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似乎都得讲缘分，我们还真没想到会跟八辈子都打不着一杆的吉卜赛人也有缘分，说来这缘分还是十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去独联体、东欧旅行时结下的。 那时我们家住在泰国，我们接到莫斯科杜布纳市长的邀请，决定举家前往俄罗斯访问旅行，并去探望乌克兰的妹妹斯维妲和趁此机会顺道到东欧一些国家转转看看，于是带着孩子仿仿，背着背包，从热得冒烟的曼谷出发，经过印度、巴基斯坦、乌兹别克和哈萨克斯坦，到达莫斯科时已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冰天雪地。 在莫斯科的访问行程还算轻松，闲来没事时，天生好动的我们就到处转悠，东瞧瞧、西看看。当时，莫斯科的朋友曾一再提醒我们，说在莫斯科必须随时随地注意三防：一防警察、二防酒鬼毒虫、三防吉卜赛人。我们未曾吃过苦头，并没意识到会有那么严重。 对于当时在莫斯科，俄国警察爱找外国人尤其是华人敲竹杠和满大街游走的酒鬼毒虫寻衅攻击外国人的事，我们倒是早有所闻，心想我们跑过不少国家，会英文又会俄文，只要不独自一人外出，又是大白天、又是人多的地方，怕他们干什么？尤其对于吉卜赛人，我们一直很感兴趣，看过《叶塞尼亚》等有关吉卜赛人很吊胃口的电影，读过精采描写吉卜赛人生活的书，觉得他们浪漫、热情、奔放、野性、无拘无束，很欣尝他们的大篷车和四海流浪的生活、爱看爱听他们的歌舞，甚至对他们那些偷鸡摸狗的种种行为都觉得很有趣，确实没想到会有什么麻烦，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 总之，不但没想过要防他们，反而巴不得有机会去好好地跟他们接触接触，看看他们的生活，听听他们的故事，真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弄得我们焦头烂额，差一点没法脱身。 地铁站里 七八十个吉卜赛小女郎向我扑来 那天，我们在莫斯科的一个地铁站等车，我正端着摄像 机对着地铁站里那些比真人大好多的红军英雄人物雕塑摄像时，冷不防不知从哪冒出一群人扑了过来，团团围住我。我低头一看竟全是个子瘦小、皮肤黝黑、模样邋遢的十五六七八岁的吉卜赛人，约莫有七八十来个，大多是女的，他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用俄文叫喊着，好不容易才听明白是说我摄了他们的像，就要给他们钱。 这真是天晓得，我摄的是那墙上雕塑，根本没照到他们，当然这仅是他们的借口而已，怎么解释也是白搭。未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出手，有的抱住我的腰、有的抱腿、有的使劲吊住我手臂要抢我的摄像机，更有好几只手从四面八方伸进我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乱摸乱挖。 我依仗自己身高一米八的绝对优势，一手高举摄像机，一手努力抵抗，无奈他们人多，很难抵挡得住。此时妻子和孩子仿仿正在离我十来米地方闲逛，见状立马赶了过来解救。咋救？打架吗？不是吹的，凭我们人高马大的实力，对付他们这七八十来个小东西那是绰绰有余，但我们不敢啊，我们深知这种吉卜赛人耍赖手段是天下出了名的，别说打，就是推推拉拉我们都得十分小心。 情况十分紧急，仿仿边努力把他们推开，边用俄文告诉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管用吗？他们野性十足，才不管什么法不法的，事实上也根本没“法”管他们。内子则使劲拽着他们伸进我衣裤口袋的那些脏手往外拉，拉出了这一只，又伸进来两只，内子边拉边叫，急得她连台湾土话都叫出来了。 急急报警 无奈警察眼神不济耳又背 这时仿仿看到旁边不远处正好有两位警察走过，想到报警，便赶紧向他们招手并大声用俄文和英文叫着报警求救，谁知那俩警察可能眼神太不济、耳又背，刚才明明还朝我们这边看，仿仿一招呼，他们竟训练有素地立时来个脸朝天，就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似的，顾自挺胸漫步走了过去，事后才知道警察对吉卜赛人也怕惹不起。 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往哪走、往哪逃啊？许是我们运气还算不赖，这时地铁列车进站了，我们三人边战边向月台方向退去，待等列车停下、车门一开，未等里边人下来，我们便使劲甩开了那几只抓住我衣服不放的脏手，冲进了车厢内。 车门关了，车开动了，隔着车门看看那一群瘦小黝黑邋遢的吉卜赛人个个瞪着眼睛、还在打着手势骂我们，我们也不客气地贴着车窗玻璃打着手势反击他们。 事情过后，清点损失，还好当时天气太冷，衣服穿的多，事先我又把证件和钱全深藏在紧贴身体的小包内，他们在我身上挖了半天不过挖走了几张小零钞和一包只剩几根的香烟。 车上突遇 两个满脸皱纹的吉卜赛老巫婆 自那以后，我们总算亲身领教过吉卜赛人的厉害，自然有了戒心，觉得我们既惹不起吉卜赛人，但躲总躲得起吧。有谁知在俄罗斯和乌克兰那一带，平时粗看看似乎没多少吉卜赛人，可是只要一不留神，吉卜赛人就会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想躲也躲不掉，于是倒霉的事又凭空降临到头上来。 我们在莫斯科住了一段时间后，乌克兰克里米亚的妹妹斯维妲带着她的大儿子耶戈到莫斯科来接我们，一起登上从莫斯科开往乌克兰克里米亚的火车。 这火车要行驶三十多个小时，因是长途列车，每驶一个多小时逢大站才停，我们是卧铺包厢，大约相当于大陆的软卧，管理似乎较严，中途上车的旅客又很少买这种卧铺包厢的，因此一路过来还算清静。 到了傍晚一次停车时，我正在车厢房间门口过道里抽烟，却见车门打开后，五六个没带任何行李、包着头巾、身裹暗色带花长袍的人挤了上来，其中三四位朝隔邻车厢走去，另有两位正朝我这边过来。因天色渐暗，车厢内光线更差，看不清楚来者面孔，等到走近来才发现竟是两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瞧那肤色、个子、模样和打扮，我猛地一怔：天哪，原来是吉卜赛人。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连乘火车在房门口抽根烟都会让我碰上她们。我赶紧掐灭了香烟，正想溜回房间，但己来不及了，这时那两个吉卜赛老太婆一左一右拦住我，四只冰冷黑糊糊鸡爪似的手分别抓住我双手，并在我手掌上点点摸摸，这俩吉卜赛老太婆脸上挤出了比哭还难看不知多少倍的微笑，两只忽闪着邪恶光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令我浑身很不自在，背上阵阵发凉，瞧着她俩四片同样黑糊糊、皱皮皱肉的嘴唇皮飞快地掀动着，露出几只大金牙，就跟打机关枪似的嘁嘁喳喳不知说着什么话，那嘴里冒出恶心透顶的臭气直朝我脸上喷来，弄得我浑身起了成团成团的鸡皮疙瘩，差点昏厥过去。 我顿时明白这两个该死的吉卜赛老太婆在强行给我看手相算命。 破财消灾 慌里慌张总算逃脱纠缠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破财消灾，于是当机立断，猛地挣脱被抓着的双手，飞快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5美金钞票，那是准备沿途火车停靠时到车站月台上向小贩买吃的，一人一张丢给她们，转身就溜回房间。 内子和仿仿正在房内跟斯维妲聊天，瞧我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神情慌张地突然闯了进来，又是急急关房门、又是扣插闩，全给怔住了。 待我缓过神来，便一五一十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仿仿觉得好刺激，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看看手相算个命嘛，还直怪我怎么不叫他让他也体验体验，小孩子家真不知天高地厚，吹牛都不花本钱。 内子最关心的是我损失了多少钱，还逼我把藏在内衣最里边小口袋中的那几张百元美金挖出来数了数才放心。 斯维妲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这些吉卜赛老太婆很讨厌，你一定是眼神与她们接触了，否则一般不会惹你，而且惹你时，你拍拍身上表白说自己没钱，转身走开就没事了，或者……” 难道错的还是我？我咋眼神跟她们接什么触啊？什么转身走开，不给钱走得了吗？说的倒轻巧！ 接受教训 敬而远之避免眼神接触 我们七嘴八舌说着说着，不觉火车已停站，当火车再开动后没一会，有人敲门了，我顿时全身打了个冷颤，天哪，准是又有哪个该死的吉卜赛老太婆来找麻烦了，我们当然不开门。 但门却自已开了，原来是列车员胖大嫂送开水来了。她手里有钥匙，未等我们解释为啥不敢开门，她先开口了：“别担心，那几个吉卜赛人已经下车走了。”她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都看见了，我心想这不是见鬼嘛，既然看见了却不来帮忙解围，这列车员真不知咋当的。 吃过这次苦头后，每当我们在莫斯科、基辅、列宁格勒和布加勒斯特街头，经常看到三五成群的吉卜赛人在沿路闲逛，有的缠住行人算命看手相，有的讨钱，有的静坐路边不知干啥时，我们都装做啥也没看见，对他们时刻保持警惕，敬而远之。因为我们不但耳闻而且亲身经历过吉卜赛人的种种令人不安的故事，别说不敢跟他们接触、就是从身边走过也不敢瞄他们一眼，竭力避免那怕仅仅只是瞬间眼神接触，不但不敢摄他们的像，若是大老远看见他们时，就趁早收起摄像机和照相机，生怕惹上麻烦。 哈，这一言难尽的吉卜赛人……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似乎都得讲缘分，我们还真没想到会跟八辈子都打不着一杆的吉卜赛人也有缘分，说来这缘分还是十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去独联体、东欧旅行时结下的。 那时我们家住在泰国，我们接到莫斯科杜布纳市长的邀请，决定举家前往俄罗斯访问旅行，并去探望乌克兰的妹妹斯维妲和趁此机会顺道到东欧一些国家转转看看，于是带着孩子仿仿，背着背包，从热得冒烟的曼谷出发，经过印度、巴基斯坦、乌兹别克和哈萨克斯坦，到达莫斯科时已是零下二十多度的冰天雪地。 在莫斯科的访问行程还算轻松，闲来没事时，天生好动的我们就到处转悠，东瞧瞧、西看看。当时，莫斯科的朋友曾一再提醒我们，说在莫斯科必须随时随地注意三防：一防警察、二防酒鬼毒虫、三防吉卜赛人。我们未曾吃过苦头，并没意识到会有那么严重。 对于当时在莫斯科，俄国警察爱找外国人尤其是华人敲竹杠和满大街游走的酒鬼毒虫寻衅攻击外国人的事，我们倒是早有所闻，心想我们跑过不少国家，会英文又会俄文，只要不独自一人外出，又是大白天、又是人多的地方，怕他们干什么？尤其对于吉卜赛人，我们一直很感兴趣，看过《叶塞尼亚》等有关吉卜赛人很吊胃口的电影，读过精采描写吉卜赛人生活的书，觉得他们浪漫、热情、奔放、野性、无拘无束，很欣尝他们的大篷车和四海流浪的生活、爱看爱听他们的歌舞，甚至对他们那些偷鸡摸狗的种种行为都觉得很有趣，确实没想到会有什么麻烦，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 总之，不但没想过要防他们，反而巴不得有机会去好好地跟他们接触接触，看看他们的生活，听听他们的故事，真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弄得我们焦头烂额，差一点没法脱身。 地铁站里 七八十个吉卜赛小女郎向我扑来 那天，我们在莫斯科的一个地铁站等车，我正端着摄像 机对着地铁站里那些比真人大好多的红军英雄人物雕塑摄像时，冷不防不知从哪冒出一群人扑了过来，团团围住我。我低头一看竟全是个子瘦小、皮肤黝黑、模样邋遢的十五六七八岁的吉卜赛人，约莫有七八十来个，大多是女的，他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用俄文叫喊着，好不容易才听明白是说我摄了他们的像，就要给他们钱。 这真是天晓得，我摄的是那墙上雕塑，根本没照到他们，当然这仅是他们的借口而已，怎么解释也是白搭。未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出手，有的抱住我的腰、有的抱腿、有的使劲吊住我手臂要抢我的摄像机，更有好几只手从四面八方伸进我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乱摸乱挖。 我依仗自己身高一米八的绝对优势，一手高举摄像机，一手努力抵抗，无奈他们人多，很难抵挡得住。此时妻子和孩子仿仿正在离我十来米地方闲逛，见状立马赶了过来解救。咋救？打架吗？不是吹的，凭我们人高马大的实力，对付他们这七八十来个小东西那是绰绰有余，但我们不敢啊，我们深知这种吉卜赛人耍赖手段是天下出了名的，别说打，就是推推拉拉我们都得十分小心。 情况十分紧急，仿仿边努力把他们推开，边用俄文告诉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管用吗？他们野性十足，才不管什么法不法的，事实上也根本没“法”管他们。内子则使劲拽着他们伸进我衣裤口袋的那些脏手往外拉，拉出了这一只，又伸进来两只，内子边拉边叫，急得她连台湾土话都叫出来了。 急急报警 无奈警察眼神不济耳又背 这时仿仿看到旁边不远处正好有两位警察走过，想到报警，便赶紧向他们招手并大声用俄文和英文叫着报警求救，谁知那俩警察可能眼神太不济、耳又背，刚才明明还朝我们这边看，仿仿一招呼，他们竟训练有素地立时来个脸朝天，就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似的，顾自挺胸漫步走了过去，事后才知道警察对吉卜赛人也怕惹不起。 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往哪走、往哪逃啊？许是我们运气还算不赖，这时地铁列车进站了，我们三人边战边向月台方向退去，待等列车停下、车门一开，未等里边人下来，我们便使劲甩开了那几只抓住我衣服不放的脏手，冲进了车厢内。 车门关了，车开动了，隔着车门看看那一群瘦小黝黑邋遢的吉卜赛人个个瞪着眼睛、还在打着手势骂我们，我们也不客气地贴着车窗玻璃打着手势反击他们。 事情过后，清点损失，还好当时天气太冷，衣服穿的多，事先我又把证件和钱全深藏在紧贴身体的小包内，他们在我身上挖了半天不过挖走了几张小零钞和一包只剩几根的香烟。 车上突遇 两个满脸皱纹的吉卜赛老巫婆 自那以后，我们总算亲身领教过吉卜赛人的厉害，自然有了戒心，觉得我们既惹不起吉卜赛人，但躲总躲得起吧。有谁知在俄罗斯和乌克兰那一带，平时粗看看似乎没多少吉卜赛人，可是只要一不留神，吉卜赛人就会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想躲也躲不掉，于是倒霉的事又凭空降临到头上来。 我们在莫斯科住了一段时间后，乌克兰克里米亚的妹妹斯维妲带着她的大儿子耶戈到莫斯科来接我们，一起登上从莫斯科开往乌克兰克里米亚的火车。 这火车要行驶三十多个小时，因是长途列车，每驶一个多小时逢大站才停，我们是卧铺包厢，大约相当于大陆的软卧，管理似乎较严，中途上车的旅客又很少买这种卧铺包厢的，因此一路过来还算清静。 到了傍晚一次停车时，我正在车厢房间门口过道里抽烟，却见车门打开后，五六个没带任何行李、包着头巾、身裹暗色带花长袍的人挤了上来，其中三四位朝隔邻车厢走去，另有两位正朝我这边过来。因天色渐暗，车厢内光线更差，看不清楚来者面孔，等到走近来才发现竟是两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瞧那肤色、个子、模样和打扮，我猛地一怔：天哪，原来是吉卜赛人。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连乘火车在房门口抽根烟都会让我碰上她们。我赶紧掐灭了香烟，正想溜回房间，但己来不及了，这时那两个吉卜赛老太婆一左一右拦住我，四只冰冷黑糊糊鸡爪似的手分别抓住我双手，并在我手掌上点点摸摸，这俩吉卜赛老太婆脸上挤出了比哭还难看不知多少倍的微笑，两只忽闪着邪恶光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令我浑身很不自在，背上阵阵发凉，瞧着她俩四片同样黑糊糊、皱皮皱肉的嘴唇皮飞快地掀动着，露出几只大金牙，就跟打机关枪似的嘁嘁喳喳不知说着什么话，那嘴里冒出恶心透顶的臭气直朝我脸上喷来，弄得我浑身起了成团成团的鸡皮疙瘩，差点昏厥过去。 我顿时明白这两个该死的吉卜赛老太婆在强行给我看手相算命。 破财消灾 慌里慌张总算逃脱纠缠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破财消灾，于是当机立断，猛地挣脱被抓着的双手，飞快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5美金钞票，那是准备沿途火车停靠时到车站月台上向小贩买吃的，一人一张丢给她们，转身就溜回房间。 内子和仿仿正在房内跟斯维妲聊天，瞧我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神情慌张地突然闯了进来，又是急急关房门、又是扣插闩，全给怔住了。 待我缓过神来，便一五一十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仿仿觉得好刺激，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看看手相算个命嘛，还直怪我怎么不叫他让他也体验体验，小孩子家真不知天高地厚，吹牛都不花本钱。 内子最关心的是我损失了多少钱，还逼我把藏在内衣最里边小口袋中的那几张百元美金挖出来数了数才放心。 斯维妲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这些吉卜赛老太婆很讨厌，你一定是眼神与她们接触了，否则一般不会惹你，而且惹你时，你拍拍身上表白说自己没钱，转身走开就没事了，或者……” 难道错的还是我？我咋眼神跟她们接什么触啊？什么转身走开，不给钱走得了吗？说的倒轻巧！ 接受教训 敬而远之避免眼神接触 我们七嘴八舌说着说着，不觉火车已停站，当火车再开动后没一会，有人敲门了，我顿时全身打了个冷颤，天哪，准是又有哪个该死的吉卜赛老太婆来找麻烦了，我们当然不开门。 但门却自已开了，原来是列车员胖大嫂送开水来了。她手里有钥匙，未等我们解释为啥不敢开门，她先开口了：“别担心，那几个吉卜赛人已经下车走了。”她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都看见了，我心想这不是见鬼嘛，既然看见了却不来帮忙解围，这列车员真不知咋当的。 吃过这次苦头后，每当我们在莫斯科、基辅、列宁格勒和布加勒斯特街头，经常看到三五成群的吉卜赛人在沿路闲逛，有的缠住行人算命看手相，有的讨钱，有的静坐路边不知干啥时，我们都装做啥也没看见，对他们时刻保持警惕，敬而远之。因为我们不但耳闻而且亲身经历过吉卜赛人的种种令人不安的故事，别说不敢跟他们接触、就是从身边走过也不敢瞄他们一眼，竭力避免那怕仅仅只是瞬间眼神接触，不但不敢摄他们的像，若是大老远看见他们时，就趁早收起摄像机和照相机，生怕惹上麻烦。 哈，这一言难尽的吉卜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