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讲 皮亚杰的认知
发展理论
一、皮亚杰的生平与学术背景
（一）皮亚杰的生平与著作
让·皮亚杰（Jean Piaget，1896—1980），瑞
士心理学家，发生认识论创始人，日内瓦学派创始人。
1．科学神童——皮亚杰
● 让·皮亚杰生于瑞士纳沙特尔。
● 从小聪慧，勤奋好学。11岁发表了有关鸟
类动物的论文；
● 15—18岁时，发表了一系列关于软体动物
的论文
2．学习生涯
（1）中学时期，受教父的影响，开始对认识论产生兴趣。他一生都保持着对生物学和认识论的兴趣。
（2）1918年，他在纳沙特尔大学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为《阿尔卑斯山的软体动物》；
（3）1918年开始，在苏黎士大学的荣格的指导下，研究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精神分析学说。后到法国学习，27岁获法国国家科学博士学位。随后在比纳测验研究中心研究儿童的智力测验，并将测验方法实现标准化。他对测验不感兴趣，而开始学习的研究儿童心理学问题。
3．教学研究生涯
（1）1921年经克拉帕瑞德推荐，从巴黎回到日内瓦，任日内瓦大学卢梭研究所的实验主任，1924年升任教授。1940年克拉帕瑞德逝世后，继任卢梭研究所所长。
（2）50年代前，主要从事儿童心理学研究。此后致力于发生认识论的研究。
（3）皮亚杰长期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领导下的国际教育局局长。
（4）1969年，他73岁时成为第一个接受美国心理学会授予的卓越科学进步奖的欧洲人。
4．学术著作
皮亚杰一生发表论文200多篇，出版专著30多部。其中主要的有：《儿童的语言与思维》（1932）、《儿童的判断与推理》（1924）、《儿童的世界概念》（1926）、《儿童的因果关系》（1927）、《儿童的道德判断》（1923）、《结构主义》（1968）、《发生认识论》（1970）等。
（二）皮亚杰的学术背景
1．哲学的影响
（1）皮亚杰早年对康德的哲学思想很感兴趣。康德的思想对皮亚杰的影响很深。皮亚杰力图揭示认识的普遍形式——认识的发展史以及它们所属的概念网络。
（2）皮亚杰受结构主义哲学思想影响较大。他企图在“认知结构”研究上将结构主义与建构主义结合起来。皮亚杰的新结构主义被称为现代认知心理学的二大范式之一。
2．自然科学思想影响
（1）生物学的影响：
他的理论中大量地出现生物学的术语：同化、适应、顺应等；这都是间接地来自生物学。
皮亚杰赞同生物学家沃丁顿的渐成论（强调基因型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胚胎发育理论）。他认为渐成论的胚胎发育理论与他的认知发展理论存在着明显的平行关系。同时，他还认为，作为认知发展的基础的动作依赖于神经系统。
（2）数学的影响
皮亚杰深受布尔代数和符号逻辑学。在30年代，他就是采用符号逻辑来研究儿童的智慧的。
他还借用布尔代数的概念：运算、群、格等。
3．心理学的影响
（1）机能主义的影响
受克拉帕瑞德机能主义的影响，他坚持认为心理的机能是适应，智力是对环境的适应的思想。
（2）与行为主义的联系
● 反对行为主义反刺激反应扑克成看向关系的
观点，主张刺激与反应是双向作用的；
● 提出，S（A）R的模式。“A是刺激向反应图
式的同化，而同化则是引起反应的根源”。
（3）精神分析学派的影响
他的内化、自恋概念，就是来自精神分析学派。
（4）格式塔学派的影响
皮亚杰深受前辈心理学家鲍德温的影响。皮亚杰《儿童道德判断》一书中，有专节介绍鲍德温的思想。皮亚杰理论中的许多概念就是直接来自鲍德温的著作，如同化、顺应、图式、自我中心、儿童心理的未分化特征等。
皮亚杰关于发生认识论的基本观点，即认识论可以提出发展心理学的问题，而发展的观察可以回答认识论的问题的观点，也直接来自于鲍德温的主张。
二、皮亚杰关于心理发展的基本观点
（一）皮亚杰关于心理学发展实质的观点
他认为心理发展是在内因和外因的相互作用下，心理图式不断产生量变和质变的过程。
1．心理图式
（1）心理图式是指个体在不同阶段所形成智力结构。图式就是动作的结构或组织，是动作在相似的情境中不断重复而概括或迁移的结果。
（2）皮亚杰认为：智力的本质是一种“适应”，即在主体和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中产生，并通过主体不断构建心理结构或重新构建心理结构的机制。心理发展是心理结构不断完善的过程，而心理图式就是心理结构的子结构与元素。
2．心理图式的特点
（1）整体性（各成份相互融合）
（2）转换性（在内在规律的作用下不断变化发展）
（3）自调性（心理结构的平衡机制查以对自身进行调节，不需要外在的因素）。
（二）心理发展的机制
1．适应
①心理图式不是起源于先天的成熟和后天的经验，而是起源于主体的动作。这种动作的本质是主体对客体的适应。主体通过动作对客体的适应是心理发展的根本原因。
②个体是通过同化与顺应来适应环境，以保持平衡。
2．组织
将已形成的心理图式结合成更大的图式，以适应新的环境。
3．平衡
①适应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取得有机体与环境的平衡。
②儿童具有消除不平衡状态的心理倾向，这种倾向是儿童认知发展的动力。
③心理发展就是“平衡——不平衡——平衡”的过程。
个体的心理图式是在最初的先天的图式的基础上，通过“适应”和“组织”，不断实现新的平衡的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三）影响心理发展的因素
1．成熟
● 机体的成长，特别是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
的发育和成熟。
● 成熟是发展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2．经验因素
● 经验分为物理经验与数理逻辑经验
● 物理经验不起源于物体本身，是在个体与环
境的作用中对客体属性的概括；
● 数理逻辑经验起源于个体的动作，是个体对
动作经验的概括。（如数数活动中，石子的总数与计数顺序无关——这就是一种数逻辑经验）
3．社会互动
● 社会环境是指社会上的相互作用和社会传
递，如：教育、学习、语言、训练、社会生活
4．平衡化
● 平衡是儿童心理发展中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 平衡既是同化和顺应获得平衡的过程，也是
二者平衡的结果
● 平衡也是成熟、经验和社会环境条件的平衡，
三、皮亚杰对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划分：
（一）感知运动阶段（0－2岁） 在0－2岁，靠感知动作来认识和适应外界环境，从而形成动作图式的认知结构。
（二）前运算阶段（2－7岁） 感知运动图式开始内化为表象图式，以表象符号代替外界事物，出现“表象图式”。但此时的表象只是静态的表象。这一阶段分为两个时期（没有出现守恒的现象）：
1．开始运用象征性符号时期（前概念阶段）（2－4岁）
（1）象征性思维的出现
其特点是掌握象征功能（功能符号）。所谓象征功能就是指以一种事物代表另一种事物并引起的心理表象能力。
符号与信号是不同的。信号是对与具体刺激有直接联系的事物，符号则是代表某刺激的事物。如小孩将竹竿当马骑。竹竿就是符号。
把木凳当汽车、延迟模仿、初期绘画和言语都可视为象征功能。
（2）前概念推理的缺陷
● 泛灵论：把生命的特征推广到无生命事物的
特征上去；
● 传导推理：从特殊到特殊的推理，如“我没
有睡午觉，所以现在不是下午”。
● 自我中心化：从自己的观点看待世界，不能
理解他人的观点。（三山实验P108页）
（2）人前运算逻辑思维向运算思维过渡（直觉思维阶段）（4－7岁）
● 不能理顺整体与部分的关系；
● 没有守恒概念。
（三）具体运算阶段（7－12岁）
1．出现守恒
（1）在皮亚杰看来，运算思维的基本特点是守恒。
（2）守恒是指儿童可以从事物的各种具体变化中把握事物的本质、恒定的东西（如左右的概念）。
（3）要达到守恒，需要两种认知操作，其一是可逆性，其二是自我中心化的消失。
可逆性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逆向性（与原动作相反的动作，取消原动作），另一种是互反性（A>B，则B
自我中心是指个体从物体的一个维度理解事物；自我中心的取消，儿童可以从多个维度关注一个事物（形成补偿性），促进儿童守恒的形成。
2．已具备可逆性，但逆向和互反尚未沟通
● 无法同时进行逆向和互反
3．具有一定的整体性，可进行群集运算
● 组合性：A+非A=B（鸟+非鸟以外的动物=动
物）；A=B，B=C，则A=C；A>B，B>C，则A>C。 ● 可逆性：相结合的两类或两种关系可以分开，
如A+B=C，则C-B=A
● 结合性：（A+B）+C=A+（B+C）
● 同一性：正运算与其逆运算结合等于零。
+A-A=0
● 冗余性：重复同一种运算不会增加其他东西，
如A+A=A（鸟+鸟=鸟）
4．运算受具体事物的支持
● 在这一阶段守恒已经出现，但没有同具体事
物分开。
（四）形式运算阶段（12岁以后） 这种思维水平接近于成熟的水平。其特点如下：
（1）摆脱具体事物的束缚，将内容与形式区分开来；
（2）能进行假设－演绎推理；
（3）运算本身形成系统。
四、皮亚杰心理发展理论简评
1．从理论到实践都有独到之处；
2．对后来的中小学教育和科学研究有重要影响；
3．强调适应对儿童心理发展的影响，忽视了环境和教育对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影响；
4．只重视了儿童的认知结构的发展，没有涉及到生理发育和心理结构研究。
5．关于认知发展阶段的观点也受到一定的批评。如有人提出，人的认知水平的最高阶段是辩证思维。有人认为其心理发展阶段的划分过于保守。
五、新皮亚杰主义的发展
新皮亚杰主义产生的原因和表现有三点：
1．对皮亚杰研究方法和研究结果的修订
（1）对认知发展阶段的描述不确切。他们认为许多重要的认知能力很早就有，只是程度不同。他认为皮亚杰的阶段理论事实根据不足；实验的难度也过大。
（2）提出了成人的思维发展模式。
威廉·佩里对将15岁定为成熟的思维有不同看法。他把大学生思维概括为三种水平：二元认水平、相对论水平；约定性水平。
里格认为辩证思维是成人思维的特征，是认知发展的第五个阶段。
2．信息论与皮亚杰学说的结合
信息论者对皮亚杰理论有两个不同的观点：
（1）非发展理论：儿童的认知能力与成人的不同是由于知识经验贮存不够，如果够了，就和成人一样。
（2）发展理论：儿童的心理与成人有很大不同：其一不成熟（如脑神经）；其二是没有足够的信息；其三是决策能力差。
3．日内瓦学派本身的变革
日内瓦学派对皮亚杰观点进行了许多修订与完善，形成了日内瓦新皮亚杰学派。日内瓦新皮亚杰学派的特点是：
（1）恢复了日内瓦大学重视教育研究的传统。他们重视社会关系、交往、社会文化、社会性发展的研究；认为同化、顺应、平衡等过程的发展是由社会环境来提供。
（2）追求研究的理论价值和应用价值的统一，而不是象皮亚杰那样进行纯理论的研究。
（3）强调不能只研究认知能力的发展，要把儿童心理发展当成一个整体来研究；
（4）创设多变量相互作用的情境，给儿童提供分析、抽象、比较的机会。
第四讲 皮亚杰的认知
发展理论
一、皮亚杰的生平与学术背景
（一）皮亚杰的生平与著作
让·皮亚杰（Jean Piaget，1896—1980），瑞
士心理学家，发生认识论创始人，日内瓦学派创始人。
1．科学神童——皮亚杰
● 让·皮亚杰生于瑞士纳沙特尔。
● 从小聪慧，勤奋好学。11岁发表了有关鸟
类动物的论文；
● 15—18岁时，发表了一系列关于软体动物
的论文
2．学习生涯
（1）中学时期，受教父的影响，开始对认识论产生兴趣。他一生都保持着对生物学和认识论的兴趣。
（2）1918年，他在纳沙特尔大学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为《阿尔卑斯山的软体动物》；
（3）1918年开始，在苏黎士大学的荣格的指导下，研究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精神分析学说。后到法国学习，27岁获法国国家科学博士学位。随后在比纳测验研究中心研究儿童的智力测验，并将测验方法实现标准化。他对测验不感兴趣，而开始学习的研究儿童心理学问题。
3．教学研究生涯
（1）1921年经克拉帕瑞德推荐，从巴黎回到日内瓦，任日内瓦大学卢梭研究所的实验主任，1924年升任教授。1940年克拉帕瑞德逝世后，继任卢梭研究所所长。
（2）50年代前，主要从事儿童心理学研究。此后致力于发生认识论的研究。
（3）皮亚杰长期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领导下的国际教育局局长。
（4）1969年，他73岁时成为第一个接受美国心理学会授予的卓越科学进步奖的欧洲人。
4．学术著作
皮亚杰一生发表论文200多篇，出版专著30多部。其中主要的有：《儿童的语言与思维》（1932）、《儿童的判断与推理》（1924）、《儿童的世界概念》（1926）、《儿童的因果关系》（1927）、《儿童的道德判断》（1923）、《结构主义》（1968）、《发生认识论》（1970）等。
（二）皮亚杰的学术背景
1．哲学的影响
（1）皮亚杰早年对康德的哲学思想很感兴趣。康德的思想对皮亚杰的影响很深。皮亚杰力图揭示认识的普遍形式——认识的发展史以及它们所属的概念网络。
（2）皮亚杰受结构主义哲学思想影响较大。他企图在“认知结构”研究上将结构主义与建构主义结合起来。皮亚杰的新结构主义被称为现代认知心理学的二大范式之一。
2．自然科学思想影响
（1）生物学的影响：
他的理论中大量地出现生物学的术语：同化、适应、顺应等；这都是间接地来自生物学。
皮亚杰赞同生物学家沃丁顿的渐成论（强调基因型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胚胎发育理论）。他认为渐成论的胚胎发育理论与他的认知发展理论存在着明显的平行关系。同时，他还认为，作为认知发展的基础的动作依赖于神经系统。
（2）数学的影响
皮亚杰深受布尔代数和符号逻辑学。在30年代，他就是采用符号逻辑来研究儿童的智慧的。
他还借用布尔代数的概念：运算、群、格等。
3．心理学的影响
（1）机能主义的影响
受克拉帕瑞德机能主义的影响，他坚持认为心理的机能是适应，智力是对环境的适应的思想。
（2）与行为主义的联系
● 反对行为主义反刺激反应扑克成看向关系的
观点，主张刺激与反应是双向作用的；
● 提出，S（A）R的模式。“A是刺激向反应图
式的同化，而同化则是引起反应的根源”。
（3）精神分析学派的影响
他的内化、自恋概念，就是来自精神分析学派。
（4）格式塔学派的影响
皮亚杰深受前辈心理学家鲍德温的影响。皮亚杰《儿童道德判断》一书中，有专节介绍鲍德温的思想。皮亚杰理论中的许多概念就是直接来自鲍德温的著作，如同化、顺应、图式、自我中心、儿童心理的未分化特征等。
皮亚杰关于发生认识论的基本观点，即认识论可以提出发展心理学的问题，而发展的观察可以回答认识论的问题的观点，也直接来自于鲍德温的主张。
二、皮亚杰关于心理发展的基本观点
（一）皮亚杰关于心理学发展实质的观点
他认为心理发展是在内因和外因的相互作用下，心理图式不断产生量变和质变的过程。
1．心理图式
（1）心理图式是指个体在不同阶段所形成智力结构。图式就是动作的结构或组织，是动作在相似的情境中不断重复而概括或迁移的结果。
（2）皮亚杰认为：智力的本质是一种“适应”，即在主体和客体相互作用的过程中产生，并通过主体不断构建心理结构或重新构建心理结构的机制。心理发展是心理结构不断完善的过程，而心理图式就是心理结构的子结构与元素。
2．心理图式的特点
（1）整体性（各成份相互融合）
（2）转换性（在内在规律的作用下不断变化发展）
（3）自调性（心理结构的平衡机制查以对自身进行调节，不需要外在的因素）。
（二）心理发展的机制
1．适应
①心理图式不是起源于先天的成熟和后天的经验，而是起源于主体的动作。这种动作的本质是主体对客体的适应。主体通过动作对客体的适应是心理发展的根本原因。
②个体是通过同化与顺应来适应环境，以保持平衡。
2．组织
将已形成的心理图式结合成更大的图式，以适应新的环境。
3．平衡
①适应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取得有机体与环境的平衡。
②儿童具有消除不平衡状态的心理倾向，这种倾向是儿童认知发展的动力。
③心理发展就是“平衡——不平衡——平衡”的过程。
个体的心理图式是在最初的先天的图式的基础上，通过“适应”和“组织”，不断实现新的平衡的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三）影响心理发展的因素
1．成熟
● 机体的成长，特别是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
的发育和成熟。
● 成熟是发展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2．经验因素
● 经验分为物理经验与数理逻辑经验
● 物理经验不起源于物体本身，是在个体与环
境的作用中对客体属性的概括；
● 数理逻辑经验起源于个体的动作，是个体对
动作经验的概括。（如数数活动中，石子的总数与计数顺序无关——这就是一种数逻辑经验）
3．社会互动
● 社会环境是指社会上的相互作用和社会传
递，如：教育、学习、语言、训练、社会生活
4．平衡化
● 平衡是儿童心理发展中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 平衡既是同化和顺应获得平衡的过程，也是
二者平衡的结果
● 平衡也是成熟、经验和社会环境条件的平衡，
三、皮亚杰对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划分：
（一）感知运动阶段（0－2岁） 在0－2岁，靠感知动作来认识和适应外界环境，从而形成动作图式的认知结构。
（二）前运算阶段（2－7岁） 感知运动图式开始内化为表象图式，以表象符号代替外界事物，出现“表象图式”。但此时的表象只是静态的表象。这一阶段分为两个时期（没有出现守恒的现象）：
1．开始运用象征性符号时期（前概念阶段）（2－4岁）
（1）象征性思维的出现
其特点是掌握象征功能（功能符号）。所谓象征功能就是指以一种事物代表另一种事物并引起的心理表象能力。
符号与信号是不同的。信号是对与具体刺激有直接联系的事物，符号则是代表某刺激的事物。如小孩将竹竿当马骑。竹竿就是符号。
把木凳当汽车、延迟模仿、初期绘画和言语都可视为象征功能。
（2）前概念推理的缺陷
● 泛灵论：把生命的特征推广到无生命事物的
特征上去；
● 传导推理：从特殊到特殊的推理，如“我没
有睡午觉，所以现在不是下午”。
● 自我中心化：从自己的观点看待世界，不能
理解他人的观点。（三山实验P108页）
（2）人前运算逻辑思维向运算思维过渡（直觉思维阶段）（4－7岁）
● 不能理顺整体与部分的关系；
● 没有守恒概念。
（三）具体运算阶段（7－12岁）
1．出现守恒
（1）在皮亚杰看来，运算思维的基本特点是守恒。
（2）守恒是指儿童可以从事物的各种具体变化中把握事物的本质、恒定的东西（如左右的概念）。
（3）要达到守恒，需要两种认知操作，其一是可逆性，其二是自我中心化的消失。
可逆性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逆向性（与原动作相反的动作，取消原动作），另一种是互反性（A>B，则B
自我中心是指个体从物体的一个维度理解事物；自我中心的取消，儿童可以从多个维度关注一个事物（形成补偿性），促进儿童守恒的形成。
2．已具备可逆性，但逆向和互反尚未沟通
● 无法同时进行逆向和互反
3．具有一定的整体性，可进行群集运算
● 组合性：A+非A=B（鸟+非鸟以外的动物=动
物）；A=B，B=C，则A=C；A>B，B>C，则A>C。 ● 可逆性：相结合的两类或两种关系可以分开，
如A+B=C，则C-B=A
● 结合性：（A+B）+C=A+（B+C）
● 同一性：正运算与其逆运算结合等于零。
+A-A=0
● 冗余性：重复同一种运算不会增加其他东西，
如A+A=A（鸟+鸟=鸟）
4．运算受具体事物的支持
● 在这一阶段守恒已经出现，但没有同具体事
物分开。
（四）形式运算阶段（12岁以后） 这种思维水平接近于成熟的水平。其特点如下：
（1）摆脱具体事物的束缚，将内容与形式区分开来；
（2）能进行假设－演绎推理；
（3）运算本身形成系统。
四、皮亚杰心理发展理论简评
1．从理论到实践都有独到之处；
2．对后来的中小学教育和科学研究有重要影响；
3．强调适应对儿童心理发展的影响，忽视了环境和教育对儿童心理发展阶段的影响；
4．只重视了儿童的认知结构的发展，没有涉及到生理发育和心理结构研究。
5．关于认知发展阶段的观点也受到一定的批评。如有人提出，人的认知水平的最高阶段是辩证思维。有人认为其心理发展阶段的划分过于保守。
五、新皮亚杰主义的发展
新皮亚杰主义产生的原因和表现有三点：
1．对皮亚杰研究方法和研究结果的修订
（1）对认知发展阶段的描述不确切。他们认为许多重要的认知能力很早就有，只是程度不同。他认为皮亚杰的阶段理论事实根据不足；实验的难度也过大。
（2）提出了成人的思维发展模式。
威廉·佩里对将15岁定为成熟的思维有不同看法。他把大学生思维概括为三种水平：二元认水平、相对论水平；约定性水平。
里格认为辩证思维是成人思维的特征，是认知发展的第五个阶段。
2．信息论与皮亚杰学说的结合
信息论者对皮亚杰理论有两个不同的观点：
（1）非发展理论：儿童的认知能力与成人的不同是由于知识经验贮存不够，如果够了，就和成人一样。
（2）发展理论：儿童的心理与成人有很大不同：其一不成熟（如脑神经）；其二是没有足够的信息；其三是决策能力差。
3．日内瓦学派本身的变革
日内瓦学派对皮亚杰观点进行了许多修订与完善，形成了日内瓦新皮亚杰学派。日内瓦新皮亚杰学派的特点是：
（1）恢复了日内瓦大学重视教育研究的传统。他们重视社会关系、交往、社会文化、社会性发展的研究；认为同化、顺应、平衡等过程的发展是由社会环境来提供。
（2）追求研究的理论价值和应用价值的统一，而不是象皮亚杰那样进行纯理论的研究。
（3）强调不能只研究认知能力的发展，要把儿童心理发展当成一个整体来研究；
（4）创设多变量相互作用的情境，给儿童提供分析、抽象、比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