固”。
但是,成年后的胤礽在外叔祖索额图的百般‘照顾’下,开始骄纵自负,而在(1673~1681)‘是否削去三藩(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的权力’这个重大问题上,康熙皇帝的‘削藩’决策得到明珠的拥护、而索额图坚决反对,因而被下狱;胤礽竟站在他外叔祖索额图那一边,反对‘削藩’,要为索额图‘报仇’,引起康熙皇帝的不满。此外,胤礽辱骂七八十岁的老师,鞭笞地位很高的大臣,生活上不检点,比较粗鄙,掠取财物。
1708年(康熙47年),康熙皇帝在去‘木兰秋’(铁网山)围场的路途上,驻跸布尔哈苏台时,正在努力救治18皇子胤祄重病的过程中,发现胤礽偷看自己的卧帐(史称帐殿夜警的‘异常之变’),突然失态,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命皇太子胤礽跪,垂涕说话:“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48年于兹,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惟以治安天下为务。今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20年矣,乃其恶愈张。…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说毕,复痛哭仆地,诸大臣扶起。接着,被努力救治的8岁皇子胤祄仍然死去,康熙皇帝又说:“太祖、大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康熙皇帝命庶出的长子、直郡王胤禔‘拘执’废皇太子胤礽,沿途由胤禔看守,至是抵京,设毡帷‘居’胤礽于上驷院旁,监禁起来了!(康熙47年、1708年)10月17日正式废皇太子位(这时候,胤礽的儿子、皇孙子弘皙,已经大约15岁,而后来的乾隆皇帝弘历还没出生,康熙49年、1710年才出生)。
不久,康熙皇帝又发现问题不完全是胤礽本人的过错,而是宫廷内部斗争中,庶出的长子胤禔设魇法使胤礽精神不正常(辱骂其老师,鞭笞大臣),想借机会诬蔑、毁掉皇太子,来争夺东宫皇位,因此,康熙皇帝找胤礽亲自谈话,见神志清明、正常,于是在半年后的次年(康熙48年、1709年)4月18日,恢复胤礽的皇太子资格。
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当时朝鲜的使臣,曾经去谒见过曾经第一次遭废过的太子,他就非常放肆地对外国的使臣发牢骚,说:“你们看看全世界的太子,有没有我这么大岁数(35岁)还没当皇帝的?”
三年后,1712年(康熙51年10月),康熙皇帝谕诸王子:“胤礽自复位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最终因为胤礽‘不可救药’、被彻底废黜(这时候,胤礽38岁、皇孙子弘皙已经18岁;而且也生了儿子、即康熙嫡传的重孙子,叫永琛。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弘皙是‘文武全才’)。康熙皇帝而且宣布:决不再立嗣位:“嗣后众等各当绝念,倾心向主,而且真的再次把胤礽从毓庆宫移出来,禁锢于咸安宫,…后来又宣布: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真的杀掉几个主张‘再立嗣位’的人,这些人甚至全家人被逮捕拘问、遭灭门之祸。康熙从此准备采取秘密立储方式。但废太子胤礽一直不死心,曾买通给妻子看病的太医,带出用矾水写的密信,递到了指定的某大臣手里,指示他向康熙保举自己担任征西大将军,平定西北的部族叛乱,以戴罪立功,实际上也就是图谋重新回到太子的位置上去。但未被采纳、图谋失败。
康熙皇帝在两次‘诏立’和五年间两次‘废除’太子的反复过程,使与胤礽关系密切的曹寅(曹雪芹的祖父)家,因此胆战心惊。
1718年(康熙57年),玄燁曾授命第14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驻扎西宁,指挥进入西藏的各路平叛大军,历练才干,两年间取得胜利,把准葛尔部的侵扰军队驱逐出西藏,护送赖喇嘛于布达拉宫坐床。很有人说,这第14子胤祯是玄燁准备好的、做了10次暗示的交班对象。
1722年(康熙61年)下半年,玄燁秘密立储方式尚未完成,却因老弱在西郊圆明园突然蹊跷地‘病势日臻’而死去(1622年、康熙61年11月13日2点、凌晨丑时,玄燁召唤4阿哥胤禛,“谕令速至”,而等到中午、8个多小时后,胤禛才到,双方谈话后,在康熙61年11月13日夜间9点、戌时)、‘崩于寝宫’。当时是佟氏隆科多的部队控制着圆明园,当天只有康熙第4子胤禛(45岁的4阿哥)5次进出圆明园,了解实际‘病情’。68岁的康熙皇帝在临死的时候,皇子中只有胤禛一人在场,除了传位密诏(北京和台北的两份汉文《遗诏》1104字中,有‘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继朕登基’的话。而两份应当先期写出的满文《遗诏》294字中,此关键处的传位文字缺损:‘……朕……深肖……克承大统、朕继……’,金恒源说:汉文《遗诏》是张廷玉7天后假造的,周汝昌说:汉文《遗诏》中的‘胤禛’,是张廷玉把康熙密诏中的‘祯’字改为‘禛’字的结果。另外,在满文的《上谕档册》里,这段关键处的文字,也是缺损,情况如下:‘……雍亲王第四阿哥人……尊贵……我……很像……大统……把……交付……继位……坐说了’)以外,还有两条遗言:“一条就是废太子(胤礽)这个人,以后确实不能够再让他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要永远地把他关起来,但是要“丰其衣食”;另外,就是嫡长孙弘皙,要立即封为亲王”(其他当时在场的传旨太监梁九功、魏珠、李玉、李进忠,太监总管赵昌,领侍卫内大臣吴尔占等,不久被胤禛流放、被逼自杀、…灭口)。
随着玄燁去世,掌握康熙实际病死情况的胤禛登台为雍正皇帝。 弘皙原先是郡王,胤禛果然就封弘皙为理亲王,安排他住到昌平郑家庄的理亲王府(现在昌平的郑各庄,当时是在康熙皇帝每次打围去木兰秋的路线上,这是与行宫盖在一起的那个王府,行宫里面是大院套小院子,大小房屋是290间,游廊是96间;王府大小房屋189间,为了供应这个行宫和这个王府,在周围又盖了比如饭房、茶房、兵丁住房、铺房等等,有1973间)。当时同时得到胤禛封爵的,是在康熙时期从未得到过任何封号的13阿哥胤祥(允祥),雍正皇帝封他为怡亲王、授总理大臣(死于1730年,雍正8年,45岁。第二代怡亲王是第7子叫弘晓、即爱新觉罗·讷斋。弘晓之兄:允祥长子弘昌、4子弘晈,后来随弘皙反对弘历)。
此后,掌握军权的、当时远在西北的康熙第14子胤祯回京,根本不给(同一个母亲乌雅氏所生、年龄大10岁的亲哥哥、而且宣布当上皇帝的)胤禛下跪,却对坐镇京都的胤禛展开政治斗争,在康熙梓宫(棺材)跟前与胤禛争执,胤祯失败被圈禁,其中关键因素是步兵统领、禁卫军的头目、佟氏隆科多(胤禛出生后,交由没有子女的佟佳氏贵妃抚养,因此,佟氏隆科多成了胤禛的舅舅,当时佟姓官者满天下,称‘佟半朝’)支持胤禛,从而控制全局。胤禛当上雍正皇帝以后,给胤祯的任务是在京城200里外的汤山行宫,“为父亲玄燁看守陵墓”,软禁于黄花山附近的马兰屿,胤禛、胤祯的母亲乌雅氏,因为想念小儿子胤祯而不得见,于雍正元年5月23日在永和宫被逼含恨自尽。胤祯的名字被胤禛硬改为允禵(康熙的儿子辈份第一字,本来都是胤,第二个字都是一个‘示’字边,是吉祥幸福的意思,雍正上台以后,只保留他自己的胤字,其他的兄弟前边的胤字都改成‘允’字辈,再取一个声音相近的字,做名字。从此,正史上只见允禵的名字)。康熙皇帝的次子、已经被废黜的太子胤礽(允礽)仍被圈禁咸安宫,其儿子弘皙则住在郑家庄的理亲王府,1724年(雍正2年)胤礽在咸安宫忧郁而死(63岁、追封理密亲王)。以8阿哥胤祀(允禩、雍正皇帝满语骂称:阿其那、汉语:砧板上的鱼、杂种狗,死于禁所、46岁)为首的9阿哥胤禟(允禟、雍正皇帝满语骂称:塞思黑、汉语:猪、在雍正4年9月死于保定,44岁)、3阿哥(允祉、死于禁所、56岁)、10阿哥等皇子集团先后被雍正皇帝清洗:废为庶人或整治死去。清洗对象中包括胤禛的亲儿子弘时,因为弘时在政治上站在8阿哥胤祀那一边,胤禛特加严惩,在雍正5年8月被削去宗籍后死去,只有24岁。
1728年(雍正6年6月),佟氏隆科多又被雍正皇帝查办、清洗而亡故在北京西郊畅春园附近被囚禁之地(因为雍正皇帝设‘緹骑巡察’之人,为秘密谍报特务,凡闾阎细故,无不上达,四处侦查,有异心者,立即处置。早在雍正初年,雍正皇帝根据‘緹骑巡察’的报告,就发现隆科多‘在诚王允祉的牧场与喀尔坎见面,祭祀礼毕,远离他人,在厢房站着说话’,雍正皇帝怀疑泄露机密,在《批示》中质问隆科多“说了些什么”?要求隆科多‘仔细想想,三思后缮写具奏’,证明‘是否变心’。后来,隆科多的主要罪名是向阿布兰索要满文玉谍底稿进行誊抄、把康熙皇帝年间各皇子受封情况收藏在家、很不利于接班当皇帝的胤禛;特别是他否认接受康熙皇帝之‘托孤’命令、否认他‘宣布’胤禛接班为雍正皇帝,说:康熙皇帝死亡之时,‘圣祖升遐之日’,我隆科多‘未在御前、也未派任何人近御前’。这样一来,隆科多暴露了:是胤禛自己一个人在‘谋父’、逼迫康熙皇帝交权给自己,而在康熙皇帝死后、是胤禛为康熙皇帝‘更衣’,暴露了胤禛接着实现抢班夺权的骗局内幕)。
1735年(雍正13年、乙卯、兔年8月23日),58岁的雍正皇帝暴亡,也死于圆明园,新上任的皇帝是胤禛的第4子弘历(妻子复姓‘富察’),120天后,弘历改1736年正月为乾隆元年,允禵(原名胤祯,儿子叫弘明、孙子叫永忠。按周汝昌推论:如果按‘康熙传位密诏’办事,他们本可接班当皇帝:如雍正帝、乾隆帝、嘉庆帝那样传承)被赦回家,还封了恂郡王爵位。
理亲王弘皙作为康熙皇帝的嫡长子的嫡长子,“精华欲掩料应难”,逐步表现出对弘历的不服气,在他送给乾隆的寿礼中,有一件‘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明黄色’肩舆(就是抬着走的躺椅),这是对弘历的挑衅,乾隆皇帝于是发现弘皙“自以为旧日东宫之嫡子,居心甚不可问”。这种对立局面,在当时一些怀旧的人心中,出现“双悬日月照乾坤”的态势。 “晦朔魄空存,“银蟾气吐吞”,“乘槎待帝孙”,“人向广寒奔”。1739年(乾隆4年)10月,弘皙组织庄亲王胤禄等‘世仇者’的4家老亲王本人或子侄,仿照国制,私立会计、掌仪等七司的《内务府七司衙门》,对死去的雍正皇帝及其儿子乾隆皇帝进行报复,企图推翻弘历,却被弘历侦破,获罪者不计其数。次年,乾隆皇帝到长城口外的木兰围场打猎习武时,再次遇到庄亲王王子弘普的密谋刺杀;乾隆皇帝发现后,将主犯囚禁后,但假装无事,对外不动声色,照样打围,果断地处理了此案。
《档案》原文是:“乾隆五年,今上秋狝之制,以整武备,庄亲王子有密谋,为告者所觉,今上逮之,仍行围以安人心,乾隆5年冬10 月 丁 丑 ,上 曰 :“莊 親 王(胤禄、雍正的弟弟、16阿哥,73岁死)寬 免.理 親 王 弘皙、 貝 勒 弘 昌(胤祥的长子) 、 貝 子 弘 普(胤禄的次子) 俱 削 爵 . 弘 昇(主犯,5阿哥恒亲王允祺的长子)永 遠 圈 禁”(另外,胤祥的4子、宁郡王弘晈也是逆案中人)。这是进行分化瓦解,38岁的弘皙被拘禁到景山东的果园里,严密看管。
刘心武等推论:由于《七司衙门》名单中有曹家的人,曹雪芹的父辈卷进了弘皙逆案,由此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乾隆处理完弘皙逆案后,‘白骨如山忘姓氏’,销毁了绝大部分有关档案,以致到了曹雪芹那一代,曹氏家谱突然中断了,简直就没留下什么官方的正式文字记载。只能根据同时代的一些非官方资料,才知道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
20世纪末,作家二月河读了20多遍《红楼梦》,写出了《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乾隆王朝》三大小说,则把《红楼梦》的社会历史背景具体展开了。
一、 《红楼梦》写作的历史政治背景
《红楼梦》撰者宣布自己是“曹雪芹,在悼红轩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篡成目录,分出章回”。
但曹雪芹极力模糊写作的历史政治背景,说:“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失落无考”。故事的发生地点只讲姑苏、金陵、扬州、秦淮,又说是在大荒山(荒唐之山)、无稽崖(无稽之崖)、青埂峰(情根峰)、十里街(势利街)、仁清巷(人情巷)”,说写作时间是:太平不易之元、无可奈何之日,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写作内容是:离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情榜》人物的故事。关于首都,只称‘长安’、‘神都’、‘中京’、‘中都’,曹雪芹说:“不欲着迹于方向也,天子之邦,以中为尊”,内容的地点忽南忽北、服饰非满非汉、制度若明若清、语言南北交叉,特别回避‘北’字,以免涉及‘北京’。
曹雪芹再三歌颂‘君仁臣良’:“皇帝圣明、体天格物、至孝纯仁、隆恩盛德、怜念先臣、体贴万心” ,“太上皇、皇太后慈祥、大开方便之恩,准内廷銮舆进入各嫔妃的自家私第,尽骨肉私情、享天伦之乐”……。
至于朝中大臣,一个个贤良,有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等四王,来保国家‘平安宁静’,有镇国公、齐国公、治国公、理国公、修国公、缮国公等六公,来 ‘镇齐治理修缮’处理政务,还有忠靖侯、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等忠心辅佐,达到:原平、城定、阳襄、田景,显示:国泰民安,祚永运隆、一片清明灵秀之气。
曹雪芹特别声明:篇中用‘梦’、‘幻’等字,‘着意于闺中’、‘大旨不过谈情’,绝无‘伤时、怨世、骂时、诲淫’之病,毫不‘干涉时世、唐突朝廷’,不涉及‘廊庙’的国家大事。……
但是,红学家们仍然考证推论的比较明白:曹雪芹实际写的是隐晦的政治历史小说,就是清朝康熙、雍正、乾隆年间,北京宫廷中的残酷斗争,影响到曹氏家族悲惨破败,曹雪芹本人因此穷愁贫苦、‘半生潦倒’!
※ ※ ※
实际故事发生在满洲及清朝初期。1601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始建黄、兰、白、红4旗,1604年在阿图赫剌聚会起事,1615年建立8旗制度(8旗分为上3旗,下5旗。上3旗是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归皇帝亲自统领,其地位比正红、正蓝、镶红、镶蓝、镶白等5旗高;按种族又分:8旗满洲、8旗蒙古、8旗汉军);1621年攻陷沈阳、辽阳,在辽阳建都叫东京,‘合城官民薙发归顺’。1626年,第8子皇太极即位,1636年皇太极在盛京(沈阳)称帝、改国号‘清’,努尔哈赤很多儿子各封为王。努尔哈赤锺爱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个同母的小儿子,使其手握重兵:封第12子阿济格为英亲王(八王),第14子多尔衮为睿亲王(九王,坟墓在北京现在的劲松),第16子多铎为豫(裕)亲王(十王,他有个后代叫裕瑞,裕亲王府在现在的协和医院)。1643年,在皇太极暴死后的继承会议上,根据郑亲王的折衷建议,庄妃所生6岁的福临,在沈阳即位为顺治皇帝,多尔衮(摄政王)辅政,(庄妃改称孝庄皇太后)。满族统治者在1644年(顺治元年)从中国东北进入山海关,多尔衮进入北京,顺治帝福临遣豫亲王多铎(正白旗统帅,是曹雪芹先世的旗主)攻略江南,遣英亲王阿济格(敦敏、敦诚的六世祖)西向追击李自成。经过阿济格、多铎等的征战,平定全国,清朝的基业主要是这三个亲兄弟奠定的。但入关后,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的矛盾激化起来。1644年(顺治2年),阿济格肃清李自成残部,归京后不但无功,反遭罪谴。多铎也是先被重用,后遭罪谴。1648年(顺治6年),多铎痘亡。1649年(顺治7年)10月,顺治帝赐‘作乱’的阿济格自尽;年底,多尔衮死,顺治帝曾追尊他为成宗,但诸大臣揭发:多尔衮有逆迹,次年2月被‘掘墓鞭尸、平毁墓葬’。1661年,孝庄文太后以顺治皇帝遗诏的方式,过去虽未立嗣、仍临时立嗣、选定顺治帝第三子、8岁的玄燁,当上康熙皇帝(1654.5.4~1722.12.20,69岁)。得到当时钦天监监正(天文台台长)、德国传教士汤若望的支持(认为玄燁出过天花、有免疫能力)。
康熙皇帝当时及后来的部分宗族系如下图。
努尔哈赤(1615年建立八旗制度;1621年攻陷沈阳、辽阳,在辽阳建都叫东京。清太祖)
同母的小儿子
第8子 第12子 第14子 第16子 第2子
皇太极(清太宗) 阿济格 多尔衮 多铎
(1626年在盛京称帝、改国号‘清’)英亲王 睿亲王 豫(裕)亲王
(八王) (九王) (十王)
五世孙
福临(顺治皇帝、清世祖、庄妃之子) 豫(裕)良亲王(修龄)
次子
第1子 第2子 第3子 敦敏 敦诚 淳颖 裕瑞
? ? 玄燁(康熙皇帝、清圣祖、佟佳氏之子,佟氏隆科多是胤禛的舅)
长子 2阿哥 5阿哥 8阿哥 4阿哥 9阿哥 10阿哥 13阿哥 14阿哥 18阿哥 21阿哥
胤禔 胤礽 胤禄 胤祀 胤禛 胤禟 胤俄 胤祥 胤祯 胤祄 胤禧
(庶出)(太子允礽)(允禩)(雍正皇帝)(允禟)(允祥怡亲王)(允禵) (允禧)
第4子 24阿哥(允祕)
弘皙 弘历(宝亲王、乾隆皇帝)弘晓 弘明 弘旿(瑶华道人)
第15子
永琛 顒琰(嘉庆皇帝) 永忠 永瑢
纳鲁苏(纳尔苏、曹雪芹的姑父,努尔哈赤第2子的六世孙)
福彭(曹雪芹的表哥,小多罗平郡王,曾与宝亲王弘历一起读书,结交成好朋友,
弘历的诗集、由福彭写序。)
此后再经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红楼梦》的背景故事共经历清朝6个皇帝。多数内容在乾隆皇帝即位前后的北京,它与曹家的兴衰有着密切的关系。
1674年(康熙14年),21岁的康熙皇帝,发布诏书,把皇后赫舍里氏(努尔哈赤的专案文书硕色之孙女,索尼之女,索额图之侄女)在(康熙13年)阴历的5月初三生的、1岁半的第2幼子胤礽,立为皇太子(康熙共娶41个后妃、生了35个王子、40个公主。皇后第1胎生的儿子承祜夭折,玄燁13岁生的长子胤禔是庶出,未被选中为太子),这是因胤礽的母亲、22岁的皇后在生产当日亡故,胤礽的处境,很像玄燁自己幼小时候的经历(母亲佟佳氏早亡),因悲痛而怜惜并善待胤礽这孩子,避免再出现像自己那样、临时被指定为皇帝的局面;康熙皇帝为胤礽特别建设读书时居住的‘西花园’(当时在畅春园西侧,现在北京大学西门对面),请江南大儒熊赐履(本是康熙皇帝自己的‘侍讲官’,他认为:孔子集列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成,朱子之道,乃尧、舜、文、武、周、孔、颜、曾、思、孟、周、程之道也)为教师。1683年(康熙22年)清军进驻台湾,完成全国统一。社会趋向稳定后,康熙皇帝南巡江南,1699年(康熙38年)那一次,康熙皇帝到达南京,拜谒明孝陵,御笔书写‘治隆唐宋’4字匾、保存至今;那时,胤礽都随驾南巡江南,胤礽在山东随驾时,曾为岱庙道院题“纯修”2字碑,曾为济南趵突泉题 “涤虑清襟” 4字碑。
在康熙皇帝亲自远征西北期间,胤礽留守京师、住在新建的毓庆宫,胤礽在外曾祖父索尼、外叔祖索额图辅佐下,处理军国大事,表现出才干,不辜负康熙皇帝诏立他为皇太子的期望,被康熙夸奖为“办理政务,如泰山之固”。
但是,成年后的胤礽在外叔祖索额图的百般‘照顾’下,开始骄纵自负,而在(1673~1681)‘是否削去三藩(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的权力’这个重大问题上,康熙皇帝的‘削藩’决策得到明珠的拥护、而索额图坚决反对,因而被下狱;胤礽竟站在他外叔祖索额图那一边,反对‘削藩’,要为索额图‘报仇’,引起康熙皇帝的不满。此外,胤礽辱骂七八十岁的老师,鞭笞地位很高的大臣,生活上不检点,比较粗鄙,掠取财物。
1708年(康熙47年),康熙皇帝在去‘木兰秋’(铁网山)围场的路途上,驻跸布尔哈苏台时,正在努力救治18皇子胤祄重病的过程中,发现胤礽偷看自己的卧帐(史称帐殿夜警的‘异常之变’),突然失态,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命皇太子胤礽跪,垂涕说话:“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48年于兹,兢兢业业,轸恤臣工,惠养百姓,惟以治安天下为务。今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20年矣,乃其恶愈张。…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说毕,复痛哭仆地,诸大臣扶起。接着,被努力救治的8岁皇子胤祄仍然死去,康熙皇帝又说:“太祖、大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康熙皇帝命庶出的长子、直郡王胤禔‘拘执’废皇太子胤礽,沿途由胤禔看守,至是抵京,设毡帷‘居’胤礽于上驷院旁,监禁起来了!(康熙47年、1708年)10月17日正式废皇太子位(这时候,胤礽的儿子、皇孙子弘皙,已经大约15岁,而后来的乾隆皇帝弘历还没出生,康熙49年、1710年才出生)。
不久,康熙皇帝又发现问题不完全是胤礽本人的过错,而是宫廷内部斗争中,庶出的长子胤禔设魇法使胤礽精神不正常(辱骂其老师,鞭笞大臣),想借机会诬蔑、毁掉皇太子,来争夺东宫皇位,因此,康熙皇帝找胤礽亲自谈话,见神志清明、正常,于是在半年后的次年(康熙48年、1709年)4月18日,恢复胤礽的皇太子资格。
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当时朝鲜的使臣,曾经去谒见过曾经第一次遭废过的太子,他就非常放肆地对外国的使臣发牢骚,说:“你们看看全世界的太子,有没有我这么大岁数(35岁)还没当皇帝的?”
三年后,1712年(康熙51年10月),康熙皇帝谕诸王子:“胤礽自复位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最终因为胤礽‘不可救药’、被彻底废黜(这时候,胤礽38岁、皇孙子弘皙已经18岁;而且也生了儿子、即康熙嫡传的重孙子,叫永琛。据朝鲜《李朝实录》记载,弘皙是‘文武全才’)。康熙皇帝而且宣布:决不再立嗣位:“嗣后众等各当绝念,倾心向主,而且真的再次把胤礽从毓庆宫移出来,禁锢于咸安宫,…后来又宣布: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真的杀掉几个主张‘再立嗣位’的人,这些人甚至全家人被逮捕拘问、遭灭门之祸。康熙从此准备采取秘密立储方式。但废太子胤礽一直不死心,曾买通给妻子看病的太医,带出用矾水写的密信,递到了指定的某大臣手里,指示他向康熙保举自己担任征西大将军,平定西北的部族叛乱,以戴罪立功,实际上也就是图谋重新回到太子的位置上去。但未被采纳、图谋失败。
康熙皇帝在两次‘诏立’和五年间两次‘废除’太子的反复过程,使与胤礽关系密切的曹寅(曹雪芹的祖父)家,因此胆战心惊。
1718年(康熙57年),玄燁曾授命第14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驻扎西宁,指挥进入西藏的各路平叛大军,历练才干,两年间取得胜利,把准葛尔部的侵扰军队驱逐出西藏,护送赖喇嘛于布达拉宫坐床。很有人说,这第14子胤祯是玄燁准备好的、做了10次暗示的交班对象。
1722年(康熙61年)下半年,玄燁秘密立储方式尚未完成,却因老弱在西郊圆明园突然蹊跷地‘病势日臻’而死去(1622年、康熙61年11月13日2点、凌晨丑时,玄燁召唤4阿哥胤禛,“谕令速至”,而等到中午、8个多小时后,胤禛才到,双方谈话后,在康熙61年11月13日夜间9点、戌时)、‘崩于寝宫’。当时是佟氏隆科多的部队控制着圆明园,当天只有康熙第4子胤禛(45岁的4阿哥)5次进出圆明园,了解实际‘病情’。68岁的康熙皇帝在临死的时候,皇子中只有胤禛一人在场,除了传位密诏(北京和台北的两份汉文《遗诏》1104字中,有‘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继朕登基’的话。而两份应当先期写出的满文《遗诏》294字中,此关键处的传位文字缺损:‘……朕……深肖……克承大统、朕继……’,金恒源说:汉文《遗诏》是张廷玉7天后假造的,周汝昌说:汉文《遗诏》中的‘胤禛’,是张廷玉把康熙密诏中的‘祯’字改为‘禛’字的结果。另外,在满文的《上谕档册》里,这段关键处的文字,也是缺损,情况如下:‘……雍亲王第四阿哥人……尊贵……我……很像……大统……把……交付……继位……坐说了’)以外,还有两条遗言:“一条就是废太子(胤礽)这个人,以后确实不能够再让他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要永远地把他关起来,但是要“丰其衣食”;另外,就是嫡长孙弘皙,要立即封为亲王”(其他当时在场的传旨太监梁九功、魏珠、李玉、李进忠,太监总管赵昌,领侍卫内大臣吴尔占等,不久被胤禛流放、被逼自杀、…灭口)。
随着玄燁去世,掌握康熙实际病死情况的胤禛登台为雍正皇帝。 弘皙原先是郡王,胤禛果然就封弘皙为理亲王,安排他住到昌平郑家庄的理亲王府(现在昌平的郑各庄,当时是在康熙皇帝每次打围去木兰秋的路线上,这是与行宫盖在一起的那个王府,行宫里面是大院套小院子,大小房屋是290间,游廊是96间;王府大小房屋189间,为了供应这个行宫和这个王府,在周围又盖了比如饭房、茶房、兵丁住房、铺房等等,有1973间)。当时同时得到胤禛封爵的,是在康熙时期从未得到过任何封号的13阿哥胤祥(允祥),雍正皇帝封他为怡亲王、授总理大臣(死于1730年,雍正8年,45岁。第二代怡亲王是第7子叫弘晓、即爱新觉罗·讷斋。弘晓之兄:允祥长子弘昌、4子弘晈,后来随弘皙反对弘历)。
此后,掌握军权的、当时远在西北的康熙第14子胤祯回京,根本不给(同一个母亲乌雅氏所生、年龄大10岁的亲哥哥、而且宣布当上皇帝的)胤禛下跪,却对坐镇京都的胤禛展开政治斗争,在康熙梓宫(棺材)跟前与胤禛争执,胤祯失败被圈禁,其中关键因素是步兵统领、禁卫军的头目、佟氏隆科多(胤禛出生后,交由没有子女的佟佳氏贵妃抚养,因此,佟氏隆科多成了胤禛的舅舅,当时佟姓官者满天下,称‘佟半朝’)支持胤禛,从而控制全局。胤禛当上雍正皇帝以后,给胤祯的任务是在京城200里外的汤山行宫,“为父亲玄燁看守陵墓”,软禁于黄花山附近的马兰屿,胤禛、胤祯的母亲乌雅氏,因为想念小儿子胤祯而不得见,于雍正元年5月23日在永和宫被逼含恨自尽。胤祯的名字被胤禛硬改为允禵(康熙的儿子辈份第一字,本来都是胤,第二个字都是一个‘示’字边,是吉祥幸福的意思,雍正上台以后,只保留他自己的胤字,其他的兄弟前边的胤字都改成‘允’字辈,再取一个声音相近的字,做名字。从此,正史上只见允禵的名字)。康熙皇帝的次子、已经被废黜的太子胤礽(允礽)仍被圈禁咸安宫,其儿子弘皙则住在郑家庄的理亲王府,1724年(雍正2年)胤礽在咸安宫忧郁而死(63岁、追封理密亲王)。以8阿哥胤祀(允禩、雍正皇帝满语骂称:阿其那、汉语:砧板上的鱼、杂种狗,死于禁所、46岁)为首的9阿哥胤禟(允禟、雍正皇帝满语骂称:塞思黑、汉语:猪、在雍正4年9月死于保定,44岁)、3阿哥(允祉、死于禁所、56岁)、10阿哥等皇子集团先后被雍正皇帝清洗:废为庶人或整治死去。清洗对象中包括胤禛的亲儿子弘时,因为弘时在政治上站在8阿哥胤祀那一边,胤禛特加严惩,在雍正5年8月被削去宗籍后死去,只有24岁。
1728年(雍正6年6月),佟氏隆科多又被雍正皇帝查办、清洗而亡故在北京西郊畅春园附近被囚禁之地(因为雍正皇帝设‘緹骑巡察’之人,为秘密谍报特务,凡闾阎细故,无不上达,四处侦查,有异心者,立即处置。早在雍正初年,雍正皇帝根据‘緹骑巡察’的报告,就发现隆科多‘在诚王允祉的牧场与喀尔坎见面,祭祀礼毕,远离他人,在厢房站着说话’,雍正皇帝怀疑泄露机密,在《批示》中质问隆科多“说了些什么”?要求隆科多‘仔细想想,三思后缮写具奏’,证明‘是否变心’。后来,隆科多的主要罪名是向阿布兰索要满文玉谍底稿进行誊抄、把康熙皇帝年间各皇子受封情况收藏在家、很不利于接班当皇帝的胤禛;特别是他否认接受康熙皇帝之‘托孤’命令、否认他‘宣布’胤禛接班为雍正皇帝,说:康熙皇帝死亡之时,‘圣祖升遐之日’,我隆科多‘未在御前、也未派任何人近御前’。这样一来,隆科多暴露了:是胤禛自己一个人在‘谋父’、逼迫康熙皇帝交权给自己,而在康熙皇帝死后、是胤禛为康熙皇帝‘更衣’,暴露了胤禛接着实现抢班夺权的骗局内幕)。
1735年(雍正13年、乙卯、兔年8月23日),58岁的雍正皇帝暴亡,也死于圆明园,新上任的皇帝是胤禛的第4子弘历(妻子复姓‘富察’),120天后,弘历改1736年正月为乾隆元年,允禵(原名胤祯,儿子叫弘明、孙子叫永忠。按周汝昌推论:如果按‘康熙传位密诏’办事,他们本可接班当皇帝:如雍正帝、乾隆帝、嘉庆帝那样传承)被赦回家,还封了恂郡王爵位。
理亲王弘皙作为康熙皇帝的嫡长子的嫡长子,“精华欲掩料应难”,逐步表现出对弘历的不服气,在他送给乾隆的寿礼中,有一件‘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明黄色’肩舆(就是抬着走的躺椅),这是对弘历的挑衅,乾隆皇帝于是发现弘皙“自以为旧日东宫之嫡子,居心甚不可问”。这种对立局面,在当时一些怀旧的人心中,出现“双悬日月照乾坤”的态势。 “晦朔魄空存,“银蟾气吐吞”,“乘槎待帝孙”,“人向广寒奔”。1739年(乾隆4年)10月,弘皙组织庄亲王胤禄等‘世仇者’的4家老亲王本人或子侄,仿照国制,私立会计、掌仪等七司的《内务府七司衙门》,对死去的雍正皇帝及其儿子乾隆皇帝进行报复,企图推翻弘历,却被弘历侦破,获罪者不计其数。次年,乾隆皇帝到长城口外的木兰围场打猎习武时,再次遇到庄亲王王子弘普的密谋刺杀;乾隆皇帝发现后,将主犯囚禁后,但假装无事,对外不动声色,照样打围,果断地处理了此案。
《档案》原文是:“乾隆五年,今上秋狝之制,以整武备,庄亲王子有密谋,为告者所觉,今上逮之,仍行围以安人心,乾隆5年冬10 月 丁 丑 ,上 曰 :“莊 親 王(胤禄、雍正的弟弟、16阿哥,73岁死)寬 免.理 親 王 弘皙、 貝 勒 弘 昌(胤祥的长子) 、 貝 子 弘 普(胤禄的次子) 俱 削 爵 . 弘 昇(主犯,5阿哥恒亲王允祺的长子)永 遠 圈 禁”(另外,胤祥的4子、宁郡王弘晈也是逆案中人)。这是进行分化瓦解,38岁的弘皙被拘禁到景山东的果园里,严密看管。
刘心武等推论:由于《七司衙门》名单中有曹家的人,曹雪芹的父辈卷进了弘皙逆案,由此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乾隆处理完弘皙逆案后,‘白骨如山忘姓氏’,销毁了绝大部分有关档案,以致到了曹雪芹那一代,曹氏家谱突然中断了,简直就没留下什么官方的正式文字记载。只能根据同时代的一些非官方资料,才知道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
20世纪末,作家二月河读了20多遍《红楼梦》,写出了《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乾隆王朝》三大小说,则把《红楼梦》的社会历史背景具体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