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第13卷第4期
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Jiangsu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
July2011Vol．13No．4
孙中山政治伦理思想探析
王
摘
敬华
（聊城大学思政与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252059）
要：孙中山在民主主义革命的政治实践中形成了丰富的政治伦理思想，主要表现在借鉴西方进步思想，培植先进的政治理念，超越中国古代传统的“民本”思想，赋予其全新的时代内
涵，博采中西精神文化之长，提倡新时代的民族精神等方面的政治意识伦理思想；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树立公仆观念，加强政治道德，注重政党伦理建设等方面的政治制度伦理思想；修身陶冶人格，存心做大事，不可存心做大官，替众人服务等政治行为伦理思想。孙中山政治内省，
伦理思想具有积极意义和巨大的历史进步性，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关键词：孙中山；政治伦理；道德中图分类号：B8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604（2011）04－0034－05
列宁曾经对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指出“孙中山纲领的真诚的民主主义。……每一行都渗透了战斗的、
这是带有建立共和制度要求的完整的民主主［1］
，义”。这里所说的“真诚的民主主义”就是孙
“三民主义”。孙中山致力于中国革命40中山的
年，其核心目标是在中国建立民主共和国，他在其民主主义革命的政治实践中，立足国情，把传统政治制度精华与世界先进政治理念相结合，独立探“主权在民”的中国实现形式，在政治意识、政索
治制度、政治行为等方面形成了丰富的政治伦理思想。解读孙中山的政治伦理思想，对于我们现在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理念
（一）借鉴西方进步思想，培植先进的政治孙中山认为，中西文化各有利弊，整体上应该
：“国体民生尚当与民变革，坚持中西互补。他说
虽纬经万端，要其一贯之精神则为自由、平等、博
今日为国民革命。所谓爱。故前代为英雄革命，
国民革命者，一国之人皆有自由、平等、博爱之精
［2］
神”；“法国的自由和我们的民族主义相同，……平等和我们的民权主义相同，……此外还有……当中的道理，和我们的民生主义博爱的口号，
［3］283
。是相通的”
孙中山把西方自由、平等、博爱的革命口号融入自己的三民主义政治纲领中，赋予它新的含义，使之成为民权主义的理论基础。孙中山认为，自：“我由主要是指民族、国家和人民的自由。他说
们为什么要国家自由呢？因为中国受列强的压迫，失去了国家的地位，不只是半殖民地，实在已
……所以现在的国家是很不自由成了次殖民地，
就要集合自的。要把我们国家的自由恢复起来，
［3］282－283”由成一个很坚固的团体。在自由、平等、
博爱中，孙中山认为平等是核心，争自由也是争平等，只有在平等的条件下才能有博爱。他强调：“三民主义系促进中国之国际地位平等、政治地
一、孙中山政治意识伦理思想
政治意识是社会生活中的观念形态。政治
意识作为政治领域的精神现象，是社会生活的理性、权心理反映。政治意识文明包括公平、利、义务、责任、自由、平等、博爱、民主、法制等进步的政治理念。政治意识伦理是指政治意识的道德取向和伦理内核。孙中山政治意识伦理思想是指孙中山在吸纳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借鉴西方先进政治思想的基础上所形成的政治意识的伦理道德向度。
收稿日期：2010－12－03作者简介：王敬华，副教授，哲学博士，从事中国哲学和伦理学研究。
位平等、经济地位平等，使中国永久适存于世［3］184
，界”就是说争得平等是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的根本目的。孙中山对西方的博爱思想
：“我国古代若尧、也有他自己独特的理解。他说
舜之博施济众，孔丘尚仁，墨翟兼爱，有近似博爱
，也者，然皆狭义之博爱，其爱不能普及于人人”，“为人类谋幸福，广义之博爱普遍普及，地尽五
［4］510
。时历万世，蒸蒸芸芸，莫不被其泽惠”洲，
（二）超越中国古代传统的“民本”思想，赋予其全新的时代内涵
孙中山多次引用中国古代思想家的民本思想
“民为邦本，”、“国以民为本”和观点，如本固邦宁等，并将这些思想看作是他的民权思想的传统文
化渊源。但是他的民权主义可以说是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与近代西方的民主思想的结合。他说：“中国古昔有唐虞之揖让，汤武之革命，其垂为学‘天视自我民视，；有说者，有所谓天听自我民听’
‘闻诛一夫纣，；有所谓‘民为贵，所谓未闻弑君’，君为轻’此不可谓无民权思想矣。然有其思想
故以民立国之制，不可不取资于欧而无其制度，
［5］
”，“中国非民主不可”。由此可见，孙中山的美
建社会道德，如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等道德观念
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还论述了讲理想、立大志、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等人生观和生死观。他说：“中国更有一种极好的道德，是爱和平。……中
［3］246国人几千年酷爱和平，都是出于天性”；“中国从前的忠孝仁爱信义种种的旧道德，固然是驾
乎外国人，说到和平的道德，更是驾乎外国人。这
便是我们民族的精神。我们以种特别的好道德，
后对于这种精神不但是要保存，并且要发扬光大，
［3］247
。然后我们民族的地位才可以恢复”
“知识”就而言，孙中山说，中国有一段最有
，“就是《大学》系统的政治哲学中所说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一
由一个人的内段的话。把一个人从内发扬到外，
［3］247
。他认为像这样精微部做起，推到平天下止”
开展的理论，无论外国什么政治哲学家都没有见
到，都没有说出，这就是我们政治哲学的知识中独
：“中国如果强有的宝贝，是应该要保存的。他说盛起来，我们不但是要恢复民族的地位，还要对于
，，“我们对就是要济弱扶倾世界负一个大责任”
对于世界的列强要抵抗他。于弱小民族要扶持他，
如果全国人民都立定这个志愿，中国民族才可以发达。……那才算是治国平天下”
［3］253
最高政治理想就是通过革命推翻封建君主专制政
体，建立民主共和国。，辛亥革命后所建立的“中华民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民主共和国，结束了几千年来“君临”、“一人独尊”天下的专制独裁政体，突出了人民的权利意识；同时，人民与政府之间的权利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开始了人民为最高统治者的时代。
：“共和之所以异于专制者，所以，孙中山说专制乃少数人专理一国之政体，共和则国民均有维持
国政之义务。……专制的时候，人人俱受官府监
［4］478－479
。很显然，督，共和政体，人人皆是主人”
由民主制度取代封建专制制度，这是几千年来对
。他还殷
切希望农工商学军都要学习新的科学知识。与此
相关，他呼吁国民应有开放的心态，而不要闭关排外。
“能力”就而言，孙中山认为，一方面，要继承和发扬中国人所固有的在自然科技方面发明创造
、“坚的能力；另一方面，孙中山还谈到“乐观””、“勇猛进取”，“富于冒忍及自强不息的意志力
”、“敢于革命”，险勇于创新的开拓精神和创造“做一科学与竞争之国民”力，以及的竞争意识和能力。
人民在国家政治生活中价值基本看法的一种颠倒。这个颠倒，彻底改变了君权至上的传统政治观念，确立了人民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至上地位，对官民关系进行了重新定位，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彻底否定了过去官与民之间统治与服从的关系，根本改变了封建的专制政体，体现了鲜明的现代政治意识文明。
（三）博采中西精神文化之长，提倡新时代的民族精神
孙中山所概括的民族精神的内容可以分为道知识和能力等方面。就道德而言，孙中山给封德、
二、孙中山政治制度伦理思想
社会政治制度的功能发挥主要是通过国家的
公共权力机构来实现的。国家的公共权力一旦形成，就成为力量非常强大的、不可任意改变的、同每一个公民个人的基本人权相对应的一个权力实体，因而如何合法有效地控制公共权力及其运作，就成为民主政治的头等大事。政治制度伦理，是指政治制度本身是否合乎道德性，是指政治制度本身所具有的道德价值，是对特定政治制度的伦理道德性审视。孙中山政治制度伦理思想是指在
其民主主义思想中高度关注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注重政德和党德的建设。
（一）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
封建专制主义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千方百计地贬低人的价值，极力剥夺人的权利和基本的人格尊严，使其不成其为人。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
。他们充分肯定人的思想武器是“天赋人权论”
恢复和维护人的尊严，使人真正成为人，的价值，
这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家所倡导的
政治制度道德的基本要求。
孙中山在1897年写的《伦敦被难记》表露出其对专制政体中对人的凌辱现象的深恶痛绝。他：“无论为对当时中国的专制政治是这样概括的
为国民之事，甚至为地方之事，百姓均朝廷之事，
无发言或与闻之权；其身为民牧者，操有审判之全
［6］18”权，人民身受冤抑，无处吁诉。辛亥革命前，居住在我国广东、福建沿海一带
“蛋户”有一被称之为的少数民族，自古以来被称为贱民，备受歧视。还有江浙一带的所谓“惰
，“丐民”河南的所谓等，也世代备受凌辱和歧民”
1912年3月17日，孙中山所领视。辛亥革命后，
导的临时政府发布了一道通令，即《令内务部通。令文指令蛋户惰民等一律享有公权私权文》：“天赋人权，出胥属平等。自专制者设为种种无理之法制，以凌轹斯民，而自张其毒焰，于是人民之阶级以生。前清沿数千年专制之秕政，变本加厉，抑又甚焉。若闽、粤之蛋户，浙之惰民，豫之丐户，及所谓发功臣暨披甲家为奴，即俗所谓义民者，又若薙发者并优倡隶卒等，均有特别限制，使不得与平民齿。一人蒙垢，辱及子孙，蹂躏人权，莫此为甚。当兹共和告成，人道彰明之际，岂容此等苛令久存，为民国玷！为此特申令示，凡以上所述各种人民，对于国家社会之一切权利，公权若选举、参政等，私权若居住、言论、出版、集会、信教之自由等，均许一体享有，毋稍歧异，以重人权，而彰
［4］244”1912年3月19日，公理。事隔两天，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又连发两道通令，一则是《令外交部
，妥筹禁绝贩卖“猪仔”及保护华侨办法文》另一《令广东都督严禁贩卖“猪仔”。这里所则是文》
“猪仔”，谓是指被拐贩到西欧和美国从事奴隶劳动的华工，这两道通令就是保护这些华工的正当权益的。这些华工在清朝政府的专制政体中，与前面所说到的蛋户、惰民、丐户的处境是同样凄惨
就是孙中山遵循民主主义的。这些通令的发布，
宗旨，否定反人道的封建专制政体，恢复和维护人
的尊严的重要举措。
（二）树立公仆观念，加强政治道德政治道德是调节、调整人们的政治关系及政治行为的道德规范和准则。孙中山在阐述他的革命民主主义思想时，特别强调用民主、平等的精神来调整官吏与国民之间的关系，他提出了“民为
”、“主权在民”“中华民国”的主张，他指出政国主
府中的官吏是为国民服务的公仆。孙中山说，在
，“官吏为君主之鹰犬，专制时代高居民上，可任意为恶，民无可如何也。今经革命之后，专制已
覆，人民为一国之主，官吏不过为人民之仆，当受人民之监督制裁也。其循良者吾民当任用之，其
［6］186
。他指出上至总统下酷劣者当淘汰之而已”
至巡差的政府官员及工作人员都是人民的公仆，：“总统为行政之首长，其职责是为民服务。他说”而国民则字之曰公仆。
他要求政府官员及工
作人员摆正自身与人民群众的位置关系，明白自
［7］319
己只是为人民办事的仆人，而人民群众才是主人，所以不应有任何贵族和主人的架子。这是革命民的问题上价值观的一个根主主义者在对待“官”
“官本位”本转变，即由中国历史上走向“民本位”的具有历史意义的转变。同时，他还教育国民把
政府人员“当作是赶汽车的车夫，或者是当作看门的巡捕，或者是弄饭的厨子，或者是诊病的医
［3］333
。生，或者是做屋的木匠，或者是做衣的裁缝”他还倡导政府官员在以仆人的身份全心全意为人
民做工作的过程中必须清正廉洁、克己奉公、不谋“牺牲一己之自由平等，私利，要善于为国民谋自
［7］92
由平等”，为全体国民谋幸福。
（三）注重政党伦理建设
孙中山认为，要获得民众对民主革命的支持，。“各政党集一般政党必须具有高尚的政党伦理优秀人物组织而成，各持一定之政见，活动国内，
［7］1
”“今日欲巩其影响及于国家政治，至远至大。［7］35”固中华民国，政党最为紧要。而政党要实现
。“政党这样的作用，关键就是要注重政党伦理
……政欲保持其尊严之地位，达利国福民之目的，党自身之道德，尤当首先注重，以坚社会之信仰
［7］1”“无党德之政党，心。声誉必堕地以尽，国民必不能信任其政策，何能望其长久存在呢？”“吾党想立于不败之地，今后奋斗的途径，必先要得民心，要国内人民与吾党同一个志愿，要使国内
同为革命而奋斗。必如此方人民皆与吾党合作，
［7］37
可以成功；且必有此力量，革命方可以决其
［6］540”成功。
政党伦理的内容十分丰富，孙中山认为，作为一个整体的政党，首先要“为国家造幸福、人民谋乐利”
［7］36
为，国民应人人能负担政治责任，人人存爱国心。
“存在之根源，他说：国家无不在于国家及其国民不挠独立之精神，其国不可以利诱，不可以势劫，
［10］
而后可以自存于世界”。第三，坚忍不拔，努力进取。孙中山告诫人们对革命中遇到的挫折、困
，“革命是人类的觉性，难不要灰心丧气人人知道自己要救自己，所以造成这种大力量，有了这种大
［3］63－64
。便无大力可以阻止”力，
（二）存心做大事，不可存心做大官
《在广州岭南学生孙中山1923年12月21日
：“古今人欢迎会的演说》中曾经勉励青年学生说
物之名望的高大，不是在他所做的官大，是在他所做的事业成功。如果一件事业能够成功，便能够
是要做大事，不可要享大名。所以我劝诸君立志，
因为“地位是关系于个人的。达到
了什么地位，只能为个人谋幸福。事业是关系于群众的，做成了什么事，便能为大家谋幸福。近代
［9］536
。1923人类的思想，是注重谋大家的幸福”《在广州中国国民党恳亲大会的演年10月15日
中孙中山反复告诫党员：要为主义去奋斗，做说》
，“应该想做党员的精神就是能够为主义去牺牲大事，不可想做大官。如果存心做大官，便失去党
［9］281
。所谓以党治国，“并不是要党员的真精神”
员都做官，然后中国才可以治；是要本党的主义实
。只有为国家谋利益，为人民谋幸福，
才会得到人民的拥护，这是革命党应该追求的政
。“政党天职，治目标和道德目标在恪守党纲，观”以舒展国民意旨。察国情，
孙中山指明了政
党的道德目标和道德价值的意义所在。作为一个
［4］486
党员，必须处理好个人利益与国家民族利益的关
系，在行动上处处表现出党员的风范，必须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谋求利国利民。
三、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
“政治行为就是政治主体在政治系统中发
［8］”生，或者其目标指向政治系统的活动。任何政治主体政治行为的形成又受到一定的政治关系、
政治制度和政治文化等环境因素的制约，受政治伦理道德的规范，同时，行为本身又要有其伦理道德价值取向。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是指他关于政治行为主体道德人格的培育以及对政治行为主体道德要求的主要思想。
（一）修身内省，陶冶人格
对于中国传统的政治生活而言，政治家的伦理示范作用对于政治生活的秩序及其保证具有重要意义。在儒家看来，修己与安人，内圣与外王，修身齐家与治国平天下，是推己及人、由内而外、
。“三纲八目”浑然一体的那种推己及人的政治统治进路，沿循的就是一条从私人道德到古典意
“公共”义的政治生活的进路。孙中山继承了这些儒家思想学说，将个人的道德修养和国家的长治久安、大同世界的美好理想联系起来考察，提出治国必先修身，要有一个好的国家，就必须“正本清源，自根本上做功夫，便是在改良人格来救国”
［9］319
”做大官。
［9］535
行，全国人都遵守本党的主义，中国然后才可以
［9］282
。孙中山对“只知道升官发财，治”自私自
［9］320
利，什么国事都不管”的人深恶痛绝，要求党“人格高尚，员行为正大。不可居心发财，想做大
官；要立志牺牲，想做大事”
［9］283
。从这些论述中，
我们可以看出孙中山对政治行为主体的伦理道德要求。
（三）替众人服务“替众人服务”应是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的最高道德原则，也是孙中山整个政治伦理思想的根本点。孙中山一直倡导为众人服务的人生。“人人当以服务为目的，观而不以夺取为目的。聪明才力愈大者，当尽其能力而服千万人之务，造千万人之福。聪明才力略小者，当尽其能力以服
［3］299”十百人之务，造十百人之福。孙中山认为，有聪明能力的人为众人服务，是道德上的新潮流。
：“现在文明进化的人类，他指出觉悟起来，发生一种新道德。这种新道德就是有聪明能力的人，应该要替众人来服务。这种替众人来服务的新道”就是世界上道德的新潮流。德，
［11］
。
孙中山所构建的新型国民人格观肯定了中国
、“慈善”、“爱传统人格的优秀成分，例如“勤劳”、和平”重道德规范等等。他在剔除传统人格劣
势、发扬传统人格精华并结合新时代所赋予的人格优化条件和要求的基础上提出了新时代的国民
，人格观。第一，立“大志”即“顺乎历史之潮流，，合乎人群之需要”在当时就是要“想一种什么方
［9］539
。第二，法来救贫救弱……去超度同胞”养成。孙中山认自由平等自主自治的“主人之人格”
38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981：296．局，
2011年第4期
孙中山的政治伦理思想也存在着一定的历史
，局限性。他强调“主权在民”要求官员树立“公。但他又明确提出人仆”观念，要“替众人服务”
“权”，“能”，“权”民有政府有与“能”区分以实现国家有效治理的设想。他用阿斗和诸葛亮作比
“权”“能”喻，解释与的关系：中国有四万万个“阿，斗”是不知不觉者，他们有权而无能，只好把管
理国家的大事交给有能的先知先觉的“公”———“诸葛亮”仆去干。这就使得孙中山政治伦理思想终究还是不可能真正解决好官吏和民众的关系，从而使主权在民无法得到实质上的体现。尽管如此，孙中山民主主义政治伦理的思想毕竟具有积极意义和巨大的历史进步性，还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参考文献：
［1］列
．北京：人民出版宁．列宁选集：第2卷［M］
［3］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9卷［M］．北京：中华书
1986．局，
［4］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2卷［M］．北京：中华书
1982．局，
［5］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7卷［M］．北京：中华书
1985：60．局，
［6］孙中山．孙中山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7］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3卷［M］．北京：中华书
1984．局，
［8］林
J］．求索，2003猛．论政治行为的内涵和特征［（3）：112－114．
［9］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8卷［M］．北京：中华书
1986．局，
［10］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4卷［M］．北京：中华书
1985：95．局，
［11］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10卷［M］．北京：中华书
1986：156．局，
1972：424．社，
［2］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1卷［M］．北京：中华书
（责任编辑潘亚莉）
OnSunYat-sen'sPoliticalEthicThoughts
WangJinghua
（School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EducationandMarxism，LiaochengUniversity，Liaocheng252059，China）
Abstract：SunYat-senformedhisrichpoliticalethicthoughtsinthedemocraticrevolution．HisthoughtsfeatureborrowingfromtheWest，fosteringadvancedpoliticalideasofhisown，transcendingthetraditionalChinese“peoplefirst”thoughts，tintingwithcharacteristicsoftime，mixingthegemsofChineseandWesterncultures，andpromotionofnewnationalspirit．Humanrightsanddignity，conceptofpublicservants，politicalethics，andpartisanethicconstructionarehisethicthoughtsofpoliticalsystem，andself-improvement，ambi-tiontodothingsgreatratherthantoholdhighoffice，andservingthepeoplearethoseofpoliticalbehavior．Asaresult，hispoliticalethicthoughtsareofpositivesignificanceandtremendoushistoricalprogressandthusveryworthyoflearning．
Keywords：SunYat-sen；politicalethics；morality
2011年7月第13卷第4期
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Jiangsu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
July2011Vol．13No．4
孙中山政治伦理思想探析
王
摘
敬华
（聊城大学思政与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252059）
要：孙中山在民主主义革命的政治实践中形成了丰富的政治伦理思想，主要表现在借鉴西方进步思想，培植先进的政治理念，超越中国古代传统的“民本”思想，赋予其全新的时代内
涵，博采中西精神文化之长，提倡新时代的民族精神等方面的政治意识伦理思想；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树立公仆观念，加强政治道德，注重政党伦理建设等方面的政治制度伦理思想；修身陶冶人格，存心做大事，不可存心做大官，替众人服务等政治行为伦理思想。孙中山政治内省，
伦理思想具有积极意义和巨大的历史进步性，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关键词：孙中山；政治伦理；道德中图分类号：B8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604（2011）04－0034－05
列宁曾经对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指出“孙中山纲领的真诚的民主主义。……每一行都渗透了战斗的、
这是带有建立共和制度要求的完整的民主主［1］
，义”。这里所说的“真诚的民主主义”就是孙
“三民主义”。孙中山致力于中国革命40中山的
年，其核心目标是在中国建立民主共和国，他在其民主主义革命的政治实践中，立足国情，把传统政治制度精华与世界先进政治理念相结合，独立探“主权在民”的中国实现形式，在政治意识、政索
治制度、政治行为等方面形成了丰富的政治伦理思想。解读孙中山的政治伦理思想，对于我们现在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理念
（一）借鉴西方进步思想，培植先进的政治孙中山认为，中西文化各有利弊，整体上应该
：“国体民生尚当与民变革，坚持中西互补。他说
虽纬经万端，要其一贯之精神则为自由、平等、博
今日为国民革命。所谓爱。故前代为英雄革命，
国民革命者，一国之人皆有自由、平等、博爱之精
［2］
神”；“法国的自由和我们的民族主义相同，……平等和我们的民权主义相同，……此外还有……当中的道理，和我们的民生主义博爱的口号，
［3］283
。是相通的”
孙中山把西方自由、平等、博爱的革命口号融入自己的三民主义政治纲领中，赋予它新的含义，使之成为民权主义的理论基础。孙中山认为，自：“我由主要是指民族、国家和人民的自由。他说
们为什么要国家自由呢？因为中国受列强的压迫，失去了国家的地位，不只是半殖民地，实在已
……所以现在的国家是很不自由成了次殖民地，
就要集合自的。要把我们国家的自由恢复起来，
［3］282－283”由成一个很坚固的团体。在自由、平等、
博爱中，孙中山认为平等是核心，争自由也是争平等，只有在平等的条件下才能有博爱。他强调：“三民主义系促进中国之国际地位平等、政治地
一、孙中山政治意识伦理思想
政治意识是社会生活中的观念形态。政治
意识作为政治领域的精神现象，是社会生活的理性、权心理反映。政治意识文明包括公平、利、义务、责任、自由、平等、博爱、民主、法制等进步的政治理念。政治意识伦理是指政治意识的道德取向和伦理内核。孙中山政治意识伦理思想是指孙中山在吸纳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借鉴西方先进政治思想的基础上所形成的政治意识的伦理道德向度。
收稿日期：2010－12－03作者简介：王敬华，副教授，哲学博士，从事中国哲学和伦理学研究。
位平等、经济地位平等，使中国永久适存于世［3］184
，界”就是说争得平等是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民生主义的根本目的。孙中山对西方的博爱思想
：“我国古代若尧、也有他自己独特的理解。他说
舜之博施济众，孔丘尚仁，墨翟兼爱，有近似博爱
，也者，然皆狭义之博爱，其爱不能普及于人人”，“为人类谋幸福，广义之博爱普遍普及，地尽五
［4］510
。时历万世，蒸蒸芸芸，莫不被其泽惠”洲，
（二）超越中国古代传统的“民本”思想，赋予其全新的时代内涵
孙中山多次引用中国古代思想家的民本思想
“民为邦本，”、“国以民为本”和观点，如本固邦宁等，并将这些思想看作是他的民权思想的传统文
化渊源。但是他的民权主义可以说是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与近代西方的民主思想的结合。他说：“中国古昔有唐虞之揖让，汤武之革命，其垂为学‘天视自我民视，；有说者，有所谓天听自我民听’
‘闻诛一夫纣，；有所谓‘民为贵，所谓未闻弑君’，君为轻’此不可谓无民权思想矣。然有其思想
故以民立国之制，不可不取资于欧而无其制度，
［5］
”，“中国非民主不可”。由此可见，孙中山的美
建社会道德，如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等道德观念
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还论述了讲理想、立大志、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等人生观和生死观。他说：“中国更有一种极好的道德，是爱和平。……中
［3］246国人几千年酷爱和平，都是出于天性”；“中国从前的忠孝仁爱信义种种的旧道德，固然是驾
乎外国人，说到和平的道德，更是驾乎外国人。这
便是我们民族的精神。我们以种特别的好道德，
后对于这种精神不但是要保存，并且要发扬光大，
［3］247
。然后我们民族的地位才可以恢复”
“知识”就而言，孙中山说，中国有一段最有
，“就是《大学》系统的政治哲学中所说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一
由一个人的内段的话。把一个人从内发扬到外，
［3］247
。他认为像这样精微部做起，推到平天下止”
开展的理论，无论外国什么政治哲学家都没有见
到，都没有说出，这就是我们政治哲学的知识中独
：“中国如果强有的宝贝，是应该要保存的。他说盛起来，我们不但是要恢复民族的地位，还要对于
，，“我们对就是要济弱扶倾世界负一个大责任”
对于世界的列强要抵抗他。于弱小民族要扶持他，
如果全国人民都立定这个志愿，中国民族才可以发达。……那才算是治国平天下”
［3］253
最高政治理想就是通过革命推翻封建君主专制政
体，建立民主共和国。，辛亥革命后所建立的“中华民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民主共和国，结束了几千年来“君临”、“一人独尊”天下的专制独裁政体，突出了人民的权利意识；同时，人民与政府之间的权利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开始了人民为最高统治者的时代。
：“共和之所以异于专制者，所以，孙中山说专制乃少数人专理一国之政体，共和则国民均有维持
国政之义务。……专制的时候，人人俱受官府监
［4］478－479
。很显然，督，共和政体，人人皆是主人”
由民主制度取代封建专制制度，这是几千年来对
。他还殷
切希望农工商学军都要学习新的科学知识。与此
相关，他呼吁国民应有开放的心态，而不要闭关排外。
“能力”就而言，孙中山认为，一方面，要继承和发扬中国人所固有的在自然科技方面发明创造
、“坚的能力；另一方面，孙中山还谈到“乐观””、“勇猛进取”，“富于冒忍及自强不息的意志力
”、“敢于革命”，险勇于创新的开拓精神和创造“做一科学与竞争之国民”力，以及的竞争意识和能力。
人民在国家政治生活中价值基本看法的一种颠倒。这个颠倒，彻底改变了君权至上的传统政治观念，确立了人民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至上地位，对官民关系进行了重新定位，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彻底否定了过去官与民之间统治与服从的关系，根本改变了封建的专制政体，体现了鲜明的现代政治意识文明。
（三）博采中西精神文化之长，提倡新时代的民族精神
孙中山所概括的民族精神的内容可以分为道知识和能力等方面。就道德而言，孙中山给封德、
二、孙中山政治制度伦理思想
社会政治制度的功能发挥主要是通过国家的
公共权力机构来实现的。国家的公共权力一旦形成，就成为力量非常强大的、不可任意改变的、同每一个公民个人的基本人权相对应的一个权力实体，因而如何合法有效地控制公共权力及其运作，就成为民主政治的头等大事。政治制度伦理，是指政治制度本身是否合乎道德性，是指政治制度本身所具有的道德价值，是对特定政治制度的伦理道德性审视。孙中山政治制度伦理思想是指在
其民主主义思想中高度关注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注重政德和党德的建设。
（一）维护人的权利和尊严
封建专制主义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千方百计地贬低人的价值，极力剥夺人的权利和基本的人格尊严，使其不成其为人。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
。他们充分肯定人的思想武器是“天赋人权论”
恢复和维护人的尊严，使人真正成为人，的价值，
这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家所倡导的
政治制度道德的基本要求。
孙中山在1897年写的《伦敦被难记》表露出其对专制政体中对人的凌辱现象的深恶痛绝。他：“无论为对当时中国的专制政治是这样概括的
为国民之事，甚至为地方之事，百姓均朝廷之事，
无发言或与闻之权；其身为民牧者，操有审判之全
［6］18”权，人民身受冤抑，无处吁诉。辛亥革命前，居住在我国广东、福建沿海一带
“蛋户”有一被称之为的少数民族，自古以来被称为贱民，备受歧视。还有江浙一带的所谓“惰
，“丐民”河南的所谓等，也世代备受凌辱和歧民”
1912年3月17日，孙中山所领视。辛亥革命后，
导的临时政府发布了一道通令，即《令内务部通。令文指令蛋户惰民等一律享有公权私权文》：“天赋人权，出胥属平等。自专制者设为种种无理之法制，以凌轹斯民，而自张其毒焰，于是人民之阶级以生。前清沿数千年专制之秕政，变本加厉，抑又甚焉。若闽、粤之蛋户，浙之惰民，豫之丐户，及所谓发功臣暨披甲家为奴，即俗所谓义民者，又若薙发者并优倡隶卒等，均有特别限制，使不得与平民齿。一人蒙垢，辱及子孙，蹂躏人权，莫此为甚。当兹共和告成，人道彰明之际，岂容此等苛令久存，为民国玷！为此特申令示，凡以上所述各种人民，对于国家社会之一切权利，公权若选举、参政等，私权若居住、言论、出版、集会、信教之自由等，均许一体享有，毋稍歧异，以重人权，而彰
［4］244”1912年3月19日，公理。事隔两天，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又连发两道通令，一则是《令外交部
，妥筹禁绝贩卖“猪仔”及保护华侨办法文》另一《令广东都督严禁贩卖“猪仔”。这里所则是文》
“猪仔”，谓是指被拐贩到西欧和美国从事奴隶劳动的华工，这两道通令就是保护这些华工的正当权益的。这些华工在清朝政府的专制政体中，与前面所说到的蛋户、惰民、丐户的处境是同样凄惨
就是孙中山遵循民主主义的。这些通令的发布，
宗旨，否定反人道的封建专制政体，恢复和维护人
的尊严的重要举措。
（二）树立公仆观念，加强政治道德政治道德是调节、调整人们的政治关系及政治行为的道德规范和准则。孙中山在阐述他的革命民主主义思想时，特别强调用民主、平等的精神来调整官吏与国民之间的关系，他提出了“民为
”、“主权在民”“中华民国”的主张，他指出政国主
府中的官吏是为国民服务的公仆。孙中山说，在
，“官吏为君主之鹰犬，专制时代高居民上，可任意为恶，民无可如何也。今经革命之后，专制已
覆，人民为一国之主，官吏不过为人民之仆，当受人民之监督制裁也。其循良者吾民当任用之，其
［6］186
。他指出上至总统下酷劣者当淘汰之而已”
至巡差的政府官员及工作人员都是人民的公仆，：“总统为行政之首长，其职责是为民服务。他说”而国民则字之曰公仆。
他要求政府官员及工
作人员摆正自身与人民群众的位置关系，明白自
［7］319
己只是为人民办事的仆人，而人民群众才是主人，所以不应有任何贵族和主人的架子。这是革命民的问题上价值观的一个根主主义者在对待“官”
“官本位”本转变，即由中国历史上走向“民本位”的具有历史意义的转变。同时，他还教育国民把
政府人员“当作是赶汽车的车夫，或者是当作看门的巡捕，或者是弄饭的厨子，或者是诊病的医
［3］333
。生，或者是做屋的木匠，或者是做衣的裁缝”他还倡导政府官员在以仆人的身份全心全意为人
民做工作的过程中必须清正廉洁、克己奉公、不谋“牺牲一己之自由平等，私利，要善于为国民谋自
［7］92
由平等”，为全体国民谋幸福。
（三）注重政党伦理建设
孙中山认为，要获得民众对民主革命的支持，。“各政党集一般政党必须具有高尚的政党伦理优秀人物组织而成，各持一定之政见，活动国内，
［7］1
”“今日欲巩其影响及于国家政治，至远至大。［7］35”固中华民国，政党最为紧要。而政党要实现
。“政党这样的作用，关键就是要注重政党伦理
……政欲保持其尊严之地位，达利国福民之目的，党自身之道德，尤当首先注重，以坚社会之信仰
［7］1”“无党德之政党，心。声誉必堕地以尽，国民必不能信任其政策，何能望其长久存在呢？”“吾党想立于不败之地，今后奋斗的途径，必先要得民心，要国内人民与吾党同一个志愿，要使国内
同为革命而奋斗。必如此方人民皆与吾党合作，
［7］37
可以成功；且必有此力量，革命方可以决其
［6］540”成功。
政党伦理的内容十分丰富，孙中山认为，作为一个整体的政党，首先要“为国家造幸福、人民谋乐利”
［7］36
为，国民应人人能负担政治责任，人人存爱国心。
“存在之根源，他说：国家无不在于国家及其国民不挠独立之精神，其国不可以利诱，不可以势劫，
［10］
而后可以自存于世界”。第三，坚忍不拔，努力进取。孙中山告诫人们对革命中遇到的挫折、困
，“革命是人类的觉性，难不要灰心丧气人人知道自己要救自己，所以造成这种大力量，有了这种大
［3］63－64
。便无大力可以阻止”力，
（二）存心做大事，不可存心做大官
《在广州岭南学生孙中山1923年12月21日
：“古今人欢迎会的演说》中曾经勉励青年学生说
物之名望的高大，不是在他所做的官大，是在他所做的事业成功。如果一件事业能够成功，便能够
是要做大事，不可要享大名。所以我劝诸君立志，
因为“地位是关系于个人的。达到
了什么地位，只能为个人谋幸福。事业是关系于群众的，做成了什么事，便能为大家谋幸福。近代
［9］536
。1923人类的思想，是注重谋大家的幸福”《在广州中国国民党恳亲大会的演年10月15日
中孙中山反复告诫党员：要为主义去奋斗，做说》
，“应该想做党员的精神就是能够为主义去牺牲大事，不可想做大官。如果存心做大官，便失去党
［9］281
。所谓以党治国，“并不是要党员的真精神”
员都做官，然后中国才可以治；是要本党的主义实
。只有为国家谋利益，为人民谋幸福，
才会得到人民的拥护，这是革命党应该追求的政
。“政党天职，治目标和道德目标在恪守党纲，观”以舒展国民意旨。察国情，
孙中山指明了政
党的道德目标和道德价值的意义所在。作为一个
［4］486
党员，必须处理好个人利益与国家民族利益的关
系，在行动上处处表现出党员的风范，必须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谋求利国利民。
三、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
“政治行为就是政治主体在政治系统中发
［8］”生，或者其目标指向政治系统的活动。任何政治主体政治行为的形成又受到一定的政治关系、
政治制度和政治文化等环境因素的制约，受政治伦理道德的规范，同时，行为本身又要有其伦理道德价值取向。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是指他关于政治行为主体道德人格的培育以及对政治行为主体道德要求的主要思想。
（一）修身内省，陶冶人格
对于中国传统的政治生活而言，政治家的伦理示范作用对于政治生活的秩序及其保证具有重要意义。在儒家看来，修己与安人，内圣与外王，修身齐家与治国平天下，是推己及人、由内而外、
。“三纲八目”浑然一体的那种推己及人的政治统治进路，沿循的就是一条从私人道德到古典意
“公共”义的政治生活的进路。孙中山继承了这些儒家思想学说，将个人的道德修养和国家的长治久安、大同世界的美好理想联系起来考察，提出治国必先修身，要有一个好的国家，就必须“正本清源，自根本上做功夫，便是在改良人格来救国”
［9］319
”做大官。
［9］535
行，全国人都遵守本党的主义，中国然后才可以
［9］282
。孙中山对“只知道升官发财，治”自私自
［9］320
利，什么国事都不管”的人深恶痛绝，要求党“人格高尚，员行为正大。不可居心发财，想做大
官；要立志牺牲，想做大事”
［9］283
。从这些论述中，
我们可以看出孙中山对政治行为主体的伦理道德要求。
（三）替众人服务“替众人服务”应是孙中山政治行为伦理思想的最高道德原则，也是孙中山整个政治伦理思想的根本点。孙中山一直倡导为众人服务的人生。“人人当以服务为目的，观而不以夺取为目的。聪明才力愈大者，当尽其能力而服千万人之务，造千万人之福。聪明才力略小者，当尽其能力以服
［3］299”十百人之务，造十百人之福。孙中山认为，有聪明能力的人为众人服务，是道德上的新潮流。
：“现在文明进化的人类，他指出觉悟起来，发生一种新道德。这种新道德就是有聪明能力的人，应该要替众人来服务。这种替众人来服务的新道”就是世界上道德的新潮流。德，
［11］
。
孙中山所构建的新型国民人格观肯定了中国
、“慈善”、“爱传统人格的优秀成分，例如“勤劳”、和平”重道德规范等等。他在剔除传统人格劣
势、发扬传统人格精华并结合新时代所赋予的人格优化条件和要求的基础上提出了新时代的国民
，人格观。第一，立“大志”即“顺乎历史之潮流，，合乎人群之需要”在当时就是要“想一种什么方
［9］539
。第二，法来救贫救弱……去超度同胞”养成。孙中山认自由平等自主自治的“主人之人格”
38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981：296．局，
2011年第4期
孙中山的政治伦理思想也存在着一定的历史
，局限性。他强调“主权在民”要求官员树立“公。但他又明确提出人仆”观念，要“替众人服务”
“权”，“能”，“权”民有政府有与“能”区分以实现国家有效治理的设想。他用阿斗和诸葛亮作比
“权”“能”喻，解释与的关系：中国有四万万个“阿，斗”是不知不觉者，他们有权而无能，只好把管
理国家的大事交给有能的先知先觉的“公”———“诸葛亮”仆去干。这就使得孙中山政治伦理思想终究还是不可能真正解决好官吏和民众的关系，从而使主权在民无法得到实质上的体现。尽管如此，孙中山民主主义政治伦理的思想毕竟具有积极意义和巨大的历史进步性，还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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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424．社，
［2］孙中山．孙中山全集：第1卷［M］．北京：中华书
（责任编辑潘亚莉）
OnSunYat-sen'sPoliticalEthicThoughts
WangJinghua
（School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EducationandMarxism，LiaochengUniversity，Liaocheng252059，China）
Abstract：SunYat-senformedhisrichpoliticalethicthoughtsinthedemocraticrevolution．HisthoughtsfeatureborrowingfromtheWest，fosteringadvancedpoliticalideasofhisown，transcendingthetraditionalChinese“peoplefirst”thoughts，tintingwithcharacteristicsoftime，mixingthegemsofChineseandWesterncultures，andpromotionofnewnationalspirit．Humanrightsanddignity，conceptofpublicservants，politicalethics，andpartisanethicconstructionarehisethicthoughtsofpoliticalsystem，andself-improvement，ambi-tiontodothingsgreatratherthantoholdhighoffice，andservingthepeoplearethoseofpoliticalbehavior．Asaresult，hispoliticalethicthoughtsareofpositivesignificanceandtremendoushistoricalprogressandthusveryworthyoflearning．
Keywords：SunYat-sen；politicalethics；mor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