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财会月刊□·
盈余管理度量方法介绍与比较
李世新
谢丽娜
（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重庆400044）
【摘要】盈余管理实证研究的起点和核心问题在于如何度量企业的盈余管理行为。本文总结了现有的盈余管理度量方法，包括应计利润总额法、应计利润分离法、具体应计项目法和盈余分布法，并对各种方法进行了分析和评价。
【关键词】盈余管理应计利润应计项目盈余分布盈余管理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发展，其中如何度量盈余管理是众多实证研究的核心，但对此还存在着较大的争议。从近20年来国内外研究的成果来看，共识的方法是以操控性应计利润和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不连续分布来度量企业是否存在盈余管理。前者包括应计利润总额法、应计利润分离法和具体应计项目法；后者为盈余分布法。下面将详细介绍这四种方法。
一、盈余管理的度量方法
1.应计利润总额法。该方法是早期的应计利润分离法，其基本假定是：在公司财务报告中，只有经营活动净现金流量总应计利润未被管理，而其他的应计项目都被管理过。因此，即为操控性应计利润。其常用的模型有以下两种：
（1）Healy模型（Healy，1985）。该模型最初用来研究薪酬制度导致的盈余管理。因无法取得公司的会计记录和账簿以及无法确定可操控的具体应计项目，所以Healy模型假定各年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是稳定的，且等于估计期总应计利润除以一年总资产的平均值。该模型是通过比较不同样本的平均总应计利润来检验盈余管理行为的。
（2）DeAngelo模型（DeAngelo，1986）。该模型最初用来研究委托代理关系导致的盈余管理。它假定企业历年非操控性应计利润遵循随机抽样规则，并在无盈余管理的零假设下总应计利润的初期差异期望值等于零。该模型是Healy模型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们都是用估计期的总应计利润来代替预期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只是DeAngelo模型中的估计期被严格地限定在前一年。
2.应计利润分离法。应计利润分离法是实证研究中最常用的一种计量方法。它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由外生经济状况所决定，并把操控性应计利润作为度量盈余管理大小和程度的替代变量。其常用的模型有以下几种：
（1）Jones模型（Jones，1991）。Jones模型最早被用来研究贸易限制导致的盈余管理。它首先放宽了非操控性应计利润是常数的假设，并试图控制企业经营环境变化对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的影响；然后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和其他变量（营业收入增加额和固定资产规模）是稳定的线性函数关系，因此它能
在衡量不同行业的操控性应计利润时表现出较良好的预测能力。该模型首次从全新视角运用时间序列回归法，使得后期很多的计量模型均由Jones模型衍生而来。
（2）修正的Jones模型（Dechow，1995）。Dechow认为该模只是当企业管理当局利型的假设前提与Jones模型是一致的，
用应收账款对营业收入进行操控时，Jones模型更容易低估盈修正的Jones模型考虑了企业的经营活动和信余管理。因此，
用政策，把应收账款的增加额从营业收入的增加额中扣除，以使该模型对基于收入的盈余管理有更强的解释能力。
（3）前瞻性修正的Jones模型（Dechow，2002）。该模型被用来研究企业为了避免负利润而导致的盈余管理行为。Dechow提出的这个模型在修正的Jones模型基础上进行了三个改进：①信用销售收入只有一部分是可操控的；②引入前期的总应计利润；③引入未来销售增长率。
（4）行业模型（Dechow和Sloan，1991）。该模型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的影响因素在同行业中是相同的，并将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看做行业总应计利润中值的函数。因此，Dechow等人认为样本公司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与同行业同规模中参考公司的应计利润有着一定的联系，他们还用样本公司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与参考公司的应计利润中值之间是否存在显著性差异来解释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
（5）横截面的Jones模型（Dedond和Jiambalvo，1994）。该模型不同于时间序列模型，它优化了检验效果和统计方法。比如，横截面的Jones模型以年为单位来做估计，可以消除行业中特定年份的经济状况变化对非可操控性应计利润造成的影响，因而其在检验盈余管理方面有更好的效果。
（6）K-S模型（Kang和Sivaramakrishnan，1995）。K-S模型提供了一种类似于Jones模型和修正的Jones模型的方法来计量操控性应计利润，它使用流动资产和流动负债的估计值对样本的数据进行了回归。由于它忽略个体效应会缩减样本的容量，因而其在模型中引入外生变量来弥补省略的变量。
3.具体应计项目法。具体应计项目法最早是由McNicholes和Wilson提出的，主要通过分析具体的盈余管理工具（如各类减值准备）对应计利润的影响来度量盈余管理水平。其研
□2009．3中旬··85
□财会月刊全国优秀经济期刊·
究的对象主要是某一特定行业中需管理当局进行职业判断的应计项目。学者们对此方法进行了大量的实证检验，如Beaver（1989）发现银行运用贷款损失准备来进行盈余管理以达到管理当局的要求；Petroni（1992）发现财务状况较差的保险公司Gave和Paterson（1995）会运用较低的索赔损失准备进行管理；
也进一步检验了保险公司财务报告制度对盈余管理的影响；Teoh（1998）发现非上市公司会利用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及以后年度折旧和坏账准备政策来调节盈余。
4.盈余分布法。Burgstahler和Dichev首创了这种方法，主要利用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分布规律来度量公司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该方法假设在无盈余管理时企业盈余服从正态分布，且密度函数曲线是光滑的；而当某一阈值处存在盈余管理时，在盈余分布直方图阈值左右相邻间隔内的观察数会出现异常，从而导致阈值处密度函数曲线不光滑，因此可依据阈值处盈余分布函数曲线是否光滑来判断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行为。其常用的两种检验方法是直方图和统计检验。
Myers和Skinner（1999）发现连续的季度盈余增长的频率比所期望的频率更大；Beatty（1999）通过在零盈余周围的检验发现，公营银行为保持稳定的盈余增长和避免盈余下降，比私营银行有更大的盈余管理动机；Beaver和Ryan（2000）发现，索赔损失准备在微利保险公司下异常低，而它在盈利好的保险Das和Zhang（2001）研究发现，企业会通过增公司中会异常高；
加每股报告盈余来实施盈余管理。
在国内也有很多的实证研究，比如孙铮和王跃堂（2000）的研究认为，上市公司会为了避免亏损或达到配股资格而进行盈余操控，特别是在重亏的情况下，公司会为了未来的盈利“洗澡”。杜斌等（2002）和陆宇建（2003）的研究结论而在本期
表明我国上市公司存在将净资产收益率维持在10%和6%上的现象，以达到配股资格线。俞乔等（2004）对1994~1999年我国证券市场配股权、特别处理及摘牌规定阈值点的盈余管理现象进行研究表明，上市公司的确在0、6%和10%的阈值处存在普遍的盈余管理现象。这些研究有利于加强我国证券行业的监管，但有些研究样本存在期间较短或规模过小的缺点，且没有对结论进行显著性和稳定性的检验。
二、各种度量方法的优点与不足
1.应计利润总额法。它的贡献在于对总应计利润进行了分离，为后面的应计利润分离法奠定了理论基础。但该方法对总应计利润分离后的确定是模糊的，其中两种模型也比较简单，没有考虑经济环境的变化会加大标准误差，因此其使用范围受到了较严格的限制。
2.应计利润分离法。它是实证研究中最重要、应用最广泛的一种检验方法，它可以从总应计利润中分离出操控性应计利润，从而有效地检验出盈余管理程度。不过，这种方法依赖于主观假设的局限性非常明显：①操控性应计利润和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之间并不一定存在正交的假设关系；②如果操控性应计利润存在估计误差，就不能准确地测度出业绩异常③它缺乏有说服力的理论去证明应计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利润是否存在盈余管理问题。
究，1999；9
3.具体应计项目法。它的最大优点在于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容易获取，因此，研究者能识别影响应计项目的特定因素，检验盈余管理的手段和程度。但是该方法也有较明显的不足：①通常很难识别具体用于盈余管理的单个应计利润项目，盈余管理只有在检测的应计利润项目具有可操控性时才可能被察觉；②研究人员必须了解更多的制度背景并且具备更多的行业知识去排除其他因素的干扰；③研究对象局限于小样本或具体行业，增加了应用难度。
4.盈余分布法。它的优点在于：①在统计上以大量样本数据来检验盈余的分布特征，并考察具有相同经济背景公司的总体结果；②研究者通过考察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不连续分布来判断盈余管理行为，而不用特意去估计应计利润；③不仅能估算出盈余管理的频率和程度，而且能判断出导致盈余管理现象的各种原因。其不足之处是：①对识别公司实施盈余管理的手段和后果等显得无能为力；②由于检验结果依赖于直方图，随意地划分盈余间隔会对其结果产生很大的该方法还是影响，这也是该检验方法的主要缺陷。尽管如此，得到了许多研究盈余管理的学者们的青睐。
三、结语
盈余管理研究对于会计准则制定、优化利益相关者之间契约的签订和执行、优化资本市场资源配置有着重要的意义，而盈余管理程度的度量则是相关实证研究的重要基石。国内外学者虽然已在盈余管理度量方面提出了多种方法和模型，但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缺陷，有待进一步完善：①现有的计量方法在度量盈余管理时或多或少地存在系统性误差，如何尽可能消除这种误差是在后续研究中需要解决的问题。②各种计量方法在具体使用时还存在较为明显的随意性，如可控应计具体应计项目中被管理和未被管理项目的区分、项目的估计、
时间序列的度量以及盈余区间的划分等都与使用者的主观判断密切相关，因此必须提高计量方法的准确性。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国外大多数相关研究都是基于Jones模型和修正的Jones模型进行的，但这两个模型只有在成熟的资本市场且业绩稳定的企业的条件下才能体现出计量优势。而我国的资本市场尚处于发展阶段，大多数企业的发展也还未能进入平稳期，因此如果简单套用Jones模型或者修正的Jones模型来衡量我国企业的操控性应计利润及盈余管理情况，就难免会影响研究成果的说服力。如何对现有方法和模型加以改进或者提出新的方法和模型，使其能够较为真实、准确地反映我国企业的实际情况，是后续研究必须重视的问题。
主要参考文献
1．陆建桥．中国亏损上市公司盈余管理实证研究.会计研2．陆宇建．我国A股上市公司机遇配股权的盈余管理研
究.天津：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3．付小平．盈余管理实证研究办法综述.审计与经济研究，2003；5
4．魏明海．盈余管理基本理论及其研究述评.会计研究，2000；9
2009．3中旬□··86
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财会月刊□·
盈余管理度量方法介绍与比较
李世新
谢丽娜
（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重庆400044）
【摘要】盈余管理实证研究的起点和核心问题在于如何度量企业的盈余管理行为。本文总结了现有的盈余管理度量方法，包括应计利润总额法、应计利润分离法、具体应计项目法和盈余分布法，并对各种方法进行了分析和评价。
【关键词】盈余管理应计利润应计项目盈余分布盈余管理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发展，其中如何度量盈余管理是众多实证研究的核心，但对此还存在着较大的争议。从近20年来国内外研究的成果来看，共识的方法是以操控性应计利润和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不连续分布来度量企业是否存在盈余管理。前者包括应计利润总额法、应计利润分离法和具体应计项目法；后者为盈余分布法。下面将详细介绍这四种方法。
一、盈余管理的度量方法
1.应计利润总额法。该方法是早期的应计利润分离法，其基本假定是：在公司财务报告中，只有经营活动净现金流量总应计利润未被管理，而其他的应计项目都被管理过。因此，即为操控性应计利润。其常用的模型有以下两种：
（1）Healy模型（Healy，1985）。该模型最初用来研究薪酬制度导致的盈余管理。因无法取得公司的会计记录和账簿以及无法确定可操控的具体应计项目，所以Healy模型假定各年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是稳定的，且等于估计期总应计利润除以一年总资产的平均值。该模型是通过比较不同样本的平均总应计利润来检验盈余管理行为的。
（2）DeAngelo模型（DeAngelo，1986）。该模型最初用来研究委托代理关系导致的盈余管理。它假定企业历年非操控性应计利润遵循随机抽样规则，并在无盈余管理的零假设下总应计利润的初期差异期望值等于零。该模型是Healy模型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们都是用估计期的总应计利润来代替预期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只是DeAngelo模型中的估计期被严格地限定在前一年。
2.应计利润分离法。应计利润分离法是实证研究中最常用的一种计量方法。它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由外生经济状况所决定，并把操控性应计利润作为度量盈余管理大小和程度的替代变量。其常用的模型有以下几种：
（1）Jones模型（Jones，1991）。Jones模型最早被用来研究贸易限制导致的盈余管理。它首先放宽了非操控性应计利润是常数的假设，并试图控制企业经营环境变化对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的影响；然后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和其他变量（营业收入增加额和固定资产规模）是稳定的线性函数关系，因此它能
在衡量不同行业的操控性应计利润时表现出较良好的预测能力。该模型首次从全新视角运用时间序列回归法，使得后期很多的计量模型均由Jones模型衍生而来。
（2）修正的Jones模型（Dechow，1995）。Dechow认为该模只是当企业管理当局利型的假设前提与Jones模型是一致的，
用应收账款对营业收入进行操控时，Jones模型更容易低估盈修正的Jones模型考虑了企业的经营活动和信余管理。因此，
用政策，把应收账款的增加额从营业收入的增加额中扣除，以使该模型对基于收入的盈余管理有更强的解释能力。
（3）前瞻性修正的Jones模型（Dechow，2002）。该模型被用来研究企业为了避免负利润而导致的盈余管理行为。Dechow提出的这个模型在修正的Jones模型基础上进行了三个改进：①信用销售收入只有一部分是可操控的；②引入前期的总应计利润；③引入未来销售增长率。
（4）行业模型（Dechow和Sloan，1991）。该模型假定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的影响因素在同行业中是相同的，并将非操控性应计利润看做行业总应计利润中值的函数。因此，Dechow等人认为样本公司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与同行业同规模中参考公司的应计利润有着一定的联系，他们还用样本公司的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与参考公司的应计利润中值之间是否存在显著性差异来解释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
（5）横截面的Jones模型（Dedond和Jiambalvo，1994）。该模型不同于时间序列模型，它优化了检验效果和统计方法。比如，横截面的Jones模型以年为单位来做估计，可以消除行业中特定年份的经济状况变化对非可操控性应计利润造成的影响，因而其在检验盈余管理方面有更好的效果。
（6）K-S模型（Kang和Sivaramakrishnan，1995）。K-S模型提供了一种类似于Jones模型和修正的Jones模型的方法来计量操控性应计利润，它使用流动资产和流动负债的估计值对样本的数据进行了回归。由于它忽略个体效应会缩减样本的容量，因而其在模型中引入外生变量来弥补省略的变量。
3.具体应计项目法。具体应计项目法最早是由McNicholes和Wilson提出的，主要通过分析具体的盈余管理工具（如各类减值准备）对应计利润的影响来度量盈余管理水平。其研
□2009．3中旬··85
□财会月刊全国优秀经济期刊·
究的对象主要是某一特定行业中需管理当局进行职业判断的应计项目。学者们对此方法进行了大量的实证检验，如Beaver（1989）发现银行运用贷款损失准备来进行盈余管理以达到管理当局的要求；Petroni（1992）发现财务状况较差的保险公司Gave和Paterson（1995）会运用较低的索赔损失准备进行管理；
也进一步检验了保险公司财务报告制度对盈余管理的影响；Teoh（1998）发现非上市公司会利用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及以后年度折旧和坏账准备政策来调节盈余。
4.盈余分布法。Burgstahler和Dichev首创了这种方法，主要利用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分布规律来度量公司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该方法假设在无盈余管理时企业盈余服从正态分布，且密度函数曲线是光滑的；而当某一阈值处存在盈余管理时，在盈余分布直方图阈值左右相邻间隔内的观察数会出现异常，从而导致阈值处密度函数曲线不光滑，因此可依据阈值处盈余分布函数曲线是否光滑来判断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行为。其常用的两种检验方法是直方图和统计检验。
Myers和Skinner（1999）发现连续的季度盈余增长的频率比所期望的频率更大；Beatty（1999）通过在零盈余周围的检验发现，公营银行为保持稳定的盈余增长和避免盈余下降，比私营银行有更大的盈余管理动机；Beaver和Ryan（2000）发现，索赔损失准备在微利保险公司下异常低，而它在盈利好的保险Das和Zhang（2001）研究发现，企业会通过增公司中会异常高；
加每股报告盈余来实施盈余管理。
在国内也有很多的实证研究，比如孙铮和王跃堂（2000）的研究认为，上市公司会为了避免亏损或达到配股资格而进行盈余操控，特别是在重亏的情况下，公司会为了未来的盈利“洗澡”。杜斌等（2002）和陆宇建（2003）的研究结论而在本期
表明我国上市公司存在将净资产收益率维持在10%和6%上的现象，以达到配股资格线。俞乔等（2004）对1994~1999年我国证券市场配股权、特别处理及摘牌规定阈值点的盈余管理现象进行研究表明，上市公司的确在0、6%和10%的阈值处存在普遍的盈余管理现象。这些研究有利于加强我国证券行业的监管，但有些研究样本存在期间较短或规模过小的缺点，且没有对结论进行显著性和稳定性的检验。
二、各种度量方法的优点与不足
1.应计利润总额法。它的贡献在于对总应计利润进行了分离，为后面的应计利润分离法奠定了理论基础。但该方法对总应计利润分离后的确定是模糊的，其中两种模型也比较简单，没有考虑经济环境的变化会加大标准误差，因此其使用范围受到了较严格的限制。
2.应计利润分离法。它是实证研究中最重要、应用最广泛的一种检验方法，它可以从总应计利润中分离出操控性应计利润，从而有效地检验出盈余管理程度。不过，这种方法依赖于主观假设的局限性非常明显：①操控性应计利润和非操控性应计利润之间并不一定存在正交的假设关系；②如果操控性应计利润存在估计误差，就不能准确地测度出业绩异常③它缺乏有说服力的理论去证明应计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利润是否存在盈余管理问题。
究，1999；9
3.具体应计项目法。它的最大优点在于非操控性应计利润容易获取，因此，研究者能识别影响应计项目的特定因素，检验盈余管理的手段和程度。但是该方法也有较明显的不足：①通常很难识别具体用于盈余管理的单个应计利润项目，盈余管理只有在检测的应计利润项目具有可操控性时才可能被察觉；②研究人员必须了解更多的制度背景并且具备更多的行业知识去排除其他因素的干扰；③研究对象局限于小样本或具体行业，增加了应用难度。
4.盈余分布法。它的优点在于：①在统计上以大量样本数据来检验盈余的分布特征，并考察具有相同经济背景公司的总体结果；②研究者通过考察报告盈余在特定水平区间的不连续分布来判断盈余管理行为，而不用特意去估计应计利润；③不仅能估算出盈余管理的频率和程度，而且能判断出导致盈余管理现象的各种原因。其不足之处是：①对识别公司实施盈余管理的手段和后果等显得无能为力；②由于检验结果依赖于直方图，随意地划分盈余间隔会对其结果产生很大的该方法还是影响，这也是该检验方法的主要缺陷。尽管如此，得到了许多研究盈余管理的学者们的青睐。
三、结语
盈余管理研究对于会计准则制定、优化利益相关者之间契约的签订和执行、优化资本市场资源配置有着重要的意义，而盈余管理程度的度量则是相关实证研究的重要基石。国内外学者虽然已在盈余管理度量方面提出了多种方法和模型，但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缺陷，有待进一步完善：①现有的计量方法在度量盈余管理时或多或少地存在系统性误差，如何尽可能消除这种误差是在后续研究中需要解决的问题。②各种计量方法在具体使用时还存在较为明显的随意性，如可控应计具体应计项目中被管理和未被管理项目的区分、项目的估计、
时间序列的度量以及盈余区间的划分等都与使用者的主观判断密切相关，因此必须提高计量方法的准确性。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国外大多数相关研究都是基于Jones模型和修正的Jones模型进行的，但这两个模型只有在成熟的资本市场且业绩稳定的企业的条件下才能体现出计量优势。而我国的资本市场尚处于发展阶段，大多数企业的发展也还未能进入平稳期，因此如果简单套用Jones模型或者修正的Jones模型来衡量我国企业的操控性应计利润及盈余管理情况，就难免会影响研究成果的说服力。如何对现有方法和模型加以改进或者提出新的方法和模型，使其能够较为真实、准确地反映我国企业的实际情况，是后续研究必须重视的问题。
主要参考文献
1．陆建桥．中国亏损上市公司盈余管理实证研究.会计研2．陆宇建．我国A股上市公司机遇配股权的盈余管理研
究.天津：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3．付小平．盈余管理实证研究办法综述.审计与经济研究，2003；5
4．魏明海．盈余管理基本理论及其研究述评.会计研究，2000；9
2009．3中旬□··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