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人物形象的共性与个性

鲁 迅 小 说 人 物 形　 的 共 性 与 个 性 　 象

一北京师 范大 学文 学院

内容摘要 ： 鲁迅 小说 塑造 了许许 多多人物 形象 ， 们 中有饱 受　 他 封建思 想侵蚀 的人物 形象 ，有受尽压 迫而竭 力反抗 的人物 形象 。 有　

麻 木愚昧不悟的人物形 象等 等。鲁迅小说通过 个性创 作方法为人们　 呈现 了一个 个有血 有 肉的人 物 ， 并通过共性 创作 方法为这些 多彩的　

陈心 哲　

高” 的思想 。而代 表着小市 民阶层 的华老栓 ， 以为人 血馒头能 治病 ， 　 更体现 了封建迷信思想对人们 思想的误导 。 　

二 、 尽 压 迫 而 竭 力 反 抗 的 人 物 形 象　 受

鲁迅小说 中塑造 了一批饱受 压迫而竭力 反抗的人物形 象 ， 阿　 如 Ｑ 狂人 、 、 涓生 、 子君 、 四嫂子 、 嫂等等 。 单 祥林 这些人物塑造也有共性　

和个性的差异 。共性 的塑造主要集 中在两 种人物形象 上 ， 是阿 Ｑ 一 　

人 物在《 Ｑ正传》 阿 中做 了完美的 总结 。 　 关键词 ： 鲁迅 小说 人 物形象　

形 象上 ， 擅长用 特殊 的“ 他 精神 胜利法 ” 意识地 反抗压 迫 ， 种反　 无 这 鲁迅小说 中的人物形象 塑造可 以概 括为两种类 型 ， 即共性 的和　

个 性的。 所谓共性 的， 是指所表现的人物具有一般 意义 ， 如阿 Ｑ。 Ｑ 阿 　

抗在 当时具有普 遍性 。“ 神胜利法 ” 精 主要就是运 用幻想未来 、 夸耀　 过去、 欺软怕 硬等 不切实 际的手 段 。在个性 人物 的塑造 上 ， 主要 是　 “ 精神 胜利法 ” 的不同表现 ， 例如祥林嫂 的反抗 ， 用 自己的儿子 、 她 美　 好的 明天 以及下辈子来安慰 自己。还＿ 《 仃 明天》 中单 四嫂子 看着 宝儿　 纺着纱 发 出对 明天 的祈 祷 ， 那时候 ， “ 真是 连 纺出 的棉 纱 ， 也仿佛 寸　 寸都有意思 ， 寸都 活着” 这些人物都是阿 Ｑ人物反抗形象 的具体　 寸 。 化 。作为普通市 民 ， 们的反抗并 没有认 识到受迫害的本质 ， 他 他们做　 的更 多的是运用 封建迷信 的手段与封 建压迫做 斗争 ， 这种斗 争虽然　 是“ 精神胜 利法 ”却 也是有 一定 意义 ， ， 虽然 他们 的反抗 没有掀起 大　

风大 浪 ， 但也在 潜移默化 中对社会产生 影响。另一个 人物形象是 狂　 人 。狂人 是具有反抗 精神 的知识分子 的人 物形象 ， 在不断 的思 索　 他

是 一个生活在社 会底层 的农 民 ， 但他不 是一 个简 简单单 就 能用 一两　 个 词或两 三句话概括 的普通 农 民 ， 带有农 民的特 色 ， 他 带有封建 旧　 势 力的影 子 ， 知识分子 的特 点 ， 带有 带有革 命者的 气息 ， 总之阿 Ｑ是　

一

个集 合着各种 矛盾的人格 于一身的人

。“ 特儿不用 一个一定 的　 模

人， 看得多 了， 凑合起来 的” 阿 Ｑ也许就是 这样一个 凑合起来 的人 ， ， 　 他凑合成 了当时 的一 大批中国人。所谓个性 的 ， 是指具体的人 物， 如　 祥林嫂 ， 只是 在某一方 面具 有代表 性 ， 她 但是她 的形象 个性完 全 可　 以从阿 Ｑ形象 中找到 。本文就鲁 迅小说 中的人物 形象 做一简 单分　 析。 　

～

、

饱受封建思想侵蚀 的人物形象　

中 ， 清 了中国历史 “ 认 吃人 的本质 ” 看到 了“ ， 仁义道 德” 的本 质其实　 也是 “ 人” 狂 人用 自己的 眼睛揭露 了封 建社 会残 害人 性 的本质 ， 吃 ， 　 也发 出 了“ 将来容不得 吃人 的人活在世上 ” 的有力的抗议。涓生和子　 君 勇敢地追求 自己渴望 的爱情与幸 福 ，我是 我 自己的 ， 们谁也没　 “ 他 有 于涉我的权力 。 是子君反封建 专制的战斗宣言 ” 虽然最终没有　 这 。 成功 ， 但他 们这 种主动反抗 的精神 ， 也给 了封建势力 以沉重 的打击。 　 鲁迅 小说善于 运用 人物共性 和个性 的描写来表达 主题 ， 从上述　 的人物 形象看 ， 他们各 自反 抗压 迫的方 式有很 大 的不同 ， 有的是 在　 众人之 前早就觉 醒 的反抗者 ， 的是盲 目的反 抗 ， 的是 自觉的反　 有 有 抗， 但无论 出发点是什 么 ， 结局 怎样 ， 最终他们 都在宣布 着封 建势力　 的末 日，而鲁迅 先生在 每一个 人物 形象 的身上 都倾 注 了反抗 的精　 神， 更体 现 出他 “ 注一 腔战 斗激情 ， 倾 向传统 封建 宗法 社会 猛 烈开　

火 ”’ 『 ｌ 的决 心 。 　

鲁迅 的小说 中塑造 了许多饱受 封建思想侵 蚀的人物 形象 ， 阿　 如 Ｑ、 闰士 、 嫂 、Ｌ 己等 。 中阿 Ｑ是具有人物共性 的形象 。阿 Ｑ 祥林 　乙 其 　

几乎集 中了封建迷信 、 教等等 于一身 ， 礼 是一个 封建思想 的集合体 。 　

阿 Ｑ是个生活在 被封建文化牢 固统治的未 庄的农 民， 文章描写 阿　 在

Ｑ的第一部 分 ， 鲁迅就 写了一场 因姓氏而 引起 的风 波。在 以姓氏 为 　 身份标志 的封建社会 中 ， Ｑ 自然会非 常在意 自己的姓 氏 ， 阿 而偏 偏　 他 又没一个 像样 的姓 ， 以在赵 太爷 的儿子进 了秀 才之后 ， 所 他借 着　 酒兴 ， 想方设 法与赵 家攀亲 戚 ， 终 的结 局 固然是 什么好 处也没 有　 最 得到 ， 反而被揍 了一 顿。 而在 后来描写阿 Ｑ的恋爱时 ， 他的封建思想　 也被表现淋 是漓尽致 。例 如在小尼姑 骂他断子绝 孙的时候 ， 他想 到　 的是 ：不错 ， “ 应该有一个 女人 ， 断子绝 孙便没有人 供一碗饭 ， 应该有　

一

个女人。夫 ‘ 不孝有三 无后 为大 ’而

‘ ， 若敖之鬼馁 而 ’也是一件人　 ，

生 的大哀 。” 在这句话 中， 中国人 传统的结婚生育观念 表现 的 比较强　 烈 。另 外， 在他 面对女人时 ， 曾经 产生过“ 也 男女之大防 ” 的封 建礼 教　

三、 麻木 愚昧不悟的人物 形象　 虽说鲁 迅 小说人 物形 象在其 内心 和行 动上都 不同程度 地表 现　

观念 。通过 阿 Ｑ这个人物形象 ， 人们可 以非常全 面地认 识生活在 当　

时的此类人物 。 　

出了反抗精 神 ，但封 建思 想在他们 身上实在 烙下 了太深 的印记 ， 正　

因为这样 ， 许多 人在来 自不 同方面 的压力 下 ， 矛盾地 显示 出 了麻　 又

鲁迅小说 中闰土 、 祥林嫂 、 孔乙己等则是个性人 物形象塑造 。 鲁　 迅 通过 闰土 、 祥林嫂 、 斤等 人物来 表现受 封建思 想侵 蚀的不 同侧　 七

面。闰土主要表现 的是封建思 想 中的尊卑 观念 ， 当他 见到 自己的儿　 时伙 伴时 ， 的“ 他 脸上 出现 了欢喜 和凄 凉的神情 ” 或许是 在经 过 了 ， 　

一

木 和愚昧的一 面 ， 更有甚 者 ， 他们 的斗争就是麻 木和愚昧 的 ， 这是这　 些人物形 象的共性 。 但每个 人物所表现 ｝来 的麻 木和愚昧又各不相　 ｉ Ｊ 同， 这是人物 形象的个性所在 。 Ｑ的愚昧主要分 为以下几个方面 ： 阿 　 不明 白是 受谁 的压 迫 ， 有时甚 至将受压迫 的思想作 为说 服 自己的理　 由 ； 明白什么是革命 ， 不 面对革命 采取 的是游 戏的态度 ； 不明 白 自己 　

脑 海巾 的封 建思想 ， 常被他们 牵着鼻子走 。而这三种愚 昧的表现　 经

番 心理 斗争后 ， “ 于恭 敬起 来 了” 叫 了一 声 “ 爷” 这 一 声　 他 终 ， 老 ，

“ 老爷 ” 不仅 让“ 打 了个寒 噤 ” 也让 “ ” 白 了人 与人 之 间的 隔　 我 ， 我 明 膜　 而祥林嫂 在封建夫权 、 族权 、 神权 以及礼教 的侵蚀下 ， 终抱 守　 始 着寡妇 不能再嫁 的观念 ， 然最 终未 能守 节 ， 虽 但她 在被 卖到 贺家坳　 时， 喊哑 了嗓子 ， 撞在香案上 ， 以及后来 的花钱捐 门槛 和对人有 无灵　 魂的思 索 ， 都显示 了封建礼教对 于妇女精 神的禁锢 。封 建思想 除 了 　

方法， 鲁迅 的其他作品 中都有典 型的例子 。从人 物形象共性 这个意　

义上讲 ， Ｑ形象 就是 麻木愚 昧不悟人物 的典型 。作 为人 物个性塑　 阿

造， 鲁迅 又分别描写 了以下 三种 类型的麻木愚 昧不悟 。 　 第一种是将 压迫作 为说服 自己的理 由。 乙己和陈士成是典型　 孔 人物 。他们 都受 到科举 制度 的毒 害 ， 但至死 都不知道是 谁让 自己的　

生活变得 如此艰辛 ， 是谁让 自己受到众人 的冷嘲热讽 。孔 乙 己

以读　 书为 自己的骄 傲 ， 为了 屁示 自己的学识教孩 子们 “ 字 的 四种 写　 还 回”

在农 民身上有 明显 的表现外 ．在 知识 分子和 小市 民中 间也是存 在　

的 ，Ｌ 孑 乙己就是这 样一个人物形象 。孔 乙己虽 然穷困潦倒 ， 但仍 然不　

愿意脱下标 志着 自己是读 书人身 份的长衫 ， 还经 常向别人 炫耀 自己 　 读书人 的 身份 ， 这就 体现 了封 建思 想 中的“ 万般 皆下 品 ， 唯有 读 书　

法： 陈士成 乡试 十六 同都 没有 成功 ， 于是 在失 魂落 魄中想象着 金钱　

论 巴金 短 篇 小 说 叙 事 模 式 下 的 主 观 抒 情 性　

一 曲阜 师范 大 学文 学 院 刘 娜　

内容摘 要 ： 巴金作 为 中 国现 代 文 学史上 的 大家 ， 其短 篇 小说 采　 用 Ｅ记 体 、书信 体及 非 日记 书信体 的第一 人称 内聚 焦叙 事模 式 ， ｌ 这　

一

无法叙 述人物 自己尚未发现 的事件 ， 其叙述 必须严 格地 限制在人 物　

所感受 的范 围之 内。三是外 聚焦叙 事模式 ， 其特点 是叙述 者从外 部　

来 对 人 物 和 场 景 聚 焦 ， 述 者 所 叙 的 比人 物 所 知 的 少 。【 据 热奈 特 　 叙 　 根

独恃 的叙事模 式使 巴金的短 篇 小说 具有 强烈 的主观抒 情性 ， 实现　

了作 者与主人公 思想 感情 方面的 某种契合 ， 并能 引起读 者的 强烈共　

鸣　

的三分 法来考 察 巴金 的短篇 小 说， 不难发 现其创作 主要采 用 内聚焦　

叙 事模式 ， 尤其指 的是第一人 称内聚焦叙 事模式 。巴金在《 我的短　 谈 关键词 ： 巴金 短篇 小说 叙 事模 式　 主观抒 情性　 篇小说 》 中也说 过“ 学会 用这 种写 法 ， 恰 因为 我知道 的太 少 ， 我 恰 我　

没 法写 出我 自已所 不 知道 的生 活 ， 把我知道 的那一 点点东 西全讲　 我

出 来 ， 何 不 可 。 ”　 有 口

巴金作 为我 国 著名 的现 代文 学大 家 ， 多年来 ， 人们 把 主要 的力　 量都 投在他 著名 的长篇 小说 中 ， 却忽 略 了那 同样具 有深刻 意义 的短　 篇小 说。巴金 在其短篇 小 Ｉ中大 多采用第一 人称 内聚焦叙事模 式来　 兑

讲 故事 ， 写感 情 ， 这一模式 主要 表现在 日记体 、 书信 体及其 他第 一人　 称形式 创作 的小 说 中。这 些第一 人称叙述者 ， 或为 主人公 ， 为故事　 或

一

巴金 的短篇小 说分 为早期 和后期 两部分 ， 绝大 多数作 品都 可　 且

归类 在早期作 品里 。 早期作 品大半是 写感情 ， 讲故 事 。 在巴金采用 第　 人称 内聚焦 叙事 模式 的小 说 中 ， 大量地 运用 Ｔ Ｅ记体 、 信体 的　 　 ｌ 书

体 裁形 式 。首 先看 一下 巴金 用 Ｅ记形 式创 作 的短篇 小说 ， 爱的摧　 ｌ 《

的重 要参 与者 ． 为旁观 者和 见证 人 ， 或 实现 了作 者 、 叙述 者 、 主人 公　 感情 的一致 ， 引起 读者 的强烈共 鸣　 笔 者试就 其短篇 小说 采用 的 日 　

记体 、 书信体 及非 Ｅ记书 信体 的独特叙 事模式 下体 现出 的主观抒 情　 ｌ

性加 以探讨 。 　

一

残》 是最典 型的作 品。日记体小 说可 以说是 第一人称小 说的变异体 ， 　 它 的最大 特征 是篇幅 的片段性 ， 按照 Ｅ期叙述 “ ” ｌ 我 的主观感 受 与事　

件 经历 ， 述仍 在进展 中的事 件 。从叙 述文本 的 内容 来看 ， 爱 的摧　 叙 《

残》 通过 日记 的形 式 ， 动而 又清晰地 展示 了 主人公 “ 与西 蒙纳 、 生 我” 　

柔 曼娜复杂 的感情纠 葛。文章一 开始的 ８月 ３ Ｅ就写 出了“ ” 西　 　 ｌ 我 对 蒙 纳感情 的矛 盾 ，我 ” “ 一方面 憎厌她 ， 很想对 她说 “ 罢 ！我 不要再　 去

、 　

小说叙 事模式 是小说叙 事理论 中引 人注 目的问题 ， 王 ｄ 是叙 事作　

品研 究中使人 非常感兴趣 的问题 。法国学者 热奈特选 用较 为抽 象的　 “ 聚焦 ” 一词 ， 将叙事模 式分 为三利 类 型。一是零 聚焦叙 事模式 ， 是　 Ｉ 这

无 固定视角 的全知叙 述 ， 述者可 以从任何 角 度 、 叙 任何 时空来 叙事 。 　

看 见你 ！” 另一方面 “ ” 我 的眼 睛却“ 贪婪地 望着她 的肉体 ， 我的嘴终　 于不肯 说 出这样 的话 。” 恋对象柔 曼娜 “ 到 了我 的爱 ， 把它 当 初 得 却 　 做毫 无价值 的东西 毁掉 了。现在 西蒙纳 给 了我 她那颗 真诚 的心 ， 想　 换得我 的爱 ， 我却 没有什 么给她 了。” 通过这种 心理刻 画把 “ 的 内 我” 　

心 世界揭露无 疑。在 ８月 ２ ４口中， 因为柔 曼娜 向我 发起 了“ 攻”， 进 　 鲁 迅 笔下 的人物 都很 平凡 ， 有震 慑人 心 的大 事 ， 没 文章所 蕴含　 的 不过是 “ Ｌ 己偷酒给 人打断 了腿 ， 四嫂 子死 了儿子 ， 孑乙 单 七斤 后悔　

二是 内聚焦 叙事 模式 ，其 特点 为叙 述 者仅 说 出某个 人物 知道 的情　

况 ，只叙述某 个人 物从外部 接受 的信息 和可能 产生 的心理 活动 ， 而　 落入水 中而亡 。他们痛 苦的一生 就这样不 明不 白地 结束 了。第二 种　

是将 革命等 同于游 戏或者是 闹剧 一《 》 药 中的华 老栓 ， 有鲁 迅 文章　 还 中的看客形 象 ， 向我们呈 现出 了这种令 人心痛 的场景 。华 老栓 用　 都

浸染革 命者 鲜血 的馒 头为华 小栓 治病 ， 在封 建迷信 和愚 昧的操 纵　 他

自己的辫子没 了一类 的话 罢 了 ， 至多也不 过是 阿 ０被 枪毙 了。而偏　 偏是 这些及 其普通 ， 及其 平凡 的人 事里 含有一

切 永久 的悲哀 ”］ １ ２ 。他　 们 的痛苦 是寂 寞的 ， 乙己 的痛苦 被酒 店 的看 客们 当作笑 谈 ， 四 孔 单 　 嫂子 渴望 梦见死去 的儿子 却不能 ， 七斤 丢掉 的辫 子使他 在村 上和家　 中都得 不到理解 ，阿 ０竭尽全 力 画圆的押却 没人欣 赏到底 圆不 圆。 　

没有 人给 予关怀 和理解 ， 没有 同情 ， 更不 可能有 交流 ， 客们 给予 的　 看 是麻 木 、 和 、 附 嘲讽 和表 面的热 闹。但他们 寂寞却 不孤单 ， 因为 生活　 在他们周 围有成 千上万个 和 自己相 同命 运的复 制品 。 　

之下 ， 革命者 的牺 牲完全 忽略 ， 将 看作 儿戏 。而那 出现在 几乎每一个　

片断 中的看 客更是让 我 仃体 会到 了在很 多人不懂 革命 的年代 ， ］ 革命　 是何 等的艰难 。夏瑜 的被杀 成 了人 们 闲聊时 的谈 资 ， 牲换 来 的不　 牺 是理解 ， 反而是 赏玩。《 波》 风 里大部 分群众对 待革命 的迷惑和不 解 ， 　

如此等等 。第 三种是被迷 信思想牵 着鼻子走 的人 。祥林嫂 被柳妈所　 谓的 到了阴 间会被分 成两半 的迷信 思想所 触动 ， 这样 想法 的引导　 在

下 ， 拼死 拼活 的工作 只是 为 了筹 钱捐 门槛 ， 她 但最 终 还是 在寒 冷 的　

夜晚凄惨地 死去 。 　 这 几种不 同 的愚 昧 与麻 木 ， 赏玩别 人 痛苦 的 同时 ， 在 却也 不 断　 地撕 裂 自己的伤 痕 ， 终使 自己和 整个社 会的灵魂 都被 毒 化。林 贤　 最

王 冶秋 曾说过 自己读 《 Ｑ正传 》 阿 的感受 ：看第 一遍 ， 们会笑　 “ 我 得肚 子痛 ； 第二 遍 ， 才咂 出一点 笑不 出的成 分 ； 三遍 ， 第 鄙弃 阿 Ｑ的　 为人 ； 四遍 ， 弃化 为 同情 ； 五遍 ， 第 鄙 第 同情 化 为深 思的 眼 泪 ； 六　 第 遍 ， Ｑ还 是阿 Ｑ 第 七遍 ， Ｑ 向 自己身上 扑 来 ； 阿 ； 阿 第八 遍 ， 合二 为　

一

一

治认 为当 时巾 国传统人 士 多数 只拥 有 “ 山林 意识 ”而 缺乏 “ ， 旷野意　

识” 广场 意识 ” 山林 是宁 静的 ， 和“ ， 隐逸 的 ， 超社会 的 ， 最后道 路是　 其

；

第 九遍 ， 化为你 的亲朋 故旧 ； 第十遍 ， 扩大到你 的左邻 右舍 ； 第十　

遍， 扩大到全 国 ； 第十二遍 ， 扩大到 洋人的 国土上　” 这充分 的展现　

通往宫 廷的 。广 场意识 蕴含着 现代 民 ， 是人 们进行 平等 对话 和 自由 　

交往 的空间。而鲁迅 所拥有 的旷野意识 正是从 山林通往 广场的必 经　

之处 。 　

出 了阿 Ｑ的普 遍性 ， 个人“ 每 自己的灵魂里都 有阿 Ｑ的灵魂原 子 。” 　 这种把 多种性 格集 中于一 个人身 上的创 作特色 ， 使鲁迅 的文章 入木　

三分 ， 使得 中国社会 的黑 暗逐

渐地 被揭露 。 也 　

注 释： 　

四、 苦寂寞却 不孤单　 痛

鲁迅 在他 Ｂ ｚ 说中塑造 了丰富 而饱满 的人物 形象 ， ＇Ｊ ｊ ，， 他们各 自 具　

ｆ 陈根 生著 ：鲁迅 名篇 问世 以后 》 １ １ 《 ，复旦 大学 出版 社 １ ８ 年　 ９６ 版， １ 　 第 ７页

【】张定璜 ：鲁迅 先 生》 载于《 ２ 《 ， 吃人 与礼教—— 论鲁迅 （ ） ， 一 》 河　 北教 育 出版社 ２ （） ０Ｘ 年版 ， １ 第 Ｏ页　

有独特 的人物 个性 ， 有许多相 似之 处 。这 些人物 的灵 魂几 乎都是　 也

痛 苦的 ， 他们受 尽了来 自旧社 会各个 方面 的征迫 ， 但他们 却不 孤单 ， 　 因为有成 千上万个 与他们 有着 相同经历 的灵魂在 他们的周 围。而为　

这些 多彩 的人物做总结 的就是《 Ｑ正 传》　 阿 。

鲁 迅 小 说 人 物 形　 的 共 性 与 个 性 　 象

一北京师 范大 学文 学院

内容摘要 ： 鲁迅 小说 塑造 了许许 多多人物 形象 ， 们 中有饱 受　 他 封建思 想侵蚀 的人物 形象 ，有受尽压 迫而竭 力反抗 的人物 形象 。 有　

麻 木愚昧不悟的人物形 象等 等。鲁迅小说通过 个性创 作方法为人们　 呈现 了一个 个有血 有 肉的人 物 ， 并通过共性 创作 方法为这些 多彩的　

陈心 哲　

高” 的思想 。而代 表着小市 民阶层 的华老栓 ， 以为人 血馒头能 治病 ， 　 更体现 了封建迷信思想对人们 思想的误导 。 　

二 、 尽 压 迫 而 竭 力 反 抗 的 人 物 形 象　 受

鲁迅小说 中塑造 了一批饱受 压迫而竭力 反抗的人物形 象 ， 阿　 如 Ｑ 狂人 、 、 涓生 、 子君 、 四嫂子 、 嫂等等 。 单 祥林 这些人物塑造也有共性　

和个性的差异 。共性 的塑造主要集 中在两 种人物形象 上 ， 是阿 Ｑ 一 　

人 物在《 Ｑ正传》 阿 中做 了完美的 总结 。 　 关键词 ： 鲁迅 小说 人 物形象　

形 象上 ， 擅长用 特殊 的“ 他 精神 胜利法 ” 意识地 反抗压 迫 ， 种反　 无 这 鲁迅小说 中的人物形象 塑造可 以概 括为两种类 型 ， 即共性 的和　

个 性的。 所谓共性 的， 是指所表现的人物具有一般 意义 ， 如阿 Ｑ。 Ｑ 阿 　

抗在 当时具有普 遍性 。“ 神胜利法 ” 精 主要就是运 用幻想未来 、 夸耀　 过去、 欺软怕 硬等 不切实 际的手 段 。在个性 人物 的塑造 上 ， 主要 是　 “ 精神 胜利法 ” 的不同表现 ， 例如祥林嫂 的反抗 ， 用 自己的儿子 、 她 美　 好的 明天 以及下辈子来安慰 自己。还＿ 《 仃 明天》 中单 四嫂子 看着 宝儿　 纺着纱 发 出对 明天 的祈 祷 ， 那时候 ， “ 真是 连 纺出 的棉 纱 ， 也仿佛 寸　 寸都有意思 ， 寸都 活着” 这些人物都是阿 Ｑ人物反抗形象 的具体　 寸 。 化 。作为普通市 民 ， 们的反抗并 没有认 识到受迫害的本质 ， 他 他们做　 的更 多的是运用 封建迷信 的手段与封 建压迫做 斗争 ， 这种斗 争虽然　 是“ 精神胜 利法 ”却 也是有 一定 意义 ， ， 虽然 他们 的反抗 没有掀起 大　

风大 浪 ， 但也在 潜移默化 中对社会产生 影响。另一个 人物形象是 狂　 人 。狂人 是具有反抗 精神 的知识分子 的人 物形象 ， 在不断 的思 索　 他

是 一个生活在社 会底层 的农 民 ， 但他不 是一 个简 简单单 就 能用 一两　 个 词或两 三句话概括 的普通 农 民 ， 带有农 民的特 色 ， 他 带有封建 旧　 势 力的影 子 ， 知识分子 的特 点 ， 带有 带有革 命者的 气息 ， 总之阿 Ｑ是　

一

个集 合着各种 矛盾的人格 于一身的人

。“ 特儿不用 一个一定 的　 模

人， 看得多 了， 凑合起来 的” 阿 Ｑ也许就是 这样一个 凑合起来 的人 ， ， 　 他凑合成 了当时 的一 大批中国人。所谓个性 的 ， 是指具体的人 物， 如　 祥林嫂 ， 只是 在某一方 面具 有代表 性 ， 她 但是她 的形象 个性完 全 可　 以从阿 Ｑ形象 中找到 。本文就鲁 迅小说 中的人物 形象 做一简 单分　 析。 　

～

、

饱受封建思想侵蚀 的人物形象　

中 ， 清 了中国历史 “ 认 吃人 的本质 ” 看到 了“ ， 仁义道 德” 的本 质其实　 也是 “ 人” 狂 人用 自己的 眼睛揭露 了封 建社 会残 害人 性 的本质 ， 吃 ， 　 也发 出 了“ 将来容不得 吃人 的人活在世上 ” 的有力的抗议。涓生和子　 君 勇敢地追求 自己渴望 的爱情与幸 福 ，我是 我 自己的 ， 们谁也没　 “ 他 有 于涉我的权力 。 是子君反封建 专制的战斗宣言 ” 虽然最终没有　 这 。 成功 ， 但他 们这 种主动反抗 的精神 ， 也给 了封建势力 以沉重 的打击。 　 鲁迅 小说善于 运用 人物共性 和个性 的描写来表达 主题 ， 从上述　 的人物 形象看 ， 他们各 自反 抗压 迫的方 式有很 大 的不同 ， 有的是 在　 众人之 前早就觉 醒 的反抗者 ， 的是盲 目的反 抗 ， 的是 自觉的反　 有 有 抗， 但无论 出发点是什 么 ， 结局 怎样 ， 最终他们 都在宣布 着封 建势力　 的末 日，而鲁迅 先生在 每一个 人物 形象 的身上 都倾 注 了反抗 的精　 神， 更体 现 出他 “ 注一 腔战 斗激情 ， 倾 向传统 封建 宗法 社会 猛 烈开　

火 ”’ 『 ｌ 的决 心 。 　

鲁迅 的小说 中塑造 了许多饱受 封建思想侵 蚀的人物 形象 ， 阿　 如 Ｑ、 闰士 、 嫂 、Ｌ 己等 。 中阿 Ｑ是具有人物共性 的形象 。阿 Ｑ 祥林 　乙 其 　

几乎集 中了封建迷信 、 教等等 于一身 ， 礼 是一个 封建思想 的集合体 。 　

阿 Ｑ是个生活在 被封建文化牢 固统治的未 庄的农 民， 文章描写 阿　 在

Ｑ的第一部 分 ， 鲁迅就 写了一场 因姓氏而 引起 的风 波。在 以姓氏 为 　 身份标志 的封建社会 中 ， Ｑ 自然会非 常在意 自己的姓 氏 ， 阿 而偏 偏　 他 又没一个 像样 的姓 ， 以在赵 太爷 的儿子进 了秀 才之后 ， 所 他借 着　 酒兴 ， 想方设 法与赵 家攀亲 戚 ， 终 的结 局 固然是 什么好 处也没 有　 最 得到 ， 反而被揍 了一 顿。 而在 后来描写阿 Ｑ的恋爱时 ， 他的封建思想　 也被表现淋 是漓尽致 。例 如在小尼姑 骂他断子绝 孙的时候 ， 他想 到　 的是 ：不错 ， “ 应该有一个 女人 ， 断子绝 孙便没有人 供一碗饭 ， 应该有　

一

个女人。夫 ‘ 不孝有三 无后 为大 ’而

‘ ， 若敖之鬼馁 而 ’也是一件人　 ，

生 的大哀 。” 在这句话 中， 中国人 传统的结婚生育观念 表现 的 比较强　 烈 。另 外， 在他 面对女人时 ， 曾经 产生过“ 也 男女之大防 ” 的封 建礼 教　

三、 麻木 愚昧不悟的人物 形象　 虽说鲁 迅 小说人 物形 象在其 内心 和行 动上都 不同程度 地表 现　

观念 。通过 阿 Ｑ这个人物形象 ， 人们可 以非常全 面地认 识生活在 当　

时的此类人物 。 　

出了反抗精 神 ，但封 建思 想在他们 身上实在 烙下 了太深 的印记 ， 正　

因为这样 ， 许多 人在来 自不 同方面 的压力 下 ， 矛盾地 显示 出 了麻　 又

鲁迅小说 中闰土 、 祥林嫂 、 孔乙己等则是个性人 物形象塑造 。 鲁　 迅 通过 闰土 、 祥林嫂 、 斤等 人物来 表现受 封建思 想侵 蚀的不 同侧　 七

面。闰土主要表现 的是封建思 想 中的尊卑 观念 ， 当他 见到 自己的儿　 时伙 伴时 ， 的“ 他 脸上 出现 了欢喜 和凄 凉的神情 ” 或许是 在经 过 了 ， 　

一

木 和愚昧的一 面 ， 更有甚 者 ， 他们 的斗争就是麻 木和愚昧 的 ， 这是这　 些人物形 象的共性 。 但每个 人物所表现 ｝来 的麻 木和愚昧又各不相　 ｉ Ｊ 同， 这是人物 形象的个性所在 。 Ｑ的愚昧主要分 为以下几个方面 ： 阿 　 不明 白是 受谁 的压 迫 ， 有时甚 至将受压迫 的思想作 为说 服 自己的理　 由 ； 明白什么是革命 ， 不 面对革命 采取 的是游 戏的态度 ； 不明 白 自己 　

脑 海巾 的封 建思想 ， 常被他们 牵着鼻子走 。而这三种愚 昧的表现　 经

番 心理 斗争后 ， “ 于恭 敬起 来 了” 叫 了一 声 “ 爷” 这 一 声　 他 终 ， 老 ，

“ 老爷 ” 不仅 让“ 打 了个寒 噤 ” 也让 “ ” 白 了人 与人 之 间的 隔　 我 ， 我 明 膜　 而祥林嫂 在封建夫权 、 族权 、 神权 以及礼教 的侵蚀下 ， 终抱 守　 始 着寡妇 不能再嫁 的观念 ， 然最 终未 能守 节 ， 虽 但她 在被 卖到 贺家坳　 时， 喊哑 了嗓子 ， 撞在香案上 ， 以及后来 的花钱捐 门槛 和对人有 无灵　 魂的思 索 ， 都显示 了封建礼教对 于妇女精 神的禁锢 。封 建思想 除 了 　

方法， 鲁迅 的其他作品 中都有典 型的例子 。从人 物形象共性 这个意　

义上讲 ， Ｑ形象 就是 麻木愚 昧不悟人物 的典型 。作 为人 物个性塑　 阿

造， 鲁迅 又分别描写 了以下 三种 类型的麻木愚 昧不悟 。 　 第一种是将 压迫作 为说服 自己的理 由。 乙己和陈士成是典型　 孔 人物 。他们 都受 到科举 制度 的毒 害 ， 但至死 都不知道是 谁让 自己的　

生活变得 如此艰辛 ， 是谁让 自己受到众人 的冷嘲热讽 。孔 乙 己

以读　 书为 自己的骄 傲 ， 为了 屁示 自己的学识教孩 子们 “ 字 的 四种 写　 还 回”

在农 民身上有 明显 的表现外 ．在 知识 分子和 小市 民中 间也是存 在　

的 ，Ｌ 孑 乙己就是这 样一个人物形象 。孔 乙己虽 然穷困潦倒 ， 但仍 然不　

愿意脱下标 志着 自己是读 书人身 份的长衫 ， 还经 常向别人 炫耀 自己 　 读书人 的 身份 ， 这就 体现 了封 建思 想 中的“ 万般 皆下 品 ， 唯有 读 书　

法： 陈士成 乡试 十六 同都 没有 成功 ， 于是 在失 魂落 魄中想象着 金钱　

论 巴金 短 篇 小 说 叙 事 模 式 下 的 主 观 抒 情 性　

一 曲阜 师范 大 学文 学 院 刘 娜　

内容摘 要 ： 巴金作 为 中 国现 代 文 学史上 的 大家 ， 其短 篇 小说 采　 用 Ｅ记 体 、书信 体及 非 日记 书信体 的第一 人称 内聚 焦叙 事模 式 ， ｌ 这　

一

无法叙 述人物 自己尚未发现 的事件 ， 其叙述 必须严 格地 限制在人 物　

所感受 的范 围之 内。三是外 聚焦叙 事模式 ， 其特点 是叙述 者从外 部　

来 对 人 物 和 场 景 聚 焦 ， 述 者 所 叙 的 比人 物 所 知 的 少 。【 据 热奈 特 　 叙 　 根

独恃 的叙事模 式使 巴金的短 篇 小说 具有 强烈 的主观抒 情性 ， 实现　

了作 者与主人公 思想 感情 方面的 某种契合 ， 并能 引起读 者的 强烈共　

鸣　

的三分 法来考 察 巴金 的短篇 小 说， 不难发 现其创作 主要采 用 内聚焦　

叙 事模式 ， 尤其指 的是第一人 称内聚焦叙 事模式 。巴金在《 我的短　 谈 关键词 ： 巴金 短篇 小说 叙 事模 式　 主观抒 情性　 篇小说 》 中也说 过“ 学会 用这 种写 法 ， 恰 因为 我知道 的太 少 ， 我 恰 我　

没 法写 出我 自已所 不 知道 的生 活 ， 把我知道 的那一 点点东 西全讲　 我

出 来 ， 何 不 可 。 ”　 有 口

巴金作 为我 国 著名 的现 代文 学大 家 ， 多年来 ， 人们 把 主要 的力　 量都 投在他 著名 的长篇 小说 中 ， 却忽 略 了那 同样具 有深刻 意义 的短　 篇小 说。巴金 在其短篇 小 Ｉ中大 多采用第一 人称 内聚焦叙事模 式来　 兑

讲 故事 ， 写感 情 ， 这一模式 主要 表现在 日记体 、 书信 体及其 他第 一人　 称形式 创作 的小 说 中。这 些第一 人称叙述者 ， 或为 主人公 ， 为故事　 或

一

巴金 的短篇小 说分 为早期 和后期 两部分 ， 绝大 多数作 品都 可　 且

归类 在早期作 品里 。 早期作 品大半是 写感情 ， 讲故 事 。 在巴金采用 第　 人称 内聚焦 叙事 模式 的小 说 中 ， 大量地 运用 Ｔ Ｅ记体 、 信体 的　 　 ｌ 书

体 裁形 式 。首 先看 一下 巴金 用 Ｅ记形 式创 作 的短篇 小说 ， 爱的摧　 ｌ 《

的重 要参 与者 ． 为旁观 者和 见证 人 ， 或 实现 了作 者 、 叙述 者 、 主人 公　 感情 的一致 ， 引起 读者 的强烈共 鸣　 笔 者试就 其短篇 小说 采用 的 日 　

记体 、 书信体 及非 Ｅ记书 信体 的独特叙 事模式 下体 现出 的主观抒 情　 ｌ

性加 以探讨 。 　

一

残》 是最典 型的作 品。日记体小 说可 以说是 第一人称小 说的变异体 ， 　 它 的最大 特征 是篇幅 的片段性 ， 按照 Ｅ期叙述 “ ” ｌ 我 的主观感 受 与事　

件 经历 ， 述仍 在进展 中的事 件 。从叙 述文本 的 内容 来看 ， 爱 的摧　 叙 《

残》 通过 日记 的形 式 ， 动而 又清晰地 展示 了 主人公 “ 与西 蒙纳 、 生 我” 　

柔 曼娜复杂 的感情纠 葛。文章一 开始的 ８月 ３ Ｅ就写 出了“ ” 西　 　 ｌ 我 对 蒙 纳感情 的矛 盾 ，我 ” “ 一方面 憎厌她 ， 很想对 她说 “ 罢 ！我 不要再　 去

、 　

小说叙 事模式 是小说叙 事理论 中引 人注 目的问题 ， 王 ｄ 是叙 事作　

品研 究中使人 非常感兴趣 的问题 。法国学者 热奈特选 用较 为抽 象的　 “ 聚焦 ” 一词 ， 将叙事模 式分 为三利 类 型。一是零 聚焦叙 事模式 ， 是　 Ｉ 这

无 固定视角 的全知叙 述 ， 述者可 以从任何 角 度 、 叙 任何 时空来 叙事 。 　

看 见你 ！” 另一方面 “ ” 我 的眼 睛却“ 贪婪地 望着她 的肉体 ， 我的嘴终　 于不肯 说 出这样 的话 。” 恋对象柔 曼娜 “ 到 了我 的爱 ， 把它 当 初 得 却 　 做毫 无价值 的东西 毁掉 了。现在 西蒙纳 给 了我 她那颗 真诚 的心 ， 想　 换得我 的爱 ， 我却 没有什 么给她 了。” 通过这种 心理刻 画把 “ 的 内 我” 　

心 世界揭露无 疑。在 ８月 ２ ４口中， 因为柔 曼娜 向我 发起 了“ 攻”， 进 　 鲁 迅 笔下 的人物 都很 平凡 ， 有震 慑人 心 的大 事 ， 没 文章所 蕴含　 的 不过是 “ Ｌ 己偷酒给 人打断 了腿 ， 四嫂 子死 了儿子 ， 孑乙 单 七斤 后悔　

二是 内聚焦 叙事 模式 ，其 特点 为叙 述 者仅 说 出某个 人物 知道 的情　

况 ，只叙述某 个人 物从外部 接受 的信息 和可能 产生 的心理 活动 ， 而　 落入水 中而亡 。他们痛 苦的一生 就这样不 明不 白地 结束 了。第二 种　

是将 革命等 同于游 戏或者是 闹剧 一《 》 药 中的华 老栓 ， 有鲁 迅 文章　 还 中的看客形 象 ， 向我们呈 现出 了这种令 人心痛 的场景 。华 老栓 用　 都

浸染革 命者 鲜血 的馒 头为华 小栓 治病 ， 在封 建迷信 和愚 昧的操 纵　 他

自己的辫子没 了一类 的话 罢 了 ， 至多也不 过是 阿 ０被 枪毙 了。而偏　 偏是 这些及 其普通 ， 及其 平凡 的人 事里 含有一

切 永久 的悲哀 ”］ １ ２ 。他　 们 的痛苦 是寂 寞的 ， 乙己 的痛苦 被酒 店 的看 客们 当作笑 谈 ， 四 孔 单 　 嫂子 渴望 梦见死去 的儿子 却不能 ， 七斤 丢掉 的辫 子使他 在村 上和家　 中都得 不到理解 ，阿 ０竭尽全 力 画圆的押却 没人欣 赏到底 圆不 圆。 　

没有 人给 予关怀 和理解 ， 没有 同情 ， 更不 可能有 交流 ， 客们 给予 的　 看 是麻 木 、 和 、 附 嘲讽 和表 面的热 闹。但他们 寂寞却 不孤单 ， 因为 生活　 在他们周 围有成 千上万个 和 自己相 同命 运的复 制品 。 　

之下 ， 革命者 的牺 牲完全 忽略 ， 将 看作 儿戏 。而那 出现在 几乎每一个　

片断 中的看 客更是让 我 仃体 会到 了在很 多人不懂 革命 的年代 ， ］ 革命　 是何 等的艰难 。夏瑜 的被杀 成 了人 们 闲聊时 的谈 资 ， 牲换 来 的不　 牺 是理解 ， 反而是 赏玩。《 波》 风 里大部 分群众对 待革命 的迷惑和不 解 ， 　

如此等等 。第 三种是被迷 信思想牵 着鼻子走 的人 。祥林嫂 被柳妈所　 谓的 到了阴 间会被分 成两半 的迷信 思想所 触动 ， 这样 想法 的引导　 在

下 ， 拼死 拼活 的工作 只是 为 了筹 钱捐 门槛 ， 她 但最 终 还是 在寒 冷 的　

夜晚凄惨地 死去 。 　 这 几种不 同 的愚 昧 与麻 木 ， 赏玩别 人 痛苦 的 同时 ， 在 却也 不 断　 地撕 裂 自己的伤 痕 ， 终使 自己和 整个社 会的灵魂 都被 毒 化。林 贤　 最

王 冶秋 曾说过 自己读 《 Ｑ正传 》 阿 的感受 ：看第 一遍 ， 们会笑　 “ 我 得肚 子痛 ； 第二 遍 ， 才咂 出一点 笑不 出的成 分 ； 三遍 ， 第 鄙弃 阿 Ｑ的　 为人 ； 四遍 ， 弃化 为 同情 ； 五遍 ， 第 鄙 第 同情 化 为深 思的 眼 泪 ； 六　 第 遍 ， Ｑ还 是阿 Ｑ 第 七遍 ， Ｑ 向 自己身上 扑 来 ； 阿 ； 阿 第八 遍 ， 合二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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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认 为当 时巾 国传统人 士 多数 只拥 有 “ 山林 意识 ”而 缺乏 “ ， 旷野意　

识” 广场 意识 ” 山林 是宁 静的 ， 和“ ， 隐逸 的 ， 超社会 的 ， 最后道 路是　 其

；

第 九遍 ， 化为你 的亲朋 故旧 ； 第十遍 ， 扩大到你 的左邻 右舍 ； 第十　

遍， 扩大到全 国 ； 第十二遍 ， 扩大到 洋人的 国土上　” 这充分 的展现　

通往宫 廷的 。广 场意识 蕴含着 现代 民 ， 是人 们进行 平等 对话 和 自由 　

交往 的空间。而鲁迅 所拥有 的旷野意识 正是从 山林通往 广场的必 经　

之处 。 　

出 了阿 Ｑ的普 遍性 ， 个人“ 每 自己的灵魂里都 有阿 Ｑ的灵魂原 子 。” 　 这种把 多种性 格集 中于一 个人身 上的创 作特色 ， 使鲁迅 的文章 入木　

三分 ， 使得 中国社会 的黑 暗逐

渐地 被揭露 。 也 　

注 释： 　

四、 苦寂寞却 不孤单　 痛

鲁迅 在他 Ｂ ｚ 说中塑造 了丰富 而饱满 的人物 形象 ， ＇Ｊ ｊ ，， 他们各 自 具　

ｆ 陈根 生著 ：鲁迅 名篇 问世 以后 》 １ １ 《 ，复旦 大学 出版 社 １ ８ 年　 ９６ 版， １ 　 第 ７页

【】张定璜 ：鲁迅 先 生》 载于《 ２ 《 ， 吃人 与礼教—— 论鲁迅 （ ） ， 一 》 河　 北教 育 出版社 ２ （） ０Ｘ 年版 ， １ 第 Ｏ页　

有独特 的人物 个性 ， 有许多相 似之 处 。这 些人物 的灵 魂几 乎都是　 也

痛 苦的 ， 他们受 尽了来 自旧社 会各个 方面 的征迫 ， 但他们 却不 孤单 ， 　 因为有成 千上万个 与他们 有着 相同经历 的灵魂在 他们的周 围。而为　

这些 多彩 的人物做总结 的就是《 Ｑ正 传》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