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建
上海大学学报：社科版 2004年09期
中图分类号：F1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6522(2004)04-0078-04
一、稳步运行的创新模式
中国经济改革的成果举世瞩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模式已经为国际经济学界所肯 定。这是一个以创造性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为指导的经济运行模式，它使中国经济 从落后国家的行列跃进到小康的水平。按“十六大”提出的目标，今后的任务将是建成 全面小康的社会经济目标。我们根据改革以来已经取得的成果，特别是运行了二十多年 ，且状态良好的经济运行模式预测：中国经济的“稳步”增长，全面小康的经济目标的 实现是完全可能的。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基本实现。它的机制合理，运行有序，国民经济处于持续、 稳定、协调的运行之中。就“十六大”规定的二十年、四十年的目标而言，中外经济学 家与权威媒体都没有提出疑义，这是对中国改革后的经济体制的肯定，也是对社会主义 经济运行模式的肯定。这一模式是在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不变，体制改革成功后创建的有 效的市场型运行模式，它使一个发展中国家摆脱了落后和贫困。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基础 和广阔的前程。为第三世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一个成功的榜样。
中国经济模式的成功是与它内在的创新特征密切相关的。中国经济在世界范围内的落 后是从封建末期开始的，它是没落制度造就的没落经济。没有制度革命的强大的推动力 无以使它摆脱落后的“陷阱”。解放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对处于在特别困难的条 件下国民经济来说是一种制度革命，中国的计划经济体制曾经被经济学界认为是集权程 度很高的计划经济体制，格鲁齐将其称为“中央命令型的计划经济”。它使中国摆脱了 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但它没法摆脱贫苦的困境。这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体制缺陷 ，社会主义各国为此进行了不懈的奋斗。波兰的流血，匈牙利的抗争，东德的小心翼翼 ，南斯拉夫的雷厉风行，俄罗斯的大刀阔斧，都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20世纪80年代初 始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是又一次意义更为深远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型的制度创新 。它已取得了预期的成效，使社会主义国民经济再一次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在一个不 太长的时间内赶上了亚洲先进国家的发展步伐，使中国成为后起的有强大发展潜力的经 济大国。
十一届三中全会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模式探索的一个新的成功的起点：解放后第 一次肯定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掀开了改革的历史序幕。十二大又提出了建立商品 经济与计划经济并存的体制，经过了实战和理论的不断探索、分析和总结，党的十四大 正式作为党的决议提出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定，使中国的经济改革有了长 足的进步。社会主义经济改革始终是在社会主义改革理论的探索、创新和指导下进行的 ，理论的突破，创新成果始终和经济事业的成就与价值的取向保持着渗透性、一致性和 连续性。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性、改革性和实战性使它始终勇于改变传统，突破制度与体 制创新的难题，不失时机的“创新”了稳步增长的经济运行机制，使中国经济终于迅速 地赶上世界经济发展潮流，摆脱了旧经济框架的束缚，结束了僵化理论的羁绊，在社会 主义经济沉寂了二十多年之后又一次展翅于世界经济的苍穹，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热土 。
二、创新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
新的稳步运行的经济模式是建立在对经典的社会主义理论不断探索、改革、实践、创 新的基础上的。在苏联依照经典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建成了第一个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 后，关于这个理论的探索和争辩就没有停止过。列宁根据当时的实践，首先提出过“新 经济政策”，参照合作社理论设计了社会主义新经济政策理论，斯大林以尊重社会主义 客观经济规律的方式，提出了建设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商品经济的理论，以南斯拉夫 为代表的东欧各国提出了丰富多样的社会主义改革新论，这些理论伴随着年代的变迁不 断地“创新”着，但它们都没有取得全局性的实质性的经济成果。这些国家的国民经济 经常出现衰退和滞后于世界经济发展的难题，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相继进入困境 ，找不到出路。惟有中国，以创新的社会主义体制改革理论，找到了新体制和稳定地赶 超发达国家经济的新运行模式。这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的经济学家对马列主义经济理论 进行创新思维和实践的结果。这个理论充分重视经济制度与经济体制在现实经济中的各 自的独立功能与作用，并对它们各自在经济中的性质、作用的对象、职责、功能以及自 身的组织、机构、机制、方式和理论在实践中的运用加以深入的分析、研究和讨论，中 国的改革领导和理论家曾十分惊喜地向世界经济学界宣布了他们在理论上的新发现：社 会主义经济历程中遇到的困难、矛盾、问题和挫折并不是由传统的制度理论能够解释的 ，其主因还在于其体制的合理性和体制运行时的机制、措施、方法的经济能力、水平、 技术和行为导向的准确性、科学性和适度性等要素综合组成的运行模式的优越性决定的 。其后，我们开始了寻求中国经济富国强民的经济运行模式的实践：农村的责任承包制 使中国农民开始富裕；而且启动了部分城市化的改革；城市企业的经济责任制使工人阶 级尝到了勤劳挣钱的喜悦；价格体制改革和先导的市场体制改革的实验使十四个沿海城 市带头致富从而启动新的经济热潮，金融、货币的改革提高了资源配置的合理性，促进 了经济效率的提高，使中国经济的发展跃上了新的台阶。紧接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创建 又使企业在产权、治理、经营、组织构建和行为规范等等各方面以创新的社会主义微观 企业理论替代了旧的传统的社会主义大工厂式的低效率企业理论，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制在宏观、微观经济理论的创建上已初成体系。
这一成功的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模式的另一方面的经验在于它的理论的抽象的模式又和 经验的、实践的、技术的科学、知识、文化融合为一体，第一次使我国经济的理论和实 践进入了数量化的、稳定化的、持续化的符合先进模式要求特点的研究的新领域，使得 我们对经济运行模式的理论研究和世界先进理论的科学特点有了相一致的里程碑式的进 步。它的经验表明这是一个结合现代市场最新科学理论成果和知识、经验、技术，结合 中国经济现实阶段所具有的现实条件和能力，结合世界社会主义经济所相遇的共同问题 和矛盾、困难，在痛苦而又艰难、深沉而又富于创造性的艰辛的理论思悟、实践奋斗后 ，创立的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创新式的“稳步”运行模式。它在世界社会主义经济 理论陷于传统理论的思想固执时找到了出路。传统理论一向认为制度和体制密不可分的 统一体对于体制在现实经济过程中的独特的重要性是忽视的。它只强调制度领先是经济 进步的唯一的最主要的原因。从而在社会主义经济已陷入困境多年后仍无法找到理论上 的原因分析和发展中的正确对策，无法对现实经济困难和曲折施以敏捷、聪慧的才智， 进行创造性思维而重开进步的新旅程。
中国理论界的创新思维使中国经济改革模式非常准确地把中国经济的问题定位在体制 、机制的缺陷上，在社会主义制度不变的前提下，对于中国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主要方 面，几乎在所有方面进行全面的讨论、分析和重新构建。它在产权理论上提出了公有制 为主的多种所有制并存的理论，在货币、资金的运作上提出了引进资金、金融自主，独 立化的市场主体化运作方式，在产业布局和更新上以市场和新兴产业的要求作为目标， 进而提出了信息化高新技术化的更高标准，在劳动佣工理论上提出了社会主义劳动力市 场理论，在财政金融政策等宏观调节方式上全面地引进了最新的世界级水平的理论、政 策、方法。同时在社会福利和保险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在社会主义国家第一次采 用了全面的全方位的社会主义市场型的经济模式。为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开辟了新 的前景。
这是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一次创新式的突破，它将理论研究从对制度优越性的阐述发 展到对实践运用中的体制的合理性与科学性的研究。它从科学的抽象，逻辑的准确，历 史的真实发展到实践的运用，原则的具体，理论的社会运行方式的再创造。它不但是概 念、原理、理论体系的命题和研究、创造，而深一步发展为社会经济发展战略构画，社 会目标实现，以及用什么样的政策、措施、方法，调节机制及促进手段去达到预期目标 要求的社会可运作，可成功的模式理论。这一新的理论阶段的开拓，使社会主义经济发 展冲过了它的关键的关口，即在它的政治目标实现之后进一步实现它的经济目标，使富 国强民的最终的使命有了稳定而又前进的长期运行模式和理论。
三、“稳定”的社会经济环境和条件
党的十六大指出：为了将我国经济建设不断地推向前进，我党必须要与时俱进地迫切 地以马列主义的理论和勇气，总结实践的新经验，借鉴当代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在理 论上不断地扩展新视野，作出新概括。改革开放已取得小康成果，说明我们已经有了一 个创新的过去的二十年的成果。新的第二阶段的全面小康的目标令人振奋：2020年将达 到人均GDP3000，而在建国100周年建成中等发达国家。中国人民自“五四”以 来代代人的梦想将变为现实。这一目标对经济理论的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在巩 固第一阶段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回答发展中的难题：如市场内需容量扩大问题；进一 步扩大就业问题，经济效率增长中如何以技术创新知识创新为先导，人力资源的开发和 管理，促进效益递增，及实现规模效率等问题。宏观上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通货膨 胀治理问题和国民收入增长急切要注入大量资金的相背问题，货币机制的长短期效应问 题，财政政策和后进地区的开发问题等等都是急待创新和完善的理论。不管未来的历程 有多么艰难，只要我们坚持以创新成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稳步运行，按十六大提 出的目标不断地创新、充实、完善，就一定能把握未来历史发展的命运。
我们如数家珍般地倍加宠爱我们自己创建的稳步运行的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新模式和新 经验：新中国经济发展都是遵循政府勾画蓝图，以计划体制、行政命令指挥运行的，可 惜的是，三大改造完成后的大跃进式的三面红旗发展方针；十五年赶超计划，文革时期 的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一大二公式狂想模式，以及文革后的洋跃进模式全部失败了。但 改革开放的20年却成功了。中华民族第一次将经济发展的理想的蓝图变为辉煌的现实。 从成功的要素分析，除了体制改革成功的因素，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始终保持稳步运 行的总状态也是很关键的一环。我国是世界上少有以20年经济战略目标来指导改革后的 国民经济运行的，中长期计划配上五年计划再配上年度详尽计划目标、指标、行动步骤 和实施方案，又以年度时间流程指挥运转，检查监督始终保持连续性和全局节奏协调性 ，它不但充分让市场机制自由地发挥调节作用，同时又在宏观调节上要求社会整体协调 运行，各地区各部门密切配合，保持系统的整体和分部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它强调按 新的发展要求对市场运行的空间位置和结构进行耐心地替换，慎密地布局，让市场按照 自己的规律自动、充分调节，同时，又要不失时机的加以控制和纠正偏差。因此，模式 对生存空间的要求很高，不允许有内外强制因素强行挤入而干扰系统整体的运作。它是 精确性、细致性、社会性、协调性和系统性的综合。
稳定的社会经济发展条件是这一模式运行的保证和依赖。世界上发达、富裕国家的实 践经验表明：越是具有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就越能专心致志地从事经济建设，全神 贯注地开发新技术、新产业，特别是那些需要耗费巨大的社会能量和财富才能做到的产 业更新，科技发明，总是在这些国家里首先启动，并保持着世界领先的、发达的高水平 地位。事实证明，哪一个国家能争取到长期的和平和稳定，哪个国家的经济成就总是相 对较高。美国等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的经济发展都依赖于社会长期的，前后延续50年左 右的稳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作为其后盾和力量，我国文革后保持了20年稳定，就赢得了“ 小康水平”的经济成果。它说明：稳定，是这一模式顺畅运行的必要的前提和基础。这 20年的稳定是我们在新时期对稳定机制的创造性劳动、理论思维成果。党在文革后迅速 平定了一系列遗留问题，稳定了社会政治、经济、治安等各方面的问题，实现了阶级斗 争基本告一段落的新的社会政治模式，使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搞建设的总方针得到落 实。这是建国后第一次将运行模式调整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并且创造了团结、稳定、 和谐为主题的社会人际关系、新型的党政分开的领导体制、以四项基本原则为核心的安 定团结的治理机制，创立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体制的稳定运行机制的新模式。 从此使得中国的改革体制有了治理目标明确，措施得当而协调，管理严格而有序的稳定 的运行模式，使改革的富国强民的，稳定的经济增长目标有了可靠的保证。
上述稳定的改革型经济运行模式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的长期性、确定性和可靠性。这 是我们党和人民顽强奋斗而又善于创造性治理的长期努力的结果。新模式不但排除了干 扰和破坏，保证了经济建设正常的运行，而且创造性地建立了使社会长治久安的运行机 制。它在创造性地建立起一个具有稳定社会环境、条件、管理规则、秩序的长期稳定机 制的理论政策、行为规范、措施方法、机构组织等各方面为稳步增长创造了条件，成为 经济增长的促进力和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有力地推动了社会经济的进步。十六大文献 和新党章中规划的全面小康到中等发达的经济目标，要经过40年的稳步增长才能实现，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全神贯注地维持40年的社会安定、团结而努力奋斗。与此同时，我们 又必须为更远的将来的经济理想创造一个更合理、更高效、投入成本更低的、更得心应 手的，又易于把握和操行的规范化的社会稳定的治理运行模式而进一步努力创新，使其 主动地配合稳步增长的、富国强民的社会经济模式的运行，使我们现在就对四十年后的 未来充满信心而又成功在握。40年后的中国将是多么的美好而又令人神往。它将足以告 慰前辈和先烈，足以使继承者们斗志昂扬，全力以赴，也足以使后辈们勤奋踏实、孜孜 不倦、兢兢业业地奋勇向前，创造更辉煌的中华民族的锦绣前程。
我们是初涉“稳步”运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尽管这个模式只运行了20年，还 有许多朦胧、模糊之处未尽阐述，但历史已证明了它在实践中是成功的，在理论上是明 晰的、严谨的、较为完整的而又令人信服的。同时，因为它的发展基础较低，目标成果 也只是小康型的水平，因此，初创的模式只是初具规模，处于初级的状态。特别是对它 的理论讨论、开拓和总结还有待深入和细究，但是现代社会经济进步的节奏是明快的、 迅捷的，第二阶段全面小康的战略任务已全面铺开，并有了良好的开端，它对以后的稳 步运行的社会经济模式的完善提出了新的要求。任重而道远，但我们相信在十六大新的 中央领导集体的带领下在新世纪全面小康的建设道路上，在中国经济改革者的不懈努力 下一定会创造出新的成就，使中国经济的“稳步”发展模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中的独特 的先进模式，从而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成为人类经济科学的新的文明之果。
收稿日期：2003-08-08
作者介绍：上海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436 王建(1950- )，男，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师。
作者：王建
上海大学学报：社科版 2004年09期
中图分类号：F1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6522(2004)04-0078-04
一、稳步运行的创新模式
中国经济改革的成果举世瞩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模式已经为国际经济学界所肯 定。这是一个以创造性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为指导的经济运行模式，它使中国经济 从落后国家的行列跃进到小康的水平。按“十六大”提出的目标，今后的任务将是建成 全面小康的社会经济目标。我们根据改革以来已经取得的成果，特别是运行了二十多年 ，且状态良好的经济运行模式预测：中国经济的“稳步”增长，全面小康的经济目标的 实现是完全可能的。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基本实现。它的机制合理，运行有序，国民经济处于持续、 稳定、协调的运行之中。就“十六大”规定的二十年、四十年的目标而言，中外经济学 家与权威媒体都没有提出疑义，这是对中国改革后的经济体制的肯定，也是对社会主义 经济运行模式的肯定。这一模式是在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不变，体制改革成功后创建的有 效的市场型运行模式，它使一个发展中国家摆脱了落后和贫困。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基础 和广阔的前程。为第三世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一个成功的榜样。
中国经济模式的成功是与它内在的创新特征密切相关的。中国经济在世界范围内的落 后是从封建末期开始的，它是没落制度造就的没落经济。没有制度革命的强大的推动力 无以使它摆脱落后的“陷阱”。解放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对处于在特别困难的条 件下国民经济来说是一种制度革命，中国的计划经济体制曾经被经济学界认为是集权程 度很高的计划经济体制，格鲁齐将其称为“中央命令型的计划经济”。它使中国摆脱了 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但它没法摆脱贫苦的困境。这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体制缺陷 ，社会主义各国为此进行了不懈的奋斗。波兰的流血，匈牙利的抗争，东德的小心翼翼 ，南斯拉夫的雷厉风行，俄罗斯的大刀阔斧，都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20世纪80年代初 始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是又一次意义更为深远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型的制度创新 。它已取得了预期的成效，使社会主义国民经济再一次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在一个不 太长的时间内赶上了亚洲先进国家的发展步伐，使中国成为后起的有强大发展潜力的经 济大国。
十一届三中全会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模式探索的一个新的成功的起点：解放后第 一次肯定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理论，掀开了改革的历史序幕。十二大又提出了建立商品 经济与计划经济并存的体制，经过了实战和理论的不断探索、分析和总结，党的十四大 正式作为党的决议提出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定，使中国的经济改革有了长 足的进步。社会主义经济改革始终是在社会主义改革理论的探索、创新和指导下进行的 ，理论的突破，创新成果始终和经济事业的成就与价值的取向保持着渗透性、一致性和 连续性。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性、改革性和实战性使它始终勇于改变传统，突破制度与体 制创新的难题，不失时机的“创新”了稳步增长的经济运行机制，使中国经济终于迅速 地赶上世界经济发展潮流，摆脱了旧经济框架的束缚，结束了僵化理论的羁绊，在社会 主义经济沉寂了二十多年之后又一次展翅于世界经济的苍穹，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热土 。
二、创新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
新的稳步运行的经济模式是建立在对经典的社会主义理论不断探索、改革、实践、创 新的基础上的。在苏联依照经典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建成了第一个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 后，关于这个理论的探索和争辩就没有停止过。列宁根据当时的实践，首先提出过“新 经济政策”，参照合作社理论设计了社会主义新经济政策理论，斯大林以尊重社会主义 客观经济规律的方式，提出了建设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商品经济的理论，以南斯拉夫 为代表的东欧各国提出了丰富多样的社会主义改革新论，这些理论伴随着年代的变迁不 断地“创新”着，但它们都没有取得全局性的实质性的经济成果。这些国家的国民经济 经常出现衰退和滞后于世界经济发展的难题，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相继进入困境 ，找不到出路。惟有中国，以创新的社会主义体制改革理论，找到了新体制和稳定地赶 超发达国家经济的新运行模式。这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的经济学家对马列主义经济理论 进行创新思维和实践的结果。这个理论充分重视经济制度与经济体制在现实经济中的各 自的独立功能与作用，并对它们各自在经济中的性质、作用的对象、职责、功能以及自 身的组织、机构、机制、方式和理论在实践中的运用加以深入的分析、研究和讨论，中 国的改革领导和理论家曾十分惊喜地向世界经济学界宣布了他们在理论上的新发现：社 会主义经济历程中遇到的困难、矛盾、问题和挫折并不是由传统的制度理论能够解释的 ，其主因还在于其体制的合理性和体制运行时的机制、措施、方法的经济能力、水平、 技术和行为导向的准确性、科学性和适度性等要素综合组成的运行模式的优越性决定的 。其后，我们开始了寻求中国经济富国强民的经济运行模式的实践：农村的责任承包制 使中国农民开始富裕；而且启动了部分城市化的改革；城市企业的经济责任制使工人阶 级尝到了勤劳挣钱的喜悦；价格体制改革和先导的市场体制改革的实验使十四个沿海城 市带头致富从而启动新的经济热潮，金融、货币的改革提高了资源配置的合理性，促进 了经济效率的提高，使中国经济的发展跃上了新的台阶。紧接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创建 又使企业在产权、治理、经营、组织构建和行为规范等等各方面以创新的社会主义微观 企业理论替代了旧的传统的社会主义大工厂式的低效率企业理论，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制在宏观、微观经济理论的创建上已初成体系。
这一成功的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模式的另一方面的经验在于它的理论的抽象的模式又和 经验的、实践的、技术的科学、知识、文化融合为一体，第一次使我国经济的理论和实 践进入了数量化的、稳定化的、持续化的符合先进模式要求特点的研究的新领域，使得 我们对经济运行模式的理论研究和世界先进理论的科学特点有了相一致的里程碑式的进 步。它的经验表明这是一个结合现代市场最新科学理论成果和知识、经验、技术，结合 中国经济现实阶段所具有的现实条件和能力，结合世界社会主义经济所相遇的共同问题 和矛盾、困难，在痛苦而又艰难、深沉而又富于创造性的艰辛的理论思悟、实践奋斗后 ，创立的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创新式的“稳步”运行模式。它在世界社会主义经济 理论陷于传统理论的思想固执时找到了出路。传统理论一向认为制度和体制密不可分的 统一体对于体制在现实经济过程中的独特的重要性是忽视的。它只强调制度领先是经济 进步的唯一的最主要的原因。从而在社会主义经济已陷入困境多年后仍无法找到理论上 的原因分析和发展中的正确对策，无法对现实经济困难和曲折施以敏捷、聪慧的才智， 进行创造性思维而重开进步的新旅程。
中国理论界的创新思维使中国经济改革模式非常准确地把中国经济的问题定位在体制 、机制的缺陷上，在社会主义制度不变的前提下，对于中国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主要方 面，几乎在所有方面进行全面的讨论、分析和重新构建。它在产权理论上提出了公有制 为主的多种所有制并存的理论，在货币、资金的运作上提出了引进资金、金融自主，独 立化的市场主体化运作方式，在产业布局和更新上以市场和新兴产业的要求作为目标， 进而提出了信息化高新技术化的更高标准，在劳动佣工理论上提出了社会主义劳动力市 场理论，在财政金融政策等宏观调节方式上全面地引进了最新的世界级水平的理论、政 策、方法。同时在社会福利和保险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在社会主义国家第一次采 用了全面的全方位的社会主义市场型的经济模式。为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开辟了新 的前景。
这是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一次创新式的突破，它将理论研究从对制度优越性的阐述发 展到对实践运用中的体制的合理性与科学性的研究。它从科学的抽象，逻辑的准确，历 史的真实发展到实践的运用，原则的具体，理论的社会运行方式的再创造。它不但是概 念、原理、理论体系的命题和研究、创造，而深一步发展为社会经济发展战略构画，社 会目标实现，以及用什么样的政策、措施、方法，调节机制及促进手段去达到预期目标 要求的社会可运作，可成功的模式理论。这一新的理论阶段的开拓，使社会主义经济发 展冲过了它的关键的关口，即在它的政治目标实现之后进一步实现它的经济目标，使富 国强民的最终的使命有了稳定而又前进的长期运行模式和理论。
三、“稳定”的社会经济环境和条件
党的十六大指出：为了将我国经济建设不断地推向前进，我党必须要与时俱进地迫切 地以马列主义的理论和勇气，总结实践的新经验，借鉴当代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在理 论上不断地扩展新视野，作出新概括。改革开放已取得小康成果，说明我们已经有了一 个创新的过去的二十年的成果。新的第二阶段的全面小康的目标令人振奋：2020年将达 到人均GDP3000，而在建国100周年建成中等发达国家。中国人民自“五四”以 来代代人的梦想将变为现实。这一目标对经济理论的创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在巩 固第一阶段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回答发展中的难题：如市场内需容量扩大问题；进一 步扩大就业问题，经济效率增长中如何以技术创新知识创新为先导，人力资源的开发和 管理，促进效益递增，及实现规模效率等问题。宏观上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通货膨 胀治理问题和国民收入增长急切要注入大量资金的相背问题，货币机制的长短期效应问 题，财政政策和后进地区的开发问题等等都是急待创新和完善的理论。不管未来的历程 有多么艰难，只要我们坚持以创新成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稳步运行，按十六大提 出的目标不断地创新、充实、完善，就一定能把握未来历史发展的命运。
我们如数家珍般地倍加宠爱我们自己创建的稳步运行的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新模式和新 经验：新中国经济发展都是遵循政府勾画蓝图，以计划体制、行政命令指挥运行的，可 惜的是，三大改造完成后的大跃进式的三面红旗发展方针；十五年赶超计划，文革时期 的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一大二公式狂想模式，以及文革后的洋跃进模式全部失败了。但 改革开放的20年却成功了。中华民族第一次将经济发展的理想的蓝图变为辉煌的现实。 从成功的要素分析，除了体制改革成功的因素，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始终保持稳步运 行的总状态也是很关键的一环。我国是世界上少有以20年经济战略目标来指导改革后的 国民经济运行的，中长期计划配上五年计划再配上年度详尽计划目标、指标、行动步骤 和实施方案，又以年度时间流程指挥运转，检查监督始终保持连续性和全局节奏协调性 ，它不但充分让市场机制自由地发挥调节作用，同时又在宏观调节上要求社会整体协调 运行，各地区各部门密切配合，保持系统的整体和分部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它强调按 新的发展要求对市场运行的空间位置和结构进行耐心地替换，慎密地布局，让市场按照 自己的规律自动、充分调节，同时，又要不失时机的加以控制和纠正偏差。因此，模式 对生存空间的要求很高，不允许有内外强制因素强行挤入而干扰系统整体的运作。它是 精确性、细致性、社会性、协调性和系统性的综合。
稳定的社会经济发展条件是这一模式运行的保证和依赖。世界上发达、富裕国家的实 践经验表明：越是具有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就越能专心致志地从事经济建设，全神 贯注地开发新技术、新产业，特别是那些需要耗费巨大的社会能量和财富才能做到的产 业更新，科技发明，总是在这些国家里首先启动，并保持着世界领先的、发达的高水平 地位。事实证明，哪一个国家能争取到长期的和平和稳定，哪个国家的经济成就总是相 对较高。美国等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的经济发展都依赖于社会长期的，前后延续50年左 右的稳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作为其后盾和力量，我国文革后保持了20年稳定，就赢得了“ 小康水平”的经济成果。它说明：稳定，是这一模式顺畅运行的必要的前提和基础。这 20年的稳定是我们在新时期对稳定机制的创造性劳动、理论思维成果。党在文革后迅速 平定了一系列遗留问题，稳定了社会政治、经济、治安等各方面的问题，实现了阶级斗 争基本告一段落的新的社会政治模式，使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搞建设的总方针得到落 实。这是建国后第一次将运行模式调整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并且创造了团结、稳定、 和谐为主题的社会人际关系、新型的党政分开的领导体制、以四项基本原则为核心的安 定团结的治理机制，创立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体制的稳定运行机制的新模式。 从此使得中国的改革体制有了治理目标明确，措施得当而协调，管理严格而有序的稳定 的运行模式，使改革的富国强民的，稳定的经济增长目标有了可靠的保证。
上述稳定的改革型经济运行模式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的长期性、确定性和可靠性。这 是我们党和人民顽强奋斗而又善于创造性治理的长期努力的结果。新模式不但排除了干 扰和破坏，保证了经济建设正常的运行，而且创造性地建立了使社会长治久安的运行机 制。它在创造性地建立起一个具有稳定社会环境、条件、管理规则、秩序的长期稳定机 制的理论政策、行为规范、措施方法、机构组织等各方面为稳步增长创造了条件，成为 经济增长的促进力和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有力地推动了社会经济的进步。十六大文献 和新党章中规划的全面小康到中等发达的经济目标，要经过40年的稳步增长才能实现，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全神贯注地维持40年的社会安定、团结而努力奋斗。与此同时，我们 又必须为更远的将来的经济理想创造一个更合理、更高效、投入成本更低的、更得心应 手的，又易于把握和操行的规范化的社会稳定的治理运行模式而进一步努力创新，使其 主动地配合稳步增长的、富国强民的社会经济模式的运行，使我们现在就对四十年后的 未来充满信心而又成功在握。40年后的中国将是多么的美好而又令人神往。它将足以告 慰前辈和先烈，足以使继承者们斗志昂扬，全力以赴，也足以使后辈们勤奋踏实、孜孜 不倦、兢兢业业地奋勇向前，创造更辉煌的中华民族的锦绣前程。
我们是初涉“稳步”运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尽管这个模式只运行了20年，还 有许多朦胧、模糊之处未尽阐述，但历史已证明了它在实践中是成功的，在理论上是明 晰的、严谨的、较为完整的而又令人信服的。同时，因为它的发展基础较低，目标成果 也只是小康型的水平，因此，初创的模式只是初具规模，处于初级的状态。特别是对它 的理论讨论、开拓和总结还有待深入和细究，但是现代社会经济进步的节奏是明快的、 迅捷的，第二阶段全面小康的战略任务已全面铺开，并有了良好的开端，它对以后的稳 步运行的社会经济模式的完善提出了新的要求。任重而道远，但我们相信在十六大新的 中央领导集体的带领下在新世纪全面小康的建设道路上，在中国经济改革者的不懈努力 下一定会创造出新的成就，使中国经济的“稳步”发展模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中的独特 的先进模式，从而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成为人类经济科学的新的文明之果。
收稿日期：2003-08-08
作者介绍：上海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436 王建(1950- )，男，上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