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张打油与打油诗

  张打油与打油诗

  明朝正德年间,南阳城内有一张姓人家,弟兄三人,继承祖上传下的榨油手艺,专以榨油卖油为生,满城人都呼张家三弟兄“张打油”。为何称张打油呢?原来城里人习惯以所从事的职业来称呼商家。如城北李姓人家世代以剪裁衣服为业,大家就称为李裁缝。城中的王大户家专门从事酿酒,大家就称为王老酒。城南的赵家专以打铁为业,大家就称为赵打铁。称张家为张打油一来因为他家几代人都榨油,二来因为这榨油营生是把菜籽或花生等油料作物炒熟碾碎,盛装在大木闸里,从闸头用铁锤打进多个木楔或铁楔,活生生把油挤压出来。所以,古时人不说榨油说打油。张家世代打油,打的油质量好,售价公平,童叟无欺,远近闻名,大家自然而然就叫他家张打油,久而久之,竟把三人的名字都忘了。张氏三弟兄,老二老三都属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张老大除打油外,还有一特长,虽然没读过书,一字不识,却喜欢作诗,而且,所作出的诗又好记又上口,又逗人笑,妇孺皆知。一传十,十传百,全城人都知道张打油张老大会作诗。

  这一年,原县令任满调走,新接任的刘县令是个饱学之士,喜欢吟诗联对。到任后,多次听衙役书吏说起治下有一打油草民张老大,不识字却会作诗,颇觉惊奇。一个下雪天,处理完一桩土地诉讼案后,离退堂时间还早,心里突然想,何不把此人召来见面一叙。于是叫衙役速召张老大来衙。两个衙役奉命来到张家油坊对张老大说:“张打油,县大老爷有令,叫你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张老大一听吃了一惊,以为有什么无端官司临头,但县老爷传唤岂敢不去,于是,提心吊胆随衙役来到县衙。到了县衙一看,堂上差役没有象往日那样,手扶大棍横眉怒目喝堂威,只是静静站着。两个衙役向县令复命说张打油带到,刘县令叫给张老大赐座后,和气地对张老大说:“今日叫你来别无它事,听说你会作诗,叫你来谈谈诗,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把所作之诗念来一听。”听说是谈诗不是官司缠身,张老大悬着的心才放下,起身向县令行礼说:“大老爷在上,小民一字不识,只会打油,不会作诗,所传作诗实是见景而发,冲口而出,信口胡诌,念出来恐有污老爷尊听,岂敢岂敢。”刘县令说:“无妨,念来大家听听。”张老大这才把自己原来作的诸如“赵打铁、爱打铁,打把镰刀割大麦……”等念了几首,每念一首,大家就笑一回。刘县令听后频频点头笑道:“虽觉直露,但开门见山,也还押韵。”随后又问:“我出一题目,不知你能否当场作出?”张老大见念出诗来县令无怪罪之意,胆子也大了些说:“这有何难,请大老爷出题。”时值隆冬季节,外面飘飘洒洒正下着鹅毛大雪,地上已堆起好厚一层。刘县令抬眼一看随口说:“那就以下雪为题,请吟诗一首。”张老大略一思索道:“老爷请听”: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刚念完最后一句,引得哄堂大笑,书吏笑出眼泪,衙役笑弯了腰。刘县令也拈着胡须哈哈大笑说:“好一个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笑过后县令又问:“再出一题还能作否?”张老大见大家高兴,说:“莫说一题,十题都能,大老爷但出题无妨。”刘县令想了想说:“假设这南阳城被围困,坚守不住,城被攻破。就以此为题。”张老大说:“城守不住,攻破了还有什么好事嘛。”朗声念道:“十万天兵围南阳”,第一句刚念出,刘县令说:“唔,有气魄”,张老大又念第二句,“既无救兵也无粮。”刘县令又说:“唔,合、合。”张老大接着念:“有朝一日城破了,又哭爹来又喊娘。”大家哗笑起来,刘县令笑着说:“张老大,你会打油,会作诗,所作之诗本官封为打油诗,”边说边提笔在手,就着公案上铺着的一张白纸上写下“张打油打油诗”六个大字。张老大跪下叩头谢道:“谢老爷恩封,请老爷把写的字也赏给小民算了。”刘县令笑说:“那你就拿去吧。”张老大把字拿回家,请人装裱后挂在堂中,视为珍宝。刘县令召张打油作诗并为之题字一事,一时传为佳谈,张打油作的打油诗也越传越远。

  以后,人们就把写得朗朗上口,通俗浅露、引人发笑开心的诗称为打油诗或顺口溜。

  还有其他流传较广的故事中,一般认为张打油是唐代人。

  唐代中期,有一位姓张名打油的人,他就爱作这样的诗,在以诗赋取士的唐朝,他的诗确是“别树一帜”,引人“注目”。如他的“咏雪”就颇有名:“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咏雪”通篇无一个雪字,看来这位张打油作诗是动过一番脑筋的。

  不过张打油之所以闯出牌子,以至这类诗竟冠以他的名字称之为打油诗,还有一段轶事: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刚进大殿,便看见粉刷雪白的照壁上面写了一首诗:“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大官大怒,立即命令左右,查清作诗人,重重治罪。有位师爷上禀道:“大人不用查了,作这类诗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张打油。”大官立即下令把张打油抓来了。张打油听了这位大官的呵斥,上前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我张打油确爱诌几句诗,但本事再不济,也不会写出这类诗来嘛。不信,小的情愿面试。”

  大人一听,口气不小,决定试张打油一下。正好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于是便以此为题,要张打油作诗。张打油也不谦让,脱口吟道:“百万贼兵困南阳,”那位大人一听,连说:“好气魄,起句便不平常!”张打油微微一笑,再吟:“也无援救也无粮,”这位大人摸了摸胡子说:“差强人意,再念。”张打油马上一气呵成了后三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这几句,与“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如出一辙。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连这位大官也惹笑了,终于饶了张打油。张打油从此远近扬名。“打油诗”的称谓也不胫而走,流传至今。

  张打油与打油诗

  明朝正德年间,南阳城内有一张姓人家,弟兄三人,继承祖上传下的榨油手艺,专以榨油卖油为生,满城人都呼张家三弟兄“张打油”。为何称张打油呢?原来城里人习惯以所从事的职业来称呼商家。如城北李姓人家世代以剪裁衣服为业,大家就称为李裁缝。城中的王大户家专门从事酿酒,大家就称为王老酒。城南的赵家专以打铁为业,大家就称为赵打铁。称张家为张打油一来因为他家几代人都榨油,二来因为这榨油营生是把菜籽或花生等油料作物炒熟碾碎,盛装在大木闸里,从闸头用铁锤打进多个木楔或铁楔,活生生把油挤压出来。所以,古时人不说榨油说打油。张家世代打油,打的油质量好,售价公平,童叟无欺,远近闻名,大家自然而然就叫他家张打油,久而久之,竟把三人的名字都忘了。张氏三弟兄,老二老三都属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张老大除打油外,还有一特长,虽然没读过书,一字不识,却喜欢作诗,而且,所作出的诗又好记又上口,又逗人笑,妇孺皆知。一传十,十传百,全城人都知道张打油张老大会作诗。

  这一年,原县令任满调走,新接任的刘县令是个饱学之士,喜欢吟诗联对。到任后,多次听衙役书吏说起治下有一打油草民张老大,不识字却会作诗,颇觉惊奇。一个下雪天,处理完一桩土地诉讼案后,离退堂时间还早,心里突然想,何不把此人召来见面一叙。于是叫衙役速召张老大来衙。两个衙役奉命来到张家油坊对张老大说:“张打油,县大老爷有令,叫你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张老大一听吃了一惊,以为有什么无端官司临头,但县老爷传唤岂敢不去,于是,提心吊胆随衙役来到县衙。到了县衙一看,堂上差役没有象往日那样,手扶大棍横眉怒目喝堂威,只是静静站着。两个衙役向县令复命说张打油带到,刘县令叫给张老大赐座后,和气地对张老大说:“今日叫你来别无它事,听说你会作诗,叫你来谈谈诗,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把所作之诗念来一听。”听说是谈诗不是官司缠身,张老大悬着的心才放下,起身向县令行礼说:“大老爷在上,小民一字不识,只会打油,不会作诗,所传作诗实是见景而发,冲口而出,信口胡诌,念出来恐有污老爷尊听,岂敢岂敢。”刘县令说:“无妨,念来大家听听。”张老大这才把自己原来作的诸如“赵打铁、爱打铁,打把镰刀割大麦……”等念了几首,每念一首,大家就笑一回。刘县令听后频频点头笑道:“虽觉直露,但开门见山,也还押韵。”随后又问:“我出一题目,不知你能否当场作出?”张老大见念出诗来县令无怪罪之意,胆子也大了些说:“这有何难,请大老爷出题。”时值隆冬季节,外面飘飘洒洒正下着鹅毛大雪,地上已堆起好厚一层。刘县令抬眼一看随口说:“那就以下雪为题,请吟诗一首。”张老大略一思索道:“老爷请听”: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刚念完最后一句,引得哄堂大笑,书吏笑出眼泪,衙役笑弯了腰。刘县令也拈着胡须哈哈大笑说:“好一个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笑过后县令又问:“再出一题还能作否?”张老大见大家高兴,说:“莫说一题,十题都能,大老爷但出题无妨。”刘县令想了想说:“假设这南阳城被围困,坚守不住,城被攻破。就以此为题。”张老大说:“城守不住,攻破了还有什么好事嘛。”朗声念道:“十万天兵围南阳”,第一句刚念出,刘县令说:“唔,有气魄”,张老大又念第二句,“既无救兵也无粮。”刘县令又说:“唔,合、合。”张老大接着念:“有朝一日城破了,又哭爹来又喊娘。”大家哗笑起来,刘县令笑着说:“张老大,你会打油,会作诗,所作之诗本官封为打油诗,”边说边提笔在手,就着公案上铺着的一张白纸上写下“张打油打油诗”六个大字。张老大跪下叩头谢道:“谢老爷恩封,请老爷把写的字也赏给小民算了。”刘县令笑说:“那你就拿去吧。”张老大把字拿回家,请人装裱后挂在堂中,视为珍宝。刘县令召张打油作诗并为之题字一事,一时传为佳谈,张打油作的打油诗也越传越远。

  以后,人们就把写得朗朗上口,通俗浅露、引人发笑开心的诗称为打油诗或顺口溜。

  还有其他流传较广的故事中,一般认为张打油是唐代人。

  唐代中期,有一位姓张名打油的人,他就爱作这样的诗,在以诗赋取士的唐朝,他的诗确是“别树一帜”,引人“注目”。如他的“咏雪”就颇有名:“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咏雪”通篇无一个雪字,看来这位张打油作诗是动过一番脑筋的。

  不过张打油之所以闯出牌子,以至这类诗竟冠以他的名字称之为打油诗,还有一段轶事: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刚进大殿,便看见粉刷雪白的照壁上面写了一首诗:“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大官大怒,立即命令左右,查清作诗人,重重治罪。有位师爷上禀道:“大人不用查了,作这类诗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张打油。”大官立即下令把张打油抓来了。张打油听了这位大官的呵斥,上前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我张打油确爱诌几句诗,但本事再不济,也不会写出这类诗来嘛。不信,小的情愿面试。”

  大人一听,口气不小,决定试张打油一下。正好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于是便以此为题,要张打油作诗。张打油也不谦让,脱口吟道:“百万贼兵困南阳,”那位大人一听,连说:“好气魄,起句便不平常!”张打油微微一笑,再吟:“也无援救也无粮,”这位大人摸了摸胡子说:“差强人意,再念。”张打油马上一气呵成了后三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这几句,与“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如出一辙。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连这位大官也惹笑了,终于饶了张打油。张打油从此远近扬名。“打油诗”的称谓也不胫而走,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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