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３卷第３期
２０１０年６月
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Ｐｕｙａｎｇ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０１．２３
Ｎｏ．３
Ｊｕｎ．２０１０
二元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夏珑１．２，高艳２
（１．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河北保定０７１００３；２．北京师范大学，北京１００８７５）
摘要：当代中国的户籍制度承担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人口管理功能，由于政治、经济、社会功能附加其上，它涉及到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亟待改革的户籍制度已成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羁绊，深刻影响着中国的教育资源配置、劳动力流动、资本流动、公民地位和城市化质量。
关键词：户籍制度；中国现代化；影响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９１６１（２０１０）０３—０１３７—０４
中国的户籍制度历史悠久，对社会有较强的控制力。而１９４９年以后中国的户籍制度不仅仅是履行人口登记和管理的职能，而且是附加了一系列的权利、义务、保障、价值，影响到资源配置和利益分配的政治法律经济制度，这种制度安排对社会的控制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在建国初期，为了稳定社会秩序，恢复被战争严重破坏的濒于崩溃的国民经济，有一定的历史合理性。但随着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一、影响现代化进程的因素
“现代化”是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现代化进程亦即“传统性”日益减弱或缩小、“现代性”不断提升和扩大的过程。传统性是传统社会经济、技术、政治体制和文化价值观念及其等级特权为基本特征，而现代性是以现代社会中商品市场经济及其契约性、民主政治体制及其参与性、理性文化价值观念及其自由平等为基本特性的【”。有很多因素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譬如：
１．自由迁徙的高素质的劳动力
现代工业的发展需要大量自由迁徙的劳动力，因为只有在人口自由流动的条件下，劳动力才能够
会降低，使劳动力资源获得最佳的分配，而且劳动力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将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没有适当的剩余劳动力，就没有高效率的生产和适当的工资水平，资本就很难完成原始积累，向更高层次发展。英国的“圈地运动”、美国的南北战争，其目的都是解放劳动力，实现劳动力的自由转移，给工业生产提供基本人力资源。随着工业化的发展、技术的进步，现代化就会要求劳动力素质的提高，而劳动力素质的提高，离不开发达的教育体系。因此，现代化程度高度的国家，教育的投入也越高，劳动力的素质也越高。
２．自由流动的资本
资本是工业的生命线，现代工业需要资本的支撑，源源不断的资金流是工业发展不竭的动力。资本
嗅觉灵敏，只要没有人为的限制，它总是流向使其收益最大化的地方。相对传统农业社会而言，现代工业
社会要求较为自由的资本流动。资本不仅在国内流
动，而且出现跨国际的流动。资本流动的阻力越大，
工业化畸形的可能性越大，现代化的速度也趋于减缓。
３．集聚效应的城市群
城市化通常是工业化的结果，城市化的集聚效
跨越地区障碍公平地参与劳动力市场的竞争。而只
有劳动力市场的充分、公平竞争，劳动力交易成本才
应又反过来进一步推动工业化。在英国、德国、法国、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ｌ—１９
作者简介：夏珑（１９７２一），女，河南项城人，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法政系讲师。北京师范大学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行政管理专业２００７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政府管理与公共政策；高艳（１９７９一），女，湖南衡阳人，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２００９级博士生，石家庄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政府经济学。
一１３７—
万方数据
美国等早期工业化的国家，概莫能外。随着工业的发展，大量的农村人口被城市吸纳，城市不断扩大，各种生产要素（资本、劳动力、技术、信息、土地等）和基础设施大规模集聚一起，就会降低单位产品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创造出更高的效益。城市化集聚效应带来的巨大的新能量、新效益又有力地推动着工业化的进程。
４．适度的公民政治参与
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的一个重要的不同，是公民政治参与的扩大。在传统社会里，臣民的利益是由君主和国家来“代表”和“保护”的，臣民对君主和国家只有义务而无权利可言，臣民不可能有效影响国家的政治过程和政治决策。在现代社会里，由于建立了代议制民主政府，公民对政府和国家不仅有义务，而且也有权利，公民有权利和途径参与国家的政治过程和政治决策。然而，任何政治体系对公民政治参与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原因在于政府要管理社会，除了讲究民主、鼓励参与、获得合法性和支持外，还必须维护稳定、重视效率，因此，现代社会的公民政治参与必须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ｆ２ｋ
二、二元户籍制度对现代化进程的影响１．二元户籍制度的形成
新中国成立后，面对混乱的国内社会秩序，身处外敌环视的国际环境，首要任务是恢复社会秩序，重构社会秩序，快速发展经济。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
中央高层难以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农村——城市
的综合性危机，以及更好的途径为优先发展重工业积累资金。处于计划思维观念支配下的决策者也就只能得出以户籍手段实行城乡隔离以保住一头的结论１３Ｉ。然而当时的户籍制度并没有停止人口迁移的脚步，后来附加其上的一系列政治功能、经济功能、法律功能，才真正使中国的每一位公民成为集权机器上的一个个固定的零件。
建国初期，公民拥有自由迁徙的权力。１９５０年８月，公安部制订了《关于特种人口管理的暂行办法（草案）》，主要是为了对反革命分子或可疑分子进行监视和控制，以便“搞好社会治安，保障安全”，为国家施政管理和建设提供人口资料。为了建立城市的公共秩序，为恢复城市经济建设，１９５０年“月，政府出台了《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条例》第一条就申明：“为维护社会治安，保障人民之安全及居住、迁徙自由，特制订本条例。”尽管当时失业的压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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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大，尽管新成立的各级政权的财力还很弱，但是政府并没有选择简单的强行命令来禁止城市里的流动无业大军１４１。
为推进中国的现代化发展，中央高层确定了重工业优先发展的工业化战略，并为此构建了计划经济模式。通过１９５３年的粮、油统购，１９５４年的棉花统购，１９５５年的生猪派购，１９５６年的烟、麻、茶、蚕茧、羊毛、牛皮、中药材以及出口水果的统一收购，在２０世纪５０年代末６０年代初终于形成了农产品三类物资划分和相应的国家统购、派购、议购制度。国家通过这种方式切断了农民和市场的联系，控制了全部农产品。这种统购统销制度的核心是通过压低农产品价格，以低价销售给城市居民和工业企业，从而降低企业原材料的成本和工人工资，产生超额工业利润，支撑工业化的发展ｆ５】。与此同时，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实行社队化管理，把农民固定在土地上。
１９５８年１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公布实施。《户口登记条例》以法规的形式限制户口从农村迁往城镇，对户口迁移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公民迁出本户口管辖区，必须在迁出前申报迁出登记，领取迁移证，注销户口。公民由农村迁往城市，必须持有城市劳动部门的录用证明、学校的录取证明或者城市户口机关的准予迁入证明，向常住地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办理迁出手续。该条例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将城乡有别的户口登记与限制迁移制度固定下来，也是新中国户籍制度史上重要的里程碑。１９５８年４月，公安部制定下发的《关于执行户口登记条例的初步意见》中规定：农村以合作社为单位发给户口簿，合作社以外的户口不发给户口簿。因户口簿具有证明公民身份的效力，这样，农民在外出时就缺乏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这些制度有效地汲取了农村农业积累，支撑了国家工业化的发展。在农民的迁徙权被剥夺后，也有利于整个城市的稳定。
此后，随着我国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这一制度日趋完善，并走上僵化。１９６１年，公安部将非农业户数和人数这一统计指标改为“非农业人口户数和人数”，这使“非农户口”和“非农人口”成为广泛使用的概念。１９７７年１１月，国务院批转了《公安部关于处理户Ｉ：１迁移的规定》。《规定》确立的关于处理户口迁移的原则主要为：“从农村迁往城市、镇（含矿
区、林区等）由农业人口转为非农业人口，从其他城
自由流动到最合理的去处。虽然改革开放后劳动力市迁往北京、上海、天津三市的，要严格控制。从镇迁有了流动的自由，但也只不过是流动多，迁徙少，并往市，从小市迁往大市，从一般农村迁往市郊、镇郊不能使劳动力真正地流动起来。目前中国能较为自或国营农场、蔬菜队、经济作物区的，应适当控制。”由流动的是劳动力的高端和低端，稀缺人才因其稀从此提出了“农转非”问题，并在此后制定了若干项缺性而获得迁徙的权利，低端劳动力因其低技术含“农转非”的政策。与此同时，公安部为贯彻上述规量只获得自由流动的权利，在过节和农忙季节像候定，给全国各省、市、自治区下达了“农转非”控制指鸟一样飞来飞去，出现了一阵阵中国特有的“民工标，即“每年批准从农村迁入市镇和转为非农业人口潮”现象。另外，由于一些城市的职业保留的限制，本的职工家庭人数，不得超过非农业人口数的１．５％％市的城市户口的劳动力缺乏外来劳动力与其抢工作从而对“农转非”实行了政策与指标双重控制的管理的压力，劳动效率难以真正提高。户籍制度不仅限制体制，至此，以控制公民自由迁徙为基本特征的新中了城乡劳动力的流动，而且限制了城市与城市之间国户籍制度已基本形成。
劳动力的流动。拥有大城市户口的人不愿离开大城２．二元户籍制度对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市，即使他并不能在所居城市发挥自己的特长，因为国家权力通过户籍制度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他的离开就意味着丧失附着在户口之上的种种权利方面，影响到个人的衣食住行甚至婚姻选择。公民被和保障。没有当地城市户口的人尽管是当地城市的一纸户籍固定在以工作单位、生产队、单位或集体划二等公民、最低层公民，仍怀着一个梦想在城市里挣定的生活区为坐标的一个个点上。农村人口外流得扎，尽管有广阔的中西部能为其特长发挥提供更大以控制，使中国在工业化过程中，没有出现发展中国的舞台。由于户籍制度的阻碍，整个中国的平均劳动家在现代化发展中所出现的各种“城市病”。这种似力难以发挥最佳效益，影响现代化的速度。
乎发挥了积极作用的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３）降低了资本的利用率
的消极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二元户籍制度把农村人固着在土地上，尤其是（１）教育资源配置不均，农村劳动力素质低人民公社制度几乎剥夺了农民的一切私有财产，农公民接受教育时间的长短和受教育质量的高民属于集体，但构成集体的农民对自己的财产没有
低，会对劳动力素质的高低产生重大影响。城市的教
支配权。除了自己的基本口粮，根据统购统销制度，育投资有保障，教育设施完善，师资队伍结构合理稳
盈余全部上缴国家。国家拿走农业的剩余，发展资本
定；农村的教育投资不足，教育设施匮乏，师资力量密集型的重工业，而不是发展能够吸纳更多劳动力、不足且不稳定。虽然没有任何法律条款规定中国农资金回笼更快的第三产业。也许有人说是由于当时村儿童和城市儿童享有不同的教育权利，但事实上，的国际国内环境使然，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利用户世袭的户口制度，剥夺了农村儿童平等受教育的权籍制度，牺牲农民的迁徙自由，剥夺农民的劳动剩利。由于农村尤其是山区教育投资的严重不足，很多余，使资本的流动沿着人为强制的线路流动，而不是
儿童无学可上，当他们长大后，农村更没有为其开设按照资本的本性——寻求自身收益的最大化的路径职业或技能培训课，他们只能是低素质的劳动力。占流动，造成资本利用率不高的后果。
全国劳动力比例多数的农村劳动力集体处于低素质
近几年一些城市为了刺激房地产业，相继出台
状态，不能为工业的发展提供高素质的劳动力，只能
“购房落户”政策。户口成了政府和房地产业敛财的
为劳动密集型的工业提供廉价的劳动力。随着科技砝码。城外的相对富裕者不断买房而获得户１：３，把资进步、技术提升，高级人才匮乏，影响到工业化向更金投入房产，一方面使房价保持虚高甚至更加攀高，高层次转型。即使能吸引国际人才的加盟，也不利于
另～方面会造成其他城市、其他产业投资机会的流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因为如果大量低素质的劳动力
失。譬如，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买一套住房的资不能正常就业的话，社会将会陷入紊乱状态。
金，在中西部的中小城市基本上足够作为创业的启
（２）不能合理配置劳动力资源，劳动生产率难以
动资金。“购房落户”政策又一次扭曲了资本的正常
提高
流动。
由于中国公民没有迁徙的自由，劳动力就不能
（４）公民地位事实上的不平等，难以培养公民契
一１３争一
万方数据
约精神和提高公民参政意识
户籍制度强行把人划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居住在城市的公民为“非农业户口”，居住在农村的公民为“农业户Ｖｉ”。城市公民可以分配到更多的资源，享受到更多的权益和现代化的文明成果。然而这种不平等状况的产生并非是公民个人智力和能力的差异，仅仅是因为公民居住地不同，登记注册的户口不同而已，而且这种身份世代相袭。这种制度强化了人们的户口等级意识，逐渐成为个人地位身份的等级象征。城市公民是以户籍为基础进行资源分配、权益配置的制度受益者，所以本能地排斥外来人口。户籍制度将两类户Ｅｌ的公民相互封闭起来，甚至是通婚的障碍，使个人职业变动和社会流动极为困难。一国公民间地位事实上的不平等，彼此间缺乏沟通和信任，难以形成平等互信、以诚相待的现代化所需的契约精神。
城乡公民不仅存在事实上的不平等，而且根据１９５３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的规定，他们的政治地位也不平等。在选举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时，农村每一名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是城市每一名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的８倍，即农村每一选民的实际选举权是城市每一选民的１／８；在选举省、县级人民代表时，农村选民的选举权分别是城市选民选举权的１／５和１／４。这种状况直到１９９５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修改选举法才有所改观，但是修改后城乡选民的选举权仍不平等。由于农民的代表并不能真正代表农民的利益，加之依附农村集体经济的弱势地位、较低的文化素质等原因，农民参政意识普遍较低。改革开放后，农民背井离乡流入城市，从事城市公民不愿从事的高风险、高劳动强度的工作，不仅付出和报酬不相称，而且如果在选举时不回户籍所在地，他的本来就处于劣势的选举权就会完全丧失。
（５）城市化进程缓慢，影响现代化进程
户籍制度严重制约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使中国的工业化、非农化进程和城市化进程极不协调。在现代化过程中，劳动力逐渐从第一产业转移到第二产业，再转移到第三产业，人口的就业结构依次由农业转移到工业，再转移到服务业等非农职业。在此过程中，人口逐渐从农村转移到城市。这是各国现代化过程中表现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一般规律。
一１４０～
万方数据
而当代中国急于进入工业化国家的行列，优先发展重工业。为保障工业化的资金，建构户籍壁垒，人ＶＩ不能自由迁徙，城市化水平严重滞后于工业化水平。
改革开放后，中国似乎走上了快速城市化的道路，但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质量不高。小城镇的数量的确不断增多，但专业化的中小城镇很少。又由于基础设施不完善，投资不足，工业化水平低，尽管小城镇的户口对农业户口放开，但由于难以吸纳农村剩余的劳动力，中小城镇的吸引力并不大。大城市吸引了大部分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但由于户口的限制，只是流动多迁徙少，劳动力队伍不稳定，影响了工业化的进程。２１世纪初的“民工荒”问题就是一典型的实例。农民在现代化城市建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国家没有提供给农民和城市居民相应的社会保障，导致农民进城后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尚难保障。而且很多大城市的发展往往一枝独大，没有形成密集的城市群，浪费了资源，破坏了环境，城市的集聚效应没有充分发挥，难以成为工业化的加速器。
当代中国城乡分割的二元户籍制度，大量汲取农村积累，给农村遗留了至今难以解决的政治、经济、文化问题，使农村、农民处于严重的弱势地位。在建国初期，由于急于摆脱一穷－８的落后面貌，难免有快速迈入现代化国家行列的冲动。虽然中国利用这种制度建立了粗略的重工业体系，但也的确给当代中国的现代化留下很多遗憾。改革开放以来，原来的户籍制度造成的城乡差别、社会不公等现象，严重阻碍着市场经济发展和延缓城市化进程，为加快中国现代化的进程，改革现行户籍制度势在必行。
参考文献：
【ｌ】施雪华．政治现代化比较研究【Ｍ】．武汉：武汉大学出版
社．２００６．６．
【２】施雪华．政治现代化比较研究【Ｍ】．武汉：武汉大学出版
社，２００６．１９９．
【３】余德鹏．城乡社会：从隔离走向开放——中国户籍制度与户籍法研究［Ｍ】．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２．６．【４】陆益龙．户籍制度【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３．１１５．［５】郭书田．变革中的农村与农业【Ｍ】．北京：中国财政经济
出版社。１９９３．４．
二元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夏珑， 高艳， XIA Long， GAO Yan
夏珑,XIA Long(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河北,保定,071003;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 ， 高艳,GAO Yan(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PUYA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2010,23(3)
参考文献(5条)
1. 施雪华 政治现代化比较研究 20062. 施雪华 政治现代化比较研究 2006
3. 余德鹏 城乡社会:从隔离走向开放--中国户籍制度与户籍法研究 20024. 陆益龙 户籍制度 2003
5. 郭书田 变革中的农村与农业 1993
本文读者也读过(10条)
1. 茶洪旺 现代农业的发展呼唤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期刊论文]-云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19(1)2. 丁建国. DING Jian-guo 论户籍制度对农民基本权利的影响[期刊论文]-河北农业大学学报（农林教育版）2007,9(2)
3. 于凤春 传统户籍制度对小城镇进一步发展的制约[期刊论文]-江西社会科学2001(5)
4. 王芳. WANG Fang 我国户籍制度的宪法学批判——兼议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制度环境[期刊论文]-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07,9(1)
5. 张鸿 消除二元经济结构促进城乡协调发展[期刊论文]-商场现代化2006(33)
6. 陈洁. CHEN Jie 中国城市化发展与户籍制度存在问题的分析——以新兴古典经济学理论为框架[期刊论文]-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20(3)
7. 仲大军 中国的失误--公地制度、户籍制度对国土资源的影响[期刊论文]-新经济2001(3)
8. 郑淑伟. ZHENG Shu-wei 新户籍制度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两个理论分析[期刊论文]-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5(2)
9. 陈永苗 户籍制度改革的内在缺陷[期刊论文]-上海国资2008(11)
10. 陈金田. CHIN Jin-tian 打破户籍制度"瓶颈"是有效促进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必由之路[期刊论文]-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
本文链接：http://d.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pyjyxyxb201003039.aspx
第２３卷第３期
２０１０年６月
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Ｐｕｙａｎｇ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０１．２３
Ｎｏ．３
Ｊｕｎ．２０１０
二元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夏珑１．２，高艳２
（１．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河北保定０７１００３；２．北京师范大学，北京１００８７５）
摘要：当代中国的户籍制度承担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人口管理功能，由于政治、经济、社会功能附加其上，它涉及到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亟待改革的户籍制度已成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羁绊，深刻影响着中国的教育资源配置、劳动力流动、资本流动、公民地位和城市化质量。
关键词：户籍制度；中国现代化；影响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９１６１（２０１０）０３—０１３７—０４
中国的户籍制度历史悠久，对社会有较强的控制力。而１９４９年以后中国的户籍制度不仅仅是履行人口登记和管理的职能，而且是附加了一系列的权利、义务、保障、价值，影响到资源配置和利益分配的政治法律经济制度，这种制度安排对社会的控制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在建国初期，为了稳定社会秩序，恢复被战争严重破坏的濒于崩溃的国民经济，有一定的历史合理性。但随着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一、影响现代化进程的因素
“现代化”是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现代化进程亦即“传统性”日益减弱或缩小、“现代性”不断提升和扩大的过程。传统性是传统社会经济、技术、政治体制和文化价值观念及其等级特权为基本特征，而现代性是以现代社会中商品市场经济及其契约性、民主政治体制及其参与性、理性文化价值观念及其自由平等为基本特性的【”。有很多因素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譬如：
１．自由迁徙的高素质的劳动力
现代工业的发展需要大量自由迁徙的劳动力，因为只有在人口自由流动的条件下，劳动力才能够
会降低，使劳动力资源获得最佳的分配，而且劳动力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将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没有适当的剩余劳动力，就没有高效率的生产和适当的工资水平，资本就很难完成原始积累，向更高层次发展。英国的“圈地运动”、美国的南北战争，其目的都是解放劳动力，实现劳动力的自由转移，给工业生产提供基本人力资源。随着工业化的发展、技术的进步，现代化就会要求劳动力素质的提高，而劳动力素质的提高，离不开发达的教育体系。因此，现代化程度高度的国家，教育的投入也越高，劳动力的素质也越高。
２．自由流动的资本
资本是工业的生命线，现代工业需要资本的支撑，源源不断的资金流是工业发展不竭的动力。资本
嗅觉灵敏，只要没有人为的限制，它总是流向使其收益最大化的地方。相对传统农业社会而言，现代工业
社会要求较为自由的资本流动。资本不仅在国内流
动，而且出现跨国际的流动。资本流动的阻力越大，
工业化畸形的可能性越大，现代化的速度也趋于减缓。
３．集聚效应的城市群
城市化通常是工业化的结果，城市化的集聚效
跨越地区障碍公平地参与劳动力市场的竞争。而只
有劳动力市场的充分、公平竞争，劳动力交易成本才
应又反过来进一步推动工业化。在英国、德国、法国、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ｌ—１９
作者简介：夏珑（１９７２一），女，河南项城人，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法政系讲师。北京师范大学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院行政管理专业２００７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政府管理与公共政策；高艳（１９７９一），女，湖南衡阳人，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２００９级博士生，石家庄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政府经济学。
一１３７—
万方数据
美国等早期工业化的国家，概莫能外。随着工业的发展，大量的农村人口被城市吸纳，城市不断扩大，各种生产要素（资本、劳动力、技术、信息、土地等）和基础设施大规模集聚一起，就会降低单位产品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创造出更高的效益。城市化集聚效应带来的巨大的新能量、新效益又有力地推动着工业化的进程。
４．适度的公民政治参与
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的一个重要的不同，是公民政治参与的扩大。在传统社会里，臣民的利益是由君主和国家来“代表”和“保护”的，臣民对君主和国家只有义务而无权利可言，臣民不可能有效影响国家的政治过程和政治决策。在现代社会里，由于建立了代议制民主政府，公民对政府和国家不仅有义务，而且也有权利，公民有权利和途径参与国家的政治过程和政治决策。然而，任何政治体系对公民政治参与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原因在于政府要管理社会，除了讲究民主、鼓励参与、获得合法性和支持外，还必须维护稳定、重视效率，因此，现代社会的公民政治参与必须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ｆ２ｋ
二、二元户籍制度对现代化进程的影响１．二元户籍制度的形成
新中国成立后，面对混乱的国内社会秩序，身处外敌环视的国际环境，首要任务是恢复社会秩序，重构社会秩序，快速发展经济。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
中央高层难以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农村——城市
的综合性危机，以及更好的途径为优先发展重工业积累资金。处于计划思维观念支配下的决策者也就只能得出以户籍手段实行城乡隔离以保住一头的结论１３Ｉ。然而当时的户籍制度并没有停止人口迁移的脚步，后来附加其上的一系列政治功能、经济功能、法律功能，才真正使中国的每一位公民成为集权机器上的一个个固定的零件。
建国初期，公民拥有自由迁徙的权力。１９５０年８月，公安部制订了《关于特种人口管理的暂行办法（草案）》，主要是为了对反革命分子或可疑分子进行监视和控制，以便“搞好社会治安，保障安全”，为国家施政管理和建设提供人口资料。为了建立城市的公共秩序，为恢复城市经济建设，１９５０年“月，政府出台了《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条例》第一条就申明：“为维护社会治安，保障人民之安全及居住、迁徙自由，特制订本条例。”尽管当时失业的压力很
一１３８～
万方数据
大，尽管新成立的各级政权的财力还很弱，但是政府并没有选择简单的强行命令来禁止城市里的流动无业大军１４１。
为推进中国的现代化发展，中央高层确定了重工业优先发展的工业化战略，并为此构建了计划经济模式。通过１９５３年的粮、油统购，１９５４年的棉花统购，１９５５年的生猪派购，１９５６年的烟、麻、茶、蚕茧、羊毛、牛皮、中药材以及出口水果的统一收购，在２０世纪５０年代末６０年代初终于形成了农产品三类物资划分和相应的国家统购、派购、议购制度。国家通过这种方式切断了农民和市场的联系，控制了全部农产品。这种统购统销制度的核心是通过压低农产品价格，以低价销售给城市居民和工业企业，从而降低企业原材料的成本和工人工资，产生超额工业利润，支撑工业化的发展ｆ５】。与此同时，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实行社队化管理，把农民固定在土地上。
１９５８年１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公布实施。《户口登记条例》以法规的形式限制户口从农村迁往城镇，对户口迁移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公民迁出本户口管辖区，必须在迁出前申报迁出登记，领取迁移证，注销户口。公民由农村迁往城市，必须持有城市劳动部门的录用证明、学校的录取证明或者城市户口机关的准予迁入证明，向常住地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办理迁出手续。该条例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将城乡有别的户口登记与限制迁移制度固定下来，也是新中国户籍制度史上重要的里程碑。１９５８年４月，公安部制定下发的《关于执行户口登记条例的初步意见》中规定：农村以合作社为单位发给户口簿，合作社以外的户口不发给户口簿。因户口簿具有证明公民身份的效力，这样，农民在外出时就缺乏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这些制度有效地汲取了农村农业积累，支撑了国家工业化的发展。在农民的迁徙权被剥夺后，也有利于整个城市的稳定。
此后，随着我国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这一制度日趋完善，并走上僵化。１９６１年，公安部将非农业户数和人数这一统计指标改为“非农业人口户数和人数”，这使“非农户口”和“非农人口”成为广泛使用的概念。１９７７年１１月，国务院批转了《公安部关于处理户Ｉ：１迁移的规定》。《规定》确立的关于处理户口迁移的原则主要为：“从农村迁往城市、镇（含矿
区、林区等）由农业人口转为非农业人口，从其他城
自由流动到最合理的去处。虽然改革开放后劳动力市迁往北京、上海、天津三市的，要严格控制。从镇迁有了流动的自由，但也只不过是流动多，迁徙少，并往市，从小市迁往大市，从一般农村迁往市郊、镇郊不能使劳动力真正地流动起来。目前中国能较为自或国营农场、蔬菜队、经济作物区的，应适当控制。”由流动的是劳动力的高端和低端，稀缺人才因其稀从此提出了“农转非”问题，并在此后制定了若干项缺性而获得迁徙的权利，低端劳动力因其低技术含“农转非”的政策。与此同时，公安部为贯彻上述规量只获得自由流动的权利，在过节和农忙季节像候定，给全国各省、市、自治区下达了“农转非”控制指鸟一样飞来飞去，出现了一阵阵中国特有的“民工标，即“每年批准从农村迁入市镇和转为非农业人口潮”现象。另外，由于一些城市的职业保留的限制，本的职工家庭人数，不得超过非农业人口数的１．５％％市的城市户口的劳动力缺乏外来劳动力与其抢工作从而对“农转非”实行了政策与指标双重控制的管理的压力，劳动效率难以真正提高。户籍制度不仅限制体制，至此，以控制公民自由迁徙为基本特征的新中了城乡劳动力的流动，而且限制了城市与城市之间国户籍制度已基本形成。
劳动力的流动。拥有大城市户口的人不愿离开大城２．二元户籍制度对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市，即使他并不能在所居城市发挥自己的特长，因为国家权力通过户籍制度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他的离开就意味着丧失附着在户口之上的种种权利方面，影响到个人的衣食住行甚至婚姻选择。公民被和保障。没有当地城市户口的人尽管是当地城市的一纸户籍固定在以工作单位、生产队、单位或集体划二等公民、最低层公民，仍怀着一个梦想在城市里挣定的生活区为坐标的一个个点上。农村人口外流得扎，尽管有广阔的中西部能为其特长发挥提供更大以控制，使中国在工业化过程中，没有出现发展中国的舞台。由于户籍制度的阻碍，整个中国的平均劳动家在现代化发展中所出现的各种“城市病”。这种似力难以发挥最佳效益，影响现代化的速度。
乎发挥了积极作用的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３）降低了资本的利用率
的消极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二元户籍制度把农村人固着在土地上，尤其是（１）教育资源配置不均，农村劳动力素质低人民公社制度几乎剥夺了农民的一切私有财产，农公民接受教育时间的长短和受教育质量的高民属于集体，但构成集体的农民对自己的财产没有
低，会对劳动力素质的高低产生重大影响。城市的教
支配权。除了自己的基本口粮，根据统购统销制度，育投资有保障，教育设施完善，师资队伍结构合理稳
盈余全部上缴国家。国家拿走农业的剩余，发展资本
定；农村的教育投资不足，教育设施匮乏，师资力量密集型的重工业，而不是发展能够吸纳更多劳动力、不足且不稳定。虽然没有任何法律条款规定中国农资金回笼更快的第三产业。也许有人说是由于当时村儿童和城市儿童享有不同的教育权利，但事实上，的国际国内环境使然，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利用户世袭的户口制度，剥夺了农村儿童平等受教育的权籍制度，牺牲农民的迁徙自由，剥夺农民的劳动剩利。由于农村尤其是山区教育投资的严重不足，很多余，使资本的流动沿着人为强制的线路流动，而不是
儿童无学可上，当他们长大后，农村更没有为其开设按照资本的本性——寻求自身收益的最大化的路径职业或技能培训课，他们只能是低素质的劳动力。占流动，造成资本利用率不高的后果。
全国劳动力比例多数的农村劳动力集体处于低素质
近几年一些城市为了刺激房地产业，相继出台
状态，不能为工业的发展提供高素质的劳动力，只能
“购房落户”政策。户口成了政府和房地产业敛财的
为劳动密集型的工业提供廉价的劳动力。随着科技砝码。城外的相对富裕者不断买房而获得户１：３，把资进步、技术提升，高级人才匮乏，影响到工业化向更金投入房产，一方面使房价保持虚高甚至更加攀高，高层次转型。即使能吸引国际人才的加盟，也不利于
另～方面会造成其他城市、其他产业投资机会的流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因为如果大量低素质的劳动力
失。譬如，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买一套住房的资不能正常就业的话，社会将会陷入紊乱状态。
金，在中西部的中小城市基本上足够作为创业的启
（２）不能合理配置劳动力资源，劳动生产率难以
动资金。“购房落户”政策又一次扭曲了资本的正常
提高
流动。
由于中国公民没有迁徙的自由，劳动力就不能
（４）公民地位事实上的不平等，难以培养公民契
一１３争一
万方数据
约精神和提高公民参政意识
户籍制度强行把人划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居住在城市的公民为“非农业户口”，居住在农村的公民为“农业户Ｖｉ”。城市公民可以分配到更多的资源，享受到更多的权益和现代化的文明成果。然而这种不平等状况的产生并非是公民个人智力和能力的差异，仅仅是因为公民居住地不同，登记注册的户口不同而已，而且这种身份世代相袭。这种制度强化了人们的户口等级意识，逐渐成为个人地位身份的等级象征。城市公民是以户籍为基础进行资源分配、权益配置的制度受益者，所以本能地排斥外来人口。户籍制度将两类户Ｅｌ的公民相互封闭起来，甚至是通婚的障碍，使个人职业变动和社会流动极为困难。一国公民间地位事实上的不平等，彼此间缺乏沟通和信任，难以形成平等互信、以诚相待的现代化所需的契约精神。
城乡公民不仅存在事实上的不平等，而且根据１９５３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的规定，他们的政治地位也不平等。在选举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时，农村每一名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是城市每一名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数的８倍，即农村每一选民的实际选举权是城市每一选民的１／８；在选举省、县级人民代表时，农村选民的选举权分别是城市选民选举权的１／５和１／４。这种状况直到１９９５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修改选举法才有所改观，但是修改后城乡选民的选举权仍不平等。由于农民的代表并不能真正代表农民的利益，加之依附农村集体经济的弱势地位、较低的文化素质等原因，农民参政意识普遍较低。改革开放后，农民背井离乡流入城市，从事城市公民不愿从事的高风险、高劳动强度的工作，不仅付出和报酬不相称，而且如果在选举时不回户籍所在地，他的本来就处于劣势的选举权就会完全丧失。
（５）城市化进程缓慢，影响现代化进程
户籍制度严重制约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使中国的工业化、非农化进程和城市化进程极不协调。在现代化过程中，劳动力逐渐从第一产业转移到第二产业，再转移到第三产业，人口的就业结构依次由农业转移到工业，再转移到服务业等非农职业。在此过程中，人口逐渐从农村转移到城市。这是各国现代化过程中表现出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一般规律。
一１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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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代中国急于进入工业化国家的行列，优先发展重工业。为保障工业化的资金，建构户籍壁垒，人ＶＩ不能自由迁徙，城市化水平严重滞后于工业化水平。
改革开放后，中国似乎走上了快速城市化的道路，但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质量不高。小城镇的数量的确不断增多，但专业化的中小城镇很少。又由于基础设施不完善，投资不足，工业化水平低，尽管小城镇的户口对农业户口放开，但由于难以吸纳农村剩余的劳动力，中小城镇的吸引力并不大。大城市吸引了大部分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但由于户口的限制，只是流动多迁徙少，劳动力队伍不稳定，影响了工业化的进程。２１世纪初的“民工荒”问题就是一典型的实例。农民在现代化城市建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国家没有提供给农民和城市居民相应的社会保障，导致农民进城后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尚难保障。而且很多大城市的发展往往一枝独大，没有形成密集的城市群，浪费了资源，破坏了环境，城市的集聚效应没有充分发挥，难以成为工业化的加速器。
当代中国城乡分割的二元户籍制度，大量汲取农村积累，给农村遗留了至今难以解决的政治、经济、文化问题，使农村、农民处于严重的弱势地位。在建国初期，由于急于摆脱一穷－８的落后面貌，难免有快速迈入现代化国家行列的冲动。虽然中国利用这种制度建立了粗略的重工业体系，但也的确给当代中国的现代化留下很多遗憾。改革开放以来，原来的户籍制度造成的城乡差别、社会不公等现象，严重阻碍着市场经济发展和延缓城市化进程，为加快中国现代化的进程，改革现行户籍制度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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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户籍制度对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夏珑， 高艳， XIA Long， GAO Yan
夏珑,XIA Long(华北电力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河北,保定,071003;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 ， 高艳,GAO Yan(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PUYA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2010,23(3)
参考文献(5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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