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姓名卢云
学号院系专业指导教师
《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专业:汉语言文学姓名:卢云指导老师:马培洁
《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摘要:在《水浒传》中,燕青直到后半部才登台亮相,然而他一出现就惊艳全场,他是一个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才华出众的英雄好汉,凭借智勇双全的本事,成为宋江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在一系列故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燕青不负所托,圆满的完成了各项任务,可见燕青不仅本领高强,而且尽职尽责、忠心不二。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带着一担金银和皇帝“御笔免罪诏书”归隐田园,这是研究燕青形象不得不探讨的问题。燕青一身所集,实际是理想与现实的根本矛盾,是传统文化中儒家进取精神面临困境时产生的困惑。作者将其理想寄托在自己构筑的故事中,不自觉的展现了自己的矛盾与苦闷,正是这一点,使得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真实亲切,也使得《水浒传》成为能够引发读者思考历史、探索现实的经典著作。本文将从燕青形象分析入手,探索燕青是怎样一个人物,为何要归隐江湖,进而思考作者如此安排的内因。
关键词:燕青,理想,现实,矛盾
ABSTRACT
Inthe"OutlawsoftheMarsh",YanQingdidnotdebutuntilthesecondhalfpartofthenovel,buthispresencewasimpressive.Heisahandsome,hightalentedhero.Withbothintelligentandcourageousskill,YanQingbecameSongJiang’sassistant,andplayanimportantroleinaseriesofstories.YanQinghavebeenaccomplishingcomplextasks.SowecanknowthatYanQingnotonlyskillful,andconscientious,loya.ButHeretiredtothecountrywithjewels,why?That'saveryimportantquestion.TheauthorexpressedbyYanQing,isactuallyafundamentalcontradictionbetweenrealityandideal,istheenterprisingspiritinthetraditionalculturepredicamentconfusion.Theauthorunconsciouslyshowhiscontradictionandanguish,becauseofthis,thecharactersinthenovelmorerealandintimate.Thistoohasmadethe"OutlawsoftheMarsh"becameaclassicnovelthatcancausereaderstothink,toexploretherealityofhistory.Thispaperwillanalysistheimageofyanqing,toexplorehowacharacterisyanqing,whywouldhewanttoretire,andwhywouldtheauthordothis.
Keywords:YanQing,ideal,reality,contradiction
《水浒传》是一部历经了时间洗淘的经典,自诞生以来就拥有庞大的读者群。其中塑造的大量经典文学人物,不仅备受读者喜爱,在文学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水浒传》以北宋末年宋江为首的农民起义军故事为蓝本。宋江的故事最早在出现在《宋史》等史料中,宋江等三十六人的名字和外号则出现在宋末元初人龚开的《宋江三十六赞》中。“青面兽”、“花和尚”、“武行者”、“石头孙立”等说话名目,杨志卖刀,晁盖等智劫生辰纲等故事在《醉翁谈录》、《宣和遗事》中也有了简要记载。简而言之,水浒故事在宋元之际便已广泛流传于间,《水浒传》的作者因此拥有丰富的素材,得以运用到其小说创作之中。
《水浒传》到底是何人所作,历来众说纷纭。据记载大致可以判断:《水浒》先由罗贯中加工整理出一个大纲,然后施耐庵加以发挥创作。施耐庵的生平不详,只知道他是元末明初人,中过进士,也做过官,因为不能适应官场,便弃官还乡,闭门著述,这才有了《水浒传》这部伟大的小说。
一燕青形象分析
在《水浒传》中,燕青直到后半部才登台亮相,然而他一出现就惊艳全场:“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驰名。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燕青是个武艺高强的好汉,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浪子。书中说,他浑身刺满花绣,会吹奏、弹奏各种乐器,也会唱歌跳舞;熟悉市井乡谈,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这样圆滑世故的本事,在梁山好汉中当真是无人能比。浪子一词,在不同的时代、不同①①(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的语境中有不同的解释,一般理解为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然而在《水浒传》中,燕青却是一个英俊潇洒、才华出众,不做放荡之事的浪子。作者首先用“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来形容燕青的长相,这与满面钢髯的李逵、鲁智深等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其次,燕青武艺高强。“浪子燕青那把弩弓,三支快箭,端的百发百中”,正是凭借这使弩的功夫,燕青于电光火石间射死了两个想要杀死卢俊义的公人,救了自己主人的性命。第三,燕青多才多艺,既能阳春白雪、又可下里巴人,深谙人情世故,善于察言观色,绝不似“只图砍的快活”的李逵。凭借这智勇双全的本事,燕青成为宋江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在一系列故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一)忠心不二、尽职尽责
燕青出场时地位并不高,仅仅是卢俊义的家奴。然而卢俊义对其的信任与喜爱,犹如父亲对待儿子一般,他称燕青为“我那一个人”。卢俊义给燕青提供了一个接受良好教育的环境,让燕青能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等各种才艺,同时还教授燕青武功,将其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燕青知恩图报,对卢俊义忠心耿耿。在《水浒传》六十二回中,卢俊义从梁山返回自家,在城外一里多地处就见到“头巾破碎、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燕青。原来燕青为了打探虚实、替主人搞清楚形势安危,特意扮作食残羹冷炙、衣脏衫烂帽的乞丐。燕青告知卢俊义家中生变,劝卢俊义不要自投罗网,卢俊义不信,怀疑燕青对自己不忠,做了于己不利的事情。燕青见卢俊义不信,拜在地上痛哭流涕。卢俊义仍是不信,一脚踢开燕青,直奔城中而去。卢俊义回家便被捉拿归案,燕青立即去找蔡福,跪在蔡福面前,含泪祈求蔡福让自己把叫化来的半罐子饭送给卢俊义果腹。后来两个公人将
卢俊义押在半途,准备施以凶手之时,正是一直默默跟随在后的燕青及时挺身而出,救得卢俊义性命。直到燕青决定归隐江湖时,他向卢俊义告别时如是说:“小乙自幼随侍主人,蒙恩感德,一言难尽”,即便离开卢俊义,但精神“也在主公前后”。
卢俊义携燕青上梁山后,燕青取得了梁山头领宋江的信任。因此当李逵想要跟着宋江去东京赏元宵花灯时,宋江吩咐燕青“专和李逵作伴”,以燕青之机巧聪慧,约束李逵之莽撞粗鲁,最重要的,是能够保证李逵不给宋江的计划带来麻烦。宋江想要在东京见一见李师师,以便向当朝天子吹一吹枕边风,将会见事宜交由燕青安排。与李师师的会面,关系着梁山众好汉能否顺利招安,关系着宋江作为一山之主的理想抱负能否实现。宋江将如此大任交给燕青办理,足见宋江对燕青的器重与信任。燕青不负所托,圆满的完成了宋江交给他的任务,可见燕青对梁山的事业、宋江的抱负了然于心,并且尽职尽责、忠心不二。
(二)见多识广、文武双全
作者对燕青从不吝啬夸赞之笔,“话说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见多识广,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三十五个”,“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而作”。每每有了重要任务,燕青都能扮作普通百姓,进可冲锋陷阵、杀敌御寇,退可探听虚实、建言献策。《水浒传》第八十一回中,燕青和戴宗在东京城门口被守城士兵拦下,燕青便装作过路百姓,反问士兵问什么拦住自己。士兵说奉命守城,不让梁山贼寇混入城中作怪,燕青假装生气,说士兵好坏不分,拦下好人,却把贼人放入城中,一边说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公文在士兵眼前晃悠。士兵听燕青如此一说,便觉脸面上颇有些难堪,于是将燕
青放入城中,只求这难缠的“普通人”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此一节生动展现了燕青的沉着、机警,以及对世故人情的谙熟。燕青受命宋江去往东京,用一段精妙的谎言取得了虞婆的信任,顺利完见到了李师师。虞婆见燕青面生,便问他姓名,燕青说李妈妈贵人多忘事,自己就是“张闲”。原来姓张的人本来就多,叫张闲这种市井名字的人便也不少。虞婆想了半天,将燕青和“太平桥”下那个浪荡子弟张闲对上号来,便问他怎么这么久不过来。燕青说自己最近跟着一个大款做事,所以没能过来,这一来,又抓住了虞婆贪财的心理。燕青能够同样博得李师师的好感,进而取得李师师的信任,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燕青的多才多艺。小说中对燕青的音乐才能有如下描写,“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歌嘹亮,畅叙幽情”。燕青在李师师的引荐下见到了当朝天子,燕青见到皇帝,纳头便拜。皇帝一看燕青,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英俊汉子,心里也十分欢喜。加上燕青能歌善舞,唱了一首天籁般的渔家傲,迅速博得了天子的喜爱,赢取了李师师的芳心。
燕青能够身列三十六天罡,还因为他有两样了不起的本事,一样是“川弩”、一样是“相扑”。《水浒传》第六十回中,作者说燕青拿着川弩,只用三支断箭,在外打猎弹无虚发。一晚上,少说能杀灭几百只虫蚁。又如董超、薛霸二人想要加害卢俊义时,燕青连放两箭,董、薛二人还来不及呼喊一声便栽倒在地。
《水浒传》第七十四回中,燕青跳上擂台,要与耍诈的任原摔跤。任原见燕青不如自己高大,便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想一举摔倒燕青,不想扑了个空,反被燕青拿住破绽,接力用力,只一回合便将“擎天柱”任原扔到台下,②②(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跌了个七荤八素。台下的观众见了,无不欢呼喝彩。不光任原斗不过燕青,李逵也忌惮燕青的相扑之术,当日李逵从客店里提着斧子出来,正想杀个痛快,不想被燕青拦腰抱住,摔了个四脚朝天。李逵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跟着燕青离去。所以宋江总是将性直鲁莽的李逵交给燕青看管,在梁山数次重要的行动中,燕青都担当了重要角色。
(三)心思缜密、远见卓识
能成大事者,必有大局观,能预见形势发展、未雨绸缪。燕青能够数次担当大任,正是因为拥有这样的素质,于公于私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当梁山用计谋赚卢俊义上山落草时,燕青发现了其中有诈,怀疑吴用就是梁山“贼人”,到庄上是为了谋害卢俊义,劝卢俊义等到太平时节再去烧香。第八十一回,燕青能够博得天子欢心,除了他自己善歌的原因,也离不开李师师的引荐,而李师师心甘情愿的帮助燕青,是因为燕青取得了她的信任。整个事件按照燕青的计划一步步推进,足见其心思缜密。李师师遇到这个“浪子”后,为他英俊的外表和才华所动,对他百般撩拨,燕青聪明绝顶,怎么会不懂李师师的心意。但他深知自己所来为何,不敢造次,虽然美色当前,燕青仍能够冷静的认识到自己肩负着梁山的招安大计,因此与李师师结拜为姐弟,“这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点邪心,中间里好干大事,若是第二个,在酒色之中的,也把大事坏了。因此单显燕青心如铁石,端的是好男子”。燕青在李师师的引荐下顺利见到天子,他在一展歌喉之后,借势为自己求得“御笔赦罪诏书”,通过这一系列事件我们不难发现,燕青不仅心思缜密,行事有条不紊;而且远见卓识,早早的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了一条安全的退路;同时责任心极强,在诱惑与危险面前沉着冷静、不忘自己肩负的使命,一次
又一次的顺利完成了任务。
三塑造燕青形象的思想动因
燕青在以勇武但粗犷为主要特征的梁山好汉中,有着“机制灵巧、多才多艺”的突出特点,这似乎与他的结局关联甚密。梁山一百单八将,只有少数几个人得以善终,燕青带着一担金银和皇帝“御笔免罪诏书”归隐田园,这是研究燕青形象不得不探讨的问题。
水浒好汉的结局大约有五种:战死沙场;死于半途;入朝请功;半路出家;归隐江湖。《水浒传》第九十一回开始,梁山开始损兵折将,到九十八回,一次就折损了石秀、董平、秦明、张清、张顺、阮小二、阮小五、史进在内的二十四个头领,征完方腊,阵亡率高达三分之二。活着回来的头领,部分跟着宋江入朝请功,封个一官半职,如卢俊义、关胜、李逵等等;有的人死在半路,比如鲁智深坐化于浙江;武松选择在六和寺出家为僧;李俊、童威、童猛、燕青则选择归隐江湖。
《水浒传》第一百一十九回,梁山征伐方腊凯旋归来,燕青却劝卢俊义同自己一同归隐。燕青对卢俊义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先人给我们的劝诫,何况当今皇帝昏庸,奸臣得势,如不急流勇退,恐怕不得善终。卢俊义对燕青的话总是不信,说自己立功在前,朝廷不会辜负自己。燕青又列出韩信、彭越、英布的例子,劝卢俊义三思后行。卢俊义只是不听。燕青无奈,便与卢俊义作别,说了句“只在主公前后”,便于当夜挑了一担金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燕青在归隐之前向卢俊义表述了这样一个观点,“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统治阶级的在社会制度的设计中,并没有给梁山好汉留下一席之地,一旦梁山好汉失去使用价值,统治
阶级就会无情的将他们消灭。选择功成身退,是梁山众人最好的归宿。然而期望“封妻荫子”的卢俊义难纳此言,最终沉尸鱼塘。
(一)儒家入世思想
《论语·泰伯》有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作者对燕青归隐的安排,显然是受到了《论语》的影响,而燕青对社会的认识正是作者对社会的思考。燕青对卢俊义说“也只在主公前后”颇有深意,可以理解为燕青虽然脱离了梁山的队伍,但会暗中跟随卢俊义;如果卢俊义身遭不测,燕青恐怕也会慷慨赴义。这是燕青对卢俊义的“忠”,这种“忠”与“孝”几乎别无二致。燕青与卢俊义虽无血缘上的关系,但卢俊义一手将燕青抚养长大,教给他一身本事,可说是燕青的再生父母。因此作者未说明燕青的结局,只留下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实际上体现了作者对现实与历史思考后产生的矛盾。像燕青这样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忠肝义胆的好汉,有能力也有智慧归隐江湖,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作者不想让这样一个好男儿死在自己笔下。但燕青具有儒家入世精神的现实责任感,他将“忠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让他逍遥自在反而会改变他的性格,将他塑造成城府极深、老奸巨猾的妖怪。
(二)道家遁世思想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以儒为主导,道、佛为补充,佛家出世、道家遁世、儒家入世,三者相互补充,此岸的事功与彼岸的超脱共同熔铸成中国士人的精神世界,进而影响中华民族的文化性格。《水浒传》作者施耐庵在进行创作时,同样会将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精神浇灌在小说之中。梁山头领宋江被塑造成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他上梁山是因为走投无路,③③孔子《论语》,中华书局,2007年。
他上梁山后则坚持招安的理想不动摇。宋江实是作者拯救乱世的精神化身,然而作者也清醒的认识到,在靠宗法、血缘、家族编织的社会网络下,个人想要依靠自己的抗争去改变社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有了燕青的急流勇退。道家哲人参悟天地万物,认为只有摆脱社会伦理的束缚,通过效法自然来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因此当胸怀大志的士人在冷冰冰的现实中碰的头破血流时,他们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向道家哲学,归隐田园江湖,躲避现实的矛盾与伤害,修身养性、独善其身。通过对现实与历史的思考,作者非常清楚梁山好汉的结局应该如何,但这一结局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亲手毁灭自己画下的图景从来就不简单。于是,燕青在对卢俊义说出这样一段话之后,“竟不知投何处去了”。
三结语
燕青做为施耐庵颇费笔墨的人物,承载了作者对现实与历史的思考。他身居三十六天罡星之末,领“天巧”之名,形貌俊秀、文武双全;他对卢俊义忠心耿耿,也为梁山赴汤蹈火,同时还能把握住时机为自己找到退路,在劝谏不成后飘然而去。作者强烈的入世精神与现实责任感,在面对历史经验和冷酷现实时产生了动摇,引发出道家遁世的意愿。这是作者通过燕青表现出来的内心矛盾,然而作者并没有思考产生这一矛盾的社会原因,而是把一切归于“奸臣当道”,希望“英雄好汉”们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荡涤奸邪、匡扶正义,但最终梁山好汉仍然凄凉收场,这是作者在理性思考后的矛盾与彷徨。作者将其理想寄托在自己构筑的故事中,不自觉的展现了自己的苦闷,正是这一点,使得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真实亲切,也使得《水浒传》成为能够引发读者思考历史、探索现实的经典著作。
参考文献
[1]金圣叹《金圣叹批评本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
[2](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3]宋子俊《元杂剧中的宋江和燕青形象考述》,《文学研究》。
[4]曲家源《论浪子燕青》,《青海师范大学学报》1989年第4期。
[5]陈松柏《燕青形象的嬗变》,《明清小说研究》2005年第1期。
[6]卢佳《燕青故事研究》,《甘肃联合大学学报》2012年第7期。
[7]顾瑞雪《燕青,水浒英雄的另一类人生》,《安徽文学》2009年第9期。
[8]叶华《试析“浪子”燕青的人物形象》,《科技信息》2011年第9期。
[9]宋金民《名实不符,一个被看轻了的英雄》,《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
[10]任婷婷《浅析〈水浒后传〉对燕青形象的继承与发展》,《安徽文学》.2011年第8期。
答谢
本论文是在我的导师马培洁的亲切关怀和悉心指导下完成的。她严谨的科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诲人不倦的高尚师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崇高风范,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和激励着我。从课题的选择到项目的最终完成,马老师都始终给予我细心的指导和不懈的支持,在此谨向马老师致以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感谢文学院的老师对我的教育培养。他们细心指导我的学习,在此,我要向诸位老师深深地鞠上一躬。
感谢给我提供参考文献的学者们,谢谢他们给我提供了大量的文献,使我在写论文的过程中有了参考的依据。
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他们为我所付出的一切。养育之恩,无以回报,父母永远健康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
此时,我的心情无法平静,从开始进入课题到论文的顺利完成,有多少可敬的师长、同学、朋友给了我无言的帮助,是你们为我撑起一片天空,在这里请接受我诚挚的谢意。
卢云
2015年4月27日
本科生毕业论文
题目《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姓名卢云
学号院系专业指导教师
《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专业:汉语言文学姓名:卢云指导老师:马培洁
《水浒传》之燕青形象探析
摘要:在《水浒传》中,燕青直到后半部才登台亮相,然而他一出现就惊艳全场,他是一个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才华出众的英雄好汉,凭借智勇双全的本事,成为宋江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在一系列故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燕青不负所托,圆满的完成了各项任务,可见燕青不仅本领高强,而且尽职尽责、忠心不二。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带着一担金银和皇帝“御笔免罪诏书”归隐田园,这是研究燕青形象不得不探讨的问题。燕青一身所集,实际是理想与现实的根本矛盾,是传统文化中儒家进取精神面临困境时产生的困惑。作者将其理想寄托在自己构筑的故事中,不自觉的展现了自己的矛盾与苦闷,正是这一点,使得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真实亲切,也使得《水浒传》成为能够引发读者思考历史、探索现实的经典著作。本文将从燕青形象分析入手,探索燕青是怎样一个人物,为何要归隐江湖,进而思考作者如此安排的内因。
关键词:燕青,理想,现实,矛盾
ABSTRACT
Inthe"OutlawsoftheMarsh",YanQingdidnotdebutuntilthesecondhalfpartofthenovel,buthispresencewasimpressive.Heisahandsome,hightalentedhero.Withbothintelligentandcourageousskill,YanQingbecameSongJiang’sassistant,andplayanimportantroleinaseriesofstories.YanQinghavebeenaccomplishingcomplextasks.SowecanknowthatYanQingnotonlyskillful,andconscientious,loya.ButHeretiredtothecountrywithjewels,why?That'saveryimportantquestion.TheauthorexpressedbyYanQing,isactuallyafundamentalcontradictionbetweenrealityandideal,istheenterprisingspiritinthetraditionalculturepredicamentconfusion.Theauthorunconsciouslyshowhiscontradictionandanguish,becauseofthis,thecharactersinthenovelmorerealandintimate.Thistoohasmadethe"OutlawsoftheMarsh"becameaclassicnovelthatcancausereaderstothink,toexploretherealityofhistory.Thispaperwillanalysistheimageofyanqing,toexplorehowacharacterisyanqing,whywouldhewanttoretire,andwhywouldtheauthordothis.
Keywords:YanQing,ideal,reality,contradiction
《水浒传》是一部历经了时间洗淘的经典,自诞生以来就拥有庞大的读者群。其中塑造的大量经典文学人物,不仅备受读者喜爱,在文学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水浒传》以北宋末年宋江为首的农民起义军故事为蓝本。宋江的故事最早在出现在《宋史》等史料中,宋江等三十六人的名字和外号则出现在宋末元初人龚开的《宋江三十六赞》中。“青面兽”、“花和尚”、“武行者”、“石头孙立”等说话名目,杨志卖刀,晁盖等智劫生辰纲等故事在《醉翁谈录》、《宣和遗事》中也有了简要记载。简而言之,水浒故事在宋元之际便已广泛流传于间,《水浒传》的作者因此拥有丰富的素材,得以运用到其小说创作之中。
《水浒传》到底是何人所作,历来众说纷纭。据记载大致可以判断:《水浒》先由罗贯中加工整理出一个大纲,然后施耐庵加以发挥创作。施耐庵的生平不详,只知道他是元末明初人,中过进士,也做过官,因为不能适应官场,便弃官还乡,闭门著述,这才有了《水浒传》这部伟大的小说。
一燕青形象分析
在《水浒传》中,燕青直到后半部才登台亮相,然而他一出现就惊艳全场:“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驰名。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燕青是个武艺高强的好汉,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浪子。书中说,他浑身刺满花绣,会吹奏、弹奏各种乐器,也会唱歌跳舞;熟悉市井乡谈,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这样圆滑世故的本事,在梁山好汉中当真是无人能比。浪子一词,在不同的时代、不同①①(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的语境中有不同的解释,一般理解为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然而在《水浒传》中,燕青却是一个英俊潇洒、才华出众,不做放荡之事的浪子。作者首先用“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来形容燕青的长相,这与满面钢髯的李逵、鲁智深等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其次,燕青武艺高强。“浪子燕青那把弩弓,三支快箭,端的百发百中”,正是凭借这使弩的功夫,燕青于电光火石间射死了两个想要杀死卢俊义的公人,救了自己主人的性命。第三,燕青多才多艺,既能阳春白雪、又可下里巴人,深谙人情世故,善于察言观色,绝不似“只图砍的快活”的李逵。凭借这智勇双全的本事,燕青成为宋江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在一系列故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一)忠心不二、尽职尽责
燕青出场时地位并不高,仅仅是卢俊义的家奴。然而卢俊义对其的信任与喜爱,犹如父亲对待儿子一般,他称燕青为“我那一个人”。卢俊义给燕青提供了一个接受良好教育的环境,让燕青能有机会学习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等各种才艺,同时还教授燕青武功,将其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燕青知恩图报,对卢俊义忠心耿耿。在《水浒传》六十二回中,卢俊义从梁山返回自家,在城外一里多地处就见到“头巾破碎、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燕青。原来燕青为了打探虚实、替主人搞清楚形势安危,特意扮作食残羹冷炙、衣脏衫烂帽的乞丐。燕青告知卢俊义家中生变,劝卢俊义不要自投罗网,卢俊义不信,怀疑燕青对自己不忠,做了于己不利的事情。燕青见卢俊义不信,拜在地上痛哭流涕。卢俊义仍是不信,一脚踢开燕青,直奔城中而去。卢俊义回家便被捉拿归案,燕青立即去找蔡福,跪在蔡福面前,含泪祈求蔡福让自己把叫化来的半罐子饭送给卢俊义果腹。后来两个公人将
卢俊义押在半途,准备施以凶手之时,正是一直默默跟随在后的燕青及时挺身而出,救得卢俊义性命。直到燕青决定归隐江湖时,他向卢俊义告别时如是说:“小乙自幼随侍主人,蒙恩感德,一言难尽”,即便离开卢俊义,但精神“也在主公前后”。
卢俊义携燕青上梁山后,燕青取得了梁山头领宋江的信任。因此当李逵想要跟着宋江去东京赏元宵花灯时,宋江吩咐燕青“专和李逵作伴”,以燕青之机巧聪慧,约束李逵之莽撞粗鲁,最重要的,是能够保证李逵不给宋江的计划带来麻烦。宋江想要在东京见一见李师师,以便向当朝天子吹一吹枕边风,将会见事宜交由燕青安排。与李师师的会面,关系着梁山众好汉能否顺利招安,关系着宋江作为一山之主的理想抱负能否实现。宋江将如此大任交给燕青办理,足见宋江对燕青的器重与信任。燕青不负所托,圆满的完成了宋江交给他的任务,可见燕青对梁山的事业、宋江的抱负了然于心,并且尽职尽责、忠心不二。
(二)见多识广、文武双全
作者对燕青从不吝啬夸赞之笔,“话说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见多识广,了身达命,都强似那三十五个”,“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而作”。每每有了重要任务,燕青都能扮作普通百姓,进可冲锋陷阵、杀敌御寇,退可探听虚实、建言献策。《水浒传》第八十一回中,燕青和戴宗在东京城门口被守城士兵拦下,燕青便装作过路百姓,反问士兵问什么拦住自己。士兵说奉命守城,不让梁山贼寇混入城中作怪,燕青假装生气,说士兵好坏不分,拦下好人,却把贼人放入城中,一边说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公文在士兵眼前晃悠。士兵听燕青如此一说,便觉脸面上颇有些难堪,于是将燕
青放入城中,只求这难缠的“普通人”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此一节生动展现了燕青的沉着、机警,以及对世故人情的谙熟。燕青受命宋江去往东京,用一段精妙的谎言取得了虞婆的信任,顺利完见到了李师师。虞婆见燕青面生,便问他姓名,燕青说李妈妈贵人多忘事,自己就是“张闲”。原来姓张的人本来就多,叫张闲这种市井名字的人便也不少。虞婆想了半天,将燕青和“太平桥”下那个浪荡子弟张闲对上号来,便问他怎么这么久不过来。燕青说自己最近跟着一个大款做事,所以没能过来,这一来,又抓住了虞婆贪财的心理。燕青能够同样博得李师师的好感,进而取得李师师的信任,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燕青的多才多艺。小说中对燕青的音乐才能有如下描写,“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歌嘹亮,畅叙幽情”。燕青在李师师的引荐下见到了当朝天子,燕青见到皇帝,纳头便拜。皇帝一看燕青,也是个一表人才的英俊汉子,心里也十分欢喜。加上燕青能歌善舞,唱了一首天籁般的渔家傲,迅速博得了天子的喜爱,赢取了李师师的芳心。
燕青能够身列三十六天罡,还因为他有两样了不起的本事,一样是“川弩”、一样是“相扑”。《水浒传》第六十回中,作者说燕青拿着川弩,只用三支断箭,在外打猎弹无虚发。一晚上,少说能杀灭几百只虫蚁。又如董超、薛霸二人想要加害卢俊义时,燕青连放两箭,董、薛二人还来不及呼喊一声便栽倒在地。
《水浒传》第七十四回中,燕青跳上擂台,要与耍诈的任原摔跤。任原见燕青不如自己高大,便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想一举摔倒燕青,不想扑了个空,反被燕青拿住破绽,接力用力,只一回合便将“擎天柱”任原扔到台下,②②(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跌了个七荤八素。台下的观众见了,无不欢呼喝彩。不光任原斗不过燕青,李逵也忌惮燕青的相扑之术,当日李逵从客店里提着斧子出来,正想杀个痛快,不想被燕青拦腰抱住,摔了个四脚朝天。李逵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跟着燕青离去。所以宋江总是将性直鲁莽的李逵交给燕青看管,在梁山数次重要的行动中,燕青都担当了重要角色。
(三)心思缜密、远见卓识
能成大事者,必有大局观,能预见形势发展、未雨绸缪。燕青能够数次担当大任,正是因为拥有这样的素质,于公于私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当梁山用计谋赚卢俊义上山落草时,燕青发现了其中有诈,怀疑吴用就是梁山“贼人”,到庄上是为了谋害卢俊义,劝卢俊义等到太平时节再去烧香。第八十一回,燕青能够博得天子欢心,除了他自己善歌的原因,也离不开李师师的引荐,而李师师心甘情愿的帮助燕青,是因为燕青取得了她的信任。整个事件按照燕青的计划一步步推进,足见其心思缜密。李师师遇到这个“浪子”后,为他英俊的外表和才华所动,对他百般撩拨,燕青聪明绝顶,怎么会不懂李师师的心意。但他深知自己所来为何,不敢造次,虽然美色当前,燕青仍能够冷静的认识到自己肩负着梁山的招安大计,因此与李师师结拜为姐弟,“这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点邪心,中间里好干大事,若是第二个,在酒色之中的,也把大事坏了。因此单显燕青心如铁石,端的是好男子”。燕青在李师师的引荐下顺利见到天子,他在一展歌喉之后,借势为自己求得“御笔赦罪诏书”,通过这一系列事件我们不难发现,燕青不仅心思缜密,行事有条不紊;而且远见卓识,早早的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了一条安全的退路;同时责任心极强,在诱惑与危险面前沉着冷静、不忘自己肩负的使命,一次
又一次的顺利完成了任务。
三塑造燕青形象的思想动因
燕青在以勇武但粗犷为主要特征的梁山好汉中,有着“机制灵巧、多才多艺”的突出特点,这似乎与他的结局关联甚密。梁山一百单八将,只有少数几个人得以善终,燕青带着一担金银和皇帝“御笔免罪诏书”归隐田园,这是研究燕青形象不得不探讨的问题。
水浒好汉的结局大约有五种:战死沙场;死于半途;入朝请功;半路出家;归隐江湖。《水浒传》第九十一回开始,梁山开始损兵折将,到九十八回,一次就折损了石秀、董平、秦明、张清、张顺、阮小二、阮小五、史进在内的二十四个头领,征完方腊,阵亡率高达三分之二。活着回来的头领,部分跟着宋江入朝请功,封个一官半职,如卢俊义、关胜、李逵等等;有的人死在半路,比如鲁智深坐化于浙江;武松选择在六和寺出家为僧;李俊、童威、童猛、燕青则选择归隐江湖。
《水浒传》第一百一十九回,梁山征伐方腊凯旋归来,燕青却劝卢俊义同自己一同归隐。燕青对卢俊义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先人给我们的劝诫,何况当今皇帝昏庸,奸臣得势,如不急流勇退,恐怕不得善终。卢俊义对燕青的话总是不信,说自己立功在前,朝廷不会辜负自己。燕青又列出韩信、彭越、英布的例子,劝卢俊义三思后行。卢俊义只是不听。燕青无奈,便与卢俊义作别,说了句“只在主公前后”,便于当夜挑了一担金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燕青在归隐之前向卢俊义表述了这样一个观点,“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统治阶级的在社会制度的设计中,并没有给梁山好汉留下一席之地,一旦梁山好汉失去使用价值,统治
阶级就会无情的将他们消灭。选择功成身退,是梁山众人最好的归宿。然而期望“封妻荫子”的卢俊义难纳此言,最终沉尸鱼塘。
(一)儒家入世思想
《论语·泰伯》有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作者对燕青归隐的安排,显然是受到了《论语》的影响,而燕青对社会的认识正是作者对社会的思考。燕青对卢俊义说“也只在主公前后”颇有深意,可以理解为燕青虽然脱离了梁山的队伍,但会暗中跟随卢俊义;如果卢俊义身遭不测,燕青恐怕也会慷慨赴义。这是燕青对卢俊义的“忠”,这种“忠”与“孝”几乎别无二致。燕青与卢俊义虽无血缘上的关系,但卢俊义一手将燕青抚养长大,教给他一身本事,可说是燕青的再生父母。因此作者未说明燕青的结局,只留下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实际上体现了作者对现实与历史思考后产生的矛盾。像燕青这样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忠肝义胆的好汉,有能力也有智慧归隐江湖,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作者不想让这样一个好男儿死在自己笔下。但燕青具有儒家入世精神的现实责任感,他将“忠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让他逍遥自在反而会改变他的性格,将他塑造成城府极深、老奸巨猾的妖怪。
(二)道家遁世思想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以儒为主导,道、佛为补充,佛家出世、道家遁世、儒家入世,三者相互补充,此岸的事功与彼岸的超脱共同熔铸成中国士人的精神世界,进而影响中华民族的文化性格。《水浒传》作者施耐庵在进行创作时,同样会将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精神浇灌在小说之中。梁山头领宋江被塑造成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他上梁山是因为走投无路,③③孔子《论语》,中华书局,2007年。
他上梁山后则坚持招安的理想不动摇。宋江实是作者拯救乱世的精神化身,然而作者也清醒的认识到,在靠宗法、血缘、家族编织的社会网络下,个人想要依靠自己的抗争去改变社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有了燕青的急流勇退。道家哲人参悟天地万物,认为只有摆脱社会伦理的束缚,通过效法自然来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因此当胸怀大志的士人在冷冰冰的现实中碰的头破血流时,他们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向道家哲学,归隐田园江湖,躲避现实的矛盾与伤害,修身养性、独善其身。通过对现实与历史的思考,作者非常清楚梁山好汉的结局应该如何,但这一结局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亲手毁灭自己画下的图景从来就不简单。于是,燕青在对卢俊义说出这样一段话之后,“竟不知投何处去了”。
三结语
燕青做为施耐庵颇费笔墨的人物,承载了作者对现实与历史的思考。他身居三十六天罡星之末,领“天巧”之名,形貌俊秀、文武双全;他对卢俊义忠心耿耿,也为梁山赴汤蹈火,同时还能把握住时机为自己找到退路,在劝谏不成后飘然而去。作者强烈的入世精神与现实责任感,在面对历史经验和冷酷现实时产生了动摇,引发出道家遁世的意愿。这是作者通过燕青表现出来的内心矛盾,然而作者并没有思考产生这一矛盾的社会原因,而是把一切归于“奸臣当道”,希望“英雄好汉”们能通过自己的能力荡涤奸邪、匡扶正义,但最终梁山好汉仍然凄凉收场,这是作者在理性思考后的矛盾与彷徨。作者将其理想寄托在自己构筑的故事中,不自觉的展现了自己的苦闷,正是这一点,使得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真实亲切,也使得《水浒传》成为能够引发读者思考历史、探索现实的经典著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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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施耐庵《水浒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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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陈松柏《燕青形象的嬗变》,《明清小说研究》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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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顾瑞雪《燕青,水浒英雄的另一类人生》,《安徽文学》2009年第9期。
[8]叶华《试析“浪子”燕青的人物形象》,《科技信息》2011年第9期。
[9]宋金民《名实不符,一个被看轻了的英雄》,《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
[10]任婷婷《浅析〈水浒后传〉对燕青形象的继承与发展》,《安徽文学》.2011年第8期。
答谢
本论文是在我的导师马培洁的亲切关怀和悉心指导下完成的。她严谨的科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诲人不倦的高尚师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崇高风范,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和激励着我。从课题的选择到项目的最终完成,马老师都始终给予我细心的指导和不懈的支持,在此谨向马老师致以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感谢文学院的老师对我的教育培养。他们细心指导我的学习,在此,我要向诸位老师深深地鞠上一躬。
感谢给我提供参考文献的学者们,谢谢他们给我提供了大量的文献,使我在写论文的过程中有了参考的依据。
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他们为我所付出的一切。养育之恩,无以回报,父母永远健康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
此时,我的心情无法平静,从开始进入课题到论文的顺利完成,有多少可敬的师长、同学、朋友给了我无言的帮助,是你们为我撑起一片天空,在这里请接受我诚挚的谢意。
卢云
2015年4月27日