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归来
为眷念，为牵挂，为怀旧
为老父的年迈和弟妹的亲情
也为粉墙黑瓦曲水拱桥
为那熟悉的乡音
路渐不识，楼更陌生
老家已拆，邻居难寻
只有护城河上的乌篷船
依旧脚摇橹桨划动少年时光
流水载走沉重的岁月
乌毡帽下的脸
却不够沧桑
走进鲁迅故里
想在熙攘的游客间感受年味
香肠酱鸭挂满窗栅
油炸臭豆腐不香
咸亨酒店一家接一家
而苍黄老台门上的铁环
已无人叩响
在城市广场仰望风筝
到名人雕碑前重温乡贤隽语
呵，缅怀或畅想
且藏进湿润的眼眶
总也挥不去
乡愁如雾，弥漫前方
过古轩亭口
一个偌大的惊叹号矗立在
闹市街头，似乎
总在向路人提醒什么
你三十二岁的芳华
在这里突然凋零
纪念碑已过于沧桑
碑文却依然清晰地镌刻着
历史之创伤
陈旧的石柱搭建梯子
凭谁翻越岁月
巾帼英雄四个金字在照壁上
大睁着审视的目光
以同乡后辈的名义
我来祭拜你，没带花篮
只带了一本薄薄的诗集
扉页后影印着时间的姿势和
内心的怅然
因为你姓秋
所以一用心便愁
愁秋风秋雨中飘摇的民族
任人捆绑肢解
愁民生被剥夺自由
我从你的剑柄和笔尖
读出了志士的胆识
侠女的魂魄
晚霞中的古轩亭口
一派血染的风采
清粼粼的一湖鉴水
从你的故居流向我的老宅
唯有一句诗可以释怀
抽刀断水水更流
再识东湖
四十年前
�一个翩翩少年，对着陡峭石壁
大喊：我要闯出去
回声惊散飞鸟
使安静的湖水泛起微澜
那时
其实我还没读懂
水之深，崖之险
人生的登攀会有多难
而今，�四岁孙儿
坐在乌篷船里仰脸问我
――爷爷，为什么小鸟能飞得那么高
――因为它有翅膀呀
――我叫张翼者，我也要飞
飞得高高，飞得远远
峭壁铁青的脸
在湖水的柔抚下渐渐变暖
回声稚嫩
云影在水面徘徊
桨叶把藏在心湖深处的梦彻底打乱
一年一度归来
为眷念，为牵挂，为怀旧
为老父的年迈和弟妹的亲情
也为粉墙黑瓦曲水拱桥
为那熟悉的乡音
路渐不识，楼更陌生
老家已拆，邻居难寻
只有护城河上的乌篷船
依旧脚摇橹桨划动少年时光
流水载走沉重的岁月
乌毡帽下的脸
却不够沧桑
走进鲁迅故里
想在熙攘的游客间感受年味
香肠酱鸭挂满窗栅
油炸臭豆腐不香
咸亨酒店一家接一家
而苍黄老台门上的铁环
已无人叩响
在城市广场仰望风筝
到名人雕碑前重温乡贤隽语
呵，缅怀或畅想
且藏进湿润的眼眶
总也挥不去
乡愁如雾，弥漫前方
过古轩亭口
一个偌大的惊叹号矗立在
闹市街头，似乎
总在向路人提醒什么
你三十二岁的芳华
在这里突然凋零
纪念碑已过于沧桑
碑文却依然清晰地镌刻着
历史之创伤
陈旧的石柱搭建梯子
凭谁翻越岁月
巾帼英雄四个金字在照壁上
大睁着审视的目光
以同乡后辈的名义
我来祭拜你，没带花篮
只带了一本薄薄的诗集
扉页后影印着时间的姿势和
内心的怅然
因为你姓秋
所以一用心便愁
愁秋风秋雨中飘摇的民族
任人捆绑肢解
愁民生被剥夺自由
我从你的剑柄和笔尖
读出了志士的胆识
侠女的魂魄
晚霞中的古轩亭口
一派血染的风采
清粼粼的一湖鉴水
从你的故居流向我的老宅
唯有一句诗可以释怀
抽刀断水水更流
再识东湖
四十年前
�一个翩翩少年，对着陡峭石壁
大喊：我要闯出去
回声惊散飞鸟
使安静的湖水泛起微澜
那时
其实我还没读懂
水之深，崖之险
人生的登攀会有多难
而今，�四岁孙儿
坐在乌篷船里仰脸问我
――爷爷，为什么小鸟能飞得那么高
――因为它有翅膀呀
――我叫张翼者，我也要飞
飞得高高，飞得远远
峭壁铁青的脸
在湖水的柔抚下渐渐变暖
回声稚嫩
云影在水面徘徊
桨叶把藏在心湖深处的梦彻底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