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卷第5期林业经济问题Vol.29 No.5 2009年10月出版IssuesofForestryEconomicsSeptember 2009
＊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洪燕真,刘伟平,戴永务
(福建农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州350002)
摘要:通过收集各种食物来源2007年世界生产的数据,依据食物营养成分表计算各大类食物
所提供的能量、蛋白质、脂肪等重要营养元素的数量,得出森林食物对人类能量、蛋白质和脂
肪的贡献分别为8.5%、2.48%和5.01%,定量地分析森林食物对人类营养结构的贡献,并简
要分析世界森林食物发展中还存在的问题及趋势。
关键词:食物构成;森林食物;营养元素
中图分类号:F326.2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9709(2009)05-0400-06
ResearchontheContributionofForestryFoodinHumanNutritionStructure
HONGYan-zhen,LIUWei-ping,DAIYong-wu
(EconomicsandManagementCollegeof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350002China)
Abstract:Forestryfoodcannotonlycomplementsthediversityoffood,butalsoprovideshigh-quality
foodandimprovefoodsecurityofhumanity.Inthepaper,humanfoodsourcesaredividedintoarable
agriculture,animalhusbandry,fisheryandforestryfood.Throughthecollectionoftheworldproduc-
tiondataof2007ofallfoodsources,thepapercalculatesthenumberofenergy,protein,fatandotherimportantnutrientelementsprovidedbyvarioustypesoffood,basedonthefoodnutrientcomposition
tables,anddrawaconclusionthattheenergy,proteinandfatwhichforestryfoodcontributestohu-
manis8.5%,2.48%and5.01%respectively,whichcanquantitativelyanalyzesthecontributionoftheforestryfoodinhumannutritionstructure.Thenthepaperbrieflyanalyzestheproblemsandtrendsofthedevelopmentoftheworld'sforestryfood.
Keywords:foodcomposition;forestryfood;nutrientelement
粮食安全问题是世界性的民生问题。从食物生产上看,世界食物还存在供给不足和分配不均的情况,粮食供给和分配不均、营养不足人口依然巨大、发展中国家膳食结构单一等问题仍然存在。从食物品质上看,化石农业导致食物品质的缺陷,食品品质安全问题越来越成为切肤之痛[1]。1996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对食物安全的定义增加了“安全和富有营养”的限定语,这体现了世界对食物的需求不单单满足于数量,更对品质和营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保障世界粮食安全,不仅要使食物数量满足人类消费水平提高的要求,也要注重食物品质和营养的提高,更要与生态环境保护和谐统一。然而,世界耕地及其生产潜力的提高有限,传统的“化石”农业发展路径已经遭遇瓶颈。扩大食物来源,充
[2-3]分发掘森林、草地、水域等食物来源的生产潜力是大粮食安全战略的重要思路。占世界总面积
30.39%的森林[4],蕴藏着丰富、高品质、绿色的食物资源,在农耕文明之前的原始文明中,采集业成为维持人类生存的主要手段。目前对于森林与粮食安全关系的研究更多从森林资源为粮食供给安全提供
[5]生态基础的角度着手。已有研究人类膳食营养的文献一般从植物来源、动物来源的大类划分营养来
源[6-7],很少从耕地、草地、渔业和森林的角度进行比较和研究。对生产能力和潜力的研究一般只分析
[8]粮食、畜产品和水产品,对森林食物的生产能力、潜力及营养价值较少涉及。而对森林食物的研究
多停留于食物品种的介绍。当前鲜有研究涉及森林食物在人类食物结构中的贡献,更没有这方面的定量
＊收稿日期:2009-08-28
作者简介:洪燕真(1984-),女,福建漳浦人,博士研究生,从事森林生态经济研究,(电话)[1**********],(E
-mail)[email protected];
通讯作者:刘伟平(1958-),男,福建福州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林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电话),m
第5期 洪燕真等: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401研究。本研究通过收集FAO统计的2007年世界食物生产数据,把人类的食物来源分为耕地、森林、草地和渔业四大类,并根据FAO统计的产品进行归类,计算各大类食物的卡路里及蛋白质、脂肪等营养元素数量,从而定量衡量森林所提供的食物对人类食物构成的贡献程度。
1人类食物构成分析及森林食物的历史
1.1人类食物的来源及构成
摩尔根对人类野蛮阶段以前的食物来源划分为5种:⑴在局限的生活环境内把植物的根和果实作为天然食物;⑵鱼类食物;⑶由种植得来的淀粉食物;⑷肉类和乳类食物;⑸通过田野农业而获得无穷食
[9][10]物。前2种食物资源创始于蒙昧阶段,后3种来源创始于野蛮阶段,即分属旧新石器时代。可见,森林食物和渔业食物在人类的食物构成中是较早的两大类型。按照食物的种植或生长地,本研究把食物的来源划分为4大类,分别为:耕地食物、草地食物、渔业食物和森林食物。随着粮食安全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耕地生产潜力提高的有限性使人们越来越重视其它来源的食物供给。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
22计数据,2005年世界耕地面积14.2117亿hm,占陆地面积的10.96%;森林面积39.3995亿hm,占
陆地面积的30.39%;全球草地总面积约32亿hm,占陆地总面积20%,比耕地面积约大1倍;海洋面积361.亿hm,占地球表面的71%,河流、湖泊等淡水资源丰富。在保障粮食可持续增长的前提下,
[11]充分发掘其它丰富的食物来源的生产潜力是保障世界粮食安全的重要途径。
根据FAO的出版物《多语种土地词汇手册》对四大类食物来源的界定,耕地农业,即通常所指种植业,为栽培各种农作物以及取得植物性产品的农业生产部门。它包括粮食作物、经济作物、蔬菜作物、绿肥作物、饲料作物、牧草等。因此,耕地农业食物来源的主要组成部分为粮食,还包括其他生长在农地上的食物,如块根与块茎类、豆类、木本油料外的油料作物、蔬菜和瓜类、糖料作物和以耕地产品为食物来源的家畜、家禽等。草地为长草本和灌木植物为主并适宜发展畜牧业生产的土地。世界草地面积约占陆地总面积的1/5,是发展草地畜牧业的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和基地,利用草地直接放牧牲畜,或将草地作为饲草刈割地以饲养牲畜的畜牧业即草地畜牧业。渔业为开发和利用水域,采集捕捞与人工养殖各种有经济价值的水生动植物以取得水产品的社会生产部门。按水域可分为海洋渔业和淡水渔业;按生产特性分为养殖业和捕捞业。森林是乔木、灌木、草本植物、微生物和动物等组成的生物群落,通过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传递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统一整体,即一种生态系统。但目前对森林食物的概念还没有权威的统一界定,各机构及研究的界定和提法有所不同。在FAO对“Non-woodforestproducts”的概括中,关于“Food”共列出:野生、驯养、半驯化的植物,可食用杂草、菌类等(其食用根,块茎,鳞茎,茎,叶,芽,花,果,种子等提供谷物,蔬菜),食用油脂、香料和调味品(盐的替代品,甜味剂,皱胃酶替代品,嫩肉剂),饮料,果酒、浸剂,解渴剂等植物性食
[8]物和野生动物、鸟类、蜂产品等动物性食物。国内的研究中有“森林食品”、“森林食物”、“森林可
食用资源”、“林业食物”等不同的提法,但从现在研究看,对森林食物的内涵已有比较一致的看法。如冷丽等学者将森林中可食用的资源概括为:森林粮油资源、森林蔬菜资源、森林饮料资源、森林药
[13]材、森林肉食和其他资源。谭丽霞等认为广义的森林食品指生长在森林中可供人类直接或间接食用
的植物、动物以及它们的制成品,从大类上分为:森林野生可食植物资源(淀粉类、油脂类、蔬菜类、芳香类、野果类、饲料类、药用类)、森林野生肉食资源、森林野生食用菌和药用菌资源[14][12]2[4]2。本研究认为:森林食物包括生长在森林中及物种来源于森林的可供人类直接或间接食用的驯化或半驯化植物,野生动物及依赖森林而生存的其他动物。因此,本研究对森林食物的计算中把来自人工经营的林地的食物也包括其中。
1.2森林食物对人类营养结构的贡献历史
原始社会,食物的获取一直是人类最主要的活动。随着人类与自然的抗争过程,人类的食物不断丰富,加工水平不断提高,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社会的进步伴随着食物生产过程而推进着。旧石器时代,原始人类的谋生以采集和渔猎为主,获取的食物极为简单,主要为野生植物果实、块根、菜蔬、兽类
402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收获稳定,古老的采集活动使妇女成为生活资料的主要寻找者和加工者。在距今约十至二三万年的旧石器时代中、晚期,远古社会由原始人群阶段进入母系氏族社会,妇女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得到了充分的肯定,这说明原始社会基于森林的采集业在当时的人类食物来源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随着火的发明及使用,人类告别了“茹毛饮血”的生活,进入了火耕农业的时期。进入新石器时代以后,人类逐渐掌握某些植物的生长规律,种植业出现了,但采集、渔猎仍是重要的补充。随着种植业的发展,人类定居生活开始稳固,开始有条件驯养猎获的野生动物,畜牧业兴起并初具规模。此时,人类的食物来源逐渐丰富,不断兴起的农业成为主导,畜牧、渔业和采集业为补充的社会经济体系拓宽了人类的食物资源,并促进饮食结构的改革。因此,森林食物是人类最早的食物,并曾经是人类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为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推移,农耕在人类的食物结构中成为主导,草地和海洋的开发也不断深化,草地畜牧业和渔业也成为人类食物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并随之带来了生态环境的破坏、生产力的制约等问题。与此同时,森林的开发和破坏也在进行着。但反思四者的发展路径可得,森林的破坏主要不是由于食物生产的需求,更多是由于耕地、草地扩张的需要和为文明建设提供大量木材的任务。至此,耕地、草地和海洋作为人类食物来源的功能得到了强化,而森林作为人类最早的食物来源,其食物供给功能却不断地被弱化。[10][10]
2食物与热量、营养水平的关系分析
国际上对人类膳食营养的研究中,普遍采用热量、蛋白质和脂肪的摄入量作为评价指标,来测定各地居民的膳食营养水平。国内已有相关研究测定食物摄入量与热量、营养素关系的研究,但已有的研究中主要是对粮食与热量、营养素关系的分析,尚未有对四大食物来源的系统测定和比较。现有研究中采用的方法主要有:⑴根据食物的产量结构和各种食物的营养素含量推算出某大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此种方法主要根据各种食物的生产数据计算,数据获取相对容易,但因为家庭中存在不同程度的食物和营养损失,如储藏、准备和烹饪、餐桌上的浪费、动物和宠物的喂养以及食物的丢弃,因此实际摄入的营养素含量显然小于计算得出的营养素水平。1989年卢良恕等主持的《中国中长期食物发展战略研究》课题组、2001年许世卫在区域食物发展研究、2003年李哲敏在城乡居民食物比较研究中均采用该方法计算获取食物营养成份计算表。⑵按食物摄入量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研究所林海、葛可佑等以主要消费的食物(消费构成占总消费频数1%以上)的食物为代表,计算出各类食物中不同品种食物的消费构成比,最终求得该类食物该品种食物的营养素含量转换值[17-18][7,15-16]。⑶是基于食物平衡表中人均食物消费量计算各类食物营养素含量的代表值。该方法以食物平衡表提供的不同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作为依据,再按照方法一所给的公式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如梅方权依据食物平衡表推算的不同种类食物中不同品种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先将食物分为植物性食物和动物性食物两大类,根据食物平衡表中提供的不同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作为依据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2008年,中国农业科学院骆建忠在其博士论文中也采用
[20]这种方法对口粮消费、饲料用粮和不同用途粮食消费与营养素的转化关系分别进行了计算。孙君茂,
王启现采用“营养摄入量=人均食物消费量×可食部分×营养素代表值”的公式将食物消费量换算成营养素,其可食部分及营养素代表值分别取各种方法的平均值[6][19]。
综合各种方法,由于相对于其它食物来源而言,目前森林食物的概念还比较模糊,现有统计资料中关于森林食物的统计数据较少,且较易获取的只有不够全面的生产数据。而世界总消费数据和人均消费数据一般从大类进行统计,无法区分各种食物的来源,无法达到本研究的目的。鉴于本研究对各来源食物营养贡献研究的需要,故选择以上第一种方法为换算依据。结合FAO对四大来源食物的界定,本研
[21]究主要对FAO统计的世界主要食物进行分类,依据陈春明、葛可佑等主编的《中国膳食营养指导》
中的食物成分表,对各来源食物的产量数据计算其热量和其他营养成分。其中,耕地包括:谷物、禽蛋、根茎类作物、食用油、豆类、蔬菜和瓜类、草本水果和部分藤本水果等;草地:畜肉、奶类等;渔业、
第5期 洪燕真等: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403子、核桃、枣、柿子等)、木本油料(橄榄油、棕榈油、椰子油、茶油等。由于茶油是中国特有的油料,计算中采用中国的数据)、木本水果、森林蔬菜(食用菌等)、森林药材、香料和调味品、森林饮料、森林动物性食品(野生肉食、蜂蜜等)等大类食物进行计算和比较。
此外,在数据选取上,由于食物消费受收入、价格、生活方式等因素的影响,不同时期的食物消费弹性值差异较大,食物生产也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本研究不用时间序列数据,而只采用2007年的截面数据计算四大来源食物所能提供的热量及其它营养素。[22]
3森林食物在人类总营养素构成中的贡献 通过获取2007年
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
的食物生产数据,在
对各种食物归类到四
大来源的基础上,根
据食物成分表中各种
食物的营养成分计算,
得到耕地、森林、草
地、渔业四大来源食
物的总营养含量及各
部分占总量的比例
(表1、表2)。其中,
由于FAO统计的渔业
数据中,海洋捕捞的
鱼类没有按品种细分,食物类型 耕地农业食物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总量 食物类型 耕地农业食物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总量 表1 四大来源食物总营养素含量Table1 Totalnutrientelementscontentoffourmajorfoodsources能量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膳食纤维维生素A维生素1615/×10kJ/×10g/×1015g/×1015g/×1015g/×1015μg/×1014319.7931.9019.5137.81374.972/×1014mg61.750.322.711.7266.5025.180.763.481.3730.79109.865.932.490.20118.48146.925.052.640.44155.0513.280.970.000.1714.42钙83.5521.5122.568.47136.08铁8.823.449.140.1221.51锌维生素C维生素E/×1014mg/×1015mg/×1015mg/×1015mg/×1015m394.1743.52109.0314.725.2475.131.158.850.490.160.580.15470.030.180.1144.9670.1210.54198.540.500.5516.260.590.146.13
表2 四大食物来源包含主要食物营养元素的比例/%
Table2 Proportionoffourfoodsourcesintotalnutrientelementscontent
食物类型能量蛋白质
81.78
2.48
11.31
4.44耕地农业食物85.28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8.505.201.01碳水化合物92.7294.76脂肪5.012.100.173.261.700.28膳食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钙纤维ABBCE1292.1161.4040.9992.8583.8696.8054.926.740.001.1615.816.586.2215.9842.480.550.484.102.5915.980.120.032.550.410.024.4635.325.31铁90.573.003.073.37锌85.492.589.692.24
水生植物也只按捕捞类和养殖类统计,所以渔业食物的营养成分按鱼类统一计算,水生植物分别选取捕捞类和养殖类的典型植物的营养素为代表计算,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从能量、蛋白质和脂肪三大营养素来看,2007年世界有统计的食物生产总量所提供的总能量为374.97×10kJ,其中耕地所提供的食物占85.28%,森林食物占8.5%,草地食物占5.20%,渔业食物占1.01%(表1,表2)。2007年世界生产食物提供蛋白质总量为30.79×10g,其中耕地食物占81.78%,森林食物2.48%,草地食物11.31%,渔业食物4.44%。脂肪的提供上,耕地、森林、草地和渔业分别占92.72%、5.01%、
2.10%和0.17%。可见,在对三大主要营养素的贡献上,耕地都占主要的部分。经过人类长时期的开发,耕地农业已逐渐发展为高资源投入的产业,耕地成为人类营养的主要供给来源毋庸置疑。但在人类开发力度还不强的情况下,森林食物提供的能量已经超过草地食物和海洋食物,对人类的营养贡献也不容忽视。耕地农业的食品类型还使其提供了人类营养中绝大部分的碳水化合物和膳食纤维,而在维生素和钙等微量元素的含量上,其他三大类型的食物所占比重明显较大。其中在维生素A、维生素B1、维生素C等元素的提供上,森林食物所占的比重分别为15.80%、15.98%和15.98%。维生素是人体代谢中必不可少的有机化合物,天然的维生素对机体的新陈代谢、生长、发育、健康有极重要作用,森林所,、1516
404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钙、铁、锌等元素相对较少,这一方面由于这些元素在肉类和水产类食物中含量较高。另一方面是目前由于部分数据获取的困难,许多森林食物没有在统计数据中体现。如森林昆虫已作为人类新兴的食物资源,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蛋白质、铁、锌、氨基酸等含量丰富,而目前这一部分没有统计。而且,由于世界各国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等措施的实施,许多森林野生动物的捕猎将受到处罚。但世界范围内野生动物偷猎的行为仍然存在,而这一部分消费也很难进入统计范围。此外,现有FAO对森林蔬菜、森林药材等食物的统计种类很少,如森林蔬菜只统计了蘑菇和块菌类、野豌豆等,像在中国产量很大的竹笋等重要蔬菜没有统计(本研究的计算中,把中国统计的笋干也包含其中)。因此,本研究所计算的森林食物只是森林所提供的食物资源的一部分,森林食物的实际贡献将更大。
4结论与建议
农耕时代以前,森林食物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重大的贡献,是当时人类最重要的营养来源。社会的进步曾一度使人类聚焦于以各种经济和生态的代价来提高有限的耕地资源的生产力,而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长期以来,人类对森林的利用主要以木材(木质纤维)利用为主,而对工业文明进行反思过后,人类对森林生态效益的重视又成为主流,森林作为丰富而高品质的食物来源的功能反而受到了忽视,寻求一种维持并改善森林生态系统的森林食物生产方式也很少进入人类森林利用认识的视野。森林食物具有较高营养价值,很多食物具有药食同源的特点,具有很高的医疗保健功效,符合现代人的健康和发展的需求。森林所提供的食物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膳食指南的要求,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对安全食品需求越来越强烈,森林食物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
本研究通过对四大来源食物的分类和营养元素的计算发现,在重要营养元素的供给中森林食物的贡献仅次于耕地食物,对人类的膳食营养仍具有重要的意义。相对其它来源的食物,森林食物的经营管理水平相对低下,人类的干预程度,特别是对生产环节的干预还比较小。这既是现有森林食物发展速度较慢的原因,却也可能成为其作为高品质食物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契机。森林食物的发展应该寻求一种不同于“化石”农业的发展模式。既充分发挥世界范围内森林的巨大生产潜力,丰富人类的食物构成,改善人类的食物安全现状,又把这种生产行为建立在森林生态系统持续健康循环的基础上,这将是对人类整体福利改善的有益探索。此外,研究人类行为的干预能对森林食物的生产和贡献产生多大的影响,什么程度的人类干预将是其可持续发展的最好临界等问题都将是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对四大食物来源的营养元素的计算还很粗略,主要依托FAO现有的国际统计数据计算,对各来源食物的实际供给量还只是简单的估算。特别是从现有对森林食物的统计情况看,国际上有统计的森林食物只占实际的一小部分,而且大多数是有参与国际贸易、经过加工和生产环节有一定人工干预的产品。而对于那些纯自然状态下生产的森林食物的生产潜力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估算。在食物营养成分的计算中,有少部分的食物现有营养成分表中没有包括,本研究视实际情况取均值或采用营养成分相近的食物的元素来替代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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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钙、铁、锌等元素相对较少,这一方面由于这些元素在肉类和水产类食物中含量较高。另一方面是目前由于部分数据获取的困难,许多森林食物没有在统计数据中体现。如森林昆虫已作为人类新兴的食物资源,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蛋白质、铁、锌、氨基酸等含量丰富,而目前这一部分没有统计。而且,由于世界各国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等措施的实施,许多森林野生动物的捕猎将受到处罚。但世界范围内野生动物偷猎的行为仍然存在,而这一部分消费也很难进入统计范围。此外,现有FAO对森林蔬菜、森林药材等食物的统计种类很少,如森林蔬菜只统计了蘑菇和块菌类、野豌豆等,像在中国产量很大的竹笋等重要蔬菜没有统计(本研究的计算中,把中国统计的笋干也包含其中)。因此,本研究所计算的森林食物只是森林所提供的食物资源的一部分,森林食物的实际贡献将更大。
4结论与建议
农耕时代以前,森林食物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重大的贡献,是当时人类最重要的营养来源。社会的进步曾一度使人类聚焦于以各种经济和生态的代价来提高有限的耕地资源的生产力,而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长期以来,人类对森林的利用主要以木材(木质纤维)利用为主,而对工业文明进行反思过后,人类对森林生态效益的重视又成为主流,森林作为丰富而高品质的食物来源的功能反而受到了忽视,寻求一种维持并改善森林生态系统的森林食物生产方式也很少进入人类森林利用认识的视野。森林食物具有较高营养价值,很多食物具有药食同源的特点,具有很高的医疗保健功效,符合现代人的健康和发展的需求。森林所提供的食物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膳食指南的要求,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对安全食品需求越来越强烈,森林食物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
本研究通过对四大来源食物的分类和营养元素的计算发现,在重要营养元素的供给中森林食物的贡献仅次于耕地食物,对人类的膳食营养仍具有重要的意义。相对其它来源的食物,森林食物的经营管理水平相对低下,人类的干预程度,特别是对生产环节的干预还比较小。这既是现有森林食物发展速度较慢的原因,却也可能成为其作为高品质食物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契机。森林食物的发展应该寻求一种不同于“化石”农业的发展模式。既充分发挥世界范围内森林的巨大生产潜力,丰富人类的食物构成,改善人类的食物安全现状,又把这种生产行为建立在森林生态系统持续健康循环的基础上,这将是对人类整体福利改善的有益探索。此外,研究人类行为的干预能对森林食物的生产和贡献产生多大的影响,什么程度的人类干预将是其可持续发展的最好临界等问题都将是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对四大食物来源的营养元素的计算还很粗略,主要依托FAO现有的国际统计数据计算,对各来源食物的实际供给量还只是简单的估算。特别是从现有对森林食物的统计情况看,国际上有统计的森林食物只占实际的一小部分,而且大多数是有参与国际贸易、经过加工和生产环节有一定人工干预的产品。而对于那些纯自然状态下生产的森林食物的生产潜力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估算。在食物营养成分的计算中,有少部分的食物现有营养成分表中没有包括,本研究视实际情况取均值或采用营养成分相近的食物的元素来替代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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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伦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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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伦增)
第29卷第5期林业经济问题Vol.29 No.5 2009年10月出版IssuesofForestryEconomicsSeptember 2009
＊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洪燕真,刘伟平,戴永务
(福建农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州350002)
摘要:通过收集各种食物来源2007年世界生产的数据,依据食物营养成分表计算各大类食物
所提供的能量、蛋白质、脂肪等重要营养元素的数量,得出森林食物对人类能量、蛋白质和脂
肪的贡献分别为8.5%、2.48%和5.01%,定量地分析森林食物对人类营养结构的贡献,并简
要分析世界森林食物发展中还存在的问题及趋势。
关键词:食物构成;森林食物;营养元素
中图分类号:F326.2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9709(2009)05-0400-06
ResearchontheContributionofForestryFoodinHumanNutritionStructure
HONGYan-zhen,LIUWei-ping,DAIYong-wu
(EconomicsandManagementCollegeof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350002China)
Abstract:Forestryfoodcannotonlycomplementsthediversityoffood,butalsoprovideshigh-quality
foodandimprovefoodsecurityofhumanity.Inthepaper,humanfoodsourcesaredividedintoarable
agriculture,animalhusbandry,fisheryandforestryfood.Throughthecollectionoftheworldproduc-
tiondataof2007ofallfoodsources,thepapercalculatesthenumberofenergy,protein,fatandotherimportantnutrientelementsprovidedbyvarioustypesoffood,basedonthefoodnutrientcomposition
tables,anddrawaconclusionthattheenergy,proteinandfatwhichforestryfoodcontributestohu-
manis8.5%,2.48%and5.01%respectively,whichcanquantitativelyanalyzesthecontributionoftheforestryfoodinhumannutritionstructure.Thenthepaperbrieflyanalyzestheproblemsandtrendsofthedevelopmentoftheworld'sforestryfood.
Keywords:foodcomposition;forestryfood;nutrientelement
粮食安全问题是世界性的民生问题。从食物生产上看,世界食物还存在供给不足和分配不均的情况,粮食供给和分配不均、营养不足人口依然巨大、发展中国家膳食结构单一等问题仍然存在。从食物品质上看,化石农业导致食物品质的缺陷,食品品质安全问题越来越成为切肤之痛[1]。1996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对食物安全的定义增加了“安全和富有营养”的限定语,这体现了世界对食物的需求不单单满足于数量,更对品质和营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保障世界粮食安全,不仅要使食物数量满足人类消费水平提高的要求,也要注重食物品质和营养的提高,更要与生态环境保护和谐统一。然而,世界耕地及其生产潜力的提高有限,传统的“化石”农业发展路径已经遭遇瓶颈。扩大食物来源,充
[2-3]分发掘森林、草地、水域等食物来源的生产潜力是大粮食安全战略的重要思路。占世界总面积
30.39%的森林[4],蕴藏着丰富、高品质、绿色的食物资源,在农耕文明之前的原始文明中,采集业成为维持人类生存的主要手段。目前对于森林与粮食安全关系的研究更多从森林资源为粮食供给安全提供
[5]生态基础的角度着手。已有研究人类膳食营养的文献一般从植物来源、动物来源的大类划分营养来
源[6-7],很少从耕地、草地、渔业和森林的角度进行比较和研究。对生产能力和潜力的研究一般只分析
[8]粮食、畜产品和水产品,对森林食物的生产能力、潜力及营养价值较少涉及。而对森林食物的研究
多停留于食物品种的介绍。当前鲜有研究涉及森林食物在人类食物结构中的贡献,更没有这方面的定量
＊收稿日期:2009-08-28
作者简介:洪燕真(1984-),女,福建漳浦人,博士研究生,从事森林生态经济研究,(电话)[1**********],(E
-mail)[email protected];
通讯作者:刘伟平(1958-),男,福建福州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林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电话),m
第5期 洪燕真等: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401研究。本研究通过收集FAO统计的2007年世界食物生产数据,把人类的食物来源分为耕地、森林、草地和渔业四大类,并根据FAO统计的产品进行归类,计算各大类食物的卡路里及蛋白质、脂肪等营养元素数量,从而定量衡量森林所提供的食物对人类食物构成的贡献程度。
1人类食物构成分析及森林食物的历史
1.1人类食物的来源及构成
摩尔根对人类野蛮阶段以前的食物来源划分为5种:⑴在局限的生活环境内把植物的根和果实作为天然食物;⑵鱼类食物;⑶由种植得来的淀粉食物;⑷肉类和乳类食物;⑸通过田野农业而获得无穷食
[9][10]物。前2种食物资源创始于蒙昧阶段,后3种来源创始于野蛮阶段,即分属旧新石器时代。可见,森林食物和渔业食物在人类的食物构成中是较早的两大类型。按照食物的种植或生长地,本研究把食物的来源划分为4大类,分别为:耕地食物、草地食物、渔业食物和森林食物。随着粮食安全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耕地生产潜力提高的有限性使人们越来越重视其它来源的食物供给。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
22计数据,2005年世界耕地面积14.2117亿hm,占陆地面积的10.96%;森林面积39.3995亿hm,占
陆地面积的30.39%;全球草地总面积约32亿hm,占陆地总面积20%,比耕地面积约大1倍;海洋面积361.亿hm,占地球表面的71%,河流、湖泊等淡水资源丰富。在保障粮食可持续增长的前提下,
[11]充分发掘其它丰富的食物来源的生产潜力是保障世界粮食安全的重要途径。
根据FAO的出版物《多语种土地词汇手册》对四大类食物来源的界定,耕地农业,即通常所指种植业,为栽培各种农作物以及取得植物性产品的农业生产部门。它包括粮食作物、经济作物、蔬菜作物、绿肥作物、饲料作物、牧草等。因此,耕地农业食物来源的主要组成部分为粮食,还包括其他生长在农地上的食物,如块根与块茎类、豆类、木本油料外的油料作物、蔬菜和瓜类、糖料作物和以耕地产品为食物来源的家畜、家禽等。草地为长草本和灌木植物为主并适宜发展畜牧业生产的土地。世界草地面积约占陆地总面积的1/5,是发展草地畜牧业的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和基地,利用草地直接放牧牲畜,或将草地作为饲草刈割地以饲养牲畜的畜牧业即草地畜牧业。渔业为开发和利用水域,采集捕捞与人工养殖各种有经济价值的水生动植物以取得水产品的社会生产部门。按水域可分为海洋渔业和淡水渔业;按生产特性分为养殖业和捕捞业。森林是乔木、灌木、草本植物、微生物和动物等组成的生物群落,通过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传递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统一整体,即一种生态系统。但目前对森林食物的概念还没有权威的统一界定,各机构及研究的界定和提法有所不同。在FAO对“Non-woodforestproducts”的概括中,关于“Food”共列出:野生、驯养、半驯化的植物,可食用杂草、菌类等(其食用根,块茎,鳞茎,茎,叶,芽,花,果,种子等提供谷物,蔬菜),食用油脂、香料和调味品(盐的替代品,甜味剂,皱胃酶替代品,嫩肉剂),饮料,果酒、浸剂,解渴剂等植物性食
[8]物和野生动物、鸟类、蜂产品等动物性食物。国内的研究中有“森林食品”、“森林食物”、“森林可
食用资源”、“林业食物”等不同的提法,但从现在研究看,对森林食物的内涵已有比较一致的看法。如冷丽等学者将森林中可食用的资源概括为:森林粮油资源、森林蔬菜资源、森林饮料资源、森林药
[13]材、森林肉食和其他资源。谭丽霞等认为广义的森林食品指生长在森林中可供人类直接或间接食用
的植物、动物以及它们的制成品,从大类上分为:森林野生可食植物资源(淀粉类、油脂类、蔬菜类、芳香类、野果类、饲料类、药用类)、森林野生肉食资源、森林野生食用菌和药用菌资源[14][12]2[4]2。本研究认为:森林食物包括生长在森林中及物种来源于森林的可供人类直接或间接食用的驯化或半驯化植物,野生动物及依赖森林而生存的其他动物。因此,本研究对森林食物的计算中把来自人工经营的林地的食物也包括其中。
1.2森林食物对人类营养结构的贡献历史
原始社会,食物的获取一直是人类最主要的活动。随着人类与自然的抗争过程,人类的食物不断丰富,加工水平不断提高,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社会的进步伴随着食物生产过程而推进着。旧石器时代,原始人类的谋生以采集和渔猎为主,获取的食物极为简单,主要为野生植物果实、块根、菜蔬、兽类
402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收获稳定,古老的采集活动使妇女成为生活资料的主要寻找者和加工者。在距今约十至二三万年的旧石器时代中、晚期,远古社会由原始人群阶段进入母系氏族社会,妇女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得到了充分的肯定,这说明原始社会基于森林的采集业在当时的人类食物来源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随着火的发明及使用,人类告别了“茹毛饮血”的生活,进入了火耕农业的时期。进入新石器时代以后,人类逐渐掌握某些植物的生长规律,种植业出现了,但采集、渔猎仍是重要的补充。随着种植业的发展,人类定居生活开始稳固,开始有条件驯养猎获的野生动物,畜牧业兴起并初具规模。此时,人类的食物来源逐渐丰富,不断兴起的农业成为主导,畜牧、渔业和采集业为补充的社会经济体系拓宽了人类的食物资源,并促进饮食结构的改革。因此,森林食物是人类最早的食物,并曾经是人类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为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推移,农耕在人类的食物结构中成为主导,草地和海洋的开发也不断深化,草地畜牧业和渔业也成为人类食物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并随之带来了生态环境的破坏、生产力的制约等问题。与此同时,森林的开发和破坏也在进行着。但反思四者的发展路径可得,森林的破坏主要不是由于食物生产的需求,更多是由于耕地、草地扩张的需要和为文明建设提供大量木材的任务。至此,耕地、草地和海洋作为人类食物来源的功能得到了强化,而森林作为人类最早的食物来源,其食物供给功能却不断地被弱化。[10][10]
2食物与热量、营养水平的关系分析
国际上对人类膳食营养的研究中,普遍采用热量、蛋白质和脂肪的摄入量作为评价指标,来测定各地居民的膳食营养水平。国内已有相关研究测定食物摄入量与热量、营养素关系的研究,但已有的研究中主要是对粮食与热量、营养素关系的分析,尚未有对四大食物来源的系统测定和比较。现有研究中采用的方法主要有:⑴根据食物的产量结构和各种食物的营养素含量推算出某大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此种方法主要根据各种食物的生产数据计算,数据获取相对容易,但因为家庭中存在不同程度的食物和营养损失,如储藏、准备和烹饪、餐桌上的浪费、动物和宠物的喂养以及食物的丢弃,因此实际摄入的营养素含量显然小于计算得出的营养素水平。1989年卢良恕等主持的《中国中长期食物发展战略研究》课题组、2001年许世卫在区域食物发展研究、2003年李哲敏在城乡居民食物比较研究中均采用该方法计算获取食物营养成份计算表。⑵按食物摄入量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研究所林海、葛可佑等以主要消费的食物(消费构成占总消费频数1%以上)的食物为代表,计算出各类食物中不同品种食物的消费构成比,最终求得该类食物该品种食物的营养素含量转换值[17-18][7,15-16]。⑶是基于食物平衡表中人均食物消费量计算各类食物营养素含量的代表值。该方法以食物平衡表提供的不同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作为依据,再按照方法一所给的公式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如梅方权依据食物平衡表推算的不同种类食物中不同品种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先将食物分为植物性食物和动物性食物两大类,根据食物平衡表中提供的不同食物的人均消费构成,作为依据计算各类食物的营养素含量代表值。2008年,中国农业科学院骆建忠在其博士论文中也采用
[20]这种方法对口粮消费、饲料用粮和不同用途粮食消费与营养素的转化关系分别进行了计算。孙君茂,
王启现采用“营养摄入量=人均食物消费量×可食部分×营养素代表值”的公式将食物消费量换算成营养素,其可食部分及营养素代表值分别取各种方法的平均值[6][19]。
综合各种方法,由于相对于其它食物来源而言,目前森林食物的概念还比较模糊,现有统计资料中关于森林食物的统计数据较少,且较易获取的只有不够全面的生产数据。而世界总消费数据和人均消费数据一般从大类进行统计,无法区分各种食物的来源,无法达到本研究的目的。鉴于本研究对各来源食物营养贡献研究的需要,故选择以上第一种方法为换算依据。结合FAO对四大来源食物的界定,本研
[21]究主要对FAO统计的世界主要食物进行分类,依据陈春明、葛可佑等主编的《中国膳食营养指导》
中的食物成分表,对各来源食物的产量数据计算其热量和其他营养成分。其中,耕地包括:谷物、禽蛋、根茎类作物、食用油、豆类、蔬菜和瓜类、草本水果和部分藤本水果等;草地:畜肉、奶类等;渔业、
第5期 洪燕真等:森林食物在人类营养结构中的贡献研究 403子、核桃、枣、柿子等)、木本油料(橄榄油、棕榈油、椰子油、茶油等。由于茶油是中国特有的油料,计算中采用中国的数据)、木本水果、森林蔬菜(食用菌等)、森林药材、香料和调味品、森林饮料、森林动物性食品(野生肉食、蜂蜜等)等大类食物进行计算和比较。
此外,在数据选取上,由于食物消费受收入、价格、生活方式等因素的影响,不同时期的食物消费弹性值差异较大,食物生产也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本研究不用时间序列数据,而只采用2007年的截面数据计算四大来源食物所能提供的热量及其它营养素。[22]
3森林食物在人类总营养素构成中的贡献 通过获取2007年
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
的食物生产数据,在
对各种食物归类到四
大来源的基础上,根
据食物成分表中各种
食物的营养成分计算,
得到耕地、森林、草
地、渔业四大来源食
物的总营养含量及各
部分占总量的比例
(表1、表2)。其中,
由于FAO统计的渔业
数据中,海洋捕捞的
鱼类没有按品种细分,食物类型 耕地农业食物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总量 食物类型 耕地农业食物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总量 表1 四大来源食物总营养素含量Table1 Totalnutrientelementscontentoffourmajorfoodsources能量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膳食纤维维生素A维生素1615/×10kJ/×10g/×1015g/×1015g/×1015g/×1015μg/×1014319.7931.9019.5137.81374.972/×1014mg61.750.322.711.7266.5025.180.763.481.3730.79109.865.932.490.20118.48146.925.052.640.44155.0513.280.970.000.1714.42钙83.5521.5122.568.47136.08铁8.823.449.140.1221.51锌维生素C维生素E/×1014mg/×1015mg/×1015mg/×1015mg/×1015m394.1743.52109.0314.725.2475.131.158.850.490.160.580.15470.030.180.1144.9670.1210.54198.540.500.5516.260.590.146.13
表2 四大食物来源包含主要食物营养元素的比例/%
Table2 Proportionoffourfoodsourcesintotalnutrientelementscontent
食物类型能量蛋白质
81.78
2.48
11.31
4.44耕地农业食物85.28森林食物 草地食物 渔业食物 8.505.201.01碳水化合物92.7294.76脂肪5.012.100.173.261.700.28膳食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维生素钙纤维ABBCE1292.1161.4040.9992.8583.8696.8054.926.740.001.1615.816.586.2215.9842.480.550.484.102.5915.980.120.032.550.410.024.4635.325.31铁90.573.003.073.37锌85.492.589.692.24
水生植物也只按捕捞类和养殖类统计,所以渔业食物的营养成分按鱼类统一计算,水生植物分别选取捕捞类和养殖类的典型植物的营养素为代表计算,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从能量、蛋白质和脂肪三大营养素来看,2007年世界有统计的食物生产总量所提供的总能量为374.97×10kJ,其中耕地所提供的食物占85.28%,森林食物占8.5%,草地食物占5.20%,渔业食物占1.01%(表1,表2)。2007年世界生产食物提供蛋白质总量为30.79×10g,其中耕地食物占81.78%,森林食物2.48%,草地食物11.31%,渔业食物4.44%。脂肪的提供上,耕地、森林、草地和渔业分别占92.72%、5.01%、
2.10%和0.17%。可见,在对三大主要营养素的贡献上,耕地都占主要的部分。经过人类长时期的开发,耕地农业已逐渐发展为高资源投入的产业,耕地成为人类营养的主要供给来源毋庸置疑。但在人类开发力度还不强的情况下,森林食物提供的能量已经超过草地食物和海洋食物,对人类的营养贡献也不容忽视。耕地农业的食品类型还使其提供了人类营养中绝大部分的碳水化合物和膳食纤维,而在维生素和钙等微量元素的含量上,其他三大类型的食物所占比重明显较大。其中在维生素A、维生素B1、维生素C等元素的提供上,森林食物所占的比重分别为15.80%、15.98%和15.98%。维生素是人体代谢中必不可少的有机化合物,天然的维生素对机体的新陈代谢、生长、发育、健康有极重要作用,森林所,、1516
404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钙、铁、锌等元素相对较少,这一方面由于这些元素在肉类和水产类食物中含量较高。另一方面是目前由于部分数据获取的困难,许多森林食物没有在统计数据中体现。如森林昆虫已作为人类新兴的食物资源,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蛋白质、铁、锌、氨基酸等含量丰富,而目前这一部分没有统计。而且,由于世界各国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等措施的实施,许多森林野生动物的捕猎将受到处罚。但世界范围内野生动物偷猎的行为仍然存在,而这一部分消费也很难进入统计范围。此外,现有FAO对森林蔬菜、森林药材等食物的统计种类很少,如森林蔬菜只统计了蘑菇和块菌类、野豌豆等,像在中国产量很大的竹笋等重要蔬菜没有统计(本研究的计算中,把中国统计的笋干也包含其中)。因此,本研究所计算的森林食物只是森林所提供的食物资源的一部分,森林食物的实际贡献将更大。
4结论与建议
农耕时代以前,森林食物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重大的贡献,是当时人类最重要的营养来源。社会的进步曾一度使人类聚焦于以各种经济和生态的代价来提高有限的耕地资源的生产力,而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长期以来,人类对森林的利用主要以木材(木质纤维)利用为主,而对工业文明进行反思过后,人类对森林生态效益的重视又成为主流,森林作为丰富而高品质的食物来源的功能反而受到了忽视,寻求一种维持并改善森林生态系统的森林食物生产方式也很少进入人类森林利用认识的视野。森林食物具有较高营养价值,很多食物具有药食同源的特点,具有很高的医疗保健功效,符合现代人的健康和发展的需求。森林所提供的食物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膳食指南的要求,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对安全食品需求越来越强烈,森林食物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
本研究通过对四大来源食物的分类和营养元素的计算发现,在重要营养元素的供给中森林食物的贡献仅次于耕地食物,对人类的膳食营养仍具有重要的意义。相对其它来源的食物,森林食物的经营管理水平相对低下,人类的干预程度,特别是对生产环节的干预还比较小。这既是现有森林食物发展速度较慢的原因,却也可能成为其作为高品质食物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契机。森林食物的发展应该寻求一种不同于“化石”农业的发展模式。既充分发挥世界范围内森林的巨大生产潜力,丰富人类的食物构成,改善人类的食物安全现状,又把这种生产行为建立在森林生态系统持续健康循环的基础上,这将是对人类整体福利改善的有益探索。此外,研究人类行为的干预能对森林食物的生产和贡献产生多大的影响,什么程度的人类干预将是其可持续发展的最好临界等问题都将是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对四大食物来源的营养元素的计算还很粗略,主要依托FAO现有的国际统计数据计算,对各来源食物的实际供给量还只是简单的估算。特别是从现有对森林食物的统计情况看,国际上有统计的森林食物只占实际的一小部分,而且大多数是有参与国际贸易、经过加工和生产环节有一定人工干预的产品。而对于那些纯自然状态下生产的森林食物的生产潜力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估算。在食物营养成分的计算中,有少部分的食物现有营养成分表中没有包括,本研究视实际情况取均值或采用营养成分相近的食物的元素来替代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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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林 业 经 济 问 题 第29卷钙、铁、锌等元素相对较少,这一方面由于这些元素在肉类和水产类食物中含量较高。另一方面是目前由于部分数据获取的困难,许多森林食物没有在统计数据中体现。如森林昆虫已作为人类新兴的食物资源,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蛋白质、铁、锌、氨基酸等含量丰富,而目前这一部分没有统计。而且,由于世界各国野生动物保护条例等措施的实施,许多森林野生动物的捕猎将受到处罚。但世界范围内野生动物偷猎的行为仍然存在,而这一部分消费也很难进入统计范围。此外,现有FAO对森林蔬菜、森林药材等食物的统计种类很少,如森林蔬菜只统计了蘑菇和块菌类、野豌豆等,像在中国产量很大的竹笋等重要蔬菜没有统计(本研究的计算中,把中国统计的笋干也包含其中)。因此,本研究所计算的森林食物只是森林所提供的食物资源的一部分,森林食物的实际贡献将更大。
4结论与建议
农耕时代以前,森林食物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重大的贡献,是当时人类最重要的营养来源。社会的进步曾一度使人类聚焦于以各种经济和生态的代价来提高有限的耕地资源的生产力,而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长期以来,人类对森林的利用主要以木材(木质纤维)利用为主,而对工业文明进行反思过后,人类对森林生态效益的重视又成为主流,森林作为丰富而高品质的食物来源的功能反而受到了忽视,寻求一种维持并改善森林生态系统的森林食物生产方式也很少进入人类森林利用认识的视野。森林食物具有较高营养价值,很多食物具有药食同源的特点,具有很高的医疗保健功效,符合现代人的健康和发展的需求。森林所提供的食物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膳食指南的要求,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类对安全食品需求越来越强烈,森林食物的市场需求潜力巨大。
本研究通过对四大来源食物的分类和营养元素的计算发现,在重要营养元素的供给中森林食物的贡献仅次于耕地食物,对人类的膳食营养仍具有重要的意义。相对其它来源的食物,森林食物的经营管理水平相对低下,人类的干预程度,特别是对生产环节的干预还比较小。这既是现有森林食物发展速度较慢的原因,却也可能成为其作为高品质食物得到可持续发展的契机。森林食物的发展应该寻求一种不同于“化石”农业的发展模式。既充分发挥世界范围内森林的巨大生产潜力,丰富人类的食物构成,改善人类的食物安全现状,又把这种生产行为建立在森林生态系统持续健康循环的基础上,这将是对人类整体福利改善的有益探索。此外,研究人类行为的干预能对森林食物的生产和贡献产生多大的影响,什么程度的人类干预将是其可持续发展的最好临界等问题都将是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本研究对四大食物来源的营养元素的计算还很粗略,主要依托FAO现有的国际统计数据计算,对各来源食物的实际供给量还只是简单的估算。特别是从现有对森林食物的统计情况看,国际上有统计的森林食物只占实际的一小部分,而且大多数是有参与国际贸易、经过加工和生产环节有一定人工干预的产品。而对于那些纯自然状态下生产的森林食物的生产潜力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估算。在食物营养成分的计算中,有少部分的食物现有营养成分表中没有包括,本研究视实际情况取均值或采用营养成分相近的食物的元素来替代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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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伦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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