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
民 族的 个体 的 有关抗 战纪录片 的 历史叙述
、
、
：
梁桂 军
内容提要
以
新 影厂 和央视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主 要研 究 对 象
、
，
从历 史 叙述 的 视 角 辨 识其
。
在 不 同 时 期 开 展 抗 战 历 史 叙述 时 的 主题
内
容及 风 格 的 变 化
内
研究 发现
，
，
政经
、
史 学
观 念和 制 播 方 式 的 变 迁 促使 抗战 纪 录 片 历 史 叙 述 的
历 史 的 集体记忆
。
容和 形 式 的 改 变
出 的
从 而重 构抗战
而 新媒体 时 代
抗 战纪 录片 制 作和传播呈 现
新 特征具有 积 极 的社
、
会意 义
，
以 视觉 再现 的 方 式赋 权 于 社会 民 众 参 与 到 抗 战 历 史 的叙 述
。
集体记 忆 和相关
意 识形 态 的 建构
关键 词
抗战纪录 片
国 家
民
族
新媒 体 时 代
1
9 3
1
－
1
9 4 5
年 中 国 军民 进行 了 长达
整理出来
“
一
1
4
年艰 苦卓 绝 的 反 抗
［
日
1 ］
本侵 略 者 的 斗 争
。
在
抗战的
“
1
4
年 中 留 存下 大 量 反 映 战 争 和 社 会 生 活 的 影 像 资 料
、
，
。
建国后
，
这些 影 像 资
（
料 不 断地 被 发 掘
抗战 纪录 片
，
制 作反映抗战历史 的 纪录 电影 或电 视纪 录 片
。
”
，
简 称
”
）
，
抗战 纪 录 片 也 成 为 中 国 历 史 纪 录 片 中 反 复 涉 及 的 题材 类 型
切 真 历 史 都是 当 代 史
，
［
另
一
方面
正 如 克 罗 齐 所说
、
2
］
不 同 时 期 的抗 战 纪 录 片 都烙 下
、
特 定 时代 的 政 治
文化印 迹
呈现 出 与摄 制年代 丰 富
。
复 杂 的互 文 关 系
，
从 而在不
同 时 期 展 开 不 同 的 历史 叙 述 和 集 体 记 忆 建 构
本 文 以新 影 厂 和 央视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主 要 研究 对 象 从历 史 叙 述 的 视 角 辨 识其 在 不 同 的 时代 叙述 的 主 题 内 容 及 风 格 的 变 化 探 寻 驱 动 这 种 变 化 的 时代 背 景 和 政
，
、
，
经缘 由 的 建构
一
，
并 通 过 对新 媒 体 时代 抗 战 纪 录 片 所 呈 现 的 新 特 征 分 析
，
进
、
一
步 明晰抗战纪
录 片 如 何 通 过 对抗 战 历 史 的 叙 述 和 集 体 记 忆 的 重 构 来 展 开 对 民 族
。
国 家 等 意 识形 态
、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国 家 视角 与 形 象 化 政论风格
？
罗兰 区
一
巴 尔特 在
… …
《
叙 事 结 构 分析 导 论 》 中 提 出 叙 事
、
“
出现于
一
切 时代
一
一
、
切地
与文
、
、
切 社会
，
跨越 国 度
一
历史
、
文 化而 到 处存在
，
正 像生 活 本
身
样
”
［
3
］
。
字叙事 不同
纪录 片是以
定 的 结构 方 式 对 包 括 声 音 在 内 的 影 像 素 材 选 择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
组合
期 1
5
年
第
2
0 3
国 家 的
、
民 族的
、
个 体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剪 辑 和 拼 接 而 开 展 的 影像 叙 事
我们
“
，
并 在 实 践 中 产 生 不 同 的 叙 事 形式
一
。
海登
？
怀特提醒
，
表现 形式 乃 是 内 容本 身 的
部分
［
”
，
也强 调
“
意 识形 态 与 事 物 的 形 式 相 关 联
，
正 如 它与 特 定表现 的 内 容 相 关 联
”
4
］
，
就抗战 纪 录 片 而言
其 叙事 形 式 在 不 同 时 期 形
，
成 了 相 对 成熟 的 影 像 语 言 和 特 色
的 叙述
1
。
，
即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创作 风格
以 此完成对抗 战历史
9 6 0
年代
，
抗 战 纪 录 片 创 作风 格 表 现 为 形 象化 政论
，
，
这 种 风格 的 确 立 既 与 党 的
，
新 闻纪 录 电 影创 作 传统有 关
录 电影 摆 在首 要 位 置
也 深受苏 联 影 响
，
。
早 在 战 争年 代
新 影 厂 的前身八 路
中
军 总 政 治 部延 安 电 影 团 因 摄 制 器 材 短 缺
。
将 拍 摄具有政治宣 传和教育 意 义的新 闻纪
1
建国 后
1
9
5 0
年
《
、
9 5
1
年
，
在 苏 联 的 支援 下
，
，
苏联合 摄 制 两
部纪 录长 片
《
中 国 人 民 的 胜利
，
》
和
解放 了 的 中 国》
，
两部
，
“
影片 的 政治思想 内 容 也起 到 形 象化 政 论 的
“
与 电 影 蒙 太奇 技 巧 浑 然 融 合
有声有色
”
具有 强 烈 的 感 染 力
列 宁 所谓
“
作用
象 论
”
［ ，
5
］
合作 过程 中
，
中 国纪 录 片 创 作 人 员 努力 向 苏 联方 面学 习 这 种
⑷
。
新闻纪录电
影 的 社会主 义现 实 主 义 的创作 方法
，
同 时期
，
新闻 片 要具有适当 的形
随后
“
就是说
，
它应 该是形 象 化 的 政论
ｍ
，
，
而 其 精 神 应 该符合 于 我 们 优 秀 苏 维埃报 纸 所
中文版
。
）
遵 循 的路线
”
”
经由
《
党论 电影》
（
的 出 版而 广 为 人 知
，
，
形 象化 政
“
成为我国新 闻纪 录电 影的 指 导性方针
，
具体到 抗战纪录 片
8
［ ］
一
方 面 以 影像 方 式
，
再 现抗 战 历史
一
另
一
方面 抗 战 纪 录 片 对 历 史的 再现 又 立 足 于现 实 的 环境 中
”
正如 同
个人 在
1
自
身个 体 的想象 中 对往事 的 回 想
，
。
9 6 5
年
新影 厂 在 抗 战 胜利
。
2 0
周年 出 品
《
人 民 战 争胜 利 万岁
，
》
，
这
是建 国 后 最
，
早 以 抗 战 历 史 为 主题 的 纪 录 片
画面
。
影 片具 有鲜 明 的 政论风 格
、
观 念 先行
解说 词 统 领
开 场镜 头 是 人 民 大 会 堂 前 欢 庆 的 人 群
，
空 中 燃 放的 烟火和 天 安 门 广场上雄伟 战 争 分为 两 个 战场
“
一
的 人 民英雄 纪念碑
接着 立 足 于 抗
。
日
战争是 中 国共产党 和毛泽东 同 志领 导 的人 民 战
日
一
争
，
回顾
、
1
4
年 抗 战历 史
尽 管 在 解 说词 中 谈 及 抗
，
，
个是 国 民
提
，
党战场
一
个是 解 放 区 战 场
日
但 国 民 党 战 场被 评 述 为
。
触即溃
” 、
不值
一
解放
区 战 场被 称为抗
战争 的 主要战 场
将其 与
1
9 6 5
年林彪发 表 的 同 名 文 章
一
《
人民 战 争胜利 万岁 》 对 比
，
，
可 发 现两 者 在
》
抗 战历史叙 述 的 视角 和 内 容 上 高 度 的
的拍摄背景与
目
致性
亦 可 理解 纪 录 片
，
《
人 民战 争 胜利 万岁
，
的
，
。
Ｉ
9 6 0
年代
，
世 界格 局 处 于冷 战时 期
。
中苏关系破裂
《
中 国反对
和批 判 修正 主义
岁
》
并 以 第 三 世界 国 家 为 盟 友
、
此 时 的 抗 战纪 录 片
“
：
人 民 战 争 胜利 万
具有 明 确 的 反 帝
反修 的政 治 意图
，
正 如 林 彪所 言
今天
。
，
美 帝国 主义正 在世
界范 围 内 重 复着 当 年
日
本帝 国 主 义 在 中 国 和 亚洲 所 做 的 事 情
，
掌握和 运 用人 民 战争
…
这 个武器来 对付美 帝 国 主 义 及 其 走 狗
已 经成为许多 国家人 民的迫切需 要
，
…
。
赫
鲁 晓夫修 正主 义者 也像害 怕 瘟疫 情况下
，
一
般地害 怕 人民 战争
”
［
污蔑 人 民 战争
…
…
。
在这种
重 温 中 国 人 民 战 争 取 得伟 大 胜 利 的 历 史 经 验
，
，
重 温毛 泽东 同 志 关 于人 民 战
，
争 的 理论
1
具 有特别 重大 的 现 实 意 义
0
1
9
］
。
此时的抗 战纪 录片
并非 意 在 对 历史 的 考
0 4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5
年 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体 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证和再 现
，
而 是 通 过 影像 展 开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国 家 阐 释 和 记 忆 建 构
，
。
当 这种 阐 释以 电
、
影 为 媒介 时
观众很 容易 在 具有 仪 式 感 的 集 体 观影 中
，
的 音乐 及 胜利者视 角 选择 的 画 面 所 牵 引
激 昂 从 而 有 效 地 通 过 抗 战 历 史 开 展 意识 形 态 的
，
情 绪 和思 想 被解 说词
教化
。
二
、
抗 战 纪
录 片 民 族 主 义 视角 的 转 向 及 宏 观 写 实 的 叙事 风格
，
文革十年
五十
《
、
抗 战 纪 录 片 摄制 几乎 为 空 白 年
和
。
1
9 8 0
年 代后
《
，
新 影 厂 在抗 战 胜 利 四 十
（
、
六 十周 年 分别 摄 制 了 三 部 重 要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了 和平 的纪 念》
。
1
9 8 5
年
）
、
往
日
再 回首 》
（
1
9 9 5
）
《
为 了 胜利 》
（
2 0 0 5
年
）
三
部影 片 拍 摄 间 隔
2 0
年
，
其 间冷 战结 束
，
世界 格 局 发生 根 本 性变 化
，
中 国 随着
改革 开 放 和 经 济 发 展 也 有 了 天 翻 地 覆 的 变 化 三 部 影 片 顺 应 时 代 的 发 展 转 变 叙 述 的 历 史 叙述 和有 关抗 战记 忆 的 建 构 也 随 之 发 生 改 变 主题 与 风格
。
，
。
《
为 了 和 平 的纪念》 摄制 于
，
1
9 8 5
年
，
彼 时 党 和 国 家 的 三 大任 务 是
”
，
“
在 国 际 上维
1
护 世界和 平
一
搞 好社 会 主 义 现 代化 建设 在 国 内 实 现 祖 国 的 完 全统 为此 需要 个 和 平稳 定 的 国 际 环 境 影 片 响 应 现 实 政 治 需 求 叙 述 的 出 发 点 是 通 过 对 抗 战 历
一
°
［
］
。
。
，
史的 回 顾与纪念
，
摄制 风 格 采 取 写 实 的 手 法
、
，
摄制
目
的 是为 了 吸取 历 史 教训
，
促进
各国人民友好团结
1
和平发 展
日
。
9 9 5
年的
“
《
往
” ”
再回首》
、
，
采用 写 实 和 政论 交叉 手 法追述 历 史
、
，
既有
日
军在中
。
国实行的
“
三
“
光
政策
南 京 大 屠杀
一
毒 气 战等
，
也有百 团 大战
，
、
台 儿庄
大战 等
写实
”
与
政论
在同
部影 片 中 呈 现 出 某种 张力 状态
为 了 胜利 》 中 渐 渐明 朗起 来
。
显 示 抗 战 纪 录 片 叙述进
不再 回 避 国 民 党 的 正面
。
入转 变 阶 段
2 0 0 5
，
这种 转 变 在
《
《
年的
为 了 胜利
》
全景 式 再 现抗
日
日
战争 的 全过 程
，
战场
，
同 时强 调 共 产 党 在 抗
战 争 中 发挥 着 中 流 砥柱 的作 用
与 以 往相 比
，
，
在同
一
部影 片 中 从 国 共两 党 视 角 展 开 的 叙 事 似 乎 存在 着 某 种 间 隙 和 断 裂 义 视 角 展开 的 叙 事 有 效 消 弭 了 这 种 断 裂 感
《
。
而 影 片从 民 族 主
揭示 了
、
如 影 片 的 结 尾把 李 鸿 章签 订 屈 辱性 的
，
马 关条 约 》 与
日
日
本 在密 苏 里 号 战列 舰上 签 下 了 投 降协 议 的 仪 式进 行 了 对 比
。
抗
“
战 争 是 中 华 民 族 由 弱 转 强 的 转 折点
，
接着 用视 觉 化 的
影像展 现 了
自
，
信
平和
、
积 极 向 上 的 当 今 国 民 形 象 最 后 镜 头 定 格 在 充 满 活 力 跳 跃 的 鲤 鱼 之 上 让 人想 起 跃 过 的俗说 以 此激 励 民 众 为 中 华 民 族 的 伟 大 复 兴 贡 献力 量 鱼 龙门 而 为龙
”
， ，
。
三部影片
、
二十年
。
间
，
抗 战 纪 录 片 告 别 了 阶 级 革 命话 语模 式
，
完成 了 从 国 家视 也呼应
角 到 民族视角 的转变
这 种 从 民 族视 角 展 开 的 叙 述 既 是 对
了 中 国 官方抗 战历史叙述转 变
。
1
9 7 0
年代 以来 国 际 事务变 化 的 反 映
“
：
，
国 际方面
，
如 本尼 迪克 特
。
？
安德 森所言
、
我们 正 面 临 马 克思 主 义思 想 与 运 动 史
，
上
一
次根本 的 转 型
最 近在 越 南
柬埔寨和 中 国之间 的 战争
就 是 这 个转 型 最 明 显
0
1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2
5
年第
2
期 1
5 0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 体的
：
有 关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 述
的 表现
。
这 几 场 战 争 具有 世 界 史 的 重 要 性
，
，
不 仅 因 为 它 们 是 在几 个无 可 置 疑 的独 立
一
革命政 权之 间 最 早 发 生 的 战 争
同 时也 因 为 交 战 各 国 中 没 有 任何
… …
方 尝 试使 用 马 克
‘
：
思 主 义 的 理 论观 点 来 为这 些 战 争 进 行 辩护
埃里 克
？
霍 布 斯鲍姆 说过
马 克思 主
义运动 和尊 奉 马克思 主义 的 国 家
，
不论 在形 式 还 是 实 质上 都有 变 成 民 族 运 动 和 民 族
的倾 向
”
。 “
［ 1 1
政权
下去
民抗
—
也就是转化成 民 族 主 义
，
—
。
没 有 任 何事 实显 示 这 个 趋势 不 会 持 续
中 国人
’
。
在 这 点上
，
他 是完 全正确 的
］
中 国 方面
日
，
2 0 0 5
年 胡 锦 涛 在 纪念 抗 战 胜 利 六 十 周 年 的 讲 话 中 多 次 提 及
，
战争 的伟大胜利
是 中华 民 族全体 同 胞 团 结 奋 斗 的 结 果
“
”
［
1
2
］
。
在 这 样 的 叙述框
，
架下
影 片尽管依 旧 强 调
”
，
中 国
共产 党
…
…
支 撑起 全 民 族救 亡 图 存 的 希望 忻
口
成为 夺
组织 了
取抗 战 胜 利 的 民 族 先 锋
—
但 也坦然指 出
“
以 国 民 党军 队 为 主 体 的正 面 战场
、 、
，
系 列大 仗
”
［
1
，
特别 是全 国 抗 战 初 期 的淞 沪
徐州
、
武汉 等 战 役
，
给
日
军 以沉
重打击
三
3
］
。
、
新史 学 理 念 下 抗 战 纪 录 片 历 史 叙 述 的 微 观 视 角
2 0 0 0
年后
。
，
随着 电 视 媒 体 的 迅 速 发 展
于
摄制 方式
、
，
更多 的抗 战历 史影 像开 始 以 电 视 纪 录 片
，
的 方 式呈 现 见长
、
由
观影模 式
。
、
受众 关 系 等不 同
，
纪 录 电影 以政论和抒情
出两个
电 视纪 录 片 则 胜在 写 实 和 叙 事
一
此时
抗战 纪 录片 在多 重 因 素下 呈现
一
转变
片
，
是新 的 史学 观念在抗 战 纪 录 片 中 的体 现
。
，
是 微观 视 角 越 来 越 多 地 运 用 在
抗 战 历史 叙 事 中
一
2 0 0 5
年 央视 纪 录 片 编 导 陈 晓 卿 和 时 间 分别 摄 制 完 成两 部 抗 战 纪 录
中 国
1
《
个时 代 的 侧 影
，
：
9 3
1
－
1
9 4 5 》
和
《
抗战 》
，
充分体 现了 这种 转 变
，
。
陈晓卿曾说
当 下 中 国 媒 体 意 识形 态化程 度依 旧 非 常 高
如 果 希望 历 史 纪 录 片
，
有 特别 大 的 突 破
历史叙述方 法
，
，
是不太现实 的
。
因 而此 后在 对 新史 学 的 认 同 的 基础 上
一
采取 新 的
，
即 不 再按 照 原来 的 观 念去 塑 造
，
个人
，
而更 多 地还 原历 史 的 细 节
，
把能找 到 的 蛛 丝 马 迹 进行 罗 列
找 出最有表 现力 的东西放 进去
1
复原 历 史 的 现
“
场
1
4
［
］
。
在
口
《
一
个时 代 的侧 影
，
：
中 国
9 3
1
－
1
9 4 5
》
，
他把这
“
一
理 念具 体操 作 为
，
没有
个体 的 评说
”
，
述或采访
没有 事 先 设定 的 主 题
，
而是 以 年 度 为 时 间 框 架
”
，
把 我 们 能 够搜
集 到 的 当 年 的 所 有 影像 素 材 进 行 类 型 化 梳 理
素 材 的 选 取也 不 再局 限在 政 治 范 畴
，
同时
”
［
不 强加 给 它 我 们 主 观 的 解 释 和
，
而是 涉 及 社 会 生 活 各 个 领 域
1
尤其
1
“
最
－
大程 度 地选 择 了 百 姓 生活 作为 我 们 叙述 的核 心
1
5
］
一
。
《
个 时 代 的 侧影
—
：
中国
、
9 3
1
9 4 5 》
便 尝 试 用 影 像 完 整 再 现 了
1
1
9 3
1
－
1
9 4 5
年期 间 中 国 的历史
政治 的
社会 的
有助 于展现 抗 战
2 0 0 5
4
年 更为 全 面 的 历史
《
。
年
。
，
时 间 担任 纪 录 片
抗 战》 的 总编 导
，
影 片 同 样也 从宏 观 和 微 观两个 层
、
面开 展 叙事
影片 摆脱了 以 往抗 战 历 史叙 述 中 国 共 两党 的 矛 盾 与 斗 争
。
两个 战场 的
、
地位
、
主 次等 问 题 上 的 过 多 讨 论
而 重 在 以 影 像方 式 对抗 战史 料 做 了 细 致
，
全面 的
。
梳理
1 0？
，
披露 了
一
些 尚 不 为公 众熟 知 的 史 实
1
如 中 国远 征军
、
滇 缅公
路 的 修 建 等
影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5
年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体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一
片 令人 印象深 刻 的 是第
7 3
1
一
次 大 规模 的 采 访 了 抗战 亲历 者
。
，
包括国共两党 的
般将 士
、
部 队 的 幸存 者
、
、
普通 的 战争 亲历 者等
。
一
观 众 通 过 他 们 的 个体 视 角 和 亲 身 经历 触 摸
，
到 历史 的纹理
感受 到历 史 的气息
此时
员
会
，
不 再 只 是 历史 长 河 中 形 象模糊 的
，
，
普 通 的 历史 亲 历者 有 了 呈 现 和 表 达 的 机 考虑 到 在 2 0 0 5 年 这 些亲 历者 都 已 步 人
，
人生 暮 年 描述 中
这 种 影 像 采 录 更显 珍贵
，
。
这两部影 片
。
风格 迥 然
，
但共通 的 是国 家
、
、
民 族情 感 开 始 出 现 在
“
：
自
下 而 上 的 微观
，
历 史学 者 陈新 这 样 表 述 个 人 与 历 史
，
民族 之间 的关系
人是历 史的 人
…
因为
他 总 是属 于 某 个 民 族
并 被外 在 于 他 个 人 而 又 源 于 整 个 民 族 的 力 量 支 配 着
个 民 族 的 必 要 条件 之
，
一
…
。
如果
说共 同 的 情 感 是形 成
战纪 录 片
一
，
那么
，
这 种共 同 的情 感就 产生 于这
” 。
［ 1
个 民 族共 同 拥 有 的 历 史
，
即 人们 为 了 生存 而 进行集 体实 践 的 历史
，
6
］
转向 电视的抗
尊 重 个 人 在历 史 中 的 地 位
。
不 约 而 同地 从 微观
、
个 体视 角 展开 历 史 叙 述
和 记 忆 的 建构
四
、
新媒 体 及 视 觉 再 现 赋 权 下 的
2 0 0 5
口
述抗战纪录片
，
如果 说 部影 片
年 之前这 些 微观 视 角 依 然 规 范 在 宏 观 政 治 意识 形 态 的 官 方 话语 中
，
是 宏 观叙 述 的 补 充 与 佐 证
。
之后
一
，
些抗 战 纪 录 片 已 开 始从 个 体的 视 角 出 发建构 整
，
这 种做法
，
在 中 国 确 有 开 拓 抗 战 纪 录 片 叙 述 视 角 广 度 和 深度 的 作 用
，
时至
今
日
，
抗 战 纪 录 片依 旧有 政 治 敏感性
，
对 争 议性 问 题 采 取 个 体 化 视 角 有 助 于 化 解 叙
如
2 0
1
述 上的 不便
《
常用 的 形式 是 口 述 形 式
，
0
年崔 永元 团 队 制 作 的
。
“
《
我 的 抗 战》
口
“
。
我 的抗战》
，
是 根据
”
—
3
0 0
多位老兵的
。
口
述进 行 制 作 的
在 这 里受 访 者 的
现在
”
述不 再
”
是 点 缀式的 见 证
而 是影片 核 心所在
通过老 人的 回 忆 将
与
过去
链
接 会
，
并将
［ 1
“
过去
，
并不遥 远 却
“
：
日
渐 模糊 的 十 四 年 抗 战历 史
一
—
的 细 节 和 情感 鲜
“
活地展现 出 来
” 7
］
崔永 元 称
‘
给我们 留下
个千百 年后还 可 以 和先人温馨对 话的机
，
。
尽 管 对 口 述 历史 的 方式始 终存 在 着 各 种 争 论
而 事 实是
，
如钟大 丰 认为
，
口
述 的 行为 是
，
真实 的
盾
”
［
1
，
罗生门
’
式的
…
…
历 史 景 观层 次 越 来 越 丰 富
、
故事 越 来 越 生 动
、
叙 事 越 来越个体化
8
］
但 历史 的 轨 迹却 越来越 变得 平 面
，
凌乱
、
局部
一
感性 和 互相 矛
，
但 总体来 说
。
口
述抗 战 纪 录 片 是与 宏 大叙 事 相 区 别 的 可 以 让 那 些 不掌 握话 语 权 我 的肯 定
种 个体微 观 的 抗 战
历 史 叙事
通 过对个体的 呈 现 和 表达
和 底 层 民 众发 出
自
，
、
不被人知 晓的 抗 战老兵
，
己 的 声音
，
，
使 他 们 的 经 历 和 回 忆 有 机会 被 记 录 下 来
自
。
成 为 历史 事
件亲 历 者 留 存 的 可信 证 据
下 的老兵朱鸿
“
，
获得他人和
，
《
我 的 抗 战 》 首 席 记者 郭 晓 明 笔
，
每 次采访前夜
他 都会把 第二 天 要讲 的 内 容 整 理 出 来
我年纪大 了
，
密 密 麻麻 地
写满 好几张 纸 条
。
朱 鸿 对我 说
，
能做 贡献的 事情 少 了
［
，
对你 们 的 采访
国
2
提供帮 助 呈现
，
，
可 能 是 我 最 后 所 能 作 出 的 贡献 了
（
”
1
9
］
。
事实上
，
抗 战 纪 录 片 对老兵 影像 的
也表 达 了 我们
无论是 影 片 制作 者还 是 普通 民 众
）
对 老兵 为 民族
2 0
1
、
家浴 血
期
1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5
年第
0 7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的
：
有关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述
奋 战 的 致敬
，
并在
一
定 程度 上 缓解 了 半个世 纪 以 来 对老 兵 遗 忘 的 愧 疚 和
，
自
责
。
从更广 阔 的 背景 看 动 作 用 的 结果
。
这种 个 体叙 述 的 呈 现也 是在 新 媒体 环 境下
，
国家与
《
社会互
ｎ
》
早在
2 0 0 5
年
，
《
抗 战 》 便在 央 视 和 网 络 同 时播 放
、
，
我 的 抗战
更是率先在 网 络上 首 播
，
博客
、
、
微博
。
微信 等社 会化 媒 体也 加人 了 对抗 战 纪 录 片 及
、
其反 映 的 抗 战历 史 的 传 播 体形 式
，
讨论 中
旨
抗 战纪 录片 的 传播 已超越电 影
。
电 视 等 传统媒
，
而 进 人了
、
由 信息 技术 创设 的 互 联 网 公 共 空 间 领 域
在这 个空 间
受众便在
，
信 息 获
取
公 共意 见表达 和
在 改变现 实 的 行 动 三 个方 面 获 得新媒 介赋权
，
受众不
再 是纪录 片 内 容 的 单纯接 受者
的 多元 主 体 联 动
明显
，
而有可 能 成 为 传播 者 乃 至 生 产 者
ｕ°
］
，
并带动社会层 面
、
普通 民 众
起
、
交流 和合 作 电视 台 编导
。
这 点 在 抗 战 纪 录 片 中 有 关 老 兵 的 议 题上 表 现 尤 为
、
、
社会公 益 组 织 等 借 助 互 联 网 获 取 信 息
、 、
交流 和 组织
行动
，
将记录 抗战 老 兵 口 述历 史
一
为 糅合在
。
慰 问 老 兵 开展 抗 战纪 念 和 制 作 抗 战 纪 录 片 等行 其 中 最为 重 要 的 是公众 通 过 参 与 记 录 抗 战 老 兵 的 口 述 历 史 展 开 与
， ，
官 方历史 的 竞争 和 对 话
即
“
进 而参 与 对抗 战历 史 叙述 及集 体 记 忆 的 重 构
一
。
这种 重 构 的 信心 来源 于 如 果 我们 很 多人 都
，
自
个今 天 在 国 家与 社 会关 系 变 动 转 型期 近 乎 信 仰 的 支 撑 觉不 自 觉地这 么 想 这 么 做 这 种行 动 选 择 经 达 到 定
，
一
一
、
，
就能 形 成 推 动 历 史进 程 的 公共 选 择 郑 永年 更进 步 指 出 动 选择相 互激 发的 互动 局 面
的大数量级
… ，
…
就 会形 成政 府 选 择 与 民 间 行 在互联 网 时 代
“
一
”
2
1
［
］
一
。
，
些互动 能
，
够 为 双方 都 创 造 出 更 多 的 力 量
月
3
”
［
2 2
］
。
2 0
1
4
年
8
月
3
1
日
0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通 过 决定
、
将
9
0
日
设立 为 烈士 纪 念 批
3
日
。
随后 公 布 了 第
一
一
批
8
处 国家 级抗 战 纪念设 施 遗址 和 纪 念 设施
遗址 名
、
录
，
第
一
0 0
名 著名 抗
日
英 烈 和英 雄群 体 名 录 将领 人 选其 中
，
在这 些 名 录 中 云南 腾 冲 国 殇墓 园
日
，
湖 南 常德 会战 阵 亡 战 士 纪 念公 墓 等
批 国 民党 军 队抗
。
赵登 禹
、
佟 麟阁
、
戴安澜等
一
批 国 民党 抗
。
和 帮 助 也在持续开 展
五
2 0
、
各级 民 政 部 门 对 抗 战老 兵 的 慰 问 这些 都 是 对社会 民 众 多 年呼 声 的 响 应
日
。
结论
5
1
年 是抗 战胜利
7 0
周年
，
，
新媒体时代
，
抗 战 纪 录 片 将 继 续在 国 家 与 社 会 对 抗
，
战历 史 叙述 持续 性 互 动 中 展 开
并 以 此 建 构 有 关抗 战 的 集 体 记忆 和 相 关意 识 形 态
具体 呈 现方 式 包括
一
：
是 官 方 通 过宏 观 叙 事 与 微 观 叙 事 的 融 合 继 续 展 开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国 家 阐 释 和 集
。
体记忆
建构
镶嵌在 民 族
如
2 0
1
4
年
8
月
央 视 纪 录 频道 播 出
，
《
南 侨机 工 》
，
影 片 中 个 体微 观 叙 事
，
、
国 家的 宏 大叙 事 中
，
观众 从 个 体叙 事 中 受 到 情 感 感染
、
又将这种情绪
的 感 染 移 植 到 宏 大叙 事 中
从而产 生对 民 族
，
国家 的认 同
。
这实际 吻 合中 国 抗 战纪
，
录 片 制 作 的 官 方要求
，
而在新 的 形 式下
个 体 微观 叙事 的 使 用
在 效果上 有 利 于 国
。
家
、
民 族 宏 大 叙 事 的 表 述 和 官 方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叙 述 阐 释 和 集 体 记忆 建 构
一
是 新 媒 体 及 视 觉 再现 的 赋 权 使 抗 战 纪 录 片 呈 现 多 重 意 义 和 积 极 的 社 会 传 播 效
0
1
1 0 8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2
5
年
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的
：
有关 抗战纪录片 的历 史叙 述
应
“
。
如
后
”
2 0
1
4
年
，
9
月
《
敬礼老 兵》 在 网 上 播 出 个月 内 在优酷 网
、
，
该片是
由
1
3
名 大 学 生 摄制 的 老 兵 口
1 1
述 抗战 纪 录 片
9 0
“
短短
“
一
、
凤凰 网 上播 放 量已 接 近
更是
0
万
，
。
影片 中
，
作为 纪 录 片 的 采 访者
制 作 者 与 老 兵 形 象 同 时呈 现 在 荧 幕 上
一
不仅表达出
，
9 0
后
”
大学 生 向
“
九 十后
”
老兵的致敬
，
场 代 际 间 再 不 做 就 来 不 及 的 对话
这 场 对话有 助 于
帮 助 了 那 些 较少 享 有 特 权 的 人
、
，
尤 其 是 老 人 渐渐 获 得 尊 严 和
”
［
自
有 助于社 会阶级之间 对历史叙 述
代 际之 间 的 接 触
，
，
以 及 由 此 而来的理解
2 3
］
。
进
一
步说
，
信 年轻
，
人 通 过 老 兵链 接 并 沟 通 历 史 与 现 实
、
而视 觉再 现也赋 予年 轻人 和 民 间 社 会 展 示 他们
，
阐 释 以 及历史 记 忆 建 构 的 权力
。
这 种 权 力 在 互联 网 时 代 得 到 了 赋权 般
“
的 保 障并 产 生 多 米 诺 骨 牌 般 的 社 会 传 播 效 应
本 文 为 教 育 部 人 文 社会 科 学研 究 青 年 基 金 项
新 时 期 以 来 中 外合拍 纪 录片 的 文本 性成果
。
、
目
”
中 国 纪
目
录片 国 际化进程 研究
：
—
传播 与 影 响
（
项
编号
1
4
ＹＪＣ7
6 0 0 4 7
）
的 阶 段
作者
注释
［
：
浙
江 工 业 大 学人文 学 院讲师
1
］
单万里
〔
：
《
纪 录 片 里的 中 国抗
？
日
战争》
，
《
书城》
2 0 0 5
年第
8
期
，
，
第
北京
6
－
1
65
页
。
2
［
］
意
，
〕
贝
奈戴 托
页
。
克罗 齐
：
《
历史 学 的 理 论 和 实 际》 李 幼 蒸译
，
傅 任敢译
北京
：
商务 印书 馆
1
，
9 9 7
年
［
第
〕
2
3
］
〔
法
，
罗兰
？
巴尔特
。
？ ？
《
符号学历 险》
多 曼 斯卡
，
，
：
中 国 人民大学 出 版社
，
2 0 0 8
年
［
第
〕
1
0 3
页
？
4
］
〔
美
海登
，
怀特
、
埃娃
？
：
《
过去是
8 2
一
个 神奇 之 地
—
海登
？
怀特 访 谈 录 》 页 页
，
彭刚译
［
《 学术 研 究》
2 0 0 8
年第
8
期
，
第
：
页
。
5
］
高 维进 高维进
〔
：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影 史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影 史 》
：
，
北京
北京
世界 图 书 出 版公司 世界 图 书 出 版公司
，
2 0
1
3
年 年
，
第
1
0 9
。
［
6
］
：
《
？
，
：
，
2 0
1
3
，
第
1
0 9
。
［
7
］
苏
〕
Ｈ
、
列别 杰 夫 编
《
列 宁 论苏 维 埃 电 影 生 产 的 三 种形 式 》
，
，
《
党 论 电影 》
。
，
徐谷 明
、
戴彭荫
［
志刚
？
、
富澜合译
、
北京
：
时代 出 版社
：
1
，
9 5
1
年
，
第
5 0
页
8
］
〔
美
〕
海登
，
怀特
埃娃
？
多 曼斯 卡
《
过去是
8 8
一
个 神奇 之 地
—
海登
．
怀 特访 谈 录》
，
彭 刚译
［
《
学 术研 究》 期
第
2 0 0 8
年第
—
8
期
，
第
页
。
9
］
林彪
1
：
《 人 民 战争 胜 利 万 岁
纪念中 国人民抗
日
战 争胜 利 二 十周 年 》
，
《
历 史 研究 》
9 6 5
年第
：
4
，
2
页
。
1 ［
0
］
彭真
《
在 首 都 各 界人 民 纪 念 抗
日
日
4
战 争 和 世 界反 法 西 斯 战 争 胜 利 四 十 周 年 大 会 上 的 讲
日
话》
1 ［ 1 ］ 〔
，
《
人民
报》
？
1
9 8 5
年
9
月
《
第
1
版
。
美
〕
本 尼迪 克 特
：
安 德森
，
：
想 象的共同 体
—
民 族 主义 的 起 源 与 散布 》
，
吴 敷人译
，
上海
［ 1
上海世纪 出版 集 团
：
2 0 0 5
年
，
第
1
页
。
2
］
胡锦涛
《
《
在 纪念 中 国 人 民 抗
2 0 0 5
日
战 争 暨 世 界 反 法 西 斯 战 争胜 利
2
6 0
周 年 大 会上 的 讲 话 》
周 年 大 会 上 的 讲话 》
1
，
人民
日
：
报》
年
9
月
4
日
第
日
版
。
［
1
3
］
胡锦涛
《 在 纪念 中 国 人 民 抗
战 争 暨世 界反 法西 斯 战 争 胜利
6 0
，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5
年 第
2
期 1
9 0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 的
日
《
：
有 关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 述
2 0 0 5
《
1
人民
一
报》
年
9
月
4
日
第
2
版
。
［
4
］
陈
：
个人与 历史 如何 进 人 纪 录片
：
—
陈 晓卿创 作 谈》
，
《
中 国 电 视纪 录 片 生 产 与再
现》
［
，
北京
、
中 国 书 籍 出 版社
、
，
2 0
1
1
年
，
第
2 0 6
－
2 0 8
页
1
。
1
5
］
陈 晓卿
陈新
《
李 继锋
，
朱乐 贤
，
一
：
《
个 时 代 的侧 影
页
：
：
中 国
9 3
1
－
1
9
4
5
》
，
桂林
：
广西师 范 大
学出版社
［
2 0 0 5
年
第
4 0
3
－
4 0 4
。
1
6
］
：
《 西 方 历 史 叙 述学 》
，
北京
社 会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目
，
2 0 0 5
年
，
第
口
1
4 7
页
。
［
1
7
］
中 国
传奇
20
1
0
之我 的 抗 战》 节
，
组
：
《
我的 抗战
。
：
3 0 0
位 亲 历者
述历 史 》
，
北京
：
中 国 友 谊出 版公 司
［
2 0
1
0
年
、
，
序言 前 题 词
年
目
1
8
］
钟大 年
北京
：
：
《
推荐序 三
：
历史
，
影 像 与 影 像 的 历史 》
2 0
1
，
高 维进
：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 影史 》
，
世界 图 书 出 版 公 司
2 0
1
3
，
第
：
1
6
页
。
［
1
9
］
《
中 国传奇
0
之我 的抗 战 》 节
，
组
。
《
我的抗 战
3
：
0 0
位 亲 历者
口
述历史 》
，
北京
：
中 国友 谊出 版公 司
［
2 0
1
0
年
，
序三
2 0
］
师曾志
出 版社
、
金 锦萍 编著
2 0
1
：
《
3
－
新 媒介 赋 权
1
：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协 同演 进 》
，
北京
：
社 会 科学文 献 社会 科 学 文 献
北京
，
3
年 年
：
，
第
：
7
页
。
［
2
1
］
师 曾志
出 版社
、
金锦 萍 编 著
2 0
1
《
新 媒 介赋 权
3
：
国家 与社 会的 协 同 演进 》
，
北京
：
，
3
，
序 言第
页
：
。
［
2 2
］
〔
新
〕
郑永年
，
《 技术 赋 权
中 国 的 互联 网
、
国 家 与社会》
，
邱 道 隆译 年
，
：
东方出
版社
［
2 0
1
4
年
，
第
：
2 7
页
口
。
2 3
］
定 宜庄
、
汪润 主编
《
述 史读 本 》
，
北京
：
北 京大 学 出 版社
，
2 0
1
1
，
导 言第
3
页
。
1 1
0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5
年第
2
期
8 9
Ａ ｎ Ａ ｎ ａ
＇
ｌ
ｙ ｓｉ ｓ ｏ ｆ
ｔ
ｈｅ Ｃ ｏ ｍ ｍ ｕ ｎ ｉｃ ａｔ ｉｏ ｎ Ｅｆｆｅｃ ｔ ｏ ｆ
Ｅｎｔ ｅ ｒｐ ｒ
ｉｓ
ｅ
Ｍａｒ ｋ ｅ ｔ
ｉ
ｎ ｇ ｏ ｎ Ｓ 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ｄ ｉ ａ Ａ Ｃ ａｓｅ Ｓｔ ｕ ｄ ｏ ｆ ｙ
：
Ｗｅ
？
ｉ
ｂｏ
ｓ Ｓ
ｐｒ ｅａ
ｄ Ｎ ｅｔ ｗ ｏ ｒｋ
Ｌｉｕ Ｘ ｉａｏ ｙａｎ
，
Ｚ ｈ ｅｎｇ Ｗ ｅｉ ｘｉ ｏｎ ｇ
Ａ
ｌ
ｏ ｎｇ ｗｉ ｔ ｈ ｔ ｈ ｅ ｇ ｒａｄ ｕａｌ ｐ ｅ ｎ ｅｔ ｒａ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 ｄ ｉ ａｉ ｎｔ ｏ ｏ ｕ ｒ ｄａ ｉｌ ｙｌ ｉｆｅ
，
ｅｎ
ｔ
ｅｒ
ｐ ｒ ｉ ｓ ｅｓ ａｒ ｅ ｐ ａｙ ｉｎ ｇ ｍ ｏ ｒ ｅ
ａｔｔ ｅ ｎ ｔ ｉｏ ｎ ｔ ｏ
ｐ
ｌ
ａｎ ｓ ａｎｄ ｓｔ ｒ ａｔ ｅ ｇ ｉｅ ｓ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 ｌ ｍ ｅ ｄｉ ａ ｍ ａｒ ｋ ｅｔ ｉ ｎ ｇ Ｓ ｏ ｃ ｉａｌ ｍ ｅ ｄｉａ ｐ ｒ ｏ ｖ ｉ ｄ ｅ ｎ ｅ ｗ ｍ ｅ ｔ ｈ ｏ ｄｓ ａｎ ｄ
．
ｔ
ｈ ｏ ｕ ＾ｉ ｔ ｓ ｆｏ ｒ ｔ ｒ ａ ｄｉ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ｍ ａｒｋ ｅｔ ｉ ｎ
ｇ
．
Ｔ ｈ ｅ ｓｔ ｒｕ ｃ ｔ ｕｒ ｅ ｏ ｆ ｏ ｎ
＇
ｌｉ
ｎｅ ｒ ｅ ｌ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ｎ ｅ ｔ ｗ ｏｒ ｋ ｓ ｔ ｏ ａｌ ａｒ ｇｅ ｅ ｘ ｔ ｅｎｔ ｈ ａ ｓ ａ
， ，
ｇ ｒ ｅ ａｔ ｉ ｍｐ ａ ｃ ｔ ｏ ｎ ｅ ｎ ｔ ｅｒ ｐ ｒ ｉｓ ｅｍ ａｒ ｋ ｅｔ ｉ ｎ ｇ
ｓ
ｔ ｈ ｅ ｃｏ ｍ ｍ ｕｎ
ｉ
ｃ
ａｔ ｉ ｏ ｎ ｅ ｆｆｅｃ ｔ ｏ ｎ Ｗ ｅ ｉｂ ｏ （
Ｃｈ ｉｎ ｅ ｓ ｅ ｅ ｑ ｕｉｖ ａｌ ｅｎ ｔ ｏ ｆ
Ｔｗ
ｉ
ｔｔ
ｅｒ
）
．
Ｉ
ｎ ｔ ｈ ｅ ｄ ｉｒ
ｅ ｃ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ｌ ｎｅ ｔ ｗｏ ｒｋ ａｎ ａ ｌｙ ｓ ｉ ｓ
，
ｔ ｈ ｉｓ ｐ ａ ｐ ｅｒ ａｔ ｔ ｅ ｍ ｐ ｔ ｓ ｔ ｏ ｅ ｘｐ ｌｏ
ｒｅ
ｔ ｈ ｅ ｌ ａｗｓ ｏ ｆ ｍ ａ ｒｋ ｅｔ ｉｎ
ｇ
ｅ ｆｆｅ ｃｔ
．
ｉ
ｎ ｓ 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 ｄｉａ
，
ｗ
：
ｉｔ
ｈ
ａ ｃ ａｓｅ ｓ
ｉｔ
ｔ
ｕ ｄｙ ｏ ｆ ｃ ｏｍ ｍ ｅ ｒｃ ｉａ ｌ ａ ｃ ｔ ｉ ｖｉ ｔ ｉ ｅ ｓ ｌａｕ ｎ ｃｈ ｅ ｄ ｂｙ ｅ ｎ ｔ ｅｒ ｐｒ ｉｓ ｅ ｓ ｏ ｎ
ｌ
Ｗｅ
ｉ
ｂｏ
Ｒｅｓ ｕ
ｌ ｔｓ
ｓ ｈ ｏ ｗ
ｔ
ｈａ ｔ （ 1
．
）
Ｄ ｅｎ ｓ
ｏ ｌｌ ｏ ｗ ｅｒ ｓ ｉ ｓ ａ ｃｒ ｕｃ ｉａ ｌ ｉ ｎｄｅ ｘ ｆ ｏ ｒ ｅｖ ａ ｕａ ｔ ｉｎ ｇ ｔ ｈ ｅ ｅｆｆｅ ｃｔ ｏ ｆ ｅｎ ｔ ｅｒｐ ｒｉ ｓ ｅ ｙ ｏ ｆ ｆ
．
ｍ ａｒ ｋｅ ｔ ｉ ｎｇ ｏ ｎ ｓ ｏ ｃ ｉａ
ｌ
ｌｍ ｅ ｄｉａ ｆｅｃ ｔ ｓ
（ 3 （ 2 ） Ｌ ｏ ｗ ｄｅ ｎ ｓｉ ｔ ｙ ｏ ｆ ｆｏ ｌ ｌ ｏ ｗｅ ｒ ｓ ｌ ｅ ａｄ ｓ ｔ ｏ ｐ ｏ ｏ ｒ ｃｏ ｍ ｍ ｕｎ ｉｃ ａｔ ｉ ｏ ｎ ｅ ｆ
）
Ｐ ａｔ ｈ
ｅ ｖ ｅ ｓ ｏ ｆ ｄｉ ｓ ｓｅ ｍ ｉ ｎ ａｔ
ｌ
ｉ
ｏ ｎ ｄｉｒ ｅｃ ｔ
ｌ
ｄ ｔ ｉ ｎｅ ｃ ｏ ｍｍ ｕ ｎ ｉ ｃ ａｔ ｉｏ ｎ ｅ ｆｆｅ ｃ ｔ ｙ ｅ ｅ ｒ ｍ
ｓ
．
4 （
Ｋ Ｏ Ｌ ｓ Ｋ ｅ ｙ Ｏ ｐ ）
（
ｌｌ
ｉ
ｎ ｏ ｎ Ｌ ｅ ａｄｅｒ ｓ ） ｐ ｌａ ｙ ａ
ｉ
ｌｉ
ｍ ｉｔ ｅｄ ｒｏ ｌ ｅ ｉｎ ｐ ａｒ ｔ ｉ ｃ ｉｐ ａｔ ｉ ｏ ｎ ｒ ａｔ ｅ ｓ （ 5
．
Ｍ ｅｒ ｅ ）
ｌ
ｂ ｆ ｆ ｏ ｙ ｎ ｃ ｒ ｅ ａ ｓｉ ｎｇ ｔ ｈ ｅ ｎ ｕｍ ｅｒ ｏ
ｉ
ｏ ｗｅ ｒ ｓ ｉ ｓ ｖ ｅ ｒ
ｙ ｏ ｎｅ
－
ｓ ｉｄ ｅ ｄ
．
1
0 3 Ｎａ 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Ｅｔ ｈｎ ｉｃ ａｌ Ｉ ｎｄ ｉｖ ｉｄ ｕ ａｌ
， ，
：
Ｔ ｈ ｅ Ｈ ｉｓ ｔ ｏ ｒ ｉｃ ａ ｌ Ｎ ａ ｒｒ ａｔ ｉｏ ｎ ｏ ｆｔ ｈ ｅ Ａ ｎｔ ｉ
－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 ａ ｒ Ｄ ｏ ｃ ｕ ｍ ｅｎｔ ａｒ ｉｅ ｓ
？
Ｌｉ ａ ａｉ ｎｇ Ｇ ｊｍ
ｉ
Ｔ ｈ ｅ ｙ ｅ ａｒ
ｉ
，
2 0
1
5
ｉ ｓ ｔ ｈ ｅ 7 0
－
ｔ
ｈ ａｎ ｎ ｉｖ ｅ ｒ ｓ ａｒ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Ｃ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Ａ ｎ ｔ
－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 ｅ Ｗ ａｒ
ｉ
．
Ｉ ｎ
ｍ ｏ ｄｅｒ ｎａ ｎｄ ｃ ｏ ｎ ｔ ｅ ｍｐ ｏ ｒ ａｒ ｙ
ｉ
Ｃ ｈ ｎａ ｔ ｈ ｅ Ａ ｎｔ ｉ
ｃ ｏ ｎ ｓ ｃ ｉ ｏ ｕｓ ｎ ｅ ｓｓ
，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ａｒ ｐ ｌａ ｙ ｅ ｄ ａ ｖ ｅ ｒｙ ｉｍ ｐ ｏ ｒｔ ａ ｎ ｔ ｒ ｏ ｌｅ ｎ ｆｏ ｒｍ ｉｎ ｇ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ａｎｄ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ｉｓｔ ｎｔ ａｉ ｎ ｎ ｇ
ｉ
ｃ
ｍ ａ
－
ｉ
ｔ
ｈ ｅｌ ｅ ｇ
ｉｔ ｉ
ｍ ａ ｃ 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ｒ ｕ
ｈｅ ｈ
ｉ
ｌｉ
ｎ ｇ ｐ ａｒ ｔ ｙａｎ ｄ ｓ ｈ ａ
ｐ
ｉ
ｎｇ
ｔ
ｈ ｅ Ｓｉ ｎ ｏ
－
Ｊａ
ｓ ｅ ｐ ａｎ ｅ
ｒ ｅｌ ａｔ ｉ ｏ ｎ ｓ
．
Ａｎ
ｔ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ｓ ｅ Ｗ ａｒ
ｄｏ
ｃ ｕｍ ｅｎ ｔ ａｒｉ ｅｓ ｗｒ ｉｔ ｅ ｔ
ｓｔ
ｏ ｒ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ｆ ｏ ｕｒ ｔ ｅ ｅ ｎｙ ｅ ａ ｒｓ ｏ ｆ ｗａｒ ｗｉ ｔ ｈ ｖ
ｉ
ｓｕａ ｌ
ｉｍ
ａ ｇｅ Ｔ ｈ ｉ ｓｐ ａｐ ｅｒ ａｎ ａ ｌｙ ｚ ｅ ｓ ｄ ｏ ｃ ｕｍ ｅ ｎ ｔ ａｒ ｉ ｅ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ｗａｒ ｂ ｙ
．
Ｃ ｈ ｉｎ ａ Ｃ ｅ ｎ ｔ ｒａ ｌ Ｔ ｅ ｌ ｅ ｖ ｉ ｓ ｉｏ ｎ
ｐ
．
（
Ｃ ＣＴ Ｖ ） ａｎ ｄ
ｓｓ
ｔ
Ｃ ＳＮＥ ＲＰ
ｔ
．
Ｉ ｔ ｉ ｄｅ ｎ
ｔｉ
ｆ ｅ ｓｔ ｈ ｅ ｄｉ ｖ ｅ ｒ ｓｉ ｆｉ ｃ ａｔ ｉｏ ｎ ｏ
ｉ
－
ｆ ｓｔ
ｙ
ｌ
ｅ
，
ｆｅ ｒ ｅ ｎｔ ｆｏ ｒ ｍ ａｎ ｄ ｃ ｏ ｎ ｔ ｅ ｎｔ ｉ ｎ ｄｉ ｆ
ｅ ｒ ｉｏ ｄ ｓ Ｔ ｈ
ｉ
ｕ ｄｙ ｓｈ ｏ ｗ ｓ
ｈ ａｔ ｔ ｈ ｅ ｍ ｅ ｍ ｏ ｒ ｉｅ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Ａ ｎ ｔ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 ａｒ ａ ｒｅ ｐ ｒ ｅ ｓｅ ｎ ｔ ｅ ｄ ｂｙ ｔ ｈ ｅ ｄｅ ｖ ｅ ｌ ｏ ｐ ｍ ｅｎ ｔ ｏ ｆ ｐ ｏ ｌ ｉｔ
ｉ
ｉ
ｃｓ
，
ｔ ｈ ｅ ｏ ｒ ｅｔ ｉｃ ａｌ
ｃｏ
ｎ ｃ ｅ ｐ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ｈ ｉ ｓｔ ｏ ｒｙ ａ ｎ ｄ ｍ ｅ ｄ ｉ ａ Ｉ ｔ ｄｉ ｓｃｕ ｓ ｓｅ ｓ ｔ ｈｅ ｎ ｅｗ ｈ ｉｓｔ ｏ ｒ ｉｃ ａｌ ｎ ａｒｒ ａｔ ｉｖ ｅ ｃｈ ａｒ ａｃ ｔ ｅ ｒ ｉ ｓｔ
，
．
ｃ ｓ ｉｎ ｄｏ ｃ ｕ ｍ ｅｎ ｔ ａｒ ｉｅ ｓ
ｏ ｆ ｔ
ｈｅ Ａ ｎｔ
ｉ
－
Ｊａ
ｄ ｄ ｉｎ ｐ ａ ｎｅ ｓｅ Ｗ ａｒ ｉｎ ｔ ｈ ｅ ｅｒ ａ ｏ ｆ ｎ ｅ ｗ ｍ ｅ ｉ ａ ｔ ｈｅ ｒ ｅ ｂｙ ｕｎ ｄｅ ｒ ｓｔ ａｎ ｇ ｔ ｈ ｅ ｃ ｏ ｎ ｓｔ
，
ｒｕ ｃ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ａｎ ｄ
ｅ ｔ ｈｎ ｉ ｃ ａ ｌ ｃ ｏ
ｎ ｓ ｃ ｉ ｏ ｕｓ ｎ ｅ ｓ ｓ ｔ ｈ ｒｏ ｕ ｇｈ ｔ ｈ ｅ ｈ ｉ ｓｔ ｏ ｒ ｉ ｃ ａ ｌ ｓｈ ａｐ ｎ ｇ ｏ ｆ ｄｏ
ｉ
ｃ ｕｍ ｅ ｎ ｔ ａ ｒ
ｙ
．
Ｉ
ｌ ｌ
Ａ ｎ ａ
ｔｔ
ｅｍ
ｅ ｒｋｅ ｒｈｒ ａ ｎｄ Ｗｅｌｔ ｖ ｅｒ ｋｅ ｒｈ ｒ ｐ ｔ ｔ ｏ ｄ ｅ ｆｉｎ ｅ Ｖ
？
Ｃｈ ｅｎ Ｌ ｉｄａｎ
1
1
7 Ｍ ｕ ｌｔ ｉ ｄｉ ｓ ｃ ｉｐ ｌｉ ｎ ｅｒ ｅ ｓｅ ａｒ ｃｈ ｏ ｎ ｓｏ ｃｉ ａｌ ｍ ｅ ｄｉ ａ ｒ ａ ｄ ｉ ｏ
－
，
，
ｌ ｉ ｉ ｄ ｆ ｉ ｌｍ ｓ ｔ ｅ ｅｖ ｓ ｏ ｎ ， ａ ｎ
？
Ｒ ｅｓｅａｒｃｈ ｔ ｅａｍ ｆ ｏｒ ｔｒ ａｃ ｋｉ ｎｇ
ｔ
ｔ ｔ ｏ ｎ ｏｕ ｒｎ ａｌ ｉｓｍ ａ ｉ ｅｓ ｏｍ ｅｓｔ ｉｃ ａｎ ｄ ｆｏ
ｒ ｅｉｇ ｎ ｄ ｃｏ ｍｍ ｍ ｉｃ ａ ｔｉｏｎ ｓ ｔｕｄ ｈｅ ｌ ａ ｔ ｅｓ ｐ ｉｃｓ ｉｎ ｄ ｊ
英文编辑
段铁铮
1 2
8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5
年第
2
期
国家的
民 族的 个体 的 有关抗 战纪录片 的 历史叙述
、
、
：
梁桂 军
内容提要
以
新 影厂 和央视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主 要研 究 对 象
、
，
从历 史 叙述 的 视 角 辨 识其
。
在 不 同 时 期 开 展 抗 战 历 史 叙述 时 的 主题
内
容及 风 格 的 变 化
内
研究 发现
，
，
政经
、
史 学
观 念和 制 播 方 式 的 变 迁 促使 抗战 纪 录 片 历 史 叙 述 的
历 史 的 集体记忆
。
容和 形 式 的 改 变
出 的
从 而重 构抗战
而 新媒体 时 代
抗 战纪 录片 制 作和传播呈 现
新 特征具有 积 极 的社
、
会意 义
，
以 视觉 再现 的 方 式赋 权 于 社会 民 众 参 与 到 抗 战 历 史 的叙 述
。
集体记 忆 和相关
意 识形 态 的 建构
关键 词
抗战纪录 片
国 家
民
族
新媒 体 时 代
1
9 3
1
－
1
9 4 5
年 中 国 军民 进行 了 长达
整理出来
“
一
1
4
年艰 苦卓 绝 的 反 抗
［
日
1 ］
本侵 略 者 的 斗 争
。
在
抗战的
“
1
4
年 中 留 存下 大 量 反 映 战 争 和 社 会 生 活 的 影 像 资 料
、
，
。
建国后
，
这些 影 像 资
（
料 不 断地 被 发 掘
抗战 纪录 片
，
制 作反映抗战历史 的 纪录 电影 或电 视纪 录 片
。
”
，
简 称
”
）
，
抗战 纪 录 片 也 成 为 中 国 历 史 纪 录 片 中 反 复 涉 及 的 题材 类 型
切 真 历 史 都是 当 代 史
，
［
另
一
方面
正 如 克 罗 齐 所说
、
2
］
不 同 时 期 的抗 战 纪 录 片 都烙 下
、
特 定 时代 的 政 治
文化印 迹
呈现 出 与摄 制年代 丰 富
。
复 杂 的互 文 关 系
，
从 而在不
同 时 期 展 开 不 同 的 历史 叙 述 和 集 体 记 忆 建 构
本 文 以新 影 厂 和 央视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主 要 研究 对 象 从历 史 叙 述 的 视 角 辨 识其 在 不 同 的 时代 叙述 的 主 题 内 容 及 风 格 的 变 化 探 寻 驱 动 这 种 变 化 的 时代 背 景 和 政
，
、
，
经缘 由 的 建构
一
，
并 通 过 对新 媒 体 时代 抗 战 纪 录 片 所 呈 现 的 新 特 征 分 析
，
进
、
一
步 明晰抗战纪
录 片 如 何 通 过 对抗 战 历 史 的 叙 述 和 集 体 记 忆 的 重 构 来 展 开 对 民 族
。
国 家 等 意 识形 态
、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国 家 视角 与 形 象 化 政论风格
？
罗兰 区
一
巴 尔特 在
… …
《
叙 事 结 构 分析 导 论 》 中 提 出 叙 事
、
“
出现于
一
切 时代
一
一
、
切地
与文
、
、
切 社会
，
跨越 国 度
一
历史
、
文 化而 到 处存在
，
正 像生 活 本
身
样
”
［
3
］
。
字叙事 不同
纪录 片是以
定 的 结构 方 式 对 包 括 声 音 在 内 的 影 像 素 材 选 择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
组合
期 1
5
年
第
2
0 3
国 家 的
、
民 族的
、
个 体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剪 辑 和 拼 接 而 开 展 的 影像 叙 事
我们
“
，
并 在 实 践 中 产 生 不 同 的 叙 事 形式
一
。
海登
？
怀特提醒
，
表现 形式 乃 是 内 容本 身 的
部分
［
”
，
也强 调
“
意 识形 态 与 事 物 的 形 式 相 关 联
，
正 如 它与 特 定表现 的 内 容 相 关 联
”
4
］
，
就抗战 纪 录 片 而言
其 叙事 形 式 在 不 同 时 期 形
，
成 了 相 对 成熟 的 影 像 语 言 和 特 色
的 叙述
1
。
，
即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创作 风格
以 此完成对抗 战历史
9 6 0
年代
，
抗 战 纪 录 片 创 作风 格 表 现 为 形 象化 政论
，
，
这 种 风格 的 确 立 既 与 党 的
，
新 闻纪 录 电 影创 作 传统有 关
录 电影 摆 在首 要 位 置
也 深受苏 联 影 响
，
。
早 在 战 争年 代
新 影 厂 的前身八 路
中
军 总 政 治 部延 安 电 影 团 因 摄 制 器 材 短 缺
。
将 拍 摄具有政治宣 传和教育 意 义的新 闻纪
1
建国 后
1
9
5 0
年
《
、
9 5
1
年
，
在 苏 联 的 支援 下
，
，
苏联合 摄 制 两
部纪 录长 片
《
中 国 人 民 的 胜利
，
》
和
解放 了 的 中 国》
，
两部
，
“
影片 的 政治思想 内 容 也起 到 形 象化 政 论 的
“
与 电 影 蒙 太奇 技 巧 浑 然 融 合
有声有色
”
具有 强 烈 的 感 染 力
列 宁 所谓
“
作用
象 论
”
［ ，
5
］
合作 过程 中
，
中 国纪 录 片 创 作 人 员 努力 向 苏 联方 面学 习 这 种
⑷
。
新闻纪录电
影 的 社会主 义现 实 主 义 的创作 方法
，
同 时期
，
新闻 片 要具有适当 的形
随后
“
就是说
，
它应 该是形 象 化 的 政论
ｍ
，
，
而 其 精 神 应 该符合 于 我 们 优 秀 苏 维埃报 纸 所
中文版
。
）
遵 循 的路线
”
”
经由
《
党论 电影》
（
的 出 版而 广 为 人 知
，
，
形 象化 政
“
成为我国新 闻纪 录电 影的 指 导性方针
，
具体到 抗战纪录 片
8
［ ］
一
方 面 以 影像 方 式
，
再 现抗 战 历史
一
另
一
方面 抗 战 纪 录 片 对 历 史的 再现 又 立 足 于现 实 的 环境 中
”
正如 同
个人 在
1
自
身个 体 的想象 中 对往事 的 回 想
，
。
9 6 5
年
新影 厂 在 抗 战 胜利
。
2 0
周年 出 品
《
人 民 战 争胜 利 万岁
，
》
，
这
是建 国 后 最
，
早 以 抗 战 历 史 为 主题 的 纪 录 片
画面
。
影 片具 有鲜 明 的 政论风 格
、
观 念 先行
解说 词 统 领
开 场镜 头 是 人 民 大 会 堂 前 欢 庆 的 人 群
，
空 中 燃 放的 烟火和 天 安 门 广场上雄伟 战 争 分为 两 个 战场
“
一
的 人 民英雄 纪念碑
接着 立 足 于 抗
。
日
战争是 中 国共产党 和毛泽东 同 志领 导 的人 民 战
日
一
争
，
回顾
、
1
4
年 抗 战历 史
尽 管 在 解 说词 中 谈 及 抗
，
，
个是 国 民
提
，
党战场
一
个是 解 放 区 战 场
日
但 国 民 党 战 场被 评 述 为
。
触即溃
” 、
不值
一
解放
区 战 场被 称为抗
战争 的 主要战 场
将其 与
1
9 6 5
年林彪发 表 的 同 名 文 章
一
《
人民 战 争胜利 万岁 》 对 比
，
，
可 发 现两 者 在
》
抗 战历史叙 述 的 视角 和 内 容 上 高 度 的
的拍摄背景与
目
致性
亦 可 理解 纪 录 片
，
《
人 民战 争 胜利 万岁
，
的
，
。
Ｉ
9 6 0
年代
，
世 界格 局 处 于冷 战时 期
。
中苏关系破裂
《
中 国反对
和批 判 修正 主义
岁
》
并 以 第 三 世界 国 家 为 盟 友
、
此 时 的 抗 战纪 录 片
“
：
人 民 战 争 胜利 万
具有 明 确 的 反 帝
反修 的政 治 意图
，
正 如 林 彪所 言
今天
。
，
美 帝国 主义正 在世
界范 围 内 重 复着 当 年
日
本帝 国 主 义 在 中 国 和 亚洲 所 做 的 事 情
，
掌握和 运 用人 民 战争
…
这 个武器来 对付美 帝 国 主 义 及 其 走 狗
已 经成为许多 国家人 民的迫切需 要
，
…
。
赫
鲁 晓夫修 正主 义者 也像害 怕 瘟疫 情况下
，
一
般地害 怕 人民 战争
”
［
污蔑 人 民 战争
…
…
。
在这种
重 温 中 国 人 民 战 争 取 得伟 大 胜 利 的 历 史 经 验
，
，
重 温毛 泽东 同 志 关 于人 民 战
，
争 的 理论
1
具 有特别 重大 的 现 实 意 义
0
1
9
］
。
此时的抗 战纪 录片
并非 意 在 对 历史 的 考
0 4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5
年 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体 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证和再 现
，
而 是 通 过 影像 展 开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国 家 阐 释 和 记 忆 建 构
，
。
当 这种 阐 释以 电
、
影 为 媒介 时
观众很 容易 在 具有 仪 式 感 的 集 体 观影 中
，
的 音乐 及 胜利者视 角 选择 的 画 面 所 牵 引
激 昂 从 而 有 效 地 通 过 抗 战 历 史 开 展 意识 形 态 的
，
情 绪 和思 想 被解 说词
教化
。
二
、
抗 战 纪
录 片 民 族 主 义 视角 的 转 向 及 宏 观 写 实 的 叙事 风格
，
文革十年
五十
《
、
抗 战 纪 录 片 摄制 几乎 为 空 白 年
和
。
1
9 8 0
年 代后
《
，
新 影 厂 在抗 战 胜 利 四 十
（
、
六 十周 年 分别 摄 制 了 三 部 重 要 的 抗 战 纪 录 片
为 了 和平 的纪 念》
。
1
9 8 5
年
）
、
往
日
再 回首 》
（
1
9 9 5
）
《
为 了 胜利 》
（
2 0 0 5
年
）
三
部影 片 拍 摄 间 隔
2 0
年
，
其 间冷 战结 束
，
世界 格 局 发生 根 本 性变 化
，
中 国 随着
改革 开 放 和 经 济 发 展 也 有 了 天 翻 地 覆 的 变 化 三 部 影 片 顺 应 时 代 的 发 展 转 变 叙 述 的 历 史 叙述 和有 关抗 战记 忆 的 建 构 也 随 之 发 生 改 变 主题 与 风格
。
，
。
《
为 了 和 平 的纪念》 摄制 于
，
1
9 8 5
年
，
彼 时 党 和 国 家 的 三 大任 务 是
”
，
“
在 国 际 上维
1
护 世界和 平
一
搞 好社 会 主 义 现 代化 建设 在 国 内 实 现 祖 国 的 完 全统 为此 需要 个 和 平稳 定 的 国 际 环 境 影 片 响 应 现 实 政 治 需 求 叙 述 的 出 发 点 是 通 过 对 抗 战 历
一
°
［
］
。
。
，
史的 回 顾与纪念
，
摄制 风 格 采 取 写 实 的 手 法
、
，
摄制
目
的 是为 了 吸取 历 史 教训
，
促进
各国人民友好团结
1
和平发 展
日
。
9 9 5
年的
“
《
往
” ”
再回首》
、
，
采用 写 实 和 政论 交叉 手 法追述 历 史
、
，
既有
日
军在中
。
国实行的
“
三
“
光
政策
南 京 大 屠杀
一
毒 气 战等
，
也有百 团 大战
，
、
台 儿庄
大战 等
写实
”
与
政论
在同
部影 片 中 呈 现 出 某种 张力 状态
为 了 胜利 》 中 渐 渐明 朗起 来
。
显 示 抗 战 纪 录 片 叙述进
不再 回 避 国 民 党 的 正面
。
入转 变 阶 段
2 0 0 5
，
这种 转 变 在
《
《
年的
为 了 胜利
》
全景 式 再 现抗
日
日
战争 的 全过 程
，
战场
，
同 时强 调 共 产 党 在 抗
战 争 中 发挥 着 中 流 砥柱 的作 用
与 以 往相 比
，
，
在同
一
部影 片 中 从 国 共两 党 视 角 展 开 的 叙 事 似 乎 存在 着 某 种 间 隙 和 断 裂 义 视 角 展开 的 叙 事 有 效 消 弭 了 这 种 断 裂 感
《
。
而 影 片从 民 族 主
揭示 了
、
如 影 片 的 结 尾把 李 鸿 章签 订 屈 辱性 的
，
马 关条 约 》 与
日
日
本 在密 苏 里 号 战列 舰上 签 下 了 投 降协 议 的 仪 式进 行 了 对 比
。
抗
“
战 争 是 中 华 民 族 由 弱 转 强 的 转 折点
，
接着 用视 觉 化 的
影像展 现 了
自
，
信
平和
、
积 极 向 上 的 当 今 国 民 形 象 最 后 镜 头 定 格 在 充 满 活 力 跳 跃 的 鲤 鱼 之 上 让 人想 起 跃 过 的俗说 以 此激 励 民 众 为 中 华 民 族 的 伟 大 复 兴 贡 献力 量 鱼 龙门 而 为龙
”
， ，
。
三部影片
、
二十年
。
间
，
抗 战 纪 录 片 告 别 了 阶 级 革 命话 语模 式
，
完成 了 从 国 家视 也呼应
角 到 民族视角 的转变
这 种 从 民 族视 角 展 开 的 叙 述 既 是 对
了 中 国 官方抗 战历史叙述转 变
。
1
9 7 0
年代 以来 国 际 事务变 化 的 反 映
“
：
，
国 际方面
，
如 本尼 迪克 特
。
？
安德 森所言
、
我们 正 面 临 马 克思 主 义思 想 与 运 动 史
，
上
一
次根本 的 转 型
最 近在 越 南
柬埔寨和 中 国之间 的 战争
就 是 这 个转 型 最 明 显
0
1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2
5
年第
2
期 1
5 0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 体的
：
有 关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 述
的 表现
。
这 几 场 战 争 具有 世 界 史 的 重 要 性
，
，
不 仅 因 为 它 们 是 在几 个无 可 置 疑 的独 立
一
革命政 权之 间 最 早 发 生 的 战 争
同 时也 因 为 交 战 各 国 中 没 有 任何
… …
方 尝 试使 用 马 克
‘
：
思 主 义 的 理 论观 点 来 为这 些 战 争 进 行 辩护
埃里 克
？
霍 布 斯鲍姆 说过
马 克思 主
义运动 和尊 奉 马克思 主义 的 国 家
，
不论 在形 式 还 是 实 质上 都有 变 成 民 族 运 动 和 民 族
的倾 向
”
。 “
［ 1 1
政权
下去
民抗
—
也就是转化成 民 族 主 义
，
—
。
没 有 任 何事 实显 示 这 个 趋势 不 会 持 续
中 国人
’
。
在 这 点上
，
他 是完 全正确 的
］
中 国 方面
日
，
2 0 0 5
年 胡 锦 涛 在 纪念 抗 战 胜 利 六 十 周 年 的 讲 话 中 多 次 提 及
，
战争 的伟大胜利
是 中华 民 族全体 同 胞 团 结 奋 斗 的 结 果
“
”
［
1
2
］
。
在 这 样 的 叙述框
，
架下
影 片尽管依 旧 强 调
”
，
中 国
共产 党
…
…
支 撑起 全 民 族救 亡 图 存 的 希望 忻
口
成为 夺
组织 了
取抗 战 胜 利 的 民 族 先 锋
—
但 也坦然指 出
“
以 国 民 党军 队 为 主 体 的正 面 战场
、 、
，
系 列大 仗
”
［
1
，
特别 是全 国 抗 战 初 期 的淞 沪
徐州
、
武汉 等 战 役
，
给
日
军 以沉
重打击
三
3
］
。
、
新史 学 理 念 下 抗 战 纪 录 片 历 史 叙 述 的 微 观 视 角
2 0 0 0
年后
。
，
随着 电 视 媒 体 的 迅 速 发 展
于
摄制 方式
、
，
更多 的抗 战历 史影 像开 始 以 电 视 纪 录 片
，
的 方 式呈 现 见长
、
由
观影模 式
。
、
受众 关 系 等不 同
，
纪 录 电影 以政论和抒情
出两个
电 视纪 录 片 则 胜在 写 实 和 叙 事
一
此时
抗战 纪 录片 在多 重 因 素下 呈现
一
转变
片
，
是新 的 史学 观念在抗 战 纪 录 片 中 的体 现
。
，
是 微观 视 角 越 来 越 多 地 运 用 在
抗 战 历史 叙 事 中
一
2 0 0 5
年 央视 纪 录 片 编 导 陈 晓 卿 和 时 间 分别 摄 制 完 成两 部 抗 战 纪 录
中 国
1
《
个时 代 的 侧 影
，
：
9 3
1
－
1
9 4 5 》
和
《
抗战 》
，
充分体 现了 这种 转 变
，
。
陈晓卿曾说
当 下 中 国 媒 体 意 识形 态化程 度依 旧 非 常 高
如 果 希望 历 史 纪 录 片
，
有 特别 大 的 突 破
历史叙述方 法
，
，
是不太现实 的
。
因 而此 后在 对 新史 学 的 认 同 的 基础 上
一
采取 新 的
，
即 不 再按 照 原来 的 观 念去 塑 造
，
个人
，
而更 多 地还 原历 史 的 细 节
，
把能找 到 的 蛛 丝 马 迹 进行 罗 列
找 出最有表 现力 的东西放 进去
1
复原 历 史 的 现
“
场
1
4
［
］
。
在
口
《
一
个时 代 的侧 影
，
：
中 国
9 3
1
－
1
9 4 5
》
，
他把这
“
一
理 念具 体操 作 为
，
没有
个体 的 评说
”
，
述或采访
没有 事 先 设定 的 主 题
，
而是 以 年 度 为 时 间 框 架
”
，
把 我 们 能 够搜
集 到 的 当 年 的 所 有 影像 素 材 进 行 类 型 化 梳 理
素 材 的 选 取也 不 再局 限在 政 治 范 畴
，
同时
”
［
不 强加 给 它 我 们 主 观 的 解 释 和
，
而是 涉 及 社 会 生 活 各 个 领 域
1
尤其
1
“
最
－
大程 度 地选 择 了 百 姓 生活 作为 我 们 叙述 的核 心
1
5
］
一
。
《
个 时 代 的 侧影
—
：
中国
、
9 3
1
9 4 5 》
便 尝 试 用 影 像 完 整 再 现 了
1
1
9 3
1
－
1
9 4 5
年期 间 中 国 的历史
政治 的
社会 的
有助 于展现 抗 战
2 0 0 5
4
年 更为 全 面 的 历史
《
。
年
。
，
时 间 担任 纪 录 片
抗 战》 的 总编 导
，
影 片 同 样也 从宏 观 和 微 观两个 层
、
面开 展 叙事
影片 摆脱了 以 往抗 战 历 史叙 述 中 国 共 两党 的 矛 盾 与 斗 争
。
两个 战场 的
、
地位
、
主 次等 问 题 上 的 过 多 讨 论
而 重 在 以 影 像方 式 对抗 战史 料 做 了 细 致
，
全面 的
。
梳理
1 0？
，
披露 了
一
些 尚 不 为公 众熟 知 的 史 实
1
如 中 国远 征军
、
滇 缅公
路 的 修 建 等
影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5
年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 的
、
个体的
：
有 关 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 叙述
一
片 令人 印象深 刻 的 是第
7 3
1
一
次 大 规模 的 采 访 了 抗战 亲历 者
。
，
包括国共两党 的
般将 士
、
部 队 的 幸存 者
、
、
普通 的 战争 亲历 者等
。
一
观 众 通 过 他 们 的 个体 视 角 和 亲 身 经历 触 摸
，
到 历史 的纹理
感受 到历 史 的气息
此时
员
会
，
不 再 只 是 历史 长 河 中 形 象模糊 的
，
，
普 通 的 历史 亲 历者 有 了 呈 现 和 表 达 的 机 考虑 到 在 2 0 0 5 年 这 些亲 历者 都 已 步 人
，
人生 暮 年 描述 中
这 种 影 像 采 录 更显 珍贵
，
。
这两部影 片
。
风格 迥 然
，
但共通 的 是国 家
、
、
民 族情 感 开 始 出 现 在
“
：
自
下 而 上 的 微观
，
历 史学 者 陈新 这 样 表 述 个 人 与 历 史
，
民族 之间 的关系
人是历 史的 人
…
因为
他 总 是属 于 某 个 民 族
并 被外 在 于 他 个 人 而 又 源 于 整 个 民 族 的 力 量 支 配 着
个 民 族 的 必 要 条件 之
，
一
…
。
如果
说共 同 的 情 感 是形 成
战纪 录 片
一
，
那么
，
这 种共 同 的情 感就 产生 于这
” 。
［ 1
个 民 族共 同 拥 有 的 历 史
，
即 人们 为 了 生存 而 进行集 体实 践 的 历史
，
6
］
转向 电视的抗
尊 重 个 人 在历 史 中 的 地 位
。
不 约 而 同地 从 微观
、
个 体视 角 展开 历 史 叙 述
和 记 忆 的 建构
四
、
新媒 体 及 视 觉 再 现 赋 权 下 的
2 0 0 5
口
述抗战纪录片
，
如果 说 部影 片
年 之前这 些 微观 视 角 依 然 规 范 在 宏 观 政 治 意识 形 态 的 官 方 话语 中
，
是 宏 观叙 述 的 补 充 与 佐 证
。
之后
一
，
些抗 战 纪 录 片 已 开 始从 个 体的 视 角 出 发建构 整
，
这 种做法
，
在 中 国 确 有 开 拓 抗 战 纪 录 片 叙 述 视 角 广 度 和 深度 的 作 用
，
时至
今
日
，
抗 战 纪 录 片依 旧有 政 治 敏感性
，
对 争 议性 问 题 采 取 个 体 化 视 角 有 助 于 化 解 叙
如
2 0
1
述 上的 不便
《
常用 的 形式 是 口 述 形 式
，
0
年崔 永元 团 队 制 作 的
。
“
《
我 的 抗 战》
口
“
。
我 的抗战》
，
是 根据
”
—
3
0 0
多位老兵的
。
口
述进 行 制 作 的
在 这 里受 访 者 的
现在
”
述不 再
”
是 点 缀式的 见 证
而 是影片 核 心所在
通过老 人的 回 忆 将
与
过去
链
接 会
，
并将
［ 1
“
过去
，
并不遥 远 却
“
：
日
渐 模糊 的 十 四 年 抗 战历 史
一
—
的 细 节 和 情感 鲜
“
活地展现 出 来
” 7
］
崔永 元 称
‘
给我们 留下
个千百 年后还 可 以 和先人温馨对 话的机
，
。
尽 管 对 口 述 历史 的 方式始 终存 在 着 各 种 争 论
而 事 实是
，
如钟大 丰 认为
，
口
述 的 行为 是
，
真实 的
盾
”
［
1
，
罗生门
’
式的
…
…
历 史 景 观层 次 越 来 越 丰 富
、
故事 越 来 越 生 动
、
叙 事 越 来越个体化
8
］
但 历史 的 轨 迹却 越来越 变得 平 面
，
凌乱
、
局部
一
感性 和 互相 矛
，
但 总体来 说
。
口
述抗 战 纪 录 片 是与 宏 大叙 事 相 区 别 的 可 以 让 那 些 不掌 握话 语 权 我 的肯 定
种 个体微 观 的 抗 战
历 史 叙事
通 过对个体的 呈 现 和 表达
和 底 层 民 众发 出
自
，
、
不被人知 晓的 抗 战老兵
，
己 的 声音
，
，
使 他 们 的 经 历 和 回 忆 有 机会 被 记 录 下 来
自
。
成 为 历史 事
件亲 历 者 留 存 的 可信 证 据
下 的老兵朱鸿
“
，
获得他人和
，
《
我 的 抗 战 》 首 席 记者 郭 晓 明 笔
，
每 次采访前夜
他 都会把 第二 天 要讲 的 内 容 整 理 出 来
我年纪大 了
，
密 密 麻麻 地
写满 好几张 纸 条
。
朱 鸿 对我 说
，
能做 贡献的 事情 少 了
［
，
对你 们 的 采访
国
2
提供帮 助 呈现
，
，
可 能 是 我 最 后 所 能 作 出 的 贡献 了
（
”
1
9
］
。
事实上
，
抗 战 纪 录 片 对老兵 影像 的
也表 达 了 我们
无论是 影 片 制作 者还 是 普通 民 众
）
对 老兵 为 民族
2 0
1
、
家浴 血
期
1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5
年第
0 7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的
：
有关 抗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述
奋 战 的 致敬
，
并在
一
定 程度 上 缓解 了 半个世 纪 以 来 对老 兵 遗 忘 的 愧 疚 和
，
自
责
。
从更广 阔 的 背景 看 动 作 用 的 结果
。
这种 个 体叙 述 的 呈 现也 是在 新 媒体 环 境下
，
国家与
《
社会互
ｎ
》
早在
2 0 0 5
年
，
《
抗 战 》 便在 央 视 和 网 络 同 时播 放
、
，
我 的 抗战
更是率先在 网 络上 首 播
，
博客
、
、
微博
。
微信 等社 会化 媒 体也 加人 了 对抗 战 纪 录 片 及
、
其反 映 的 抗 战历 史 的 传 播 体形 式
，
讨论 中
旨
抗 战纪 录片 的 传播 已超越电 影
。
电 视 等 传统媒
，
而 进 人了
、
由 信息 技术 创设 的 互 联 网 公 共 空 间 领 域
在这 个空 间
受众便在
，
信 息 获
取
公 共意 见表达 和
在 改变现 实 的 行 动 三 个方 面 获 得新媒 介赋权
，
受众不
再 是纪录 片 内 容 的 单纯接 受者
的 多元 主 体 联 动
明显
，
而有可 能 成 为 传播 者 乃 至 生 产 者
ｕ°
］
，
并带动社会层 面
、
普通 民 众
起
、
交流 和合 作 电视 台 编导
。
这 点 在 抗 战 纪 录 片 中 有 关 老 兵 的 议 题上 表 现 尤 为
、
、
社会公 益 组 织 等 借 助 互 联 网 获 取 信 息
、 、
交流 和 组织
行动
，
将记录 抗战 老 兵 口 述历 史
一
为 糅合在
。
慰 问 老 兵 开展 抗 战纪 念 和 制 作 抗 战 纪 录 片 等行 其 中 最为 重 要 的 是公众 通 过 参 与 记 录 抗 战 老 兵 的 口 述 历 史 展 开 与
， ，
官 方历史 的 竞争 和 对 话
即
“
进 而参 与 对抗 战历 史 叙述 及集 体 记 忆 的 重 构
一
。
这种 重 构 的 信心 来源 于 如 果 我们 很 多人 都
，
自
个今 天 在 国 家与 社 会关 系 变 动 转 型期 近 乎 信 仰 的 支 撑 觉不 自 觉地这 么 想 这 么 做 这 种行 动 选 择 经 达 到 定
，
一
一
、
，
就能 形 成 推 动 历 史进 程 的 公共 选 择 郑 永年 更进 步 指 出 动 选择相 互激 发的 互动 局 面
的大数量级
… ，
…
就 会形 成政 府 选 择 与 民 间 行 在互联 网 时 代
“
一
”
2
1
［
］
一
。
，
些互动 能
，
够 为 双方 都 创 造 出 更 多 的 力 量
月
3
”
［
2 2
］
。
2 0
1
4
年
8
月
3
1
日
0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通 过 决定
、
将
9
0
日
设立 为 烈士 纪 念 批
3
日
。
随后 公 布 了 第
一
一
批
8
处 国家 级抗 战 纪念设 施 遗址 和 纪 念 设施
遗址 名
、
录
，
第
一
0 0
名 著名 抗
日
英 烈 和英 雄群 体 名 录 将领 人 选其 中
，
在这 些 名 录 中 云南 腾 冲 国 殇墓 园
日
，
湖 南 常德 会战 阵 亡 战 士 纪 念公 墓 等
批 国 民党 军 队抗
。
赵登 禹
、
佟 麟阁
、
戴安澜等
一
批 国 民党 抗
。
和 帮 助 也在持续开 展
五
2 0
、
各级 民 政 部 门 对 抗 战老 兵 的 慰 问 这些 都 是 对社会 民 众 多 年呼 声 的 响 应
日
。
结论
5
1
年 是抗 战胜利
7 0
周年
，
，
新媒体时代
，
抗 战 纪 录 片 将 继 续在 国 家 与 社 会 对 抗
，
战历 史 叙述 持续 性 互 动 中 展 开
并 以 此 建 构 有 关抗 战 的 集 体 记忆 和 相 关意 识 形 态
具体 呈 现方 式 包括
一
：
是 官 方 通 过宏 观 叙 事 与 微 观 叙 事 的 融 合 继 续 展 开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国 家 阐 释 和 集
。
体记忆
建构
镶嵌在 民 族
如
2 0
1
4
年
8
月
央 视 纪 录 频道 播 出
，
《
南 侨机 工 》
，
影 片 中 个 体微 观 叙 事
，
、
国 家的 宏 大叙 事 中
，
观众 从 个 体叙 事 中 受 到 情 感 感染
、
又将这种情绪
的 感 染 移 植 到 宏 大叙 事 中
从而产 生对 民 族
，
国家 的认 同
。
这实际 吻 合中 国 抗 战纪
，
录 片 制 作 的 官 方要求
，
而在新 的 形 式下
个 体 微观 叙事 的 使 用
在 效果上 有 利 于 国
。
家
、
民 族 宏 大 叙 事 的 表 述 和 官 方 对 抗 战 历 史 的 叙 述 阐 释 和 集 体 记忆 建 构
一
是 新 媒 体 及 视 觉 再现 的 赋 权 使 抗 战 纪 录 片 呈 现 多 重 意 义 和 积 极 的 社 会 传 播 效
0
1
1 0 8
新 闻 与 传 播研 究 2
5
年
第
2
期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的
：
有关 抗战纪录片 的历 史叙 述
应
“
。
如
后
”
2 0
1
4
年
，
9
月
《
敬礼老 兵》 在 网 上 播 出 个月 内 在优酷 网
、
，
该片是
由
1
3
名 大 学 生 摄制 的 老 兵 口
1 1
述 抗战 纪 录 片
9 0
“
短短
“
一
、
凤凰 网 上播 放 量已 接 近
更是
0
万
，
。
影片 中
，
作为 纪 录 片 的 采 访者
制 作 者 与 老 兵 形 象 同 时呈 现 在 荧 幕 上
一
不仅表达出
，
9 0
后
”
大学 生 向
“
九 十后
”
老兵的致敬
，
场 代 际 间 再 不 做 就 来 不 及 的 对话
这 场 对话有 助 于
帮 助 了 那 些 较少 享 有 特 权 的 人
、
，
尤 其 是 老 人 渐渐 获 得 尊 严 和
”
［
自
有 助于社 会阶级之间 对历史叙 述
代 际之 间 的 接 触
，
，
以 及 由 此 而来的理解
2 3
］
。
进
一
步说
，
信 年轻
，
人 通 过 老 兵链 接 并 沟 通 历 史 与 现 实
、
而视 觉再 现也赋 予年 轻人 和 民 间 社 会 展 示 他们
，
阐 释 以 及历史 记 忆 建 构 的 权力
。
这 种 权 力 在 互联 网 时 代 得 到 了 赋权 般
“
的 保 障并 产 生 多 米 诺 骨 牌 般 的 社 会 传 播 效 应
本 文 为 教 育 部 人 文 社会 科 学研 究 青 年 基 金 项
新 时 期 以 来 中 外合拍 纪 录片 的 文本 性成果
。
、
目
”
中 国 纪
目
录片 国 际化进程 研究
：
—
传播 与 影 响
（
项
编号
1
4
ＹＪＣ7
6 0 0 4 7
）
的 阶 段
作者
注释
［
：
浙
江 工 业 大 学人文 学 院讲师
1
］
单万里
〔
：
《
纪 录 片 里的 中 国抗
？
日
战争》
，
《
书城》
2 0 0 5
年第
8
期
，
，
第
北京
6
－
1
65
页
。
2
［
］
意
，
〕
贝
奈戴 托
页
。
克罗 齐
：
《
历史 学 的 理 论 和 实 际》 李 幼 蒸译
，
傅 任敢译
北京
：
商务 印书 馆
1
，
9 9 7
年
［
第
〕
2
3
］
〔
法
，
罗兰
？
巴尔特
。
？ ？
《
符号学历 险》
多 曼 斯卡
，
，
：
中 国 人民大学 出 版社
，
2 0 0 8
年
［
第
〕
1
0 3
页
？
4
］
〔
美
海登
，
怀特
、
埃娃
？
：
《
过去是
8 2
一
个 神奇 之 地
—
海登
？
怀特 访 谈 录 》 页 页
，
彭刚译
［
《 学术 研 究》
2 0 0 8
年第
8
期
，
第
：
页
。
5
］
高 维进 高维进
〔
：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影 史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影 史 》
：
，
北京
北京
世界 图 书 出 版公司 世界 图 书 出 版公司
，
2 0
1
3
年 年
，
第
1
0 9
。
［
6
］
：
《
？
，
：
，
2 0
1
3
，
第
1
0 9
。
［
7
］
苏
〕
Ｈ
、
列别 杰 夫 编
《
列 宁 论苏 维 埃 电 影 生 产 的 三 种形 式 》
，
，
《
党 论 电影 》
。
，
徐谷 明
、
戴彭荫
［
志刚
？
、
富澜合译
、
北京
：
时代 出 版社
：
1
，
9 5
1
年
，
第
5 0
页
8
］
〔
美
〕
海登
，
怀特
埃娃
？
多 曼斯 卡
《
过去是
8 8
一
个 神奇 之 地
—
海登
．
怀 特访 谈 录》
，
彭 刚译
［
《
学 术研 究》 期
第
2 0 0 8
年第
—
8
期
，
第
页
。
9
］
林彪
1
：
《 人 民 战争 胜 利 万 岁
纪念中 国人民抗
日
战 争胜 利 二 十周 年 》
，
《
历 史 研究 》
9 6 5
年第
：
4
，
2
页
。
1 ［
0
］
彭真
《
在 首 都 各 界人 民 纪 念 抗
日
日
4
战 争 和 世 界反 法 西 斯 战 争 胜 利 四 十 周 年 大 会 上 的 讲
日
话》
1 ［ 1 ］ 〔
，
《
人民
报》
？
1
9 8 5
年
9
月
《
第
1
版
。
美
〕
本 尼迪 克 特
：
安 德森
，
：
想 象的共同 体
—
民 族 主义 的 起 源 与 散布 》
，
吴 敷人译
，
上海
［ 1
上海世纪 出版 集 团
：
2 0 0 5
年
，
第
1
页
。
2
］
胡锦涛
《
《
在 纪念 中 国 人 民 抗
2 0 0 5
日
战 争 暨 世 界 反 法 西 斯 战 争胜 利
2
6 0
周 年 大 会上 的 讲 话 》
周 年 大 会 上 的 讲话 》
1
，
人民
日
：
报》
年
9
月
4
日
第
日
版
。
［
1
3
］
胡锦涛
《 在 纪念 中 国 人 民 抗
战 争 暨世 界反 法西 斯 战 争 胜利
6 0
，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5
年 第
2
期 1
9 0
国 家的
、
民族的
、
个体 的
日
《
：
有 关抗 战 纪 录 片 的 历 史叙 述
2 0 0 5
《
1
人民
一
报》
年
9
月
4
日
第
2
版
。
［
4
］
陈
：
个人与 历史 如何 进 人 纪 录片
：
—
陈 晓卿创 作 谈》
，
《
中 国 电 视纪 录 片 生 产 与再
现》
［
，
北京
、
中 国 书 籍 出 版社
、
，
2 0
1
1
年
，
第
2 0 6
－
2 0 8
页
1
。
1
5
］
陈 晓卿
陈新
《
李 继锋
，
朱乐 贤
，
一
：
《
个 时 代 的侧 影
页
：
：
中 国
9 3
1
－
1
9
4
5
》
，
桂林
：
广西师 范 大
学出版社
［
2 0 0 5
年
第
4 0
3
－
4 0 4
。
1
6
］
：
《 西 方 历 史 叙 述学 》
，
北京
社 会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目
，
2 0 0 5
年
，
第
口
1
4 7
页
。
［
1
7
］
中 国
传奇
20
1
0
之我 的 抗 战》 节
，
组
：
《
我的 抗战
。
：
3 0 0
位 亲 历者
述历 史 》
，
北京
：
中 国 友 谊出 版公 司
［
2 0
1
0
年
、
，
序言 前 题 词
年
目
1
8
］
钟大 年
北京
：
：
《
推荐序 三
：
历史
，
影 像 与 影 像 的 历史 》
2 0
1
，
高 维进
：
《
中 国 新 闻 纪 录 电 影史 》
，
世界 图 书 出 版 公 司
2 0
1
3
，
第
：
1
6
页
。
［
1
9
］
《
中 国传奇
0
之我 的抗 战 》 节
，
组
。
《
我的抗 战
3
：
0 0
位 亲 历者
口
述历史 》
，
北京
：
中 国友 谊出 版公 司
［
2 0
1
0
年
，
序三
2 0
］
师曾志
出 版社
、
金 锦萍 编著
2 0
1
：
《
3
－
新 媒介 赋 权
1
：
国 家 与 社 会 的 协 同演 进 》
，
北京
：
社 会 科学文 献 社会 科 学 文 献
北京
，
3
年 年
：
，
第
：
7
页
。
［
2
1
］
师 曾志
出 版社
、
金锦 萍 编 著
2 0
1
《
新 媒 介赋 权
3
：
国家 与社 会的 协 同 演进 》
，
北京
：
，
3
，
序 言第
页
：
。
［
2 2
］
〔
新
〕
郑永年
，
《 技术 赋 权
中 国 的 互联 网
、
国 家 与社会》
，
邱 道 隆译 年
，
：
东方出
版社
［
2 0
1
4
年
，
第
：
2 7
页
口
。
2 3
］
定 宜庄
、
汪润 主编
《
述 史读 本 》
，
北京
：
北 京大 学 出 版社
，
2 0
1
1
，
导 言第
3
页
。
1 1
0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5
年第
2
期
8 9
Ａ ｎ Ａ ｎ ａ
＇
ｌ
ｙ ｓｉ ｓ ｏ ｆ
ｔ
ｈｅ Ｃ ｏ ｍ ｍ ｕ ｎ ｉｃ ａｔ ｉｏ ｎ Ｅｆｆｅｃ ｔ ｏ ｆ
Ｅｎｔ ｅ ｒｐ ｒ
ｉｓ
ｅ
Ｍａｒ ｋ ｅ ｔ
ｉ
ｎ ｇ ｏ ｎ Ｓ 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ｄ ｉ ａ Ａ Ｃ ａｓｅ Ｓｔ ｕ ｄ ｏ ｆ ｙ
：
Ｗｅ
？
ｉ
ｂｏ
ｓ Ｓ
ｐｒ ｅａ
ｄ Ｎ ｅｔ ｗ ｏ ｒｋ
Ｌｉｕ Ｘ ｉａｏ ｙａｎ
，
Ｚ ｈ ｅｎｇ Ｗ ｅｉ ｘｉ ｏｎ ｇ
Ａ
ｌ
ｏ ｎｇ ｗｉ ｔ ｈ ｔ ｈ ｅ ｇ ｒａｄ ｕａｌ ｐ ｅ ｎ ｅｔ ｒａ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 ｄ ｉ ａｉ ｎｔ ｏ ｏ ｕ ｒ ｄａ ｉｌ ｙｌ ｉｆｅ
，
ｅｎ
ｔ
ｅｒ
ｐ ｒ ｉ ｓ ｅｓ ａｒ ｅ ｐ ａｙ ｉｎ ｇ ｍ ｏ ｒ ｅ
ａｔｔ ｅ ｎ ｔ ｉｏ ｎ ｔ ｏ
ｐ
ｌ
ａｎ ｓ ａｎｄ ｓｔ ｒ ａｔ ｅ ｇ ｉｅ ｓ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 ｌ ｍ ｅ ｄｉ ａ ｍ ａｒ ｋ ｅｔ ｉ ｎ ｇ Ｓ ｏ ｃ ｉａｌ ｍ ｅ ｄｉａ ｐ ｒ ｏ ｖ ｉ ｄ ｅ ｎ ｅ ｗ ｍ ｅ ｔ ｈ ｏ ｄｓ ａｎ ｄ
．
ｔ
ｈ ｏ ｕ ＾ｉ ｔ ｓ ｆｏ ｒ ｔ ｒ ａ ｄｉ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ｍ ａｒｋ ｅｔ ｉ ｎ
ｇ
．
Ｔ ｈ ｅ ｓｔ ｒｕ ｃ ｔ ｕｒ ｅ ｏ ｆ ｏ ｎ
＇
ｌｉ
ｎｅ ｒ ｅ ｌ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ｎ ｅ ｔ ｗ ｏｒ ｋ ｓ ｔ ｏ ａｌ ａｒ ｇｅ ｅ ｘ ｔ ｅｎｔ ｈ ａ ｓ ａ
， ，
ｇ ｒ ｅ ａｔ ｉ ｍｐ ａ ｃ ｔ ｏ ｎ ｅ ｎ ｔ ｅｒ ｐ ｒ ｉｓ ｅｍ ａｒ ｋ ｅｔ ｉ ｎ ｇ
ｓ
ｔ ｈ ｅ ｃｏ ｍ ｍ ｕｎ
ｉ
ｃ
ａｔ ｉ ｏ ｎ ｅ ｆｆｅｃ ｔ ｏ ｎ Ｗ ｅ ｉｂ ｏ （
Ｃｈ ｉｎ ｅ ｓ ｅ ｅ ｑ ｕｉｖ ａｌ ｅｎ ｔ ｏ ｆ
Ｔｗ
ｉ
ｔｔ
ｅｒ
）
．
Ｉ
ｎ ｔ ｈ ｅ ｄ ｉｒ
ｅ ｃ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ｓｏ ｃ ｉ ａｌ ｎｅ ｔ ｗｏ ｒｋ ａｎ ａ ｌｙ ｓ ｉ ｓ
，
ｔ ｈ ｉｓ ｐ ａ ｐ ｅｒ ａｔ ｔ ｅ ｍ ｐ ｔ ｓ ｔ ｏ ｅ ｘｐ ｌｏ
ｒｅ
ｔ ｈ ｅ ｌ ａｗｓ ｏ ｆ ｍ ａ ｒｋ ｅｔ ｉｎ
ｇ
ｅ ｆｆｅ ｃｔ
．
ｉ
ｎ ｓ ｏ ｃ ｉ ａｌ ｍ ｅ ｄｉａ
，
ｗ
：
ｉｔ
ｈ
ａ ｃ ａｓｅ ｓ
ｉｔ
ｔ
ｕ ｄｙ ｏ ｆ ｃ ｏｍ ｍ ｅ ｒｃ ｉａ ｌ ａ ｃ ｔ ｉ ｖｉ ｔ ｉ ｅ ｓ ｌａｕ ｎ ｃｈ ｅ ｄ ｂｙ ｅ ｎ ｔ ｅｒ ｐｒ ｉｓ ｅ ｓ ｏ ｎ
ｌ
Ｗｅ
ｉ
ｂｏ
Ｒｅｓ ｕ
ｌ ｔｓ
ｓ ｈ ｏ ｗ
ｔ
ｈａ ｔ （ 1
．
）
Ｄ ｅｎ ｓ
ｏ ｌｌ ｏ ｗ ｅｒ ｓ ｉ ｓ ａ ｃｒ ｕｃ ｉａ ｌ ｉ ｎｄｅ ｘ ｆ ｏ ｒ ｅｖ ａ ｕａ ｔ ｉｎ ｇ ｔ ｈ ｅ ｅｆｆｅ ｃｔ ｏ ｆ ｅｎ ｔ ｅｒｐ ｒｉ ｓ ｅ ｙ ｏ ｆ ｆ
．
ｍ ａｒ ｋｅ ｔ ｉ ｎｇ ｏ ｎ ｓ ｏ ｃ ｉａ
ｌ
ｌｍ ｅ ｄｉａ ｆｅｃ ｔ ｓ
（ 3 （ 2 ） Ｌ ｏ ｗ ｄｅ ｎ ｓｉ ｔ ｙ ｏ ｆ ｆｏ ｌ ｌ ｏ ｗｅ ｒ ｓ ｌ ｅ ａｄ ｓ ｔ ｏ ｐ ｏ ｏ ｒ ｃｏ ｍ ｍ ｕｎ ｉｃ ａｔ ｉ ｏ ｎ ｅ ｆ
）
Ｐ ａｔ ｈ
ｅ ｖ ｅ ｓ ｏ ｆ ｄｉ ｓ ｓｅ ｍ ｉ ｎ ａｔ
ｌ
ｉ
ｏ ｎ ｄｉｒ ｅｃ ｔ
ｌ
ｄ ｔ ｉ ｎｅ ｃ ｏ ｍｍ ｕ ｎ ｉ ｃ ａｔ ｉｏ ｎ ｅ ｆｆｅ ｃ ｔ ｙ ｅ ｅ ｒ ｍ
ｓ
．
4 （
Ｋ Ｏ Ｌ ｓ Ｋ ｅ ｙ Ｏ ｐ ）
（
ｌｌ
ｉ
ｎ ｏ ｎ Ｌ ｅ ａｄｅｒ ｓ ） ｐ ｌａ ｙ ａ
ｉ
ｌｉ
ｍ ｉｔ ｅｄ ｒｏ ｌ ｅ ｉｎ ｐ ａｒ ｔ ｉ ｃ ｉｐ ａｔ ｉ ｏ ｎ ｒ ａｔ ｅ ｓ （ 5
．
Ｍ ｅｒ ｅ ）
ｌ
ｂ ｆ ｆ ｏ ｙ ｎ ｃ ｒ ｅ ａ ｓｉ ｎｇ ｔ ｈ ｅ ｎ ｕｍ ｅｒ ｏ
ｉ
ｏ ｗｅ ｒ ｓ ｉ ｓ ｖ ｅ ｒ
ｙ ｏ ｎｅ
－
ｓ ｉｄ ｅ ｄ
．
1
0 3 Ｎａ 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Ｅｔ ｈｎ ｉｃ ａｌ Ｉ ｎｄ ｉｖ ｉｄ ｕ ａｌ
， ，
：
Ｔ ｈ ｅ Ｈ ｉｓ ｔ ｏ ｒ ｉｃ ａ ｌ Ｎ ａ ｒｒ ａｔ ｉｏ ｎ ｏ ｆｔ ｈ ｅ Ａ ｎｔ ｉ
－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 ａ ｒ Ｄ ｏ ｃ ｕ ｍ ｅｎｔ ａｒ ｉｅ ｓ
？
Ｌｉ ａ ａｉ ｎｇ Ｇ ｊｍ
ｉ
Ｔ ｈ ｅ ｙ ｅ ａｒ
ｉ
，
2 0
1
5
ｉ ｓ ｔ ｈ ｅ 7 0
－
ｔ
ｈ ａｎ ｎ ｉｖ ｅ ｒ ｓ ａｒ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Ｃｈ ｉ ｎ ｅ ｓ ｅ Ａ ｎ ｔ
－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 ｅ Ｗ ａｒ
ｉ
．
Ｉ ｎ
ｍ ｏ ｄｅｒ ｎａ ｎｄ ｃ ｏ ｎ ｔ ｅ ｍｐ ｏ ｒ ａｒ ｙ
ｉ
Ｃ ｈ ｎａ ｔ ｈ ｅ Ａ ｎｔ ｉ
ｃ ｏ ｎ ｓ ｃ ｉ ｏ ｕｓ ｎ ｅ ｓｓ
，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ａｒ ｐ ｌａ ｙ ｅ ｄ ａ ｖ ｅ ｒｙ ｉｍ ｐ ｏ ｒｔ ａ ｎ ｔ ｒ ｏ ｌｅ ｎ ｆｏ ｒｍ ｉｎ ｇ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ａｎｄ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 ｌ ｉｓｔ ｎｔ ａｉ ｎ ｎ ｇ
ｉ
ｃ
ｍ ａ
－
ｉ
ｔ
ｈ ｅｌ ｅ ｇ
ｉｔ ｉ
ｍ ａ ｃ 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ｒ ｕ
ｈｅ ｈ
ｉ
ｌｉ
ｎ ｇ ｐ ａｒ ｔ ｙａｎ ｄ ｓ ｈ ａ
ｐ
ｉ
ｎｇ
ｔ
ｈ ｅ Ｓｉ ｎ ｏ
－
Ｊａ
ｓ ｅ ｐ ａｎ ｅ
ｒ ｅｌ ａｔ ｉ ｏ ｎ ｓ
．
Ａｎ
ｔ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ｓ ｅ Ｗ ａｒ
ｄｏ
ｃ ｕｍ ｅｎ ｔ ａｒｉ ｅｓ ｗｒ ｉｔ ｅ ｔ
ｓｔ
ｏ ｒｙ ｏ ｆ ｔ ｈ ｅ ｆ ｏ ｕｒ ｔ ｅ ｅ ｎｙ ｅ ａ ｒｓ ｏ ｆ ｗａｒ ｗｉ ｔ ｈ ｖ
ｉ
ｓｕａ ｌ
ｉｍ
ａ ｇｅ Ｔ ｈ ｉ ｓｐ ａｐ ｅｒ ａｎ ａ ｌｙ ｚ ｅ ｓ ｄ ｏ ｃ ｕｍ ｅ ｎ ｔ ａｒ ｉ ｅ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ｗａｒ ｂ ｙ
．
Ｃ ｈ ｉｎ ａ Ｃ ｅ ｎ ｔ ｒａ ｌ Ｔ ｅ ｌ ｅ ｖ ｉ ｓ ｉｏ ｎ
ｐ
．
（
Ｃ ＣＴ Ｖ ） ａｎ ｄ
ｓｓ
ｔ
Ｃ ＳＮＥ ＲＰ
ｔ
．
Ｉ ｔ ｉ ｄｅ ｎ
ｔｉ
ｆ ｅ ｓｔ ｈ ｅ ｄｉ ｖ ｅ ｒ ｓｉ ｆｉ ｃ ａｔ ｉｏ ｎ ｏ
ｉ
－
ｆ ｓｔ
ｙ
ｌ
ｅ
，
ｆｅ ｒ ｅ ｎｔ ｆｏ ｒ ｍ ａｎ ｄ ｃ ｏ ｎ ｔ ｅ ｎｔ ｉ ｎ ｄｉ ｆ
ｅ ｒ ｉｏ ｄ ｓ Ｔ ｈ
ｉ
ｕ ｄｙ ｓｈ ｏ ｗ ｓ
ｈ ａｔ ｔ ｈ ｅ ｍ ｅ ｍ ｏ ｒ ｉｅ ｓ ｏ ｆ ｔ ｈ ｅ Ａ ｎ ｔ ｉ
Ｊａ
ｐ ａｎ ｅ ｓｅ Ｗ ａｒ ａ ｒｅ ｐ ｒ ｅ ｓｅ ｎ ｔ ｅ ｄ ｂｙ ｔ ｈ ｅ ｄｅ ｖ ｅ ｌ ｏ ｐ ｍ ｅｎ ｔ ｏ ｆ ｐ ｏ ｌ ｉｔ
ｉ
ｉ
ｃｓ
，
ｔ ｈ ｅ ｏ ｒ ｅｔ ｉｃ ａｌ
ｃｏ
ｎ ｃ ｅ ｐ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ｈ ｉ ｓｔ ｏ ｒｙ ａ ｎ ｄ ｍ ｅ ｄ ｉ ａ Ｉ ｔ ｄｉ ｓｃｕ ｓ ｓｅ ｓ ｔ ｈｅ ｎ ｅｗ ｈ ｉｓｔ ｏ ｒ ｉｃ ａｌ ｎ ａｒｒ ａｔ ｉｖ ｅ ｃｈ ａｒ ａｃ ｔ ｅ ｒ ｉ ｓｔ
，
．
ｃ ｓ ｉｎ ｄｏ ｃ ｕ ｍ ｅｎ ｔ ａｒ ｉｅ ｓ
ｏ ｆ ｔ
ｈｅ Ａ ｎｔ
ｉ
－
Ｊａ
ｄ ｄ ｉｎ ｐ ａ ｎｅ ｓｅ Ｗ ａｒ ｉｎ ｔ ｈ ｅ ｅｒ ａ ｏ ｆ ｎ ｅ ｗ ｍ ｅ ｉ ａ ｔ ｈｅ ｒ ｅ ｂｙ ｕｎ ｄｅ ｒ ｓｔ ａｎ ｇ ｔ ｈ ｅ ｃ ｏ ｎ ｓｔ
，
ｒｕ ｃ ｔ
ｉ
ｏ ｎ ｏ ｆ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ａｎ ｄ
ｅ ｔ ｈｎ ｉ ｃ ａ ｌ ｃ ｏ
ｎ ｓ ｃ ｉ ｏ ｕｓ ｎ ｅ ｓ ｓ ｔ ｈ ｒｏ ｕ ｇｈ ｔ ｈ ｅ ｈ ｉ ｓｔ ｏ ｒ ｉ ｃ ａ ｌ ｓｈ ａｐ ｎ ｇ ｏ ｆ ｄｏ
ｉ
ｃ ｕｍ ｅ ｎ ｔ ａ ｒ
ｙ
．
Ｉ
ｌ ｌ
Ａ ｎ ａ
ｔｔ
ｅｍ
ｅ ｒｋｅ ｒｈｒ ａ ｎｄ Ｗｅｌｔ ｖ ｅｒ ｋｅ ｒｈ ｒ ｐ ｔ ｔ ｏ ｄ ｅ ｆｉｎ ｅ Ｖ
？
Ｃｈ ｅｎ Ｌ ｉｄａｎ
1
1
7 Ｍ ｕ ｌｔ ｉ ｄｉ ｓ ｃ ｉｐ ｌｉ ｎ ｅｒ ｅ ｓｅ ａｒ ｃｈ ｏ ｎ ｓｏ ｃｉ ａｌ ｍ ｅ ｄｉ ａ ｒ ａ ｄ ｉ ｏ
－
，
，
ｌ ｉ ｉ ｄ ｆ ｉ ｌｍ ｓ ｔ ｅ ｅｖ ｓ ｏ ｎ ， ａ ｎ
？
Ｒ ｅｓｅａｒｃｈ ｔ ｅａｍ ｆ ｏｒ ｔｒ ａｃ ｋｉ ｎｇ
ｔ
ｔ ｔ ｏ ｎ ｏｕ ｒｎ ａｌ ｉｓｍ ａ ｉ ｅｓ ｏｍ ｅｓｔ ｉｃ ａｎ ｄ ｆｏ
ｒ ｅｉｇ ｎ ｄ ｃｏ ｍｍ ｍ ｉｃ ａ ｔｉｏｎ ｓ ｔｕｄ ｈｅ ｌ ａ ｔ ｅｓ ｐ ｉｃｓ ｉｎ ｄ ｊ
英文编辑
段铁铮
1 2
8
新 闻 与 传 播 研 究 2 0
1
5
年第
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