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论 钓 鱼 岛主 权属 于 中 国
东南风
摘要 ： 钓鱼 岛是 中国的固有领 土 中国人最早发 现 、 名钓 鱼 岛。详 细考证 关于钓 鱼 岛最早 的文 献资料 命
《 顺风相送》 并通过考古 、 口迁 徙、 海技术 等 因素 的考 察 ， 知 中国人发现 、 名钓 鱼 岛远在 明代 以前。 ， 人 航 可 命
福建人航 海的实践是确立钓 鱼岛主权 归属 中国的关键。 中琉 两国对琉球 岛国的测量， 明对 中琉疆界 的划定 说
和钓 鱼岛归属 中国具有共识。琉球和 日本 关于钓 鱼 岛的资料 也 同样证 明钓 鱼岛属于 中国这 一无可争 辩 的历
史事 实。
关键词 ： 钓鱼 岛； 主权 ； 中国
中图分类号 ： ２ Ｋ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８—１６ （０ ３ ０ ００ １０ ５ ９ ２ １ ）４— ０ ４—１ １
众所周 知 ， 鱼 岛是 中 国的 固有 领 土 ， 鱼 岛所 处 的海 洋地 理 位 置 已经 告 诉 世 人 ， 鱼 岛 钓 钓 钓
位于中国大陆架边缘 ， 与琉球群岛隔着一条深深的海沟 ， 它与台湾盆地同属一个单元。诸多的 中外历 史 资料 也 同样证 明 ， 钓鱼 岛属 于 中 国的领 土 。虽然 在 甲午 中 日海 战后 ， 鱼 岛及 其 所属 钓 岛屿被 日 本殖 民者 占领统治了 ５ 年 ， １４ Ｏ 但 ９５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 世界反法西斯阵线取得 全面胜利 ， 本战败投降后 ， 日 钓鱼岛又回到中国人民的怀抱 。然而 ， 瞬息万变的世界风云， 酿成 今 日钓 鱼 岛复 杂 的局 面 ， 以断言 ， 可 在今 后很 长 的历 史 时期 ， 围绕 中 日之 间 钓 鱼 岛 问题 论 争将 持续不断。为此 ， 梳理钓鱼岛主权归属的历史 ， 十分必要 ， 尤其是让 日 本人 ， 让世界各国人 民对 钓鱼岛的历史与主权有一个清楚 的认识 ， 十分重要 。本文不揣谫陋 ， 旨在让世人皆知， 钓鱼岛
主权 属于 中 国 。
一
、
中国人最早发 现 、 名钓鱼岛 命
中 国人 说 钓鱼 岛是 中国的 固有 领土 ， 不仅 包含 钓 鱼岛 自然地 理位 置 的所属 ， 包含 了中 国 也 人 发现 钓鱼 岛 、 命名 钓 鱼 岛 、 发利 用钓 鱼 岛附 近海 洋 资 源 ， 开 以及对 钓 鱼 岛 实行 有 效 的 管辖 和
控制。
迄今 ， 流传于世关于钓鱼岛最早 的文献资料 当属《 风相送》 这是一本关于航海 的针路 顺 ， 簿 。书 中“ 建 往琉 球 ” 福 条第 一次 出现 的“ 钓鱼 屿 ” “ 坎 屿 ” 钓 鱼 岛 ” “ 尾 屿 ” 、赤 即“ 、赤 的名 称 。 今据藏于英 国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 ｏｌａ ｉ ａ 的明代抄本摘录如下 ： Ｂｄ ｉ Ｌｂ ￣） ｅｎ ｒ
基 金项 目
：０ ０年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 目“ ２１ 钓鱼 岛１题 与中 日争端对策研 究”（ 目编 号：０ ｄ Ｏ ２ 。 ＇ ４ 项 １ｚ＆ １ ） 作 者简介 ： 南风 ， 东 历史 学博士 ， 福建 师范大学两岸文化发展协 同创新 中心教授 、 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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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建往 琉球
太武放 洋 ， 甲寅针 七 更 船 取 乌 蚯 。 用 甲 寅针 监 甲 卯针 正 南 东墙 开 洋 ， 乙辰 取 小琉 球 用 用 顽 ， 用 乙辰 取 木 山。 北风 东涝开 洋 ， 甲卯取 彭 家山 。用 甲卯及 单 卯取 钓 鱼屿 。 南风 东滂放 又 用 洋 ， 乙辰针 取 小琉球 顼 ， 用 至彭 家、 瓶 屿在 内。正 南风 梅 花 开 洋 ， 乙辰 取 小琉 球 ， 单 乙取 花 用 用 钓 鱼 屿 南边 ， 卯针 取 赤坎 屿 ， 艮针 取 枯 关 山。 南风 用 单辰 四更 ， 用 用 看好 风 单 甲 十一 更取 古 巴
山， 即马齿 山， 麻 山赤 屿 ， 甲 卯针 取琉 球 国 为妙 。（ 是 用 后略 ）
这一段珍 贵的历史记载 ， 就是 中国人发现 、 命名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最有信服力的历史证 据。是福建往琉球的航路上出现钓鱼岛的， 而不是琉球往福建的航路 ， 更不是 日 本往琉球 的航 路 。这 已很 能说 明 问题 了 。福 建 往琉 球 的航路 ， 中国人开 辟 的 ， 是 中国人 在航海 过 程 中记 载 了 这条针路 ， 记载了钓鱼岛这个神圣的岛名 。因此 ，顺风相送》 《 抄本 的成书时间就是 中国人发
现、 命名 钓鱼 岛 的时 间 。
关于《 顺风相送》 的成书时间， 学界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说法。向达先生认为《 顺风相送》 的 成书时间应为 １ ６世纪 ； 荷兰学者戴文达（． ． ｕｖｎａ ） ＪＬ Ｄ ｙｅｄｋ 断定《 顺风相送》 在郑和第七次下 西洋时 ， 即明宣宗宣德五年 （４０ 完成 ； １３ ） 而更 多的人则认 为《 顺风相送》 成书应在永乐年间。
因为该书记有“ 永乐元年奉差前往西洋等国 ， 累次校正针路” 等文字 ， 所以大家都认为中国人 发现 钓 鱼 岛的 时间 比较 准确 的说 法应 该 是 “ 乐 年 前 后 ” 实 际上 这 些不 同 的说 法反 映 了学 永 ④，
者们对《 顺风相送》 针路簿成书时间的不同解读 。 《 顺风相送》 是古代 中国人航海的经验集成 ， 一代一代人传抄而来 。现藏于鲍德林 图书馆 的《 顺风相送》 编成时间应在明万历年间 ， 具有充分说服力的是现存的《 顺风相送》 一书中有多 处 出现 “ 朗” 佛 ④的专称 ， 是 明代嘉 靖后 期 开始 对进 入我 国海 域及 东南 亚 海域 的葡 萄牙 人 、 这 西 班牙 人 和荷 兰人 的称 谓 。另外 ， 中亦 出现
了“ 书 柬埔 寨 ” 国名 ⑤， 是 明万历 年 间在 我 国文 献 上 这
才出现的地名 ， 因此向达先生的说法是正确的， 他指 的是现存 的《 顺风相送》 成书于十六世纪。 虽然今天我们能看到的《 顺风相送》 抄本是十六世纪成书的， 但它是基于明永乐年间就有
的古本编成而来 ， 因此就 出现“ 顺风相送》 《 成书永乐元年” 的诸种说法 。而明永乐年间传抄 的 本子， 又是依据之前的“ 年深破坏” 的古本而来 ， 这在现存 的《 风相送》 本上记载得清清 顺 抄 楚楚 。可见 ，顺风相送》 《 最早 的抄本应该早于明朝初年 ， 极有可能是元朝时就流传并应用于 航海 的福建籍船员手 中。因此 ， 中国人发现命名钓鱼岛的时间 ， 应该在 明代 以前 。这种说法可
信 吗 ？我们从 以下几 个 方面来 看 。
１“ ． 年深破坏 ” 顺风相送》 的《 古本肯定在明永乐年前就存在 康熙四十七年（７ ８ ， １０ ） 琉球 国著名的学者程顺则在福州编纂了一本航海指南的书《 指南
广义》 与《 ， 顺风相送》 不同的是它只记载福建往返琉球的航路 ， 顺风相送》 而《 却记载 中国往海 外诸 国数十种的往返针路 ， 中包含着“ 其 福建往琉球” 的针路 。程顺则在叙述他 的资料来源时 说 ，洪武二十五年 ， “ 遣闽人三十六姓至 中山， 内有善操舟者 ， 其所传针本缘年代久远 ， 多残 阙 失 次 ， 仅采 其 一 、 ， 今 二 以示不 忘本 之 意 ” 闽人 三 十六 姓是 洪武 二 十五年 （３２ 被 明朝 政 府 ⑦。 １９ ） 派遣移居琉球 的， 程顺则 的话告诉我们在明初就记有“ 福建往琉球 ” 的针路 了。《 顺风相送》 提 到 的古 本 与移 居琉球 善 操舟 的 闽人 三 十六 姓 手 中早 已握 有 的 针 路簿 应 该 是 一 回事 。 “ 古本 ”
清楚 地 记述 了钓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 永 乐元 年 奉 差 前往 西 洋 等 国 ， “ 累次 校 正 针 路 ” 的这 位 抄
写者 ， 他就是依据“ 年深破坏 ” 的古本 抄写 的， 使古 本破坏 的“ 年深” 至少也得有几 十年 Ｄ ？ ， Ｅ
“ 本” 古 的成 书 时间应 该 在 明永乐 前 的几 十年 。 ２ 代 闽人移 居 琉球 王 国的史 实证 明“ ．元 福建 往琉 球 ” 的航 路早 已形成
琉球《 久米村系家谱》 氏家谱 载 ： 复本 中国饶州人 ， 程 “ 辅臣祖察度 四十余年 ， 不解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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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十有一 ， 乞令致仕还饶。 ＠ 明史》 《 ”《 、 明实录》 亦有同样 的记载 。史料说 明： 移居琉球 的 闽人三十六姓之一的程氏始祖程复 ， 在琉球 国辅佐其主察度 ４ ０
余年 ， 官至国相。琉球 中山王
察 度 为王 时间起 于元 至正 十年 （３０ ， 于 明洪 武 二 十八 年 （３５ ， 见程 复赴 琉球 时 当在 １５ ） 止 １９ ） 可 元 末 。程 复原籍 江西饶 州 ， 后迁 居福建 。程 复人 海 赴琉 球 ， 是从 福 建人 海 的 。可见 福 建往 琉 球 的航 路应 该也 是那个 时期 就开辟 了 ， 这也 是针 路古本 存在 的 时间 ， 就是 钓鱼 岛发现 命 名 的 也
时间 。
３ ．明朝设 福建 市舶 司规定 通琉球 ， 明 明初 福 建通琉 球航 路早 已形成 说
史料记载 ： 明初规定 ， 凡外商人贡皆设有市舶 司以领之 ，在广东者专为 占城 、 “ 暹罗诸藩而 设 ； 福 建 者 专 为 琉 球 而设 ； 浙 江 者 专 为 日本 而 设 。其 来 也 许 带 方 物 ， 设 牙 行 与 民 贸 在 在 官 易” 。福建市舶司创立于宋天｛ 二年（０７ ， ∞ ； 占 １８ ） 明初禁海 ， 不允许私人海外贸易 ， 但规定福建专
门通琉 球 ， 这一规 定恰 恰说 明规定 之 Ｅ前 ， ｔ 琉球 与福 建 应 该有 完 备 的海 上 交通 基 础 ， 建往 琉 福
球 的航路早 已开辟 ， 才会 出现明初专为琉 球设福建 市舶司。《 明实 录》 上记载 的洪 武五年
（３２ 杨 载招 谕琉 球 的史 实 ， 同样 证 明 ： １７ ） 也 明初 福建 通琉 球 的航 路早 已形 成 。早 已形成 的航 路揭示 了《 顺风相送》 古本的存在时间应该在明代 以前 。 ４ ．冲绳地区大量福建闽清义窑瓷片的出土证明， １ ３世纪福建与琉球 曾有过频繁的海上交
通 往来
据 Ｅ本 考古 学界相 关 调查结 果表 明 ，１ 纪末 ｌ 纪 初 以后 ， ｔ １世 ２世 中国贸 易 陶瓷 经 由博 多开
始传人琉球群岛， 并逐渐普及群岛全域 。然而 ， 在琉球群岛发现的今归仁型和 口一叉夕型的 两种 中国粗 瓷 （ 白瓷或青 白瓷 ） 在博 多并 未 出土 过 。对 于 出土地 区分 布 如此 特 殊 的考 古现 象 ， 多年从 事博 多 陶瓷贸 易研究 的 田中克 子指 出 ： 这两 种 陶 瓷应 是 １ ３至 １ 纪 福建 北 部 窑 厂烧 ５世
制 之物 ， 且这 两种 瓷器 在琉球 群 岛发现 而未 在博 多 出土也说 明 了 ， 中琉之 间官 方进 贡贸 易制 在 度 确立 之前 ， 民间极有 可能 已有直 接 的贸易 往来 。
日本熊本大学考古学家木下 尚子曾组织完成 了《 ３ １ １ — ４世纪的琉球与中国》 课题 ， 在琉球 群岛发现了大量的南宋时期福建闽清义窑的瓷片， 出土的南宋福建闽清瓷片说明 １ 世纪福建 ３ 与琉球就存在贸易交通 的往来。因此 ， 福建往琉球航路 的开辟一直可以伸延到明代 以前 这一 频 繁 的海上
交通 时期 。 ５“ ． 福建往 琉 球 ” 针路 出现 的时间 ， 该距 福建 航 海开 始使 用 指南 针 的 时间 与 中 国历 史 上 应 “ 路” 针 出现 的时 间相距 不远
福建航海开始使用指南针的记载出现在赵汝适《 诸蕃志 ・ 海南》 书云 ：渺茫无际 ， 中， “ 天
水 一色 ， 舟舶 来往 ， 以指南 针 为则 ， 夜 守视 唯 谨 ， 惟 昼 毫厘 之 差 ， 死 系 焉 。 ＠ 汝 适 当 时任 福 生 ”赵
建市舶司提举 ， 一任就是二十余年。他撰写《 诸蕃志》 成书的时间为 １２ ２５年 ， 正是上述琉球群 岛出土 福建 瓷器 的年代 。指 南针应 用 于福建 航 海 ， 有 “ 建往 琉 球 ” 才 福 针路 的 出现 。据 载 中 国 最早 出现针路一说 ， 源于周达观的《 真腊风土记》 。是书记载 １９ ２５年至 １９ ２６年周达观出使真 腊 的所 见所 闻 ， 其是航 海针 路 ， 书校 注者 夏 鼐先 生指 出 ， 国 “ 载 航海 使 用 罗 盘针 位 ， 尤 是 我 记 实
始见于本书” 。虽然我们不知道记载“ 福建往琉球” 针路簿出现的具体时间 ， 但我们可以判断 福建 往琉 球 的针路 “ 古本 ” 该 出现 在 １９ 之后相 近 的年代 。 应 ２ ６年
６ ．福建 与琉 球航 路开辟 、 鱼 岛的发 现和命 名是 建立 在福建 历史 上 的航海 优势 基础之 上 钓 福 建通琉 球 的航路 开辟应 该是 福建 航海 交 通最 为 兴 盛 的时 期 ， 就是 宋 元 时期 。福 建 航 那 海 的优 势是从 远 古 时期 发 展 而 来 的。远 古 时期 闽越 先 民 “ 以舟 为 车 ， 以楫 为 马 ” 东 汉 时 期 ， ； “ 旧交趾 七郡 贡献转 运 ， 皆从 东冶 （ 州 ） 福 泛海 而 至 ” ； 国时 期 ， 三 孙吴 政 权 在福 建 已设 立 典 船
校尉督造海船 ， 建立温麻船屯； 五代 闽国时期 ， 闽王凿海道 ， 建甘棠港 ， 大力发展福建的海外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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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宋元时期泉州港成为世界贸易第一大港……由此可见 ，福建往琉球 ” “ 的航路 ， 就是在一个 时 代接 一个 时代 、 建 海上交 通 不断 发展 的过 程 中形成 的。 福 综上所述 ， ７ 年中国与琉球国正式邦交的这一年 ， １ ２ ３ 也就是规定福建市舶司通琉球 的这 年之前 ，福建往琉球” “ 的航路早 已出现 了。可 以肯定 ， 那个《 顺风相送》 中提到的“ 年深破 坏” 的古 本也 流 传于 世 了 ， 本所 记 “ 古 福建 往琉 球 ” 的航路 与 南宋 福 州 瓷器 大批 输 送 琉球 群 岛 、
一
指南针 已在福建人航海 中使用、 福建航海出现针路簿、 元代福建人 因航海而移居琉球王国等史 实的相互验证 ， 告诉我们一
个历史事实 ： 福建通琉球的航路在 明代以前就形成 了， 中国人在这 条航 路 上发 现 了钓鱼 岛 、 名 了钓 鱼 岛 的客观 历史 远在 明代 以前 。 命
二、 钓鱼岛主权与航海实践 的关 系
我们 说 中 国人对 钓 鱼 岛拥 有 主权 ， 是 中 国人 经 历 了漫 长 的岁 月 ， 祖 辈 辈 ， 数 的先 民 那 祖 无 在与大 自 然搏击 的过程中 ， 出了生命 的代价 ， 出了无数的艰辛 ， 付 付 通过熟识海道 ， 发现岛屿，
命名岛屿 ， 充分利用岛屿的 自然资源 ， 包括将岛屿作为航海的标识 ， 列人海防的范围， 列人行政 管辖 区， 通过这一系列 的航海实践 ， 最终才确立钓鱼岛 的主权属于 中国。历史资料告诉 我们 ， 在确 立钓 鱼 岛 主权属 于 中 国的航海 实 践 中 ， 勇敢 勤 劳 的福 建 人是 真正 的主 角 。 然而 ， 日本人也叫嚣钓鱼岛是 日 本的固有领土 ， 他们凭什么？凭借一场侵略战争 ， 凭借一 个内阁会议 ， 凭借一个背着中国人的和约 ， 凭借一个超级 大国对它说“ 你拥有管辖权” ？他们 自 欺欺人地认为钓鱼岛主权属于 日 ， 本 看来真的有点滑稽 。 钓鱼岛最初是出现在 中琉航路上的。从福建往琉球 的针路记载， 我们知道福建往琉球的 航海有太武开洋 ， 有东灞开洋 ， 有梅花开洋 ・ － …． 总之都是从福建各个港 口启航 的。毫无疑问， 活跃 在这 一 航线 上 的操 舟人 多数 都是 福建 人 。 因为 自古 以来 ， 建依 山傍 海 ， 有显 著 的航 海 福 具 优势 。尤其是明清时期 ， 郑和七 下西洋的航海活动也是在福建造船 、 集结船队、 招募航海人员 和军士 ， 显示 了福建航海的活力。顾炎武曾评说 ， 海者 ， “ 闽人之 田也 ” 反 映了福建人与海洋 ， 活 动 的密切关 系 。 与之 相 反 ， 同时期 琉球 国的航海 力量 而言 ， 绝 无 开辟 中琉 航 路 的可 能 。有 史 料 记载 ： 就 则 明初 ， 琉球人第一次来 中国朝贡是搭乘 明朝使臣杨载的船只来 的， 其后往返于中国多 由明朝政 府派送船只。据统计 ， 明朝洪永年间 ， 中国赐琉球 国海船达 ３ ０艘之多 。其后相 当长的一个 时期 ， 琉球国一直是在福建买船 、 造船 、 修船 的。明洪武二 十五年 （３ ２ ， １９ ） 朱元璋还颁令赐给 琉球闽人三十六姓 ， 让他们帮助琉球国来华朝贡。直到明嘉靖十三年 （５４ 中国使 臣陈侃 出 １３ ） 使琉球时， 亲眼 目睹了琉球 国“ 缚竹为筏 ， 不驾舟楫 ” 的航海状况 。鉴于琉球 国如此落后的航 海水平 ， 我们可以断言开辟 中琉航路的只能是勇敢勤劳 的福建人 ， 在这条航路上发现 、
命名钓 鱼 岛 的理 所 当然 是福 建人 。 明洪 武 五年 （３２ ， 球 国接受 了明朝 的招 谕 ， 式 与 中 国建 立 邦交 关 系 。 明清 两 代 ， １７ ）琉 正 每 位琉球 “ 国王嗣立 ， 皆请命册封” ， ⑩ 中国政府大都应其所请 ， 派出册封使 出使琉球。当时规定 福建 市舶 司专 门负责 通琉 球 ， 因此 册封 琉球 必 须在 福建 组织 造船 、 备船 ， 招募 航 海人员 ， 备 军 配 士。嘉靖年间使琉球的陈侃在其《 使琉球 录》 中谈到 中琉航海用人 ， 他说 ：漳人 以海为生 ， “ 童 而习之 ， 至老不休 ， 风涛之惊见惯浑 闲事耳。其次如福清、 如长乐 、 如镇东 、 如定海 、 如梅花所 者， 亦皆可用人。 ⑩ ” 万历七年（５９ 册封琉球副使谢杰的《 １７ ） 使琉球撮要补遗》 中亦载 ：大都海 “ 为危道 ， 向导各有其人 。看针 、 把舵过洋 ， 须用漳人。由闽以北熟其道者 ， 梅花、 定海人 。由闽 以南 熟 其道 者 ， 东 、 镇 南安 人 。 ……船 中择 漳人 ， 须试 其 谙 于 过洋 者 。择梅 花 、 海 者 ， 试其 定 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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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 于 闽、 浙海 道者 。择万 安人 ， 须试 其谙 于 闽 、 广海 道 者 ， 不 可徒 徇其 名 而 浪收 也 。 万 历 三 又 ”
十四年（６６ 夏子阳出使琉球时就向漳州的海防馆派要航海人员 ， １０ ） 其日： 篙工 、 “ 舵师 ， 旧录皆 用漳人。盖其涉险多而风涛惯 ， 其主事者能严 、 能慎， 其趋事者能劳 、 能苦 ， 若臂指相使然者。 但精能者 ， 往往为海商私匿。予因檄漳州海防馆 ， 令其俟洋船回 日， 从海商查报 ， 籍名送至。 ” 康熙年间出使琉球 的使 臣徐葆光也提到册封琉球使 团人员都是 由福建海防厅 派送 的， 渡海官 兵 都是 从福建 沿海 的海 坛镇 、 闽安 镇 、 火 营选 派 。这 些 记述 都 告诉 我 们 ， 封 琉球 的航 海 活 烽 册 动起 用 的都是 沿 海 的福 建人 。当时册 封使询 问这些 人 的航 海经 历 时 ， 他们 回答 ：海 外 之 国所 “ 到者 不 下数 十 。操 舟之 法 ， 颇谙 之 。海舶 在吾 掌 中、 亦 针路 在吾 目中。 ∞ 是 因为 这些 福 建人 ”正
主宰着 中琉航 海 的活动 ， 富 的航 海经 验使 他们 在钓 鱼 岛的历史 归属 问题 上最具 有 发言权 。 丰
在使琉球航海的文献中， 留有诸多关于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的记载。譬如 １３ 年成书的 ５４ 陈侃《 使琉球录》 中记载“ 古米山（ 即久米岛） 乃属琉球者” 。嘉靖 四十年（５ １ 使琉球的郭 ， ＠ １６ ） 汝霖所撰《 重编使琉球录》 ： 赤屿者， 载 “ 界琉球地方 山边也
” 。康熙年间出使琉球 的徐葆光 在其《 中山传信录》 亦有“姑米山乃琉球西南方界上镇山 ” 的记述 。乾隆年问出使琉球 的周 ∞ 煌在《 琉球国志略》 中亦记道 ： 琉球“ 环岛皆海也 ， 海面西距黑水沟与闽海界” 。凡此种种 ， ＠ 都 是明清使琉球 的官员们对福建舟师们长期航海而形成 的海疆认知的客观记述。康熙二十二年
（６３ 使琉球的册封使者汪楫在其著述《 １８ ） 使琉球杂录》 中记载其过赤尾屿时对“ 的表述 ： 郊” “ 薄暮过 郊 （ ） 沟 …… 问“ ” 义何 取 ， ： 郊 之 日 中外 之 界也 。 ∞ 建 方言 ，郊 ” “ ” ”福 “ 与 沟 同音 。当 时
的福建 船工 明 白无误地 回答 了汪 楫 的疑 问 ， 琉球 海沟 乃 中外之 界 。这 一 问一答 ， 有力 地证 明册 封 琉球 使者 笔下 关于 钓鱼 岛主权 属 于 中国的历 史证据 来 自福建 人 的航海 实践 活动 。 福 建人 对钓 鱼 岛及 其 附属 岛屿 的发现 、 名及 管 辖 ， 仅反 映 在 中国历 史 记载 中 ， 国际 命 不 在
上也受到了认可和引用 。在十九世纪西洋人 的地图中， 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 的名称也是用福 建 方言 的谐 音来 标注 的 。如 １０ ８９年法 国地 理学 家安 耶 ・ 比和亚 历 山大 ・ 比绘 制 的 中 国 拉 拉 海沿岸图、 国伦敦 １６ 年出版的中国地图（ ｒｅｌ ’ Ｃ ｉ ） 英 ８１ Ｃｕｈ ｙ ｓ ｈ ａ 等。甚至 １９ ｅ ｎ ８４年 ７月 日本 出 版 的《日 本水路志》 第二卷中用 日语片假名注记的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名称 ， 也是英文 的音 译， 即沿用了福建方言的名称 ， 国人对钓鱼岛的认知也是源于福建人的航海实践的结果 。 外 综 上所 述 ， 鱼 岛及其 附属 岛屿 是福建 人首 先发 现并命 名 的 ， 的发 现与福 建航 海事 业 的 钓 它
兴 盛 以及 中琉航 路 的开辟有 着密 切 的联 系。频 繁往返 于 中琉航 路 的福 建人 在 长年 的航海 经 验
基础上 ， 更为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提供 了重要的信息 ， 形成 了不可颠扑的历史证据。福建人为 确 立钓 鱼 岛主权 属于 中 国作 出了重 大的贡献 ， 功不可 没 。
三、 钓鱼岛主权归属为 中琉两 国共 同确认
当今 的 日本 政府依 然 沿袭 明治政 府 时期 的罪恶 ， 将钓 鱼 岛列入 日本 版 图 ， 置 于 冲绳 县 石 并 垣 岛管 辖范 围 。我们 知道 ， 今天 的 日本 冲绳 县 在 １７ ８９年 前 是一 个 独 立 的王 国 ， 史上 叫琉 球 历 王 国 ， 日本 明治 政府 用武 力吞并 后 改为 冲绳县 的 。事实 上 ， 鱼 岛在历史 上从 来就 没有 属 于 是 钓
琉球王国过 ， ７ １ １２ 年
中国册封琉球副使徐葆光撰写出版 的《 中山传信 录》 中详 尽地记述了这 不可辩驳 的史实。徐葆光 的《 中山传信录》 所记 载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 ： 钓鱼 岛的历史所
一
属， 并非是中国使 臣单方面的意见 ， 而是在 中琉两国共 同测量 、 勘查琉球国疆域达半年之久 ， 反 复讨 论 、 三商定 的基 础上 ， 再 最终 认 定 的—— 钓 鱼 岛不在 琉球疆 域之 中。 徐葆光 ， 苏州府长洲县人 ， 字亮直， 号澄斋。康熙五十一年 （７２ 壬辰科王世琛榜第三名 １１） 进士 ， 以文采 闻名 。五十七年（７８ 授命 以册封副使身份 陪同翰林院检讨海宝正使前往琉球 １１ ）
《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册封 尚敬王。五十八年（７ ９ 正适康熙皇帝钦定《 １ １） 皇舆全览图》 即将“ 颁发” 之际 ， 即派遣两名 测量官平安 、 丰盛额随册封琉球使团出使琉球 。当时在福州的琉球国进贡使耳 目 、 官 正议大夫 等人 急 忙派 遣都 通事 于 五月 初六 日先 行 开船 ， 国通报 消 息 。中 国测 量 官 的前 来 引起 琉 球 上 回 下极 大关 注 。册 封舟 于 当年 五月 二 十 日离 开 福 州 ， 六月 一 日抵 达琉 球 国那 霸 。琉 球 王世 子 极 其恭敬 ， 令通 国百官臣庶 ， 奉迎诏勒测量御器 ， 安于天使馆中。依循旧例， 徐葆光等在琉球 国参
加了谕祭先王、 册封新王等一系列活动。由于候汛跄年 ， 至康熙五十九年 （７ ０ 二月十六 日， １２ ） 始乘东北顺风 ， 涉行半月 ， 于三十 日 抵福州港。徐葆光等在琉球国滞 留八月有余 ， 为中国历次 册封琉球在其 国滞留时间最长的一次。在琉球 国滞 留期 间， 徐葆光 “ 封宴之暇， 先致语 国王 ， 求示《 中山世鉴》 及山川 图籍。又时与其大夫之通文字、 译词者遍游山海间 ， 远近形势， 皆在 目 中。考其 制度 礼仪 ， 风 问俗 。下 至一 物异 状 ， 观 必询 名 以得其 实 。见 闻互证 ， 与之 往 复 ， 疑 存 去 信” 。徐葆光归国后 ， ∞ 将其亲身经历整理编撰成手稿两册 ， 献呈康熙皇帝 ， 为宫中所收藏 。其
副本 六卷 于康 熙六 十 年 （７ １ 排 版 刊刻 于家 乡苏 州 ， 为享 誉海 外 的 《 １２ ） 成 中山传 信 录》 。该 书 主 要 内容包 括 中琉 航海 、 封礼 仪 、 山王世 系 、 册 中 琉球 地 理 、 度 和 民俗 文 化 等六 个 部 分 ， 书 还 制 全 配有 多 幅 图示 和 表格 ， 尤其 对 琉球 诸 岛 的测 绘 、 定 以及 对 钓 鱼 岛 的历 史 归 属 ， 界 都有 着 重要 的 意义 。
《 中山传信录》 卷一记载着 中琉之间的“ 针路图” 详细地介绍中国福州至
琉球那霸航海的 ， 路 线 。从 该 图可 以清楚 看 到两 艘册 封 舟 由福 州 罗 星塔 起 航 ， 闽安 镇 出 五虎 门、 沙 外开 洋 ， 经 东 单 辰 针 十更取 鸡笼 山 、 花瓶 屿 、 彭家 山 ； 乙卯 针 、 用 单卯 针 十更 取钓 鱼 台 ； 自钓 鱼 台单 卯 针 四更 取 黄 尾屿 ； 自黄 尾 屿 甲卯针 取赤 尾 屿 ； 自赤尾 屿 乙卯 针六 更 取 姑米 山 （ 称久 米 岛 ） 自姑 米 山 又 ； 单卯针取马齿 山， 甲卯及 甲寅收入那 霸港。这里 ， 徐葆光在引证《 指南广义》 针路簿的记载时 ， 明确 指 出“ 姑米 山” “ 球 西南 方 界上 镇 山 ” 为 琉 。这 说 明 中 国与 琉 球在 海 上 以赤 尾 屿 与姑 米 山（ 久米岛） 之间的海沟为分界线 ， 赤尾屿以西的黄尾屿 、 钓鱼岛等岛屿是中国的领土 ， 姑米山
（ 久米 岛 ） 以东 的 马齿 山 、 重 山等 岛屿 为琉 球 国 的领 土 。 八
在徐葆光编纂 的《 中山传信 录》 四中绘制有 “ 卷 琉球三十六岛图” 分别 以“ 四岛” “ ， 东 、 正 西三岛” “ 、西北五岛” “ 、东北八岛” “ 、南七 岛” “ 、 西南九岛” 六个部分详细介绍琉球所辖三十 六 岛， 并指出诸 岛大致的地理方位 、 物产和不 同的称谓 ， 结论是琉球国三十六岛并不包括钓鱼 岛列 岛 。徐葆 光 在提 到八 重 山 岛时 ， 调 该 岛 为 “ 强 琉球 极 西 南 属 界也 ” 圆。这 些 说法 都 有力 地
证 明琉球 所辖 诸 岛并不 包 括钓 鱼 岛列 岛 。徐葆 光 在 琉 球 三 十 六 岛 图后 还 补 充 说 明 ：今 从 国 “
王所请 ， 示地图。王命紫金大夫程顺则为图径丈有奇 ， 东西南北方位略定 。然但注三十六岛土 名 而 已 。其水 程 之远 近 、 土产 之 饶 瘠 、 司受 事 之 定 制 ， 俱 未 详 焉 。葆 光 周 咨 博 采 ， 联 黍 有 则 丝 合， 又与中山人士反复互定 。固 ” 在这里 ， 徐葆光说得十分清楚 ， 琉球三十六岛图绘制后 ， 应琉球
国王 尚敬 的请 求 ， 让琉 球 国王 和相 关官 员一 起 观看 ， 时对 所 绘制 的地 图反 复讨 论 ， 最 终 确 同 才 定 下 来 。钓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 属 于琉球 王 国 ， 不 理所 当然属 于 中 国。 不仅 如此 ， 葆光 的 琉球 三十 六 岛图 的绘 制过 程 ， 是 与 琉球 国 的官 员 、 者们 一 起 进 行 徐 也 学 的。在《 中山传信录》 卷四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琉球旧无地图， 使录》 ：周 围可五、 “ 前《 云 ‘ 六千 里 ， 西 长 、 北狭 ’皆意 揣 也 。葆 光 咨 访 五 、 月 ， 与大 夫 蔡 温 遍 游 中 山 、 南诸 胜 ， 高 东 南 ， 六 又 山 登 四眺 ， 东西 皆见 海 。本 国里 数 ， 以
中国十里 为 一里 。今 皆 以中 国里数定 之 ， 皆 乃南 北 长 ， 四百 四 十里。东西狭 ， 无过数十里而已。再三讨论 ， 始定此图。 田 ”
在这里 ， 徐葆光提到了大夫蔡温。蔡温是琉球 国历史上五伟人之一 ， 早年求学福州 ， 学习
地理、 天文 和气 象 学 ， 师从 刘希 开先 生 。学成 回到琉球 后 ， 官至 三 司官 、 国相 、 国师 ， 治理 琉球 在
国家方面 ， 作出了许多的贡献。徐葆光出使琉球期 间， 与蔡温在一起 ， 遍游琉球国 ， 历经五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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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 ， 对于琉球 国地图，再三讨论 ， “ 始定此图” 。由此显见 ， 流传至今的徐葆光《 中山传信 录》 之琉 球三 十六 岛地 图是经 过 中琉两 国官员 和测 量 人 员反 复 审定 和认 可 的 ， 作 为认 定 钓 鱼 岛 其 及其 附属 岛屿 主权隶 属 于 中国的文献 依据 ， 全 具有 官 方 文件 的性 质 。铁 一 样 的历史 证 据 摆 完 在世人面前 ， 中国与琉球两国政府在历史上确立的疆土所属——《 中山传信录》 之琉球 三十六 岛图， 是证 明钓 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主权属 于 中国 的历史依 据 和法理证 据 ， 这一 历史证 据是 任 何
人改 变不 了 的 ， 也无 可篡 改 。
四、 历史上琉球王 国对钓鱼 岛的记述
历史 上 ， 于钓 鱼 岛所属 的疆域 问题 ， 关 具有 发 言 权 的无 非 就是 相 邻 的两 个 国家 ， 国与 琉 中
球。因此历史上琉球王国对钓鱼岛的历史文献记载有着重要 的史证价值。今天 ， 钓鱼岛问题
摆在 中国与 日本之 间 ， 阐明历史 上 日本人 对 钓鱼 岛 的认 知 也 是很 有 必要 的。 至于 早期 其 他 国 家 ， 如 欧洲 和美 国人如 何认识 钓 鱼 岛的历史 ， 能 从 另一 个 方 面 帮助 我们 证 明 ， 譬 也 中国人 才 是
钓鱼 岛 真正 的主人 。
琉球历史文献 中最具有权威的有三种 ：历代宝案》 《 《 、 中山世鉴》 指南广义》 和《 。下面分
别论 述这 些文 献 。
琉球《 历代宝案》 １２ — ８７ 是 ４ ４ １６ 年琉球王国外交文书的集成 ， 共三大集、 一别集 、 目录 ， 一 合计 ２０ （ 。《 ７ 册 卷） 历代宝案》 以录文方式种类有诏书、 咨文、 表奏、 符文、 执照 、 使录等。诏书
是 中 国皇帝颁 赐琉球 国王 的文 书 。咨文 系 同级官署 平行 文书 ， 琉球 国王 与 中国礼 部 、 建 布政 福 使司、 朝鲜 国王 及东 南亚 诸 国国王 之 间往 来行 文用 咨文 ， 它在 宝案 中见得 最 多 。表 奏是 琉球 国 王 向 中国皇帝 呈递 的文 书 ， 皇帝 、 给 皇太后 的称表 ， 给皇后 、 太子 的称笺 。符
文 和执照 均 为凭 皇 证文 书 ， 符文是 琉球 国王 发 给进京 使节使 用 的身 份证 明 书 ， 般 由都 通 事 收执 ； 照 是 琉球 国 一 执
王发给出国执行公务船只的证 明， 多由船通事收存。使录即中国册封使 回国后 向皇帝报告 的 综合文书， 使琉球使节中陈侃最先使用这个名称 ， 而后册封使也多加沿用 。上述各类文书的内 容 ， 纳起 来 主要 为 中国与琉球 册 封 、 贡 、 归 进 留学及 护送 海上飘 风难 民等 往来 文书 ， 少量 是琉 球 与朝鲜、 东南亚诸国、 法国、 国的交往文件 ， 英 其中亦有间接涉及 中 日 关系的史料。因此《 历代 宝案》 不仅是部研究琉球王国历史 的原始资料 ， 也是研究 明清时期中外关 系史不可多得 的珍 贵史 料 。 然而， 贯穿 四百余年的琉球 国历史档案资料 ， 涉及钓 鱼岛的文献主要是 “ 录” 使 部分。这 些“ 使录” 即抄录历代中国册封琉球使臣的使琉球录 ， 由此可见 ， 琉球王国对钓鱼 岛的认知 ， 源 于中国。这说明两个重要 的问题 ： 其一 ， 首先发现命名钓鱼岛的是 中国人 ， 绝非是琉球人 ； 其 二， 琉球人抄录中国人关于钓鱼岛的所有论述 ， 并收藏在《 历代宝案》 这一神圣的档案资料 中， 说 明他们 对 中国人 观点 的认可 。 《 中山世鉴》 是另一本琉球王国时期的重要文献 ， 全称《 琉球 国中山世鉴》 共六卷。该书 ， 为琉 球 国向象 贤所撰 ， 书于 １５ 成 ６０年 。是 书从 琉球 开辟神 话说 起 ， 至 尚质公 之琉 球 国历 史 ， 直 关于钓鱼岛的记述在第五卷。在本卷中原文记录了“ 嘉靖十三年（５４ 甲午之夏大明世宗皇 １３ ） 帝遣正使给事中陈侃副使行人高澄封琉球 国中山王世子 尚清为 中山王 ” 的历史 ， 航海部分涉 及钓鱼岛， 其文字均抄 自陈侃的《 使琉球录》 。
《 指南广义》 是一本航海的文献 ， 琉球伟人程顺则于 １０ 年编纂而成 ， ７８ 是历史上琉球国关 于钓鱼岛记载 比较重要的文献 ， 具有绝对的权威史料价值 。为 了让人们 了解当时的琉球人对 钓鱼岛的认知来源 ， 在此不妨将《 指南广义》 中的“ 针路条记” 照录如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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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州往 琉球 东 沙外开船 ， 用单辰 针 ） 更 （ ） 笼 顽 ， 北过 ） 瓶 屿 （ ） 家 山 （ 乙 （ 十 取 鸡 （ 花 监 彭 用 卯监单 卯针 ） 更 （ ） 鱼 台， 北过 前 面 ） 十 取 钓 （ 黄麻 屿 ， 北 过 用 单 卯针 ） （ 四更 黄尾 屿 ， 北 过 用 单 （ 卯针 ） 更赤 尾 屿 （ 乙卯针 ） 更 古 米 山 ， 北 过 用单 卯针 ） 十 用 六 （ 马齿
山 ， 北 过 用 甲卯及 甲 寅针 ） （
收入 那霸 港 大 吉。
又五虎门开船 （ 官塘东狮， 用辰巽针 ） 取） （ 十五更小琉球顼， 北过用 乙卯针 ） （ 十五更钓鱼 台， 北过 隧单 卯针 ） 更 赤 洋 ，又单 卯监 甲 卯） （ 十 （ 十二 更古 米 山 ，用单 卯兼 乙卯 ） （ 至那霸 港 回福 州 十 月十 日巳时 出那霸 港 ， 用 申针放 洋 用 辛 酉针 ） 更 半 （ ） （ 一 见 古米 山监姑 巴 甚麻
山 ， 用辛 酉针 ） 更 ， 用辛 戌针 ） （ 四 （ 十二 更 ， 用乾 戌 针 ） 更 ， 单 中） （ 四 （ 五更 ， 辛 酉） 六 更 （ ） （ 十 见
南杞山。（ 用坤未针 ） 三更（ 台山，打水二十托 两边有横礁 出水 用丁未针 ） 取） （ 三更（ ） 取 里麻 山， 一云） （ 霸山， 用单 申针） （ 三更收入定海 漳州往琉球 太武开洋， 用单 艮 ） （ 针 七更乌蚯 ， 用 艮寅针 ） （ 四更牛 山， 又用 艮寅） （ 五更 东 滂 山 ， 用单 辰针 ） 如 西 南风 （ 乙辰 针 ） 东南风 （ （ ， 用 ， 用辰 巽针 ） 九 更 小 琉球 鸡 笼 屿 外 平 彭 家 八 山。如 南风 （ 用单 卯针 ） 东南 风 （ 乙卯针 ） 更 钓 鱼 台， 北 过 ） ， 用 十 （ 南风 （ 卯 ） 更 黄麻 屿 赤 单 四 礁 ，北过 ） （ 南风 （ 卯亚 甲 寅针 又 用 艮寅） 东 南风 （ 甲 卯针 ） 五 更 古米 山。 （ 过 ） 风 单 ， 用 十 北 南 （ 卯及 甲卯针 ） 单 四更 马齿 山 ， 甲卯 ） （ 三更收入 那霸港 口。
以上 四 条封 舟针 簿抄
琉球 往福 州 二 月 古米 山开 洋 ， 用辛 戊监 辛 酉针 ） （ 四十 五更 （ ） 取 东涝 山为妙 。
又三 月古米 山开 洋 ， 用 辛酉针 ） 十七 八 更 （ （ 二 看墨 鱼 骨成 阵流 ） 是 洋 心 ， 用 单 酉针 ） 保 （ 一
日就 见 山 ， 不见 山， 如 海水 变绿 色 ， 又见 白 色， 间可 防 近 山 ， 开针 候 至 天 明 ， 是 什 么山 ， 夜 使 观 真
无差 也 。
又三 月古米 山开船 ， 用 辛酉 针 ） 五 更 ， 又 用单 酉 ） 十 更 （ ） 鱼 台， 又 单 酉针 ） （ 十 （ 二 见 钓 （ 七
更（ ） 取 彭家山， 又用辛酉针取） （ 官塘 。
又成化 二 十一 年 九 月二 十 四 日午 时古米 山开 洋 ， 用庚 酉针 ） 更 ， 又 乾 亥针 ） 更 ， 又 （ 四 （ 三 （
单乾针 ） 四更 ，又辛戌针 ） （ 三更（ 又单戌针 ） ， 四更 ，又辛酉针 ） （ 十九更（ 台山。 见） 又古米山开舟 ， 东北风（ 用单戌针 ） 十更 ， 又辛戌针 ） （ 五更， 又单辛针 ） （ 五更 ， 又单酉针 ） （ 十更 （ 见水 色浑 白远 看 有 山） 又用 （ 酉针 ） 是 南杞 。 ， 庚 认 又十月古米山开洋， 用乾戌
针） （ 十更 ， 又用辛酉） （ 五更 ， 又用单酉） （ 十更， 又用辛戌） （ 五 更， 又用单酉） （ 五更（ 台山为妙 。 见） 福 州回琉球 梅 花 及 东 沙开船 ， 正 南风 （ 乙辰针 ） 更 （ ） 若 用 十 取 小琉球 颈便 是 鸡 笼 山 圆尖 。
（ 用 乙辰 ） 更花瓶 屿 监 彭 家 山。 （ 用 单 乙） 更 ， 取 ） 鱼 台 ， 离 开流 水 甚 紧北过 用 乙 又 五 又 七 （ 钓 （ 卯监 单 卯针 ） 四更 乌屿 ，前 面 ） 毛 屿 （ （ 黄 北过 用单 卯针 ） 更 （ ） 屿 ， 北 过 用 卯 卯针 ） 十 取 赤 （ 十五
更（ 古米 山，北过用单卯针 ） 取） （ 三更（ 马齿山， 用甲卯亚 甲寅） 取） （ 三更收入那霸港大吉。
又 东墙 山开船 ， 南风 （ 乙辰 针 直 取 ） 用 小琉 球 顽 ， 用 乙卯针 ） 更 （ ） （ 五 取 花瓶 屿 （ ） 家 监 彭
山 ， 用 乙辰 取 ） （ 北木 山 （ 即八 重 山 岛） 。 又 东滂 山开船 ， 北风 （ 卯针 取 ） 家山 ， 南风 （ 甲 彭 若 用单 卯亚 乙卯针 取 ） 鱼 台， 风 （ 甲 钓 北 用 卯亚 乙辰 针 取 ） 太平 山（ 宫古 岛 ） 即 。
又钓 鱼 台开船 ， 北风 （ 巽针 取 ） 辰 北木 山尾 小琉球 顽 ， 又用 乙辰 针 取 ） （ 沙洲 门 ， 又 用 乙卯 （ 针取 ） 太平 山 。 太平 山开船 （ 艮寅针 直取 ） 用 那霸 港 口大 吉。 以上 十条 三十 六姓 所传 针本 抄③
上面抄录《 指南广义》 中的针路共有 １ ， ４条 记载着历史上往返 中琉的航路 ， 其中出现 了钓 鱼岛、 黄尾屿和赤尾屿诸岛名称。在这些针路记述文字中， 并没有涉及钓鱼岛及其所属岛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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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问题 ， 但是在《 指南广义》 关于 １ ４条针路的认知来源上， 程顺则却交代的清清楚楚。如上 所述 ， ４条针路 抄 自中国册封 琉球 舟师 的针 路 簿 ， １ 有 有 ０条针 路抄 自移 居 闽人 三 十 六姓 善 操 舟桨之人的针路簿。《 指南广 义》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有“ 一文 ， 专门论述 了所记针路 的来
源 ：康熙 癸亥 年 ， 舟至 中山 。其 主掌 罗经舵 工 间之 婆心 人 也 ， 航 海 针 法一 本 ， “ 封 将 内画牵 星 及 水势 山形 各 图 ， 传授 本 国舵 工 ， 并告 之 日 ： 此本 系前 朝永 乐元 年差 官郑 和 、 李恺 、 敏等 ， 杨 前往 东 西二 洋等 处开 谕各 国 ， 因纳 贡 累累 ， 往返 海 上 针路 不 定 ， 续 恐 致有 差 错 ， 广询 博 采 ， 乃 凡关 系过 洋要 诀一 一 开载 ， 以作 舟师 准绳 。 ”
概而言之 ， 根据《 指南广义》 的记述表明； 琉球人对钓鱼岛的认识 ， 完全来源于 中国人关 于 钓鱼岛及其
所属岛屿的论述 ， 从而有力地证明钓鱼岛是 中国人发现命名的。 这 里有 一个 比较奇 怪 的现象 ， 即为什 么琉球 王 国同 时期 的历 史 文 献对 钓 鱼 岛及 其 附 属 岛 屿的记 载都 原本抄 录中 国人 的记 载 。略加 思索 ， 我们 不难 看 出其 中的端倪 。如前 所述 ， 明清 时 期 中国的造 船 、 海技 术远 远超 过琉球 王 国 ， 船 、 海技 术 的差 异 ， 航 造 航 是琉球 历史 文献 原本 照 抄
中 国人 关 于钓鱼 岛资 料 的主要原 因。
五、 日本对钓鱼 岛的态度
１１９ ．８５年 以前 日本对 钓鱼 岛 的认 知
元禄十五年 （７ ２ ， 本萨摩藩主根据江户幕府重新绘制《 １０ ） 日 国绘图》 计划 ， 提交所制《 萨隅 日绘图》 琉球 国绘图》 各 ６幅） 和《 （ 。其 中， ６幅《 琉球国绘图》 所绘琉球国西南边界为久米岛， 极 西南 边 界为八 重 山群 岛的 与那 国 岛。该 图完 全 按 照 西方 地 图绘 制技 术 ， 统一 以 １ ：２６０ １０
（里６ ） １ 寸 的比例制作 ， 现收藏于 日本国立公文书馆。另外 ， 本宫 内厅 书陵部还保存有《 日 琉 球 国乡村帐及附图（ 三幅） ， 》 是萨摩藩 同时期进献 的图籍 。该 附图同样显示琉球国西南边界 为久米 岛 ， 极西 南边 界为八 重 山群 岛的 与那 国岛 。以上 图籍均 不含 我钓 鱼 岛及 其 附属 岛屿 。
百多年后 的天保九年（８８ ， １３ ） 根据江户幕府的指令 ， 本各地在元禄版《 日 国绘图》 的基 础上再一次绘制 了全国地图 ， 被称作“ 天保 国绘 图” 共 ８ 、 。其中， （ ３幅） 所收《 琉球国绘 图》 ３ （
一
幅） 仍然没有涉及我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这充分说 明， 明治维新之前 ， 琉球王府 、 萨摩藩 当 局以及江户幕府并不知道钓鱼岛及其 附属海域的情况 ， 因为那里还是大清帝 国的海疆。天保 版《 琉球国绘图》 现保存于 日 本国立公文书馆。 日本 人最初 提 到钓鱼 岛还 是林 子平 的琉 球 国三 十六 岛图 。林子 平 （７８—１９ ）是 江 户 １３ ７３ ， 时代后 期擅 长地 理学 的思 想家 。林 子平 自青 年 时代 就游 学 四方 ， 重海 防 。数 次访 江户 ， 晓 尤 通
兰学 ， 善于接受西方的先进文化。１８ ７６年林子平出版了《 三国通览图说》 书中的《 ， 琉球三省并 三十六 岛之图》 是重要附图。从此图的色彩标识可以清楚地看到， 国的国土为红色， 清 琉球为 黄色 ， 而钓 鱼 岛列屿 与福建 省 用 的都 是红 色 。此 色彩 区分 清楚 地 表 明 ： 色为 清 国领 国 ， 鱼 红 钓
岛所属钓鱼都是 中 国的领土 。《 国通览 图
说 》 三 代表 了 日本对钓鱼 岛的认知 ： 钓鱼 岛是 中
国 的。
１７ 年 日本海军水路寮（ 本海军水路局的前身 ） ８３ 日 出版的《 台湾水路蒜》 中记载有关 于钓 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记述 。该书著者柳槽悦 （８２— ８ １ ， 日 １３ １９ ） 是 本海军少将、 元老院议官 、 贵
族 院议 员 ， 亦是 数学 家 、 量学 家 。他在 经过 实地 的航海 勘 测 后 ， 测 将钓 鱼 岛及其 附属 岛 屿收 入 书 中“ 台湾 北岸 ” 部分 加 以介绍 。这说 明 了当 时 的 日本 政 府 承 认 钓 鱼 岛及 其 附 属 岛 屿属 于 台 湾 。书 中对两 处 岛屿命名 “ 阁 ” 反 映 了 日本 人 对 “ 阁” 称 的使 用 上 并 无 固定 。第 一 处 尖 ， 尖 名
“ 位于台湾北岸东北方向， 其详情未知 ， 唯定其方位为北纬 ２ ５度 ２ ７分、 东京 １ １ ５ 分 ” ２ 度 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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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并 非 现在 日本 所谓 的 “ 阁 列 岛 ” 第 二处 是 与 “ 亚 宾斯 岛 ” “ 尖 。 甫 、 地压 乌斯 岛” 形成 三 岛 分 峙 鼎立 的 岛屿 ， 然也 非 现在 的钓 鱼 岛 。“ 显 甫亚 宾斯 ”日语 发 音 为 “ ７ 、叉 ” 即 Ｈ ａｉ— 水 ， ／ ， ｏｐ ｎ Ｓ Ｕ的对音 ；地 压 乌斯 ” 日语 发 音 为 “ ７ 灭 ” 即 Ｔａｓ 对 音 。“ ｏｐｎｕ 和 “ ｉｕｕ “ 的 手 ， ， ｉ ｕ的 ｕ Ｈ ａｉｓ” Ｔａｓ”
是西洋人对钓鱼岛和黄尾屿的称呼 ， 这个名称早在十九世纪 中叶就已经在西洋人 的地图上 固 定下来 了。但是究其名称的由来 ， 乃是福建人用方言命名的。由此可见 ， 本人早期所命名 的 日 “ 阁” ， 尖 岛 并非指现在的钓鱼岛， 而对真正的钓鱼 岛和黄尾屿的命名则是将西洋人对钓鱼 岛 及其 附属 岛屿 的名称 用 日语 假名 加 以对音 后 以汉 字形 式标 示 出来 的 。归 根究 底 日本人 沿用 了 中国人对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的命名 ， 这也是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属于中国的有力佐证。 至于古 贺辰 四郎关 于钓 鱼 岛的 故事 ， 冲绳 县令 西村 拾 三与 内务 卿 山县有朋 、 务卿 井上 馨 外 的公文往来 ， 都证明了日本著名教授井上清在《 尖 阁” “ 列岛一钓鱼岛的历史解析》 一书 中所说 的那 句 话 ： １６ 在 ８ ８年 日本 明治 维 新 以前 ， 论 在 日本 还 是在 琉球 ， 开 中国文献 而 独立 提及 钓 无 离
鱼 岛 的历史 文 献 ， 际上 一个 也 找不 到 。在 １９ 实 ８５年 甲午海 战 以前 ， 然如 此 。 依 ２ ．日本对 钓鱼 岛的窃 取 综 上所 述 ， 钓鱼 岛 主权 属于 中 国不容 置 疑 。但 世 界上 总有 那些充 满 贪欲
和包 藏祸 心 的人 ，
它们 觊觎钓鱼岛 ， 总是千方百计窃取 中国神圣的领土钓鱼岛。 １９ ８５年 １ １ 月 ４日， 本 内阁秘密通过决议 ， 日 将钓鱼岛“ 编入” 冲绳县管辖 。其冠冕堂皇 的 理 由就 是钓 鱼 岛是 “ 主地 ” 无 。我 们参 照上 述 关 于 钓鱼 岛的 历史 ， 显然 ， 钓 鱼 岛 是 “ 主 地 ” 说 无
是 多 么的荒 谬 。
１９ ８５年 ４月 １ ７日， 清朝在甲午战争中战败 ， 被迫在 日 的长崎签下了《 本 马关条约》 。签 约 前 ， 朝全权 大 臣李 鸿章 要 求 台湾交 割前 需 勘 界六 个 月 。李 鸿 章 的请 求 遭 到 日本 首 相伊 藤 博 清 文 的 断然拒 绝 ， 伊藤 要求 清 政府 立 即交 割 。过去 人 们都 以 为 中 国战败 ， 论 提 出什 么要 求 ， 无 伊 藤博文都将拒绝 ， 这种反应很合乎情理 。但冷静地 细想一下 ， 却不难看 出这是 日本人蓄意 已 久， 刻意为之的事。钓鱼岛已被 日 本人秘密纳入版 图， 交割台湾一勘界 ， 日本窃取钓鱼岛的阴
谋 岂不 就暴 露 在光 天化 日之下 了吗 ？
尽管 １４ ９３年的《 开罗宣言》 强调剥夺 日本用不正当手段攫取 的岛屿领土 ， 包括钓鱼岛在 内的中国诸岛 ； 尽管《 波茨坦公告》 规定了 日 的领土范 围， 本 中国所有被 日本侵 占的领土 ， 当然 包 括钓 鱼 岛都 回到 中国人 民 的怀抱 。然 而在 １５ ９ １年 ９月 ８日， 国与 日本 却 背着 中国缔 结 了 美 《 旧金山和约》 日本人 以此作为借 口， 。 说什么和约规定 日本放弃的岛屿 中并没有明确注明钓
鱼岛 ， 以此 说 明 日本 对 钓鱼 岛拥 有 主权 。
１７ 年 ６ １ ９１ 月 ７日， 日签署 了《 美 关于琉球诸 岛及 大东诸 岛的协定》 简称 “ （ 归还 冲绳 协 定 ” ， 琉 球群 岛 和钓 鱼 岛的 “ ）将 施政 权 ” 归还 ” 日本 ， “ 给 日本人 因此认 为他 们拥 有对 钓 鱼 岛 的
主权 是铁 板钉 钉 的事 ， 副理 直气 壮 的模样 。 一 ２１ ０ ２年 ９月 １ ０日， 日本 野 田政 府 宣布对 钓 鱼 岛实行 “ 国有 化 ” 钓 鱼 岛就 真 的成 为 日本 的 ，
国有 财 产 了吗？
结
语
中 国有句 老话 叫做 “ 自欺 欺 人 ” 日本 窃 取 钓 鱼 岛 的 历史 过程 就 可 以用 “自欺 欺 人 ” 形 ， 来 容 。可 以想见 ， 后 的 日本 政 客及 其右 翼分 子们 还会 在 钓鱼 岛 问题上 花样 翻新 ， 出不 穷 。试 今 层 问他 们 能够改 变 钓鱼 岛 主权属 于 中 国的历 史事 实 吗？答 案是 明摆着 的 。
我们坚信——牢不可破 、 确凿无疑 的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的历史事实 ， 将击碎 日本人对钓
《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鱼岛的痴心妄想。中国人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决心是坚定不移 的， 是不可战胜的。 世人皆知 ， 钓鱼岛属于中国这是一个谁都改变不了的历史事实。
注释 ： ① 向达 ： 两种海道针 经》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４页 。 《 ， ９２ 第 ②⑥佚名 ： 顺风相送》 原本藏英 国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 《 ，
③郑海麟 ：钓鱼台列屿——历史 与法理研究》 增 订本 ）香港 ： 《 （ ， 明报出版社 ２１ 年版 ， ４ 页 。 ０１ 第 ８
④ 向达 ： 两种海道针经》 松浦往 吕宋条” 中华 书局 １ ８ 《 “ ， ９ ２年版 ， ９ 页 ； 第 １ 同书 ， 女澳内浦港条 ， ９ 第 ９页。 ⑤ 向达 ： 两种海道针经》 往柬埔寨针路条 ， 《 ，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５ ９２ 第 Ｏ页。 ⑦程顺则 ： 指南广义》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 《 ， 琉球大学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康熙 ４ 年钞本。 ７ ⑧⑨《 程氏家谱》 《 ，那霸市史》 资料篇第 １ ６ 下册 ， 霸市企 画部市史编集室 １８ （ 卷 ） 那 ９０年版 ， ５ １ 。 第 ４页 ⑩ 郑若曾 ：筹海 图编》 《 卷十二 ， 明天启 年刻本 。 ⑩ 田中克子 ・ 森本朝子 ： 冲绳出土 贸易 陶器 同题点 一中国粗裂 白磁 匕， ＿ 厶初期 贸易陶器》 《 叉夕文化 老 《 、 卜 ： ，
考之为》、 新人物往来社 ２ ０ ０ ４年版 ， ３７页。 第 ５
⑩赵 汝适著 ， 杨博文校释 ：诸 蕃志校 释》 中华书局 １９ 年版 ， ２ ６页。 《 ， ９６ 第 １ ⑩周达 观著 ， 夏鼐校注 ： 真腊 风土记校 注》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２ 《 ， ９１ 第 ３页。 ⑩范哗 ： 后汉书》 《 卷三十三， 郑弘传》 中华 书局 １６ 《 ， ９５年版 ， １５ 。 第 １６页
⑩安里延 ： 日本南方发展史 》东京 ： 《 ， 三省堂 １４ 年版 ， ６ ９１ 第 ５页。
⑩高岐 ： 福建市舶提举司志 ・ 《 考异》 北京 ： ， 故宫博物院 ， 民国二 十八年 ， ３ 第 ６页。 ⑩陈侃 ： 使琉球录》 使事纪 略， 《 ， 北京 ： 北平 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 ， 明嘉靖刻本影印 ， ２ 第 ３页。 ⑩谢杰 ：琉球录撮要补遗》 载《 《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上 ）北京 图书馆 出版社 ２ ０ 年版 ， ５４— ６ 页 。 （ ， ００ 第 ６ ５５ ⑩①夏子 阳： 使琉球录》 载《 《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上 ） 北京 图书馆 出版社 ２０ 年版 ， ４ １ ４ ２ ５６页。 （ ， ００ 第 ７ —７、 ４ ③ 陈侃 ：使琉球录》 《 明嘉靖刻本影 印本 ， 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 书
第一集 ， ８ 第 页。
②郭汝霖 ：重编使琉球录》 《 卷上 ， 明嘉靖辛酉刻本影印本 ， 美国国会 图书馆藏 ， ２ 第 ２页。 ②徐葆光 ： 中山传信录》 《 卷一 ，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中）北京图书馆 出版社 ２０ 载《 （ ， ００
年版 ， ３ 。 第 ６页
③周煌 ： 琉球 国志略》 《 卷五， 清乾 隆二十二年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琉球 资料汇编》 中 ） 北京图 书馆出版社 ２０ 载《 （ ， ００年
版 ， ８ ９页 。 第 ９
③汪楫 ；使琉球杂录》 《 卷五 ， 清康熙二十三年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 琉球 资料汇编》 上 ） 北京 图书馆出版社 ２ ０ 载《 （ ， ００年
版 ， ８ １页 。 第 ０
④徐葆 光： 中山传信录 ・ ， 《 序》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中）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２ ０ 载《 （ ， ００
年版， １ 第 ０—１ １页。
⑤④◎④徐葆光 ：中山传 信录》 四， 《 卷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琉球 资料 汇编》 中）北 京图书馆 出版 载《 （ ，
社 ２０ ００年版 ， ３ 、２ 、２ 、４ 第 ６ ３ ４３ ５ ３ ７页 。
⑨程顺则 ： 指南广义》 《 《 ，针路条记》 琉球 大学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 康熙四十七年钞本 。 ⑤程顺则 ： 指南广义》 《 《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琉球大学 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四十七年钞本 。 ， 康熙 ④柳 槽悦 ： 台湾水路诂》 日本海 军水路寮 日就社 １７ 年版 ， ３ 《 ， ８３ 第 ３页。
《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论 钓 鱼 岛主 权属 于 中 国
东南风
摘要 ： 钓鱼 岛是 中国的固有领 土 中国人最早发 现 、 名钓 鱼 岛。详 细考证 关于钓 鱼 岛最早 的文 献资料 命
《 顺风相送》 并通过考古 、 口迁 徙、 海技术 等 因素 的考 察 ， 知 中国人发现 、 名钓 鱼 岛远在 明代 以前。 ， 人 航 可 命
福建人航 海的实践是确立钓 鱼岛主权 归属 中国的关键。 中琉 两国对琉球 岛国的测量， 明对 中琉疆界 的划定 说
和钓 鱼岛归属 中国具有共识。琉球和 日本 关于钓 鱼 岛的资料 也 同样证 明钓 鱼岛属于 中国这 一无可争 辩 的历
史事 实。
关键词 ： 钓鱼 岛； 主权 ； 中国
中图分类号 ： ２ Ｋ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章编号 ：０ ８—１６ （０ ３ ０ ００ １０ ５ ９ ２ １ ）４— ０ ４—１ １
众所周 知 ， 鱼 岛是 中 国的 固有 领 土 ， 鱼 岛所 处 的海 洋地 理 位 置 已经 告 诉 世 人 ， 鱼 岛 钓 钓 钓
位于中国大陆架边缘 ， 与琉球群岛隔着一条深深的海沟 ， 它与台湾盆地同属一个单元。诸多的 中外历 史 资料 也 同样证 明 ， 钓鱼 岛属 于 中 国的领 土 。虽然 在 甲午 中 日海 战后 ， 鱼 岛及 其 所属 钓 岛屿被 日 本殖 民者 占领统治了 ５ 年 ， １４ Ｏ 但 ９５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 世界反法西斯阵线取得 全面胜利 ， 本战败投降后 ， 日 钓鱼岛又回到中国人民的怀抱 。然而 ， 瞬息万变的世界风云， 酿成 今 日钓 鱼 岛复 杂 的局 面 ， 以断言 ， 可 在今 后很 长 的历 史 时期 ， 围绕 中 日之 间 钓 鱼 岛 问题 论 争将 持续不断。为此 ， 梳理钓鱼岛主权归属的历史 ， 十分必要 ， 尤其是让 日 本人 ， 让世界各国人 民对 钓鱼岛的历史与主权有一个清楚 的认识 ， 十分重要 。本文不揣谫陋 ， 旨在让世人皆知， 钓鱼岛
主权 属于 中 国 。
一
、
中国人最早发 现 、 名钓鱼岛 命
中 国人 说 钓鱼 岛是 中国的 固有 领土 ， 不仅 包含 钓 鱼岛 自然地 理位 置 的所属 ， 包含 了中 国 也 人 发现 钓鱼 岛 、 命名 钓 鱼 岛 、 发利 用钓 鱼 岛附 近海 洋 资 源 ， 开 以及对 钓 鱼 岛 实行 有 效 的 管辖 和
控制。
迄今 ， 流传于世关于钓鱼岛最早 的文献资料 当属《 风相送》 这是一本关于航海 的针路 顺 ， 簿 。书 中“ 建 往琉 球 ” 福 条第 一次 出现 的“ 钓鱼 屿 ” “ 坎 屿 ” 钓 鱼 岛 ” “ 尾 屿 ” 、赤 即“ 、赤 的名 称 。 今据藏于英 国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 ｏｌａ ｉ ａ 的明代抄本摘录如下 ： Ｂｄ ｉ Ｌｂ ￣） ｅｎ ｒ
基 金项 目
：０ ０年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 目“ ２１ 钓鱼 岛１题 与中 日争端对策研 究”（ 目编 号：０ ｄ Ｏ ２ 。 ＇ ４ 项 １ｚ＆ １ ） 作 者简介 ： 南风 ， 东 历史 学博士 ， 福建 师范大学两岸文化发展协 同创新 中心教授 、 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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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建往 琉球
太武放 洋 ， 甲寅针 七 更 船 取 乌 蚯 。 用 甲 寅针 监 甲 卯针 正 南 东墙 开 洋 ， 乙辰 取 小琉 球 用 用 顽 ， 用 乙辰 取 木 山。 北风 东涝开 洋 ， 甲卯取 彭 家山 。用 甲卯及 单 卯取 钓 鱼屿 。 南风 东滂放 又 用 洋 ， 乙辰针 取 小琉球 顼 ， 用 至彭 家、 瓶 屿在 内。正 南风 梅 花 开 洋 ， 乙辰 取 小琉 球 ， 单 乙取 花 用 用 钓 鱼 屿 南边 ， 卯针 取 赤坎 屿 ， 艮针 取 枯 关 山。 南风 用 单辰 四更 ， 用 用 看好 风 单 甲 十一 更取 古 巴
山， 即马齿 山， 麻 山赤 屿 ， 甲 卯针 取琉 球 国 为妙 。（ 是 用 后略 ）
这一段珍 贵的历史记载 ， 就是 中国人发现 、 命名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最有信服力的历史证 据。是福建往琉球的航路上出现钓鱼岛的， 而不是琉球往福建的航路 ， 更不是 日 本往琉球 的航 路 。这 已很 能说 明 问题 了 。福 建 往琉 球 的航路 ， 中国人开 辟 的 ， 是 中国人 在航海 过 程 中记 载 了 这条针路 ， 记载了钓鱼岛这个神圣的岛名 。因此 ，顺风相送》 《 抄本 的成书时间就是 中国人发
现、 命名 钓鱼 岛 的时 间 。
关于《 顺风相送》 的成书时间， 学界存在着多种不同的说法。向达先生认为《 顺风相送》 的 成书时间应为 １ ６世纪 ； 荷兰学者戴文达（． ． ｕｖｎａ ） ＪＬ Ｄ ｙｅｄｋ 断定《 顺风相送》 在郑和第七次下 西洋时 ， 即明宣宗宣德五年 （４０ 完成 ； １３ ） 而更 多的人则认 为《 顺风相送》 成书应在永乐年间。
因为该书记有“ 永乐元年奉差前往西洋等国 ， 累次校正针路” 等文字 ， 所以大家都认为中国人 发现 钓 鱼 岛的 时间 比较 准确 的说 法应 该 是 “ 乐 年 前 后 ” 实 际上 这 些不 同 的说 法反 映 了学 永 ④，
者们对《 顺风相送》 针路簿成书时间的不同解读 。 《 顺风相送》 是古代 中国人航海的经验集成 ， 一代一代人传抄而来 。现藏于鲍德林 图书馆 的《 顺风相送》 编成时间应在明万历年间 ， 具有充分说服力的是现存的《 顺风相送》 一书中有多 处 出现 “ 朗” 佛 ④的专称 ， 是 明代嘉 靖后 期 开始 对进 入我 国海 域及 东南 亚 海域 的葡 萄牙 人 、 这 西 班牙 人 和荷 兰人 的称 谓 。另外 ， 中亦 出现
了“ 书 柬埔 寨 ” 国名 ⑤， 是 明万历 年 间在 我 国文 献 上 这
才出现的地名 ， 因此向达先生的说法是正确的， 他指 的是现存 的《 顺风相送》 成书于十六世纪。 虽然今天我们能看到的《 顺风相送》 抄本是十六世纪成书的， 但它是基于明永乐年间就有
的古本编成而来 ， 因此就 出现“ 顺风相送》 《 成书永乐元年” 的诸种说法 。而明永乐年间传抄 的 本子， 又是依据之前的“ 年深破坏” 的古本而来 ， 这在现存 的《 风相送》 本上记载得清清 顺 抄 楚楚 。可见 ，顺风相送》 《 最早 的抄本应该早于明朝初年 ， 极有可能是元朝时就流传并应用于 航海 的福建籍船员手 中。因此 ， 中国人发现命名钓鱼岛的时间 ， 应该在 明代 以前 。这种说法可
信 吗 ？我们从 以下几 个 方面来 看 。
１“ ． 年深破坏 ” 顺风相送》 的《 古本肯定在明永乐年前就存在 康熙四十七年（７ ８ ， １０ ） 琉球 国著名的学者程顺则在福州编纂了一本航海指南的书《 指南
广义》 与《 ， 顺风相送》 不同的是它只记载福建往返琉球的航路 ， 顺风相送》 而《 却记载 中国往海 外诸 国数十种的往返针路 ， 中包含着“ 其 福建往琉球” 的针路 。程顺则在叙述他 的资料来源时 说 ，洪武二十五年 ， “ 遣闽人三十六姓至 中山， 内有善操舟者 ， 其所传针本缘年代久远 ， 多残 阙 失 次 ， 仅采 其 一 、 ， 今 二 以示不 忘本 之 意 ” 闽人 三 十六 姓是 洪武 二 十五年 （３２ 被 明朝 政 府 ⑦。 １９ ） 派遣移居琉球 的， 程顺则 的话告诉我们在明初就记有“ 福建往琉球 ” 的针路 了。《 顺风相送》 提 到 的古 本 与移 居琉球 善 操舟 的 闽人 三 十六 姓 手 中早 已握 有 的 针 路簿 应 该 是 一 回事 。 “ 古本 ”
清楚 地 记述 了钓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 永 乐元 年 奉 差 前往 西 洋 等 国 ， “ 累次 校 正 针 路 ” 的这 位 抄
写者 ， 他就是依据“ 年深破坏 ” 的古本 抄写 的， 使古 本破坏 的“ 年深” 至少也得有几 十年 Ｄ ？ ， Ｅ
“ 本” 古 的成 书 时间应 该 在 明永乐 前 的几 十年 。 ２ 代 闽人移 居 琉球 王 国的史 实证 明“ ．元 福建 往琉 球 ” 的航 路早 已形成
琉球《 久米村系家谱》 氏家谱 载 ： 复本 中国饶州人 ， 程 “ 辅臣祖察度 四十余年 ， 不解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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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十有一 ， 乞令致仕还饶。 ＠ 明史》 《 ”《 、 明实录》 亦有同样 的记载 。史料说 明： 移居琉球 的 闽人三十六姓之一的程氏始祖程复 ， 在琉球 国辅佐其主察度 ４ ０
余年 ， 官至国相。琉球 中山王
察 度 为王 时间起 于元 至正 十年 （３０ ， 于 明洪 武 二 十八 年 （３５ ， 见程 复赴 琉球 时 当在 １５ ） 止 １９ ） 可 元 末 。程 复原籍 江西饶 州 ， 后迁 居福建 。程 复人 海 赴琉 球 ， 是从 福 建人 海 的 。可见 福 建往 琉 球 的航 路应 该也 是那个 时期 就开辟 了 ， 这也 是针 路古本 存在 的 时间 ， 就是 钓鱼 岛发现 命 名 的 也
时间 。
３ ．明朝设 福建 市舶 司规定 通琉球 ， 明 明初 福 建通琉 球航 路早 已形成 说
史料记载 ： 明初规定 ， 凡外商人贡皆设有市舶 司以领之 ，在广东者专为 占城 、 “ 暹罗诸藩而 设 ； 福 建 者 专 为 琉 球 而设 ； 浙 江 者 专 为 日本 而 设 。其 来 也 许 带 方 物 ， 设 牙 行 与 民 贸 在 在 官 易” 。福建市舶司创立于宋天｛ 二年（０７ ， ∞ ； 占 １８ ） 明初禁海 ， 不允许私人海外贸易 ， 但规定福建专
门通琉 球 ， 这一规 定恰 恰说 明规定 之 Ｅ前 ， ｔ 琉球 与福 建 应 该有 完 备 的海 上 交通 基 础 ， 建往 琉 福
球 的航路早 已开辟 ， 才会 出现明初专为琉 球设福建 市舶司。《 明实 录》 上记载 的洪 武五年
（３２ 杨 载招 谕琉 球 的史 实 ， 同样 证 明 ： １７ ） 也 明初 福建 通琉 球 的航 路早 已形 成 。早 已形成 的航 路揭示 了《 顺风相送》 古本的存在时间应该在明代 以前 。 ４ ．冲绳地区大量福建闽清义窑瓷片的出土证明， １ ３世纪福建与琉球 曾有过频繁的海上交
通 往来
据 Ｅ本 考古 学界相 关 调查结 果表 明 ，１ 纪末 ｌ 纪 初 以后 ， ｔ １世 ２世 中国贸 易 陶瓷 经 由博 多开
始传人琉球群岛， 并逐渐普及群岛全域 。然而 ， 在琉球群岛发现的今归仁型和 口一叉夕型的 两种 中国粗 瓷 （ 白瓷或青 白瓷 ） 在博 多并 未 出土 过 。对 于 出土地 区分 布 如此 特 殊 的考 古现 象 ， 多年从 事博 多 陶瓷贸 易研究 的 田中克 子指 出 ： 这两 种 陶 瓷应 是 １ ３至 １ 纪 福建 北 部 窑 厂烧 ５世
制 之物 ， 且这 两种 瓷器 在琉球 群 岛发现 而未 在博 多 出土也说 明 了 ， 中琉之 间官 方进 贡贸 易制 在 度 确立 之前 ， 民间极有 可能 已有直 接 的贸易 往来 。
日本熊本大学考古学家木下 尚子曾组织完成 了《 ３ １ １ — ４世纪的琉球与中国》 课题 ， 在琉球 群岛发现了大量的南宋时期福建闽清义窑的瓷片， 出土的南宋福建闽清瓷片说明 １ 世纪福建 ３ 与琉球就存在贸易交通 的往来。因此 ， 福建往琉球航路 的开辟一直可以伸延到明代 以前 这一 频 繁 的海上
交通 时期 。 ５“ ． 福建往 琉 球 ” 针路 出现 的时间 ， 该距 福建 航 海开 始使 用 指南 针 的 时间 与 中 国历 史 上 应 “ 路” 针 出现 的时 间相距 不远
福建航海开始使用指南针的记载出现在赵汝适《 诸蕃志 ・ 海南》 书云 ：渺茫无际 ， 中， “ 天
水 一色 ， 舟舶 来往 ， 以指南 针 为则 ， 夜 守视 唯 谨 ， 惟 昼 毫厘 之 差 ， 死 系 焉 。 ＠ 汝 适 当 时任 福 生 ”赵
建市舶司提举 ， 一任就是二十余年。他撰写《 诸蕃志》 成书的时间为 １２ ２５年 ， 正是上述琉球群 岛出土 福建 瓷器 的年代 。指 南针应 用 于福建 航 海 ， 有 “ 建往 琉 球 ” 才 福 针路 的 出现 。据 载 中 国 最早 出现针路一说 ， 源于周达观的《 真腊风土记》 。是书记载 １９ ２５年至 １９ ２６年周达观出使真 腊 的所 见所 闻 ， 其是航 海针 路 ， 书校 注者 夏 鼐先 生指 出 ， 国 “ 载 航海 使 用 罗 盘针 位 ， 尤 是 我 记 实
始见于本书” 。虽然我们不知道记载“ 福建往琉球” 针路簿出现的具体时间 ， 但我们可以判断 福建 往琉 球 的针路 “ 古本 ” 该 出现 在 １９ 之后相 近 的年代 。 应 ２ ６年
６ ．福建 与琉 球航 路开辟 、 鱼 岛的发 现和命 名是 建立 在福建 历史 上 的航海 优势 基础之 上 钓 福 建通琉 球 的航路 开辟应 该是 福建 航海 交 通最 为 兴 盛 的时 期 ， 就是 宋 元 时期 。福 建 航 那 海 的优 势是从 远 古 时期 发 展 而 来 的。远 古 时期 闽越 先 民 “ 以舟 为 车 ， 以楫 为 马 ” 东 汉 时 期 ， ； “ 旧交趾 七郡 贡献转 运 ， 皆从 东冶 （ 州 ） 福 泛海 而 至 ” ； 国时 期 ， 三 孙吴 政 权 在福 建 已设 立 典 船
校尉督造海船 ， 建立温麻船屯； 五代 闽国时期 ， 闽王凿海道 ， 建甘棠港 ， 大力发展福建的海外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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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宋元时期泉州港成为世界贸易第一大港……由此可见 ，福建往琉球 ” “ 的航路 ， 就是在一个 时 代接 一个 时代 、 建 海上交 通 不断 发展 的过 程 中形成 的。 福 综上所述 ， ７ 年中国与琉球国正式邦交的这一年 ， １ ２ ３ 也就是规定福建市舶司通琉球 的这 年之前 ，福建往琉球” “ 的航路早 已出现 了。可 以肯定 ， 那个《 顺风相送》 中提到的“ 年深破 坏” 的古 本也 流 传于 世 了 ， 本所 记 “ 古 福建 往琉 球 ” 的航路 与 南宋 福 州 瓷器 大批 输 送 琉球 群 岛 、
一
指南针 已在福建人航海 中使用、 福建航海出现针路簿、 元代福建人 因航海而移居琉球王国等史 实的相互验证 ， 告诉我们一
个历史事实 ： 福建通琉球的航路在 明代以前就形成 了， 中国人在这 条航 路 上发 现 了钓鱼 岛 、 名 了钓 鱼 岛 的客观 历史 远在 明代 以前 。 命
二、 钓鱼岛主权与航海实践 的关 系
我们 说 中 国人对 钓 鱼 岛拥 有 主权 ， 是 中 国人 经 历 了漫 长 的岁 月 ， 祖 辈 辈 ， 数 的先 民 那 祖 无 在与大 自 然搏击 的过程中 ， 出了生命 的代价 ， 出了无数的艰辛 ， 付 付 通过熟识海道 ， 发现岛屿，
命名岛屿 ， 充分利用岛屿的 自然资源 ， 包括将岛屿作为航海的标识 ， 列人海防的范围， 列人行政 管辖 区， 通过这一系列 的航海实践 ， 最终才确立钓鱼岛 的主权属于 中国。历史资料告诉 我们 ， 在确 立钓 鱼 岛 主权属 于 中 国的航海 实 践 中 ， 勇敢 勤 劳 的福 建 人是 真正 的主 角 。 然而 ， 日本人也叫嚣钓鱼岛是 日 本的固有领土 ， 他们凭什么？凭借一场侵略战争 ， 凭借一 个内阁会议 ， 凭借一个背着中国人的和约 ， 凭借一个超级 大国对它说“ 你拥有管辖权” ？他们 自 欺欺人地认为钓鱼岛主权属于 日 ， 本 看来真的有点滑稽 。 钓鱼岛最初是出现在 中琉航路上的。从福建往琉球 的针路记载， 我们知道福建往琉球的 航海有太武开洋 ， 有东灞开洋 ， 有梅花开洋 ・ － …． 总之都是从福建各个港 口启航 的。毫无疑问， 活跃 在这 一 航线 上 的操 舟人 多数 都是 福建 人 。 因为 自古 以来 ， 建依 山傍 海 ， 有显 著 的航 海 福 具 优势 。尤其是明清时期 ， 郑和七 下西洋的航海活动也是在福建造船 、 集结船队、 招募航海人员 和军士 ， 显示 了福建航海的活力。顾炎武曾评说 ， 海者 ， “ 闽人之 田也 ” 反 映了福建人与海洋 ， 活 动 的密切关 系 。 与之 相 反 ， 同时期 琉球 国的航海 力量 而言 ， 绝 无 开辟 中琉 航 路 的可 能 。有 史 料 记载 ： 就 则 明初 ， 琉球人第一次来 中国朝贡是搭乘 明朝使臣杨载的船只来 的， 其后往返于中国多 由明朝政 府派送船只。据统计 ， 明朝洪永年间 ， 中国赐琉球 国海船达 ３ ０艘之多 。其后相 当长的一个 时期 ， 琉球国一直是在福建买船 、 造船 、 修船 的。明洪武二 十五年 （３ ２ ， １９ ） 朱元璋还颁令赐给 琉球闽人三十六姓 ， 让他们帮助琉球国来华朝贡。直到明嘉靖十三年 （５４ 中国使 臣陈侃 出 １３ ） 使琉球时， 亲眼 目睹了琉球 国“ 缚竹为筏 ， 不驾舟楫 ” 的航海状况 。鉴于琉球 国如此落后的航 海水平 ， 我们可以断言开辟 中琉航路的只能是勇敢勤劳 的福建人 ， 在这条航路上发现 、
命名钓 鱼 岛 的理 所 当然 是福 建人 。 明洪 武 五年 （３２ ， 球 国接受 了明朝 的招 谕 ， 式 与 中 国建 立 邦交 关 系 。 明清 两 代 ， １７ ）琉 正 每 位琉球 “ 国王嗣立 ， 皆请命册封” ， ⑩ 中国政府大都应其所请 ， 派出册封使 出使琉球。当时规定 福建 市舶 司专 门负责 通琉 球 ， 因此 册封 琉球 必 须在 福建 组织 造船 、 备船 ， 招募 航 海人员 ， 备 军 配 士。嘉靖年间使琉球的陈侃在其《 使琉球 录》 中谈到 中琉航海用人 ， 他说 ：漳人 以海为生 ， “ 童 而习之 ， 至老不休 ， 风涛之惊见惯浑 闲事耳。其次如福清、 如长乐 、 如镇东 、 如定海 、 如梅花所 者， 亦皆可用人。 ⑩ ” 万历七年（５９ 册封琉球副使谢杰的《 １７ ） 使琉球撮要补遗》 中亦载 ：大都海 “ 为危道 ， 向导各有其人 。看针 、 把舵过洋 ， 须用漳人。由闽以北熟其道者 ， 梅花、 定海人 。由闽 以南 熟 其道 者 ， 东 、 镇 南安 人 。 ……船 中择 漳人 ， 须试 其 谙 于 过洋 者 。择梅 花 、 海 者 ， 试其 定 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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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 于 闽、 浙海 道者 。择万 安人 ， 须试 其谙 于 闽 、 广海 道 者 ， 不 可徒 徇其 名 而 浪收 也 。 万 历 三 又 ”
十四年（６６ 夏子阳出使琉球时就向漳州的海防馆派要航海人员 ， １０ ） 其日： 篙工 、 “ 舵师 ， 旧录皆 用漳人。盖其涉险多而风涛惯 ， 其主事者能严 、 能慎， 其趋事者能劳 、 能苦 ， 若臂指相使然者。 但精能者 ， 往往为海商私匿。予因檄漳州海防馆 ， 令其俟洋船回 日， 从海商查报 ， 籍名送至。 ” 康熙年间出使琉球 的使 臣徐葆光也提到册封琉球使 团人员都是 由福建海防厅 派送 的， 渡海官 兵 都是 从福建 沿海 的海 坛镇 、 闽安 镇 、 火 营选 派 。这 些 记述 都 告诉 我 们 ， 封 琉球 的航 海 活 烽 册 动起 用 的都是 沿 海 的福 建人 。当时册 封使询 问这些 人 的航 海经 历 时 ， 他们 回答 ：海 外 之 国所 “ 到者 不 下数 十 。操 舟之 法 ， 颇谙 之 。海舶 在吾 掌 中、 亦 针路 在吾 目中。 ∞ 是 因为 这些 福 建人 ”正
主宰着 中琉航 海 的活动 ， 富 的航 海经 验使 他们 在钓 鱼 岛的历史 归属 问题 上最具 有 发言权 。 丰
在使琉球航海的文献中， 留有诸多关于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的记载。譬如 １３ 年成书的 ５４ 陈侃《 使琉球录》 中记载“ 古米山（ 即久米岛） 乃属琉球者” 。嘉靖 四十年（５ １ 使琉球的郭 ， ＠ １６ ） 汝霖所撰《 重编使琉球录》 ： 赤屿者， 载 “ 界琉球地方 山边也
” 。康熙年间出使琉球 的徐葆光 在其《 中山传信录》 亦有“姑米山乃琉球西南方界上镇山 ” 的记述 。乾隆年问出使琉球 的周 ∞ 煌在《 琉球国志略》 中亦记道 ： 琉球“ 环岛皆海也 ， 海面西距黑水沟与闽海界” 。凡此种种 ， ＠ 都 是明清使琉球 的官员们对福建舟师们长期航海而形成 的海疆认知的客观记述。康熙二十二年
（６３ 使琉球的册封使者汪楫在其著述《 １８ ） 使琉球杂录》 中记载其过赤尾屿时对“ 的表述 ： 郊” “ 薄暮过 郊 （ ） 沟 …… 问“ ” 义何 取 ， ： 郊 之 日 中外 之 界也 。 ∞ 建 方言 ，郊 ” “ ” ”福 “ 与 沟 同音 。当 时
的福建 船工 明 白无误地 回答 了汪 楫 的疑 问 ， 琉球 海沟 乃 中外之 界 。这 一 问一答 ， 有力 地证 明册 封 琉球 使者 笔下 关于 钓鱼 岛主权 属 于 中国的历 史证据 来 自福建 人 的航海 实践 活动 。 福 建人 对钓 鱼 岛及 其 附属 岛屿 的发现 、 名及 管 辖 ， 仅反 映 在 中国历 史 记载 中 ， 国际 命 不 在
上也受到了认可和引用 。在十九世纪西洋人 的地图中， 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 的名称也是用福 建 方言 的谐 音来 标注 的 。如 １０ ８９年法 国地 理学 家安 耶 ・ 比和亚 历 山大 ・ 比绘 制 的 中 国 拉 拉 海沿岸图、 国伦敦 １６ 年出版的中国地图（ ｒｅｌ ’ Ｃ ｉ ） 英 ８１ Ｃｕｈ ｙ ｓ ｈ ａ 等。甚至 １９ ｅ ｎ ８４年 ７月 日本 出 版 的《日 本水路志》 第二卷中用 日语片假名注记的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名称 ， 也是英文 的音 译， 即沿用了福建方言的名称 ， 国人对钓鱼岛的认知也是源于福建人的航海实践的结果 。 外 综 上所 述 ， 鱼 岛及其 附属 岛屿 是福建 人首 先发 现并命 名 的 ， 的发 现与福 建航 海事 业 的 钓 它
兴 盛 以及 中琉航 路 的开辟有 着密 切 的联 系。频 繁往返 于 中琉航 路 的福 建人 在 长年 的航海 经 验
基础上 ， 更为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提供 了重要的信息 ， 形成 了不可颠扑的历史证据。福建人为 确 立钓 鱼 岛主权 属于 中 国作 出了重 大的贡献 ， 功不可 没 。
三、 钓鱼岛主权归属为 中琉两 国共 同确认
当今 的 日本 政府依 然 沿袭 明治政 府 时期 的罪恶 ， 将钓 鱼 岛列入 日本 版 图 ， 置 于 冲绳 县 石 并 垣 岛管 辖范 围 。我们 知道 ， 今天 的 日本 冲绳 县 在 １７ ８９年 前 是一 个 独 立 的王 国 ， 史上 叫琉 球 历 王 国 ， 日本 明治 政府 用武 力吞并 后 改为 冲绳县 的 。事实 上 ， 鱼 岛在历史 上从 来就 没有 属 于 是 钓
琉球王国过 ， ７ １ １２ 年
中国册封琉球副使徐葆光撰写出版 的《 中山传信 录》 中详 尽地记述了这 不可辩驳 的史实。徐葆光 的《 中山传信录》 所记 载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 ： 钓鱼 岛的历史所
一
属， 并非是中国使 臣单方面的意见 ， 而是在 中琉两国共 同测量 、 勘查琉球国疆域达半年之久 ， 反 复讨 论 、 三商定 的基 础上 ， 再 最终 认 定 的—— 钓 鱼 岛不在 琉球疆 域之 中。 徐葆光 ， 苏州府长洲县人 ， 字亮直， 号澄斋。康熙五十一年 （７２ 壬辰科王世琛榜第三名 １１） 进士 ， 以文采 闻名 。五十七年（７８ 授命 以册封副使身份 陪同翰林院检讨海宝正使前往琉球 １１ ）
《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册封 尚敬王。五十八年（７ ９ 正适康熙皇帝钦定《 １ １） 皇舆全览图》 即将“ 颁发” 之际 ， 即派遣两名 测量官平安 、 丰盛额随册封琉球使团出使琉球 。当时在福州的琉球国进贡使耳 目 、 官 正议大夫 等人 急 忙派 遣都 通事 于 五月 初六 日先 行 开船 ， 国通报 消 息 。中 国测 量 官 的前 来 引起 琉 球 上 回 下极 大关 注 。册 封舟 于 当年 五月 二 十 日离 开 福 州 ， 六月 一 日抵 达琉 球 国那 霸 。琉 球 王世 子 极 其恭敬 ， 令通 国百官臣庶 ， 奉迎诏勒测量御器 ， 安于天使馆中。依循旧例， 徐葆光等在琉球 国参
加了谕祭先王、 册封新王等一系列活动。由于候汛跄年 ， 至康熙五十九年 （７ ０ 二月十六 日， １２ ） 始乘东北顺风 ， 涉行半月 ， 于三十 日 抵福州港。徐葆光等在琉球国滞 留八月有余 ， 为中国历次 册封琉球在其 国滞留时间最长的一次。在琉球 国滞 留期 间， 徐葆光 “ 封宴之暇， 先致语 国王 ， 求示《 中山世鉴》 及山川 图籍。又时与其大夫之通文字、 译词者遍游山海间 ， 远近形势， 皆在 目 中。考其 制度 礼仪 ， 风 问俗 。下 至一 物异 状 ， 观 必询 名 以得其 实 。见 闻互证 ， 与之 往 复 ， 疑 存 去 信” 。徐葆光归国后 ， ∞ 将其亲身经历整理编撰成手稿两册 ， 献呈康熙皇帝 ， 为宫中所收藏 。其
副本 六卷 于康 熙六 十 年 （７ １ 排 版 刊刻 于家 乡苏 州 ， 为享 誉海 外 的 《 １２ ） 成 中山传 信 录》 。该 书 主 要 内容包 括 中琉 航海 、 封礼 仪 、 山王世 系 、 册 中 琉球 地 理 、 度 和 民俗 文 化 等六 个 部 分 ， 书 还 制 全 配有 多 幅 图示 和 表格 ， 尤其 对 琉球 诸 岛 的测 绘 、 定 以及 对 钓 鱼 岛 的历 史 归 属 ， 界 都有 着 重要 的 意义 。
《 中山传信录》 卷一记载着 中琉之间的“ 针路图” 详细地介绍中国福州至
琉球那霸航海的 ， 路 线 。从 该 图可 以清楚 看 到两 艘册 封 舟 由福 州 罗 星塔 起 航 ， 闽安 镇 出 五虎 门、 沙 外开 洋 ， 经 东 单 辰 针 十更取 鸡笼 山 、 花瓶 屿 、 彭家 山 ； 乙卯 针 、 用 单卯 针 十更 取钓 鱼 台 ； 自钓 鱼 台单 卯 针 四更 取 黄 尾屿 ； 自黄 尾 屿 甲卯针 取赤 尾 屿 ； 自赤尾 屿 乙卯 针六 更 取 姑米 山 （ 称久 米 岛 ） 自姑 米 山 又 ； 单卯针取马齿 山， 甲卯及 甲寅收入那 霸港。这里 ， 徐葆光在引证《 指南广义》 针路簿的记载时 ， 明确 指 出“ 姑米 山” “ 球 西南 方 界上 镇 山 ” 为 琉 。这 说 明 中 国与 琉 球在 海 上 以赤 尾 屿 与姑 米 山（ 久米岛） 之间的海沟为分界线 ， 赤尾屿以西的黄尾屿 、 钓鱼岛等岛屿是中国的领土 ， 姑米山
（ 久米 岛 ） 以东 的 马齿 山 、 重 山等 岛屿 为琉 球 国 的领 土 。 八
在徐葆光编纂 的《 中山传信 录》 四中绘制有 “ 卷 琉球三十六岛图” 分别 以“ 四岛” “ ， 东 、 正 西三岛” “ 、西北五岛” “ 、东北八岛” “ 、南七 岛” “ 、 西南九岛” 六个部分详细介绍琉球所辖三十 六 岛， 并指出诸 岛大致的地理方位 、 物产和不 同的称谓 ， 结论是琉球国三十六岛并不包括钓鱼 岛列 岛 。徐葆 光 在提 到八 重 山 岛时 ， 调 该 岛 为 “ 强 琉球 极 西 南 属 界也 ” 圆。这 些 说法 都 有力 地
证 明琉球 所辖 诸 岛并不 包 括钓 鱼 岛列 岛 。徐葆 光 在 琉 球 三 十 六 岛 图后 还 补 充 说 明 ：今 从 国 “
王所请 ， 示地图。王命紫金大夫程顺则为图径丈有奇 ， 东西南北方位略定 。然但注三十六岛土 名 而 已 。其水 程 之远 近 、 土产 之 饶 瘠 、 司受 事 之 定 制 ， 俱 未 详 焉 。葆 光 周 咨 博 采 ， 联 黍 有 则 丝 合， 又与中山人士反复互定 。固 ” 在这里 ， 徐葆光说得十分清楚 ， 琉球三十六岛图绘制后 ， 应琉球
国王 尚敬 的请 求 ， 让琉 球 国王 和相 关官 员一 起 观看 ， 时对 所 绘制 的地 图反 复讨 论 ， 最 终 确 同 才 定 下 来 。钓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 属 于琉球 王 国 ， 不 理所 当然属 于 中 国。 不仅 如此 ， 葆光 的 琉球 三十 六 岛图 的绘 制过 程 ， 是 与 琉球 国 的官 员 、 者们 一 起 进 行 徐 也 学 的。在《 中山传信录》 卷四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琉球旧无地图， 使录》 ：周 围可五、 “ 前《 云 ‘ 六千 里 ， 西 长 、 北狭 ’皆意 揣 也 。葆 光 咨 访 五 、 月 ， 与大 夫 蔡 温 遍 游 中 山 、 南诸 胜 ， 高 东 南 ， 六 又 山 登 四眺 ， 东西 皆见 海 。本 国里 数 ， 以
中国十里 为 一里 。今 皆 以中 国里数定 之 ， 皆 乃南 北 长 ， 四百 四 十里。东西狭 ， 无过数十里而已。再三讨论 ， 始定此图。 田 ”
在这里 ， 徐葆光提到了大夫蔡温。蔡温是琉球 国历史上五伟人之一 ， 早年求学福州 ， 学习
地理、 天文 和气 象 学 ， 师从 刘希 开先 生 。学成 回到琉球 后 ， 官至 三 司官 、 国相 、 国师 ， 治理 琉球 在
国家方面 ， 作出了许多的贡献。徐葆光出使琉球期 间， 与蔡温在一起 ， 遍游琉球国 ， 历经五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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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 ， 对于琉球 国地图，再三讨论 ， “ 始定此图” 。由此显见 ， 流传至今的徐葆光《 中山传信 录》 之琉 球三 十六 岛地 图是经 过 中琉两 国官员 和测 量 人 员反 复 审定 和认 可 的 ， 作 为认 定 钓 鱼 岛 其 及其 附属 岛屿 主权隶 属 于 中国的文献 依据 ， 全 具有 官 方 文件 的性 质 。铁 一 样 的历史 证 据 摆 完 在世人面前 ， 中国与琉球两国政府在历史上确立的疆土所属——《 中山传信录》 之琉球 三十六 岛图， 是证 明钓 鱼 岛及 其所 属 岛屿 主权属 于 中国 的历史依 据 和法理证 据 ， 这一 历史证 据是 任 何
人改 变不 了 的 ， 也无 可篡 改 。
四、 历史上琉球王 国对钓鱼 岛的记述
历史 上 ， 于钓 鱼 岛所属 的疆域 问题 ， 关 具有 发 言 权 的无 非 就是 相 邻 的两 个 国家 ， 国与 琉 中
球。因此历史上琉球王国对钓鱼岛的历史文献记载有着重要 的史证价值。今天 ， 钓鱼岛问题
摆在 中国与 日本之 间 ， 阐明历史 上 日本人 对 钓鱼 岛 的认 知 也 是很 有 必要 的。 至于 早期 其 他 国 家 ， 如 欧洲 和美 国人如 何认识 钓 鱼 岛的历史 ， 能 从 另一 个 方 面 帮助 我们 证 明 ， 譬 也 中国人 才 是
钓鱼 岛 真正 的主人 。
琉球历史文献 中最具有权威的有三种 ：历代宝案》 《 《 、 中山世鉴》 指南广义》 和《 。下面分
别论 述这 些文 献 。
琉球《 历代宝案》 １２ — ８７ 是 ４ ４ １６ 年琉球王国外交文书的集成 ， 共三大集、 一别集 、 目录 ， 一 合计 ２０ （ 。《 ７ 册 卷） 历代宝案》 以录文方式种类有诏书、 咨文、 表奏、 符文、 执照 、 使录等。诏书
是 中 国皇帝颁 赐琉球 国王 的文 书 。咨文 系 同级官署 平行 文书 ， 琉球 国王 与 中国礼 部 、 建 布政 福 使司、 朝鲜 国王 及东 南亚 诸 国国王 之 间往 来行 文用 咨文 ， 它在 宝案 中见得 最 多 。表 奏是 琉球 国 王 向 中国皇帝 呈递 的文 书 ， 皇帝 、 给 皇太后 的称表 ， 给皇后 、 太子 的称笺 。符
文 和执照 均 为凭 皇 证文 书 ， 符文是 琉球 国王 发 给进京 使节使 用 的身 份证 明 书 ， 般 由都 通 事 收执 ； 照 是 琉球 国 一 执
王发给出国执行公务船只的证 明， 多由船通事收存。使录即中国册封使 回国后 向皇帝报告 的 综合文书， 使琉球使节中陈侃最先使用这个名称 ， 而后册封使也多加沿用 。上述各类文书的内 容 ， 纳起 来 主要 为 中国与琉球 册 封 、 贡 、 归 进 留学及 护送 海上飘 风难 民等 往来 文书 ， 少量 是琉 球 与朝鲜、 东南亚诸国、 法国、 国的交往文件 ， 英 其中亦有间接涉及 中 日 关系的史料。因此《 历代 宝案》 不仅是部研究琉球王国历史 的原始资料 ， 也是研究 明清时期中外关 系史不可多得 的珍 贵史 料 。 然而， 贯穿 四百余年的琉球 国历史档案资料 ， 涉及钓 鱼岛的文献主要是 “ 录” 使 部分。这 些“ 使录” 即抄录历代中国册封琉球使臣的使琉球录 ， 由此可见 ， 琉球王国对钓鱼 岛的认知 ， 源 于中国。这说明两个重要 的问题 ： 其一 ， 首先发现命名钓鱼岛的是 中国人 ， 绝非是琉球人 ； 其 二， 琉球人抄录中国人关于钓鱼岛的所有论述 ， 并收藏在《 历代宝案》 这一神圣的档案资料 中， 说 明他们 对 中国人 观点 的认可 。 《 中山世鉴》 是另一本琉球王国时期的重要文献 ， 全称《 琉球 国中山世鉴》 共六卷。该书 ， 为琉 球 国向象 贤所撰 ， 书于 １５ 成 ６０年 。是 书从 琉球 开辟神 话说 起 ， 至 尚质公 之琉 球 国历 史 ， 直 关于钓鱼岛的记述在第五卷。在本卷中原文记录了“ 嘉靖十三年（５４ 甲午之夏大明世宗皇 １３ ） 帝遣正使给事中陈侃副使行人高澄封琉球 国中山王世子 尚清为 中山王 ” 的历史 ， 航海部分涉 及钓鱼岛， 其文字均抄 自陈侃的《 使琉球录》 。
《 指南广义》 是一本航海的文献 ， 琉球伟人程顺则于 １０ 年编纂而成 ， ７８ 是历史上琉球国关 于钓鱼岛记载 比较重要的文献 ， 具有绝对的权威史料价值 。为 了让人们 了解当时的琉球人对 钓鱼岛的认知来源 ， 在此不妨将《 指南广义》 中的“ 针路条记” 照录如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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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州往 琉球 东 沙外开船 ， 用单辰 针 ） 更 （ ） 笼 顽 ， 北过 ） 瓶 屿 （ ） 家 山 （ 乙 （ 十 取 鸡 （ 花 监 彭 用 卯监单 卯针 ） 更 （ ） 鱼 台， 北过 前 面 ） 十 取 钓 （ 黄麻 屿 ， 北 过 用 单 卯针 ） （ 四更 黄尾 屿 ， 北 过 用 单 （ 卯针 ） 更赤 尾 屿 （ 乙卯针 ） 更 古 米 山 ， 北 过 用单 卯针 ） 十 用 六 （ 马齿
山 ， 北 过 用 甲卯及 甲 寅针 ） （
收入 那霸 港 大 吉。
又五虎门开船 （ 官塘东狮， 用辰巽针 ） 取） （ 十五更小琉球顼， 北过用 乙卯针 ） （ 十五更钓鱼 台， 北过 隧单 卯针 ） 更 赤 洋 ，又单 卯监 甲 卯） （ 十 （ 十二 更古 米 山 ，用单 卯兼 乙卯 ） （ 至那霸 港 回福 州 十 月十 日巳时 出那霸 港 ， 用 申针放 洋 用 辛 酉针 ） 更 半 （ ） （ 一 见 古米 山监姑 巴 甚麻
山 ， 用辛 酉针 ） 更 ， 用辛 戌针 ） （ 四 （ 十二 更 ， 用乾 戌 针 ） 更 ， 单 中） （ 四 （ 五更 ， 辛 酉） 六 更 （ ） （ 十 见
南杞山。（ 用坤未针 ） 三更（ 台山，打水二十托 两边有横礁 出水 用丁未针 ） 取） （ 三更（ ） 取 里麻 山， 一云） （ 霸山， 用单 申针） （ 三更收入定海 漳州往琉球 太武开洋， 用单 艮 ） （ 针 七更乌蚯 ， 用 艮寅针 ） （ 四更牛 山， 又用 艮寅） （ 五更 东 滂 山 ， 用单 辰针 ） 如 西 南风 （ 乙辰 针 ） 东南风 （ （ ， 用 ， 用辰 巽针 ） 九 更 小 琉球 鸡 笼 屿 外 平 彭 家 八 山。如 南风 （ 用单 卯针 ） 东南 风 （ 乙卯针 ） 更 钓 鱼 台， 北 过 ） ， 用 十 （ 南风 （ 卯 ） 更 黄麻 屿 赤 单 四 礁 ，北过 ） （ 南风 （ 卯亚 甲 寅针 又 用 艮寅） 东 南风 （ 甲 卯针 ） 五 更 古米 山。 （ 过 ） 风 单 ， 用 十 北 南 （ 卯及 甲卯针 ） 单 四更 马齿 山 ， 甲卯 ） （ 三更收入 那霸港 口。
以上 四 条封 舟针 簿抄
琉球 往福 州 二 月 古米 山开 洋 ， 用辛 戊监 辛 酉针 ） （ 四十 五更 （ ） 取 东涝 山为妙 。
又三 月古米 山开 洋 ， 用 辛酉针 ） 十七 八 更 （ （ 二 看墨 鱼 骨成 阵流 ） 是 洋 心 ， 用 单 酉针 ） 保 （ 一
日就 见 山 ， 不见 山， 如 海水 变绿 色 ， 又见 白 色， 间可 防 近 山 ， 开针 候 至 天 明 ， 是 什 么山 ， 夜 使 观 真
无差 也 。
又三 月古米 山开船 ， 用 辛酉 针 ） 五 更 ， 又 用单 酉 ） 十 更 （ ） 鱼 台， 又 单 酉针 ） （ 十 （ 二 见 钓 （ 七
更（ ） 取 彭家山， 又用辛酉针取） （ 官塘 。
又成化 二 十一 年 九 月二 十 四 日午 时古米 山开 洋 ， 用庚 酉针 ） 更 ， 又 乾 亥针 ） 更 ， 又 （ 四 （ 三 （
单乾针 ） 四更 ，又辛戌针 ） （ 三更（ 又单戌针 ） ， 四更 ，又辛酉针 ） （ 十九更（ 台山。 见） 又古米山开舟 ， 东北风（ 用单戌针 ） 十更 ， 又辛戌针 ） （ 五更， 又单辛针 ） （ 五更 ， 又单酉针 ） （ 十更 （ 见水 色浑 白远 看 有 山） 又用 （ 酉针 ） 是 南杞 。 ， 庚 认 又十月古米山开洋， 用乾戌
针） （ 十更 ， 又用辛酉） （ 五更 ， 又用单酉） （ 十更， 又用辛戌） （ 五 更， 又用单酉） （ 五更（ 台山为妙 。 见） 福 州回琉球 梅 花 及 东 沙开船 ， 正 南风 （ 乙辰针 ） 更 （ ） 若 用 十 取 小琉球 颈便 是 鸡 笼 山 圆尖 。
（ 用 乙辰 ） 更花瓶 屿 监 彭 家 山。 （ 用 单 乙） 更 ， 取 ） 鱼 台 ， 离 开流 水 甚 紧北过 用 乙 又 五 又 七 （ 钓 （ 卯监 单 卯针 ） 四更 乌屿 ，前 面 ） 毛 屿 （ （ 黄 北过 用单 卯针 ） 更 （ ） 屿 ， 北 过 用 卯 卯针 ） 十 取 赤 （ 十五
更（ 古米 山，北过用单卯针 ） 取） （ 三更（ 马齿山， 用甲卯亚 甲寅） 取） （ 三更收入那霸港大吉。
又 东墙 山开船 ， 南风 （ 乙辰 针 直 取 ） 用 小琉 球 顽 ， 用 乙卯针 ） 更 （ ） （ 五 取 花瓶 屿 （ ） 家 监 彭
山 ， 用 乙辰 取 ） （ 北木 山 （ 即八 重 山 岛） 。 又 东滂 山开船 ， 北风 （ 卯针 取 ） 家山 ， 南风 （ 甲 彭 若 用单 卯亚 乙卯针 取 ） 鱼 台， 风 （ 甲 钓 北 用 卯亚 乙辰 针 取 ） 太平 山（ 宫古 岛 ） 即 。
又钓 鱼 台开船 ， 北风 （ 巽针 取 ） 辰 北木 山尾 小琉球 顽 ， 又用 乙辰 针 取 ） （ 沙洲 门 ， 又 用 乙卯 （ 针取 ） 太平 山 。 太平 山开船 （ 艮寅针 直取 ） 用 那霸 港 口大 吉。 以上 十条 三十 六姓 所传 针本 抄③
上面抄录《 指南广义》 中的针路共有 １ ， ４条 记载着历史上往返 中琉的航路 ， 其中出现 了钓 鱼岛、 黄尾屿和赤尾屿诸岛名称。在这些针路记述文字中， 并没有涉及钓鱼岛及其所属岛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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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问题 ， 但是在《 指南广义》 关于 １ ４条针路的认知来源上， 程顺则却交代的清清楚楚。如上 所述 ， ４条针路 抄 自中国册封 琉球 舟师 的针 路 簿 ， １ 有 有 ０条针 路抄 自移 居 闽人 三 十 六姓 善 操 舟桨之人的针路簿。《 指南广 义》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有“ 一文 ， 专门论述 了所记针路 的来
源 ：康熙 癸亥 年 ， 舟至 中山 。其 主掌 罗经舵 工 间之 婆心 人 也 ， 航 海 针 法一 本 ， “ 封 将 内画牵 星 及 水势 山形 各 图 ， 传授 本 国舵 工 ， 并告 之 日 ： 此本 系前 朝永 乐元 年差 官郑 和 、 李恺 、 敏等 ， 杨 前往 东 西二 洋等 处开 谕各 国 ， 因纳 贡 累累 ， 往返 海 上 针路 不 定 ， 续 恐 致有 差 错 ， 广询 博 采 ， 乃 凡关 系过 洋要 诀一 一 开载 ， 以作 舟师 准绳 。 ”
概而言之 ， 根据《 指南广义》 的记述表明； 琉球人对钓鱼岛的认识 ， 完全来源于 中国人关 于 钓鱼岛及其
所属岛屿的论述 ， 从而有力地证明钓鱼岛是 中国人发现命名的。 这 里有 一个 比较奇 怪 的现象 ， 即为什 么琉球 王 国同 时期 的历 史 文 献对 钓 鱼 岛及 其 附 属 岛 屿的记 载都 原本抄 录中 国人 的记 载 。略加 思索 ， 我们 不难 看 出其 中的端倪 。如前 所述 ， 明清 时 期 中国的造 船 、 海技 术远 远超 过琉球 王 国 ， 船 、 海技 术 的差 异 ， 航 造 航 是琉球 历史 文献 原本 照 抄
中 国人 关 于钓鱼 岛资 料 的主要原 因。
五、 日本对钓鱼 岛的态度
１１９ ．８５年 以前 日本对 钓鱼 岛 的认 知
元禄十五年 （７ ２ ， 本萨摩藩主根据江户幕府重新绘制《 １０ ） 日 国绘图》 计划 ， 提交所制《 萨隅 日绘图》 琉球 国绘图》 各 ６幅） 和《 （ 。其 中， ６幅《 琉球国绘图》 所绘琉球国西南边界为久米岛， 极 西南 边 界为八 重 山群 岛的 与那 国 岛。该 图完 全 按 照 西方 地 图绘 制技 术 ， 统一 以 １ ：２６０ １０
（里６ ） １ 寸 的比例制作 ， 现收藏于 日本国立公文书馆。另外 ， 本宫 内厅 书陵部还保存有《 日 琉 球 国乡村帐及附图（ 三幅） ， 》 是萨摩藩 同时期进献 的图籍 。该 附图同样显示琉球国西南边界 为久米 岛 ， 极西 南边 界为八 重 山群 岛的 与那 国岛 。以上 图籍均 不含 我钓 鱼 岛及 其 附属 岛屿 。
百多年后 的天保九年（８８ ， １３ ） 根据江户幕府的指令 ， 本各地在元禄版《 日 国绘图》 的基 础上再一次绘制 了全国地图 ， 被称作“ 天保 国绘 图” 共 ８ 、 。其中， （ ３幅） 所收《 琉球国绘 图》 ３ （
一
幅） 仍然没有涉及我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这充分说 明， 明治维新之前 ， 琉球王府 、 萨摩藩 当 局以及江户幕府并不知道钓鱼岛及其 附属海域的情况 ， 因为那里还是大清帝 国的海疆。天保 版《 琉球国绘图》 现保存于 日 本国立公文书馆。 日本 人最初 提 到钓鱼 岛还 是林 子平 的琉 球 国三 十六 岛图 。林子 平 （７８—１９ ）是 江 户 １３ ７３ ， 时代后 期擅 长地 理学 的思 想家 。林 子平 自青 年 时代 就游 学 四方 ， 重海 防 。数 次访 江户 ， 晓 尤 通
兰学 ， 善于接受西方的先进文化。１８ ７６年林子平出版了《 三国通览图说》 书中的《 ， 琉球三省并 三十六 岛之图》 是重要附图。从此图的色彩标识可以清楚地看到， 国的国土为红色， 清 琉球为 黄色 ， 而钓 鱼 岛列屿 与福建 省 用 的都 是红 色 。此 色彩 区分 清楚 地 表 明 ： 色为 清 国领 国 ， 鱼 红 钓
岛所属钓鱼都是 中 国的领土 。《 国通览 图
说 》 三 代表 了 日本对钓鱼 岛的认知 ： 钓鱼 岛是 中
国 的。
１７ 年 日本海军水路寮（ 本海军水路局的前身 ） ８３ 日 出版的《 台湾水路蒜》 中记载有关 于钓 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记述 。该书著者柳槽悦 （８２— ８ １ ， 日 １３ １９ ） 是 本海军少将、 元老院议官 、 贵
族 院议 员 ， 亦是 数学 家 、 量学 家 。他在 经过 实地 的航海 勘 测 后 ， 测 将钓 鱼 岛及其 附属 岛 屿收 入 书 中“ 台湾 北岸 ” 部分 加 以介绍 。这说 明 了当 时 的 日本 政 府 承 认 钓 鱼 岛及 其 附 属 岛 屿属 于 台 湾 。书 中对两 处 岛屿命名 “ 阁 ” 反 映 了 日本 人 对 “ 阁” 称 的使 用 上 并 无 固定 。第 一 处 尖 ， 尖 名
“ 位于台湾北岸东北方向， 其详情未知 ， 唯定其方位为北纬 ２ ５度 ２ ７分、 东京 １ １ ５ 分 ” ２ 度 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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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并 非 现在 日本 所谓 的 “ 阁 列 岛 ” 第 二处 是 与 “ 亚 宾斯 岛 ” “ 尖 。 甫 、 地压 乌斯 岛” 形成 三 岛 分 峙 鼎立 的 岛屿 ， 然也 非 现在 的钓 鱼 岛 。“ 显 甫亚 宾斯 ”日语 发 音 为 “ ７ 、叉 ” 即 Ｈ ａｉ— 水 ， ／ ， ｏｐ ｎ Ｓ Ｕ的对音 ；地 压 乌斯 ” 日语 发 音 为 “ ７ 灭 ” 即 Ｔａｓ 对 音 。“ ｏｐｎｕ 和 “ ｉｕｕ “ 的 手 ， ， ｉ ｕ的 ｕ Ｈ ａｉｓ” Ｔａｓ”
是西洋人对钓鱼岛和黄尾屿的称呼 ， 这个名称早在十九世纪 中叶就已经在西洋人 的地图上 固 定下来 了。但是究其名称的由来 ， 乃是福建人用方言命名的。由此可见 ， 本人早期所命名 的 日 “ 阁” ， 尖 岛 并非指现在的钓鱼岛， 而对真正的钓鱼 岛和黄尾屿的命名则是将西洋人对钓鱼 岛 及其 附属 岛屿 的名称 用 日语 假名 加 以对音 后 以汉 字形 式标 示 出来 的 。归 根究 底 日本人 沿用 了 中国人对钓鱼岛及其 附属岛屿的命名 ， 这也是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属于中国的有力佐证。 至于古 贺辰 四郎关 于钓 鱼 岛的 故事 ， 冲绳 县令 西村 拾 三与 内务 卿 山县有朋 、 务卿 井上 馨 外 的公文往来 ， 都证明了日本著名教授井上清在《 尖 阁” “ 列岛一钓鱼岛的历史解析》 一书 中所说 的那 句 话 ： １６ 在 ８ ８年 日本 明治 维 新 以前 ， 论 在 日本 还 是在 琉球 ， 开 中国文献 而 独立 提及 钓 无 离
鱼 岛 的历史 文 献 ， 际上 一个 也 找不 到 。在 １９ 实 ８５年 甲午海 战 以前 ， 然如 此 。 依 ２ ．日本对 钓鱼 岛的窃 取 综 上所 述 ， 钓鱼 岛 主权 属于 中 国不容 置 疑 。但 世 界上 总有 那些充 满 贪欲
和包 藏祸 心 的人 ，
它们 觊觎钓鱼岛 ， 总是千方百计窃取 中国神圣的领土钓鱼岛。 １９ ８５年 １ １ 月 ４日， 本 内阁秘密通过决议 ， 日 将钓鱼岛“ 编入” 冲绳县管辖 。其冠冕堂皇 的 理 由就 是钓 鱼 岛是 “ 主地 ” 无 。我 们参 照上 述 关 于 钓鱼 岛的 历史 ， 显然 ， 钓 鱼 岛 是 “ 主 地 ” 说 无
是 多 么的荒 谬 。
１９ ８５年 ４月 １ ７日， 清朝在甲午战争中战败 ， 被迫在 日 的长崎签下了《 本 马关条约》 。签 约 前 ， 朝全权 大 臣李 鸿章 要 求 台湾交 割前 需 勘 界六 个 月 。李 鸿 章 的请 求 遭 到 日本 首 相伊 藤 博 清 文 的 断然拒 绝 ， 伊藤 要求 清 政府 立 即交 割 。过去 人 们都 以 为 中 国战败 ， 论 提 出什 么要 求 ， 无 伊 藤博文都将拒绝 ， 这种反应很合乎情理 。但冷静地 细想一下 ， 却不难看 出这是 日本人蓄意 已 久， 刻意为之的事。钓鱼岛已被 日 本人秘密纳入版 图， 交割台湾一勘界 ， 日本窃取钓鱼岛的阴
谋 岂不 就暴 露 在光 天化 日之下 了吗 ？
尽管 １４ ９３年的《 开罗宣言》 强调剥夺 日本用不正当手段攫取 的岛屿领土 ， 包括钓鱼岛在 内的中国诸岛 ； 尽管《 波茨坦公告》 规定了 日 的领土范 围， 本 中国所有被 日本侵 占的领土 ， 当然 包 括钓 鱼 岛都 回到 中国人 民 的怀抱 。然 而在 １５ ９ １年 ９月 ８日， 国与 日本 却 背着 中国缔 结 了 美 《 旧金山和约》 日本人 以此作为借 口， 。 说什么和约规定 日本放弃的岛屿 中并没有明确注明钓
鱼岛 ， 以此 说 明 日本 对 钓鱼 岛拥 有 主权 。
１７ 年 ６ １ ９１ 月 ７日， 日签署 了《 美 关于琉球诸 岛及 大东诸 岛的协定》 简称 “ （ 归还 冲绳 协 定 ” ， 琉 球群 岛 和钓 鱼 岛的 “ ）将 施政 权 ” 归还 ” 日本 ， “ 给 日本人 因此认 为他 们拥 有对 钓 鱼 岛 的
主权 是铁 板钉 钉 的事 ， 副理 直气 壮 的模样 。 一 ２１ ０ ２年 ９月 １ ０日， 日本 野 田政 府 宣布对 钓 鱼 岛实行 “ 国有 化 ” 钓 鱼 岛就 真 的成 为 日本 的 ，
国有 财 产 了吗？
结
语
中 国有句 老话 叫做 “ 自欺 欺 人 ” 日本 窃 取 钓 鱼 岛 的 历史 过程 就 可 以用 “自欺 欺 人 ” 形 ， 来 容 。可 以想见 ， 后 的 日本 政 客及 其右 翼分 子们 还会 在 钓鱼 岛 问题上 花样 翻新 ， 出不 穷 。试 今 层 问他 们 能够改 变 钓鱼 岛 主权属 于 中 国的历 史事 实 吗？答 案是 明摆着 的 。
我们坚信——牢不可破 、 确凿无疑 的钓鱼岛主权属于中国的历史事实 ， 将击碎 日本人对钓
《 东南学术｝ ０ ３年第 ４期 ２１ 鱼岛的痴心妄想。中国人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决心是坚定不移 的， 是不可战胜的。 世人皆知 ， 钓鱼岛属于中国这是一个谁都改变不了的历史事实。
注释 ： ① 向达 ： 两种海道针 经》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４页 。 《 ， ９２ 第 ②⑥佚名 ： 顺风相送》 原本藏英 国牛津大学鲍德林图书馆。 《 ，
③郑海麟 ：钓鱼台列屿——历史 与法理研究》 增 订本 ）香港 ： 《 （ ， 明报出版社 ２１ 年版 ， ４ 页 。 ０１ 第 ８
④ 向达 ： 两种海道针经》 松浦往 吕宋条” 中华 书局 １ ８ 《 “ ， ９ ２年版 ， ９ 页 ； 第 １ 同书 ， 女澳内浦港条 ， ９ 第 ９页。 ⑤ 向达 ： 两种海道针经》 往柬埔寨针路条 ， 《 ，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５ ９２ 第 Ｏ页。 ⑦程顺则 ： 指南广义》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 《 ， 琉球大学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康熙 ４ 年钞本。 ７ ⑧⑨《 程氏家谱》 《 ，那霸市史》 资料篇第 １ ６ 下册 ， 霸市企 画部市史编集室 １８ （ 卷 ） 那 ９０年版 ， ５ １ 。 第 ４页 ⑩ 郑若曾 ：筹海 图编》 《 卷十二 ， 明天启 年刻本 。 ⑩ 田中克子 ・ 森本朝子 ： 冲绳出土 贸易 陶器 同题点 一中国粗裂 白磁 匕， ＿ 厶初期 贸易陶器》 《 叉夕文化 老 《 、 卜 ： ，
考之为》、 新人物往来社 ２ ０ ０ ４年版 ， ３７页。 第 ５
⑩赵 汝适著 ， 杨博文校释 ：诸 蕃志校 释》 中华书局 １９ 年版 ， ２ ６页。 《 ， ９６ 第 １ ⑩周达 观著 ， 夏鼐校注 ： 真腊 风土记校 注》 中华书局 １８ 年版 ， ２ 《 ， ９１ 第 ３页。 ⑩范哗 ： 后汉书》 《 卷三十三， 郑弘传》 中华 书局 １６ 《 ， ９５年版 ， １５ 。 第 １６页
⑩安里延 ： 日本南方发展史 》东京 ： 《 ， 三省堂 １４ 年版 ， ６ ９１ 第 ５页。
⑩高岐 ： 福建市舶提举司志 ・ 《 考异》 北京 ： ， 故宫博物院 ， 民国二 十八年 ， ３ 第 ６页。 ⑩陈侃 ： 使琉球录》 使事纪 略， 《 ， 北京 ： 北平 图书馆善本丛书第一集 ， 明嘉靖刻本影印 ， ２ 第 ３页。 ⑩谢杰 ：琉球录撮要补遗》 载《 《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上 ）北京 图书馆 出版社 ２ ０ 年版 ， ５４— ６ 页 。 （ ， ００ 第 ６ ５５ ⑩①夏子 阳： 使琉球录》 载《 《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上 ） 北京 图书馆 出版社 ２０ 年版 ， ４ １ ４ ２ ５６页。 （ ， ００ 第 ７ —７、 ４ ③ 陈侃 ：使琉球录》 《 明嘉靖刻本影 印本 ， 国立北平图书馆善本丛 书
第一集 ， ８ 第 页。
②郭汝霖 ：重编使琉球录》 《 卷上 ， 明嘉靖辛酉刻本影印本 ， 美国国会 图书馆藏 ， ２ 第 ２页。 ②徐葆光 ： 中山传信录》 《 卷一 ，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中）北京图书馆 出版社 ２０ 载《 （ ， ００
年版 ， ３ 。 第 ６页
③周煌 ： 琉球 国志略》 《 卷五， 清乾 隆二十二年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琉球 资料汇编》 中 ） 北京图 书馆出版社 ２０ 载《 （ ， ００年
版 ， ８ ９页 。 第 ９
③汪楫 ；使琉球杂录》 《 卷五 ， 清康熙二十三年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 琉球 资料汇编》 上 ） 北京 图书馆出版社 ２ ０ 载《 （ ， ００年
版 ， ８ １页 。 第 ０
④徐葆 光： 中山传信录 ・ ， 《 序》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 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 中）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２ ０ 载《 （ ， ００
年版， １ 第 ０—１ １页。
⑤④◎④徐葆光 ：中山传 信录》 四， 《 卷 清康熙六十年辛丑刊本 ， 国家图书馆藏琉球 资料 汇编》 中）北 京图书馆 出版 载《 （ ，
社 ２０ ００年版 ， ３ 、２ 、２ 、４ 第 ６ ３ ４３ ５ ３ ７页 。
⑨程顺则 ： 指南广义》 《 《 ，针路条记》 琉球 大学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 康熙四十七年钞本 。 ⑤程顺则 ： 指南广义》 《 《 ，传授航海针法本末考》 琉球大学 附属 图书馆仲原善忠文库本 ， 四十七年钞本 。 ， 康熙 ④柳 槽悦 ： 台湾水路诂》 日本海 军水路寮 日就社 １７ 年版 ， ３ 《 ， ８３ 第 ３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