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政策的出台，在给市民出行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一定的副作用。为了扬长避短，必须完善高速公路管理体制，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防机制和应急方案，加强高速公路通行信息的发布和交通引导，完善道路免费通行的组织方案，学习西方先进的汽车收费技术，开展相关政策的后续性研究。
关键词：高速公路免费；好处；弊端；节假日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3）22-0044-04
高速公路为我们的出行带了极大的便利。但是中国的高速公路大部分实行收费，这使得中国居民的出行成本大大增加了。在2012年8月份，政府出台了《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型客车通行费实施方案》，规定高速公路免费通行的时间范围为春节、清明节、劳动节、国庆节等四个国家法定节假日。这对一些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出行的成本减少了。
一、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的好处
高速公路在重大节假日的免费通行，主要有以下好处。
（一）免收通行费后刺激旅游和消费效果显著，拉动内需，带动了旅游及其相关行业发展
据2012年做的调查显示，超过80%的网友在国庆中出行距离在1000公里以内，在“最常用的出行方式”的调查中，65%以上的网友选择了自驾。这说明节假日中短途旅行是主流，自驾出行是大部分市民的首选。有数据显示在去年国庆期间全国接待旅游人数达到4.25亿，与上年相比增长了40.9%，旅游收入达到2 105亿。而自驾游客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达到了2.3～3亿人次。由此我们可以估算出国庆节假日自驾旅游消费约有1 300亿。由此说明，在节假日免收小型客车通行费政策的刺激下，更多的民众出行旅游。免费政策的出台对促进中国旅游行业、刺激国内消费和投资有着积极的作用。
（二）节假日免收道路通行费降了出行的成本，吸引更多的有车一族自驾出行
据估算在自驾旅行时，通行费用所占比重往往很高。出台的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客车通行费政策，势必降低了市民驾车出行的成本。根据全国的小型客车收费标准，如果小型客车的收费是0.6元/公里，开车距离是1 000公里，免费之后会给车主节省600元，一来一回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超过了1 000元。作为一个理性人，不论是回家探亲还是出门旅游，这无疑会让我们更多地选择自驾出行。其实不仅仅是已经有车的人士会选择自驾出行，在政策出台后，中国国内的汽车租赁市场也是相当火爆，在节假日前一个星期里就很难预定到车了。
（三）有利于发挥高速公路的比较优势
上路的车流多了，这可以更好地发挥高速公路的作用和比较优势，缓解了铁路、民航等客运的压力。有调查显示2012年国庆期间超过30%旅游者是由飞机或者火车方式转移到高速公路自驾出行的。这说明公路的比较优势在免费政策出台后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四）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收费站前的拥堵，对于改善空气质量、机动车节约能源、降低社会时间成本有着积极的影响
高速公路收费前车辆拥挤造就的大排长龙早已不是新闻，中国某些高速公路在车流量大的高峰的时段，车辆在收费站前排队等候是经常发生的事。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模型，我们以车辆相距的时间为车流量。假设一辆车在收费站前减速、停车、取卡到车子开动的时间为6秒钟。两车相距的时间（车流量）为5秒的话第二辆车便会等待一秒，第三辆等三秒，第十辆车要等10秒，一千辆车要等16分钟之多（如下页图1所示）。
由下页图1可以看出，堵车时间和车流量成正比，收费站前车流量越大堵车情况越严重。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缓解收费站前的拥堵情况的。
汽车在低速的时候燃料是不完全燃烧的，而且汽车处于低速状态排出污染物的数量通常都很高，主要有一氧化碳、氮氢化合为和碳氢化合物，而且不易扩散。这些污染物给人体带来极大的危害，降低了城市空气质量。
汽车在高速行驶或者低速行驶的时候耗油量很大，特别是汽车在低速行驶或者等候的过程油耗可以达到最低油耗的3倍，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汽车在在收费站前的高能消耗，节约了能源。
（五）促进国内汽车行业发展
中国是拥有13多亿人口的大国，汽车行业前景非常可观。从出台了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重大节假日出行的人数明显大于往年，而且自己开车出行的人数在其中占有很大的比重，汽车的需求增大，在一定程度上会刺激国内的汽车行业的发展。
二、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的弊端
（一）公路企业利润下降
免收小客车通行费虽然给民众们带来了利益，但给高速公路的投资者却带来了一定负面的影响。中国高速公路实行的是“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模式。收取过路费是偿还投资者建设费用的主要途径，免收通行费必然会给高速公路的运营公司带来一定的亏损。在免收小客车通行费政策出台后，“粤高速”和东莞控股两家上市高速公路运营公司都曾披露公司所属高速公路收费金额数量都有所减少，两家公司减少的金额分别为1 200万元和1 882.71万元。据中国网数据显示去年中秋国庆8天的假期里，A股的19家路桥上市公司整体亏损超过14亿。
（二）影响公路未来投资环境
重大节假日小型汽车免收道路通行费的政策出台后，19家路桥上市公司相继亏损。政策的出台是一个提示，提示未来全国所有公路全部实施免收道路通行费，还是政府仅仅做的一个实验，我们不得而知。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理性人任何一种选择都是一场博弈。这必定影响民间资本和金融机构行业对公路行业投资的热情，如果他们的投资兴趣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高速公路的投资主体很可能只剩下政府，那公路投融资形式便回到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会极大地影响高速公路的发展，也会对国民经济造成一定的冲击。
（三）增加了交通运行与运营管理压力，导致高速公路局部路段服务水平下降，道路维护成本上升 出台的免费政策触碰了高速公路公司的利益，因此公路管理的相关人员对出台的政策有一定的消极懈怠。而且大量车辆在节假日出行会增加路面压力，潜在的车祸发生几率会增加，相关部门会增加更多人手维护和管理交通秩序。这会加大高速公路运营管理部门的运营管理难度和道路维护的成本。
免费政策肯定会刺激更多车辆出行，这会使得有些路段的服务供不应求，有相当数量的车主不能得到很好的服务。根据相关数据显示，大多数的驾车出行者认为节假日高速公路道路通行是拥挤的，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拥挤的状况更为严重。
（四）拥挤效应和过度使用
在某种层面上说，高速公路在不拥挤的时候可以算是公共产品，在拥挤的时候是一个准公共产品，出台的节假日免费政策让公路一夜之间变成了拥挤的准共产品。这是因为作为一个理性人，每个人都想使自己在花费最低的情况下享受到节假日免费的服务。这便出现了搭便车的现象，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分得免费这块蛋糕。这必然会导致节假日免费之后高速公路的过度拥挤。而过度的使用则会体现在高速公路的养护和维修上。频繁的养护很好地反映出了道路的使用情况。
三、提高高速公路使用效率的建议
高速公路在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客车通行费的政策，有利有弊。政策应该长久实施或者更大范围的实施，我们需要用时间来验证其正外部性与负外部性哪个给社会带来效益更大。由于正外部性给社会带有利的效益，政府部门一般不会去管制。但是负外部性给社会带来了危害或者不良因素，政府一般会采取征税或者是管制的手段。下面以车辆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为例说明（如下页图2所示）。
在下页图2中，纵轴表示边际成本和边际收益，MSB表示边际社会收益。MCE、MCS、MCH分别表示不拥挤时边际外部成本、支出的边际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MCS=MCH+MCE。MCE’、MCS’、MCH’分别表示拥挤时边际外部成本、支出的边际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
当MCH=MSB时，均衡时的汽车数量为QH。由于行驶的过程产生了负外部性，当MCS与MSB再次达到均衡时，汽车数量控制在QS最佳。如果出台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道路的通行的情况不拥挤。那么汽车数量控制在QS—QH之间给社会带的收益最高；如果出台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道路的通行的情况是拥挤的，那么同样可以得出车辆控制在QS’—QH’之间社会效益最大。但是在节假日汽车数量是庞大的，汽车数量不可能小于QS，甚至可能大于QH。因此支出的边际成本MCS’>边际社会收益MSB。此时政府可以实施一些手段，比如征收庇古税（如在拥挤时间段收费）或者直接限制行车数量（当然这是不现实的）。为了提高高速公路的使用效率，考虑到中国高速公路以及国情的特殊性，政府在继续实施重大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通行的同时，还要做好以下几项工作。
（一）完善高速公路管理体制
由于中国特殊的国情使得中国在高速公路的管理中出现政府和民间一起共同管理的现象。无论是在表决决策还是实施决策都给二者带来了不必要的成本。同时决策的执行也会有一个滞后，这会增加投资者的风险同时也会降低运营公司和政府的利润。因此需要建立一个健全的高速公路管理系统是大家都受益的最优选择。
（二）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防机制和应急方案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收入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购买了私家车，但是车主的驾驶技术，道路行驶中的安全意识却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在一定程度上给高速公路免费通行带来影响，例如可能会造成交通拥挤，交通事故等。所以，要想在节假日免费行车的同时还能保证在道路上高效的行驶，就要建立健全的驾照体系，提高驾驶员安全行车意识。完善道路设施和相关设备，建立预防机制和紧急预案。
（三）加强高速公路通行信息的发布和交通引导
相关部门应做好公路监测工作，及时地向出行民众公布出行高峰时间段，车流量大的路段和服务区，并且提前预告公路气象，以此引导自驾出行的车主避开容易拥堵的路段，选择合理出行路线和时间。交通部门应该多元化信息发布方式，比如可以用官方微博直播道路最新情况。
（四）完善道路免费通行的组织方案
小型客车虽然不用付费，但依然需要执行进站领卡，出站交卡的程序。这并没有起到减缓的交通拥挤的作用，因此建议取消领卡。为了避免收费站前拥挤，应设置专门的免收费型小客车专用通道，和收费型大型车通道。这不仅避免了拥挤，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交通事故的发生，还可以在收费站前设立相应的警力疏导进站。
（五）学习西方先进的汽车收费技术
国外有的城市的高速公路基本上是没有收费站的，也很少有像中国高速公路“大长龙”的拥堵现象。即便是有的路段要对车进行收费，也不需要停车缴费，而依靠智能化的数据传输电子收费系统（ETC），这提高了收费站的处理能力和高速公路的通行效率。
（六）开展相关政策的后续性研究
免收道路通行费对公路运营公司的收入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间接影响到了高速公路的运营和还贷能力。而且政策的不确定性对未来高速公路投融资环境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因此我们应加强研究免费政策对高速公路将来的投资和融资环境的影响。免费政策虽然给投资带来了不利，却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所以我们需要开展后续的工作研究，在后续的研究工作中，我们需要提前考虑社会各界对政策实施提出的更高期望以及政策的长期影响。
参考文献：
[1] 马俊，宋琬如，胡山川.全国收费公路免收小客车通行费的影响及对策[J].综合运输，2013，（1）：19-20.
[2] 马涛.汽车尾气排放与大气污染[J].油气田环境保护，2007，（2）.
[3] 岚枫.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 19家路桥上市公司影响几何[EB/OL].http：//stock.jrj.com.cn/2012/09/[1**********]789.shtml.
[4] 董介宝.免费政策给高速公路运营管理带来的问题及对策[J].现代经济信息，2013，（1）：16.
[5] 戴帅，阮平南.对道路拥挤收费经济学原理及其寻租现象的思考[J].交通运输工程与信息学报，2007，（1）：48.
[6] 安建军.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警机制和应急方案[J].北京观察，2013，（2）：47.
[7] 晓毅.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合理可行[J].安全与健康，2012，（10）.
[8] 谢丁.让“准公共产品”名副其实[J].中国公路，2012，（5）：40-41.
[9] 朱思存.免费到底啥滋味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大调查[J].中国汽车市场，2012，（27）：26.
[责任编辑 吴高君]
摘 要：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政策的出台，在给市民出行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一定的副作用。为了扬长避短，必须完善高速公路管理体制，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防机制和应急方案，加强高速公路通行信息的发布和交通引导，完善道路免费通行的组织方案，学习西方先进的汽车收费技术，开展相关政策的后续性研究。
关键词：高速公路免费；好处；弊端；节假日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3）22-0044-04
高速公路为我们的出行带了极大的便利。但是中国的高速公路大部分实行收费，这使得中国居民的出行成本大大增加了。在2012年8月份，政府出台了《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型客车通行费实施方案》，规定高速公路免费通行的时间范围为春节、清明节、劳动节、国庆节等四个国家法定节假日。这对一些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出行的成本减少了。
一、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的好处
高速公路在重大节假日的免费通行，主要有以下好处。
（一）免收通行费后刺激旅游和消费效果显著，拉动内需，带动了旅游及其相关行业发展
据2012年做的调查显示，超过80%的网友在国庆中出行距离在1000公里以内，在“最常用的出行方式”的调查中，65%以上的网友选择了自驾。这说明节假日中短途旅行是主流，自驾出行是大部分市民的首选。有数据显示在去年国庆期间全国接待旅游人数达到4.25亿，与上年相比增长了40.9%，旅游收入达到2 105亿。而自驾游客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达到了2.3～3亿人次。由此我们可以估算出国庆节假日自驾旅游消费约有1 300亿。由此说明，在节假日免收小型客车通行费政策的刺激下，更多的民众出行旅游。免费政策的出台对促进中国旅游行业、刺激国内消费和投资有着积极的作用。
（二）节假日免收道路通行费降了出行的成本，吸引更多的有车一族自驾出行
据估算在自驾旅行时，通行费用所占比重往往很高。出台的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客车通行费政策，势必降低了市民驾车出行的成本。根据全国的小型客车收费标准，如果小型客车的收费是0.6元/公里，开车距离是1 000公里，免费之后会给车主节省600元，一来一回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超过了1 000元。作为一个理性人，不论是回家探亲还是出门旅游，这无疑会让我们更多地选择自驾出行。其实不仅仅是已经有车的人士会选择自驾出行，在政策出台后，中国国内的汽车租赁市场也是相当火爆，在节假日前一个星期里就很难预定到车了。
（三）有利于发挥高速公路的比较优势
上路的车流多了，这可以更好地发挥高速公路的作用和比较优势，缓解了铁路、民航等客运的压力。有调查显示2012年国庆期间超过30%旅游者是由飞机或者火车方式转移到高速公路自驾出行的。这说明公路的比较优势在免费政策出台后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四）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收费站前的拥堵，对于改善空气质量、机动车节约能源、降低社会时间成本有着积极的影响
高速公路收费前车辆拥挤造就的大排长龙早已不是新闻，中国某些高速公路在车流量大的高峰的时段，车辆在收费站前排队等候是经常发生的事。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模型，我们以车辆相距的时间为车流量。假设一辆车在收费站前减速、停车、取卡到车子开动的时间为6秒钟。两车相距的时间（车流量）为5秒的话第二辆车便会等待一秒，第三辆等三秒，第十辆车要等10秒，一千辆车要等16分钟之多（如下页图1所示）。
由下页图1可以看出，堵车时间和车流量成正比，收费站前车流量越大堵车情况越严重。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缓解收费站前的拥堵情况的。
汽车在低速的时候燃料是不完全燃烧的，而且汽车处于低速状态排出污染物的数量通常都很高，主要有一氧化碳、氮氢化合为和碳氢化合物，而且不易扩散。这些污染物给人体带来极大的危害，降低了城市空气质量。
汽车在高速行驶或者低速行驶的时候耗油量很大，特别是汽车在低速行驶或者等候的过程油耗可以达到最低油耗的3倍，免收通行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汽车在在收费站前的高能消耗，节约了能源。
（五）促进国内汽车行业发展
中国是拥有13多亿人口的大国，汽车行业前景非常可观。从出台了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重大节假日出行的人数明显大于往年，而且自己开车出行的人数在其中占有很大的比重，汽车的需求增大，在一定程度上会刺激国内的汽车行业的发展。
二、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的弊端
（一）公路企业利润下降
免收小客车通行费虽然给民众们带来了利益，但给高速公路的投资者却带来了一定负面的影响。中国高速公路实行的是“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模式。收取过路费是偿还投资者建设费用的主要途径，免收通行费必然会给高速公路的运营公司带来一定的亏损。在免收小客车通行费政策出台后，“粤高速”和东莞控股两家上市高速公路运营公司都曾披露公司所属高速公路收费金额数量都有所减少，两家公司减少的金额分别为1 200万元和1 882.71万元。据中国网数据显示去年中秋国庆8天的假期里，A股的19家路桥上市公司整体亏损超过14亿。
（二）影响公路未来投资环境
重大节假日小型汽车免收道路通行费的政策出台后，19家路桥上市公司相继亏损。政策的出台是一个提示，提示未来全国所有公路全部实施免收道路通行费，还是政府仅仅做的一个实验，我们不得而知。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理性人任何一种选择都是一场博弈。这必定影响民间资本和金融机构行业对公路行业投资的热情，如果他们的投资兴趣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高速公路的投资主体很可能只剩下政府，那公路投融资形式便回到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会极大地影响高速公路的发展，也会对国民经济造成一定的冲击。
（三）增加了交通运行与运营管理压力，导致高速公路局部路段服务水平下降，道路维护成本上升 出台的免费政策触碰了高速公路公司的利益，因此公路管理的相关人员对出台的政策有一定的消极懈怠。而且大量车辆在节假日出行会增加路面压力，潜在的车祸发生几率会增加，相关部门会增加更多人手维护和管理交通秩序。这会加大高速公路运营管理部门的运营管理难度和道路维护的成本。
免费政策肯定会刺激更多车辆出行，这会使得有些路段的服务供不应求，有相当数量的车主不能得到很好的服务。根据相关数据显示，大多数的驾车出行者认为节假日高速公路道路通行是拥挤的，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拥挤的状况更为严重。
（四）拥挤效应和过度使用
在某种层面上说，高速公路在不拥挤的时候可以算是公共产品，在拥挤的时候是一个准公共产品，出台的节假日免费政策让公路一夜之间变成了拥挤的准共产品。这是因为作为一个理性人，每个人都想使自己在花费最低的情况下享受到节假日免费的服务。这便出现了搭便车的现象，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分得免费这块蛋糕。这必然会导致节假日免费之后高速公路的过度拥挤。而过度的使用则会体现在高速公路的养护和维修上。频繁的养护很好地反映出了道路的使用情况。
三、提高高速公路使用效率的建议
高速公路在重大节假日免收小客车通行费的政策，有利有弊。政策应该长久实施或者更大范围的实施，我们需要用时间来验证其正外部性与负外部性哪个给社会带来效益更大。由于正外部性给社会带有利的效益，政府部门一般不会去管制。但是负外部性给社会带来了危害或者不良因素，政府一般会采取征税或者是管制的手段。下面以车辆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为例说明（如下页图2所示）。
在下页图2中，纵轴表示边际成本和边际收益，MSB表示边际社会收益。MCE、MCS、MCH分别表示不拥挤时边际外部成本、支出的边际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MCS=MCH+MCE。MCE’、MCS’、MCH’分别表示拥挤时边际外部成本、支出的边际成本和边际社会成本。
当MCH=MSB时，均衡时的汽车数量为QH。由于行驶的过程产生了负外部性，当MCS与MSB再次达到均衡时，汽车数量控制在QS最佳。如果出台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道路的通行的情况不拥挤。那么汽车数量控制在QS—QH之间给社会带的收益最高；如果出台免收通行费政策后道路的通行的情况是拥挤的，那么同样可以得出车辆控制在QS’—QH’之间社会效益最大。但是在节假日汽车数量是庞大的，汽车数量不可能小于QS，甚至可能大于QH。因此支出的边际成本MCS’>边际社会收益MSB。此时政府可以实施一些手段，比如征收庇古税（如在拥挤时间段收费）或者直接限制行车数量（当然这是不现实的）。为了提高高速公路的使用效率，考虑到中国高速公路以及国情的特殊性，政府在继续实施重大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通行的同时，还要做好以下几项工作。
（一）完善高速公路管理体制
由于中国特殊的国情使得中国在高速公路的管理中出现政府和民间一起共同管理的现象。无论是在表决决策还是实施决策都给二者带来了不必要的成本。同时决策的执行也会有一个滞后，这会增加投资者的风险同时也会降低运营公司和政府的利润。因此需要建立一个健全的高速公路管理系统是大家都受益的最优选择。
（二）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防机制和应急方案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收入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购买了私家车，但是车主的驾驶技术，道路行驶中的安全意识却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在一定程度上给高速公路免费通行带来影响，例如可能会造成交通拥挤，交通事故等。所以，要想在节假日免费行车的同时还能保证在道路上高效的行驶，就要建立健全的驾照体系，提高驾驶员安全行车意识。完善道路设施和相关设备，建立预防机制和紧急预案。
（三）加强高速公路通行信息的发布和交通引导
相关部门应做好公路监测工作，及时地向出行民众公布出行高峰时间段，车流量大的路段和服务区，并且提前预告公路气象，以此引导自驾出行的车主避开容易拥堵的路段，选择合理出行路线和时间。交通部门应该多元化信息发布方式，比如可以用官方微博直播道路最新情况。
（四）完善道路免费通行的组织方案
小型客车虽然不用付费，但依然需要执行进站领卡，出站交卡的程序。这并没有起到减缓的交通拥挤的作用，因此建议取消领卡。为了避免收费站前拥挤，应设置专门的免收费型小客车专用通道，和收费型大型车通道。这不仅避免了拥挤，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交通事故的发生，还可以在收费站前设立相应的警力疏导进站。
（五）学习西方先进的汽车收费技术
国外有的城市的高速公路基本上是没有收费站的，也很少有像中国高速公路“大长龙”的拥堵现象。即便是有的路段要对车进行收费，也不需要停车缴费，而依靠智能化的数据传输电子收费系统（ETC），这提高了收费站的处理能力和高速公路的通行效率。
（六）开展相关政策的后续性研究
免收道路通行费对公路运营公司的收入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间接影响到了高速公路的运营和还贷能力。而且政策的不确定性对未来高速公路投融资环境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因此我们应加强研究免费政策对高速公路将来的投资和融资环境的影响。免费政策虽然给投资带来了不利，却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所以我们需要开展后续的工作研究，在后续的研究工作中，我们需要提前考虑社会各界对政策实施提出的更高期望以及政策的长期影响。
参考文献：
[1] 马俊，宋琬如，胡山川.全国收费公路免收小客车通行费的影响及对策[J].综合运输，2013，（1）：19-20.
[2] 马涛.汽车尾气排放与大气污染[J].油气田环境保护，2007，（2）.
[3] 岚枫.节假日高速公路免费 19家路桥上市公司影响几何[EB/OL].http：//stock.jrj.com.cn/2012/09/[1**********]789.shtml.
[4] 董介宝.免费政策给高速公路运营管理带来的问题及对策[J].现代经济信息，2013，（1）：16.
[5] 戴帅，阮平南.对道路拥挤收费经济学原理及其寻租现象的思考[J].交通运输工程与信息学报，2007，（1）：48.
[6] 安建军.建立健全高速公路免费时段预警机制和应急方案[J].北京观察，2013，（2）：47.
[7] 晓毅.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合理可行[J].安全与健康，2012，（10）.
[8] 谢丁.让“准公共产品”名副其实[J].中国公路，2012，（5）：40-41.
[9] 朱思存.免费到底啥滋味高速公路节假日免费通行大调查[J].中国汽车市场，2012，（27）：26.
[责任编辑 吴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