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第３０卷第１０期

２０１１年ｌＯ月

情报杂志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ｌＮＴＥＵＪＧＥＮＣＥ

Ｖ０１．３０Ｎｏ．１０Ｏｃｔ．２０ｌｌ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冰

王国华１

汪

娟１方付建２

（１．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４３００７４；２．中南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４３００７４）

摘要在将网络谣言事件分为自然灾害、辐射污染、意外伤亡、社会伤害、政府行动、食品安全等类型的基础上，从辟谣时间、辟谣方式、辟谣内容等方面对政府应对方式和效果进行分析。然后从谣言源、谣言流、谣言受众三个角度分析了谣言应对的困境。指出应加大造谣者惩罚力度、监测谣言载体、提高网民甄剔能力和拓展辟谣通道与方法，以有效地应对网络谣言事件。关键词

网络谣言谣言事件政府应对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１９６５（２０１１）１０－００＂／２—０５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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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引言

网络作为一种信息传播媒介已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网络上各种类型信息能以极快速度传播，网络在加快新闻信息传播速度及拓展传播范围的同时，也为各种“污染型信息”传播提供了通道和机会。各种不良信息、错误信息快速传播，而其中数量较多、影响较大的网络负面信息是各种网络谣言。近年来，网络谣言事件有不断增加之势，有些甚至引发了群体行动或社会恐慌。

然而，当前国内关于网络谣言事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网络谣言自身的概念、成因、特点、危害；网络谣言的传播规律、传播原因和动力等方面。王国华（２０１１）等认为，网络谣言可定义为在网上生成或发布并传播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０６—０２

修回日期：２０１ｌ—０８—２ｌ

的未经证实的特定信息…。至于成因，伍宝等人（２００９）的观点具有代表性，指出网络谣言是信息缺乏、社会心理因素以及网络虚拟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悼ｏ。在此基础上，王国华等（２０１１）以地震谣言为例，以谣言传导中发布者、传播者、行动者和模仿者等为视角分析谣言传导的动因口１。柯贵幸等（２００９）的研究指出网络谣言有树状传播、放射状传播、“漩涡”型复式传播三种模式Ｈ’。也有少数学者在其研究中简要涉及网络谣言的政府应对，如周诗妮（２０１１）提出通过微博辟谣＂】。也有学者认为网络谣言根源在于公众现实安全感的缺乏，政府应该着力增加公众在社会公共生活中的安全感和相互间的信任感才能达到和实现对网络谣言的有效规避与消解№】。政府也应负起管制和监督的责任¨１。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突发事件网络舆情的信息要素分析与政府治理研究”（编号：１０ＢＴＱ０４６｝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国华（１９６６一）。男．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网络舆情；汪娟（１９８８一），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网络舆情；方付建（１９８４－），男，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网络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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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１０期

王周华，等：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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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来说，学界对于网络谣言的研究已经形成一些有价值的成果，但是以网络谣言政府应对为主题的研究较少且缺乏丰富的案例素材，从而造成已有研究不够深入系统，网络谣言的政府应对有待进一步研究。

１

网络谣言事件的类型与后果

近年来频繁发生的网络谣言事件主要表现为以下

类型：

一是与自然灾害有关的谣言事件，包括地震、溃坝等。如山西、北京、天津、南京、佛山等地震谣言及河南栾川溃坝传言、江西唱响决堤谣言等。这类谣言以某种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为素材，利用网民对自然灾害的害怕、恐慌等心理促成谣言大范围传播并造成广泛影响。

二是与核辐射、化工物污染有关的谣言事件，如河南钴６０事件、大亚湾核泄漏事件、响水化工厂爆炸事件等。随着化工设施、核设施的增加，有关化工厂污染、核辐射谣言会增加。

三是与人物自杀、他杀及意外死亡等有关的谣言事件。在社会矛盾或问题增多背景下，各种非正常死亡事件不断增加，由非正常死亡引发的谣言也增多。如瓮安事件、石首事件、“李刚门”事件、哈尔滨宝马撞人事件、杭州飙车案、凤凰少女事件等，因死亡真相不明导致传言蔓延。

四是与伤害公众等有关的社会伤害谣言事件。如新疆针刺谣言事件、天门挖肾谣言事件等。这类谣言以某种可能危及公众生命、健康的危险元素为材料以制造社会恐慌。

．

五是与政府行动有关的谣言事件。如广东“推普废粤”事件、少林寺上市事件、石家庄抵押大楼为三鹿筹款事件、河南内乡３００官员被抓谣言事件等。这些，

六是与食品安全有关的谣言事件。如四川蛆橘谣从目前各种谣言事件看。涉及地震、辐射的谣言多由青年学生和城市打工者散布；而各种意外伤亡和社万方数据

在制造谣言【８’。

从网络谣言事件社会后果看：一是引发群体行动，造成社会不稳定。在地震、核辐射等谣言事件中，极短的时间内上演了上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一致性行动，如等地震、抢购食盐、板蓝根、集体出逃等，这些集体行动既对民众生活造成絮乱，也会带来交通、市场失序等问题。二是引发民众精神危机和心理疾病，造成全社会恐慌和不安情绪。三是引发对政府公信力的质疑。在涉及政府行动的谣言事件上，谣言直指政府公信力，而当各种谣言事件政府应对不当、不够时，民众也会质疑政府公信力。四足引发商品滞销，从而伤害某些群体利益。如蛆橘谣言引发橘子滞销、香蕉致癌谣言引发香蕉滞销等。一般而言，谣言事件产生的负面影响大于正面意义，带来个人物质损失、心理问题及社会混乱、动荡等（见表１）。

２

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方式与效果

当网络谣言事件发生后，为维护社会稳定、安定民

众情绪，政府需采取辟谣行动。从典型网络谣言事件看，政府采取辟谣方式包括：在媒体、网站、广播电视等发布通告；通告广播电视、手机短息、微博等发布辟谣信息；警察、干部等群体上街辟谣；通过宣传车、召开新闻发布会等辟谣。

政府辟谣方式经历了学习的过程，在早期网络谣言事件中，政府对网络谣言不够敏感，出现谣言后也不会发布辟谣信息，政府应对行动迟缓。而随着网络谣言事件增加、专家与公众质疑及上级政府要求，各级政府尤其是基层政府逐渐增强了辟谣意识并增加了辟谣方式。而最近两年来，政府掌握了更多辟谣方法，学会了通过直接介入网络的方式辟谣，如通过政府网站、开在辟谣内容上，早期辟谣信息比较简单，以官方化除了发布辟谣信息外，政府针对网络谣言事件还通过对诸多案例的观察可发现目前政府辟谣能力首先，在大多数网络谣言事件中，政府在与网络谣

通微博等辟谣。

谣言因记者或公众对政府行动动向猜测而引发，谣言直指政府。

言事件、香蕉致癌谣言事件、江西赣县“尸油”谣言等。随着问题食品增多和民众对食品安全的关注，与食品有关的谣言也趋多。

会伤害谣言多由事发地民众散布；政府行动和食品安全类谣言多与媒体记者有关。此外，造谣者动机也各不相同。青年学生或城市打工者出于关心、娱乐等动机制造谣言；民众则因对某些突发事件信息不了解或试图体现自我信息优势而造谣；媒体记者希望问题或事件引起社会关注；当然也有部分不法分子为获取物质利益而传播谣言，而这些人不仅是在传播流言，而且

语言为主，体现出政府权威性。而这种辟谣信息常常无法获得民众认可和信任。近年来，政府不仅改变了辟谣话语，也逐渐通过具体的、细节的信息指出谣言漏洞、问题或缺陷。

会采取系列配套措施，如抓捕造谣者，当造谣者被拘捕后，民众才能消除对谣言的顾虑和恐惧。此外，针对谣言引发的群体行动，政府也会采取应对措施，如冈谣言而发生抢购风波时，政府会有意识增加商品供应并打击“投机倒把”者以稳定和维护市场秩序（见表２）。

增强、辟谣方法增加及辟谣辅助措施频繁运用等。但细致考察可发现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仍存在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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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ｌ

网络谣言事件的主要类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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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２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方式与效果

言赛跑中成了输者。在网络谣言事件中，谣言能够在短时间内不断蔓延扩大，一个重要原因是权威、真实信息缺失，当民众不能及时获取权威信息时，小道消息就越传越盛一’。如果政府辟谣及时、有效，民众就不会上演抢购、出逃、等待行动，也不会产生恐慌、害怕等心理。而网络谣言事件产生实质性影响或危害表明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上仍不够及时和有效。

其次，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具有随机性、暂时性和偶然性。有些地方政府由于领导重视和官员的敏锐意识，当出现网络谣言事件后，地方政府会快速通过各种方式辟谣并消除影响。但有些地方政府在网络谣言事件上反应慢、措施少。如在石家庄政府应对卖楼谣言上，政府在十几天之后才回应，且回应方式单一。而在石首事件中，因地方政府对非正常死亡忽视、反应迟钝而造成了谣言蔓延并引发群体暴动，当石首事件平息后再次出现非正常死亡谣言时，当地政府很快通过各种措施平息了谣言。

再次，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时采取的后续修复或补救及反思、检讨等不够。当谣言事件发生，政府通过辟谣措施消除了谣言，却忽视采取后续行动，如恐慌心理修复、社会伤害补偿等。政府也较少对网络谣言事件应对效果进行反思、评估，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当出现了一个新网络谣言事件后，政府仍然以一种“措手不及”的方式应对新发事件；此外，地方政府

也忽视对网络谣言事件的策略、方法等的学习和借鉴，不少地方政府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观察其他地方网络谣言事件。

３

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态势与困难

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面临的困境可从谣言源增

多、谣言流传播快、谣言受众甄别能力差等角度观察。

一是从谣言源角度看，造谣者越来越多，可作为谣言的素材越来越多。网络社会化使网民队伍越来越庞大，网民可便利地通过电脑、手机等终端介人网络。所有能接触到网络的个体从某种意义上已不再是简单的看客或浏览者，他们已经成为了网络中的主体，成为社会传播体系中把握主动权的个体，公众语境开始体现强势¨０１。越来越多的网民通过网络发布信息，而且发布信息的欲望越来愈强烈。网民群体扩大导致网民内部分化日渐明显。尤其是随着学生、青年、民工等群体介入网络，使得网络谣言有了更大发育机会和传播可能。因为这些群体信息甄别意识较差，对信息传播危害性预期不足。而观察近年来网络谣言事件，大量事件由大中专学生、城市务工农民等群体所为。而网络普及范围提升将会导致越来越多社会草根群体和低知识群体介入网络，这些群体将成为网络谣言事件的制造者和传播者。

谣言制造者的存在为谣言出现提供了可能，但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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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ｌＯ期王国华，等：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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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是“空穴来风”，谣言具有指向性或指称性，需附着于一定事件、现象或问题。随着网络应用领域增加，网络介入社会程度加深，越来越多现实社会中问题、话语、现象或事件被“搬运”到网络中。这些日渐增多的信息为谣言形成和加工提供了素材。近年来，在诸如地震、核辐射、食品安全、非正常死亡等问题上，网络中发育或传播的谣言较多。而社会中各种常规或非常规突发事件增多使得网络谣言素材更加充分、多元。此外，在网络信息日渐多元、丰富情况下，网络信息甄别、确证成本越来越高，普通网民缺乏甄别信息的知识、技术和方法，由此，网络中任何信息都可加工成网络谣

．．一

目。

二是从谣言流角度看，谣言传播通道越来越多，传播速度越来越快。在网络出现之前，社会中信息传播通道主要是口传、行为等媒介，而后出现了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介。口传和行为媒介因需近距离接触才能传播信息。因此，其谣言传播能力受到限制；而报纸、广播等媒介虽然具有较强的信息传播能力，但这些媒介大多掌握在权威力量或知识精英等手中，普通民众很难利用这些媒介制造和传播信息¨“。网络逐渐消除了普通大众无法参与或介入信息生产和传播的问题。网络媒介尤其是网络自媒体发展使得草根网民有了越来越多信息生产和传播通道。网民可通过论坛、博客、微博、空间等公共或个人媒体发布谣言信息。同时，网络媒介在不断增加的同时，其交互性、融合性、连通性也日渐增强，网民不仅可同时在多个媒介上发布谣言信息，还可利用网络“泛在”特点将谣言扩大到整个网络甚至社会空间。而当网民或民众得知某个网络谣言后，出于关心、告知等考虑会通过微博电话、短信、即时通讯、邮件等快捷信息传播工具将谣言“广而告之”，从而加速了谣言传播和普及机率。

网络媒介及日益发达的信息通信工具为谣言快速传播提供了可能。不同于传统大众媒介的较长时滞，网络媒介可实现“零时滞”。网络媒介减少了把关和控制通道，尤其网络自媒体可实现信息生产和传播同步化，信息提供和阅读同步化。随着微博等关联型网络媒介发展以及信息定制、信息告知功能提升，某个网民一旦发布信息，与其有关联的网民可获得该信息，并阅读及转发、告知。而当某网民获知某信息并将信息传播给亲戚、朋友和认识的人时，网民可寻找各种及时性和交互性传播通道，如电话、短信、即时通讯。在网络媒介作用下，网络谣言传播速度不再以年月日计算，而是以时分秒计算。网络谣言可在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内传遍网络空间，也可在几个小时之内从网络空间波及到现实空间，并在短期内引发网民或民众集体行动。从日本地震后发生抢盐事件看，抢盐谣言即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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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内传遍到全国大部分地区。

三是从谣言受众角度看，受众对谣言甄别能力较差，对谣言信任度较高。网络提供了海量信息，网络在丰富网民信息量的同时，也带来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在信息不对称机制作用下，网民筛选、甄别信息的能力日渐下降，面对海量信息冲击，网民对信息感知逐渐麻木，网民信息区分意识和能力逐渐弱化。同时，在海量信息面前，网民没有时间和成本去筛选和甄别信息，无法通过诸多相关信息对照、比较等证实或证伪某些信息。另外，由于沉默螺旋和群体极化作用，网络在某一时段内发布和充斥的是某个不断确证的谣言信息，此时网民在无数确证信息面前会逐渐接受谣言信息，成为谣言受众和传播者。

从目前情况看，网民接受谣言除了因为信息不对称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网民在长期信息接受中逐渐形成了谣言可信的意识或认知。一方面，一些成为谣言的事项事后被证明为确实存在的事项，不少网络谣言都被确证了部分的真实性，尤其是被政府、专家等宣称为是谣言的信息或事件，其部分真实性强化了网民对谣言的信任和认同。另一方面，网民在与政府、专家的交往中逐渐形成了反向认知定势，即凡是政府辟谣的事项或者凡是专家辟谣的事项，都是具有真实性的事项【１“。因此，形成了一个悖论，当谣言广泛传播时，政府和专家出于社会稳定考虑不得不辟谣，而政府一是加大对造谣者惩罚力度，并建立基于谣言社或专家辟谣有时反而加深了网民或民众对谣言的信任和认可。第三，则是网民或民众在政治或社会活动中形成的一种思维模式，即在政府宣传等负面影响下，不少网民或民众逐渐认识到政府宣传的虚假性或夸张性，认为小道消息、民间消息更具有真实性和可靠性。在这种思维作用下，网络信息因为其民间性、私密性不同于政府宣传信息的特征而具有“先定”地获得网民或民众认可的机会。

４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机制的完善

会危害程度的定罚或量刑机制。虽然谣言制造者动机各不相同，但近年来发生的网络谣言事件通常都造成了恶劣社会后果，如集体等地震、恐慌出逃、精神恐慌、抢购等。但目前对网络谣言制造者惩处力度有限，有一部分网络谣言由于没有找到确切制造者而不了了之，而查找到的制造者多被处于警告、罚款、拘留等较轻处罚，无法取得“威慑”作用。为减少各种类型网络谣言制造者，需加大对谣言制造者处罚力度。一方面，要修改或完善相关法律，对制造谣言和网络谣言行为进行规定，并规定处罚方式，对于危害较大的网络谣言事件制造者，可考虑以刑事犯罪方式定罪；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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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建立网络谣言社会危害的量刑机制，即根据谣言社会危害或后果确定造谣者罪行，而不是对所有网络谣言事件制造者确定统一的处罚标准。

二是全面监测和管控各种谣言发布或传播的载体与通道。政府要建立专门的网络舆情监测系统，对各网络载体或通道上的舆情信息进行全面、实时监测。完善的网络舆情监测系统除了可监测各种新闻信息外，也可监测各种网络谣言。一旦网络媒介或通道上出现某个网络谣言信息或事件，监测系统可实时汇报并跟踪。同时，政府也要充分发挥各网络运营商和通信商的把关作用，指导或扶持其建立网络谣言传播跟踪系统，以准确掌握谣言发育时间、具体内容、传播速度、范围、传播载体，并定期或不定期将网络谣言传播情况的监测报告报送给政府部门。

三是形成健全的网络谣言疏导体系，从信息疏导、心理疏导、行动疏导三个方面对网络谣言进行有效疏导。首先要加强信息疏导。网络谣占盛行的重要原因就在于政府与公众之间信息的不对称导致的公众对信息的饥渴。因此，政府要善于利用、引导媒体，及时披露相关信息，使公众更多的了解事实的真相，让谣言无处遁形。其次要注重心理疏导，向网民及民众普及相关知识以提高分析谣言的能力，并通过政府积极作为改变网民的反向认知。克罗斯认为，谣言＝（事件的）重要性Ｘ（事件的）模糊性／公众批判能力¨引。可见，谣言与公众批判能力成反比。因此，提高网民对网络信息批判能力，对于遏制网络谣言传播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当前，要针对网络谣言事件的多发、频发领域，通过科普教育等方式向网民和民众普及相关知识，对于政府而占，一方面，要注意并重视网民以及民众存在的不信任政府和官员的问题，通过与网民以及民众的更多的交流和沟通来消除不信任的倾向；另一方面，政府和官员要力求减少各种不当的行为，如承诺不兑现、虚假宣传、夸大说教等闻题，政府和官员也要学会正视并解决问题。政府在应对各种谣言或突发事件时，要消除“躲避”、“封堵”、“掩盖”等话语和行为。以负责任、敢担当的形象，面对网民以及民众。最后，行动疏导是控制网络谣言的有力保障。网络谣言快速传播在于其所传播的信息与网友以及民众个人利益息息相关。如果谣言内容涉及网友以及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日常生活的正常进行，他们往往会采取保守态度，“宁可信其有”。因此，必须建立相关部门联动机制，采取快速有效的措施保证相关人员的现实生活不受到影响或者将影响减到最少，并通过将政府的应对行动及效果及时地向网民和公众汇报，从而将网络谣言打回“原形”。

四是拓展辟谣的通道，增加辟谣的方法并构建网

万方数据

络谣言事件应急预案体系。目前，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的能力和方法等方面有所欠缺。当网上出现某个事件谣言后，政府往往试图依赖所掌握的传统媒介或政府网站等辟谣，而这些信息载体通常是网民不关注和较少关注的领域，这会因为辟谣信息落后于谣言信息而无法发挥作用；并造成网民无法知晓政府辟谣信息的问题。因此，政府要改变仅仅依靠传统媒体和政府网站的思维，要通过开始政府博客、空间、微博及建立与新闻网站、商业网站、公共论坛等交流机制，通过多种网络载体将辟谣信息及时的全方位、大力度的发布出去，并根据谣言发展情况不断发布新的辟谣信息，建立政府信息与网络谣言信息赛跑的机制。在辟谣方法上，政府要改变仅仅发布呆板、晦涩的公文方式，而建立多样化的辟谣机制，如领导人的表态、破除谣言证据材料的发布、召开新闻发布会、嘉宾网络访谈、网络评论员引导、网络警察删除谣言贴等多种方式，建立网络谣言事件应对的工具箱和方法库。此外，要构建网络谣言应对的预案体系，根据网络谣言事件源、流和受众范围以及网络谣言的具体内容、指向、危害等，启动相应等级和相应阶段的应对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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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缩：贺晓利）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作者：

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王国华， 汪娟， 方付建， WANG Guohua， WANG Juan， FANG Fujian

王国华,汪娟,WANG Guohua,WANG Juan(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430074)， 方付建,FANGFujian(中南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430074)情报杂志

Journal of Intelligence2011,30(10)1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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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格式：王国华.汪娟.方付建.WANG Guohua.WANG Juan.FANG Fujian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期刊论文]-情报杂志 2011(10)

第３０卷第１０期

２０１１年ｌＯ月

情报杂志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ｌＮＴＥＵＪＧＥＮＣＥ

Ｖ０１．３０Ｎｏ．１０Ｏｃｔ．２０ｌｌ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冰

王国华１

汪

娟１方付建２

（１．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４３００７４；２．中南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武汉４３００７４）

摘要在将网络谣言事件分为自然灾害、辐射污染、意外伤亡、社会伤害、政府行动、食品安全等类型的基础上，从辟谣时间、辟谣方式、辟谣内容等方面对政府应对方式和效果进行分析。然后从谣言源、谣言流、谣言受众三个角度分析了谣言应对的困境。指出应加大造谣者惩罚力度、监测谣言载体、提高网民甄剔能力和拓展辟谣通道与方法，以有效地应对网络谣言事件。关键词

网络谣言谣言事件政府应对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１９６５（２０１１）１０－００＂／２—０５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３

ＡＳｔｕｄ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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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Ｐｕｂｌｉｃ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ｕｔｈ—Ｃｅｎｔｒ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ｆｏ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ｉｅｓ，Ｗｕｈａｎ４３００７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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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ｒｅ．ａｃｔｉｏｎ

０引言

网络作为一种信息传播媒介已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网络上各种类型信息能以极快速度传播，网络在加快新闻信息传播速度及拓展传播范围的同时，也为各种“污染型信息”传播提供了通道和机会。各种不良信息、错误信息快速传播，而其中数量较多、影响较大的网络负面信息是各种网络谣言。近年来，网络谣言事件有不断增加之势，有些甚至引发了群体行动或社会恐慌。

然而，当前国内关于网络谣言事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网络谣言自身的概念、成因、特点、危害；网络谣言的传播规律、传播原因和动力等方面。王国华（２０１１）等认为，网络谣言可定义为在网上生成或发布并传播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０６—０２

修回日期：２０１ｌ—０８—２ｌ

的未经证实的特定信息…。至于成因，伍宝等人（２００９）的观点具有代表性，指出网络谣言是信息缺乏、社会心理因素以及网络虚拟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悼ｏ。在此基础上，王国华等（２０１１）以地震谣言为例，以谣言传导中发布者、传播者、行动者和模仿者等为视角分析谣言传导的动因口１。柯贵幸等（２００９）的研究指出网络谣言有树状传播、放射状传播、“漩涡”型复式传播三种模式Ｈ’。也有少数学者在其研究中简要涉及网络谣言的政府应对，如周诗妮（２０１１）提出通过微博辟谣＂】。也有学者认为网络谣言根源在于公众现实安全感的缺乏，政府应该着力增加公众在社会公共生活中的安全感和相互间的信任感才能达到和实现对网络谣言的有效规避与消解№】。政府也应负起管制和监督的责任¨１。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突发事件网络舆情的信息要素分析与政府治理研究”（编号：１０ＢＴＱ０４６｝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国华（１９６６一）。男．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网络舆情；汪娟（１９８８一），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网络舆情；方付建（１９８４－），男，讲师，博士，研究方向：网络舆情。

万方数据

第１０期

王周华，等：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７３・

总得来说，学界对于网络谣言的研究已经形成一些有价值的成果，但是以网络谣言政府应对为主题的研究较少且缺乏丰富的案例素材，从而造成已有研究不够深入系统，网络谣言的政府应对有待进一步研究。

１

网络谣言事件的类型与后果

近年来频繁发生的网络谣言事件主要表现为以下

类型：

一是与自然灾害有关的谣言事件，包括地震、溃坝等。如山西、北京、天津、南京、佛山等地震谣言及河南栾川溃坝传言、江西唱响决堤谣言等。这类谣言以某种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为素材，利用网民对自然灾害的害怕、恐慌等心理促成谣言大范围传播并造成广泛影响。

二是与核辐射、化工物污染有关的谣言事件，如河南钴６０事件、大亚湾核泄漏事件、响水化工厂爆炸事件等。随着化工设施、核设施的增加，有关化工厂污染、核辐射谣言会增加。

三是与人物自杀、他杀及意外死亡等有关的谣言事件。在社会矛盾或问题增多背景下，各种非正常死亡事件不断增加，由非正常死亡引发的谣言也增多。如瓮安事件、石首事件、“李刚门”事件、哈尔滨宝马撞人事件、杭州飙车案、凤凰少女事件等，因死亡真相不明导致传言蔓延。

四是与伤害公众等有关的社会伤害谣言事件。如新疆针刺谣言事件、天门挖肾谣言事件等。这类谣言以某种可能危及公众生命、健康的危险元素为材料以制造社会恐慌。

．

五是与政府行动有关的谣言事件。如广东“推普废粤”事件、少林寺上市事件、石家庄抵押大楼为三鹿筹款事件、河南内乡３００官员被抓谣言事件等。这些，

六是与食品安全有关的谣言事件。如四川蛆橘谣从目前各种谣言事件看。涉及地震、辐射的谣言多由青年学生和城市打工者散布；而各种意外伤亡和社万方数据

在制造谣言【８’。

从网络谣言事件社会后果看：一是引发群体行动，造成社会不稳定。在地震、核辐射等谣言事件中，极短的时间内上演了上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一致性行动，如等地震、抢购食盐、板蓝根、集体出逃等，这些集体行动既对民众生活造成絮乱，也会带来交通、市场失序等问题。二是引发民众精神危机和心理疾病，造成全社会恐慌和不安情绪。三是引发对政府公信力的质疑。在涉及政府行动的谣言事件上，谣言直指政府公信力，而当各种谣言事件政府应对不当、不够时，民众也会质疑政府公信力。四足引发商品滞销，从而伤害某些群体利益。如蛆橘谣言引发橘子滞销、香蕉致癌谣言引发香蕉滞销等。一般而言，谣言事件产生的负面影响大于正面意义，带来个人物质损失、心理问题及社会混乱、动荡等（见表１）。

２

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方式与效果

当网络谣言事件发生后，为维护社会稳定、安定民

众情绪，政府需采取辟谣行动。从典型网络谣言事件看，政府采取辟谣方式包括：在媒体、网站、广播电视等发布通告；通告广播电视、手机短息、微博等发布辟谣信息；警察、干部等群体上街辟谣；通过宣传车、召开新闻发布会等辟谣。

政府辟谣方式经历了学习的过程，在早期网络谣言事件中，政府对网络谣言不够敏感，出现谣言后也不会发布辟谣信息，政府应对行动迟缓。而随着网络谣言事件增加、专家与公众质疑及上级政府要求，各级政府尤其是基层政府逐渐增强了辟谣意识并增加了辟谣方式。而最近两年来，政府掌握了更多辟谣方法，学会了通过直接介入网络的方式辟谣，如通过政府网站、开在辟谣内容上，早期辟谣信息比较简单，以官方化除了发布辟谣信息外，政府针对网络谣言事件还通过对诸多案例的观察可发现目前政府辟谣能力首先，在大多数网络谣言事件中，政府在与网络谣

通微博等辟谣。

谣言因记者或公众对政府行动动向猜测而引发，谣言直指政府。

言事件、香蕉致癌谣言事件、江西赣县“尸油”谣言等。随着问题食品增多和民众对食品安全的关注，与食品有关的谣言也趋多。

会伤害谣言多由事发地民众散布；政府行动和食品安全类谣言多与媒体记者有关。此外，造谣者动机也各不相同。青年学生或城市打工者出于关心、娱乐等动机制造谣言；民众则因对某些突发事件信息不了解或试图体现自我信息优势而造谣；媒体记者希望问题或事件引起社会关注；当然也有部分不法分子为获取物质利益而传播谣言，而这些人不仅是在传播流言，而且

语言为主，体现出政府权威性。而这种辟谣信息常常无法获得民众认可和信任。近年来，政府不仅改变了辟谣话语，也逐渐通过具体的、细节的信息指出谣言漏洞、问题或缺陷。

会采取系列配套措施，如抓捕造谣者，当造谣者被拘捕后，民众才能消除对谣言的顾虑和恐惧。此外，针对谣言引发的群体行动，政府也会采取应对措施，如冈谣言而发生抢购风波时，政府会有意识增加商品供应并打击“投机倒把”者以稳定和维护市场秩序（见表２）。

增强、辟谣方法增加及辟谣辅助措施频繁运用等。但细致考察可发现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仍存在不足：

・７４・

情报杂志

表ｌ

网络谣言事件的主要类璋！

第３０卷

表２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方式与效果

言赛跑中成了输者。在网络谣言事件中，谣言能够在短时间内不断蔓延扩大，一个重要原因是权威、真实信息缺失，当民众不能及时获取权威信息时，小道消息就越传越盛一’。如果政府辟谣及时、有效，民众就不会上演抢购、出逃、等待行动，也不会产生恐慌、害怕等心理。而网络谣言事件产生实质性影响或危害表明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上仍不够及时和有效。

其次，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具有随机性、暂时性和偶然性。有些地方政府由于领导重视和官员的敏锐意识，当出现网络谣言事件后，地方政府会快速通过各种方式辟谣并消除影响。但有些地方政府在网络谣言事件上反应慢、措施少。如在石家庄政府应对卖楼谣言上，政府在十几天之后才回应，且回应方式单一。而在石首事件中，因地方政府对非正常死亡忽视、反应迟钝而造成了谣言蔓延并引发群体暴动，当石首事件平息后再次出现非正常死亡谣言时，当地政府很快通过各种措施平息了谣言。

再次，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时采取的后续修复或补救及反思、检讨等不够。当谣言事件发生，政府通过辟谣措施消除了谣言，却忽视采取后续行动，如恐慌心理修复、社会伤害补偿等。政府也较少对网络谣言事件应对效果进行反思、评估，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当出现了一个新网络谣言事件后，政府仍然以一种“措手不及”的方式应对新发事件；此外，地方政府

也忽视对网络谣言事件的策略、方法等的学习和借鉴，不少地方政府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观察其他地方网络谣言事件。

３

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的态势与困难

政府应对网络谣言事件面临的困境可从谣言源增

多、谣言流传播快、谣言受众甄别能力差等角度观察。

一是从谣言源角度看，造谣者越来越多，可作为谣言的素材越来越多。网络社会化使网民队伍越来越庞大，网民可便利地通过电脑、手机等终端介人网络。所有能接触到网络的个体从某种意义上已不再是简单的看客或浏览者，他们已经成为了网络中的主体，成为社会传播体系中把握主动权的个体，公众语境开始体现强势¨０１。越来越多的网民通过网络发布信息，而且发布信息的欲望越来愈强烈。网民群体扩大导致网民内部分化日渐明显。尤其是随着学生、青年、民工等群体介入网络，使得网络谣言有了更大发育机会和传播可能。因为这些群体信息甄别意识较差，对信息传播危害性预期不足。而观察近年来网络谣言事件，大量事件由大中专学生、城市务工农民等群体所为。而网络普及范围提升将会导致越来越多社会草根群体和低知识群体介入网络，这些群体将成为网络谣言事件的制造者和传播者。

谣言制造者的存在为谣言出现提供了可能，但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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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ｌＯ期王国华，等：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７５－

言不是“空穴来风”，谣言具有指向性或指称性，需附着于一定事件、现象或问题。随着网络应用领域增加，网络介入社会程度加深，越来越多现实社会中问题、话语、现象或事件被“搬运”到网络中。这些日渐增多的信息为谣言形成和加工提供了素材。近年来，在诸如地震、核辐射、食品安全、非正常死亡等问题上，网络中发育或传播的谣言较多。而社会中各种常规或非常规突发事件增多使得网络谣言素材更加充分、多元。此外，在网络信息日渐多元、丰富情况下，网络信息甄别、确证成本越来越高，普通网民缺乏甄别信息的知识、技术和方法，由此，网络中任何信息都可加工成网络谣

．．一

目。

二是从谣言流角度看，谣言传播通道越来越多，传播速度越来越快。在网络出现之前，社会中信息传播通道主要是口传、行为等媒介，而后出现了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介。口传和行为媒介因需近距离接触才能传播信息。因此，其谣言传播能力受到限制；而报纸、广播等媒介虽然具有较强的信息传播能力，但这些媒介大多掌握在权威力量或知识精英等手中，普通民众很难利用这些媒介制造和传播信息¨“。网络逐渐消除了普通大众无法参与或介入信息生产和传播的问题。网络媒介尤其是网络自媒体发展使得草根网民有了越来越多信息生产和传播通道。网民可通过论坛、博客、微博、空间等公共或个人媒体发布谣言信息。同时，网络媒介在不断增加的同时，其交互性、融合性、连通性也日渐增强，网民不仅可同时在多个媒介上发布谣言信息，还可利用网络“泛在”特点将谣言扩大到整个网络甚至社会空间。而当网民或民众得知某个网络谣言后，出于关心、告知等考虑会通过微博电话、短信、即时通讯、邮件等快捷信息传播工具将谣言“广而告之”，从而加速了谣言传播和普及机率。

网络媒介及日益发达的信息通信工具为谣言快速传播提供了可能。不同于传统大众媒介的较长时滞，网络媒介可实现“零时滞”。网络媒介减少了把关和控制通道，尤其网络自媒体可实现信息生产和传播同步化，信息提供和阅读同步化。随着微博等关联型网络媒介发展以及信息定制、信息告知功能提升，某个网民一旦发布信息，与其有关联的网民可获得该信息，并阅读及转发、告知。而当某网民获知某信息并将信息传播给亲戚、朋友和认识的人时，网民可寻找各种及时性和交互性传播通道，如电话、短信、即时通讯。在网络媒介作用下，网络谣言传播速度不再以年月日计算，而是以时分秒计算。网络谣言可在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内传遍网络空间，也可在几个小时之内从网络空间波及到现实空间，并在短期内引发网民或民众集体行动。从日本地震后发生抢盐事件看，抢盐谣言即在一

万方数据

天之内传遍到全国大部分地区。

三是从谣言受众角度看，受众对谣言甄别能力较差，对谣言信任度较高。网络提供了海量信息，网络在丰富网民信息量的同时，也带来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在信息不对称机制作用下，网民筛选、甄别信息的能力日渐下降，面对海量信息冲击，网民对信息感知逐渐麻木，网民信息区分意识和能力逐渐弱化。同时，在海量信息面前，网民没有时间和成本去筛选和甄别信息，无法通过诸多相关信息对照、比较等证实或证伪某些信息。另外，由于沉默螺旋和群体极化作用，网络在某一时段内发布和充斥的是某个不断确证的谣言信息，此时网民在无数确证信息面前会逐渐接受谣言信息，成为谣言受众和传播者。

从目前情况看，网民接受谣言除了因为信息不对称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网民在长期信息接受中逐渐形成了谣言可信的意识或认知。一方面，一些成为谣言的事项事后被证明为确实存在的事项，不少网络谣言都被确证了部分的真实性，尤其是被政府、专家等宣称为是谣言的信息或事件，其部分真实性强化了网民对谣言的信任和认同。另一方面，网民在与政府、专家的交往中逐渐形成了反向认知定势，即凡是政府辟谣的事项或者凡是专家辟谣的事项，都是具有真实性的事项【１“。因此，形成了一个悖论，当谣言广泛传播时，政府和专家出于社会稳定考虑不得不辟谣，而政府一是加大对造谣者惩罚力度，并建立基于谣言社或专家辟谣有时反而加深了网民或民众对谣言的信任和认可。第三，则是网民或民众在政治或社会活动中形成的一种思维模式，即在政府宣传等负面影响下，不少网民或民众逐渐认识到政府宣传的虚假性或夸张性，认为小道消息、民间消息更具有真实性和可靠性。在这种思维作用下，网络信息因为其民间性、私密性不同于政府宣传信息的特征而具有“先定”地获得网民或民众认可的机会。

４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机制的完善

会危害程度的定罚或量刑机制。虽然谣言制造者动机各不相同，但近年来发生的网络谣言事件通常都造成了恶劣社会后果，如集体等地震、恐慌出逃、精神恐慌、抢购等。但目前对网络谣言制造者惩处力度有限，有一部分网络谣言由于没有找到确切制造者而不了了之，而查找到的制造者多被处于警告、罚款、拘留等较轻处罚，无法取得“威慑”作用。为减少各种类型网络谣言制造者，需加大对谣言制造者处罚力度。一方面，要修改或完善相关法律，对制造谣言和网络谣言行为进行规定，并规定处罚方式，对于危害较大的网络谣言事件制造者，可考虑以刑事犯罪方式定罪；另一方面，

・７６・

情报杂志

第３０卷

则是建立网络谣言社会危害的量刑机制，即根据谣言社会危害或后果确定造谣者罪行，而不是对所有网络谣言事件制造者确定统一的处罚标准。

二是全面监测和管控各种谣言发布或传播的载体与通道。政府要建立专门的网络舆情监测系统，对各网络载体或通道上的舆情信息进行全面、实时监测。完善的网络舆情监测系统除了可监测各种新闻信息外，也可监测各种网络谣言。一旦网络媒介或通道上出现某个网络谣言信息或事件，监测系统可实时汇报并跟踪。同时，政府也要充分发挥各网络运营商和通信商的把关作用，指导或扶持其建立网络谣言传播跟踪系统，以准确掌握谣言发育时间、具体内容、传播速度、范围、传播载体，并定期或不定期将网络谣言传播情况的监测报告报送给政府部门。

三是形成健全的网络谣言疏导体系，从信息疏导、心理疏导、行动疏导三个方面对网络谣言进行有效疏导。首先要加强信息疏导。网络谣占盛行的重要原因就在于政府与公众之间信息的不对称导致的公众对信息的饥渴。因此，政府要善于利用、引导媒体，及时披露相关信息，使公众更多的了解事实的真相，让谣言无处遁形。其次要注重心理疏导，向网民及民众普及相关知识以提高分析谣言的能力，并通过政府积极作为改变网民的反向认知。克罗斯认为，谣言＝（事件的）重要性Ｘ（事件的）模糊性／公众批判能力¨引。可见，谣言与公众批判能力成反比。因此，提高网民对网络信息批判能力，对于遏制网络谣言传播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当前，要针对网络谣言事件的多发、频发领域，通过科普教育等方式向网民和民众普及相关知识，对于政府而占，一方面，要注意并重视网民以及民众存在的不信任政府和官员的问题，通过与网民以及民众的更多的交流和沟通来消除不信任的倾向；另一方面，政府和官员要力求减少各种不当的行为，如承诺不兑现、虚假宣传、夸大说教等闻题，政府和官员也要学会正视并解决问题。政府在应对各种谣言或突发事件时，要消除“躲避”、“封堵”、“掩盖”等话语和行为。以负责任、敢担当的形象，面对网民以及民众。最后，行动疏导是控制网络谣言的有力保障。网络谣言快速传播在于其所传播的信息与网友以及民众个人利益息息相关。如果谣言内容涉及网友以及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日常生活的正常进行，他们往往会采取保守态度，“宁可信其有”。因此，必须建立相关部门联动机制，采取快速有效的措施保证相关人员的现实生活不受到影响或者将影响减到最少，并通过将政府的应对行动及效果及时地向网民和公众汇报，从而将网络谣言打回“原形”。

四是拓展辟谣的通道，增加辟谣的方法并构建网

万方数据

络谣言事件应急预案体系。目前，政府在应对网络谣言事件的能力和方法等方面有所欠缺。当网上出现某个事件谣言后，政府往往试图依赖所掌握的传统媒介或政府网站等辟谣，而这些信息载体通常是网民不关注和较少关注的领域，这会因为辟谣信息落后于谣言信息而无法发挥作用；并造成网民无法知晓政府辟谣信息的问题。因此，政府要改变仅仅依靠传统媒体和政府网站的思维，要通过开始政府博客、空间、微博及建立与新闻网站、商业网站、公共论坛等交流机制，通过多种网络载体将辟谣信息及时的全方位、大力度的发布出去，并根据谣言发展情况不断发布新的辟谣信息，建立政府信息与网络谣言信息赛跑的机制。在辟谣方法上，政府要改变仅仅发布呆板、晦涩的公文方式，而建立多样化的辟谣机制，如领导人的表态、破除谣言证据材料的发布、召开新闻发布会、嘉宾网络访谈、网络评论员引导、网络警察删除谣言贴等多种方式，建立网络谣言事件应对的工具箱和方法库。此外，要构建网络谣言应对的预案体系，根据网络谣言事件源、流和受众范围以及网络谣言的具体内容、指向、危害等，启动相应等级和相应阶段的应对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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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缩：贺晓利）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

作者：

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王国华， 汪娟， 方付建， WANG Guohua， WANG Juan， FANG Fujian

王国华,汪娟,WANG Guohua,WANG Juan(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430074)， 方付建,FANGFujian(中南民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430074)情报杂志

Journal of Intelligence2011,30(10)1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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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格式：王国华.汪娟.方付建.WANG Guohua.WANG Juan.FANG Fujian 基于案例分析的网络谣言事件政府应对研究[期刊论文]-情报杂志 20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