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164期No．92012JinanJournal（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SumNo．1604
《太平广记》越南研究
李
奎
（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摘
《太平广记》要］越南是越南汉文小说中的重要作品。现出版的整理本还有部分问题，没有反映
出原抄本的状貌，且对其成书及创作者的问题也没交代完全。小说作者创作时参照了越南相关史籍内容，并《搜神记》《太平广记》，《涅槃经》、《六度经》、《生经》、《佛且进行了改编；作者参照了中国小说和还借鉴佛经“鳖（虬）与猕猴”本行经》中的故事。
［关键词］越南；太平广记；佛经；中国小说［中图分类号］I2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072（2012）09－0110－07
《太平广记》是我国宋代李昉等人编撰的在中国小说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小说总集，
它不但对中国本土小说影响巨大，而且在邻国的文学创作中也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就韩国而言，早在熙宁五年（1072）至元丰三年（1080），《太平广记》之间就传入韩国，对朝鲜李朝时《金鳌新话》、《周生传》、《云英传》等作品产期
［1］
生影响。对此，已有学者展开研究。《太平广
：《公馀捷记》文本存在较多的重复现象，比如“探花郭佳记”《南天珍异集》中与中“探花郭佳”、《公馀捷记》“扶雍节妇记”《神灵显怪记中与“扶雍节妇记”、《公馀捷记》“慕泽武族中中录》
《南天珍异集》“慕泽武族”记”与中可以说是几仅有微小差异，但越南《太平广记》与乎相同，
文本很少重复；第三，越其他笔记小说的文题、
《太平广记》南没有剽窃中国小说，但是《越南所收其他小说则有例外，比如：汉文小说集成》
《传记摘录》“只是《后聊斋志异》的剽窃之作”
［5］83
对越南文学的影响，则鲜有学者论及。越南记》
，国家图书馆藏有《太平广记》经笔者查证，并
［2］
《越南汉文小说丛刊》、《越南汉喃文未收入
［3］
献目录提要》和《越南汉喃文献目录提要补［4］
遗》。现由李奎点校整理收入孙逊先生、陈庆
。故此，《太平广记》笔者以为具有较多
在越南汉文小说史上占有突出的的独创成分，位置。
“与宋代收录学界认为，越南《太平广记》野史和小说杂著的类书并没有直接关联”
［6］401
第11册。浩先生主编的《越南汉文小说集成》《太平广记》越南的发现，既增补了越南汉文小提供一个新的小说文本，同时也补说创作目录，
偿了前辈访书者之不足。
《太平广记》越南与《越南汉文小说集成》所收其他笔记小说相比，存在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它是一部纯粹笔记小说，内容较为纯正；第，《越南汉文小说集成》所收笔记小说文题和二
［收稿日期］2011－06－27
，
但是其作者在创作时应该参考了中国宋代《太，：《仙受名地》平广记》例如中，其中吴姓人遇到仙人，并且接受考验，这与中国《太平广记》“张子房”、卷六卷七“李八百”有相似之处：吴姓人接受仙人考验，张子房被一老叟考察，并且李八百考验公昉，最终使其送其宝书助其成名，
［作者简介］李奎（1984—），男，山西大同人，暨南大学文学院2010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小说和域外汉文学。［《中国小说史料学》（批准号：0465）基金项目］教育部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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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虎祠》成仙可能受到中国《太平广记》的影；《金鎗异术》“内地广西省土人”响中就属于异《太平广记》“异人”；《愿生在中国中就有类人，
《田鸡度病》和属于“报应”类，这与中国报德》
《太平广记》卷一百十七“报应十六阴德”相似；
①
《耐冷［》、《善射杀鬼》歹南］和《死犹能言》讲述鬼的故事，在中国《太平广记》中亦有“鬼”；《斩蛟除害》类中的黎天鬼，塑造一个豪侠形《太平广记》“豪侠”；《卷足象，这与中类亦相符
《太平广记》“夜叉”；《诗夜叉》与中国中类相符》、《鼠精》、《鳄精》和《火精》与中国《太平广魂
“精怪”；《两父母》《太平广中类相符与中国记》
“再生”；《跟雷》记》中类相符记述的故事应该属于中国《太平广记》中“雷”类。上述所举例《太平广足以说明作者在创作时参考了中国子，
，记》在内容归类上不自觉的与之相同。学界研究越南汉文小说已有专著，例如陈
［5］
《中越汉文小说研究》、《东亚文化研究》益源
（越南汉文小说研究专号）［7］、任明华《越南汉
［8］
文小说研究》、陆凌霄《越南汉文历史小说研
［9］究》，单篇论文也有不少，但是鲜有关注越南《太平广记》的文章。刘玉珺《越南汉喃古籍的［10］
。文献学研究》也没有提及越南《太平广记》
鉴于学界尚未对越南《太平广记》进行专门研
三字，第三八则与第三九则字体和前三七则编”
不同，可知本书内容可分为正编和续编两部分。本书为抄本，书中有朱笔点校。文中多有改动
试列于下：之处，
，第1页第2行“田户见而埋之”后“后田
，“之”“后”“约四十年户凌晨出耘”在与之间增，“故请”“明”余”第12行后一字涂抹，改为字。
，“丧”第2页第12行“不可改丧也”字涂“葬”抹改为字。
第3页第8行“独居”二字重复抄写，有朱“临”“隣”。第13行字涂抹，改为笔涂抹痕迹，
第5页第6行“皮”字涂掉，改为“虎”字，
，“曰”第9行“曰姑坐”字下用朱笔增一“子”“若不这里”，“不”“这”字，第15行与间用朱笔
“从”字。增一
“随口应诺，第7页第9行但秘其事而不少泄。自此槐妻果孕，生一女曰荣娇。幼而慧”重复抄写一遍，用朱笔标出。
“一日风雨大作”，“一日”第8页第5行下“夕”“盍不启田”，“田”增字，第8行字涂掉，用
“户”朱笔改为字。第11页第12行“彼”字划掉，用朱笔改为
“望”字。“解”第12页第8行字下用朱笔增一“之”字，第9行涂改“一”字下面字为“钱”字；第13行第6行“所行足迹”有一移位号，成为“足迹
。所行”
“及”，《漂风第15页第9行字增一“生”字》“异”志异字属用朱笔重新写，原字不识。“悬”第16页第9行字下一字涂抹，在旁写“挈”字。
“南肇”“仁者”第18页第2行旁有二字。
第20页第12页“暴”字旁有朱笔写“慕”字。
第23页第12行“知”字旁有朱笔写“从”字。
“丙”“甲”第24页第4行字有朱笔写字。第25页第3行“拾”字旁有“十”字，第4“光红”行中有移位号，第16行“心公”间有移
“寻求建构新角度和新立场去不断拓宽究，本文
［11］
推进文学史料的发掘和整理”，其研究空间，
试图就此书的版本、成书、作者及文本渊源进行
以就教于学界前辈、同行。研究，
一、越南《太平广记》的版本、
成书及作者
《太平广记》，现存于越南国家图书馆，编号为R．1582，据原书可知，是书不提作者和成书时代，今仅存一抄本，有42页，版面尺寸为30×16公分，每半页8行，行26字左右。无序跋，存小说目录，用行楷抄写。
《太平广记》版本现仅存越南国图版，并未发现其他版本。书中第三八则上方题有“又续
似为喃字。下文有相同案例再不出注。①此二字在原本中为合为一个字，
·112·
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2012年9月
位号。
“青威县”“威”第26页第8行字旁为“池”，“率性”“耽”字下原字已涂抹，写字。
“牛”第27页第9行“买牛二双”字旁增“猪”字。
第28页第24行“未”字旁有朱笔写“味”字。
“忽求”第29页第7行下一字涂抹，在旁改“续”字。为
“女氏”“名”第30页第4行间增一字，第7“大放”“闪”行下一字涂抹，改为字。
《冥报》第31页上有一评语“一则近见一。则广记”
“是被告之所寓主人也”，第32页第2行在“之”“所寓”与间有一移位号。
第36页第9行“果能之矣……有试蜡”重，复抄写，用朱笔标出，第12行“妾不觉餐然”“餐”“粲”字旁有字。
第37页第3行“竢”字旁有“俟”字，第4“先”行第2个字旁有“生”字，第16行“撤首尾，“尾”“撤”撤”在与之间有移位号。
“殊不四知人一场自相混殴第38页第3行
”，“四”“知”耳与之间有移位号。
由上可知，该抄本可能不是原本，由原本抄抄录过程中多有错误，进而多处修订。录而来，
续编部分字体与正编明显不同，是书应该是由两人抄录而成。
《越南汉文小说集成》第11册中收录的即是该本，经过笔者的整理。笔者在研读排印本发现了在出版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为了得时，
到一个准确率较高的排印本，笔者仔细核对排印本与抄本，将出现的问题列述如下：
，“第8则《耐冷集成本第402页提要部分
””“南”歹南》中“歹分开写误，与原本存异，并上二字且在第406页目录和第418页正文中，是一个字。
“第11则《金鎗异术》”、第402页第406页“鎗”目录及第423页小说正文中字抄本与整理有误，据小说文本应该改为“疮”字为恰，本同，
“鎗”“疮”且古汉语中与意不同。
“第31则《冥推揀兵》”“推”第403页字有
，误，目录及小说文本为“催”细校抄本，当为“催”。
“今是忌衣”，第409页细校抄本，当为“今。是忌辰”
“右廣”“廣”第413页字抄本有异，抄本为“广字，此字在现有字库中不存，但其在《康熙莫”“寅集下”“广字部”字典》中中存。
，第429页“仁者有仁者之业”抄本为“仁。南肇有仁者、南肇之业”者、
该书抄写时间不明，小说文本中所涉及时间如下：第一则，黎永庆年间（1729－1731）；第二则，黎永盛年间（1705－1719）；第三则，黎保泰年间（1720－1728）；第四则，黎龙德年间（1732－1734）；第五则，黎景兴年间（1740－1786）；第六则，黎景兴岁癸亥时（1743），为越黎景兴岁甲子（1744），为越景兴四年；第七则，
景兴五年；第八则，黎景兴岁乙丑（1745），为越景兴六年；第九则，黎景兴岁丙寅（1746），为越黎景兴岁己巳（1749），为越景兴七年；第十则，
黎景兴岁庚午（1750），为景兴十年；第十一则，
越景兴十一年；第十二则，黎景兴岁癸酉（1753），为越景兴十四年；第十三则，黎景兴岁甲戌（1754），为越景兴十五年；第十四则，黎景兴岁乙亥（1755），为越景兴十六年；第十五则，黎景兴岁丙子（1756年），为越景兴十七年；第十六则，黎景兴岁丁丑（1757），为越景兴十八年；第十九则，黎初中兴（1529～1545），黎光兴壬辰（1592），为越光兴十五年；第二十则，嘉隆元年，即1802年；第二一则，嘉隆二年，即1803年；第二二则，嘉隆三年，即1804年；第二三则，嘉隆四年，即1805年；第二四则，嘉隆四年，即1805年；第二五则，嘉隆五年，即1806年；第二六则，嘉隆七年，即1808年；第二七则，嘉隆九年，即1810年；第二八则，嘉隆十年，即1811年；第二九则，嘉隆十一年，即1812年；第三十则，嘉隆十二年，即1813年；第三一则，嘉隆十嘉隆十七年，即1818四年即1815年；第三二则，
年；第三六则，嘉隆年间（1802－1819），明命六即1825年；第三八则，明命年间（1820－年，
1840）仿十七、十八年（1837－1838）；第三九则，绍治年间（1814－1847）。据以上统计，可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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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
说中出现的年份多有序，但也有跳跃，笔者以为是书仅仅是一个节录，并没有将原本抄全。上述时间亦不能明证是书抄写具体时间，但书中“时”“辰”字统写为字，这正是避讳嗣德帝阮维时的名讳，再结合第三九则出现的时间，因此断定成书要晚于绍治年间。
据上文所列时间，小说作者对越南历史非常熟悉，应是一位熟知越南历史的知识分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作者在编写故事时候核对了越南可能有史书。现存抄本的抄录者亦或是作者，两位，因为正编与续编字体差异较大，不似一人所写。
在第30则《冥报》下有“祭酒官《雨中随，笔》录颇详，谓嘉隆丙寅五年为的”但是检索范廷琥所著《雨中随笔》并未找到与《冥报》相“雨中随笔”似的章节，故可能是读者阅读时随意书写。
”京道。中得病暴卒，秘之还府始发丧。据，作者进行了艺术加工。
从
这些史籍可以看出，小说的改写是以历史为依
，第三则《虎祠》讲述了黎保泰年间，北宁镇慈山府桂阳县览阳社有一稳婆，去邻村接生。路却救一难产虎。后来老虎屡有酬赠，死后亦来祭祀。村人为老虎建祠。这种虎报恩故事在中国小说早已有之，晋干宝所著《搜神记》卷二十称：
苏易者，庐陵妇人，善看产，夜忽为虎所取。行六七里，至大圹，厝易置地，蹲而守。见有牝虎当产，不得解，匍匐欲死，辄仰视。易怪之，乃为探出之，有三子。生毕，牝虎负易还。再三送野肉于门内。
［14］237
《太平广记》在中国中第四百二十六、四百二十七、四百二十八、四百二十九、四百三十、四百三十一、四百三十二、四百三十三卷，共计8卷专门记载与虎相关的小说，其中不乏虎报恩例如，四百二十九卷《张鱼舟》篇就是叙故事，
所异之处就在于此是张鱼舟述老虎报恩之事，为老虎拔刺而获报酬。
《太平广记》越南中《虎祠》与《搜神记》记载最为相似，越南作家可能参考了《搜神记》而并且中国《太平广记》中记载与虎相加以改编，
关故事数量颇多，当影响越南作家的创作倾向和题材选择。
：阮氏年，第十九则《烈妇》青威耕穫人，其文奎以战功封山郡公。夫为裴文奎。黎初中兴，
阮氏进宫遭到莫主调戏，遂不再进宫。黎光兴壬辰，文奎从郑灭莫。郑松军门将领欲图谋反，邀文奎从之。文奎不从遭暗杀。叛将率兵攻打阮氏年，阮氏用计深入虎穴，杀了叛将为夫报封贞烈夫人。与此则内仇。阮氏后归顺朝廷，
《大南行义列女传》容相似在有载，题为“裴文奎妻”如下：
黎中兴时，海阳镇将潘彦与吴廷峩、裴文奎举兵反。奎妻阮氏有美色，彦杀文奎而通信于阮氏。氏诺之，阴设计杀彦;令置酒张彩于船中，暗伏力士于后，遣美婢唱
［15］264
二、越南《太平广记》题材来源考索
《太平广记》关于越南的题材来源，笔者试就部分作品加以考察。
《神守名地》：“黎永盛年间，第二则讲道郑，禧专权，自有迁鼎之志”欲迁都于北宁镇。由郑氏断送性命，迁都终不成。此所于神灵怪异，
，言并不是“小说家言”在越南历史中实有其“消灭莫氏，事。在16世纪末，郑松为黎氏收复天下之后”
［12］205
，，“官吏就在朝中掌握了实权
。任免、征税、抽丁、治民等事，都属郑氏的权限”自此后郑氏就掌握了黎朝政权的实权。永盛五
［8］7
年（即1709年），郑根卒，其子郑㭎接其位。
小说中所说郑禧即是郑㭎，郑㭎掌权期间就是，“追称仁王，黎朝永盛年间。郑㭎死后僭号僖祖”
［13］10
［12］193
，，或又称为“熙祖仁王”有些史籍
“郑禧祖”。小说中言郑禧由于想迁都而称为
兴修古碑名地，进而导致自己暴卒，并且秘不发：“十一月郑㭎自建新父于古丧。史籍记载如下
碑。晚年巡游无度，常遣宦者分行修造，独尊山西天诸寺，以备游观。古碑，京北名地，与如京接。如京，张太妃母乡也。常往游焉，惑于风水”之说，欲迁府居之。
［13］34
，可以说是此则故事的原型，移录
“㭎自佛迹还，复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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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2012年9月
曲，泝流以迎潘彦。彦喜极，即来登船，持杯畅饮，力士起而杀之。以头祭其夫，嘱其而自投于江。二子归顺，
《大南行义列女传》书中日期最晚为“绍治（即1846年），再没有提到绍治后的年六年旌”
因此此书成书时间当是绍治末年，即1847号，
，年。因此成书要早于越南《太平广记》故《烈《裴文奎妻》。这两则故事并不妇》应是参考了在越南史籍中有记载：是作者虚构，
莫茂洽日肆游荡，纵酒荒色。时山郡公裴文奎妻阮氏有姊为茂洽后，常出入宫中，茂洽见有美色，心中悦之，乃阴图文奎，以求其妻。文奎觉之，乃率本部兵，自回长安嘉远，拥兵不出。茂洽召之再三，不能得。乃差将领兵逼问之。
［16］892
谋反郑松，是子虚乌有，为作者创作，谋反郑松乃是黎及第所为。小说中裴文奎听从阮氏建议而避至嘉远，在史籍中避到嘉远是文奎自己所定，与阮氏无关，这当是小说作者为塑造阮氏形——象而改，进一步塑造阮氏有勇有谋的行为—设计谋杀死潘彦。小说结尾与史籍记载大致相同，二子皆仕于黎朝。
第三十五则《卜师占象》讲述了四个卖卦路遇一象，四个人花钱摸象的故事。此的盲人，
《大般涅槃经》故事本事是卷三二所载的“盲人摸象”故事，其内容如下：
，“汝牵一象以示盲譬如有王告一大臣
”者。尔时大臣受王敕己。多集众旨，以象示之。时彼众盲，各以手触。大臣即还而:“臣已示竟。”白王言尔时，大王即唤众:“汝见象耶?”:“我各各问言众盲各言盲，
”:“象为何类?”已得见。王言其触牙者即:“象形如芦菔根。”:“象如言其触耳者言”:“象如石。”箕。其触头者言其触鼻者言:“象如杵。”:“象如木臼。”其触脚者言其触:“象如床。”:“象如罋。”脊者言触腹者言:“象如绳。”:“如彼众其触尾者言善男子亦非不说。若是众相悉非象盲不说象体，
”者，离是之外，更无别象。
［17］161
十月，裴文奎一面征兵拒莫兵，一面使子奔至清华行营入拜，禀乞归命投降，跪泣:“臣父裴文奎被莫氏阴差兵逼害，曰因使臣代臣父冒罪，归命朝廷，委身降服，愿求生路。刻骨不忘，终身感德、幸蒙大德
［16］892
……”
当时，裴文奎有妻阮氏，容貌出众，莫茂洽欲杀文奎以夺阮氏为妻。文奎知其意，便携妻问居嘉远县。茂洽派兵去捕。文奎被迫归降郑松。
［12］202
《卜师占象》，《涅槃经》中有四个盲卜者中；《卜师占象》有八位盲者中，盲卜者分别摸了，《涅槃经》象鼻、象牙、象足、象尾中盲者触摸了象牙、象耳、象头、象鼻、象脚、象脊、象腹、象尾。可见作者是以《涅槃经》中故事为本事进行增删，增强小说的可读性、趣味性。
《鼍痴》第三十七则叙：有一个獭居于海屿苦于觅食困难，经常见一鼊在水中捕鱼。之上，
獭于是与鼊商量上岸捕鱼。碰巧龙宫爱姬生病，需要獭肝可以治疗。鼊暗谋骗取獭肝。獭识破了鼊计，将计就计，使自己脱险。排印本提《鼍痴》要所言“一则亦广泛流传于南亚、东南亚诸国，在其他的民间异文中，主人公往往会被”说成是鳄鱼和猴子。
［6］404
，《烈妇》据上材料可知一则在创作时参考，了越南史籍和《大南行义列女传》并且对《裴文奎妻》进行了扩充。在《烈妇》中提到“时郑松郡将潘彦、吴义峩等领兵在外有异志，与文奎，后言文奎被杀死。这些与史实不符，当为谋”
作者加工之笔。笔者检索《大越史记全书》并没有潘彦、吴义峩二人，谋反之事另有其人：“（1570年）四月二日。端武侯黎及第、文锋侯郑永绍、卫阳侯郑栢、及凉郡公、普郡公、与莱郡公潘公绩等，夜率子弟兵众就福良侯郑松，谋定；逼令举事”计策，
［16］863
“（1572年）三月，黎及
第阴怀异志，谋杀左相（郑松），以夺其权，常诱左相乘船浮于江中以图之。左相觉，谋乃不”果。
［16］868
此说并不完备，在印
“（冬十一月）二十一日，黎及第常有
［16］869
度民间故事中是鳖与猴子，不是鳄鱼，而这则故、《生经》事本事亦源于佛经《六度集经》和《佛：本行集经》
”异志，欲谋还左相郑松。由上述资料可
知，小说中提到裴文奎与潘彦、吴义峩等人举兵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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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度集经》:昔者菩萨，无数劫时，兄弟资货，求利养亲。之于异国，令弟以珠现其国王。王睹弟颜华欣然可之，以女许焉，求珠千万。弟还告兄，兄追之王所。王又睹兄容貌堂堂，言辄圣典，雅相难齐。王重嘉焉，转女许之。女情泆豫。兄心存曰:“壻伯即父，叔妻即子，斯有父子之亲，岂有嫁娶之道乎?斯王处人君之尊，而为禽兽”:“吾为蛊之行。即引弟退，女登台望曰食，兄肝可乎!”展转生死，兄为猕猴，女与弟俱为鳖。鳖妻有疾，思食猕猴肝。雄行:“尔尝睹乐乎?”求焉，睹猕猴下饮，鳖曰:“未也。”:“吾舍有妙乐，答曰曰尔欲观:“然。”:“尔升吾背，乎?”曰鳖曰将尔观”:“吾妻思食尔矣。升背随焉。半溪鳖曰:“夫肝，水中何乐之有乎?”猕猴心恧然曰”:“尔戒，守善之常也;权，济难之大矣。曰”不早云，吾以肝悬彼树上。鳖信而还。猕:“死鳖虫!岂有腹中肝，而当悬猴上岸曰树者乎?”
［18］19
:“吾处陆地，猴答曰卿在水中，安得相:“吾当负卿，”从?”其鳖答曰亦可任仪。猕:“仁欲知不，猴便从。负到中道，谓猕猴言”所以相请，吾妇病困，欲得仁肝服食除病。:“卿何以故，猕猴报曰不早相语，吾肝挂树”不赍持来，促还取肝，乃相从耳。便还树上，跳踉欢喜……
［18］76
《佛本行集经》卷三一: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我念往昔，于大海中，有一大虬其虬有妇身正怀妊，忽然思欲猕猴心食。……尔时彼虬，即从海出，至于岸上，去岸不远，有一大树，名优昙婆罗(隋言求愿)。时彼树有一大猕猴，在于树头，取果子食。是时彼虬，既见猕猴在树上坐食于树子，见已渐渐到于树下，到已即便共相慰喻，以美语:“我今云何得至彼处，海水言。猕猴问言
深广，甚难越渡，我当云何堪能浮渡?”是时:“我背负汝，彼虬，报猕猴言将渡彼岸，汝”……虬即报今但当从树下来骑我背上。
:“汝不知也。”:“其事云何，言猕猴问言欲:“我妇怀妊，何所为?”虬即报言彼如是思”……作是欲汝心食，以是因缘，我将汝来。:“仁者善友，而语虬言我心留在优昙念已，
婆罗树上寄着，不持将行，仁于当时，云何依实，不语我知，今须汝心，我于当时，即将”相随，善友还回，放我取心，得已还来。尔时彼虬闻于猕猴如是语已，二俱还出，猕猴见虬，欲出水岸，是时猕猴，努力奋迅，捷疾跳踯，出大筋力，从虬背上跳下，上彼优昙婆罗大树之上……
［18］798
《生经》卷第一“佛说鳖猕猴经”第十:……乃往过去无数劫时，有一猕猴王，处在林树。食果饮水，慜念一切蚑行喘息，人物之类，皆欲令度使至无为。时与一鳖以为知友，亲亲相敬初不相忤，鳖数往来，到猕猴所，饮食言谈，说正义理。其妇见之数出不在，谓之于外淫荡不节即问夫婿:“卿数出为何所至凑，将无于外放逸无:“吾与猕猴，道?”其夫答曰结为亲友，聪明智慧，又晓义理，出辄往造，共论经法，但”说快事，无他放逸。其妇不信，谓为不然，又嗔猕猴诱我夫，数令出入，当图杀之。吾夫乃休，因便佯病，困劣着床，其婿瞻劳，医:“何须劳意药疗治，竟不肯差。谓其夫言损其医药，吾病甚重，当得卿所亲亲猕猴之”:“是吾亲友，肝，吾乃活耳。其夫答曰寄身托命，终不相疑，云何相图用以活卿耶?”:“今为夫妇，其妇答曰同共一体，不念相”济，反为猕猴，诚非谊理。其夫逼妇，又敬重之。往请猕猴，吾数往来，到君所顿，仁不枉屈诣我家门，今欲相请到舍小食。猕
由上述材料可知，佛经故事情节与《鼍痴》基本相同，但是也有不同：佛经中主角是鳖（虬）与猕猴，到了《鼍痴》中主角成了鼍与獭；，《鼍痴》佛经中猕猴言其肝放在树上中獭言其“这中间第一峰绝顶之虚灵洞”；佛经中肝放在
，《鼍痴》鳖（虬）骗取猕猴肝是为了妻子中鼍骗。《鼍痴》取獭肝是为了送给龙宫获取报酬与佛经中相关故事虽有不同，但是毫无疑问，作者在创作时候借鉴了佛经故事并且进行了改编。
如上所述，越南《太平广记》文本内容参照越南史籍、佛经等文献资料，可见了中国小说、
·116·
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
2010．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年9月
作者的学识极为丰富，反映作者创作水平很高。目前学界在研究中国古代小说对越南古代
多论及明清小说的影响，很少涉小说影响之时，
及明清之前的小说。而以上提及的《搜神记》
《太平广记》和均在明清之前。对于越南古代小说中笔记小说研究，笔者以为也该追索明清之前笔记小说。上文提到的《太平广记》对佛经的借鉴也为研究其他越南小说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值得我们注意和探究。以上是笔者对越南《太平广记》所作的初
试图提供一个较为新颖的学术个案，丰步研究，
富越南汉文小说研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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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吴奕锜责任校对王桃］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63·
EvocativeSpiritaboutTheoryofMusic
WithoutEmotionandAestheticsinWeiandJinDynasties
CHENDe-hu
BengbuCollegeBengbu233030，China
AStudyofTaiPingGuangJiofVietnam
LIKui
CollegeofLiberalArt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China
Abstract：TaipingGuangJiisanimportantliteraryworksinChineselanguagefictionofVietnam．Butnobodynoticedhimintheeducationalworld．Stillthereisn'tanyscholarlytreatiseandpaperon．TaipingGuangJi．Sotheispapertotallyanalyzesthefiction．Bysummarisingandsurveyingthehandwrittencopies，thepaperindicatessomeflawsstudiesthepublishingtimeandofpublishedbook，
writeronthebasisofthecontextandtimeinthecontext．ThepaperexaminesVietnamesehistory，Chinesefictionandsutra，bystudyingthesourceofTaipingGuangJi．
Keywords：Vietnam；TaipingGuangJi；Sutra；Chinesefiction
Abstract：TheestablishedprevalenceofQingtan（apopularphilosophicalontologyexistedinWeiandJinDynasties）hadaprofoundimpactonnotonlyculturalspaceorientationoffeudalscholarsinthatperiod，buttheformationanddevelopmentofcommunicationandphilosophicalapproachessuchasamusingthemselvesatbanquetsandbeingapttotalkaboutDaoismandConfucianism，whichwedgedadistinctivecolorandtraitofpanderonmusicalaesthetics．Then，thistrendfurthercameintobeingapreeminentlyevocativespiritoftimeswithcharacteristicsofinnerfreedom，ideologicalemancipationandacutephilosophicalthinkings．RegardedasmasterpieceonmusicunderthesocialThe-backgroundofrivalingtoexpressone'sideas，oryofMusicwithoutEmotionfocusesonegoismandaccuratedebateproduced，sothatitwases-sentialltobereadbyQingtanprofessionalsanden-joyedahighreputationwidelyduetothefactthatithighlightedcollectivelyandfullytheevocativespiritofmusicalaestheticsofWeiandJinDynas-ties，mainlybecauseTaoistandConfucianmusicalestheticswerecombinedwithoneanotherbytheauthorJiKangtoalargeextentinhisworkswhichownthedistinctivephilosophicalfeatures．Keywords：Qingtan；TheoryofMusicwithoutEmotion；AestheticsinWeiandJinDynasties；evocativespirit
APragmatic-empathicViewofMitigation
LIHai-hui
CollegeofForeignStudie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China
Abstract：Mitigatorsexhibitsuchempathicfea-turesasperspective-taking，emotionalconvergenceandaltruism，andtherebydemonstratetheirinher-entrelationshipwithpragmaticempathy．Thepragmaticempathymanifestsitselfinmitigationwhichincludescognitiveempathy，affectiveempa-thy，culturalempathyandidentityempathy，which，ifreciprocated，functionsasthemecha-nismofmitigation．Reciprocalempathyaccountsformitigationinthesensethatthespeaker'sempa-thyforthehearerleadstothechoiceofmitigatingstrategieswhilethehearer'sempathyforthespeak-
2012年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164期No．92012JinanJournal（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SumNo．1604
《太平广记》越南研究
李
奎
（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摘
《太平广记》要］越南是越南汉文小说中的重要作品。现出版的整理本还有部分问题，没有反映
出原抄本的状貌，且对其成书及创作者的问题也没交代完全。小说作者创作时参照了越南相关史籍内容，并《搜神记》《太平广记》，《涅槃经》、《六度经》、《生经》、《佛且进行了改编；作者参照了中国小说和还借鉴佛经“鳖（虬）与猕猴”本行经》中的故事。
［关键词］越南；太平广记；佛经；中国小说［中图分类号］I2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072（2012）09－0110－07
《太平广记》是我国宋代李昉等人编撰的在中国小说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小说总集，
它不但对中国本土小说影响巨大，而且在邻国的文学创作中也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就韩国而言，早在熙宁五年（1072）至元丰三年（1080），《太平广记》之间就传入韩国，对朝鲜李朝时《金鳌新话》、《周生传》、《云英传》等作品产期
［1］
生影响。对此，已有学者展开研究。《太平广
：《公馀捷记》文本存在较多的重复现象，比如“探花郭佳记”《南天珍异集》中与中“探花郭佳”、《公馀捷记》“扶雍节妇记”《神灵显怪记中与“扶雍节妇记”、《公馀捷记》“慕泽武族中中录》
《南天珍异集》“慕泽武族”记”与中可以说是几仅有微小差异，但越南《太平广记》与乎相同，
文本很少重复；第三，越其他笔记小说的文题、
《太平广记》南没有剽窃中国小说，但是《越南所收其他小说则有例外，比如：汉文小说集成》
《传记摘录》“只是《后聊斋志异》的剽窃之作”
［5］83
对越南文学的影响，则鲜有学者论及。越南记》
，国家图书馆藏有《太平广记》经笔者查证，并
［2］
《越南汉文小说丛刊》、《越南汉喃文未收入
［3］
献目录提要》和《越南汉喃文献目录提要补［4］
遗》。现由李奎点校整理收入孙逊先生、陈庆
。故此，《太平广记》笔者以为具有较多
在越南汉文小说史上占有突出的的独创成分，位置。
“与宋代收录学界认为，越南《太平广记》野史和小说杂著的类书并没有直接关联”
［6］401
第11册。浩先生主编的《越南汉文小说集成》《太平广记》越南的发现，既增补了越南汉文小提供一个新的小说文本，同时也补说创作目录，
偿了前辈访书者之不足。
《太平广记》越南与《越南汉文小说集成》所收其他笔记小说相比，存在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它是一部纯粹笔记小说，内容较为纯正；第，《越南汉文小说集成》所收笔记小说文题和二
［收稿日期］2011－06－27
，
但是其作者在创作时应该参考了中国宋代《太，：《仙受名地》平广记》例如中，其中吴姓人遇到仙人，并且接受考验，这与中国《太平广记》“张子房”、卷六卷七“李八百”有相似之处：吴姓人接受仙人考验，张子房被一老叟考察，并且李八百考验公昉，最终使其送其宝书助其成名，
［作者简介］李奎（1984—），男，山西大同人，暨南大学文学院2010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小说和域外汉文学。［《中国小说史料学》（批准号：0465）基金项目］教育部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项目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11·
；《虎祠》成仙可能受到中国《太平广记》的影；《金鎗异术》“内地广西省土人”响中就属于异《太平广记》“异人”；《愿生在中国中就有类人，
《田鸡度病》和属于“报应”类，这与中国报德》
《太平广记》卷一百十七“报应十六阴德”相似；
①
《耐冷［》、《善射杀鬼》歹南］和《死犹能言》讲述鬼的故事，在中国《太平广记》中亦有“鬼”；《斩蛟除害》类中的黎天鬼，塑造一个豪侠形《太平广记》“豪侠”；《卷足象，这与中类亦相符
《太平广记》“夜叉”；《诗夜叉》与中国中类相符》、《鼠精》、《鳄精》和《火精》与中国《太平广魂
“精怪”；《两父母》《太平广中类相符与中国记》
“再生”；《跟雷》记》中类相符记述的故事应该属于中国《太平广记》中“雷”类。上述所举例《太平广足以说明作者在创作时参考了中国子，
，记》在内容归类上不自觉的与之相同。学界研究越南汉文小说已有专著，例如陈
［5］
《中越汉文小说研究》、《东亚文化研究》益源
（越南汉文小说研究专号）［7］、任明华《越南汉
［8］
文小说研究》、陆凌霄《越南汉文历史小说研
［9］究》，单篇论文也有不少，但是鲜有关注越南《太平广记》的文章。刘玉珺《越南汉喃古籍的［10］
。文献学研究》也没有提及越南《太平广记》
鉴于学界尚未对越南《太平广记》进行专门研
三字，第三八则与第三九则字体和前三七则编”
不同，可知本书内容可分为正编和续编两部分。本书为抄本，书中有朱笔点校。文中多有改动
试列于下：之处，
，第1页第2行“田户见而埋之”后“后田
，“之”“后”“约四十年户凌晨出耘”在与之间增，“故请”“明”余”第12行后一字涂抹，改为字。
，“丧”第2页第12行“不可改丧也”字涂“葬”抹改为字。
第3页第8行“独居”二字重复抄写，有朱“临”“隣”。第13行字涂抹，改为笔涂抹痕迹，
第5页第6行“皮”字涂掉，改为“虎”字，
，“曰”第9行“曰姑坐”字下用朱笔增一“子”“若不这里”，“不”“这”字，第15行与间用朱笔
“从”字。增一
“随口应诺，第7页第9行但秘其事而不少泄。自此槐妻果孕，生一女曰荣娇。幼而慧”重复抄写一遍，用朱笔标出。
“一日风雨大作”，“一日”第8页第5行下“夕”“盍不启田”，“田”增字，第8行字涂掉，用
“户”朱笔改为字。第11页第12行“彼”字划掉，用朱笔改为
“望”字。“解”第12页第8行字下用朱笔增一“之”字，第9行涂改“一”字下面字为“钱”字；第13行第6行“所行足迹”有一移位号，成为“足迹
。所行”
“及”，《漂风第15页第9行字增一“生”字》“异”志异字属用朱笔重新写，原字不识。“悬”第16页第9行字下一字涂抹，在旁写“挈”字。
“南肇”“仁者”第18页第2行旁有二字。
第20页第12页“暴”字旁有朱笔写“慕”字。
第23页第12行“知”字旁有朱笔写“从”字。
“丙”“甲”第24页第4行字有朱笔写字。第25页第3行“拾”字旁有“十”字，第4“光红”行中有移位号，第16行“心公”间有移
“寻求建构新角度和新立场去不断拓宽究，本文
［11］
推进文学史料的发掘和整理”，其研究空间，
试图就此书的版本、成书、作者及文本渊源进行
以就教于学界前辈、同行。研究，
一、越南《太平广记》的版本、
成书及作者
《太平广记》，现存于越南国家图书馆，编号为R．1582，据原书可知，是书不提作者和成书时代，今仅存一抄本，有42页，版面尺寸为30×16公分，每半页8行，行26字左右。无序跋，存小说目录，用行楷抄写。
《太平广记》版本现仅存越南国图版，并未发现其他版本。书中第三八则上方题有“又续
似为喃字。下文有相同案例再不出注。①此二字在原本中为合为一个字，
·112·
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2012年9月
位号。
“青威县”“威”第26页第8行字旁为“池”，“率性”“耽”字下原字已涂抹，写字。
“牛”第27页第9行“买牛二双”字旁增“猪”字。
第28页第24行“未”字旁有朱笔写“味”字。
“忽求”第29页第7行下一字涂抹，在旁改“续”字。为
“女氏”“名”第30页第4行间增一字，第7“大放”“闪”行下一字涂抹，改为字。
《冥报》第31页上有一评语“一则近见一。则广记”
“是被告之所寓主人也”，第32页第2行在“之”“所寓”与间有一移位号。
第36页第9行“果能之矣……有试蜡”重，复抄写，用朱笔标出，第12行“妾不觉餐然”“餐”“粲”字旁有字。
第37页第3行“竢”字旁有“俟”字，第4“先”行第2个字旁有“生”字，第16行“撤首尾，“尾”“撤”撤”在与之间有移位号。
“殊不四知人一场自相混殴第38页第3行
”，“四”“知”耳与之间有移位号。
由上可知，该抄本可能不是原本，由原本抄抄录过程中多有错误，进而多处修订。录而来，
续编部分字体与正编明显不同，是书应该是由两人抄录而成。
《越南汉文小说集成》第11册中收录的即是该本，经过笔者的整理。笔者在研读排印本发现了在出版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为了得时，
到一个准确率较高的排印本，笔者仔细核对排印本与抄本，将出现的问题列述如下：
，“第8则《耐冷集成本第402页提要部分
””“南”歹南》中“歹分开写误，与原本存异，并上二字且在第406页目录和第418页正文中，是一个字。
“第11则《金鎗异术》”、第402页第406页“鎗”目录及第423页小说正文中字抄本与整理有误，据小说文本应该改为“疮”字为恰，本同，
“鎗”“疮”且古汉语中与意不同。
“第31则《冥推揀兵》”“推”第403页字有
，误，目录及小说文本为“催”细校抄本，当为“催”。
“今是忌衣”，第409页细校抄本，当为“今。是忌辰”
“右廣”“廣”第413页字抄本有异，抄本为“广字，此字在现有字库中不存，但其在《康熙莫”“寅集下”“广字部”字典》中中存。
，第429页“仁者有仁者之业”抄本为“仁。南肇有仁者、南肇之业”者、
该书抄写时间不明，小说文本中所涉及时间如下：第一则，黎永庆年间（1729－1731）；第二则，黎永盛年间（1705－1719）；第三则，黎保泰年间（1720－1728）；第四则，黎龙德年间（1732－1734）；第五则，黎景兴年间（1740－1786）；第六则，黎景兴岁癸亥时（1743），为越黎景兴岁甲子（1744），为越景兴四年；第七则，
景兴五年；第八则，黎景兴岁乙丑（1745），为越景兴六年；第九则，黎景兴岁丙寅（1746），为越黎景兴岁己巳（1749），为越景兴七年；第十则，
黎景兴岁庚午（1750），为景兴十年；第十一则，
越景兴十一年；第十二则，黎景兴岁癸酉（1753），为越景兴十四年；第十三则，黎景兴岁甲戌（1754），为越景兴十五年；第十四则，黎景兴岁乙亥（1755），为越景兴十六年；第十五则，黎景兴岁丙子（1756年），为越景兴十七年；第十六则，黎景兴岁丁丑（1757），为越景兴十八年；第十九则，黎初中兴（1529～1545），黎光兴壬辰（1592），为越光兴十五年；第二十则，嘉隆元年，即1802年；第二一则，嘉隆二年，即1803年；第二二则，嘉隆三年，即1804年；第二三则，嘉隆四年，即1805年；第二四则，嘉隆四年，即1805年；第二五则，嘉隆五年，即1806年；第二六则，嘉隆七年，即1808年；第二七则，嘉隆九年，即1810年；第二八则，嘉隆十年，即1811年；第二九则，嘉隆十一年，即1812年；第三十则，嘉隆十二年，即1813年；第三一则，嘉隆十嘉隆十七年，即1818四年即1815年；第三二则，
年；第三六则，嘉隆年间（1802－1819），明命六即1825年；第三八则，明命年间（1820－年，
1840）仿十七、十八年（1837－1838）；第三九则，绍治年间（1814－1847）。据以上统计，可见小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13·
［13］10
说中出现的年份多有序，但也有跳跃，笔者以为是书仅仅是一个节录，并没有将原本抄全。上述时间亦不能明证是书抄写具体时间，但书中“时”“辰”字统写为字，这正是避讳嗣德帝阮维时的名讳，再结合第三九则出现的时间，因此断定成书要晚于绍治年间。
据上文所列时间，小说作者对越南历史非常熟悉，应是一位熟知越南历史的知识分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作者在编写故事时候核对了越南可能有史书。现存抄本的抄录者亦或是作者，两位，因为正编与续编字体差异较大，不似一人所写。
在第30则《冥报》下有“祭酒官《雨中随，笔》录颇详，谓嘉隆丙寅五年为的”但是检索范廷琥所著《雨中随笔》并未找到与《冥报》相“雨中随笔”似的章节，故可能是读者阅读时随意书写。
”京道。中得病暴卒，秘之还府始发丧。据，作者进行了艺术加工。
从
这些史籍可以看出，小说的改写是以历史为依
，第三则《虎祠》讲述了黎保泰年间，北宁镇慈山府桂阳县览阳社有一稳婆，去邻村接生。路却救一难产虎。后来老虎屡有酬赠，死后亦来祭祀。村人为老虎建祠。这种虎报恩故事在中国小说早已有之，晋干宝所著《搜神记》卷二十称：
苏易者，庐陵妇人，善看产，夜忽为虎所取。行六七里，至大圹，厝易置地，蹲而守。见有牝虎当产，不得解，匍匐欲死，辄仰视。易怪之，乃为探出之，有三子。生毕，牝虎负易还。再三送野肉于门内。
［14］237
《太平广记》在中国中第四百二十六、四百二十七、四百二十八、四百二十九、四百三十、四百三十一、四百三十二、四百三十三卷，共计8卷专门记载与虎相关的小说，其中不乏虎报恩例如，四百二十九卷《张鱼舟》篇就是叙故事，
所异之处就在于此是张鱼舟述老虎报恩之事，为老虎拔刺而获报酬。
《太平广记》越南中《虎祠》与《搜神记》记载最为相似，越南作家可能参考了《搜神记》而并且中国《太平广记》中记载与虎相加以改编，
关故事数量颇多，当影响越南作家的创作倾向和题材选择。
：阮氏年，第十九则《烈妇》青威耕穫人，其文奎以战功封山郡公。夫为裴文奎。黎初中兴，
阮氏进宫遭到莫主调戏，遂不再进宫。黎光兴壬辰，文奎从郑灭莫。郑松军门将领欲图谋反，邀文奎从之。文奎不从遭暗杀。叛将率兵攻打阮氏年，阮氏用计深入虎穴，杀了叛将为夫报封贞烈夫人。与此则内仇。阮氏后归顺朝廷，
《大南行义列女传》容相似在有载，题为“裴文奎妻”如下：
黎中兴时，海阳镇将潘彦与吴廷峩、裴文奎举兵反。奎妻阮氏有美色，彦杀文奎而通信于阮氏。氏诺之，阴设计杀彦;令置酒张彩于船中，暗伏力士于后，遣美婢唱
［15］264
二、越南《太平广记》题材来源考索
《太平广记》关于越南的题材来源，笔者试就部分作品加以考察。
《神守名地》：“黎永盛年间，第二则讲道郑，禧专权，自有迁鼎之志”欲迁都于北宁镇。由郑氏断送性命，迁都终不成。此所于神灵怪异，
，言并不是“小说家言”在越南历史中实有其“消灭莫氏，事。在16世纪末，郑松为黎氏收复天下之后”
［12］205
，，“官吏就在朝中掌握了实权
。任免、征税、抽丁、治民等事，都属郑氏的权限”自此后郑氏就掌握了黎朝政权的实权。永盛五
［8］7
年（即1709年），郑根卒，其子郑㭎接其位。
小说中所说郑禧即是郑㭎，郑㭎掌权期间就是，“追称仁王，黎朝永盛年间。郑㭎死后僭号僖祖”
［13］10
［12］193
，，或又称为“熙祖仁王”有些史籍
“郑禧祖”。小说中言郑禧由于想迁都而称为
兴修古碑名地，进而导致自己暴卒，并且秘不发：“十一月郑㭎自建新父于古丧。史籍记载如下
碑。晚年巡游无度，常遣宦者分行修造，独尊山西天诸寺，以备游观。古碑，京北名地，与如京接。如京，张太妃母乡也。常往游焉，惑于风水”之说，欲迁府居之。
［13］34
，可以说是此则故事的原型，移录
“㭎自佛迹还，复往如
·114·
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2012年9月
曲，泝流以迎潘彦。彦喜极，即来登船，持杯畅饮，力士起而杀之。以头祭其夫，嘱其而自投于江。二子归顺，
《大南行义列女传》书中日期最晚为“绍治（即1846年），再没有提到绍治后的年六年旌”
因此此书成书时间当是绍治末年，即1847号，
，年。因此成书要早于越南《太平广记》故《烈《裴文奎妻》。这两则故事并不妇》应是参考了在越南史籍中有记载：是作者虚构，
莫茂洽日肆游荡，纵酒荒色。时山郡公裴文奎妻阮氏有姊为茂洽后，常出入宫中，茂洽见有美色，心中悦之，乃阴图文奎，以求其妻。文奎觉之，乃率本部兵，自回长安嘉远，拥兵不出。茂洽召之再三，不能得。乃差将领兵逼问之。
［16］892
谋反郑松，是子虚乌有，为作者创作，谋反郑松乃是黎及第所为。小说中裴文奎听从阮氏建议而避至嘉远，在史籍中避到嘉远是文奎自己所定，与阮氏无关，这当是小说作者为塑造阮氏形——象而改，进一步塑造阮氏有勇有谋的行为—设计谋杀死潘彦。小说结尾与史籍记载大致相同，二子皆仕于黎朝。
第三十五则《卜师占象》讲述了四个卖卦路遇一象，四个人花钱摸象的故事。此的盲人，
《大般涅槃经》故事本事是卷三二所载的“盲人摸象”故事，其内容如下：
，“汝牵一象以示盲譬如有王告一大臣
”者。尔时大臣受王敕己。多集众旨，以象示之。时彼众盲，各以手触。大臣即还而:“臣已示竟。”白王言尔时，大王即唤众:“汝见象耶?”:“我各各问言众盲各言盲，
”:“象为何类?”已得见。王言其触牙者即:“象形如芦菔根。”:“象如言其触耳者言”:“象如石。”箕。其触头者言其触鼻者言:“象如杵。”:“象如木臼。”其触脚者言其触:“象如床。”:“象如罋。”脊者言触腹者言:“象如绳。”:“如彼众其触尾者言善男子亦非不说。若是众相悉非象盲不说象体，
”者，离是之外，更无别象。
［17］161
十月，裴文奎一面征兵拒莫兵，一面使子奔至清华行营入拜，禀乞归命投降，跪泣:“臣父裴文奎被莫氏阴差兵逼害，曰因使臣代臣父冒罪，归命朝廷，委身降服，愿求生路。刻骨不忘，终身感德、幸蒙大德
［16］892
……”
当时，裴文奎有妻阮氏，容貌出众，莫茂洽欲杀文奎以夺阮氏为妻。文奎知其意，便携妻问居嘉远县。茂洽派兵去捕。文奎被迫归降郑松。
［12］202
《卜师占象》，《涅槃经》中有四个盲卜者中；《卜师占象》有八位盲者中，盲卜者分别摸了，《涅槃经》象鼻、象牙、象足、象尾中盲者触摸了象牙、象耳、象头、象鼻、象脚、象脊、象腹、象尾。可见作者是以《涅槃经》中故事为本事进行增删，增强小说的可读性、趣味性。
《鼍痴》第三十七则叙：有一个獭居于海屿苦于觅食困难，经常见一鼊在水中捕鱼。之上，
獭于是与鼊商量上岸捕鱼。碰巧龙宫爱姬生病，需要獭肝可以治疗。鼊暗谋骗取獭肝。獭识破了鼊计，将计就计，使自己脱险。排印本提《鼍痴》要所言“一则亦广泛流传于南亚、东南亚诸国，在其他的民间异文中，主人公往往会被”说成是鳄鱼和猴子。
［6］404
，《烈妇》据上材料可知一则在创作时参考，了越南史籍和《大南行义列女传》并且对《裴文奎妻》进行了扩充。在《烈妇》中提到“时郑松郡将潘彦、吴义峩等领兵在外有异志，与文奎，后言文奎被杀死。这些与史实不符，当为谋”
作者加工之笔。笔者检索《大越史记全书》并没有潘彦、吴义峩二人，谋反之事另有其人：“（1570年）四月二日。端武侯黎及第、文锋侯郑永绍、卫阳侯郑栢、及凉郡公、普郡公、与莱郡公潘公绩等，夜率子弟兵众就福良侯郑松，谋定；逼令举事”计策，
［16］863
“（1572年）三月，黎及
第阴怀异志，谋杀左相（郑松），以夺其权，常诱左相乘船浮于江中以图之。左相觉，谋乃不”果。
［16］868
此说并不完备，在印
“（冬十一月）二十一日，黎及第常有
［16］869
度民间故事中是鳖与猴子，不是鳄鱼，而这则故、《生经》事本事亦源于佛经《六度集经》和《佛：本行集经》
”异志，欲谋还左相郑松。由上述资料可
知，小说中提到裴文奎与潘彦、吴义峩等人举兵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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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度集经》:昔者菩萨，无数劫时，兄弟资货，求利养亲。之于异国，令弟以珠现其国王。王睹弟颜华欣然可之，以女许焉，求珠千万。弟还告兄，兄追之王所。王又睹兄容貌堂堂，言辄圣典，雅相难齐。王重嘉焉，转女许之。女情泆豫。兄心存曰:“壻伯即父，叔妻即子，斯有父子之亲，岂有嫁娶之道乎?斯王处人君之尊，而为禽兽”:“吾为蛊之行。即引弟退，女登台望曰食，兄肝可乎!”展转生死，兄为猕猴，女与弟俱为鳖。鳖妻有疾，思食猕猴肝。雄行:“尔尝睹乐乎?”求焉，睹猕猴下饮，鳖曰:“未也。”:“吾舍有妙乐，答曰曰尔欲观:“然。”:“尔升吾背，乎?”曰鳖曰将尔观”:“吾妻思食尔矣。升背随焉。半溪鳖曰:“夫肝，水中何乐之有乎?”猕猴心恧然曰”:“尔戒，守善之常也;权，济难之大矣。曰”不早云，吾以肝悬彼树上。鳖信而还。猕:“死鳖虫!岂有腹中肝，而当悬猴上岸曰树者乎?”
［18］19
:“吾处陆地，猴答曰卿在水中，安得相:“吾当负卿，”从?”其鳖答曰亦可任仪。猕:“仁欲知不，猴便从。负到中道，谓猕猴言”所以相请，吾妇病困，欲得仁肝服食除病。:“卿何以故，猕猴报曰不早相语，吾肝挂树”不赍持来，促还取肝，乃相从耳。便还树上，跳踉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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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行集经》卷三一:尔时佛告诸比丘言，我念往昔，于大海中，有一大虬其虬有妇身正怀妊，忽然思欲猕猴心食。……尔时彼虬，即从海出，至于岸上，去岸不远，有一大树，名优昙婆罗(隋言求愿)。时彼树有一大猕猴，在于树头，取果子食。是时彼虬，既见猕猴在树上坐食于树子，见已渐渐到于树下，到已即便共相慰喻，以美语:“我今云何得至彼处，海水言。猕猴问言
深广，甚难越渡，我当云何堪能浮渡?”是时:“我背负汝，彼虬，报猕猴言将渡彼岸，汝”……虬即报今但当从树下来骑我背上。
:“汝不知也。”:“其事云何，言猕猴问言欲:“我妇怀妊，何所为?”虬即报言彼如是思”……作是欲汝心食，以是因缘，我将汝来。:“仁者善友，而语虬言我心留在优昙念已，
婆罗树上寄着，不持将行，仁于当时，云何依实，不语我知，今须汝心，我于当时，即将”相随，善友还回，放我取心，得已还来。尔时彼虬闻于猕猴如是语已，二俱还出，猕猴见虬，欲出水岸，是时猕猴，努力奋迅，捷疾跳踯，出大筋力，从虬背上跳下，上彼优昙婆罗大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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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经》卷第一“佛说鳖猕猴经”第十:……乃往过去无数劫时，有一猕猴王，处在林树。食果饮水，慜念一切蚑行喘息，人物之类，皆欲令度使至无为。时与一鳖以为知友，亲亲相敬初不相忤，鳖数往来，到猕猴所，饮食言谈，说正义理。其妇见之数出不在，谓之于外淫荡不节即问夫婿:“卿数出为何所至凑，将无于外放逸无:“吾与猕猴，道?”其夫答曰结为亲友，聪明智慧，又晓义理，出辄往造，共论经法，但”说快事，无他放逸。其妇不信，谓为不然，又嗔猕猴诱我夫，数令出入，当图杀之。吾夫乃休，因便佯病，困劣着床，其婿瞻劳，医:“何须劳意药疗治，竟不肯差。谓其夫言损其医药，吾病甚重，当得卿所亲亲猕猴之”:“是吾亲友，肝，吾乃活耳。其夫答曰寄身托命，终不相疑，云何相图用以活卿耶?”:“今为夫妇，其妇答曰同共一体，不念相”济，反为猕猴，诚非谊理。其夫逼妇，又敬重之。往请猕猴，吾数往来，到君所顿，仁不枉屈诣我家门，今欲相请到舍小食。猕
由上述材料可知，佛经故事情节与《鼍痴》基本相同，但是也有不同：佛经中主角是鳖（虬）与猕猴，到了《鼍痴》中主角成了鼍与獭；，《鼍痴》佛经中猕猴言其肝放在树上中獭言其“这中间第一峰绝顶之虚灵洞”；佛经中肝放在
，《鼍痴》鳖（虬）骗取猕猴肝是为了妻子中鼍骗。《鼍痴》取獭肝是为了送给龙宫获取报酬与佛经中相关故事虽有不同，但是毫无疑问，作者在创作时候借鉴了佛经故事并且进行了改编。
如上所述，越南《太平广记》文本内容参照越南史籍、佛经等文献资料，可见了中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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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太平广记》越南研究
2010．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年9月
作者的学识极为丰富，反映作者创作水平很高。目前学界在研究中国古代小说对越南古代
多论及明清小说的影响，很少涉小说影响之时，
及明清之前的小说。而以上提及的《搜神记》
《太平广记》和均在明清之前。对于越南古代小说中笔记小说研究，笔者以为也该追索明清之前笔记小说。上文提到的《太平广记》对佛经的借鉴也为研究其他越南小说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值得我们注意和探究。以上是笔者对越南《太平广记》所作的初
试图提供一个较为新颖的学术个案，丰步研究，
富越南汉文小说研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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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公司印行，
［责任编辑吴奕锜责任校对王桃］
第34卷第9期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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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cativeSpiritaboutTheoryofMusic
WithoutEmotionandAestheticsinWeiandJinDynasties
CHENDe-hu
BengbuCollegeBengbu233030，China
AStudyofTaiPingGuangJiofVietnam
LIKui
CollegeofLiberalArt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China
Abstract：TaipingGuangJiisanimportantliteraryworksinChineselanguagefictionofVietnam．Butnobodynoticedhimintheeducationalworld．Stillthereisn'tanyscholarlytreatiseandpaperon．TaipingGuangJi．Sotheispapertotallyanalyzesthefiction．Bysummarisingandsurveyingthehandwrittencopies，thepaperindicatessomeflawsstudiesthepublishingtimeandofpublishedbook，
writeronthebasisofthecontextandtimeinthecontext．ThepaperexaminesVietnamesehistory，Chinesefictionandsutra，bystudyingthesourceofTaipingGuangJi．
Keywords：Vietnam；TaipingGuangJi；Sutra；Chinesefiction
Abstract：TheestablishedprevalenceofQingtan（apopularphilosophicalontologyexistedinWeiandJinDynasties）hadaprofoundimpactonnotonlyculturalspaceorientationoffeudalscholarsinthatperiod，buttheformationanddevelopmentofcommunicationandphilosophicalapproachessuchasamusingthemselvesatbanquetsandbeingapttotalkaboutDaoismandConfucianism，whichwedgedadistinctivecolorandtraitofpanderonmusicalaesthetics．Then，thistrendfurthercameintobeingapreeminentlyevocativespiritoftimeswithcharacteristicsofinnerfreedom，ideologicalemancipationandacutephilosophicalthinkings．RegardedasmasterpieceonmusicunderthesocialThe-backgroundofrivalingtoexpressone'sideas，oryofMusicwithoutEmotionfocusesonegoismandaccuratedebateproduced，sothatitwases-sentialltobereadbyQingtanprofessionalsanden-joyedahighreputationwidelyduetothefactthatithighlightedcollectivelyandfullytheevocativespiritofmusicalaestheticsofWeiandJinDynas-ties，mainlybecauseTaoistandConfucianmusicalestheticswerecombinedwithoneanotherbytheauthorJiKangtoalargeextentinhisworkswhichownthedistinctivephilosophicalfeatures．Keywords：Qingtan；TheoryofMusicwithoutEmotion；AestheticsinWeiandJinDynasties；evocativespirit
APragmatic-empathicViewofMitigation
LIHai-hui
CollegeofForeignStudie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510632，China
Abstract：Mitigatorsexhibitsuchempathicfea-turesasperspective-taking，emotionalconvergenceandaltruism，andtherebydemonstratetheirinher-entrelationshipwithpragmaticempathy．Thepragmaticempathymanifestsitselfinmitigationwhichincludescognitiveempathy，affectiveempa-thy，culturalempathyandidentityempathy，which，ifreciprocated，functionsasthemecha-nismofmitigation．Reciprocalempathyaccountsformitigationinthesensethatthespeaker'sempa-thyforthehearerleadstothechoiceofmitigatingstrategieswhilethehearer'sempathyforthespe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